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嫡女恶妾-第9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秦珏瀚替蓝雨薇置下的宅子,在城东的东御街。胡同笔直笔直的,全是用青石板铺成的,既可以走马车也可以走轿子。旁边住的都是外省来京都做官的,进进出出的仆妇看上去都很规矩体面。宅子有二进,四四方方的,有十六间房。原是调任京都的外官置下的俯邸,不知道哪里没打点好,结果没留在司隶,又被外放了。一时手头紧张,又嫌屋子花销大,急着出手。不过屋子,从屋顶到地砖,全都翻修了一遍,五年之内再不用动。那家开价八千两银子,最后,以六千八百两成交。
蓝雨薇根本就没想过能在这宅子里住多久,到不是她惦记着进淮南王俯,而是从在宣武门外看到那辆奢华的马车时,她便知道,淮南王俯怕是短时间进不了了!这样也好,她才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布置。
反到是含雁在看到宅子后,很是满意,压了声音在蓝雨薇耳边道:“小姐,就比我们从前的在司隶的宅子小了些,其它都不差。”
蓝雨薇嗔了她一眼。
宅子虽只二进,但布局却是极其讲究。如意门前立着的那一左一右的两个小狮子形状的上马石,还有青砖砌成的影壁。南房前种了株合抱粗的香樟树,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树冠如伞,把大半个院子都笼罩在其间,可以想像到了夏天时那绿荫如盖的景象。正房前右边是株柚子树,左边是株芭蕉树,院子里的紫藤架下摆了个青瓷莲纹大缸,正屋后面还有两株高低不齐的芙蓉树,想必过不了多久,等到秋天的时候,那一树的芙蓉又该是怎样的美景!
内室都是黄花梨木家具,样式简洁却有着低调的奢华。
那些丫鬟下人,一看就是经过精心挑选的。
两个近身侍候蓝雨薇的婢女了,一唤香茹,五官平常,但一双眸子却是透着精光。另一唤香莲的则是鸭蛋脸,五官较为精致,看似很温和谦逊。然,蓝雨薇却清楚,看似难缠的人往往都好对付,而不显山不露水的,才是难对付的。
另有看角门的婆子,做饭的婆子,守大门的汉子,专司马车的车夫,各色人等无一不配备齐全,趁着这一刻,齐齐上前见了礼。
“怎样,还满意吗?”
蓝雨薇笑盈盈的立了,屈膝对秦珏瀚行了一礼,“小王爷费心了。”
秦珏瀚摆了摆手,淡淡笑道:“你满意就好。”
蓝雨薇点头,认真的道:“我很满意。”
“那就好。”秦珏瀚轻声一笑,续而抬头看了看天,“时间不早了,我先回王俯,明天再来看你。”
蓝雨薇立刻投桃报李,“我送送小王爷。”
秦珏瀚淡然一笑,转身朝外走去。
蓝雨薇跟着上前,两人言笑吟吟,怎样看都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巳时,收拾好了一切。
含雁侍候蓝雨薇去睡,香茹、香莲上前,请示今夜谁值夜。
蓝雨薇一早也想明白了,秦珏瀚使了那么多人来,无非就只是看着她,怕她拍屁股走人。只要她安静的呆在这院子里,想来香茹和香莲也不是那种愿意对她卑恭屈膝之人,更别说这值夜了。
笑了对香茹道:“我睡觉的时候很惊醒,而且又认人,这样吧。以后就让含雁值夜了,其它的事便有劳两位。”
香茹挑了挑眉头,眼底生起一抹冷意。
一侧的香莲则是抢在香茹之前,轻声道:“即是如此,一切便按小姐的意思来。”顿了顿,又神色恭敬的道:“小姐若是有要吩咐的还请直言。”
“当然。”蓝雨薇点了头,脸上露出一份意味深长的笑,“我肯定不会与你们客气的。”
香莲听了她这话,眉梢微挑低垂的眉眼,几不可见的与香茹交换了个神色,续而两人恭声道:“奴婢告退。”
蓝雨薇摆了摆手。
眼见二人出了院子,朝一侧的厢房走去。
含雁才轻轻的吁了口气,轻声道:“这两人往这一站,我怎么就觉得有种冷嗖嗖的感觉。”话落,隔着袖子重重的揉了揉胳膊。
蓝雨薇“噗嗤”一声笑,“你胆就那么小?”
