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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黑心小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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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小川还想说什么,苏洛九那边已经动起了手来。
  慕容熵说的没有错,苏洛九心里的火气的确没有消,而且还有越来越烈的趋势,但墨止受伤她是不忍心再如何他了,慕容熵跟左小川也没理由当她的出气筒,她也只有把这火气埋在心里,而在这种时候有人来行刺,那就真的说往炮口上撞想不当炮灰都不行了。
  若说平日里有人要暗杀苏洛九,估计苏姑娘还能心情不错地嘲讽个两句,但现在她只想泄愤,因此一从马车里出来二话不说就抽出了玉箫,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奏响了玉箫,含着浓浓杀气的箫声宛如利刃一般直刺三十一名隐卫的灵魂,藏身暗处的隐卫们的脑袋同一时刻感觉到了尖锐的疼痛,一个个不由先运功抵抗着箫声。
  音攻的最优之处在于能够以一敌众,但并不适合近身攻击,可苏洛九练就的音攻却是以内力催动的,这就意味着她空余了另一只手可以用来进行第二重攻击,就如她此刻,在以乐声镇住众人的同时人突然消失在了原地,而后林间多处依次传来打斗之声,最终都以一个黑衣隐卫浑身是血地跌落在地终结,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地上已经横七竖八躺了二十九个隐卫,他们颈处都有一道不深不轻却致命的刀口,明明有伤口,却没有血液流出,仔细看方才发现他们伤口处都已经冻结了,随后落地的,是已经恢复慵懒笑容的苏洛九,就见她将血玉短箫轻轻一转收了音,指尖滴落几滴晶莹的水珠,“嘭”的一声又是一个黑衣人重重地砸到了她脚边。
  左小川捂着耳朵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张了张嘴,很艰难地呢喃,“阿九姐姐好、好厉害……”
  “知道她厉害日后就少为她操心。”慕容熵趁机怂恿,眯着眼扫过那些隐卫的尸体,微微蹙眉,看向朝火堆边走来的苏洛九,“还差一人。”
  “总得留一个人回去通风报信吧,全都杀死了岂不是要把他们的主子气死?”苏洛九讽刺地笑道,最近心里的郁结似乎因方才的打斗发泄出去不少,几日来难得有兴致开起了玩笑。
  “我看你这是明摆着跟墨谦峰宣战呢,怎么,不怕龙颜大怒斩了你?”慕容熵吐出一根鱼刺,调侃道,然后扫了她易过容的脸一眼,挑眉,“你怎么不再直接一点把面具给撕了呢?”
  苏洛九一记冷眼横过去,“等他斩我之前我先把你给斩了,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冷眼旁观,我要收拾你还真是理由充分。”
  “你忍心看着你的小川妹妹守寡,忍心看着你的夫君伤心吗……”慕容熵软绵绵地靠在了左小川肩上,气若游丝地说道。
  “师父你正经一点!”左小川被恶心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哭笑不得地推开他。
  “咳,墨谦峰的隐卫大概也就是这个水平了,之后应该不会再派人来杀阿止,我想最后的杀招应该就是凤仪宫里的那个‘苏洛九’了。”慕容熵轻咳一声正色起来。
  苏洛九耸耸肩不置可否,原本去下一个镇子找地方住的枕浓突然骑马跑了回来,就见她跳下马匆匆跑到苏洛九面前,连气都来不及喘几口便说道,“少主,老将军要回来了!”
  “什么老将军?”苏洛九疑惑地问道。
  枕浓一愣,哭笑不得,“追云老将军呀!”
  ……
  “啪!”
