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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香-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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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动作,黎君一纵身跟了上去。 
直到西郊野外,阮钰才站住身子,回头见黎君没跟上来,他眼底掠过一丝冷笑,身子突然一僵,他慢慢地转过身: 
手打折扇,黎君正悠然地看着他。 
“黎公子好快的身手…” 
黎君悠然一笑,“…阮大人刚刚是想劫白姑娘?” 
阮钰一阵窘迫,随即说道,“本官想干什么,还要向黎公子禀报吗?”语气极为霸道,他眼底闪过一丝浓烈的妒恨。 
神色顿了下,黎君拱手道,“要怎么做,阮大人才肯放过她?” 
不是要怎么做,他才肯放过她。 
是他要怎么做,她才肯嫁给他 
一句话拨开了阮钰埋在心底的刺,他心一阵剧痛,眸光一冷,他阴森森地看着黎君…

第二百二十六章绝望 
“…大人伤她还不够吗?”见阮钰不语,黎君又道, “即然喜欢,大人又何必一定要伤得彼此都体无完肤?直至…相见…两相恨…” 
不是怕了,阮钰处事阴狠,手段毒辣,令人防不胜防,惦记着自己也就罢了,穆婉秋被他这么惦记着可不是好事。 
最主要的,穆婉秋名誉已被他毁了,她已经够苦,黎君不想再看到她受到伤害。 
“相见两相恨…”阮钰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穆婉秋眼中那股滔天恨意又闪现在他眼前,暗道,“…如果放下了那股恨,她或许会看到我对她的好,会好好看看我的心吧?” 
只是,他怎么才能让她放下那滔天的恨啊? 
想起这些,阮钰心里又一阵抽搐,嘴里说道,“本官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 眼底闪过一丝绝然,他转身就走。 
闯进了他的心却又不要他。 
他和她的一切,怎么能全由她来决定? 
圈禁她一生又如何,既然不能让她放下心里的恨,那就让她恨上加恨好了,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得到她的人 
黎君一闪身挡在他身前。 
想也没想,阮钰抬手就是一掌,也不言语,黎君挥掌就迎了上去,从旷野来到深山,又从山底追逐到山顶,两人竟是分不出上下高低,见用尽全力也甩不开黎君,阮钰忽然停住,“…你到底想怎样?” 
“…我喜欢她”一反一贯的悠然,黎君神色郑重,“有我在,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阮大人若也喜欢她,我们可以公平竞争,阮大人有手段只管对我来,希望阮大人不要再对她使用阴辣手段,不要再…”声音低缓沉重,他一字一字地说道,“…伤…害…她。” 
他喜欢她 
不仅仅因为她是颗奇才 
听到眼前这位高傲的谪仙竟亲口承认喜欢穆婉秋,阮钰相信这是真的,黎君对女人一向傲慢不屑,爱惜人才,他会花重金并不择手段地笼络,绝不会说喜欢,更不会屈尊来跟他谈判。 
对于女人,黎君嘴里能说出喜欢,就是真的喜欢。 
想起穆婉秋曾亲口告诉自己,她喜欢黎君,一股滔天的妒意瞬间溢满胸膛。 
什么公平竞争? 