“我才不怕她们。”含雁扬眉看着蓝雨薇道:“她们再历害能跃过小王爷去?”
蓝雨薇冷冷一笑,轻声道:“你以为秦珏瀚会给你撑腰,你忘了,她们的主子是谁了。”
“我当然知道她们的主子是谁,适当的时候我会提醒下她们,你又是他们主子的什么人!”话虽说这得豪气千云,含雁的脸上却是忽的便有了一层淡淡的忧心,看着屋外朗朗的星空和被打上一层霜色的院子,轻声道:“小姐,不知道林二爷,他怎么样了?伤口要不要紧。”
蓝雨薇闻言,脸上的神便有了些许的惘然。
那日赤宵击毙华铭皓,秦珏瀚阻止不及。就在她担心秦珏瀚会迁怒于林鹤轩,将所有的怨愤都发泄到了林鹤轩身上,却不料,林鹤轩捂着腹部直接两眼一翻,不醒人事了。好在沈于飞飞快的赶了过来,嚷嚷着与他们道了别,说是要送林鹤轩回中州。
但他们,到底是回了中州还是……
蓝雨薇笑了笑,“别担心了,我保证,他肯定死不了。”
“小姐,二爷那天流了好多血。”
蓝雨薇点了点头,“我知道,不过一般来说,流的血再多,只要不是流干了,人是不会死的。”
“可是……”
含雁的余下的话,消失在蓝雨薇倒在榻上的一声长长的舒服至极的感叹声中:“这床真舒服。”
……
淮南王俯。
锦画堂呢,老淮南王垂眸不语,他的身侧坐着一中年女子,一袭淡绿绸衫,约莫三十六七岁左右年纪,容色清秀,眉目间依稀与秦珏瀚甚是相似。
“王妃怎么看?”淮南王侧首看着身侧的淮南王妃道:“瀚儿的话,你也都听到了。”
淮南王妃点了点头,目光审视的看着秦珏瀚,“你确定她是永宁候之女?会不会搞错。”
秦珏瀚略作沉吟,轻声道:“长相与公主不说十分像,却是有个七分像的。而且,月前公主曾经让南平的瑾王萧遥去核对过,还留下了一面瑾王令牌。”
淮南王妃沉吟不语,淮南王见王妃不出声,他便也微合了双眸,保持沉默。
秦珏瀚端了桌上的茶盏轻轻的啜了口,眼角的余光却瞥到透窗而入的月光时,心下一个怔忡,现在,她在做什么?
“滋事体大,她在公主的心里到底有怎样的份量,我们还不知道。”稍倾淮南王妃轻声道:“依我的意思,还是先看看公主那边的动静。再做决定!”
