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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溪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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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酌着语气,“在这旮旯角,我看,也少有人能下得谷来。再说了,这里就一幢小破楼罢了。”她望着宋楼主的眼睛,试探着问,“这木楼有那么金贵么?”
宋楼主并不避开阿荇的视线,但也并不答话,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她的头发揉得一团乱。见阿荇不耐烦的躲开,便收回了手,才道:“觉得你有趣罢了。”
“什么?”
“觉得你有趣,便想留你在身边,仅此而已。”
阿荇白了他一眼,不客气的揭穿他:“谁信。”
宋楼主也不怒,悠悠道:“不信便罢。不过,既然有胆偷看我沐浴,却没胆对我负责吗?”
“你?”阿荇睁大双眼,打量着宋楼主,“你说什么?”
宋楼主坦坦然,任由她打量:“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啊。那日醉仙楼里,你与朱雀二人,在我房门外……”
阿荇惊呼:“怎么能是你?”
宋楼主笑:“怎么不能是我?”
“明明是……”阿荇指着宋楼主,满脸不可思议,“那明明是宋影啊!怎么会是你?不可能是你!你又骗我……”
“那人确然是我。”
“可是,那日追着我,送还钗子与我的……”
“哦,那是宋影。”宋楼主见阿荇又欲说话,便了然道,“你是想说,那日他头发尽湿,他才该是沐浴之人?”
阿荇讷讷点头。
“哈。”宋楼主一声轻笑,“我气他办事不力,叫人看到了我沐浴,便泼了他一盆洗澡水罢了。”
“你瞎说!他的衣服明明是干的!只有头发是湿的!”
“那么久的时间,已足够他用内力将衣服烘干了。”他一声嗤笑,“没用的东西,头发竟还是湿的。”
“原来内力能这么厉害啊……”阿荇显然抓错了重点,“宋楼主,反正我在你这谷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她眼巴巴地看着宋楼主,“你教我武功吧?”有了武功,攀岩逃走应该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反正你看光了我,不如,”宋楼主模仿着阿荇的语气,冲她眨了眨眼,“你对我负责吧?”
阿荇就算脸皮再厚,听到这话也不由得脸一红:“你……你身为堂堂南楼楼主,怎么能这么……”她想了想,总结道,“……这么油腔滑调,不自重。”
宋楼主道:“何为不自重?”见阿荇脸红,便也见好就收,没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想学武功?十五岁的年纪确实迟了些。若你想学些什么打发时间,我可以教你易容,驭音,或是……幻术。”
“幻术?”阿荇问道,“幻术是什么?”
“你想学幻术?幻术么……一言难尽。”宋楼主抚掌而笑,“但凡见过我与宋影的人,皆不记得我二人的长相,这便是因我二人用了幻术。”
“诶?”阿荇奇道,“我记得你们的长相啊。”她忽然想到当初朱雀确实说过记不起宋影的长相。
宋楼主点头:“所以,我说你很有趣。”
“好厉害的幻术。”阿荇想了想,“那我便学幻术吧。”又弱弱地道,“易容和驭音我也想学。你还会什么?我都要学。”
宋楼主屈指扣了扣床面,笑道:“如此,那就,跪下拜师吧。”
阿荇惊:“拜拜拜拜拜拜师?”
“拜师。”宋楼主点头,“我宋家绝学,不传外人。你不拜师,我便不教你。”
“可是……”阿荇挣扎犹豫了片刻,终于道,“好吧,拜师就拜师。可是你把我的腿弄断了,我怎么跪拜啊……”
“哦。”宋楼主像是忽然想到这码事,不甚在意道,“俯下身子,在床沿磕三个头就好。等你腿好了,再补上就是。”
阿荇望着他,磨蹭了半晌,终于不情不愿地伏下身子,敷衍地深深弯了三次腰,与他道:“我的头实在碰不到床沿啦。”
宋楼主笑微微地看着她:“叫一声来听听。”
“啊?”阿荇呆了,“叫叫叫叫叫叫什么?”
宋楼主挑了挑眉:“你说呢?”
阿荇咬了咬唇,讷讷道:“宋、宋楼主师父。”
“真是小孩子,什么‘宋楼主师父’。”宋楼主轻笑,“叫‘师父’便好。”
阿荇从善如流地改过:“师父。”这声“师父”倒是叫得顺畅多了。
“乖徒。”宋楼主掸了掸衣衫,站起身来,“先乖乖养好伤腿吧。”
“哎,你等等。”阿荇见宋楼主端起碗,转身要走,忙叫住了他。
宋楼主悠悠然转身,看着她。
“你……”
“你叫为师什么?嗯?”