这样一对璧人面前,如果他不使出非常手段,哪还有机会 
冷哼一声,阮钰抬脚就走。 
黎君身子一晃,又站在阮钰身前,目光凛凛地看着他。 
直视着眼前俊逸超绝的一张脸,一股暴躁之气瞬间溢满阮钰胸膛,他脸色一阵青黑,猛一抬掌,运足了十层十的功力向前拍去,直恨不能让眼前这株临风的玉树立即化为一堆肉泥。 
几乎同时的,黎君也抬手迎了上去,四掌相接,一阵山崩地裂般的巨响,脚下的半截山头瞬间被夷为平地,四只手掌被胶粘住般依然紧紧地贴在一起,两人的身体却慢慢地浮起,在铺天盖地都烟尘中直线向半山腰坠去。 
烟尘消散,四野古墓半沉寂,相距丈余面对面静静地站着,黎君和阮钰都有些不可置信,看向对方的目光又多了一抹钦佩,欣赏,那是一种英雄惜英雄、惺惺相惜的欣赏… 
可惜,他们却是注定的宿敌。 
久久,阮钰猛一转身,大步向山下走去,站在没动,黎君冲阮钰的背影说道,“她是个值得人怜爱一生的好姑娘,也是个执拗倔强的人,阮大人若想使用非常手段,千万要记得,她宁愿死,也不会违背了自己的心” 
纵便在她身边安置了黎家最好的影子,纵有自己寸步不离的保护,也总有疏忽的时候。要防万一,他必须从根源上打消阮钰的邪念 
“…她宁愿死,也不会违背了自己的心” 
“…她宁愿死,也不会违背了自己的心” 
“…她宁愿死,也不会违背了自己的心” 
铿锵的声音如警捶般敲打在阮钰耳边,震得他耳朵嗡嗡直响,眼前闪过穆婉秋那日横剑在颈,决绝自刎的情形,身子猛地一震,一个踉跄阮钰险些栽倒。 
黎君说的不错,如果他圈禁了她,强要了她,下一刻,她就会死在他面前。 
想到她会死,想到他会永远失去她,一股无边的恐惧袭上心头,心头瞬间升腾起一股绝望,一瞬间,阮钰身后的树木齐刷刷向后倒去,自他脚下一道道寸宽的龟裂瞬间蔓延开去,恍然天崩地裂… 
一声震天的长啸,阮钰瞬间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两个半尺深的巨坑… 
久久,四处沉寂下来。 
衣袂飘飘,静静地伫立风中,望着阮钰消失的方向,黎君长舒了一口气,“…他能放下那股邪念最好。”刚刚在屋顶上,他分明地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偏执的气息。 
那一刻,阮钰是想劫走穆婉秋,然后圈禁她一生吧? 
黎君后怕地想着,一挥手,阮钰刚刚站立的地方,巨坑和龟裂瞬间弥合,仿佛从没来有过。 
… 
直到天色大亮,阮钰才出现在都尉府门前,一夜之间,他似乎苍老了许多,刚毅俊秀棱角分明的脸上更多了一丝沧桑,清冷。 
“…大人这一夜去哪了?”等在都尉府门口的阮熙一眼瞧见他,快步迎了上来,对上阮钰异乎寻常的脸色,他下意识的屏了呼吸,悄无声息地跟在阮钰身后。 
“香品都劫回来了…”直进了内室,阮钰才开口问道。 
正斟茶的手一僵,阮熙放下茶壶扑通跪了下去,“属下无能,昨夜失手了…” 
失手? 
呆怔了片刻,阮钰腾地站起来,“…怎么会失手?”猛一拍桌子,“…一群废物” 
“属下无能…”阮熙哆嗦了下,“是属下大意,低估了黎家的护卫…”见阮钰目光咄咄地看过来,又道,“护送这批香品的护卫与上次不同,个个都是精英,不要命地往上扑,我们损失了五六个弟兄连货样都没抢到,是属下见拖延下去损失会更重,才吩咐撤了回来…”又喃喃道,“属下怀疑这批人就是传说中黎家暗中培养的影子…” 
外界纷传,黎家暗中有一批影子杀手,个个都是武功高超,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屋子沉寂下来。 
豆大的汗滴顺着阮熙额头滴落下来,他甚至能听到汗滴砸在地面的青砖上发出的扑扑声,心紧紧地绷成一根弦。 
“…你起来吧。”久久,阮钰叹息一声。 
“大人…”阮熙险些瘫坐在地,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阮钰处事果决狠辣,赏罚不分亲疏一向严明,这次怎么竟没责罚他? 