淮南王点了点头,看了秦珏瀚道:“便依你母妃之言,东御街那边还是要好生看待。”
“孩儿知道了。”
淮南王妃便笑了起身道:“去年过年时,你父王便念叨着你不在没人陪他喝酒,今天月色也好,我让人做几道小菜,你陪你父王喝酒赏月吧。”
秦珏瀚起身,对淮南王妃恭身道:“有劳母妃。”
“你这孩子。”淮南王妃亲呢的拍了拍秦珏瀚,“跟母妃还这么客气。”
不消多时,下人便在厅院中的青石小桌上摆了八道精致的小菜,又将久藏的佳酿拍开,一瞬间浓浓的酒香便和着厅院里的花香飘了起来。
“父王请。”秦珏瀚侧身,请了淮南王上前。
淮南王点了点头,率先在圆墩上坐下。
秦珏瀚又取了精致的玉壶替淮南王面前的酒盏斟满了酒,续而替自己也满上一杯,双手平举到眉宇间,轻声道:“孩儿不孝,过年也不能团圆,这杯酒就当是孩儿向父王赔罪,还请父王原谅。”
淮南王呵呵笑道:“你这孩子,这事怎能怪你。”
秦珏瀚却是举了酒杯一口饮尽。
淮南王的眸子间便有了一层隐隐的笑意,亲自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秦珏瀚跟前的小瓷碟里。
“谢父王。”
淮南王摆了摆手,父子两人不时的说着几句闲话,眼见得的一壶酒便要见底。
淮南王对身侧侍候的小厮道:“再去添壶酒来。”
“父王,夜深露重,不可贪杯,身体为重。”秦珏瀚劝道。
淮南王笑了笑,便对一侧侍候的下人挥了挥手。
一侧侍候的人静悄悄的走了出去。
秦珏瀚心下一凛,忖道:这是有话要说!不由便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准备应对。
“华铭皓的死是怎么回事?”
秦珏瀚心下一个突突,但很快,他便镇定了心神,轻声道:“回父王,这只是一个意外。”
淮南王笑了笑,眸光一凝,再不是之前的温和,淡淡的道:“意外?”
“是的。”秦珏瀚陪了小心应道。
淮南王把玩着手中的小酒盏,许久不出一声,半响才冷冷的说道:“瀚儿,这样的意外我们承担不起!”
秦珏瀚吸了口凉气,低垂了眉眼,神色间一片懊恼与后悔。
月亮忽的便钻进了云层,天地间一瞬间暗了起来。
父子二人都沉默不语,只余四周虫鸣声声。
耳边隐隐响起争执之声,淮南王抬了头,朝外看去。
秦珏瀚亦微抬了眼角偷偷看去。在看到那角月白色的裙角时,眉宇间闪过一抹憎恶,但很快的又被他压了下来。
淮南王先是蹙了眉头,续头轻声道:“让她进来。”
人未到,香风先到。也在这时,月亮破云层而出,霜冷的月光打在女子脸上,同样三十五、六的年纪,中年女子尖尖的脸蛋,双眉修长,相貌甚美,只是眼光中带着三分倔强,三分凶狠。正是淮南王侧妃,甘红玉。
秦珏瀚在看到女子时,起身行礼,“见过侧母妃。”
甘红玉微笑着受了秦珏瀚一礼,转而柔媚上前,将臂弯里的披风抖开,披在淮南王身上,柔声道:“王爷,世子才回来,路途疲惫不堪,您再欢喜,也得让他养过精神来啊!再说了,太医不是嘱咐您,酒一定不能多喝吗?”
淮南王拍了拍甘红玉的手,“你先下去,我有些话要与瀚儿说。”
甘红玉的微垂的眉眼间划过一抹阴郁,但很快便平复下来,娇声道:“那妾身先告退,王爷也记得早些散了。”回头又对秦珏瀚笑了笑,“世子也帮着多劝劝你父王。”
“是,甘母妃。”秦珏瀚神色恭敬的应道。
甘红玉袅袅退下,她这一来,虽是打破了父子二人的沉寂,但二人也再无饮酒的兴致。一时间,都看着茫然夜色下的景致出神。
“父王身子不适?”秦珏瀚轻声问道。
淮南王摇了摇头,“没你侧母妃说的那般严重,这酒我也很少喝,你母妃看得紧。”
秦珏瀚便轻声道:“不管如何,父王当以身体为重,孩儿及几位弟弟妹妹还要父王操持。”
淮南王点了点头,神色渐渐回到之前的温和。
“既然是因她而起,我看这件事便也借她的手平息吧。”
秦珏瀚微怔,稍许便明白淮南王说的她是指蓝雨薇,他当日不曾带着蓝雨薇远去南平,而回到司隶,为的便是这个原因。
华铭皓死在赤宵剑下的那一刻,他便想到,秦家与华家是一定要翻脸的了。既然林鹤轩利用他来除去华铭皓,他又为什么不能用蓝雨薇去除掉那个华妃!
