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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农家女-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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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儿……”萧妃肝胆欲裂!
“父皇!母妃……”大皇子面色难看,脚步踉跄的被玉敏诚拖着,“儿臣……不想死!”
这时,殿外打斗告一段落,一群黑衣人被禁卫军逼到大殿门口,杜成抓着胸口的箭与洪德帝被黑衣人逼进大殿。
“玉敏诚,你……意欲何为?”洪德帝强忍着胸口翻滚的血腥之气,厉声道。
殿外,禁卫军的箭齐刷刷的瞄准玉敏诚!
黑衣人呼啦围过来,将玉敏诚护在中间。
玉敏诚哈哈大笑,眼神诡异,面容冷绝,“老子要你的人头慰藉我玉家和楚家二百多条人命!”
“玉敏诚!”楼重一声大喝,身影快若闪电,众人只觉眼前一黑,再去看时,一袭大红锦袍的楼重已稳稳立在玉敏诚身前,那一众黑衣人挡在外围,眼睁睁看着他闯了进去。
“六皇子别来无恙。”
楼重双眸微眯,唇角勾了个笑的弧度,淡然道,“咱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玉敏诚一怔,视线微不可察的朝二皇子元诩的方向看了一眼,虽然立刻收了回来,但还是被楼重和傅思宗看到了。
“什么交易?”玉敏诚略一沉思,应了。
“你告诉我今日的主谋是谁?我告诉你玉家和楚家的人在哪里,如何?”楼重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二皇子,目光冷然。
玉敏诚双眼一瞪,一把揪住楼重的衣领,“你特么耍老子呢,玉家只剩老子一个,楚家被你爹流放,被山贼一窝端了,你这会儿跟老子说你知道他们的人在哪里,你……”
楼重神色淡然,定定的看着他。
玉敏诚不由住了口,看了眼洪德帝,又扫了眼身着蟒袍的几个皇子,再回转视线,目光中已带了几分急切,“真的还有人活着?”
楼重颔首,“你既然来为玉家和楚家喊冤,定清楚这中间的事,我也不跟你废话。你告诉我今日的主谋是谁,他意欲何为!我就告诉你你家人和楚家人的下落!”
玉敏诚虽急迫的想知道家人的下落,却还是小心谨慎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
楼重耸了耸肩,挑眉一笑,“他今日就在这大殿上,你若不担心枉杀了他,尽可动手。”
话落,侧身让开。
玉敏诚反倒不动了。
“大哥!”
有黑衣人到他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玉敏诚垂眸紧锁眉头,摇头,好半响,才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楼重,“格老子的!今天老子就赌一把!”
他伸手快如闪电一把抓住了站在不远处的一个黑衣人,锢住他的咽喉道,“老子不知道今天的主谋是谁,但老子知道他们想干什么!这个就是跟老子接头的人,我们说好了,老子将洪德帝和一众皇子都解决了,剩余的文武百官由他搞定,他许老子十万雪花银!”
将皇上和所有皇子都杀了?!
文武百官惊骇的张口说不出话。
二皇子一怔,目光随即扫向傅南天的座位。
“混蛋,他是骗你的!”被玉敏诚禁锢住的黑衣人眼神狠戾,开口道。
楼重扫了眼那双熟悉的眼睛,淡声道,“帝师府的官家木端,不,我该叫你端木大人,可对?”
黑衣人瞳孔微缩,“你……”
玉敏诚一把扯下黑衣人的面罩,赫然是帝师府的总管家木端!
众人愕然。
目光齐刷刷的射向傅南天。
傅南天也不掩饰,撩袍起身,目光矍铄的看向洪德帝,“皇上,你有一个好儿子,可惜了。”
“傅南天,你敢?”洪德帝似知道傅南天想干什么,眼神冷厉。
傅南天哈哈大笑,看了眼二皇子元诩,复收回视线,“你倒说说我有什么不敢的?”
