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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别急-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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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佟喜已是三品良媛,看上去虽还是微圆的可爱脸庞,但神情自信举止稳重,一切都与佟锦印象中大不相同,想他日太子若能得登大宝,佟喜一个妃位是跑不掉的。

佟喜并不待佟锦发问,继续道:“听说是太子妃的父亲孔大人被皇上连降数级,现带罪留任。”

“可知道是什么事?”佟锦嫁人后常居内宅,外界的事情知道的不像以往那么多,更别提朝堂上的事了。

佟喜摇摇头,“太子殿下与太子妃都未提起,我也不方便打听……”

二人在正厅中正说着话,一个管事模样的婆子进得厅来,向佟锦与佟喜请了安,又道:“佟良媛,赵承徽又闹起来了,说是肚子不舒服,怀疑有人要害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佟喜眉尖微微一蹙,“请御医去看看吧,你再与她说北院荒了这么多年,清静得很,也无外人,若她再疑神疑鬼,就搬去那里住吧,太子那里我会去说,整日的胡闹,也不怕搅了太子妃的清静!”

那婆子领命便去,没有丝毫迟疑,一看便知是听惯了佟喜下令的。

佟喜转过脸来,与佟锦道:“公主可要见见太子妃?算算时间,太子妃应该也快醒了。”

佟锦点了下头,又问:“佟玉帛现在怎样了?”

佟喜甜美的面孔上浮起一丝复杂的神色,“四月初的时候她有过一次身孕,不过又意外失去了,她现在整日郁郁寡欢的躲在北院里不肯出门。”

平淡的语气,所说的事情却是惊骇人心。佟玉帛自入太子府便开始失宠,若无步步经营如何会有身孕?而有了身孕后,又为何那么不小心竟将她这后半生的护身符意外失去?北院荒芜,这是佟喜刚刚才说过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到了佟玉帛这,便成了她心情不畅,不肯出门了。

短短一年时间,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有人机关算尽还是竹篮打水,有人看似恳恳切切,一路平步青云。

不过这毕竟是太子府的家务事,佟锦如今只关心孔梦云的状况,也不再多问,随着佟喜前往孔梦云的寝殿。

在偏殿内等候许久,一脸憔悴的孔梦云才由人扶着进了殿中。

佟喜连忙起身相迎,神情恭谨地将孔梦云扶入座中。

孔梦云看向佟锦,没什么气力地笑了笑,“等久了吧?”

佟锦已找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

孔梦云如今体态丰满小腹微凸,竟已有了几个月的身孕。

看佟锦怔怔的样子,孔梦云叹了一声,不用她说话,佟喜已带人尽数退出,房门大敞,只留两个小丫头远远地服侍。

“你当初果真没介绍错。”孔梦云笑了笑,“阿喜是个很好的帮手,有她在,我省心不少。”

“我却有点后悔了……”佟锦的话只说了半截,而后骤然站起,毫无预警地往外就走!

“锦娘!”孔梦云双手撑着扶手,想要站起来,却没有撑动身子。

佟锦背对着她停下,再开口时声音有些不稳,“我还以为这些日子我对你不闻不问,是我对不起你……”

孔梦云低下头去,“我并非有意瞒你……我以前与你说过,不想太早有孕,不过世事难料……我也没料到,我父亲效忠皇上这么多年,皇上竟只凭一句揣测便降了他的职,还派人来斥责他……”

孔梦云的声音越见模糊,佟锦总归是不忍心,转回头来,便见到一张悲戚的面孔,让佟锦的心也跟着一酸。

要是以前……以前的孔梦云哪会做这样的表情?不过一年的时间而己,那个表面文静,内里闷骚的姑娘已经彻底不见了。

“我这次来,是找你帮忙的。”佟锦突然觉得十分无力,对一切事,连带着想到自己的计划时那股兴奋劲都消失不见,只想着快点结束这一切。“或者说,我们可以相互帮忙。”

