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色年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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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了形状，哥们儿都缠着他问有没有做什么大事啊，他把他们狠狠地骂了一顿。　　　
野草一样的欲望（5）　　　
“我和商鹃缠绵了一个晚上，腰都直不起来了，火车票是她帮忙买的，衣服是她洗的，饭是她请的！”咖喱告诉我。　
可是第二天他找到我突然哭了，我一下子就开始紧张起来，连忙问：“咖喱，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他一个人蹲在墙角，默默地说：“昨天晚上我一分钟也没有睡着，你知道我就是有时候控制不了自己，所以就做了对不住小灵的事情，你说我是不是混账啊，啊，是不是啊？”　
我于是就呆了。　
是不是混账？　
我嘴里开始骂：“就是混账，就是混账，怎么可以对不住女朋友呢？”其实咖喱不知道，我骂的是我自己，我一样也痛恨那个控制不了自己的我。　
我们寝室的四个人是无话不谈的，有什么事情大家心里都不会憋住。　
突然我的屁股上的兜里叫了一声，我知道有人发短信给我了。　
痞子，下午三点的课题申请不要忘了！　
我看是周可冰发来的，就顺手又将手机放到兜里了。　
“来，我们，我们就为我们男人干一杯！”我立刻就想到了这个话题。大家于是都起来端起了酒杯，没有人的心里会猜到我的心思，我一直在想：男人就是艺术啊，你们女人哪里懂我们男人啊？而谁又懂我啊？　
有一个人懂我！　
我的脑海里隐隐约约觉得应该是林欣，因为我都与她睡过觉了，还是因为……我对自己说：“为什么我就这么混账呢？”　
昨晚林欣是多么美丽啊，我看着她的眼神就不是我自己了，心里头一阵阵发慌，我的整个身体都有点不听使唤了，林欣换上了一件粉红色的丝质睡衣，逼人的妖娆在我的眼前成为迷离的风景。我们当时就静静地躺在床上，彼此犹如第一次见面一样。　
但是我们没有做人们幻想的出格的事情，我还不想做那种事情，我只是深情地看她的眼睛，于是心里就开始为林欣留出了一份空间。你也许不会相信，可是当你的理智凌驾于某种追求之上的时候，你就相信了。　
我发觉我们应该发生某种关系，但不是人们轻易可以想像到的关系。　
她说她喜欢我这个大学生，她说她不喜欢她老公。　
我差点忽视了林欣有一个常年在外出差的老公，但是林欣说她并不爱那个男人，他将她遗忘在这所大房间里出去找其他的女人。那个男人叫鲁名，是一个搞房地产的，听说比较精，在青山倒腾地皮的人没有几个不知道的，据说还被一个有头有脸的黑道人物罩着。他以前借钱在青山圈了一块地皮，后来又在经济过热时候倒卖狠狠地赚了一笔钱。　
鲁名是一个体形高大但是心胸狭小的人，而且是出了名的“青山不要脸”，他经常借买衣服看布料的名义去中山大厦林欣的柜台转，没有事情就将一束玫瑰花放在林欣的店子里面，惹得大家都知道了这件事情。于是大厦领导说，林欣啊，这样影响多不好啊。　
林欣说：“我让他送花的还是怎么？那人是剃头挑子，我啊，根本就不会对他感冒。”　
这下大厦领导也没有办法了，其实林欣到高中就不再愿意上学了，开始一心经营自己的服装店子，也不容易，领导也不想为难她。没有想到以后林欣的老娘得了病急需要钱，明明可以筹集到的，但是那老娘心里面压根就不想欠债，到处想做不赔本的买卖，鲁名就在这个时候乘虚而入。　
后来就是她老娘将菜刀架在脖子上逼她嫁给了鲁名。　
“人家一直说对你好呢，人家有钱！”老娘当时是这样对林欣说的。　
呸！　
林欣当时就吐了她老娘一脸口水，她不愿意看着娘死了，毕竟林欣很爱爸爸，娘一死，爸爸就是光棍了，连个睡觉的伴也没有了，她不知道父母现在还做不做那种事情，但是她不想让爸爸孤苦无依，于是林欣就嫁给了鲁名。　
“我以后再也不回家了，我恨这个家！”林欣不止一次这样说了。其实她见过三次爸爸，每次都塞给爸爸很多钱，哭出很多眼泪来，爸爸是明白女儿的难处的，可是爸爸怕妈妈。这一点林欣明白，所以她不会怪罪爸爸。　