玉敏诚却不管他们,对着楼重吆喝,“该你了。”
楼重朝傅思宗看了一眼,傅思宗点头,抬步朝他们走过去。玉敏诚皱着眉头瞧傅思宗,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丝自己熟悉的样貌,不由问道,“你是谁?”
“哈哈,我来告诉你他是谁!”傅南天高声起,身子如道黑影掠过玉敏诚,一招锁喉功朝傅思宗咽喉而去,竟是要直接取他性命!

☆、041 谋朝篡位,逼宫(1)

“爹!”
傅禺惊的猛地站起身,满桌的酒菜倾洒与地,“宗儿是您的亲曾孙……”
“哈哈……”回答傅禺的是傅南天仰天的长笑。
傅思宗身子一动,双脚点地,骤然向后滑去,衣衫撩动卷起猎猎作响。目光再淡然不过的看着傅南天,“耶律漠,我曾祖父何在?你杀了他?”
此言一出,举座愕然!
傅禺猛地瞪大了眼,脸色突变,“宗儿,你说什么?”
傅耿亦变了脸色,双眸掠过一抹惑色。
傅南天哈哈大笑,“等你到阴曹地府自然能知道个详细明白!”
说着,手下出掌阴毒狠辣,招招攻向傅思宗的要害之处,傅思宗边退边闪,一双眸子冷冷盯着耶律漠,“我外祖一家和江南玉家通敌叛国的事可是你一手策划的……”
“你说什么?”玉敏诚一听这话,拎着手中长剑就打了进来,“这位小哥,你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江南玉家的案子是这个老不休搞的鬼?”
傅思宗胡乱点了个头,手下半点不松懈,定定望着耶律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耶律漠似听到了一个笑话,笑声刺耳,好半响收住手,站在大殿中央,笑着环视满殿中毒之人,端木伸手劈开玉敏诚飞身到耶律漠身后站定,进屋的一众黑衣人径直将二人护在中央,手持长剑与禁卫军对峙。
耶律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一把,撕下一张透明的人皮面具,露出本来的矍铄面貌,眉峰粗黑,双眼泛着淡淡的灰色,鼻梁高挺,五官深刻,比之天启人清晰许多。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皆目露惊愕,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傅禺惊的一下瘫在地上,下身的朝服全被酒菜污脏也未发觉,张着嘴,指着耶律漠说不出话。
傅耿也是大惊,与文武百官一样,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
耶律漠哈哈大笑,声音粗狂,“老夫自十八岁来到天启潜藏,如今已三十八年,这张脸也埋了三十八年,终于又重见天日了,哈哈……”
“格老子的!你他娘的快给老子说清楚,到底是不是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搞的鬼?”玉敏诚一脸恼怒,瞪着耶律漠。
耶律漠侧眸看他,“是又怎么样?当年玉家满门皆灭,你能逃出来还真是命大!不过,你很快就会死在这里,告诉你也无妨。我不但将通敌叛国的证据放入了永平侯府和江南玉家,还命人屠尽了玉家满门,就连楚辞和他的一众儿子孙子都是我找人杀的,可惜,也有漏网之鱼!”
他说着,将目光转向了傅思宗。
“你他娘的杀老子全家,老子今天宰了你祭我玉家和楚家冤死的亡魂!”玉敏诚咆哮一声,提剑冲了上去,傅思宗忙拦住他,“玉舅舅,不可。”
玉敏诚一怔,“你叫我什么?”
傅思宗笑,“我外祖母是玉家二小姐,我娘是楚侯府的嫡长女,玉家除您之外,还有红鸾姨,现下正在我家。”
玉敏诚眼睛瞪的大大的,一把抓住傅思宗的胳膊,使了好大的力气,“红鸾姐姐还活着?她还活着?”
