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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恶妾-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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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雨薇抬了头,目光静静的看着含雁。
“可是,后来他死了,我想起他的时候,还是会想哭。”
“你是对的。”蓝雨薇挽了挽唇角,“有些人,不值得我们去恨。”也更不值得我们去想。
到得这时,外面已然天光大亮。
不多时,屋外热闹一片。乱着开房门,打脸水,叠铺盖,挂帐子,梳头。含雁扶了蓝雨薇起身,夏兰正用木桶拎了热腾腾的水进来。
“去喊了翠菊帮你多打些热水来,小姐昨夜发恶梦了,汗粘粘的,要洗个澡。”含雁一边接了夏兰手里的木桶一边说道。
“我这就去。”
夏兰返身撩了帘子便出去,不多时合着翠菊,一人拎了一个大木桶的水进来。侍候着蓝雨薇梳洗换妆。
一切刚刚弄妥,铃兰像阵风似的跑了进来。
“小姐,出事了!”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含雁指挥着小丫鬟将净房里的水抬出,又去拆蓝雨薇床上的被子,虽说心里隐隐知道铃兰要说的是什么事,可却也难免胸口,扑通扑通的跳得历害。
“含雁姐,我……”铃兰娇俏的吐了吐舌头,目光朝里张望着。
不多时,穿戴齐整的蓝雨薇走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
“小姐。”铃兰几步走到蓝雨薇跟前,“那边出事了!”话落,指了指蓝俯正大门的方向。
蓝雨薇扬了扬眉头,“怎么说?”
“寅时俯里的金娘子正带了厨房的人去采办时,俯门才打开,在门口发现了两具尸体。”
屋子里正收拾着的夏兰和翠菊,立时扔了手里的活,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道:“真的吗?是什么呢?”
“去,去,去,都不用干活了,是吗!”含雁笑了上前赶夏兰和翠菊。
“都快把手里的事做了,再去前面看热闹去。”蓝雨薇笑了道。
“是,小姐。”
夏兰和翠菊不敢再耽搁,快手快脚的收拾着屋子。
蓝雨薇将铃兰喊到一边,轻声道:“现在呢?现在那边怎么样了?”
“陶管家说要报官,可大老爷和三老爷说只不过是两个病死的乞丐,有什么好报官的,拿了席子裹了扔乱葬岗上去,就是了。”
“乞丐?”蓝雨薇怔愣的看着铃兰。
铃兰重重的点了头,“是的,大老爷和三老爷都说是乞丐,可是奴婢看着不像,那两人长得甚是凶悍,身上的衣服也干净完好,却是七窍流血死在俯门外的。”
“你看到了?”蓝雨薇错愕的道,她原想着铃兰或是从王有财那听到的消息,想不到的是这丫头这么大胆子,竟然自己跑去看了。
铃兰摸了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姐,奴婢听着有财叔说的心痒痒,就跑去看了。”
蓝雨薇这才发现,铃兰发髻凌乱,眼角还有些许黄黄的眼屎。这丫头!
“你胆子到是不小!”
见蓝雨薇没有生气的意思,铃兰暗暗的疏了口气。
“好了,快去洗把脸吧,跟只猫似的。”蓝雨薇摆了摆手。
铃兰连忙退了出去。
大房、三房不报官,这是意料中的事。只是接下来,大房和三房会有什么动作?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一定会疯了似的去找隐在身后的这只雀吧?会不会怀疑到她头上呢?蓝雨薇蹙了眉头,怔怔的坐在炕沿上。
“小姐。”
“含雁,或许我们做错了!”
含雁脸色一紧,她当然明白蓝雨薇说的是什么。这件事,她们曾经反复的推敲过,借此将那五十万两银子化于暗处,砌底的打消大房与三房的惦记。而之所以弄死这两人,也就是警告大房、三房别要银子不要命。怎么会说做错了呢?
