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渌水依荷起微澜-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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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旁的刘妈妈也是聪明人,知道那卖婆为何这般急着往回,倒不曾阻拦一二,放了她往外已是疾步转回内院而去。

且不说这对面姚府的刘妈妈,是如何与自家太太,细说今日之桩怪异之事的。但讲那几乎是夺门而出的殷卖婆,却是又恨又恼,恨的当然是自家那个满口好言,哄着她往这里来的兄弟两口子;不免也恼自己怎么就不开眼,竟然得了那半块碎银子,便不知东西南北了!

正想着糟心事,不想那旁卢府的车马,已是缓缓停稳。就见一溜小厮是个个手脚麻利,行事卖力,也不用一旁管事多提半句,已然是井然有序的来回搬运着车上的物件,进出偏门两头。

瞧着这般的人家,又怎么能行出那等腌臜事来!忙又偷着瞟了一眼台阶上的管事,脸上也是丝毫不见厉害之色,便可知不是那等对下人们伸手就打,开口便骂的主。得见这般情形后,更是狠命的摇起了头来,哪里是娘家兄弟口中的恶管事,毒主家哟!

这卖婆本此刻的眼神,在常人眼中本就有些异样,对于那旁正指挥着众人卸货的卢家管事而言,更是当得古怪二字。不免也是定睛望向过来,发现异样后愈发让这殷婆子,只恨出生时爹娘没给自己四条腿,好歹能几步便出了这巷子口去。

边是小心贴着墙根往家去,边是忍不住暗骂自己一句:真真是个眼皮子浅的,当初怎么就听得他们两口子满嘴胡沁!这卢府怎么看都不像,他们念叨的那般,是个……。如今是想到那恶毒的字眼,已是叫她双腿发软,对面那眼神犀利的管事,还盯着她的背脊警惕着哪。

哪里还敢有旁的心思,索性将挎在右手的竹撞,直接就抱在了怀中,深深提了口气,脚下已然又是加快了几分。直到拐过巷子口,没听见身后有丝毫动静后,才长长吐出那口憋屈了良久的浊气来!

暗道一声:好险!亏得这卢府本就不常在城里住着,自己也是从没去过他家卖货。若是不然定是被那家管事,一眼认出,到时候就算浑身是嘴,也再难说清咯!

就在这卖婆又是后怕,又是庆幸之时,另一头心生疑惑的卢府管事,却也正纳闷不已!刚才这婆子,一身的打扮与那寻常走街串巷的卖婆无异,但这畏畏缩缩的样子,却不免太过古怪的紧。就不知,究竟是何道理?又是打哪家府上出来的?莫不是方才做下什么见不得人之事,才会这般模样!

心中正暗自猜度着,却被那旁二门上的婆子一声,打断下来。原来今日正值腊月二十三,祭灶,送灶王的日子。正巧也是府中二爷二十弱冠的生辰,所以这府里府外更是格外忙碌。

一个转身后,便已然将方才那怪婆子的异样,抛掷脑后了。

而此刻,正在自己屋里换妥了衣冠,准备向正屋去的卢临渊,却不由低笑一声道:“能仍旧姓卢,我已是心满意足了,哪里想到这世还能得一表字。”

“你本名临渊,依我看索性接了下句,表字结网也算圆满了!”听得这旁娘子戏谑一句。

只见他是不但未恼,反倒接着念叨:“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却又缓缓摇了摇头道:“看兄长的表字伯松,便可知我今日所得之字,定是离不了一个‘仲’字!”

“也是伯、仲、叔,想来老爷是一早便定下了,你们兄弟几人的表字,就不知道另一个可是还随了大伯那字。”

夫妻两人的猜度,果是不错!被卢老爷提了表字仲坚,不但是与康健的健字谐音,而且其意何在也是再显见不过的。家中已有嫡出长子可承袭家业,他身为卢府二爷,自当做一面坚固之墙护卫在旁。

与卢府大爷那个,取其意为百木之长的松字而言,此刻取字仲坚犹是可见一般了。

仪式虽是隆重的很,到底因为今日本还有祭灶大事,相比之下孰轻孰重,却已是明了。而另一旁尚未听懂,二叔那表字何意的大奶奶魏氏,不免又是好奇的紧。忍不住借着席间的空隙,便招呼了自己的丫鬟,悄悄问过大爷身旁的书童,究竟是何等之意。

稍晚些时候,再见这位大房奶奶之时,俨然换了人似的。一扫刚才的郁郁不欢,不但是面上的颜色鲜亮了许多,就连其走动的步伐也明显轻盈了不少。看在这旁的二奶奶眼中,已然是暗笑一声:倒是个藏不住事的主!

