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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妃之王爷请纳妾-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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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夜衡政抱着老大回来拿东西,见正厅里的灯竟然亮着:“夫人回来了?”

    “回老爷,夫人是中午回来的。”

    夜衡政不觉加快了脚下的脚步,眉头皱着不悦:“怎么没人去报。”

    “咝——轻点。”

    “奴婢已经很轻了,这酒水哪有不疼的。”春香看着夫人悲伤错综交织擦伤,心里把皇上埋怨了个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夫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他以后找谁麻烦去:“夫人,您别动,再忍忍,快好了。”

    夜衡政掀开珠帘,绕过屏风,红紫色的锦缎上蜜色的图案成团成簇的点缀其中:“怎……”

    夜衡政猛然看到春香没挡住的地方,林逸衣背上那一片擦伤!夜衡政立即放下小谦,奔了过去:“怎么回事,可是发生了意外?看过大夫你没有!”

    林逸衣没打算瞒着他,这样的伤势想瞒也瞒不住:“看过了,大夫说只是擦伤没事的。”

    夜衡政看着她悲伤那一片出浓带血的伤痕,心里一阵一阵的疼:“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刚泛晴的天,再好走的山路也有冻冰的地方,就算化开了也还泥泞,你偏偏不听,我来,我来。”

    夜衡政接过春香手里的酒碗,推了她的棉球:“拿点冰来。”

    林逸衣闻言眼里闪过心虚的愧疚,但林逸衣也吃不准他是不是真会撕破脸:“是我不好,下次不敢了还不行吗?”

    “这是你敢不敢的事吗,万一——”

    夜自谦突然跑过来,心疼的扑向母亲:“娘,娘,疼,小谦吹吹。”

    林逸衣立即心尖软软的揉揉小谦的头发:“乖,娘没事的,早已经不疼了,谦儿在家里又没有听老奶奶的话,有没有帮着照顾弟弟妹妹。”

    夜自谦乖顺的靠在娘亲的手臂上,纯纯的小眼睛不敢看的红红的:“娘,不疼?”

    “娘真的不疼,宁奶娘!”

    “夫人。”

    “带少爷下去吃些酥饼,娘特意给你做的哦,甜甜的去吧。”

    夜自谦不想离开,他好几天没有见到娘了,而且娘一定很疼:“娘……”

    “乖。”林逸衣示意宁奶娘把他哄走。

    宁奶娘立即上前,三两句转移了孩子的注意力,赶紧把小主子抱了出去。

    夜衡政把冰水与烈酒混在一起,拿来林逸衣平日用的小喷壶,均匀的往她悲伤喷:“这样是不是不太疼了。”

    林逸衣脸色紧张的点点头:“是好多了。”

    “下次再不许出门乱走!生意做成什么样子也不算大!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是几个孩子的娘,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孩子和我怎么办。”

    林逸衣愧疚的对他一笑:“知道了,这不是赶紧回来跟你道歉了吗?”

    夜衡政瞪她一眼:“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先通知我,不声不响的自己先回来了,你到是越来越本事了。”

    林逸衣想到送她回来的元谨恂,神色顿时有些不愉。

    夜衡政收了酒碗,拿过一旁的纱布给她包扎,察觉到她突然低落的情绪,问道:“怎么了?”

    林逸衣回过头趴在鸳鸯枕上:“没什么,就是想着这一病,新田的事让谁打理。”

    夜衡政轻轻的为她缠着绷带:“你快省了,都什么情况了还惦记着那点小事,松紧合适吗?”

    林逸衣点点头,突然回头一笑:“谢谢,相公最好了,最贤惠。”

    夜衡政剔他一眼:“就你嘴甜。”

    ……

    下了朝,元谨恂思虑再三,毅然扔了手里的朱笔,目光不服的传唤夜衡政。

    白公公无声的叹口气:“是。”

    夜衡政带着整理出的历年春灾用银进宫觐见:“皇上。”行礼间便把整理出的资料托给了白公公。

    元谨恂从伏案中抬起头,一双威严的眼睛上下扫了一圈春风得意、面色红润的夜衡政,鬼使神差的直接开口:“她身体好点了吗?”