“是我大意了…”像是知道他心思,阮钰叹息一声。 
这批香品牵涉到黎氏一族的命运,一旦被劫后果不堪设想,黎家怎能不派出最好的死士?草率地让阮熙带着劳碌了一天的侍卫去劫香品,全是他昨日被秦大龙和骤变的情况冲昏了头啊。 
“…谢大人不罚之恩”好半天,阮熙才回过味来,他连连磕头谢恩。 
“你起来吧…”阮钰端起桌上的茶杯。 
阮熙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属下已留了人跟踪那批货,大人…”想说大人放心,今晚属下一定不会再失手,话到嘴边,想起昨夜的苦战,黎家那批护卫不要命的疯狂,他心止不住颤了颤,声音戛然而止。 
就算修整一天,做了万全的准备,今夜就能成功吗? 
昨夜出其不意突击尚且不能成功,今夜黎家一定也会更加戒备 
“速去密卫营调集三十名侍士…”一口一口地喝着茶水,直到茶杯见了底儿,阮钰才抬起头来,一手从腰间摘下一枚暗绿色玉牌扔给阮熙。 
“大人要调阮家死士…”接住玉牌,阮熙吃惊地看着阮钰。 
密卫营是阮家的暗营,十年前成立,培植的都是对阮钰忠心耿耿,不怕死的精英,这个暗营是阮钰的绝对私密,甚至连柳伍德都不知道,为对付黎家,阮钰竟要出动自己的私密力量 
“大人…”见阮钰沉吟不语,阮熙又叫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把阮钰手里的茶杯斟满水。 
英王和柳伍德都盯着黎家的这批香品,阮钰出动私密力量,一旦被英王和柳伍德发现并注意了,以后可就再无仰仗了。 
果真如此,他日阮钰一旦和英王、柳伍德反目,可如何是好? 
想到阮钰和柳风岌岌可危的感情,阮熙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他紧张地看着阮钰。 
“让他们全部换上都尉府侍卫装备,今夜三更之前在苍岩山埋伏…” 阮钰认真地思索着,“然后熙儿再带上三十名侍卫如此这般…”俯下身,阮钰压低了声音。 
认真地听着,阮熙错愕地睁大了眼,“大人要亲自动手?只让属下掩护,迷惑老爷和英王殿下的眼线?”眼睛渐渐地亮起来,“好计,好计…大人亲自出手,黎家这次是再逃不掉了…”而且,两路人埋伏在同一地点伪装后替换出击,任柳伍德和英王的眼线再精明,也看不出动手劫货的是阮家另一批精锐 
连连点头应是,阮熙钦佩地看着阮钰。 
手里的茶水渐渐地升起一层烟雾,阮钰眼里闪过一丝狠绝: 
“…黎君,这可是你让我对付你的” 
只有黎家败了,黎君死了,穆婉秋才能回过头,认真地看看他吧?

第二百二十七章 截获
画完最后一笔,穆婉秋长舒了口气,放下笔伸了个懒腰,又拿起才画好的图纸认真地检查起来。
历时三天,这幅分馏锅图纸终于画好了。
待璇玑阁照图纸做出来,她就可以把调香室里那堆熏人的花香浸膏变成宝了!
只想一想,穆婉秋就雀跃万分,心痒难耐。
放下图纸,她迈步走出东次间,直奔东屋。
黎君的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可是,他硬以白府离他新开的调治处近而且黎记内部到处都是谷琴的眼线为由赖在白府不肯走,他出入都是用飞的,来去自如,从不走大门,穆婉秋拿他也没办法,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了。
现在却是正好用上了。
她恨不能立即就拽了黎君去璇玑阁。
推开门,里面空空的,哪有黎君的影子?
看着案头来不及合上的文书,穆婉秋皱皱眉,“…他又去哪了?”
转身来到院里,正要去隔壁黎家的新调治处去找,西厢房里墨雪隐约的声音吸引了她,屏息听了一会儿,她迈步走过去。
西厢房里,墨雪正严厉地训导兰香等人,“…记住了,大家都管好自己的嘴,谁敢在小姐跟前露了口风,我剥了她的皮!”