而一旁的大丫鬟银屏,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异色,只在席间无人留意之时,才有一丝不肖之色由其脸上是匆匆闪过。只是此刻无论是家主也好,还是远道而来的宾客也罢,又怎会过多留意一旁束手而立的丫鬟们?

随着夜色渐渐升起,正院中也已是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而卢府的后院中,此刻是毫无睡意的大房丫鬟金盏,却是使尽了气力,推开一旁的轩窗,吃力的抬头望向空中那一轮残月,不知正想着什么?

适才,已是放轻了脚步,小心搁下手中那碗温热汤药的大丫鬟银屏,不禁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后劝道:“姐姐你也该爱惜着些自己的身子才是!

“自古来咱们身为女儿家,便万事不能有得自己的性子,何况还是降生在那般的人家,更是……唉!”见那旁之人是毫无动静,也晓得这人定是还未全然想得通透,看得明白。不觉已是上前一步,伸手将其扶了回来榻上坐下。


第七十九章 复职往京(上)

 

 

却不想,才刚转身去端了汤药来让她服下,却被身边的金盏死死抓住臂膀,哑着嗓音阻拦道:“银屏,你我姐妹已是十多了年头。今日姐姐再问你一句,当初陪嫁卢府时,太太提到的那句可还记得?”

‘怎么能忘!’心中已是一句接上,可嘴上却是万不敢明言,暗暗提醒自己切不可一时意气用事,将那真话顺口而出。即便是自家嫡亲妹子都不曾透露过半句,又岂会与她道明!

只作犹豫状,摇头低叹道:“如今说来,又有何用,不过是无望之事罢了。”抬头看了一眼,原本二房姨奶奶的屋子,忙又小声补了一句道:“就瞧那边屋里的,便知单有这姨娘的身份,也不全都有好日子过的哟!”

“更别提老爷跟前的丁姨娘了,不过是想着给自己生养的兄妹俩留下些私房银子,到头来却成了……。”此句刚才出口,却被一旁的金盏慌忙拦了下来。

满脸警惕的侧耳倾听了好半响,确定必是无人前来后,反倒开口劝导起这旁的银屏来:“这话可是不敢胡沁!原本就是那丁姨娘手伸的太长了,才得了那昧心银子后置办了店铺,又做起了买卖……。”

听了这话,银屏的心口却禁不住‘咯噔’一声,怎么此前都不曾在自家两位主子口中,得知过这些?怔怔看向身边之人,满腹的疑惑顿时在脑中喧嚣了起来。

而那旁一时激动说漏了嘴的金盏,也忙掩饰着径自端过了药碗埋头喝了起来。她本就不及银屏有心计,但好歹这些年的内宅丫鬟,也已让她历练出了几分来。

哪里敢透露,这些内情有是由何处得来。当日受惊一头撞向屏风之时,的确是昏迷了不短的时辰。但众人全都不曾料到是,自她被大夫施针后便已恢复了知觉。只是碍于方才偏厅的窘迫情景,才不得已继续装昏罢了。

就在此段期间,无意间听得与她送来汤药、饮食的丫鬟中,就有提到当日丁姨娘为何被罚去家庙的一段,不为人知的内情。暗自度量后,更是不敢及早醒转回神,直到当晚入夜后,才稍稍有了好转,便是为了避此事之嫌!

她可不想,这头才躲过了大房奶奶的厉眼;转身又叫府里的太太给盯上了。初时昏昏沉沉听得不十分清晰。但几经转念一琢磨,便有了大致的轮廓。说来,这丁姨娘也的确是大胆了些。怎么敢拿府里名头换那‘烫手’的银子,如今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反倒将自己给搭了进去,留下那兄妹俩,又该如何是好?虽说一惯不与她在老爷面前争宠,一心只求安稳度日的吴姨娘。能在旁照应一二。可毕竟上头还有太太理着府中诸事,若是将丁姨娘这笔烂帐也算在那对庶子、女身上,岂不是将自己嫡亲骨肉给连累了!

一想到有此可能,更是令金盏不敢及时‘清醒过来’,直到当晚院里人都睡下了,才逐渐好转了起来。若此时。和盘托出与身旁的银屏知晓了,有不知会引发何等后果?