    夜衡政眼里快速闪过一丝茫然,下一刻立即想到元谨恂所问何事。

    元谨恂嘴角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他就知道她不会说!他要的就是现在何种效果:“山涧路滑,她有太闹,走个路也东张西望的,不掉下她去掉下谁。”

    夜衡政的脸色立即变的难看。

    元谨恂‘浑然未觉’的接过白公公手里的资料翻看:“今天就取了平均值先播下去预灾。”

    庄贤儿站子最末的角落不懂皇上和相爷打什么哑谜,更不明白他们两人口中的ta是谁?不自觉的便竖起耳朵,努力倾听。

    夜衡政很快镇定下来:“恩,她有时候确实不注意,想来这次总该知道教训了,回来了一直哼哼闹闹,一个晚上都在吵闹人。同往年一样也好,微臣回去就与户部尚书详谈,尽快出台方案。”

    元谨恂眼里闪过阴郁不明的冷光,故作不在意的开口:“那你受累了,刚醒那会更闹人,朕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呢。阿白。”

    “奴才在。”

    “把准备好的药膏给夜相大人拿回去。”然后故作轻松对夜衡政道:“到底是女人,别落下疤了,否则岂不是闹的更厉害。”

    庄贤儿心里一惊,女的?但听皇上的口吻怎么……

    夜衡政冷着脸看眼白公公捧出的锦盒,打开的盒子里整齐的摆放着三瓶膏药,每个小竹简上写着伤势不同时期的用量。

    夜衡政忍者心里的不痛快收了起来:“多谢皇上恩典。”林逸衣既然没有说,想来是给彼此三个留面子,元谨恂却来他这里挑衅,让夜衡政想高看他几分也觉得手段低落。

    甚至有种诡异的回想起母亲父亲健在时,后院那些姨娘们挑拨离间的面容:“不知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元谨恂看眼夜衡政还是受了影响的脸,心情不错的点点头,她想息事宁人也要看看他答不答应,气死他了就想跑,哪有那么容易!“下去吧。”

    “微臣告退。”

    夜衡政恭敬的退了出去。

    元谨恂立即给白公公使眼色。

    白公公不一会也跟着退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白公公小心翼翼的进来,眼睛紧紧地盯着地板不敢乱看。

    “说。”

    白公公心肝一颤,只觉得皇上听了心情断不会好到哪里去:“回皇上,相爷回了省衙,便没有再出来。”

    元谨恂闻言握紧拇指上的扳指,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白公公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上书房都有的宫女太监仿佛都感受到唯一的主子心情不好,惧沉默的沉默着……

    ……

    夜衡政回了家,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元谨恂赐下的东西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林逸衣看见了一口茶噎在口里,咽下去了也依然难受。

    夜衡政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一样换衣,洗涑,在屏风后面还问林逸衣:“伤口没有发痒,如果不见好,咱再找个大夫看看。”

    林逸衣站在放置‘赏赐’的茶几前,忍者心里的不悦挑开那刺眼的盒子,里面果然是理疗擦伤的药膏,心下当真是有多恼就有多恼!

    夜衡政整理着蓝底紫花的衣袖出来,身上是一款素色的锦袍,他抬头见林逸衣看见了,道:“晚上试试,开饭吗?有些饿了。”

    林逸衣突然道:“你不问问他怎么知道的!还是说你心里没有一点怀疑!”这样不声不响的是有气要忍着的意思吗!

    夜衡政闻言,好脾气的走过去,从背后用手轻轻的抓住她的手:“生气了?”说着空出一只手捏捏她的小鼻子:“你还有理了,我还没发难呢,你先冲我火上了,莫非觉得我年老珠黄,不管用了。”

    林逸衣闻言嗔怪的一笑:“你把它放在这里不就是在生我的气!”

    夜衡政立即把她揽在怀里,亲亲她的脸颊,柔声道歉:“冤枉啊,为夫哪里敢生你的气,哄你还来不及,你当我愿意把东西放在这里,我恨不得给他仍在外面,随着雪一起化了,但,如果我真那么做了,他还不高兴坏了。

    何况,我把东西放在这里你也看得见……如果回头他若是问起,发现你不知道,他岂不是得意了,娘子说为夫聪明不聪明,还是你希望为夫,三跪九叩把东西恭到娘子面前。”

    林逸衣娇羞的垂下他一拳,流转的眼睛里媚眼如丝:“就你鬼主意多。”心情却没来由的好了起来,头安静的靠在夜衡政的怀里,悠然的道:“我是去了才知道他找了过去,当时险些没有吓死我,他让我跟着他走走,我恼了,不乐意就从旁边的山坳滚下去了,气不死他。” 

145

    夜衡政顿时道:“你那是气死他吗!你是吓死我,你还真是长本事了,滚之前想我们父子没有!”