“孩儿也是此意。”
淮南王点了点头,“父王知道,这许多孩儿之中,你是为父最为看重的孩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要记住,要成就一番雄图霸业,便要做出割舍,不可儿女情长。”
迎着淮南王锐利的目光,秦珏潮心起凛意,态度越发的恭谨,“孩儿,记住了。”
“好了,你下去吧。”
“孩儿送父亲。”秦珏瀚起身。
不想,耳边却响起一声温和的话语声,“时间不早了,你们父子再有什么话明天说也不迟。”
淮南王回头,便见淮南王妃带了侍女朝这边走来。
淮南王笑了迎上去,“王妃来了。”
“夜深露重,酒多伤身。”淮南王妃笑盈盈的上前,指了身侧侍女托盘里的两碗汤道:“这是醒酒汤,快些用了吧。”
秦珏瀚对着淮南王妃笑了笑,恭身取了托盘里的一碗汤,双手呈到淮南王面前,“父王请。”
“有劳王妃。”淮南王对王妃笑了笑,接过秦珏瀚手里的汤一饮而尽。
秦珏瀚捧起另一碗,“孩儿谢过母妃。”
“一家人,哪来那么多的谢的。”
王妃笑着上前依在淮南王身前,仰头道:“如何,可以安歇了么?”
淮南王拥了王妃朝前走去,哈哈笑道:“可以了,可以了。”
秦珏瀚恭身相送。
……
东御街。
蓝雨薇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时,屋子里空无一人,清晨的阳光打在地面上有一层明晃晃的影子。蓝雨薇看着那层影子,有着淡淡的迷惘,恍惚觉得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小姐醒了吗?”
香茹、香莲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蓝雨薇正想起身,含雁的声音已经响起,“我进去看看,两位姐姐可是有事?”
“世子来了,在前厅候着。”香茹的淡淡道:“辰时了,小姐也太能睡了。”
含雁挑了挑眉头,淡淡道:“小姐愿意,她就算是睡到日上三竿那又如何?”话峰一转,冷冷道:“都说王俯规矩大,看来传言也不全真啊。”
“你……”
蓝雨薇唇角微勾,她到想想看看这两婢女能嚣张成什么样。
不想,另一个略显清冷的声音响起,“香茹你又犯浑了。”香莲上前瞪了香茹一眼,对含雁笑道:“香茹就是个急性子,含雁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只是前厅世子已候了有些功夫,还请含雁姑娘进去看看,若是小姐还没醒,我也好回了世子,稍候再来。”
“含雁。”蓝雨薇适时的出声。
含雁对着香莲一笑道:“小姐醒了,还请香茹姑娘去打些热水来,侍候小姐梳洗。”
香茹瞪了眼,却被香莲一个狠历的眼神压了下去。
含雁不管她俩,返身进了屋。
蓝雨薇见了含雁进来,嗔了她一眼,轻声道:“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到好,可着劲的给她俩找不痛快。”
“是她们自己找不痛快。”含雁一脸不屑的道:“本来嘛,使她们来这是侍候小姐的,要是连自己的本份也不知道。我看,今天借着机会回了小王爷,便说王俯出来的人规矩大,我们用不起,也不敢用。”
正端了盆水走到屋檐下的香茹,听得含雁这几句话,气得脸都白了。一时气起,便想将手里的盆扔了,却在手一晃时,想起赤宵在她们临来之前的吩咐,硬生生的忍了那口气。
“小姐,奴婢水打来了。”
蓝雨薇剜了含雁一眼,她怎会不知,含雁那番话是有意说给香茹听的。
“进来吧,香茹。”
香茹低眉垂眼的走了进来,将水放在架子上,转身去收拾床铺。眼角的余光却是不停的朝蓝雨薇打量。
这边才刚刚收拾妥当,香莲已经自前院返回,“小姐,世子说今日天气好,想请小姐出去走走,不知小姐可愿意。”
“嗯,我正想出去走走呢。”蓝雨薇对着镜子照了照,见无不妥,起身道:“走吧,我们去见世子。”
前厅,秦珏瀚负手打量着院子里的花草,耳边响起一阵环佩叮当的声音。心里的某根弦似乎跳了跳,不由自主的便微笑回头,目光所到处,便见蓝雨薇在侍女的簇拥下,款款而至。
“见过小王爷。”蓝雨薇上前行礼。
秦珏瀚摆了摆手,“你我之间何须这么多礼,怎样,住得还习惯吗?”