林欣会将钱准备两份，数目也不一样，她说：“爸爸，左手的钱是给妈妈的，那是鲁名的钱；右手的钱是我自己的，给爸爸用的！”每次说到这里，林欣就用手使劲地搓衣服的角，眼里就又有了泪水。　
“爸爸，你过得还好吗？”　
“爸爸，你千万不要与妈斗气！”　
……　
林欣爸爸每次总是握着她的手很久很久。老人有神经炎，充满皱纹与老茧的手老是不住地颤抖，颤得林欣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在叶子的酒吧里面。那时才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漂亮的女人也有不“漂亮”的一面。林欣的一句话让我永远忘不了。　　　
野草一样的欲望（6）　　　
她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是不结婚，爱情就死无葬身之地。”随后她又告诉我，她现在已经将一只血淋淋的手从墓地里面伸了出来，在黑暗的空气里面招摇，哪怕最后不幸又滚回坟墓，也是命，她也就认了。　
我说：“你不是吓唬我的吧，我感觉你的细胞里面有很多宿命的成分，那样不好，像我这样子多好啊，没有过大的压力，你看你，有时候我受不了你这样。”　
说完，我看着表，我总是在有意无意地看表，这个习惯怎么也改不了。　
林欣说：“我没有做过学生吗？我还不了解你们，就你们啊，说吧，你讲的周可冰，你们之间难道就是非常纯洁的关系吗？”　
我说：“有了你就不一样了，我没有想到我们在一起会这样，但是毕竟是事实，我感觉与你在一块儿谈心的时候很舒服，不是生理上的。”　
是啊，她说：“不过，有了我的出现，你的心理天平就歪了。”　
我看着她脖子上的项链，说：“你认为我会冷淡周可冰吗？”林欣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认为，即便没有我的出现，你与她的关系未必就是旷日持久的。”　
我于是连忙反击：“哦，原来你认为你的出现让我与可冰的关系变得危险？”　
她说：“我是这么怀疑，不过现在变了。没有几个大学生最后走到一块儿的，大学里面啊，就是一个滋生情孽的地方，为了很多东西，比如实习、工作、家庭父母什么的，能够走到一块儿的就不多。”　
我不想反驳，事实上也是这样。　
她问了我一个问题，说：“你的周可冰是什么星座的？”　
我说：“狮子座，怎么了？”　
她说：“没有什么，我好奇啊，问一下。你知道白羊之间会怎么样吗？我已经查过了，在桌子上面打印了，你看看！”　
我走到桌子旁边，一边喝酒一边看起来，纸张已经排版过了，所以比较精美，看得出来她费了不少的功夫，我心里想值得吗？又不是要交给什么人看。我看见纸张上面这样写着：情侣速配白羊座VS白羊座　
配对指数　
友情：★★★★★　
爱情：★★★★　
婚姻：★★★　
亲情：★★★★　
谈情必读两个一模一样的白羊座在一起，必然是爆炸性的组合。　
两人会很快被对方相同的行为态度吸引在一起。他们不会转弯抹角，而是直接表达出自己的爱意，马上进入热恋的阶段。不过他们过于相同的思想行为，相处久后会逐渐无法容忍对方的缺点，加上自私和不服输的性格，在没完没了的争吵中，对对方的爱意会变成讨厌甚至仇恨。另外，一旦两个人成为夫妻，一定要在理财计划上好好处理，否则入不敷出。　
性生活方面，充满活力的两人配合度相当高。只是太着重性生活而忽略心灵上的沟通也是他们之间的大问题。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感情这家伙在跟我玩封建迷信啊，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起星座的事情，起初没有很在意，但是林欣，她将所有一切都记住了，这多少让我有一些惭愧，我说：“你这个家伙，连最后人家资料上面说的性生活也记录下来了，我真是佩服你，哎呀，你就是可以做到事无巨细，我就不行了，学习就可以压垮我。对了，有闲心整天弄这种东西，你店里面怎么办啊？”　
她却说：“你不要转移话题！你看上面说我们之间的爱情是四颗星，而友情就是五个，看来我们之间更适合做朋友而不是情侣啊！”　
