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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点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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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
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
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接着，两人你一首我一首，将凡是知道的能跟山、月贴边的唐诗、宋词全都抖了出来，最后实在背不出新的了，才哈哈一笑背靠背坐到一起。
“望天寺有和尚吗？”
对着空山明月，童雪沉默了片刻后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有吧！”
王梓良心不在焉的回答，此时，他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童雪柔软的后背上。
“你说他们不寂寞吗？”
“念经比念书有意思！”
“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能有什么意思！”童雪坏笑，笑得很“郝帅”。
“人活的是精神――你这凡妇俗女不会明白的！”
“你明白？”
“当然”
“那你怎么不出家？”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与童大姑娘还有一段孽缘未了”
“哈………”童雪娇笑一声没接茬，过了一会儿又问：“过两天，你给我写封情书行不？”
“为什么？”
“林美凤这家伙在我们宿舍到处跟人说咱两在一起是我先追的你――搞的我很没面子！”
“分的那么清础干嘛，我没写过，不会！”
“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今天回去就写，明天交给我，不然以后别想约我出去了，听到没有？”童雪说着用后背撒娇的拱了王梓良一下。
“写倒是可以，但你可别把它贴宿舍墙上去！”
童雪微微一笑，没言语，过了一会，王梓良叹了一口气说：
“这几天，我在课上老走神！”
“是吗，林美凤在前边总撩拾你？”童雪故意浑说。
“不是――因为你总撩拾冯飞？”
“哈，这可冤枉――一高中都知道是他缠着我！”童雪委屈地喊。
“你不给他机会，他能吗？”
“为什么不给他机会，冯飞长的多帅呀！”童雪很抒情的赞美道，那语气令人感觉完全是发自内心的。
“人美在心灵，鸟美在羽毛！”
“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酸？”
童雪矫情的瞪起双眼，转身在王梓良的肩膀上轻打了一下。
这次，王梓良反应很灵敏，不等她把手缩回去，他已将它牢牢攥住，同时伸出另一只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使她美丽的脸蛋儿贴近自己的。此刻，他看见如水的月光在她明亮的双眸中静静流淌，她甜美的呼吸轻拂着他男儿的面庞。
接下来的画面像八岁时看到的那次日偏食：美丽、生动却稍纵即逝，只是残留在唇边齿际的酥醉的感觉，在其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当做到两圆相离、相切、相交的几何题时，他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起。
第十九章 小姐
晚上八点，童雪和王梓良踏着夜色手挽着手走进辽山脚下的龙江大酒店。
酒店里的服务员显然都认识少东家，一进门就有人上来打招呼。而童雪则不论对方年龄大小一律叫“姐”，碰到比较熟悉的还主动将王梓良介绍给对方，并大方的称其为“男朋友”；虽然王梓良不太喜欢其中几个服务员轻佻的眼神，却很得意于童雪在向别人介绍他时的一本正经。