“嗯。”傅思宗点头,“红鸾姨死了丈夫,逃到了洛边,进了我家。”
玉敏诚双眼红通,“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杜成!”那边,洪德帝一把扶住脸色如死灰一般往地上瘫软的杜成,却不想自己力气不够,两人齐齐往地上跌去,围在二人身侧的禁卫军忙伸手将二人扶起,洪德帝摆了摆手,“送杜成……去太医院。”
今日虽是国宴,太医院却依旧留了人值守。
杜成不走,“皇上,奴……奴才……不走,奴才……守着皇上!”杜成气若游丝般低喃。
洪德帝动容,喉咙动了几下,故作淡声道,“朕只是吐了点血,无妨,你先去,朕不能让人小瞧了咱们!”
杜成还想再说什么,却再没力气般闭上了眼。
出来三个禁卫军抱拳领命,一个抱着杜成往外走,两个护着一路往太医院而去。
“皇上,您坐下歇一歇……”临近门口的一个官员挣扎着起身,让出一个坐,禁卫军忙扶了洪德帝过去坐下,那官员极有眼色的坐在洪德帝身旁,悄然的当起洪德帝的靠背,洪德帝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耶律漠,真是不简单,居然能潜藏三十多年都未被发现!”话锋一转,“你究竟是谁?潜藏我天启三十多年究竟意欲何为?你把朕的傅帝师怎么了?”洪德帝冷然,虽脸色苍白,但一身帝王之气比之平常更甚。
耶律漠随声看向洪德帝,笑,“皇上过奖。我耶律漠乃北凉耶律世家庶枝耶律冠南的第三个儿子!我们耶律家与苏家、东方家共同辅佐我皇兴北凉。我潜藏天启三十多年自有我的用处,至于傅南天……”他侧眸瞧了傅禺和傅耿一眼,可惜的叹了一口气,“我个人着实很佩服他,温润如玉,才华横溢,诗文谋略,兵法棋阵皆是天下少有的奇才,可惜……天妒英才!”
“你……爹……”傅禺一张脸白的吓人,呼吸都不会了!傅大夫人上前顺着他的心口,“喘气喘气……”
傅耿定定的看着耶律漠。
“你把他杀了?”洪德帝声音清淡,“尸首藏在哪?”
耶律漠摇头,“那么博古通今才学卓卓的一个人,我怎么舍得杀了他!”
洪德帝眼睛一亮,傅思宗的眼睛也一亮,齐齐看着耶律漠,耶律漠却接着道,“他一直在帝师府啊,住在议事园的地下藏书阁内,我一有空闲就会前去找他探讨,可惜,他每次都不爱搭理我,唉……不能为我北凉所用,留着做什么!所以……我今日进宫时已在藏书阁内放了一把火,只怕此时……”
闻听此言,洪德帝怔怔的叹了一口气,傅思宗则立刻红了眼。
“耶律漠!我要杀了你……”傅禺气急,一双眸子眸子血一般红,推开傅大夫人的手拍桌而起,一道强劲的厉风夹扎着冷冽的杀气朝耶律漠攻了过去。
却不想,一道褐红色身影更快的挡在了他的身前,“傅耿!你干什么?”
傅禺赤红着眼看着挡在身前的傅耿,从没有过这样冷厉暴怒的时刻,“他囚禁爹三十八年,今日还一把火杀了他,你挡在他面前是想做什么?他不是我们的爹!”
“不!他不是你的爹,却是我的爹!”傅耿与傅禺对峙,出言反驳。“大哥,今日大殿内众人都无活路!看在兄弟几十年相称的份上,我劝你不要动手或许还能留下一条命,否则……”
傅禺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说他是我……”
“哈哈……有趣,真是有趣啊……”耶律漠侧眸看端木,“端木,好不好笑?”
端木面上浮出一抹诡异的笑,看着对峙的两兄弟,连连点头,“好笑!属下从未看过这样的笑话!”
傅禺已是狂吼出声,“傅耿,睁大你的双眼好好看清楚,你这张脸和我这张脸,即使不是同母所生,凭我们的长相走出去,谁不说我们是亲兄弟!”