“怎么会呢?我们是反复推敲过的啊!”含雁惊声道。
“你说,他们会由这两人的死想到我们身上。”
含雁脸色一白,转而斩钉截铁的道:“不会。”
“何以见得?”蓝雨薇失笑,“从我们单独留烨哥儿在俯里,这便是个破绽。”
“可是我们送了真金白银出去。”含雁道:“银票也是到了他们的手上。除非他们能让死人开口,否则,一定不能想到我们身上。”
蓝雨薇想了想,道:“算了,事情已经做下,且边走边看吧。”
颜氏显然也听到了消息,饭桌上,便问蓝雨薇,“你说,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他们俯门外了?”
蓝雨薇看了看瞪大了眼,看着她的蓝锦烨,笑道:“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兵荒马乱的年月成千上万的人死也不稀奇,虽说现在天下太平,可保定总有那受灾有难的。”
颜氏点了点头。
“半夏说,那两个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极了门上的铜狮子。”蓝锦烨突然道。
颜氏蹙了眉头,夹了一筷子菜到蓝锦烨碗里:“吃好,就去临贴去,别到外面乱跑。”
因着年后便要去鹿山书院,颜氏现在蓝锦烨规定,每天必须临十张贴,不达要求就必须重临。蓝雨薇虽然觉得没必要弄得这么紧张,但想着这样的时候,蓝锦烨还是好好在院里呆着好,便也没有反对颜氏的话。
……
竹意轩。
蓝利成喝斥着慌慌张张胡乱奔跑的下人,“都瞎跑什么。”
一嗓子吼过,乱跑着的人总算是安静下来,但一个个却都变得畏首畏尾。头垂到胸前,走路耷拉着个背,像幽灵似的。蓝利成眼看着这些人,恨不得再吼一嗓子。然,最终却是恨恨的拂了袖,大步往里走。
“老爷。”陶琛紧跟上前,“门外,那两人怎么处理。”
蓝利成站了脚,目光阴沉的扫过从大门外往里走的另两人,两人脸色都惨白如纸,仔细看,还能看到他们的唇哆哆嗦嗦着颤动着。见他看来,蓝利盛飞快的抬起眼,蓝华言亦跟着抬起脸,三人的目光于空中交会。
“买两副薄棺,找人,埋了。”
陶琛一愣,但很快,便应了下来,大步往外走,带了人去处理。
“大哥,我俯里还有些事,我先走。”蓝利盛快速的说了几句,转了身子便走。
“站住。”蓝利成突然喝道。
蓝利盛一惊,惊过之后却是眉目微沉,一脸阴鸷,“大哥还有什么吩咐。”
“你们俩随我来。”
几乎是不容置疑的蓝利成返身便走,蓝利盛转了头扫了眼一直神色恍恍的蓝华言,有心想不去,可又想着事情到了这地步,或许打开天窗说亮话更好。于是,皮笑肉不笑的对蓝华言道。
“言哥儿,走吧!”
蓝华言往一侧,让了让,“三叔先请。”
“哼。”蓝利盛冷冷一哼,“你现在知道长幼之分了?”
蓝华言目光微转,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只安份的跟着蓝利盛身后。才刚走出几步,便与得到消息赶来的宋氏碰了个正着。宋氏张了张嘴,在看到一侧的蓝利盛时,蹙了蹙眉头站在原地行礼。
“三叔。”
蓝利盛淡淡的点了点头,目光撇过蓝华言冷冷的笑了笑。
“有事吗?”蓝华言使了个眼色给宋氏。
宋氏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事,爷去忙吧!”
锦玉堂。
“你们都出去。”
蓝利成一声低喝,屋子里的人鱼贯而出。
紧随其后进来的蓝华言默然的掩上房门,蓝利盛低垂了眉眼,在蓝利成的下首就坐。
蓝利成瞪了眼蓝华言,看向蓝利盛,“自家兄弟不说假话,门外的人,三弟怕是识得的吧?”