我说：“这东西都是骗人的，弄不清楚你们女人怎么这么相信这个啊？再说了，你相信这里面的玄机吗？我们会经常吵架吗？没有啊！”林欣说：“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庸俗啊，人家总结的东西不一定不准确！你啊，当初的浪漫跑到哪里去了，痞子？”　
我不愿意再多说什么，我感觉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像在星座的支配之下，林欣是非常相信星座的，我知道这一点我没有办法改变，而且，似乎，就像她懂得宿命一样。　
但是我说了：“林欣，你知道吗？我不是不相信星座的故事，而是，我认为我们应该是自由的，我们之间的故事应该由我们自己来支配而不是依托在什么星座上面，你说不是吗？我不想让这种星座的观念来阻挡我，而且，我们应该为自己争取。命运不是一开始就注定的，不是吗？这就是我的想法！”　
林欣忽然流泪了，她说：“痞子，你知道吗？有一个传说，就是星座相同的人在一块儿不会有美好的结局，甚至是悲惨的，我不愿意看到什么悲惨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这个说法我最近两年听说过，而且似乎还比较灵验，但是我宁愿相信这只是一个传说而已，而传说，往往是不真实的。　　　
野草一样的欲望（7）　　　
注视着一瓶啤酒在面前慢慢地消失，我胃里面伴随着她的那些话开始发烧似地翻滚，一种情绪在身体里面蔓延，爪子与脚伸进心脏里面，我还有一个周可冰啊，而，这才是煎熬的源泉。　
“也许，有一天会好起来的！”她端起酒杯，我看到了她痛苦的表情映在暗蓝色的玻璃的影子里面，散开了像张牙舞爪的灵魂。　
今天的课感觉上得比较有激情，因为我看见大家都在下面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在不断地挥手，在打手势。　
我瞥过头看到咖喱在一张纸上画了一个被箭穿过的心，我说：“这是什么意思，又与赵小灵闹矛盾了？”他将纸张收起来，然后又将我的脑袋使劲地往桌子上按。　
这事情被商务谈判的老师看到了，他就站在讲台上远远地说：“那位戴绿帽子的同学，你怎么在课堂上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动作？”　
于是咖喱赶紧收手，我趁机将发型弄好。　
大学的大教室里面上课有好处，老师在上面大讲，我们在下面小讲，于是上面像雷电一样穿击长空，而下面像蚕一样腐蚀桑叶。老师也基本不认识下面上课的同学，所以点名基本都是喊“那位同学”或者“倒数第几排的同学”之类的。不幸，今天咖喱中招了，他刚去S&K的店子买的浅绿色的帽子，便被老师点了。　
于是整个教室里面都哄笑起来。　
咖喱却不慌不忙，他慢慢站起来说：“我们在演练商务谈判应该注意的礼仪，说的是即便在交易或者谈判不成功的情况下也不能失去理智而做出出格或者对人不尊敬的事情或者举止行为！”　
我靠，他这个句子造得似乎有点饶舌。　
应该是老师也被绕晕了，他连忙示意咖喱坐下，等咖喱坐好之后，我就悄悄地竖起了大拇指，他说：“你家伙害的我，今晚应该请我吃干子！”　
我说：“你倒挺厉害的，过几天我就要和莫教授谈一个科技创新的课题，我请你过来做子课题！”　
“去死！”他骂。　
“说真的，小灵让我去见她爸爸，她爸爸最近要来武汉，其实是为了收购金龙公司的一点股份，但是要命的是他要在小灵学校住两天。”咖喱说。　
我心里面热乎了一下，既然来了，那么躲也躲不过。我说：“你看小旺财多好，整天就知道学习，人家丝毫没有感情的困扰！”　
咖喱说：“要我像他那样学习，我一准疯掉。不过，最近小灵班级里面有一个家伙似乎对她有意思，我抽时间得过去修理一下我们之间这部爱情的机器！”　
已经答应了与叶子去凯威啤酒屋的，所以就赖不掉，我抽了晚上的空当约她见面，发短信告诉她地点在中南附近的那个，就是在亚贸西边那一段路上。　
见到她的时候，我就忍不住笑了。　
你知道这家伙今天穿什么了？看看吧，我的老天，露肩的上衣，在中国算得上最省布料的裙子，而且唇膏弄成了黑色，连眼睛睫毛也弄了，简直不是我印象里面的叶子了。我大声说道：“你找什么刺激啊？今天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她一愣，随即就说：“怎么，不好看啊？不好看你就说啊，不要阴阳怪气的好不好啊！”　