傅耿定定看着傅禺,似不明白傅禺话中的意思,而后笑着摇头,“大哥,我爹是北凉人,我们共同谋划了今日这场宫变,杀了天启的皇帝皇子文武百官,就是要天启陷入混乱,我北凉好坐收渔翁之利!是不是……爹……”他回头,去看耶律漠。
却不想,一道褐红色身影更快的挡在了他的身前,“傅耿!你干什么?”
傅禺赤红着眼看着挡在身前的傅耿,从没有过这样冷厉暴怒的时刻,“他囚禁爹三十八年,今日还一把火杀了他,你挡在他面前是想做什么?他不是我们的爹!”
“不!他不是你的爹,却是我的爹!”傅耿与傅禺对峙,出言反驳。“大哥,今日大殿内众人都无活路!看在兄弟几十年相称的份上,我劝你不要动手或许还能留下一条命,否则……”
傅禺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说他是我……”
“哈哈……有趣,真是有趣啊……”耶律漠侧眸看端木,“端木,好不好笑?”
端木面上浮出一抹诡异的笑,看着对峙的两兄弟,连连点头,“好笑!属下从未看过这样的笑话!”
傅禺已是狂吼出声,“傅耿,睁大你的双眼好好看清楚,你这张脸和我这张脸,即使不是同母所生,凭我们的长相走出去,谁不说我们是亲兄弟!”
傅耿定定看着傅禺,似不明白傅禺话中的意思,而后笑着摇头,“大哥,我爹是北凉人,我们共同谋划了今日这场宫变,杀了天启的皇帝皇子文武百官,就是要天启陷入混乱,我北凉好坐收渔翁之利!是不是……爹……”他回头,去看耶律漠。
却不想,一道褐红色身影更快的挡在了他的身前,“傅耿!你干什么?”
傅禺赤红着眼看着挡在身前的傅耿,从没有过这样冷厉暴怒的时刻,“他囚禁爹三十八年,今日还一把火杀了他,你挡在他面前是想做什么?他不是我们的爹!”
“不!他不是你的爹,却是我的爹!”傅耿与傅禺对峙,出言反驳。“大哥,今日大殿内众人都无活路!看在兄弟几十年相称的份上,我劝你不要动手或许还能留下一条命,否则……”
傅禺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题外话------
还差一点字,等偶写完修改过来哈。

☆、042 谋朝篡位,逼宫(2)

楼重飞身过来帮忙,长剑如虹,连着斩杀几名黑衣人,到傅思宗身边,两人背背相对,楼重低声道,“别慌,我在丫头身边安排了人,大抵能抵挡一阵,你待会儿先出去,去西北侯府找常夫人,她那里有一块能调动两千西北大营士兵的符印,我已跟她打好招呼,你带了人立刻去救丫头和你家人!我缠住他们,你趁机走!”
话落,只身卷入战局,为傅思宗杀开一条血路,“走!常寺,保护好大公子!”
傅思宗咬牙,回眸扫了眼大殿一片混乱的景象,看到傅禺夫妇一脸惊慌害怕的朝他胡乱点头,点了头道,“这些人俱是不要命的杀手,你要格外小心!”
正与黑衣人厮杀的常寺一怔,“爷,我……”不走!
话到嘴边,突然想起自家爷对傅三姑娘的重视和那句警告,不由红了眼,咬住唇道,“爷自己小心!”执剑往傅思宗身边靠。
“混蛋!是欺负我天启皇朝没人了吗!”皇子座位上,九皇子元珞(卫九)拍桌而起,张口喷了一口鲜血,身子摇摇欲坠,他身侧的宫女和太监忙上前扶他,“九皇子……”
“放手!”卫九一把拂开两人的搀扶,跌跌撞撞要往黑衣人群里冲。
楼重一声冷喝,瞪了他一眼,“你给我老实坐着!”
“六哥……”卫九唤了声楼重,脸色苍白的以手抚胸。
他身侧的太监抖腿再次上前,扶着他坐回原位,他瞪了那太监一眼,“你抖什么抖?”