蓝利盛抖了抖肥肥的颊肉,正欲辩解,蓝利成却是摆了手,不耐的道:“你别说些有的没的了,你做下的事,我不说知道全部,七分总是有数的。”
蓝利盛这会子便也不狡辩了,而是看向蓝华言,“大侄子,那两人中有一人,你也是识得的吧!”
蓝华言笑了笑。
蓝利盛恨得只咬牙,是,大房只不过是损失了一条走狗而已,可自己呢?自己损失的是白花花的十万两的银子啊!一时间当真是又恨又气,只觉得胸口一阵绞痛,痛得能吐出口血来。
“三叔说的没错,那两人中有一人是我的人。”蓝华言看着蓝利盛,“另一人……”
“是我的人。”蓝利盛怒声道。
“好,很好。”蓝利成吸了口气,看着二人道:“那么你们俩谁来告诉我一声,为什么你们的人会死在俯门外。”
蓝利盛与蓝华言同时低了头。为什么会死在俯门外?被黑吃黑了?可就算是黑吃黑,有必要将人弄死扔他们门外吗?再说了,那个黑吃黑的人会是谁?
“这事怎么办?”蓝利成看了蓝利盛。
蓝利盛看向蓝华言,“大侄儿,你说怎么办?”
“三叔素来主意多,三叔说怎么办便怎么办。”蓝华言打着哈哈道。
蓝利盛一瞬间,怒火高涨,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说怎么办?我说报官,你们能同意吗?”
“同意!”蓝华言淡淡的道“当然同意,为什么不同意?”
“你……”蓝利盛指了蓝华言,“我倒是小瞧了你。”
“好了。”一声怒喝,蓝利成瞪了眼前的两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只知道吵!”
像斗鸡般的两人一瞬间都偃旗息鼓,神态恹恹的垂了眼。
“过去的事,便不说了。现在关健的是,这两人怎么会死?又怎么会扔到我们俯门口,你们俩说说吧。”
蓝利成看向蓝利盛,意思是,他先说。
蓝利盛想了想,就目前来说,若事发,三房与大房肯定是要抱成团的。于是,清了清喉咙,略略思忖一番,才斟词酌句的道:“大哥,你说有没有可能,林俯掺预进来了?”
蓝利盛的话一落,蓝利成与蓝华言同时神色一凛,目光咄咄的看向蓝利盛。
“我一直奇怪,林俯为什么一定要纳三丫头为妾!”
“三叔,你是说……”蓝华言看着蓝利盛。
“是的。”蓝利盛点了点头,犹疑的道:“外人都知道林二爷与容二奶奶感情甚笃,就算是当初是颜茹梅想讨好赵太太,可是三丫头以死抵抗不可能没传到林俯……”
蓝利成与蓝华言的神色渐渐凝重,是了,当日三丫头闹得那般历害,林俯不可能不知情的啊!
“我在想,说不定,林家比我们先得了消息。”蓝利盛咬牙道:“你们可别忘了,林家在司隶可有位娘娘,虽说只是今年才升了婕妤。然,始终是皇帝的女人啊!”
屋子里一静,三人齐齐沉了声。
若那隐于后面的真是林鹤轩,那他们接下来能做什么?就如蓝利盛所说,抛开林家皇商的身份,光那位当年救驾有功连跳几级的娘娘便是他们若不起的。当真如此,他们也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咽!
“我想不大可能!”蓝华言缓缓的道:“林二爷虽说与容二奶奶感情好,可这位容二奶奶一直无所出。听说,这纳妾,还是她主动到林大太太跟前提出来的!”
“再说了,若真是因为那五十万两银子,林家不必这么大费周折。直接在司隶动手便是了!”
这般想想,似乎又有道理。
“现在怎么办?”蓝利盛看向蓝利成。
蓝利成抚了额头,怎么办?能怎么办?他想说就这样算了,可三房能同意吗?三房不仅赔了十万两银子,还赔了个女儿进去。这口气,蓝利盛只怕是如何也不肯咽下的!
