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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从天外来-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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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时就拍了桌子。说出来的话更是一句比一句难听,一句比一句不靠谱,最后还义正言辞的说要去告御状。

面对钟茜一句接着一句丝毫不带停顿的谩骂和威胁,若罗叔只单枪匹马一个人打硬仗的话,说不得还真是有些不知所措难以应对。

毕竟。罗叔虽有见识有谋略,官场市井也都走过。可到底。若要应付完全进入了状态的钟茜还真是有些力有不逮的。毕竟,罗叔何曾和妇道人家起过争执的。再加上,钟茜的身份又如此的特殊。

可有看着清冷无比,可却能让人心安的薛氏作陪,面对钟茜的发难,自然也能比较坦然了。

而钟茜看着对面的罗叔和薛氏一个比一个坦然淡定,任凭她再戳心窝子的话也不动声色,真是真心有些说不下去了。

即便钟茜真心想把心里的怨气恨意都发散出去,很想把这凳子砸了,把这桌子掀了,在罗叔薛氏身上戳出几十几百个血窟窿来。可到底,看着对面二人淡然的神情,一颗心就像是被戳了洞的气球一样一下子漏了气,越来越没有底气,甚至说着话都喘息了起来了。尤其是脑子里越来越清晰的在不停回响着的“御赐”二字,更是成了压断她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瞬间,钟茜整个人就像是被泡在了冰水里一样,一波又一波的凉意直渗到骨头缝里,再想说话时牙齿已是打颤舌头发麻根本说不出囫囵话来了。

甚至到了最后,骨头缝里的那些凉意一点一点的顺着经脉血液全往心里头钻。

登时,七月底的天气里,钟茜的心瞬间冻成了一个冰坨子。

……

而此时的可贞这心里亦是存着事儿的,整个人也是坐立不安,可却还不能表现出来。

毕竟,面前还坐着王氏的。

今儿刚刚用过哺食,听说薛氏和苏慎罗叔商议的很好,已是出门了,刚提着心,王氏就过来了。

因着苏世彦日记一事儿,王氏一直闭门并不见客,所以可贞已是好几个月不曾见过王氏了。而这一见之下,真是吓了一大跳的。

因为比起之前所见,王氏真是又瘦又憔悴,眼睛耷拉着已是一点神采都没有了。

身上穿的明明是不曾浆洗过的鲜亮的新衣裳,可却明显已是宽松的不大合身了,看起来空荡荡的,更是显得整个人瘦骨伶仃的。

等到坐下来,可贞更是一眼就看到了王氏发髻里的白发更是多了不少。头心处的头发,竟是已近全白了。再配上金灿灿的头面,更是说不出的枯槁。

看着这样的王氏,说句实在话,可贞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真是不好受的。尤其是知道了王氏这是出来为苏世彦奔走的后,就更是心酸了。

可再不好受再心酸再是不忍,苏世彦的这些烂污事儿她和苏慎也不会沾染分毫的。

毕竟,对于苏世彦,可贞和苏慎早已是达成了共识了。雪中送炭助人为乐的事儿他们自然不会做,可也不至于对苏世彦落井下石。毕竟,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苏世彦会如何都是他自己造,他们是绝对不会脏了自己的手的。

即便知道可贞不会帮她,可当看到可贞委婉的拒绝后,王氏还是觉着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心灰不已。

毕竟,除了可贞,她已经无路可走,根本不知道去找谁了。

而实际上,若是有哪怕一丝希望,她是根本就不会来找可贞的。

可昨天一整天,她递了那么多张帖子,不是人根本就不肯见她,就是见了她也没有什么准话,甚至于还打听起了内宅琐事儿来。

她这才明白过来,自立真不是那么好立的。原来脱离了苏铨的影响,他们只有寸步难行举步维艰。而且一旦出了事儿,别说指望旁人拉把手把他们拉出泥潭了,就是指望旁人隔岸观火只幸灾乐祸别介入这是非都是困难至极的。

而到了这时候,她也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了。

毕竟,若是现如今还有武功堂苏家的名头在,这些人哪里敢如此撕破脸的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

可是,她这些年来一心向佛,每日鲜花香烛不断,可怎么还是没能让这报应来的迟一些?