我说：“不是不好看，是别扭。对了，叶子，不就是吃一顿便饭吗？你怎么弄成这样啊，我可是有点适应不了，不过啊，呵呵，依旧漂亮！”　
她开心地笑了，上来就要拉我的胳膊，嘴里说：“怎么站在门口啊，我们说什么傻话啊。”我一把弄开她的手，而且装做生气地拉起脸来，说：“唉，放开，公共场合注意形象，再说了，你怎么可以轻易非礼哥哥啊？”　
叶子说：“你还拽上了，不拉，不拉，随便你！”自己说完就大步往啤酒屋里面走去。　
我们找了一个临窗的位子坐下。　
在这里我们能看见宽敞的马路与来来往往的车辆，这一切似乎加深了我的醉意，是对生活的醉意。我看着叶子嚼着西瓜片，一点一点地吞噬着红色的汁液，我说：“你很久没有与我一块儿吃饭了吧？对了，以前你一直说要与我，不，是请我吃火锅，怎么我一直没有口福啊？”　
她笑了起来，表情果真是一片叶子的模样，她说：“你一直说好好地保护你的妹妹，怎么这么一段时间了，你一点具体行动也没有啊？”　
我说：“你不要与我扯皮，我没有时间与你聊，你什么时间找男朋友啊？”　
她把脸一仰，然后一直就盯着我的眼睛，之后就说：“我不稀罕什么男朋友，我一个人啊，逍遥，自在，羡慕死你！”　
我说：“你不会吧，我这做哥哥的看着也寒心啊！”　
叶子说：“你寒心，你有周可冰还寒心，而且你还有一个相好的。”我心里面有点不舒服了，于是就说：“不准用‘相好的’这个字眼说人，或者是我的朋友！”她睁眼睛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就自己一个人喝啤酒。　　　
野草一样的欲望（8）　　　
我近乎哀怜地看着她，这个天真烂漫的小家伙，她又了解我多少啊，不过看样子她对我的事情还是很感兴趣的。　
叶子看见人越来越多，就说：“不应该来这种地方的，我不喜欢人多。”　
我于是问：“酒吧人少吗？”　
“不一样！酒吧是谋生工具，消费者也需要一个静谧的环境。不过来这里的人就不一样了，大凡是要吃足或者超出30块钱的东西，所以就拼命吃啊吃，像那个家伙，墙角里面穿红色李宁运动服的胖子，我进来的时候他开始去端羊肉，到现在为止端了14盘，你说恐怖不恐怖？”　
我往里边看去，不错，那个胖子正在悠然自得地吃着。　
我说：“叶子，你还挺喜欢管别人的事情啊，千万不要哪天告诉我你管我的事情啊。再说了，我不值得你管。”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埋下了伏笔，其实我恨不得这家伙说她偏要管呢，这样我还有机会去酒吧蹭酒喝。　
但是她说了：“你啊，我不会管的，但是话又说回来，我管你的事情就是为你好，为你好知道吗？你也不计算一下，你的周围有几个真正关心你的？”　
我计算了一下，心里面一吃力，呀，什么是真正关心我的人？这个概念太没有标准了，我于是就说：“不会是你吧。”　
她终于笑了，然后忽然问道：“你对周可冰是什么意思？人家女孩子挺好啊，你怎么与林欣搀和得不清不白的。”我琢磨着不清不白的含义，开始喝了一口啤酒。　
她见我不说话，然后就直接说了：“我感觉你对周可冰不公平！”　
我一愣。　
我放下酒，对叶子说：“叶子，好妹妹，你还小，你怎么了解我的苦衷呢？我没有说抛弃周可冰啊……”　
“我不小了！！！你知道吗？？？”她竟然喊起来。周围的几个人惊诧地看着我们，我连忙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叶子。　
服务员走过来，轻声地问我们怎么了，我示意说对不起，没事，没事！　
我对叶子说：“你今天是不是就要与我吵架啊？我说你怎么换了一身衣服，这一下子连心也换了？我以后会在适当的机会将整件事情给周可冰说的，不过不是现在。我只认为，我现在与林欣的交往不是一种爱情，你知道吗？难道我不迷茫吗？我不困惑吗？我又何尝不是很矛盾。没有人为我解答与林欣在一块儿是怎么一种感觉，我需要那么一种感觉，是与周可冰在一块儿没有的一种感觉。我有一天一定会弄清楚的。”　
叶子笑了，她慢慢地说了一句：“痞子，我不应该冲你发火，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但是我又好像不是为周可冰和你吵，我脑袋好乱！”　