即便她不是存心说与旁人听,也保不齐与自己刚才一般。也是无意间说漏了嘴,又该如何收场?到那时,牵连出自己这一桩来,必是迟早之事。

如今正是府中多事之秋,愈发谨慎才是要紧。这等内宅纷扰之事更是不好沾染的!拿定了主意,自然是摇头辩解起来:”这不也是听着外院。那些常出府的婆子们私底下,传入府中的坊间消息……。”

她们一个是不敢往深了解释,只怕会引得身边之人,顺藤摸瓜寻到源头上去;而另一人更比还要小心三分,毕竟之前的震撼已让其心中是疑云笼罩。哪里还敢鲁莽行事,只怕打草惊蛇坏了大事!

倒不是,怀疑满脸病容的金盏会与她不利,而是想起东厢房中自家的那位,从小就伺候一旁的主子没按好心。说道起来,自己本就定下年节后的三月之初,便要出得府去为良家妇。即便,如今主子不再寻自己议起那些贴己话,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刚才金盏那般的惊恐住口的模样,不免令她愈发是怀恨在心。当日还口口声声说的好听,若是去了夫家有何难处,便只管寻来府里报于她这个昔日的主子知晓,定能帮村一二。

呵呵,眼下自己还不曾出得府去,便已是人走茶凉了,若等来日再有难来求,只怕不拿大棒子给轰了出去,已算是仁至义尽咯!

既然,你主子这般无情,也莫怪我这做奴婢的无意才好!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一声,忙又转身回去与身边的金盏,倒了杯温水来:“好歹也冲淡些药味,才好安稳躺下。”

就在这边屋里,两个大丫鬟各自掂量心中烦扰时;就同在一院中的吴姨娘房内,却是另一番情景。借着今日府中的两件大事,也跟着得了太太赏下的水酒,吃过一盅的卢二娘,此刻正窝在自己亲娘这儿躺下了。

难得母女俩能这般亲近并肩而卧,自是有好些私房话要说。平日在,她们一个是这府里的主子,另一个却是身份低微的姨娘,哪里是能并肩而坐的。即便在太太哪儿,也是只有二小姐被赏坐一旁,反倒是生养她的吴姨娘,需得守了规矩束手立定的份。

今晚若不是,院内的妈妈们也各自也都了赏,又刚巧借口二小姐初尝酒味,却不想醉倒在姨娘房中为由,才好歹留了下来。

此刻与姨娘并肩而卧,不免寻着身旁的温热体温,伸过手去楼住她的臂膀,低低唤了一声:“娘……。”却被身旁之人,压低了嗓音柔声劝住道:“二小姐可是又忘了,这府里能当得您这一句娘亲,也只有那正屋的太太。”

这话一出,自己臂膀之上明显的一紧,哪会觉察不到。反手握住女儿的手掌,再度悉心劝导起来:“二小姐来年也该及笄了,姨娘身份低,除了多存些私房银子给你压箱,怕是再没能使得上力咯!”

“别看太太每每都是沉着脸,与你们几个庶出的女儿说话,到底也算不偏不倚,没亏待了二小姐。姨娘我都是瞧得分明,所以将来能嫁到户好人家,也全仰赖太太出面才好。”

说着,已是轻轻抚上了女儿的面颊,才接着告诉起来:“三小姐本就还小,再晚上两年也不妨事。二小姐你却是不同,姨娘一直没敢在太太跟前提,便是想着来年老爷回京后,定是有更好的可选。只要二小姐能嫁得好人家,姨娘这辈子也再没旁的可求了!”

“姨娘……娘!”这旁卢二娘已是嘤嘤抽泣了起来。

赶忙压着嗓子,提醒一句道:“今晚且好生安睡,待等年节后姨娘自会在太太跟前,提上一提。眼下,毕竟是老爷回京这桩为重,再则原本要随了去的丁姨娘,又出了那档子事,只怕三爷他们两兄妹也是无望跟着上京了。”

听了这话刚才低声抽泣的卢二娘,却已是凑近亲娘耳边,告诉起自前获悉的那桩来:“我奶娘说了,这事原是不该胡乱猜测的。可到底是与我有关能不能跟着回京,所以便私自寻了太太屋里的妈妈,问过了一二……。”

“什么?不该这般鲁莽行事!”那旁初闻此桩的吴姨娘,显然是被吓得不轻。未等这旁自家女儿告诉完毕,便已然有些按耐不住,险些脱口而出高喊出声。

忙不迭是慌忙摆手拦道:“哪是姨娘想得这般,你也晓得府里几个公子、小姐的奶妈妈中,就属我屋里那个,最是胆小怕事!即便再借她十个胆子,也觉不敢在三叶面前说出不中听的来,更何况还是那屋里的老妈妈?”