  御书房中,一声陶瓷碎裂的声音乍响,一道明黄的声音一手按住桌子大口地喘着气。
  墨谦峰收到赵一煌传来的任务失败的消息,气得差点连御案都砸掉,其实他也知道以墨止的精明和实力他这一次想要借着他去禹城处理瘟疫之事的机会除掉他有困难,原本他并不会很生气,但一想到那个洛公子居然故意放一个隐卫回来报信,他想不气都不行,他是堂堂帝王,却连一个小小幕僚都敢挑衅于他,这教他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皇上息怒,咱们手上还握有墨王的软肋,您一定可以达成心愿的。”李公公在一旁看着墨谦峰铁青的脸色,流了一身的冷汗终于壮起胆子说道。
  “也罢,他要真这么容易就死了,也不配是朕的皇弟。”墨谦峰长长吐了口气,紧攒着御笔的大手缓缓松开一些,冷冷地看着紧闭的御书房大门,眼里划过复杂的情绪。
  李公公见墨谦峰已经冷静了下来,松了口气。
  “长孙追云什么时候到京城?”墨谦峰突然问道。
  李公公一愣,立刻回答,“启禀皇上,追云将军从边关赶回京城,至少也要月余。”
  “知道了,下去吧。”墨谦峰闭了闭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缓缓落座,挥了挥手示意李公公离去。
  李公公行了礼,小步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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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0:假货入府

  墨王禹城之行完美收官,今日早朝皇上更是龙颜大悦将珍爱的七彩琉璃盏赏赐给墨王,一时间墨王这两个字再度成为京城茶余饭后议论的热点。
  墨王府,依旧是绿水环山雅致非常,大清早一群人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除了去面圣的墨止,洗漱过后的几个人此刻都歇下了不想动弹,慕容熵带着左小川去了自己的院子,而苏洛九则去了湖心亭。
  湖心亭。
  “少主,早朝都下了,您还不去宫中么,皇帝一定会拿那个假的你来祸害王爷的。”暖荷为苏洛九端来椰子盏,担忧地说道。
  苏洛九懒洋洋地窝在她舒服的软榻上,连头发都没盘起懒洋洋地铺洒在软榻上,抱着软枕犯着困,闻言闭着的双眼艰难地睁开一丝缝,嗤笑,“暖荷你就不能对你家少主的男人有点信心吗?”
  “不害臊,小心王爷看着那个您更温柔一点移情别恋咯。”暖荷没好气地嗔道。
  “恋就恋吧,他口味要这么重了我有什么办法,得了得了,你主子我半个月没好好睡过了,消停点。”苏洛九爱困地打了个呵欠,眷恋地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天知道这一路上她白天忙着照顾墨止,晚上还因为环境不对付睡的不好,多渴望一次完美的睡眠。
  暖荷无语了,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倒也心疼苏洛九这一路的劳累,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九丫头!”
  苏洛九刚满意身边的安静,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远处乍响,惊得苏洛九满脑子的瞌睡虫跑了大半,迷迷瞪瞪地循声看去,就是那一头在风中凌乱的白发,嘴角一抽,为自己终将逝去的睡眠哀悼。
  “老主子!”暖荷见来人,立刻恭敬地唤道。
  花无泪笑吟吟地对暖荷点了点头,然后做到桌子边抓起水壶一口气喝掉了一壶好茶,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舒服!”
  “您老别这么糟蹋东西么,云顶毛尖,很贵哒。”苏洛九凉凉地扫过茶壶,惋惜地摇了摇头,她最爱的云顶毛尖儿啊……
  “我这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容易吗我,你作为徒弟不扫榻相迎就算了居然还嫌弃我!?”花无泪气得差点掀桌,白胡子一颤一颤的,眼珠子突然提溜一转,暧昧不清地看向苏洛九,“乖徒儿,我去楼中楼找你,大小双说你在墨王府,我说你不是很讨厌小止的吗?”
  暖荷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老主子,您的消息多久没更新了,少主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嫁给王爷了啊。”
  花无泪眼睛一闭一睁,彻底石化在了原地,他真的只离开了两个月吗?
  ……
  在暖荷添油加醋的叙述下,花无泪总算补全了他离开的这两个月中所发生的事情,对着苏洛九暧昧不明地笑了良久,终于抚着胡子笑道,“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说的就是你跟小止呀,你们俩能在一起,为师深感欣慰。”
  这两个人原先那么不对盘,他还可惜了不能当月老,没想到缘分来了,就是不用别人引导也能擦出爱的火花,墨谦峰那小儿赐婚之举真算得上是办了一件难得的好事啊。
  “如果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事情扰人清梦那徒儿麻烦您先去祸害下别人给徒儿睡上一觉补可好?”苏洛九懒洋洋地睨着花无泪,语气不善。
  花无泪闭嘴,轻咳了一声才从怀里掏出个寒玉小盒子,“这是冰蛤,我去楼中楼找你原本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小止的病情,但你二人已经成婚,我想你对他病情的了解应该更深些了,你说这冰蛤要如何用药?”
  “你外甥的病我已经想好法子了,只差冰蛤这一味药,您就笑吧。”苏洛九凉凉地说道,师父为了墨止的病情糟心糟了这么些年,墨止若能病愈,想来师父是很开心的。
  果然,花无泪一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起来,立刻把苏洛九从软榻上揪了起来,“九丫头你没骗我吧?”