童雪让一个服务员开了间小包房，然后笑着求她上后厨要菜要饭，并叮嘱她说：“我们吃完就走，不用告诉我妈了！”
那个跟童雪年龄相彷的小服务员响快的答应一声便走了出去，王梓良在她轻盈的背影上扫了一眼，目光又转移到酒店里的毫华装修上来，同时好奇的问童雪：“都什么级别的上你家酒店？”
“不需要级别，有钱就行！”
“那外面的――都是服务员！”
“只有几个是，剩下的都是小姐！”童雪瞄了王梓良一眼，笑着逗他说：“看上哪个了，我让她陪你？――还有外国的呢？”
“凌山没这么国际化吧？”王梓良有些不相信。
“书呆子不是！”童雪不以为然地说：“那些当官儿的对外国妞比外资感兴趣！”
王梓良正要继续往下问，刚才出去的小服务员，手拿一壶茶水和一碟果盘走了进来，在笑着对童雪说了句“菜马上就来”后，竟在童雪身边坐了下来――显然，她要跟少东家套套近乎。
小服务员与童雪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时不时的还在王梓良身上瞄上几眼，王梓良被她瞄的很不自在，便推说上“洗手间”，一个人从包房里走了出来。
酒店共两层，有大大小小十几个包房，每个包房都坐满了客人。王梓良漫不经心的在走廊里转着，两侧的房间里不时传出男人、女人的高声调笑，令他感到惊讶的是：在这样的时候，在这偏僻的大山深处，竟然会有那么多人跑来挥金买醉。
从洗手间回来，王梓良险些迷路，经过服务员的指点，他才找到原来的包房，可刚走到门口，便愣住了：此时，包房的门敝开着，屋里面除了童雪和那小服务员之外，竟多了几个喝得醉熏熏的男人，其中一个还拽着童雪的一只胳膊。
“松开我——听到没有！我不是小姐！”
童雪一边挣扎一边愤怒地喊，与此同时，她身边的小服务员也在跟酒醉的男人不停的解释说“她不是小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小姐”这个在中国高贵了上千年的“称谓”竟在某种场合被人给约等于妓女了。
见此情景，王梓良正犹豫是不是该冲上去把那几个家伙撂倒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大声喊道：“哎，这位大哥你赶紧松手，那是我闺女，不是小姐！”
随后，王梓良便看见一位衣着华丽、气质非凡的中年妇女从身边擦过走进包房――其实，即使她不说话，只恁外表王梓良也能猜测得出：这一定是童雪的母亲。
“别他妈废话，什么你闺女！”醉酒男人看到童母后仍然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大声叫嚣：“咋的，她给县长留的？”
“她真是我闺女，大哥，你松开她我给你们找几个好的！”童母耐着性子跟几个酒鬼解释。
“不行，你闺女也不行，今天她必须陪我喝酒！”
“我再说一遍，你松不松开她？”童母提高嗓门。
“去你妈的，别跟我装横，我就是不松！”
见那家伙一点不通气，童母转过身，面无表情的对身后跟来的服务员喊：
“去楼上二包叫人！”
那个服务员上去没多久，很快便带着几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士走过来，其中一人还穿著警服。
一见到警察，那个借酒发疯的家伙立即清醒过来，一直攥着童雪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松开，而几乎就在他松手的同一时刻，童雪突然抄起桌上的茶壶向他的脸砸去，醉汉被砸个正着，但童雪仍不罢休，随手抡起椅子又要打，却被童母一把拉住，并和服务员一起将她推出房间。她们刚刚走出来，房门便被后来的几个男人从里面闩了起来。
“你一个人跑这干什么？”
童母阴着脸问童雪――此时，她还没发现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王梓良。
“玩儿！”童雪没好气地说，同时将目光转移到王梓良身上。
童雪盯着王梓良看了足有五秒钟，突然冲过来在他身上乱打起来，一边打还一边喊：“你有病啊！看那混蛋欺侮我，手都不伸一下？”
王梓良本来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不妥了，可他没想到童雪会有这么过激的反应，竟当着她母亲和满大厅的小姐、服务员的面儿襞头盖脸对自己又打又骂，王梓良感到自己的脸红了。