感觉气氛不对,墨雪慢慢地回过头,“小姐…”她双腿一阵发颤,软软地跪了下去。
穆婉秋正扳着脸站在她身后。
“…,,,雪儿要瞒我什么事儿?”声音还是一贯的柔和,黄莺般的婉转,可却似有一股慑人的力量,沉香为首的大小丫鬟吓得扑通扑通都跪了下去,“…小姐。”声音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雪儿…”穆婉秋又叫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扬。
墨雪一哆嗦,哀求的声音里带着股哭腔:“小姐…”还想狡辩,对上穆婉秋少有的威严,她哪敢再狡辩期期艾艾地说道,“健哥儿刚刚把黎公子叫走,说是,…说是…”使劲咬咬牙,“说是小姐为黎家调治的那批黯然**香昨夜被劫了!”
“…,,,你说什么?”脚被石子咯了下穆婉秋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
“小姐…”墨雪哀叫一声,跪爬半步扶住她,见穆婉秋不认识似的看着她,又果断道,“黎家为明玉公主准备的香品被劫了。”
“…,,,怎么会?”出乎意外,穆婉秋一阵轻笑“黎大哥告诉我他调开了黎记门前所有盯梢侍卫,动用了黎家的绝密力量影子亲自护送…”又摇摇头,“才两天,还没离开大业地界呢?…怎么会?…怎么会”她不住地喃喃着,浑噩的脑袋里似乎已经没有了意识。
大业地界都是黎家的势力范围啊!
“小姐…”墨雪一把抱住她,“…小姐说的对,也许是奴婢听错了,被劫的是李师傅调治的那批香…,,,”
“是吗?”眼睛似乎亮了一下穆婉秋脑袋清醒了许多,她忽然一把推开墨雪,“…我去问问黎大哥。”声音极为冷静她敏捷地推门走了出去。
墨雪心头却由衷地生出一丝恐惧。
“小姐…”她一骨碌爬起,带着哭腔追出去。
“阿秋…”在门口遇到正要敲门的阮钰,见穆婉秋出来,他惊喜地叫了一声,“…阿秋。”
不认识般看着意气风发的阮钰,穆婉秋心里一阵清明,“…我的是香是被他劫去了!为了让柳风出名,为了把黎家连根拔了,在大业地界,也只有他有那个能力也敢动手劫黎家的香品!”一念至此穆婉秋猛一把推开阮钰,“…滚开!”
话喊出口,连穆婉秋也怔住了。
“阿秋…”仿佛受伤的兽,阮钰眼底瞬间泛起一股血丝,他暴躁地看着穆婉秋。
追出来的墨雪吓得一哆嗦,“阮大人千万不要见怪…”她说“听说为明玉公主大婚制的香品被劫了,小姐心情不好。”一把拉住正恨意凛凛地和阮钰对视着的穆婉秋,嘴里安慰她道,“也许这只是谣传,小姐随奴婢回去吧,奴婢一准派人去找黎公子问清楚…”使劲把穆婉秋藏在身后,躲开阮钰的咄咄逼视。
香品被劫了!
听了这话,望着眼前这双盛满恨意的眼,阮钰心里一阵锥心刺骨的痛,“…是了,是了,我昨夜劫的那批香是出自她手!…痴迷于调香,她最渴慕的就是自己的香能被世人认可吧?明玉公主普天下遴选香品,这对一个调香师来说,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可是,我却阻碍了她的前程…”暴躁的气势顿时一消,望着眼前这双空灵绝望的眼,有一瞬间,他好想告诉她,那批香品是他劫走的不是针对的她,他是针对黎家,如果她喜欢,他现在就把雕批香还给她!
可是,英王的密令他怎敢违背!