蓝雨薇抬了头道:“挺好的。”
秦珏瀚点了点头,指着香茹和香莲道:“她们虽说原先是在王俯当差的,但既然送到你这来了,一切便照着你的规矩来,有什么做得不好的惹你生气的,尽管责罚便是。”
香茹、香莲脸上便生起一片惶恐之色。
蓝雨薇笑了道:“王俯出来的人自是比一般的下人更懂规矩,我还要让含雁跟她们学学规矩呢。”
蓝雨薇话落,含雁已经走到香茹、香莲跟前屈膝行礼,“还请两位姐姐以后多多指点。”
香茹跟香莲的脸色齐齐一白,不由自主的同时将眼光看向秦珏瀚,见秦珏瀚似笑非笑的盯着二人,目光之中却是了无笑意。两人连连回以含雁一礼,齐声道:“不敢当,小姐的喜好,还要请含雁姑娘多多提醒,我们才能当好差才是。”
蓝雨薇心底冷笑。不论秦珏瀚这番话是什么目的,但眼下她先用了再说。震住这两个精明的婢子将来会给她少许多麻烦,即便震不住,能让她们安份点也是好事。
“不是说要出去逛么,可以走了吧?”蓝雨薇看了秦珏瀚道。
秦珏瀚点了点头,“你是想做马车还是轿子?”
“坐马车吧,这样快点。”
秦珏瀚使了个眼色,香莲连忙快步走了下去,去安排。
一个时辰后,蓝雨薇已经累得不想动了,她一直就没有逛街的天赋。记得以前只同事说,他老婆可以从早上逛街逛到晚上时,她当时真是五体投地的膜拜。
“累了吧。”秦珏瀚柔声道:“你早上也没吃什么,不如我们先去天顺楼吃点东西歇歇脚,再逛。”
蓝雨薇听到他那句“再逛”恨不得倒地不起。可是,脸上却还得含笑道:“那就先用点东西吧。”
天顺楼,秦珏瀚订了个雅室,坐在二楼的雅座,推开扇窗就可以看见大厅的情景。
蓝雨薇站在窗门前,看着楼下大厅里的人来人往,回头对秦珏瀚笑道:“司隶的有钱人真多,这天顺楼的一道菜,寻常人家一年的嚼用都够了。”
秦珏瀚笑道:“你这是为那些穷人叫屈了?”