“奴……奴才……管不住它。”太监苦着一张脸,拍着自己的腿。
卫九哼了一声,扭过头看着打斗的场面,气恼的抬脚将桌子踹翻,杯盏瓷盘响起的噼里啪啦声夹在刀剑声中,格外刺耳。
“哈哈……想走?哪那么容易!来人,拦住他们!”耶律漠看着傅思宗与常寺打出大殿门口,大笑一声,高声道。
殿门外,如潮水一般涌过来黑压压的人群,个个手持长剑,身背长弓,不远处的屋顶,更有数不清的黑衣人蛰伏着,手中的弓箭齐刷刷的瞄准他们,听到耶律漠的吩咐,数千枝长箭携着杀气破空而来!
常寺惊呼一口冷气,伸手拽住傅思宗,两人同时跃进大殿,毫不犹豫的反手将大殿之门关上!
门上响起阵阵乒乒啪啪的落箭声。
“可恶!”傅思宗恼怒。
身后的黑衣人已包围上来,将他二人团团围住,楼重跳进来,三人背背相对,扫视着圈圈黑衣人。
“耶律漠,你究竟想干什么?”傅思宗怒瞪场中淡然之色的耶律漠,恨不得一把长剑刺过去。
耶律漠瞥他一眼,哈哈大笑,“咱们的状元爷没听到你亲二祖父说的话吗?”他满面笑意,一步一步走过去,“今天这大殿中的人都得死!都死了,天启成了无主无臣之国才方便我们北凉皇子趁虚而入,将天启收入囊中!哈哈……亏我谋算多少年,早知这般方便,何必放那么长的线,费那劳什子的功夫!”
大殿之内,满座惊恐。
今日他们若真的死了,那天启就真的玩了!
忽地,殿门外传来震天的吼杀声,当下一道粗狂洪亮的声音响彻云霄,“给老子杀了这些乌龟王八蛋!一个个卖国求荣的混账玩意儿,杀了跺成肉酱,捻吧捻吧去喂狗!”
殿中人闻声,无不惊喜。
卫九身边伺候的小太监眼中含着水光,“爷,是卫将军!是卫将军来了!”
殿外又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声音,“臣等救驾来迟……”
“西北侯常将军!常将军也来了……”其余几道有些模糊的熟悉声音,殿内没一人猜的出来。
“哈哈……”洪德帝仰头大笑,“耶律漠,你太小瞧我天启的将士了!”他扶着禁卫军站起身,抬袖挥臂,“来啊,打开殿门,迎诸位将军!”
“是!”门口护着洪德帝的禁卫军面露笑意,喊声震天,麻溜的打开了大殿门。
众人入眼处,殿外黑衣人与身穿铠甲的将士厮杀在一起,密密麻麻拥挤在一起,地上已堆满尸体,断手断脚,肠子随处可见,更有黑红的血液在地上蜿蜒流淌,几个胆小的官家千金扭头开始狂吐。
耶律漠变了脸色,身形一动朝洪德帝掠去,“我先要了你的命,看你的儿子们如何抢这皇位!”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齐声唤,“皇上小心!”
“父皇!”
“皇上!”
离的最近的傅思宗与楼重被黑衣人绊住,竟是动弹不得,几个禁卫军忙拿着枪挡在洪德帝身前,却被耶律漠如刀切西瓜一般,一剑一个给结果了!
“你爷爷的!敢动皇上,活的不耐烦了!”殿外一声咆哮,一道高大威猛的身影疾风一般飞了过来,眼看耶律漠的剑要落下,他手腕一转,一个末尾系着红缨的飞刀闪电般朝耶律漠射去!
耶律漠一窒,身形刷的往一旁闪去,飞刀擦着他的脸颊掠过,划破他白的诡异的脸庞,血珠渗出!