我说：“小家伙，不要管这么多了，烦，以后有时间再慢慢理吧！你也不要瞎插手，我看你就忙你自己的事情吧，小事还忙不好呢！”　
她扔给我一句：“哼，有一天我会做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给你看的！”　
于是我就天天盼望她的大事。　
其实，最后当她说的大事来临的时候，我真正被她彻底地击倒了，那时天真的塌了下来。　
4　
“你认为奶制营养品会在武汉有大的发展前途吗？”莫先文教授疑惑地问我。　
我其实心里也没有底，但是我不想失去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弄好了说不定可以赶上明年的全国大学生挑战杯竞赛呢，老莫是明白我的能力的，他已经想从事这个课题很久了。我明白他的心思，所以我与老莫谈过好多次了。　
“我觉得不能从传统的观点出发，莫老，你都搞了一辈子营销咨询与调研了，可是有几个项目是真正赢利的？我认为关键是企业的营销理论不对啊，科特勒还说过关系营销呢，就是因为有的企业没有抓住营销的精髓，老客户也都流失了。”我认真地跟莫先文讲。　
我看到知识分子脸上特有的惭愧表情。　
我知道自己戳痛了他的伤疤，上年在首义广场召开的一场“luck”品牌化妆品的营销策划以一个细微环节的出错而弄得满盘皆输，我知道莫老不是不想批我上马这个项目，其实他是怕院系学术委员会不予通过。　
我却开始“发威”了：“我不顾什么，我可以等，下次再谈这事你一定要给我一个准信！”　
我与莫老的私人感情是比较好的。　
莫老和我父亲是老战友，从大一时就开始教我，到现在我们已经相处了三年，我经常在他的课堂上讲我认为正确的心得，有时几个同学暗地里叫我傻帽儿，而莫老总是很认真地听着，加之我会在大课厅上帮助他调试多媒体。莫老不算老，只有49岁，我却习惯了这样叫他，他也很惬意，有一种被人当成具有高深学术造诣的前辈的感觉。　
其实他就是中国标本式的知识分子，在大学里面，这种味道就更加浓厚。我喜欢开他的玩笑，但从来不会有恶意。　　　
野草一样的欲望（9）　　　
我不想再与莫老争论奶制品的问题，我应该劝劝他，听说他最近很烦闷。　
“走，莫老！我们到外面醉香居，今天我买单！”我说。　
“不去！跟你小孩子没有什么可以说的话！”他似乎很不愿意动弹。　
我于是就激他：“真不去？”　
谁知道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道：“怎么最近不去‘老革命’了？”　
我冲莫老做了一个鬼脸之后说道：“‘老革命’是我与铁哥们儿聊天的地方，您老去不的，一个字，吵！我在醉香居有熟人可以打八折，那地方啊，干净，高雅，您老去了不失身份！”　
“你啊，从来就是一个鬼心眼的人，你爸没有说错，将你交给我是一个大包袱！”莫老显得无比哀愁。　
“我不叫你叔叔叫你莫老是比敬重我老爷子还敬重呢！”我说。　
我突然又说道：“叫上肖呓语，有那女孩子陪着吃饭咱们顺心！”　
莫老的脸色终于开始变化了，他于是匆忙摆摆手：“不了，不了。上次在江滩灌得我难受了几天，现在不行了，要修身养性啊，我现在日夜研读《老子》，咱们做文科出身的就是要懂得养生之道！”　
我没有说话，看着他，笑。　
他看了我一会儿，就狠狠地叹了一口气，但是我知道，莫老已经答应去醉香居了。　
我走出教室之后给莫老说：“您先走，这会儿我尿急，去洗手间方便一下！”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的尽头，我转进了厕所摸出手机。　
“呓语，你在干什么？”我问。　
“睡觉！”她回答。　
“你快给我起来，去叫上可冰六点在醉香居见面。”我急匆匆地对她讲。　
“大哥啊，拜托了，我昨晚上做一个powerpoint到后半夜啊，你饶了我吧！”肖呓语显得确实很困，但是我有绝招：“你还真与我凿上了？我今天告你，莫老他可是对你不错啊，你心里掂量着！”　
“莫老，他上次没有喝够啊？”　
我没有时间与呓语唠叨，就挂了电话，只扔下一句：“我说定这事情了，别忘了叫可冰！”　
5　
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