可到底,自家究竟造了什么孽,王氏并不是一无所知的。所以即便再想,连哀求的话都到了嗓子眼了,也再不好意思央求可贞相帮的。

脚下像踩着棉花似的回了家,就听贴身的嬷嬷和她耳语,说是刚刚钟茜身边的丫头塞了银子给正屋里扫洒的小丫头,打听可贞的事儿。

王氏听了,只觉着一阵恶心,倒是不疑有它。

毕竟,在王氏的认识了,虽说钟茜是赌了气回来的。可自打知道苏世彦被人告了,也没少出去走动的。

却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场祸事,虽是苏世彦主导的,可钟茜,到底也是起了个推波助澜的作用的。

而钟茜这会子呆坐在床沿上,脑子里正此起彼伏的回响着“御赐”二字。

……

虽然也已是回了家回了屋了,可钟茜不比王氏,那真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来的。

当然,钟茜也真是没这个心思没这个脑子来思考这事儿的。

好在,喝了一盏温热的茶水后,被冻的没有知觉的脑子总算是能动上一动了。又喝了两盏茶水,脑子便活泛了起来了,立马拿了散碎银子给贴身的丫头去打听消息。

而等钟茜忐忐忑忑的等来可贞确实有御赐的金玉如意这一消息后,刚刚被热水催热的身子再次泛上了冷气,整个人再次呆滞,脑子里只循环播放着“御赐”二字,连丫头后头说的“表姑娘”之类的话都没有听清楚。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七章 辞官

可贞看着王氏颇有些失魂落魄的背影,半晌没有挪动脚步。

或是有些感同身受吧,可贞对于王氏真是打心底里颇为怜惜的。

毕竟,这个世道上的女人本就活的不容易。而做苏铨的姐妹女儿媳妇,就更是难上加难了,命不硬些真是活不下去的。

薛氏和罗叔回来的时候,就听说王氏过来拜访了。在三堂坐了会子,和苏慎说了会子话,听说王氏已是离开了,便告辞来了知县宅。

刚走到门口,就见可贞愣愣的站在照壁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想起刚刚在三堂听说的事儿,薛氏的脚步自有主张的顿了顿。

随后走上前来,细细的把钟茜的反应和可贞说了说,又说起了苏世彦的事儿。

可贞的心刚刚放下就又提了起来,也是到了这时候,才真正明白王氏过来找她的原因。

原来,按察司衙门已是下令召回正在外巡查的苏世彦了。

而这公文一下,原本还在观望着的众人中,已是蠢蠢欲动了起来了。而且,不过仅仅一日的功夫,就已是有了墙倒众人推的落井下石的趋势了。

尤其几个原先和苏世彦称兄道弟好的就差穿一条裤子的官员,这会子那更是蹦跶的起劲,叫嚷的凶,把苏世彦这半年来的狎妓、逛古董行、受贿的违法犯罪事件都捅了出来。

虽然可贞从来都知道雪上加霜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可她这辈子,每每到山穷水尽过不去坎儿的时候,却总能有柳暗花明的时候。所以一直以来,她其实都还没能真正认识到什么叫做墙倒众人推的。可这会子听了薛氏的一席话,总算是知道了王氏为何会憔悴枯槁至此了。

若只是在任地纳妾,即便不能善了。可好歹还有出路。可再加上这些,蚁多咬死象,这后果,怕是难料了。

苏世彦,那是自作自受,自己作死真是怨不得旁人的。

只是不知道,钟茜知道了这事儿竟会闹到这个地步,会不会后悔的。

可到底,这二人都是自作的。而王氏,真真的可怜见的。享福的时候没她的份儿。可受罪的时候,却再是少不了她的。

和薛氏说起王氏现如今的状态的时候,可贞真是唏嘘不已。

薛氏早在想到王氏的时候。就知道她的状态不会好的。可听说王氏瘦骨嶙峋,头发都已是半百了,沉默了半晌才说出话来,“只盼她这辈子行善积德,下辈子投身个好人家。”

原本是劝人向善的话。可是可贞听了却只是觉着悲哀。

下辈子,王氏不过三十出头,竟已是要论到下辈子了。

薛氏看出了可贞的颓唐,伸手拍了拍可贞的手,想了想,又和可贞说起了钟茜。

虽然今儿只和钟茜相处了片刻。可通过细微的观察,薛氏对钟茜已是有了一定的了解了。把猜想告诉给可贞听,虽然不能百分百的当真。却总是可以辩证着来看的。

而对于薛氏的猜想,可贞其实也已是意识到了。再回头想想,说不得这祸根打小就已是埋下了。

送走了薛氏,可贞一径去了书房,给辽东湖州都去了信。把钟茜的情况都说了说。

之前因为一直以为钟茜并不曾认出她来,所以可贞并没有和林氏於贞等人提起过。免得她们也跟着担惊受怕的。可这会子人既然已是找上门来了,自是要提上一提,让众人心里都有个数的。