蓝雨薇笑了笑,转了头道:“贫富区分,历朝历代都存在,不是叫几声屈就能改变的。我只是觉得,人啊,再强……”她的语声一顿,盯着楼下的眸子便眨了眨。她看见沈于飞同林鹤轩从单间里用完餐走出来,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很是开心的样子。许是感觉到她的目光,林鹤轩忽的抬头朝她这边看来,续而挽了挽唇角,给了她一个温和的笑。
“怎么了?”秦珏瀚诧异的抬头看过来。
蓝雨薇连忙敛了眉眼,回身落坐,“没什么,我是说,人再强,也强不过命。”
秦珏瀚笑了笑,颇不以为然。但稍倾,脸上却是划过一抹凝重,沉吟无语。
蓝雨薇有着自己的心思,一时间没有去理会秦珏瀚的变化。
林鹤轩会来司隶,这是她早就想到的。但是她却不是很清楚,林鹤轩来司隶的目的。
“你说,人的命当真是注定的么?”秦珏瀚忽的道。
蓝雨薇一惊,迅速的平了心头的思绪,看了秦珏瀚笑道:“当然,不然怎么你是世子,别人就是平民。”
秦珏瀚呵呵一笑,睨了她道:“你倒是个风趣的人。”
蓝雨薇笑笑不语。
门外小二叩了门,开始上菜。
流水似的菜式一道道的被抬了上来,摆满了一桌。蓝雨薇看着那些色香味俱全,看着便能流口水的菜,不由蹙眉道:“就我们两个人,哪用得了这许多。”
秦珏瀚摆了摆手,“不知道你的口味,你先偿偿,有喜欢吃的,记下了名字,下次就好点了。”
蓝雨薇笑了笑,由着他将各式菜肴夹了一筷子放在她的瓷碟里。低了头,轻轻的品偿起来。
“怎样?合味口吗?”
“其实我不挑食。”蓝雨薇笑道:“每样菜,我都能吃点,除了一些特别怪异的菜式外。”
秦珏瀚便挑了眉道:“哪些菜算是怪异呢?”
蓝雨薇想了想,“比如蛇肉啊这些软体动物。”
秦珏瀚的眉宇便蹙了蹙,拿一种奇怪的眸光看着蓝雨薇。
“怎么了?”
“你看到谁吃蛇肉了。”似是极为嫌恶,说话时,脸上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蓝雨薇有心逗逗他,掩嘴一笑道:“何止是蛇肉,便是老鼠肉,猫肉……哪怕是人肉……”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秦珏瀚摆了摆手,“再说,这一桌菜真要浪费了。”
蓝雨薇敛了脸上的笑意,轻声道:“我从前在父亲的藏书上看到过一个故事,说是有个国家的人生性好战,总是去攻打周边的国家。战事一起,这些人从不配备军粮,而是打到哪,便杀到哪,将那些平民战俘杀了当军粮。”
秦珏瀚一默,不由凝了眸看向她。有心想说几句宽慰的话,却不知道该怎样说。隐隐约约间,他想到蓝雨薇许是想告诉他什么,却又不自觉的抗拒她的意思。两下交锋,他最终选择还是漠然。
笑了道:“只不过是一个故事,你那么在意做什么?”顿了顿,又道:“天下事,向来不由己。再说了,任何王权的建立都是需要牺牲为基础的。用一时的牺牲换来百年的长治久安,也未偿不是一件幸事。”
蓝雨薇神色间便有了一抹浅浅的不愤,轻声道:“你说得未偿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你想过没,为了一己之私而将天下百姓,黎民苍生置于水生火热之中,这样建立的皇朝又能存在多久。由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秦珏瀚默了默。
“好了,菜都凉了,快吃吧。吃好,我们去白马寺抽签。”
蓝雨薇神色一怔,垂下的眸子里便起了一抹无奈,事情便要开始了吗?
……
京效的寺院,白马寺。
不似寻常寺院那般香火鼎盛,但来上香的都是达官显贵。于是整个建筑便在雄伟庄严上又透着一种淡淡的奢华。
依而傍水的一间禅房被装饰的得华丽而雅至。
温凉的山风不停的从茜纱糊着的窗扇里吹进来,雕花红木绣花床上,女子慵懒的卧着,一袭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白皙的皮肤细腻如瓷,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未施脂粉的皮肤白里透红,唇上浅红色的唇红像是新剥的石榴般娇嫩诱人。她懒懒卧在大红的锦缎之间,整个人显得漂亮清雅却又不失华贵。
“娘娘。”一侧的小侍女取了新剥的荔枝肉拿银盏盛着放在华妃面前,“娘娘请用。”
华妃却是眉眼拧了拧,不耐烦的道:“连着吃了几天了,就是天上的龙肉凤肝也会吃厌了,拿走,我不吃。”
侍女不敢违抗,连忙屏了声息,退了下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