  “骗你有饭吃吗?”苏洛九没好气地挣开他的手,继续烂泥一样倒在软榻上,指了指离开湖心亭的路,“药方在慕容熵那里,药材也都是他准备的,你可以去看看方子。”她看起来像个开玩笑的人吗?她怎么记得自己比某个老头靠谱多了。
  “老主子,少主已给王爷服用了洗髓花和寒髓,就等您带回冰蛤便能制药了。”暖荷笑了笑说道,随后把苏洛九将这两者用在墨止身上的情况跟花无泪详细说了一遍。
  花无泪早就知道苏洛九的聪明,但见她真的能治好墨止,还是忍不住满心欢喜地赞叹了一句,“不愧是我的徒儿。”
  “你个甩手大掌柜哪来的脸说出这句话!?”苏洛九哭笑不得,扬手就丢了一个枕头过去,大有欺师灭祖之意。
  花无泪囧囧地缩了缩肩,无意中往来时的汉白玉浮桥一看,一双老眼瞪得溜儿圆,“九丫头?!”
  “看见鬼了么一惊一乍的。”苏洛九被他的大喊弄得一阵无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墨止一身银色朝服优雅尊贵,缓步走在长长的汉白玉浮桥上,清俊无双得宛如谪尘的神祇,而他的身边跟着一名绝色女子,一身浅紫罗裙越发衬托出她纤侬合度的腰身,每一步都极尽端庄优雅,两人站在一起,宛如画中之人,而看那女子的面容,赫然就是苏洛九。
  “哟,我怎么不知道我走路什么时候这么端庄得体了来着?”苏洛九毫不掩饰此刻心里的不痛快,她知道墨止跟这个假货没半毛钱关系,但她就是不爽,瞅着慢慢走近湖心亭的“苏洛九”,她懒洋洋地从软榻上坐了起来,勾着唇阴阳怪气地说道。
  来人一看清苏洛九的样貌,一直挂在唇边的得体的笑容瞬间僵住,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定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待她再回神,脖子上冰冷的刀刃吓得她背脊冒出了冷汗,而从宫中相见到现在一直未与自己说上半个字的墨王,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软榻旁。
  “王、王爷……”“苏洛九”吓得浑身颤抖,一双美目含着泪盈盈看向墨止,娇娇弱弱的模样让人见之心怜。
  “死到临头了,叫老天爷都没用呀姑娘,我在皇后的眼中就这么娇弱么不然她怎么把你教成这样了?”苏洛九下榻,慢悠悠地走到“苏洛九”身前,似笑非笑地欣赏了一下假货脸上顶着的属于自己的漂亮脸蛋,撇撇嘴嫌弃地说道。
  “你、你不是在……”“苏洛九”知道事情败露吓得脸都白了,身体止不住地发抖,每次不小心碰到脖子上冰凉的刀刃,就会害怕得抖得更厉害,她还以为进了墨王府等待她的就是荣华富贵,哪曾想真正的苏洛九就在府中,那凤仪宫中的苏洛九……
  “在凤仪宫里头的那间小屋里是吗?可如果我告诉你小屋里的人姓闻人,单名一个情字呢?”苏洛九轻笑,满意地看到她因受惊过度软倒在地的狼狈模样,砸吧了一下嘴,渐渐冷了目光,“皇后叫你潜入墨王府所为何事,梅香。”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奴婢只是被皇后逼迫才会假扮成王妃入王府监视王爷的,求王妃饶奴婢一条命吧,奴婢再也不敢了!”梅香见她连自己叫什么就知道了,又惊又惧地磕头求饶,哭得妆容都花得看不得了。
  “哦?”苏洛九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突然俯身抓住她的手腕,在梅香以为她这是要杀人的时候,她才缓缓收回手用暖荷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看了眼以刀抵着梅香背部的龙一,微微颔首,“避开雪姨娘,带下去。”雪姨娘也不知道是墨谦峰的人还是稼轩氏族派来的人,别让梅香和她见面,免得多生事端。
  梅香见她收回手,心中一阵阵地忐忑,但也注意到她话中并没有杀了自己的意思,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后颈就传来一阵剧痛,一声痛呼后陷入了黑暗。
  “是。”龙一恭敬地应道,一个手刃打晕了梅香,拎着她几个跳跃消失在了湖心亭。
  花无泪站在旁边看得满头雾水,见那个假的苏洛九被带走了,才疑惑地问道,“小止,这、这是怎么回事?”