尤其是林氏白氏那,还得防着有朝一日被苏铨寻到了蛛丝马迹,想通关窍后找上门来的。

给於贞的信刚刚写到一半,柳月过来说是周太太过来了。

可贞皱了皱眉,可到底,还是打起精神请了周太太进来。

可出乎可贞意料的是,周太太今儿的姿态和以往哪一天都是大相径庭,整个人都有些畏缩,也不像往日里那般叽叽喳喳说东道西。而是一进门就直奔主题,告诉可贞,说是刚刚按察司行署衙门的钟姨奶奶遣了贴身丫鬟过来,问她可曾见过知县宅里供着的御赐的金玉如意。

其实刚才周太太听说钟茜身边的贴身丫鬟过来时,那心里真是一揪的,下意识的就不想见她。

虽说前些日子她和钟茜的关系颇好,常在一起逛个街打个牌。而周主簿也和苏世彦很说得上话,常常一起喝个小酒做几首酸诗。可到底,这会子苏世彦惹上了麻烦,而且看起来还不小,周太太还是非常清楚的。

所以这两天基本上什么都没干,就在家里抓瞎了。毕竟,他们两口子跟着苏世彦和钟茜多少也捞了点子好处。若被供了出来,那可怎么是好。

又暗恨苏世彦就像那墙头的芦苇似的,看起来迎风摇曳高人一等,可却是个头重脚轻根底浅的玩意儿,竟连这样的小事儿都摆不平。

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听说钟茜遣了丫鬟过来,当下真是不想见的。

不但是这会子她正恨的牙痒痒的,其实,也是怕钟茜有求于她。虽然她是肯定不会相帮的,当初的银子好处都是他们自愿给的,哪有强迫人帮忙的道理的。可到底,她这会子还是没有这个底气和钟茜闹掰的。

可复一想,还是那句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人家说不定还有爬起来的一日的,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不是。其实,也是周太太不能相信,这样家世赫赫扬扬的大爷,怎么可能说倒就倒的。

可见了人,听了这问题,周太太不由得又纳闷了起来了。只不过到底了了面子情也就罢了,实在没必要巴心巴肺的,所以赶忙告诉了一声就借事儿遣了人走了。

只是这人一走,周太太这心里头又不安起来了。尤其是回想起昨儿拦下可贞马车的那个身影,怎么想怎么像是钟茜。登时,整个人都慌了。

一颗心扑通扑通的,思来想去,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赶紧来了知县宅。

已经被苏世彦牵连上了。可再是不能得罪旁的人了,否则到时候连个说话帮腔的人都没有了。

可贞听完周太太的话,面上不变,心里却已是又翻腾上了。

看来,钟茜还不曾死心的。

不过,虽自来没有咋咋呼呼的往外说过,可当初过来掖县的时候,金玉如意还真是一同带了过来的,就供在小佛堂的香案上。上半年汤圆儿洗三做满月的时候,更是请出来供在堂屋的长案上的。所以。掖县城里的一干太太奶奶们,尤其是和可贞交好或是常来常往的,都是知道的。

周太太。自然亦是知道的。钟茜过来问她,倒还真是不曾问错人的。

晚上苏慎回来后,可贞把钟茜打听金玉如意的事儿告诉了苏慎知道。

苏慎颌首,钟茜这样骄傲执拗的性子,不相信罗叔和薛氏的话。也在情理之中。

况且,他们也没打算仅凭金玉如意就能打消钟茜所有针对可贞的念头的。可是不管怎么样,主动权一定要握在自己的手里。毕竟,只有千日做贼的,却没有千日防贼的。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若一直被动应付盲目防范。更是无端的浪费精力,还达不到满意的效果。