“阿秋…”低叫一声,对上穆婉秋恨意滔天的眼和飘摇的身姿,阮钰身子也摇摇欲坠,他不想的,他是真心的希望她好,可每一次对上她,他都在无意中伤害了她,一次一次的,把她推的更远。
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墨雪,穆婉秋直直地看着阮钰。
她想问问他,那批香品是不是被他劫去了?
他为什么就见不得她好!
如果说她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他前一世已经十倍百倍地报复了,把她玩弄了个彻底还不够吗?
这一世还要这样,一步一步地咄咄逼人!
难道这仇恨,一定要让她一世一世地无休无止地偿还吗?
那么,她满门的血海深仇,又要向谁去讨要?
嘴唇翕动,穆婉秋嘴张了又张,唯一残存的理智在心里不住地敲打着她:
她没有立场质问阮钰!
久久久久。
穆婉秋缓缓地越过他,向前走去。
被阮钰回头一把抓住,“阿秋…”他叫。
“…,,,你放手!”一把挣脱他,穆婉秋空灵的眼底泛起一层血雾,她凶巴巴都看着阮钰。
“阿秋…我…”心一阵阵地颤抖,阮钰嘴唇翕动,却不知面对这样的穆婉秋,他还能说些什么。
“阮大人…”正沉默着,黎君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阮钰身子一僵,他缓缓地转过身。
一身白衣,飘渺超逸,悠然如高高蓝天上一朵娴静的云,宁谧,自然,直令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正是黎君,他手打折扇快步走来。
“黎大哥…”骤见是他,穆婉秋惊喜地迎上去,“…那批香品真的被劫了吗?”一心挂念着香品是否被劫,穆婉秋全忘了阮钰就在身后。
“我也刚得了消息…”黎君目光越过她凛凛地看向阮钰。
“这竟是真的…”穆婉秋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滑下去。
“阿秋…”黎君一把抱住她。
“阿秋…”见黎君抱着穆婉秋在自己身边停住,目光冷冷地看着自己,阮钰仲出手去,又缓缓地垂了下来,任黎君抱着穆婉秋缓缓地越过他,一步一步走向他身后的白府。
阮钰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听到身后砰的一声关门声,他蓦然转过身,呆怔怔地望着那两扇朱红的还微微发颤的门,渐渐地,他紧紧握拳的手背浮起一道道青筋,指关节发出一阵咯嘣咯嘣的响声…
“…,,,想不到这个白秋还真是颗奇才,都是我大意了啊。”一箱一箱地查看着阮钰劫回来的黯然**香丸,柳伍德额头直冒冷汗,“…多亏钰儿警敏,及早发现了黎君的诡计,否则,我这大半年的心血可要付之东流了…”
看着眼前一粒粒的香丸,柳伍德是打心底后怕。
最见不得有人夸赞穆婉秋,正拿着一粒香丸摆弄着的柳风听了这话,瞬间就变了脸,刚要张嘴,对上柳伍德投过来的警示目光,匆忙闭了嘴,余光悄悄向阮钰嗳去,见他正神色严肃地翻捡着香丸,根本就没注意她这面,就暗暗舒了口气。
自那日之后,他们就一直冷战,阮钰能出手劫了穆婉秋的香品,夺了她在明玉公主大婚上出头的机会,就说明,关键时候他心里最在意的还是自己。
他能主动把这些香丸送来,就是示好求和之意,她可不能再像前几次,三句话就把他气走了,想起父亲的叮嘱,柳风强咽下踯躅在舌边的刻薄话,娇巧地说道,“…这香真比谷大师的好吗?”味道都是清幽幽的,这个只是比谷琴调治的略微多了一些酸酸辣辣的味道,感觉上好闻一些,除此之外,她实在看不出这香丸哪里有他父亲说的那么玄?
说不定明玉公主就讨厌这股酸酸的味道呢!