屋外的阳光洒在宋楼主面上,他的轮廓被淡淡的裹上一层光晕。背后的阳光很强,阿荇看不清他的五官,但那轮廓真是好看。
暖阳下的回眸一笑,将阿荇看得一呆。
“师父,”阿荇越发叫的顺口,“你有没有能消除疤痕的药?”阿荇指了指自己的左肩,与他比划道,“我怕这里的伤口留痕,多丑啊。”
“没有。”
“怎么会没有?”阿荇奇道,“你们这些武林高手,不是随身都会备有各式各样的奇药么?”
宋楼主点头:“正是。”
阿荇又道:“那一定会有消疤不留痕的奇药咯?”
“没有。”见阿荇不信,又道,“这个真没有。”随即又抬脚往外走,“男人留疤算什么。”
“可是我怎么办啊!我才不要一辈子带着一个被狼咬出来的伤疤呢。”阿荇颇为嫌弃的嘟起了嘴,“丑也丑死了。”
“那是头狼咬的,你也算值了。况且,衣服一遮,没外人能看到。”
阿荇见宋楼主不管她,忙大叫:“师父师父,哎师父你等等嘛。”
宋楼主果然停住了脚步。
他微一琢磨,笑道:“倒是挺好听的。”
阿荇尚未回过神:“什、什么?”
“你想要灵药,为师给你配一副就是。什么事,也值得这般着急?”
作者有话要说:
☆、025 阿五
宋楼主此次并未欺骗阿荇,他果然配了一副灵药给阿荇。
阿荇这些天认认真真地按时辰按药剂仔仔细细地将之涂抹在肩膀伤口处,几天下来,也瞧不出那条深色的疤痕到底有没有淡了些。
阿荇露着半个肩头,坐在窗前的凳子上,举着铜镜,就着房外的阳光,仔细地查看自己的伤口。
看了半天,她自言自语地点头道:“好像是淡了点哦……”
“那是自然。”门外传来宋楼主的声音,“为师的药,怎会不灵?”
“啊!”阿荇猛地裹住衣服,“你你你你你你!”她指着闲闲地倚在门框的宋楼主,“你做什么要偷看我!”
“偷看?”宋楼主轻笑,“分明是光明正大的看。”他施施然走进门,在桌边坐下,“许你偷窥为师沐浴,偏不许为师路过你房门前,这是什么道理?乖徒,你给为师说说?”顿了顿,“再者说,”他瞥了阿荇一眼,“黄毛丫头一个,有什么好看?”
“你!”阿荇皱了眉头,本想说些刻薄的话,但想了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最终只瞪了他一眼,“哼……”她背对着宋楼主穿好衣服。
“跟你说了多少次,腿脚还没好利索前,不许下床走动。”他看着阿荇单腿跳回床前,皱眉道,“你这条腿真的不想要了是不是?”
阿荇一听这话,心里立马窜起一团火来。还不是他,好端端的将自己的腿捏断。可有道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故而,阿荇忍了再忍,竟努力攒出一个笑:“当然想要,这条腿我可宝贵着呢。”
宋楼主看着阿荇一副苦大仇深偏又努力挤出笑意的表情,了然一笑。
“想学易容术,”他随手丢了一本小册子给阿荇,“看完它再来找我。”
阿荇一把接住,迫不及待地打开来看了看。那册子纸页泛黄,边缘已经有些残破,似乎年代久远。册子里的每一页都图文并茂,画像极为生动。只是,那内容并不是易容术,而是……
“这、这都是教妆容的啊。”阿荇合上册子,递给宋楼主,“师父,你拿错啦。”
宋楼主却不接过,只道:“不能描妆,又怎会易容?”他忽然伸手捏了阿荇的脸一把,“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连胭脂都不会用?”