而目前看来,钟茜应该是可以消停一段日子了。而且。等她缓过劲来,苏世彦的事儿也该有个了结了。到时候这事儿到底会怎么收尾,还要打个大大的问号的。

……

正如苏慎众人的设想,钟茜这会子真是忙的焦头烂额的。

只不过,钟茜这焦头烂额又和王氏不一样。王氏是在奋力奔走希望替苏世彦挽回些形象。可钟茜,却是一条道走到黑的在奋力举证苏世彦。

再三的确定了可贞确实有金玉如意护身。钟茜觉着自己简直就是百口莫辩有理说不清,明明是事实却摆不上桌面,摒着的一口气彻底漏了。

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都没能缓过气来。

她真的不知道这个世道是怎么了,为什么真的好人不长命,可祸害却总是能遗千年。

而等到苏世彦要被召回的消息传遍了按察司行署衙门的,钟茜的贴身丫头听说后慌忙来报的时候,钟茜总算是缓过来了。

而缓过来后,钟茜脑子里登时什么都没有,连那十万两银子都不知道被抛到哪里去了。满心里想的,就只有正房太太的位置。

于是乎,让苏慎可贞惊诧不已,让王氏无力不已的是,苏世彦涉及到的事儿越来越多,而且件件都是查有此事。虽然事情都不算大,旁的官员也未必就比苏世彦干净,可被扯出来了,这事儿就小不了了。

别说苏慎和可贞了,就是董太太暗地里和可贞提起的时候,都觉着这事儿背后是不是真有推手,是不是有什么人和苏铨苏世彦父子俩有仇,一心就是想弄臭苏世彦的。

可任凭苏慎和董知府怎么排查,都找不到有用的线索。最后,还是任罡无意中又盯了一次之前钟茜找的那个攀告苏世彦任地纳妾的人,这才真相大白,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一股脑往外抖搂事情的人竟还是钟茜。

苏慎和可贞这回真是傻了,虽然已是有些明白钟茜这回真是和苏世彦过不去了,可还真是闹不懂这里头的因果关系的。

也是,任凭苏慎可贞想破脑袋,都不可能想到钟茜只是想把苏世彦撸下来,最好还能彻底把他告倒了才好的。

而正因为钟茜已经变态的想法,所以下手真是一次比一次重。

也正因为钟茜的不予余力,这结果也算是如了钟茜的愿了。

苏世彦刚刚回了掖县,还未分辨上几句,就被上峰勒令自请辞官了。

正文 第四百二十八章 勒令

对外,说的是苏世彦自请辞官。

可苏慎可贞等人却是知道的,苏世彦完全是被苏世彦的顶头上司山东省按察使司的周臬台勒令辞官的。

而周臬台只是勒令苏世彦自请辞官,没有夺官或是罢官。还是看在了苏铨的薄面上才给他留了条生路。

否则,凭着按察使司如雪的弹劾的诉状,是指定没有苏世彦的好果子吃的。

可周臬台看在苏铨面上的一番好意,却被苏世彦当做了驴肝肺,人根本不领情。

而且还梗着脖子问周臬台,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为什么要他辞官。

把在都察院干了二十来年,见识过各种各样的违法犯罪官员的周臬台都听的一愣一愣的。二话没说,直接把那些诉状都扔到了苏世彦的面前。

任地纳妾,杖责八十下。

宿娼,直接罢官。

逛古董行,亦是直接罢官。

还有贪污枉法。

虽然苏世彦受贿的数额不大,可这会子的律例对于贪官污吏的惩治已是非常严格彻底的了,一系列的严刑峻法更是完善的非常全面。但凡贪污,一旦被举报并且得到了证实,那肯定是革职抄家再做处罚,这是没有二话的。

而且,这根据查实的犯罪情节做出的相应处罚真是非常之重的。

比如,若是监守自盗的,金额只要满四十两银子的即可以处以绞刑;若是贪赃枉法的,只要满八十两也可以处以绞刑;即便是贪赃不枉法的,但凡满一百二十两就要杖责一百下,然后再流放三千里。

而这四十两、八十两、一百二十两的,怕还不在苏世彦的眼里的吧!

若这些都不算事儿,那到底还有什么才能算事儿?!

何况,你本身就是监查风纪的官员。还这么目无法纪猖獗至此,简直就是罪加一等。

可苏世彦却完全不是这么想的。

在他看来,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哪个当官的没有这点子权利和福利的,否则的话,世人争先恐后的想要科举做官又为了什么?

况且,连人家芥豆之微的一七品芝麻官都可以在任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凭什么他堂堂五品官员连收几个喜欢的古董女人都不可以?