“你干什么？”童母拉住童雪，回头看了一眼王梓良，大声训斥童雪：“你多大了？还耍小孩儿脾气！”
不知是童母的话起了作用，还是童雪也意识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骂自己的男朋友的确有些过分。于是，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瞪了王梓良一眼，然后气呼呼的对母亲说：“妈，我走了！”说完，也不跟周围的人打招呼，噘着嘴往外走去。
在此期间，王梓良始终没吭声，在那杵了一会儿，然后表情尴尬的跟了出去。
“你先别走！”在酒店门口，王梓良追上去拉住童雪，满脸陪笑地说：“等会儿他们出来我再替你抱仇！”
“你还有脸笑――你太让我失望了！”
童雪余怒未熄，举拳又要打，王梓良一把攥往她的手臂，委屈地喊：“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讲理！这不是你们家的势力范围吗，在你妈面前我算什么呀我？”
“得得，你别解释了！今天我算看清你本质了――走！”
童雪根本不理王梓良的解释，王梓良也就不再解释，他一声不响的骑上摩托车开始打火。此时，童母和几个服务员都送了出来。
“你们吃完饭再走呗？”
“不了，我们还得回去上自习呢――白白了各位！”
童雪强笑着跟身后的服务员道别，然后冷不防在王梓良的大腿里子上狠狠掐了一把，同时在他耳边冷森森地喊：“开车！”
王梓良疼得失声大叫，摩托车随之疯狂启动。
“慢点开！”童母在身后不放心的叮嘱。
“没事――白白！”童雪满不在乎的回头高喊。
挥手之间，灯红酒绿的龙江大酒店已消融在大辽山苍茫的背影里。
＊＊＊＊＊
客厅的电话一直在响，童雪却并不去接，仍然全神贯注的盯着锅的面，还不时吩咐王梓良用刀切这切那。
“怎么不接电话？”王梓良不解的问。
“我妈知道我不回学校，该回来给我上政治课了――面好了，自已盛自己的！”童雪笑着说，自己先捞了一碗吃起来。
在回来的路上，童雪没和王梓良说一句话，直到回到自己家，态度才有所好转，她没再提刚才的事，表情也比酒店里好看多了，只是，目光中再也找不到在辽山之巅与王梓良热情拥吻时的那种令人心醉的光芒了。
看到童雪渐渐“平静”下来，王梓良胸中的怒火却在一点点升腾，他开始越来越痛恨那几个酒鬼并开始痛恨自己，恨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理智而没上去狠狠捧那个家伙一顿――在他看来，童雪在辽山上已经用实际行动默认了与的他“关系”，可是，就因为那几个酒鬼的突然出现又使这种关系变得模糊不清了！
电话停响了没多久，童雪身上的手机又叫起来，她这才去接――
“没事――我已经到校了――人家都在看书呢，有什么事明天说吧”童雪一边示意王梓良别吃出声来，一边不耐烦的答应着“――我同学……我懂――没事――我明白……”
童雪嗯嗯啊啊了半天，最后问了句“你晚上回不回家？”，然后长出一口气将手机挂断，此时，王梓良的一碗面已经吃完了。
“我都十八了，我妈还怕我被别人卖了！”童雪收起电话，瞪着手里的半碗面，感慨地说。
“那不是关心你吗！”王梓良含糊地笑了笑。
“关心也是一种束缚！”童雪不以为然地说。
“是吗？”王梓良又含糊的一笑。
“王梓良，这几天我一直想对你说――”童雪忽然将端起的碗重新放下，盯着王梓良的眼睛反感地说：“我有点不太喜欢你这种模棱两可的笑，我认为习惯这种笑的人通常都不可交！”
“是吗？”
王梓良再一次那样笑，这次童雪没再吱声，瞪了王梓良一眼，低下头大口大口的吃起手中的方便面来。
两人吃完后，童雪看了看时间知道学校已经回不去了，便问王梓良“困不困？”，王梓良说“还能坚持一会”，于是，童雪便把王梓良领进自己的卧室，打开计算机开始上网聊天。
王梓良从没去过网吧，而学校里的微机课又不让上网，所以此时看见童雪在网上跟一个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天南地北的神侃，感觉很新鲜，一时竟忘记了登山的疲劳，还不住的求童雪给他找个女生聊一聊。
当计算机上的时间显示午夜１１点时，忽然从外面的客厅里传来开门的声音。