    林逸衣赶紧楼主他的腰赔不是:“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然后小声撒娇道:“我不就是因为想着你才出此下册,否则我呀……”

    夜衡政快速戳戳她额头,目光危险的问:“你想怎么着?”

    林逸衣谄媚的讨好:“我不该回来不告诉你的,生气了?”

    夜衡政揽着她,想了想,无奈道:“也不算,只是被另一个人提醒才时候时有些无措,不过我想你也没料到是这个结果,否则一定会告诉我是不是。”

    林逸衣沉默了一会,靠在他肩头道:“是我错了。”

    “你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难道我的生活状况就事无巨细的告诉你了,别多想,有心算无心,总是亏。”

    林逸衣被安慰的矫情点头,自己五分错也被安慰去了四分,反而觉得自己委屈不矣:“就是嘛!他还恶人先告诉了!他故意的吧!”

    夜衡政赶紧安抚:“对,对,他居心叵测、别有目的,我们衣衣最可怜了,受着伤还要被欺负。”

    “本来就是。”不讲理都是别人养出来的,好在林逸衣年纪一大把了,不会真认为自己一点错都没有:“也是我不对,对他一直不够……才让他……我以后会注意的。”

    “不是你的错,他若决定的事,不是别人做些什么或着前路多年就不做的。”夜衡政扶着林逸衣头发,心里有些焦灼。

    “昨天也是他送我回来的,秦书几个也看见了,其他就没有了,我知道的都说了。”

    夜衡政突然道:“昨天也见了?”

    林逸衣仰起头:“恩,是他强把人拉回来的,本来我……”林逸衣突然觉得头上的视线不对,转头看一眼后,神色乖巧的笑了:“生气了……”

    夜衡政思虑片刻后,看着林逸衣别有深意的开口:“他昨天点了七八个大学士去上书房,我以为……”现在想想,他故意的?他去了不可怕,但他给人一种误解什么意思!给了,事后还爆出来!

    林逸衣感觉到他的情绪:“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人的思想难以揣测。吃饭吧。”夜衡政拉过林逸衣向餐桌走去。

    林逸衣探探头:“真不生气?”

    夜衡政看着她笑道:“生气,不生你的气,小谦呢,我们先吃饭。”元谨恂到底想干什么,既然不想知道,为何又要说出来,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身上有伤,不能吃辣的。”

    林逸衣立即咬住筷子,眉目可怜:“没有味道吗?”

    夜衡政撇他一眼,对春思道:“去用糖醋再炒一下,味道放重些。”

    ……

    蓝氏捏着手里的松糕,心里犹如一团火再烧!

    “这是小缕派人我老太婆送过来的,小缕真是有心了,哎,说起来,她不在家的这几年,陆哥也很不习惯,不过到底是少年夫妻,现在啊,还是亲近。

    蓝丫头,娘知道你是个好的,跟其她那些暗门娼妓更是不一样的,二小姐你也养的很好,但,你到底出身不好,将来对二丫头谈婚论嫁只有坏处。

    娘到有个主意,常氏虽然当年做的不够好,但她到底是名门出身,如今更是收敛了性子,谁不夸她一句懂礼手巧,那些个王孙贵族,看在常家的面子上到底是偏爱她几分。

    还是不如你退一步,退到姨娘的位置,当然了我这老婆子也不会亏待你,她一个名门望族的小姐,怎么可能屈就做妾,你呀做个好人,主动退一步,将来大少爷也念你三分好不是。”

    蓝氏坐在自己的房间了,看着周围讲究的摆设,分出三六九等后放在自己的位置,如今看来觉得非常刺眼,什么是她让贤!凭什么她让贤!

    她现在才是这个家名门正娶的娘子!她才是陆辰意的娘子!

    蓝氏越想越恐怖,越想自己越危险,他们以前是想让常氏当妾,她纵然心里不乐意,也不是不能接受,但他们先竟然想用妻位讨好她!

    蓝氏怎么能不慌张,但她的出身在这个家里就是无法弥补的错!如果常氏透露出一点那个意思,她还有什么!