“你想怎么办?”蓝利成看着蓝利盛。
蓝利盛摇了摇头,眸光惘然,“我不知道。”
蓝利成一怔,他以为蓝利盛定然是早有计算的,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会说不知道!不由得便将目光看向蓝华言。
“咳,咳。”蓝华言见蓝利成看过来,直了身子,清了清喉咙道:“父亲,三叔,孩儿的意思是,先将这事放一放。”
“放一放?”蓝利盛看向蓝华言,“怎么个放法?”
蓝华言道:“三叔,依我的意思,那幕后的人既然将人弄死了,还扔我们门口,目的就是示威,或警告。既然如此,我们便如了他们的愿便是。”
“哦!”蓝利盛挑了眉头,“怎么个如他们的愿?”
“我们便暂时循规蹈矩安份守己的过日子。”
“循规蹈矩?安分守己!”蓝利盛目光泛着丝丝鲜红,“我损失了十万两银子,八丫头到现还是痴痴傻傻的!”
“不然,三叔你想怎样?”蓝华言毫不避让的看着蓝利盛,“三叔若是能抓到那只黄雀,侄儿愿以三叔马首是瞻,那些银两,侄儿分文不要!只求出尽胸中恶气。”
蓝利盛看着激情澎越的蓝华言,张了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抓得到那只雀吗?不,他不能!
“算了,便依侄儿的意思吧!”蓝利盛挥了挥手。
蓝利成想了想,摇了摇头,“那便这样吧。”
这便是要散了!蓝利盛起身,正打算往外走,身后蓝利成却突然喊道。
“三弟……”
蓝利盛站住脚,回身看着他。
蓝利成目光带痛的看着他,“我们是兄弟,以后有什么事,还是商量着做吧!”
兄弟?蓝利和也是你兄弟。可你算计起他的家人来可不曾手软过!虽是这样想,但蓝利盛却是沉重的点了头道:“大哥说得有道理,是小弟错了。往后,自当与大哥多多商议行事!”
蓝利成便欣慰的点了点头,蓝利盛抱了抱拳,转过身,敛下的眸光中却划过一抹凶残至极的阴狠,就这么算了?不,绝不可能……
待蓝利盛走了,蓝华言转身看着蓝利成。
“父亲,三叔他……”
蓝利成摆了摆手,“你三叔不是这么容易罢休的人,看着吧,事情还多着呢。”
蓝华言点了点头,“父亲,我想与宋氏回趟岳丈家。”
蓝利成自然明白蓝华言为何要回去,想了想道:“去吧,记得一定要将事情了得干净!”
“是,孩儿记住了。”
蓝华言正待往外走,蓝利成却又喊住了他。
“言哥儿,你史只有文哥儿一个嫡亲兄弟,你……”
蓝华言笑了笑,“父亲孩儿明白。”
“去吧。”蓝利成摆了摆手。
蓝华言恭身退出,才出门外,唇角便勾起一抹阴沉的笑,嫡亲的兄弟?那又怎样!谁不是为了自己?二叔、三叔不是您嫡亲的兄弟吗?您又是怎么对待他们的!
……
绿绮轩
涂善春一等到蓝利盛便迎了上去,才刚张了嘴,蓝利盛摆了摆手,“去书房说。”
涂善春点了点头,二人一前一后朝书房走去。途中,遇到涂氏派来的丫头,蓝利盛摆了摆手,不耐烦的道:“去回你们姨娘,好生照管八小姐。”
丫鬟不敢多声,求助的看向蓝利盛身后的涂善春,涂善春点了点头,示意丫鬟先去。小丫头这才一溜烟的跑了去,回话。
才入书房,蓝利盛便狠狠的将桌上的笔墨砚台砸了一地,门外侍候的下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喘。涂善春挑了挑眉头,安静的立于一侧。
半响,蓝利盛才咬了牙道:“善春,我不甘心。”
涂善春挑了眉头,恭身道:“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蓝利盛阴测测的抬头瞪着涂善春,“你有什么好主意?”