“不好，可能是我妈回来了！”童雪惊叫一声，关掉计算机后拉起王梓良就往外走。
童雪猜的不错，果然是童母从外面进来，她没有猜到的是，在她母亲进来的同时身后还跟着一位――竟是前不久来她家吃饭的“老高”。
此时，外面进来的一对“老的”也已发现屋里这对“小的”，双方在经过几秒钟尴尬的沉默之后，还是童雪首先反应过来，她笑着上前甜甜地叫了声“高叔”，然后又瞪大眼睛认真的跟母亲解释说：
“我们老师让我上网给他查一份很重要的资料，白天我给忘了，所以让我同学过来陪我查！”
说完，不等母亲开口，她已经拉着王梓良逃出家门。
＊＊＊＊＊
摩托车锁在车棚里拿不出来，两人只好听凭两只脚在子夜的街头漫无目的走，幽寂的街灯将他们的影子投映在柏油路面上，一会拉长，一会缩短，一会重叠，一会又分开。
从家里出来后，童雪一直板着脸孔从路面上找东西踢，却一句话不说；王梓良也不说话，他知道童雪正在生气，而且知道她的怒火一定跟刚才那个老男人的突然出现有关；虽然童雪在家门口给了老男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但她并不喜欢他，这一点王梓良看得很清础――现在，他已经成功破译了童雪那种满脸堆笑却深藏厌恶的表情；同时，王梓良也完全可以猜出那老男人的身份以及与童母的特殊关系，只是，所有这些，只要童雪不说，他就永远不会问。
事实上，从两人重逢的那一天开始，他与童雪之间便达成了一种默契――两人在一起时只谈双方都感兴趣的事，而且谈话的范围大多限于两人分开前和重逢后发生的事。至于两人分开后的几年里彼此都做了什么，两人却很少提及，而且，他们都极力避免谈及各自的家庭，尤其是彼此的父亲。
“不行，我走不动了，我困死了！”
童雪走着走着，忽然停下来，瘫坐在马路牙子上，疲倦的将头埋进弓起的双腿里。于是，王梓良挠着脑袋让童雪在“张帝的录相厅”和“郝帅的两室一厅”中选择一个，童雪抬起头，眨了眨眼睛，然后噘嘴说：
“那就上‘郝衰’那儿吧！”
第二十章 同床不共枕
郝帅以静心学习为名将自家新房的钥匙骗到手后，王梓良曾应邀来过两次，其中一次还撞见了郝帅的父亲，并且在郝父近乎明知故问的向他询问“郝帅搬这来能不能胡扯”时，他还违心的替郝帅说了几句好话，就为了这几句美言而不是恶言郝帅还特意请他小吃了一顿，并有言在先：“今后你把了马子可以随时到我这里来开房间！”
敲了半天门，里面才有动静。
“操，我以为是公安局的呢！”
郝帅从门里探出身子没头没脑的嘟囔了一句，当他无意间瞥见站在王梓良身后的童雪时，马上又眯起小眼睛贱笑起来，并扯着嗓子朝屋里喊了一句：“韩旭、林美凤，出来接客！”
王梓良知道，自从郝帅有了私人“别墅”之后，韩旭就成了这里的常客，却没想到：都这时候了，林美凤与韩小萌竟然也在这儿。
“新颖！”
本来与韩旭挤在一个沙发上的林美凤，看见童雪和王梓良走进来，先是一愣，随后便把韩旭推开，笑着迎上来拉童雪坐下。与此同时，坐在林美凤与韩旭对面沙发上的韩小萌也站起来给王梓良让座，并跟童雪不冷不热的打了声招呼。
王梓良冲韩小萌笑了笑并没有坐，低头看了看地中央的饭桌上胡乱摆放的啤酒瓶子、盘子、碗，又将屋里几个人的脸逐个检视了一遍，不禁感叹地说：
“日子过得真滋润哦！”
“班长不好好在学校看书，大半夜跑这干啥来了？”林美凤没理会王梓良话语中的审问意味，反而板起脸孔审问起他来。
王梓良听见林美凤训他，立即走到她跟前，将手在她脸上一渥，半怜半嗔地说：“越来越不学好，这脸喝得这个红！”
林美凤羞赧的打掉他的手，同时，韩旭在一边大叫起来：“你别老对我媳妇动手动脚，自已有媳妇不摸，老上我们这儿沾便宜，啥领导啊！”
听出韩旭话中带刺，正憋着一肚子气无处发泄的童雪马上指着他的鼻子代王梓良反击：“又没摸你，你叫唤啥，什么沾便宜不沾便宜？摸一下给你一百块钱行不？－—说话也不脸红，谁是你媳妇？明年毕业我就带我凤姐回盘锦，闭两眼摸一个都比你强，还媳妇呢，你找‘不能生育’当媳妇去吧！”说着朝林美凤挤了挤眼：“是不是啊，姐！”
韩旭从来就没有跟女生打嘴仗的习惯，因此，尽管童雪与林美凤好得成天在一个床上滚，一见面就戏称他“姐夫”，他也从不跟童雪开玩笑，没想到今天自己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惹出童雪这么多话来，他讪讪地笑了笑，很有风度的没再还嘴。