第174章 被贬

三日后,水明月嫁入定北侯府。

永兴二十二年八月初一,韩林最后也没来得及赶回来,便由他的庶弟代兄娶嫂过门,让人惊讶的时,皇上竟派了慎王代为主婚,而并非太子。

这可以说是一个讯号,一个足已让太子党心情直落谷低的讯号。

定北侯府和恩国公府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谁也不知道,大家只看到顶着红盖的新娘子体姿娇美,主位上的老夫人笑不拢嘴。

老夫人终于见到了她最想见到的一幕,人看起来也精神,除了拉着那庶子一直叫韩林的名字外,一切都异常圆满。

又过了两天,定北侯府撤去遍府的红绸,奠灯高悬,素帛铺地。

“世事无常啊!”王妃最近很喜欢来佟锦这里喝茶,顺便感叹一下。

“这也是一种解脱吧。”佟锦抿了口茶水,“倒是我们才真的可怜,仍要兢兢业业地在这世上努力拼搏下去……我看王爷这两天精神似乎不大好?”

王妃的神情淡了些,哼笑一声,“前阵子太子待他倒还不错,可这两天也不知怎么了,昨天在宫里遇见他,竟连个招呼也不打,他有些吃心了。”

佟锦笑笑,没有说话。

王妃又道:“昨日我母亲写信来,一眨间我与家人已有数年未见,十分想念,真想回去看看……”

佟锦便道:“听说母妃的故乡风光怡人,若非我还想与驸马多聚些日子,倒真想陪母妃回去。”

王妃微微一笑,眉目间带着不容回绝的坚定。

仅仅两日,王妃便收整好一切,准备前往千里之外探亲,王爷亲自去送,这一送,便也没回来。

佟锦不知道王妃是用什么方法让平安王爷乖乖就范的,不过他们数十年夫妻,想来是有些旁人不知的手段。

平安王与王妃这一走,王府便彻底成了季氏的天下,虽然季氏也对王爷陪王妃千里探亲有所不满,但王爷的离去让兰绯做事少了许多顾忌,出门在外也终于有人肯正视他了,自己的儿子终于有了出头的机会,她哪会不开心?

至于佟锦,在王妃离去后便封了清知园与王府相通的院门,只使用单独的大门出入。

又过了几天,佟锦收到兰青的来信,专门询问此事。

“……日常生活母妃插手过多,我便让你外祖家以思念之名唤母妃回去探亲,如今耳根清静,生活自在。”这是佟锦回信中的最后一句话。

可想而知,兰青看到这样的内容该会有多么的错愕,于是两日后佟锦由外回来在正厅中看到他时,也就没那么多的惊讶。

“你回来啦。”佟锦一脸喜色地迎上去,“是不是想我了?”

兰青的神情一直很古怪,“你做什么去了?”

“我回佟府了。”佟锦坐到位置上,笑意盈面,“你还记得我有个表哥叫安允之么?去年才进的圣护军,现在已升了职,奶奶特地叫他回去给他庆祝,过几天我们还约好了一起出去游湖,正好你回来了,便一起去。”

“我恐怕留不了很久。”兰青轻抿了一下唇,不再说这件事,自怀中摸出一封信递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佟锦把信打开看了看,正是自己之前写的那一封,不由失笑,“就是这样啊,你也知道你母妃有多挑剔,我有时和朋友聚多几次她也要不开心,对清知园的事情更要指手划脚的,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不好顶撞她,就给你外祖家写了封信,让他们配合一下,叫母妃回去,我好得几日清静。”她说完,还朝兰青挤了挤眼睛。

兰青很明显有些不悦,但仍努力压着那分不快,长出了一口气,“我外祖家遇京城千里之遥,你为了一时的清静,就让母妃受千里奔波?”

佟锦垂了垂眼,“这也没什么吧?反正她好些年没有回去过了,再说还有王爷陪着她,她乐不得呢,省得留在家里她还要受季侧妃的气,受过气了就找我来吐苦水,烦死了。”

“你……”兰青阴着脸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抽回佟锦手里的信快速折好重新塞回信封里,又捏着信封站了一会,缓了语气道:“这些事你可以写信告诉我。”

“我怕你分心嘛。”佟锦藏在裙下的双脚不停地蹬着地面,“你有现在的机会不容易,你为了前程连云继海那样的人都能忍,我怎么还能打搅你?不过母妃也实在太烦了点,我总往外面跑,也是为了你,你将来要在太子身边做事,自然得提前做好准备,我好歹也是和圣公主,还是会有人给些面子的……”

“你都做了什么?”不知是不是错觉,兰青的面色陡然沉了下去。

佟锦挥挥手,“这些你就别管了,总之是对你前途有好处的事,我们是夫妻,我还会害你么?”