    蓝氏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凭什么让她当妾,凭什么!陆辰意是爱她的,一定不会答应的。

    “夫人,陆爷回来了。”

    蓝氏立即收敛起脸上的想法,急忙整理整理鬓角,带着丫头迎上去,看到陆辰意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慌了,束发凌乱,衣服褶皱,脸上青紫,嘴角还有血迹:“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陆辰意不耐烦的挥开他的手,可恶的魏南子!疯狗:“咝!让开!都冷着干什么,打水!”

    满脸温柔焦急的蓝蓝被挥的一愣,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心里没来由的一凸!

    陆辰意心里很烦,简直是笑话!竟然会跟他抢小缕!小缕是他的!他的!

    “老爷,水准备好了。”

    陆辰意心烦的进去。

    蓝氏呆呆的站在原地,心里无端有更加害怕:“站住!老爷是不是又去跟人打架了!还是为了常氏?”

    小厮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赶紧进去服侍老爷。

    蓝氏气的眼前一黑,急忙扶住椅臂站定。

    “夫人,小心。”

    蓝氏紧张的绞着手帕,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回来身上腻人的糕点香味,还有越来越不耐烦的态度。蓝氏想到今天婆婆说的话,莫名的觉得不安,是不是陆辰意跟婆婆说了什么,婆婆才会问到她身上!

    不行,这件事一定不能按他们想的发展!她一定有更好的办法,一定有。

    “夫人,大少爷,大小姐来了。”

    蓝氏眼里顿时划过一抹憎恶,大的小的现在都不听话,蓝氏回复她惯有的神态,平和的开口:“让他们进来吧。”

    “是。”

    陆云里一身修身的学子长袍,越发像个大人,背后跟着安安静静的妹妹。仿佛已经能担起一个男人的重量。

    两人上前,眼睛注视着前面的地板,目光没有落在蓝氏身上,这样的人,他们敬她一分是给父亲和家族颜面而已:“孩儿给夫人请安,夫人喜乐。”

    喜乐!喜乐!当她寻欢作乐,这两个孩子从心里看不起她,她如何能指望他们赡养自己,如果她真的让位了,他们只会觉得理所当然,恐怕还有罪有应得在里面!

    她怎么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春秋已经死了,她的命运只能靠自己去挣!

    蓝氏神色恍惚的看着两个孩子,心里已然有了注意:“坐吧,爹爹一会就出来了,今天也别回去了,就留在这里用了饭再走吧,二小姐也改睡醒了,正想你们呢。”

    陆池月抓住哥哥的衣角,一起道:“是,夫人。”

    蓝氏觉得陆池月的举动非常刺眼,显示他们才是亲兄妹吗,她的二小姐没人喜欢?

    既然以前能赶走你们的母亲,现在她一样不会输!

    蓝氏像往常一样热情的招呼两个大孩子,茶水、糕点都是捡着两个孩子喜欢吃的来,慈母形象尽显无疑:“云里学业辛苦了,看着都瘦了,多吃点。”

    “谢夫人。”客气疏离。

    蓝氏看着他尊礼到让人跳不出错处的样子,温柔的目光染了一层阴霾。

    “哥哥抱抱。”

    蓝氏立即看向自家的女儿,这次真的眉眼都在笑了:“心肝,快到娘亲这里来。”

    “不嘛,不嘛,我要哥哥抱抱。”

    陆池月看眼哥哥。

    陆云里擦擦手,平静的道:“哥哥抱。”君子不漏心意,不过是一个孩子。

    用了饭,蓝氏耐心的服侍陆辰意就寝,待相公卧床后,用纱布包裹了鸡蛋,心疼的道:“我给你揉揉,看了怪让人心疼的。”

    陆辰意躺着让他揉。

    突然奶娘抱着哭闹的二小姐急忙忙的进来:“夫人,夫人,二小姐不知怎么了,总是哭。”

    蓝氏立即放下熟鸡蛋,急忙抱过孩子,接手孩子的时候与奶娘对了一下:“宝宝,你怎么了?”

    蓝氏心疼的哄着:“是不是吓到了?”

    “没有啊,天气这么冷,二小姐一直不曾出门的。”

    陆辰意起身你,本就烦躁的心情被孩子哭的更加心烦,可孩子他也不是不担心:“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奶娘立即不知所措的道:“回老爷,半个时辰前刚吃过,这……今天上午还好好的,真不知这是怎么了,摸着也不肚胀啊?”