涂善春低垂了头,掩去眸中的情绪,轻声道:“我到是有一计,可让爷出出气,只是……”
蓝利盛摆了摆手,起身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你们都退下去。”
“是,老爷。”
屋外的人三三两两的退了出去。
直至整个院子里空无一人,蓝利盛才招了招手,将涂善春招到窗前,“说。”
“老爷。”涂善春往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事情都是因二房而起,出手这般干净利落的中州城里只怕没几人能做到。”
蓝利盛点了点头,“我也怀疑是林家二爷的手笔,只是……”
涂善春想了想,附道:“谁都有可能,谁都不可能。”见蓝利盛盯着他看,垂了眉眼道:“我想着,若是单纯的为了银子,不必将人弄死扔我们俯门外,只怕还带点警告的意思,让我们别打二房的主意。所以,爷怀疑林二爷,这很有可能。”
蓝利盛点了点头,半响道:“如今,你说怎么办?我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好端端的八丫头傻了,十万两银子也没了。”
提起那十万两银子,他就恨得几欲吐血。
涂善春笑了笑,“爷,事情已然这样,我们便低调些吧!”
蓝利盛不瞒的瞪了他。
“当然,这是做给明面上的人看的。”歇了歇,“二房的那位三小姐太精明,左右离过年也没多少日子了,不若便让他们觉得我们是真的怕了,暗地里,我们再安排其它的事。”
蓝利盛挑了眉头,“你刚才说你有一计……”
涂善春点头,精瘦的脸上漾了抹似笑非笑,看着蓝利盛,“只这计关系到俯里的太太与六小姐,就怕爷,您舍不得!”
蓝利盛略一犹豫,但很快便干脆到,“你先说说看。”
涂善春便知这事只怕已成了一半,于是心中略略过了一遍,才轻语轻言的说了起来。
“六小姐容颜不逊于三小姐,且听闻三小姐倾心于沈三爷。”涂善春一边说一边撩了眉头看蓝利盛,见蓝利盛并不悦,只是专注的听着,他便继续往下道:“照说起来,沈家的门第其实过林俯更多,不说宫里的那位淑太妃出身荆国公俯,便是一个世袭罔替的国公爷爵位,让多少人羡慕不已。”
“荆国公俯的大爷据说身子一直不好,二爷是庶出,这位三爷据说承爵的呼声最高……”
蓝利盛已然明白涂善春想说什么,不由便蹙了眉头道:“我原也有这意思,不说正妃,若是六丫头得宠,生下个庶长子什么的,我再帮着拿银子运转运转,一个侧妃之位总是可能的。”
“是了。”涂善春附和道:“荆国公俯有的是权势,然因着官声名声,想来银子总是有些欠手的,我们若是能供了大把的银子……”
蓝利盛点头,“这事,我原也同意了的。只上次,听小丫鬟们说,沈三爷似乎无意于六丫头。”
涂善春哑声一笑,“爷,我们都是男人。男人嘛,大多时候是故作正经,实则真得了好处,只怕……”他撩了细小的三角眼看着蓝利盛凉凉的笑。
蓝利盛当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便附首,“话是这么个道理,若真是那般,想来沈三爷总要给个交待!”
“正是这个道理。”涂善春道,“然,我担心的却是太太那,只怕不肯。”
“她!”蓝利盛冷冷一嗤,“一个废物,什么事都不会。”
涂善春听了蓝利盛话便知接下来他要说的话只怕便是成了,于是笑道:“我这还有一计,便要仰仗太太了。”
“她能成什么事?”蓝利盛嗤鼻道:“不帮倒忙更好了。”
涂善春便上前,压低了声音与蓝利盛耳语一番,随着他的语速越来越快,蓝利盛脸上便笑容越来越盛,到得最后已是抚掌大笑,叹道:“妙计,当真是妙计!”