嘴里是问父亲,柳凤眼睛却瞟向阮钰。
柳伍德笑着摇摇头,看向阮钰,“钰儿说说看…”
“这香从底蕴上就高了凤儿手里的那个秘方一筹…”阮钰正色道,“相比之下,这香更趋近自然,让人由衷地生出一种…”他顿了顿,“一种辛辛辣辣的感觉…”又好像不是,摇摇头,阮钰叹息一声,他也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那种感觉。
好像这世上就没有什么语言能形容出他那种有感而发的心境…

第二百二十八章 麝香
柳凤噘噘嘴,“我倒觉的是酸酸辣辣…”又嘟囔道,“也没什么可出奇的嘛,父亲就会大惊小怪,自己吓唬自己…”
阮钰摇摇头,没言语。
“心境不同,每个人的感受也会有所不同,钰儿和凤儿说的都对,却都只说对了一半…”柳伍德随手把一粒香丸掰开,一把捻碎,也没见他怎么动作,就瞧见自他掌心瞬间冒出一股青烟,一股幽幽的清香瞬间弥漫开来。
屋子顿时一静。
众人都闭了眼,认真地品鉴这股凭空而出的幽幽清香。
“柳家的大师傅分析过…”沉寂中,柳伍德缓缓说道,“这香最大的特点是白师傅大胆地在里面加了麝香…”
麝香!
麝香是最易让人产生激情的,说白了,它就是一种类似春药的催情剂。
难怪那日他闻了会失态!
听了这话,阮钰和柳凤同时睁开眼睛,同时向柳伍德看去,目光在空中相遇,两人神色都是一僵,目光瞬间错了开去。
很满意两人的反应,柳伍德点点头,“就是麝香,新婚之夜使用再好不过了,谷琴也试过,可惜,她无法除净麝香中那股腥臊之气,不是调治香味浓重的香品,能遮住那股腥臊,这黯然**香最大的特点就是香气清幽幽的,若有似无,那怕只带出一丝腥臊,就破坏了整体香韵,试验了近百次,谷琴最后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柳伍德目光渐渐地变的深邃,暗道,“白师傅到底是怎么克服了麝香的这个缺点?”
这也是柳家高价聘来的几个大师傅的疑惑之处。
“原来是这样…”柳凤和阮钰同时点点头,可是,阮钰不自然地看了柳凤一眼,话题一转,“我听说这麝香闻久了会不孕给明玉公主用这个…”声音戛然而止。
想起这香竟是穆婉秋调的,阮钰心止不住一哆嗦,暗自庆幸这批香丸被他劫了下来,否则就算夺了魁,以后被有心人利用,怕是穆婉秋也要获个有意陷害公主子嗣的杀头之罪!
伺候皇室的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早知这样,三哥不劫这香丸就好了…”一瞬间,柳凤也想到了这个,就嘟囔道“就让黎家把这香送去,然后三哥再参上一本,十个黎家也败了!”她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更主要的,穆婉秋就可以从此在这世上消失了!
以前的阮钰对她总是温厚、宠溺的,自己再任性,他也会让着三分,可自从他生出纳穆婉秋为妾的念头,对她的任性就不再像从前那么包容,处处露出他少有的固执,短短几个月两人间冷战的次数加起来比过去十年还要多,而且,冷战的时间也一次比一次长。
这些,都源于穆婉秋,只有她死了,阮钰的心才会收回来!
听了柳凤这狠毒无比的话,阮钰手指哆嗦了下,他就势把手里的香丸一掰两半,捻成了碎末在手里把玩着。
“…,,,凤儿想的太简单了,以黎君的聪明怎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柳伍德宠溺地瞪了女儿一眼。
“义父…”阮钰疑惑地抬起头。
“麝香是有这个缺陷,可一来量少,二来只是大婚使用,还不至于影响了公主的子嗣…”
“可是…”柳风不服气地抬起头。
“凤儿终究不是亲自调治,没认真读过万岁亲批的参赛规则…”柳伍德从袖笼中抽出一本淡黄的小册子递给柳凤,“凤儿自己看看这次遴选规定,麝香是可以用的,只是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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