  “舅舅。”墨止淡淡地打了声招呼,清冷的目光落在苏洛九身上,柔和了一些,“墨谦峰欲以洛儿威胁我。”
  花无泪一愣,随即冷了脸,“他简直丧心病狂!”当年他母子二人害死他的妹妹,如今又想害他外甥徒儿……
  “我俩这不是没事么,师父莫气。”苏洛九瘫回软榻上,笑吟吟地说了一句然后看向墨止问道,“墨谦峰在宫中可有为难你?”
  墨止摇了摇头,淡淡道,“只道皇后请你在宫中玩耍了几日。”
  苏洛九了然,眼里划过讽刺,“难怪了,墨谦峰暗中给梅香下了控心蛊,若以母蛊催动,可令中蛊之人听其命令,他这是想让梅香来夺你性命。”她原本以为墨谦峰是想拿梅香威胁墨止然后要他性命,没想到她还是小看了墨谦峰的歹毒,方才她给梅香把脉,脉象显示很正常,若非曾经接触过控心蛊,她也许都会忽略。
  “但控心蛊对中蛊之人无害,那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花无泪奇怪的嘀咕,控心蛊除了能控制中蛊之人的心神外,并不会对人体造成任何伤害。
  闻言,苏洛九眸光微微一闪,状若无意地说道,“管他的,先把梅香关起来看看墨谦峰要做什么,对了师父,你的冰蛤一会儿给暖荷收着吧,我休息好了再为墨止制药。”
  花无泪点了点头,把一直攒在手里的玉盒递给暖荷。
  “暖荷,待会儿你去让青衣看看闻人情怎么样了,顺便把闻人情的侍女放出来,也是时候让皇后好好见见自己的表妹了。”苏洛九想了想突然不怀好意地说道。
  暖荷早就想收拾闻人情和皇后了,闻言立刻应了声“是”,心情颇好地转身就走。
  “哎哟,我这把老骨头也快累垮了,你们好好聊聊,老人家我去休息咯!”花无泪见亭中只剩下墨止、苏洛九和自己三人,故作困倦地打了个呵欠,笑眯眯地离去,他可不是会破坏别人两人空间的恶人。
  墨止一如既往地斜倚在软榻上把玩着苏洛九的头发,“你外公再过十多日便要回京了。”追云将军这一次以年纪大为由从边关退了回来,但没打算交出兵权,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外公……”苏洛九努力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这个人,最后也只有模模糊糊的一个名字罢了,“我娘在嫁给苏筠之时便跟外公断绝了父女关系,外公一直在边关,就连我娘离世也未回来过。”据说当年长孙追云十分厌恶苏筠,得知她娘非苏筠不嫁的心思后气得吐血,想来眼神要比她娘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她还真想见见这个从未谋面的外公。
  “追云将军与秋老是好友,也是个英雄人物。”墨止轻抚着苏洛九的脑袋,不急不缓地说道。
  “能得我家王爷夸奖,我那外公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呀。”苏洛九戳了戳他腰间佩戴着的玉佩,打趣地说道,一阵困意袭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睡吧。”墨止怜惜她连日来的劳累,扯过一旁的薄毯给她盖上,轻声说道。
  苏洛九又打了个呵欠,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那你在旁边陪着我不准别人来吵我……”
  “好。”墨止眼里划过柔光,也侧躺在她身边,将她往怀里揽了揽。
  苏洛九也是真困的不行了,加之墨止怀里的温暖舒适,不过几息之间便睡了过去,墨止静静看着她的睡颜良久,也闭上了眼打算小憩一会儿,耳边突然传来远处的脚步声,蹙眉,凤眸冷冷地看向走来的龙二,比了个手势让他止步,自己则轻轻地从榻上起身。
  浮桥之上。
  “何事?”墨止淡淡地看着水中的锦鲤,问道。
  龙二将手中的帖子交给墨止,压低了声音,“王爷,王妃的妹妹得知王妃回府了,想请王妃去游湖。”
  “游湖。”墨止接过帖子,看也不看一眼顺手丢进了水中,冷淡地说道,“去把她的船凿了,一日之内无法修好。”话落,转身回了湖心亭。
  龙二难得听自家主子说这么多话,结果这内容还让他有些哭笑不得,眨了眨眼压下笑意,闪身去执行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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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1:盟主千柘

  “噗……凿船?!”