阿荇的婴儿肥最近又养回来一些。故而,此刻一张脂粉不沾的小脸白白嫩嫩,又圆圆滚滚,望上去稚气未脱,玉雪玲珑,极是可爱。
他身手太快,阿荇躲不开,平白无故被地捏了一把,只得气嘟嘟地瞪了他一眼。
“先学完这本吧。”他看着阿荇懊恼的样子,心情似乎极好,又伸手在阿荇头顶上一阵乱揉,气的阿荇直拍他的手。
“乖徒,为师给你买了一个仆人,伺候你饮食起居。”他望着阿荇气鼓鼓的整理发型,气定神闲地拍了拍掌,提高声量道,“将胭脂水粉拿进来。”
宋楼主话音刚落,门外便走进一人。
阿荇抬眼望去。
只可惜,那是名小厮,却不是个丫鬟。也不知这宋楼主抽了什么风,给一个姑娘家买了个小厮来伺候饮食起居。
那仆从抱着一包胭脂水粉走了进来,也不说话,径直走向二人,而后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将怀中的包裹放置地上,恭恭敬敬地行了叩拜大礼。
阿荇百无聊赖地翻着那本小册子,她根本不耐烦学什么妆容之术。
从小到大,她的面子工程都有随身的小丫头们为她打点的妥妥当当,不劳她费一点心,她何必劳心劳力去学这劳什子?见那仆从还抱着包裹立在一旁,宋楼主也未曾发话,便叫他把东西拿来,放在床上。
那仆从便老老实实地走上前来。
阿荇看了看他。他其貌不扬,皮肤黝黑,身材却是极是魁梧,那双手也很是修长。
阿荇喜欢修长的手指,便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谁知,竟发现他的右手有六根手指,本该长拇指之处,竟然生了两根指头。
一惊之下,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望向他。
那仆从却依旧恭敬地低着头,不敢看她。
“你、你是……”
那仆从忙又恭敬地跪下。
“他叫阿五。”宋楼主有些奇怪地看了阿荇一眼,一双眸子深不见底,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是个哑巴。”
“哑巴?”阿荇讷讷道,“他、他……”
“他是为师买来伺候你饮食起居的仆人。”宋楼主淡淡地与她道,“乖徒。”
阿荇望了一眼宋楼主,又飞快地别开视线,点了点头。
宋楼主的声音愉悦了起来:“好了,那乖徒就开始学习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阿荇在谷中的生活越发单调无聊起来。每日里除了看书,便是发呆。
学易容术需先学妆容,可阿荇对它一点也不感兴趣,而驭音术又略难,所以,这两本书早早地被她丢到了一边儿,幻术倒是摸到了点皮毛。
到了年末,宋楼主越来越忙,经常几日都不在谷中。阿五倒是寸步不离的跟着阿荇。阿荇摸不准阿五的确切身份,但她看得出阿五是个会武功的。遭了这一系列变故,阿荇行事小心谨慎得多,兼之腿伤未愈,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其实并不敢到处乱跑,故而也不敢起什么出谷的心思,倒真是一直老老实实地在屋子里呆着。
这一日,阿荇忽然想吃鱼肉,便打发了阿五去寒潭边钓鱼。
寒潭四季奇寒,而到了年末天寒之时,却反倒没有结冰,当真是奇怪之极。
阿五是位忠仆,明知寒潭里无鱼,却依旧不发一言,忠心耿耿地去了。而这一去,便是一整天,直到傍晚还未曾归来。
阿荇枯等无聊,便窝在床上看幻术。
床前笼了炭盆。
宋楼主弄了许多昂贵的银丝炭回来,阿荇便老实不客气地每时每刻都燃着,将整间房子烤的暖暖的,被褥也被热气烘干了。
现下,阿荇的卧房与卧床十分舒服,阿荇心中便也少了些烦闷。
作者有话要说:
☆、026 十七公主
“听阿葭说,大师兄‘木’屋藏娇,说的就是你吧?……咦?怎么还是个断了腿的?”
大门被人推开,一阵冷风呼啸进来。一把娇滴滴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阿荇正看着书,一抬眼,便对上一双灵动娇俏的大眼睛。
“咦?怎么、怎么是你啊!”
一身红色大氅的姑娘娇披一身霞光,娇俏地立在门口。她的个子很矮,脸也很小,简直要被掩在大氅的帽子里了。露出来的皮肤白皙粉嫩,只脸颊上被冻得红彤彤的。
她见到阿荇极为吃惊,瞪大了眼睛,一把伸了手捂住了嘴。动作幅度一大,那大氅的帽子便掉了下来,将她的整张脸都露了出来。那脸上的五官与苏珩倒有几分相似。
阿荇乍一见她,也是极为吃惊。下意识地便放下书,低了头,权作与她行礼。
“十七公主万安。”
“嘘。”红衣姑娘扑过来,一把捂住阿荇的嘴,“楼下还站着一人呢,是不是师兄的仆从啊?你可别这么大声,别叫他听到了。”说罢,立直了身子,笑微微的,“我啊,此番可是微服出巡。”
这红衣姑娘乃是今上的小公主。由于自幼体弱,从小被养在广济寺中,只有逢年过节才会被接回宫中。阿荇与她并不常见面,所以也并不如何亲近。好在阿荇是个自来熟,而这小公主常年不在宫内生活,长于山野,自然也没有什么公主的架子,随和得紧。其实论起来,她还是阿荇的准姑姑——苏珩的亲姑姑。虽然辈分挺大,但她其实与阿荇同岁,比苏珩还要年幼一岁。
阿荇眼睛眨了又眨,伸手揉了又揉,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公主怎么会在这里?”