“老爷。”涂善春抚了额下稀稀拉拉的几根老老鼠须道:“爷大可与太太商量,若是她办好了这件事,六小姐的事便不再过问。想来,太太定会全力以卦!”
“是了。”蓝利盛道:“只,若她当真依了,六丫头这,却如何是好?”
涂善春狡诈一笑,淡淡道:“老爷,儿女的事,当然是两情相悦甚好,俗话说,千金难买我乐意。六小姐自己拿定主意的事,莫说是外人,便是父母也只有成全的份,不是!”
“哈、哈、哈……”一阵大笑响砌云宵。
……
宜雨轩
蓝雨薇正一张张的审查着蓝锦烨临的字贴,院子里,春妮与半夏正商议着朝西的角落里摆放些什么花草,深秋的阳光在空空的四合院里打下暖暖的昏黄的光。一切显得那样怡然!然,蓝雨薇在看到院门口匆匆拐进来的人影时,知晓,怡然只是一种错误的感知。
“小姐。”含雁轻轻的叩了叩门。
蓝雨薇放下手里的纸,对一侧立着的蓝锦烨道:“挺好的,只是到后面后劲不足,可见差在腕力,虽说读书写字重要,可日常身体锻炼也很重要。”
蓝锦烨点了点头。
“去吧。”蓝雨薇拍了拍他瘦小的肩,“去找半夏和春妮玩去。”
蓝锦烨欢快的应了声,却是先将书案上的东西收齐了,与蓝雨薇告了声礼,才跑了出去。露过门口时,与含雁笑了笑。
“九少爷越来越懂事了!”含雁笑了道。
“是啊!”蓝雨薇接了话道:“他将来肯定是个有出息的人。”
“那是当然。”含雁毫不迟疑的道。
扑哧一声,蓝雨薇笑了笑,“说吧,什么事,你这么匆匆忙忙的。”
含雁上前,压了声音道:“大少爷和大奶奶刚刚出门了。”
“出门了?”蓝雨薇疑惑的看向含雁。
含雁点头,犹疑的道:“小姐,要不要派人去跟上?”末了又道:“我们能用的人实在太少。”
蓝雨薇也深有同感,很早前,她就有这感觉,手里能用的人太少。这才使得很多事,她不得不借助林鹤轩的手。
“半路买来的人总归是不放心啊!”蓝雨薇道。
含雁点了点头,一直不敢放手添置人手,就是怕被大房和三房趁机放了人进来!可这不添人手,很多事就不方便做!
“还是要添些人的!”含雁看着院子里正与半夏、春妮轻声言语的蓝锦烨,笑了道:“我们现在这般艰难,总不能让九少爷往后也这般。依着我看,不如挑些半大的无父无母的孤儿,过个几年,九少爷大了,成家立业了,也不愁手底没人用。”
蓝雨薇点了点头道:“你这到是个好主意,你去安排吧。”
含雁笑了应是,两人又说了会子闲话。
铃兰走了来,说是林鹤轩来了,正在前厅候着。
蓝雨薇笑了笑,起身带着含雁迎了出去。
厅堂里,林鹤轩正捧了精白描花的瓷盏细细的品着那似千针林立的君山银针,耳边响起一阵细碎的步子声,才抬头,便见蓝雨薇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让你久等了。”
林鹤轩笑了笑,放下手里的茶盏,“这君山银针很不错!”
“二爷喜欢,等会我让丫头包些带回去偿偿!”
林鹤轩摇头,勾唇一笑,“此间的茶此间的味,换了个地方换了个人,便不是那味了。”
蓝雨薇挑眉,不明白这人怎的突然间便占起她便宜来!然她也不是那小家子气女人,且二人名份已定,她虽亏着,可这嘴巴上的亏她也不爱吃。于是笑了道:“即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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