    蓝氏突然道:“可是衣服穿着不服输,或许你们收进来时检查不到位,有刺膈到了二小姐!?”

    奶娘顿时有些不确定:“这……”

    蓝氏听了快速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拿新的衣服过来!”蓝氏说着就把孩子放在陆辰意起来后空出的床尾上,急忙给孩子脱了衣服!欲检查她的衣服上是不是有未发现的荆棘。

    结果蓝氏盯着女儿手臂上的乌青,突然愣住了:“这……这……奶娘!奶娘!来人!把所有伺候二小姐的人都给我抓起来!”

    陆辰意看见,也顿时变了脸色!反了,反了!“来人!统统给我绑了!”

    蓝氏顿时红了眼眶,眼泪一滴滴的往下落,悲伤的难以自制:“都是娘不好!是娘不好!”

    二小姐兀自哭着。

    陆辰意看着蓝氏悲伤的连衣服都给孩子脱不下来,心里闪过一丝怜惜:“我来!”结果他在脱下来后,在孩子的腿上找了几块旧伤痕,这下当真是气恨了:“反了天了!”先于蓝氏抱起苦恼不停的孩子,心疼的哄着:“不哭,不哭!爹一定让欺负你的人不得好死!”

    蓝氏在旁边哭的心力憔悴:“都是我不好……都怪我不尽心……我若平日……”

    蓝氏哭的时候比平日更加漂亮,扶风弱柳的样子尤其惹人心怜,陆辰意的心顿时偏向了她几分,对让她哭泣和让他孩子受委屈的人,跟家深恶痛绝!

    “呜呜……呜呜……”

    孩子的哭声让陆辰意责任感大增,顿时觉得自己就是她们母女的救世主,是她们受了委屈后唯一的依靠!

    “老爷,夫人,人都绑在前面了!”喧闹的小院,霎时因为此事灯火通明,所有伺候二小姐的丫头仆人都被五花大绑的按在院子里!

    陆辰意把孩子交给悲伤的妻子。随意披了一件上衣,怒火中烧、大步流星的冲出去:“说!谁干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加害主子!”

    “老爷我们冤枉啊!”

    “老爷,我们什么也不知道!老爷求求你放过奴婢吧!”

    “老爷,老奴一心伺候二小姐,从不敢有二心啊!”

    下面顿时哭求声一片:“老爷,求你发发慈悲,奴婢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

    陆辰意看着这帮死到临头还不认账的下人,无名火蹭蹭往上涨,受委屈的可是他的亲生女儿,这件事怎么可能就这样了了:“你们不说是不是!嘴硬是不是!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不老实交代,男的全部卖到碳场为奴,女的全部卖入娼官为婢!别以为谁逃脱的了!”

    下面哭求的仆人们闻言,顿时吓的六神无主,不知谁突然跪着跑出来报:“老爷,老爷,奴婢有话说,奴婢好几次路过二小姐房间时,都听到里面有哭声,肯定是二小姐的奶娘们做的!求老爷开恩啊!真的不关奴婢的事!求老爷开恩!奴婢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老爷!” 

146

    两三位奶娘立即跪出来:“老爷明鉴,奴婢什么也没做!”

    “奴婢尽心尽力的伺候主子,怎么敢动那灭子绝孙的事!求老爷明鉴!”

    “老爷千万别听这些乱攀咬的奴才们说话,奴婢们伺候主子两年了,夫人最知道我们的性子!奴婢们断不会绝了这条活路,求老爷明察!”

    刚才说话的粗使丫头立即疯狂摇头:“不!老爷,奴婢真的听见了!奴婢真的没有听错!是奶娘她们做的,跟奴婢没有关系!求老爷放奴才一天生路!”

    后面的奴才们闻言,仿佛看到了一盏灯塔立即咬上三位奶娘不放,争先恐后的自救!

    “奴才也听到过,肯定是她们对二小姐不敬,老爷明察!千万不能放过对二小姐不敬的人!”

    “奴才们作证,是奶娘她们!肯定是!”

    “闭嘴!你们三个!说!谁做的!”

    “老爷饶命啊!奴婢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奴婢们的身家性命都在二小姐身上怎么会对小姐不敬,请老爷明察!”

    “老爷明察啊!”

    新来的奶娘之一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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