再说了,这银子古董女人的,又不是他伸手眨眼的明示暗示要来的,都是百姓官吏们爱重他。自愿献给他的。人家满腔的真心实意,他怎么好驳人家的面子的!

所以,这么算下来。在任地纳妾确有实情,为了红颜知己心爱的女人,他认了,甘愿领受这八十下的杖责。可旁的弹劾,却再是不承认的。

看着苏世彦腰板笔直。义正言辞的模样,周臬台的嘴巴足足张了二十息,半晌过后,想说的话都到了喉咙口了,还是咽了下去。

这样的法盲官盲,算起来。他已经十多年没有遇到了。这会子,总算是长了见识了。

也不再和苏世彦多说什么了,和这样的人。也真是再没什么说头的,直接让佐官过来交接政务,唤了长随幕僚去“帮助”苏世彦“自请”辞官。

可苏世彦,真是说他是棒槌都是口下留情了。见周臬台主意已定,竟叫嚣了起来。斥责周臬台以权谋私排除异己,把周臬台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一干佐官长随们也再不顾忌了,连推带搡的,把苏世彦弄了回去。

苏慎可贞听说后,对苏世彦的智商和品性简直是无言以对。

到底是怎么长大的,才会这般目无法纪理所应当?

可不管怎么样,苏世彦走定了总是真真的。

只是,若是之前,苏慎可贞或许还会觉着这是个好消息。可现如今,因为钟茜的关系,苏慎可贞倒是有些担心起来了。

毕竟,对于钟茜闹事儿的本事,苏慎和可贞都是自叹不如的。

若在这掖县的一亩三分地上,一旦钟茜有什么动作,苏慎和可贞马上就能知道并采取应对的措施了。可一旦回了京城,若是钟茜一时兴起又闹出些事儿来,他们还真是鞭长莫及的。

不过事已成定局,即便再担心,也没有旁的办法的。

把心放到了肚子里,两人又赶紧给京里、金陵、湖州、辽东几处写信,通报结果。

书信刚刚送了出去,王氏又登了门,想和可贞说一声道个别。

王氏来了掖县虽然也有整整半个年头了,可因为苏世彦闹出来的日记风波,所以是有好几个月不曾出来交际应酬的。可以说,整个掖县城的太太奶奶们,交往最多的也就是可贞了。而且因为和可贞的关系,又因为可贞苏慎从始至终不曾落井下石的态度,所以对可贞真是存着两分感激之情的。而在她临走之前,唯一想要告别的,也就是可贞了。

虽然在她看来,苏慎以后还是很有可能会回归中枢的。可到底,也不知道会是多少年后的事情的。可贞虽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未来。可她已是这个年纪了,说不得此去一别,就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可贞真没有料到王氏竟然会过来和她道别,一时间,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五味陈杂。

虽然和王氏并没有深交,可就因为她是苏世彦的太太这一身份,对她就一直存着一份怜惜的。这会子看到她来告别,心里头也涌出了一丝不舍来了。

王氏瞧了,心里瞬间就暖融融了起来,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笑意。这样的善意,除了孩子们和贴身的下人,她已是很久没有从旁人身上体会过了。

可贞看着王氏因着脸上扬起笑意所以更加明显的皱纹,这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起来。

虽然距离上次见面不过短短的五六天的光景,可王氏的的状态,却比上回见面时又差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面容憔悴,疲惫不堪。

想想也是,这些日子以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撑过来的。

不过,王氏说起话来虽然仍旧有气无力,可脸上却始终是带着笑的。

淡然的告诉可贞,回家也有回家的好,毕竟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既然没有这个能力做官,赋闲在家就是难得的好事儿了。就算以后要吃糠咽菜,可起码能够安安稳稳的不会惹事儿,不用总是这么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王氏是正常人,脑子自然比苏世彦清楚,不会像苏世彦似的觉着一切都是理所应当。所以,对于苏世彦能全须全尾的出来,可以“自请辞官”,简直就是喜极而泣的。

毕竟,即便她早已是对苏世彦失望透了,早已是对他不抱指望了。可到底,苏世彦是这家里的顶梁柱,是这个家对外的形象。若他出了事,这个家也就垮了,孩子们的前程就更是难料了。

虽然现如今又要回到那个火坑了,可好歹,人算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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