“好功夫!”耶律漠抬头看着进来的男人,赞了句,“几年不见,卫朗将军的功夫比之以前更进一层了!”
卫朗接住回转的飞刀,护在洪德帝身前,“皇上,您没事吧?”
“朕无事。”
卫朗才抬头看耶律漠,斜了他一眼,嗤声道,“你是哪颗葱?”
“卫朗,你放肆!”端木上前,指着卫朗警告。
卫朗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你又是哪颗葱?”说完,眉头一皱,“我知道你这颗葱!你不是帝师府的管家吗?你……”他打量着端木和耶律漠,得出一个结论,“你这个小人居然串通蛮夷人想对我天启不利!”
端木气的咬牙,“我家主子不是蛮夷人!我家主子是北凉三大世家之一耶律家的……”
“非吾族类,皆为蛮夷!”卫朗哼了句,觉得自己说的蛮有才华,嘿嘿笑了两声。
耶律漠哈哈大笑,“卫朗将军还是一如既往的风趣!只是可惜了……”他颇有深意的笑了小,“这样的功夫若放在我北凉,定是公侯一样的存在!不知卫朗将军有没有这个兴趣……”
竟是要当场挖墙角!
卫九忍无可忍,怒吼一声,“耶律漠,你还要不要脸!就凭你杀了傅帝师这一点,我舅舅也绝不会应你!”
“什么?”卫朗朝卫九吼去,“你说傅帝师死了?被这蛮夷给害了?”
卫九憋着一口气将耶律漠冒充傅南天几十年的事说了,说到他临来皇宫在他地下的藏书阁放了一把火要烧死傅南天时,卫朗已暴怒,单手握拳,风驰电掣般朝耶律漠打去!
耶律漠冷哼一声,侧身避开他这一击,端木上前与他打在一处。
殿外涌进来一波士兵将困在黑衣人包围圈的楼重三人解救出来,楼重郑重,“快走!”
傅思宗脚步不停往殿外走,常寺看了眼自家主子,转头跟上,“爷小心。”
黑衣人欲上前拦,却被士兵挡的结结实实的!
一群士兵护着傅思宗一路往宫门而去,转眼间就消失在视线内。
“格老子的!”玉敏诚被这一幕接一幕发生的事晃了眼,这会儿终于回神,指着耶律漠大骂,“你他娘的不好好呆在自己国家,跑我们国家来祸害人!真他娘的该死!来啊,把他给老子杀了,拿了头去祭奠咱天启那么多被他祸害的亡灵!”
“嗷嗷!杀!”围在他身边的黑衣人嗷嗷叫着,一把扯了脸上的面罩,向耶律漠杀去。
西北侯常远山带了足有一万精兵,几乎是碾压式的压制住黑衣人的攻势,房顶上的黑衣人皆被长弩乱箭穿心,不少被射成筛子状的人从房顶滚落。
殿前打斗持续了约半柱香时间,黑衣人被杀的只剩不到数百人,端木心惊,不敢再恋战,退到耶律漠身旁低声道,“主子,时机已破,快走!”
“努力了这么久,就这样功亏一篑不成?”他不甘心!
耶律漠冷眼扫着殿内众人,手中长剑朝着台阶下几位皇子的位置而去,玉敏诚大吼一声,“往哪跑!”
一剑朝耶律漠的后背刺了上去,快如闪电,竟意外的得手了!
长剑穿胸而过,虽没刺中要害,却让耶律漠瞬间流下大片的血液,脸立时白了!
端木长啸一声,抬手快速的点了耶律漠胸前几处大穴,止住流淌的血,“主子,再图后事,保命要紧!”
殿外的黑衣人很快涌了过来,与殿门的禁卫军打了起来。
耶律漠捂住胸前的伤口,瞪了眼玉敏诚,狠道,“早知道就该杀了他!”
“主子,快走!”
耶律漠被端木扶着,两人边打边退,却怎么也退不出殿门,被玉敏诚的人圆圈一般的在殿内转着,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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