得了这一句,那旁之人才算稍稍宽下心来。原也是这么个理,她的乳母就是比起那三小姐房里来,也常常是矮了一头,又怎么敢在老妈妈面前胡乱行事。

不觉暗笑一声,自己好生糊涂!

只是这母女俩都未曾算到,这桩要紧之事,不待吴姨娘出声在正屋这位主事之人面前起头,便已被太太王氏在正月中提了出来!

“日子过得真是快,这才一转眼,我们府上的二娘便也该到了许亲的年纪咯!”这旁一听太太提及,吴姨娘所出的这位小姐来,头一个接上话来的,便是那旁座上的大奶奶魏氏。

旁人还好,只见一旁的卢二娘更是埋低了头颅,再不敢多看屋里众人一眼。也惟有其身旁,过年节后才勉强满了十岁的三娘,眨着一双大大的杏眼,好奇万分地扯着二姐的衣袖,低声问道:“二姐你的脸怎么红得这般厉害,可是病了不成?”

听得小丫头这般一提,莫说是在场的女眷长辈们,就是两旁立定的下人们,也已有微微露出笑意的。

但要说满屋之中,最为欣喜之人,便要属那边的吴姨娘了。稍稍抬头偷着打量了一眼,上座的太太来,原本已有三分安心的吴姨娘更是长长吁了口气。


第八十章 复职往京(下)

 

 

但见,太太面上是一派暖意融融,不用多问也知这位是早有心提及二娘的婚事了。借着年节里说与亲戚知道,更显太太定是颇为看重此桩之事。

然而席间众人里,也有那不以为然的。显然那方才还微笑接口的大奶奶,便是这其中一位。面上依然笑意不减,心中却是忍不住嗤之以鼻道:不过是个不得势的庶出小姐,亲娘又是个没有心计,唯唯诺诺的软和性子罢了。

若不是太太还算宽厚,只怕是嫁不得那等门第显贵的好人家!

不觉又瞥了一眼,那旁正面露喜色,立定太太身边的吴姨娘,却不想自己才欲开口再提一二,却被另一旁太太娘家的女眷,抢在了前面,忙掩饰着端了桌上的茶盅来饮。

只是她不知,这一颇为尴尬的情形,让这旁的二奶奶刚好瞧了个正着。本就无意插手此事的叶氏,不过轻轻一笑,偏过头去低声同身后的丫鬟交待了两句。

未料正在此刻,却被上座的太太言道一句:“老二家前次送回来的那匹衣料就不错,花样新鲜,颜色也鲜亮。先与二娘置办着些,倒也刚好合适!”

略为收敛了心思,已是颔首应答到:“当初也是听人说道起,那家货品在京畿境内卖的极好,才试着让人采买了两匹回来,与太太您过目,不想倒是歪打正着了。”

回过一句后,便只等上座太太她接着转了话头,与身旁的女眷们闲话其它。本无意多开口,眼前这屋内众多的生面孔,自己连哪个该怎么称呼都是一知半解,又如何敢随意接口。

若不是好在一旁还有个陪嫁丫鬟,能帮村告知一二。只怕今日索性就‘旧疾复发’了才好!然而,还是事与愿违了。

上座的太太王氏,并无就此转了话题之意,轻啜了口香茶后便又接着过问起来:“我也是许久不曾回京了,且说咱们这毅州城离着京畿地,也是颇为远了些时日。”

抬手比了比自己身上,才刚做得的新衣问向身侧的舅太太道:“他舅母可是觉着不差?”

“我说怎么瞧着不一般,原来是近日来在京畿盛行的花样?看着确实不错,就不知哪家的货品,怎么瞧着倒是与那……。”

“京畿彩云间。”转向那边的舅太太。浅笑着回应了一句。

听得这旁叶氏一提,那旁的舅太太也忙笑着扶了扶额道:“不错就是那家,瞧你舅母我这记性。可是不中用的咯!”

被那旁舅太太如此一推崇,立马是引得一众女眷,纷纷议论了起来。而这一切在那旁大奶奶看来,却是分外的刺眼。不提旁的,单是刚才太太绕过自己。直接问向这旁的叶氏,已叫她是咬牙暗恨。屋内之人,有谁不知她魏家本就是当地的富户之首!

何况衣料小事罢了,又哪里值得如此推崇备至的?而其中最为要紧的是,太太身上那件新装的料子,此前自己也曾见过一回。当时只觉得好看,却是未及多想过一二。如今在舅母口中才知,还真是京畿正盛行的花样。不免偏过头去定睛打量了再三。

这才赫然发觉,太太的那身外裳的确是与众不同。就几处折边而言便已是用料不菲,皆是压有银线在其两侧不算,另添了道一指半宽的缂丝,顿时便将其价值提高了七成不止!