那神情萌态失足,看得十七公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脱下大氅,露出里面红艳艳的袄裙,和脚下一双镶了红狐狸毛的鹿皮小靴。红色的衣衫衬得她明眸善睐,极是明艳。
她大喇喇地在阿荇床边坐下:“我还没问你呢,”她用肩膀撞了撞阿荇,“前几日还听说你卧病在家。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哦,我啊,”阿荇咬了咬唇,眼珠咕噜噜一转,便与她笑道,“我出来围猎时,不甚摔断了腿,又与家丁走散了。幸好被宋大哥所救,宋大哥真是大好人。”她似乎不甚在意,“公主,宋大哥是你的师兄?”
阿荇家在京城,又是官宦小姐,轻易不会出远门。而这山枫谷阿荇至今也不知在什么地方,但想来离京城相去甚远,她怎会在这附近围猎。
幸得十七公主自幼远离是非圈,单纯得紧,却不疑有他:“对呀,真是巧了。不过我师兄这人一向都挺好的。”
这话听得阿荇嘴角一抽。
公主还真是护短得紧,竟然睁着两眼说瞎话。若是宋楼主是好人,那天底下便没有大坏蛋了。
十七公主掩唇一笑:“原先我还以为你是我师兄偷偷藏着的小娇人呢。”
阿荇听得这话,竟也不脸红,面不改色地与她道:“公主说笑了。我与皇太孙殿下可是有婚约的。”
十七公主也笑:“也是,我师兄可没那个好福气。”
阿荇道:“说到宋大哥……公主,你来的可不巧了,宋大哥出远门啦,大约好多天不回来。”她自顾自地拍拍自己的腿,“唔,我腿脚也好得差不多了。”笑微微的看着公主,“我想回家啦。公主,你能发发善心,带我回家吗?”
“师兄出远门了?”十七公主显然没听见阿荇后面的话,只一脸懊恼地道,“哎,我还以为他晚上会回来呢。”
“回不来回不来。”阿荇与公主絮絮叨叨地念着,“宋大哥这谷里什么都没得吃,我馋了好多天了。唔,好想吃清蒸梅鱼啊。公主,我们即刻就走吧?”她伸头看了看天色,“快些的话,一定还能去外面找个酒楼吃一顿清蒸梅鱼呢。”
“啊?这么急啊……”十七公主有些犹豫,“可是我才刚到啊……”
“公主,你的侍卫都在谷外吧?”
“啊?是啊……”十七公主还在犹豫,“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嘛。”阿荇讨好地冲十七公主笑着,“公主殿下,你行行好,赏民女一顿好饭吧。等回京城了,我请回你啊,想吃什么都成。”
十七公主被阿荇缠得无法,只好点了点头,笑道:“好吧。”又担忧地看了阿荇的腿一眼,“你这腿……能走吗?”
阿荇忙点头:“能的能的,公主不必担忧。”
“我连杯热茶都没能喝上一口。”十七公主站起身,穿好自己的大氅后,转而扶起了阿荇,“你当心啊。”
“我们找家酒楼喝热茶嘛。”阿荇感激地冲她笑道,“我的腿真没事啦。公主,我们快走吧。”
“走?走去哪啊?”
骤然听得宋楼主阴阳怪气的声音,无异于晴天一声霹雳,阿荇猛地抬头向门口望去。
只见宋楼主披着一身黑色大氅,手里托着一个纸包,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他只闲闲地倚着门框,打量着屋里的二人。脸色阴沉,笑意全无。
十七公主乍一见到宋楼主,立马放开阿荇扑了上去,抱着宋楼主的胳膊开心地摇了又摇:“大师兄,你怎么回来啦?”
阿荇没了十七公主的搀扶,一个重心不稳,“哎呦”一声摔到在地,又不小心碰到了断腿,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宋楼主不动声色地拨开十七公主的手,笑道:“怎么?我自己的谷,我为何不能回来?”
“阿荇说你要好多天才能回来呢。”
“是吗?”宋楼主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阿荇。
阿荇被这一眼看得直冒冷汗。
宋楼主又与十七公主道:“你怎么过来了?”
“还不是听阿葭说,你悄悄藏了一位娇滴滴的大美人,我心里痒痒的,就过来看看。”
“她?”宋楼主愣了片刻,随即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她可不是多话的人……真是她跟你说的?”