  苏洛九是真累了,这一觉睡的是天昏地暗整整一天一夜才醒过来,等她洗漱完毕用好晚膳了,枕浓终于把昨天苏彩儿送帖子过来的事情给苏洛九说了,一听她的话苏大王妃一口茶立马均匀地喷成了水雾。
  “王妃,您注意一下。”枕浓淡定掏出帕子给自家少主擦脸上的水渍,但第一次被喷都来不及反应从而被喷得正着的慕容熵就没有这么淡定了。
  慕容熵表情呆滞地擦掉脸上的茶水,下一刻恶心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咆哮几乎掀翻屋顶,“苏洛九!”
  “你不能怪我,是你的兄弟太惊世骇俗。”苏洛九无辜地眨眨眼,往坐在自己左边的墨止那里靠了一下,非常不道德地推卸责任。
  “管好你女人!”慕容熵忍无可忍地低吼。
  墨止隐晦地抽了一下嘴角,淡淡地看了慕容熵一眼,“你没有洁癖。”
  所以我就活该被喷吗!?
  慕容熵目瞪口呆地坐下,生平第一次为有墨止这个兄弟感到绝望。
  苏洛九则早就不顾形象地笑倒在墨止怀里了,左小川在一旁也顾不上安慰自家心灵受到创伤的师父,趴在桌子上很不淑女地笑得发颤。
  “左小川。”慕容熵阴测测地看向左小川,他斗不过墨止两口子认栽了,可连自己的小徒弟都敢笑她了是几个意思?
  “师父……咳咳咳……”左小川咬着唇死命忍住笑意,下意识地往后退,直到退到椅背不能再退下去为止,求救的目光看向苏洛九,“阿九姐姐那你还要去赴约吗?”
  “船都凿了还约什么约。”苏洛九耸耸肩,好笑地看了墨止一眼。
  “王妃,苏彩儿的画舫在下午的时候已经修好了,并且送了帖子给你。”枕浓适时地提醒了一句。
  苏洛九挑眉,“是吗?那明儿个就去看看好了,指不定能有点什么惊喜。”
  “能有什么惊喜,肯定不安好心。”左小川不屑地说道,苏彩儿那种矫揉造作的女子她实在喜欢不起来。
  慕容熵被小徒弟晾在一边,不甘寂寞地开口,“徒弟,你明天不是要回德王府?”
  左小川唇边的笑容一僵,有些心烦,闷闷地应了一声,“嗯。”她也不可能一直躲在墨王府里,可她也不想回家面对那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夫。
  慕容熵看了她一眼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揉了揉她的脑袋,“照实说呗,担心什么?”
  “说什么?”左小川迷茫地问道,说她喜欢上自己的师父了还是喜欢上慕容家的幺子的还是慕容熵就是她师父……好混乱。
  慕容熵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却不再说话,看得左小川是一头雾水。
  苏洛九淡淡地看着两人,并不打算插手两人的事情,她相信以慕容熵的手段这件事根本就不算什么。
  “明日让龙一跟着。”墨止喝了口茶,悠悠说道。
  苏洛九偏头看他,挑眉,“我以为你会说明日你跟我一起去。”
  “与席羽先生有约。”墨止摇了摇头,淡淡说道。
  “唔,那注意点啊,你背上的伤还未痊愈。”苏洛九点了点头,有些担心他背上的伤,虽然已经开始长肉了,但动作太大还是会裂开。
  “无碍。”墨止淡淡地笑了笑。
  花无泪去外面转悠完一回来就看到墨止笑了,惊诧地瞪大了眼,“小止你会笑?”之前他妹子还没离世的时候这小子就没笑过,等他妹子走了就更没见他笑过,算来他这也是第一次看到小止小。
  墨止淡淡地扫了自家舅舅一眼,没了笑的兴致。
  苏洛九看着自家师父那副天塌下来的样子,哭笑不得,“你身为花谷之主,是不是可以稳重一点?”
  “小九啊,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阿止在认识你之前,可从来没笑过。”慕容熵攀着左小川的肩戏谑地笑道,最开始见到阿止笑,他也是惊讶了一把,虽然没花伯伯这么夸张就是了。
  左小川也认同地点了点头,花无泪更是一副羡慕嫉妒恨的样子。
  “唔,好困,该休息了,枕浓,咱们走吧。”苏洛九被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难得有点不自在,轻咳一声起身搭着枕浓的肩就慢悠悠地走出去了,墨止眼里划过笑意,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也跟着离去。
  刚睡够一天一夜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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