见童雪将韩旭说得满脸通红，一旁的郝帅可乐了，坐在韩小萌大腿上连声叫道：“完了完了，三（６）第一酷哥被三（９）第一美女几句话就给整没电了！”
因为有韩小萌在一边，童雪没理会郝帅，转身津津有味的向林美凤讲起他们登山览月的经过来。郝帅听后立即冲王梓良瞪起眼睛喊：“有异性没人性的玩易儿！你不是说要回家吗――－上山为什么不叫我们一声！”
王梓良情知理亏，没言语，走到地中央，意外的发现电视机和影碟机的电源都开着，而在电视柜上还散摊着一大堆光盘。他随手抄起几张看了看，都是那种封皮上写着只允许十八周岁以上人士观看而事实上在中国大陆禁止任何人观看的影片。
“你们看这都是啥片儿啊？”王梓良故意皱着眉头问。
“《生理卫生》配套光盘！”郝帅一本正经地说。
听了郝帅的歪解，大家都抿嘴笑，只有王梓良板起脸孔捏着一张封皮很刺眼的光盘走到林美凤跟前，盯着她的眼睛问：“凤儿！你也看这玩易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林美凤被说得不好意思了，脸一红伸手就给了王梓良一拳，同时，童雪又在下边补了一脚。
大家闲聊了一会后，郝帅别有用心的按下摇控器按钮，于是屏幕上立即闪现出令人耳红心跳的画面。王梓良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画面，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屏幕，情不自禁感叹：“这小子考啥大学？――咋分这么好的工作！”
王梓良痴痴的腔调把原来屋里的四位逗得哈哈大笑，只有童雪没反应，她表情漠然的在屏幕上扫了一眼，站起来轻声对王梓良说：“咱们还是走吧——这也没地方！”
“你们别走——”郝帅忙站起来说：“有地方！我和我媳妇出去看通宵去，里边两屋你们随便挑！”
“那多不好意思！”童雪歉然的一笑。
“外了不是！”郝帅凑到童雪与王梓良中间，一手搂一个，笑嘻嘻地说：“我情人和我老大在我这里下榻，这是瞧得起我――你们呆着，走，媳妇！咱俩上张帝他家看通宵去。”
郝帅说着拉起韩小萌就往外走，可走出没几步，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手指电视屏幕里的裸体女人坏笑着对童雪说：“小颖儿，学着点，呆会就用这招对付我们老大！”
一句话把童雪造得满脸通红，抬脚就去踹郝帅，却被他笑着躲开了。郝帅第一次看见童雪脸红，如同打了一个大胜仗，怪笑一声搂着韩小萌推门而去。
郝帅走后，韩旭在林美凤的暗示下将影碟机关了，几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后来，童雪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困了，韩旭便指着里屋一个房间说：“你们睡那间吧，那间有床，我和林美凤睡这儿！”
童雪迟疑了一下，见林美凤对韩旭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便向她道了一声晚安，也不管王梓良，一个人打着哈欠走了进去。这样，屋里就只剩下高三（６）班的三位，韩旭和林美凤忽然不怀好意的盯着王梓良笑起来。
“还不快过去！”韩旭上前推了王梓良一把。
林美凤则表情妩媚的望着王梓良，朝他竖了竖大拇指赞叹说：“我哥真有手段！”
“你俩别乱想，那是我同桌！”王梓良严肃地说。
“不管你们以前是不是同桌，今天晚上你必须代表三（６）跟她同床！”韩旭随手抛给王梓良一只安全套，阴森森地说：“就这一个了，精心点用，去吧——她要反抗你就喊我，我帮你按着！”
林美凤红着脸从背后捶了韩旭一下，韩旭没理会，表情严肃的将王梓良推进童雪的房间，然后从外面狠狠的把门关拢。
此时，屋里的童雪似乎已经睡着了，郝帅诺大个双人床被她占去了五分之四。王梓良走近床边，望着玉体横陈的童雪，手里攥着蠢蠢欲动的安全套，再回想起刚才屏幕里的情色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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