偏十七公主什么都没察觉,依旧叽叽喳喳地道:“对啊。只是这回差一点见不到你了呢,我正要带阿荇回家去。哎阿荇,”她一回头,这才发现阿荇跌落在地,忙过来准备搀起她。
“回家?”宋楼主却抢先一步扶起了阿荇,将之半拖半抱地扶至床边,而后把手中纸包放于桌上,便在桌旁坐了下来,笑微微地看着阿荇。
作者有话要说:
☆、027 惩罚
“对……”
十七公主刚答了一个字,阿荇便将话头截了过来:“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就是想去吃清蒸梅鱼来着。”她不停地摆手,“真的没有要回家啦。”
宋楼主的表情明明是笑微微的,猛一眼看上去甚至极为和善,可是阿荇却不由自主地想要往后缩。对阿荇而言,这样的宋楼主简直比暴揍她一顿还要让她觉得害怕……
“为师说过什么来着,”他闲闲地看着阿荇,“乖徒?”
“啊?”十七公主走了过来,“阿荇,你是我师兄的徒弟吗?”又冲宋楼主道,“师兄,你什么时候收徒弟了?还是阿荇。我都不知道。”
“没多久。”宋楼主并不看十七公主。
“那可要恭喜你啦,阿荇。”十七公主看起来很为阿荇开心,“我师兄很厉害呢。”
阿荇被宋楼主看地头越来越低,她嗫嚅道:“师父。”
宋楼主一声嗤笑:“师父?还以为你见了故交,就忘了我这个师父了。”他拿起桌上的纸包,递到阿荇面前,“为师倒不知道你想吃鱼肉,故而只给你买了烧鸡。”
纸包开了口,一股浓郁的烤肉香扑面而来。
眼前的一只手骨节匀称而修长,在光线暗淡的屋里,显得格外莹白如玉。
现在这个看似和眉善目的宋楼主,竟使得阿荇不由自主地又往后缩了缩。
她没敢伸手去接那烧鸡,只小心谨慎地瞥了一眼宋楼主,心里犯了嘀咕,这、这宋楼主,莫非是又开启变态模式了?
“不吃烧鸡?”宋楼主将烧鸡又放回桌上,“那便与为师说说,想去哪家酒楼吃清蒸梅鱼啊?”
“你不吃,那我吃咯?”十七公主毫不介意,大喇喇地拿起烧鸡,打开纸包,拽了一只腿,咬了一大口,“好吃,还是热的呢。”又有些酸酸地道,“阿荇,我师兄可真疼你。买了好吃的烧鸡,竟然只先顾着你。哼。”
“附近随便找个酒楼,”阿荇不太确定地道,“都、都有清蒸梅鱼的……吧……”
“哈。”宋楼主伸手揉了揉阿荇的头,神情很是爱怜,“你去随便给为师找个能做清蒸梅鱼的酒楼。”
阿荇这回没敢躲开他的手,发顶被揉得一团乱。
“这里是奉天,又是寒冬腊月,你去捉一条梅鱼来。”
十七公主一边吃鸡腿,一边问道:“怎么说?”
“你倒真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宋楼主看了看十七公主,温言笑着与她解释,“梅鱼,长于凤阳一带的梅河之中,梅雨季方能捕捞。便是在你皇宫,这个季节也是吃不到梅鱼的。”
十七公主听到这番解释,倒也不甚在意:“阿荇若是想吃鱼,那吃其它的鱼也是一样的。”
阿荇见话题又扯回自己身上,忙推拒道:“不不不,我、我忽然又不想吃鱼肉了,烧鸡更好吃。”她绕过床边的宋楼主,爬下床,单腿跳了几步,跳到旁边的桌前,伸手扯掉另外一只鸡腿,咬了一大口,冲宋楼主讨好地笑着,“嘿嘿,烧、烧鸡更好吃,师父真是大好人。”闷闷地低头吃着烧鸡,一句话也不敢说。
十七公主尚小,饭量也小,只吃了一只鸡腿便饱了,兼之旅途劳顿,便要告辞,去隔壁房间休息。
阿荇还未来得及张口挽留她,她便打着哈欠走出门外。门外自有阿五为她在隔壁铺设新被褥。
待她走后,宋楼主从床边站起,走到阿荇身旁,在另外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
阿荇看了他一眼,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不着痕迹地将凳子挪了挪,想要离他远一些。
“好吃吗?”
阿荇抬眼看了一眼宋楼主,又忙低下头去,“好、好吃。”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谢谢师父。”
“不想吃鱼肉了?”
阿荇忙不迭地摇头:“不想了,不想了,绝对不想了。”
“想吃也没关系啊,”宋楼主笑了笑,“为师带你去。”
阿荇不敢抬头,听到宋楼主又道:“只是,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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