何况这一整套细细望去。花色是丝毫不乱,显然是特意为之。由此可见。定是出自技艺精湛之人手上,裁制这一身的外裳又得耗费多少衣料,更是令她这位昔日的首富之女,也不由咋舌连连!

难怪众人这般……,眼下虽是验证了不同之处,但其心中的妒恨却是丝毫未减。转念一思量,不由暗笑一声:真是被气糊涂了。刚才太太分明说的就是衣料一桩罢了,而眼前众人交口称赞的并非只是那衣料而已,只怕更多的却是被那精湛的技艺折服的,才对!

不禁低笑一声,便欲出口为难一二,未料还不待自己提高了声量调侃一句,那旁的表小姐已是挽过身边的二奶奶,轻启秀口道:“二表嫂可是还有余下的料子,不拘多寡且匀了些与妹妹,待转回家中我绣个荷包,定然也是别致的很!”

被她这般一提,屋内众人已是附和声迭起,上座的太太王氏好似早已有所预料,含笑递了个眼色给身边的大丫鬟。不过片刻后,就见刚才出去的水香已是领着数个小丫鬟跨进屋来。一字排开,将各自手中所托之物,揭了红绸展示在众人面前。

“哟!这是……姑奶奶,你这是往哪里寻来的好物件?”已抬手摸了摸那崭新的料子,不禁欣喜开口追问一句。

这舅太太本就是有话直言的主,再加之本是京中官家出身。若不是近些年间,才随了自家老爷漠北镇守,只怕也早就让人捎回这京畿正盛行的好衣料了。

即便将桌上原有的果品收走了一多半,可到底整整六匹料子,将个桌面是铺的满满当当。再被这鲜亮的色彩一堆,更叫这一屋的女眷是爱不释手。

此刻,就听得上座的太太含笑言道:“原本也是由我们老二家的口中,方知如今正盛行这家的成衣。只可惜,他家先前的定单着实排的太满了,也没能采买上两身。”一指桌上之物,不免摇头轻叹一声才接着道:“所以也惟有退而求其次了。搬了这些别无他家的衣料回来,便是叫大家分上一分的。”

这句一出,漫说是屋内众多的女眷们,听得是欣喜不已;就是这旁的二奶奶叶氏,也不免愕然片刻。当初自己特意着了人,送回府中的不过仅是程记大掌柜,差人送与的那两匹素净的,但眼前这一共六匹中,却是不见其踪。

只一转念,便已了然一切。原来如今看到之物,却是太太早已遣了人,往京畿采买而回的。不禁连连摇头轻笑,若是叫太太知晓了那程记是在何处发的家,只怕自己便逃不了干系咯!

同样也是惊愕非常的,还有那旁已是数度欲言,反被旁人捷足先登的魏氏了。此刻在其看来,更是难以置信。要知道,卢府眼下有多少产业,只怕除了正屋的老爷、太太外,也再无旁人比她更为清楚的了。只是这等驱车赶往京畿境内,采买衣料回府之举,在其眼中无疑是小题大做的很!

即便再盛行于世,也不能如此肆意花费,何况还是要转手送与旁家之物,更是太过兴师动众了!

心痛银子不假,但主事太太此举却分明透着深意,身为卢府的大房奶奶,魏氏也不是半点不察。历来都未曾见过,太太会行那等出格之事,今日之举恐怕也是意义颇大。不免已是收住了怨气,沉着心思静候一旁。

对这旁二奶奶的妒恨之意,也随之是生生削弱了三分,不知不觉已将手旁的茶盅饮尽了两回。若不是一直守在身旁的银屏,手脚麻利的不断续满,却不知又会被哪个看出,这位奶奶的焦虑不安来。

直到,众人欣喜的选定了衣料后,这旁太太才启口道明了缘由。

原来却是为了城东集市旁的那一处,从丁姨娘手中收回的铺面并其间的库存物件。听到起头之处,满屋亲戚中有那略知此桩,已是缓缓颔首与身边还不明就里之人,细细说道了起来。

到底尚在卢府做客,却是不好多加议论的。不过片刻功夫后,就听得座上的太太王氏,接着前言道:“想必大家也晓得,我府上本就只管置办了铺面,寻个合适的便外借与他家经营罢了。可这等又是铺面,还余下库内众多货物的,还是真是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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