“我问你都做了什么!”兰青的声音紧绷得仿佛一触即断。

“也没什么啊……”佟锦缩了缩肩,“就是打点一下詹事府的人,再多去探探孔梦云和佟喜,让她们在太子耳边多说说你的好话……你知道,有时候枕头风比什么话都管用……”

“锦儿,”兰青打断她,硬声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事瞒着我?”

佟锦看向他,目中渐现茫然,“什么?”

“是不是……”兰青闭上眼,稳定了一下情绪才又睁眼说道:“是不是那个锦娘又回来了?她要你做一些别的事?”

佟锦大讶,继而失笑,“你怎会这么想?”

兰青仍是不见丝毫笑容,隽秀的面孔越发的沉冷肃然,“因为,你做的这些事,简直不像你会做的。”

佟锦脸上的笑容渐渐也沉落下去,“你觉得我做得不对?”

“或许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你方法错了。”兰青咬着牙,“我有自己的打算,你以后无须再做这样的事情,至于母妃的事,她毕竟有了年纪,你纵然感到困扰,也该先向我说,而不是让她千里奔袭,舟车劳顿。”

“说到底你就是怪我让你的母妃奔波了一趟。”佟锦冷下脸,“兰青,你该为我想想,你母亲是什么样的性格你不会不知道?我这么做,已是看在她是你母亲的份上了,我以前是怎么做事的,你向来知道!”

“这么说我还该感谢你对母妃另眼相看?”兰青终是也按捺不住,回了一句。

佟锦冷笑,“那倒不必,只是我连番打算都是为了谁?若是我的夫君出色争气,何用我来奔走出头?只可惜……有些人被人害到灵气前途尽失,却不敢有丝毫反抗!”

兰青的脸色登时变得煞白,维持再三,终是没能护住面上的最后一丝沉稳,“那我真是……对不住你了!”

兰青的肩头微有些发颤,话毕,他看一眼佟锦,扭头而去。

佟锦坐在那里,许久也没动上一下。

永兴二十二年八月十六,韩林为祖母死讯无诏返京被拦于城门之外,永兴帝连下三道圣旨怒斥韩林暗怀不臣之心,太子、和圣温仪公主皆为其求情,永兴帝以太子集聚朋党之名罚其十日不得上朝,斥温仪公主不得干涉政事。

九开初八,太后称病,太子主动缀朝入宫服侍,衣不解带,永兴帝不喜反怒,斥其“伪孝”。

九月末,太后康复,太子向永兴帝请旨,望永兴帝允其在宫内择处居住,以便随时尽孝,帝未允。

十月初,边关告急,慎王主动求战,帝允,封鏖战王,统皇帝亲辖之圣护军,慎王一时风头无两。

十月中,慎王亲身上阵奋勇杀敌,为救一将士不惜将自己置于险地,身负重伤,极受将士推崇,人心所向,于军中威望大涨。

十一月,慎王大捷,帝赐“永胜亲王”号,同月,有大臣上书太子失德不堪重任,恳求永兴帝重新选定太子人选,此折帝留中未发,引朝中哗议一片。

同月,永兴帝下诏数太子胆小无能,至此,慎王声势达至顶点,过半大臣纷纷上表拥立慎王为太子,原有太子党也纷纷倒戈,转投慎王阵营。

十二月初一,慎王终得一子身具圣灵血脉,满朝同贺,帝下圣封赐,同时又下一诏,表彰太子连月来至诚至孝,君父之心甚慰。

这道诏书把即将明朗的局势又搅得晦暗不明起来,明明才斥过太子“伪孝”,怎地又表彰起太子孝道了?有不怕死的言官上表指皇帝前后言行不一,恐失威信,永兴帝直言道:天子亦有被人蒙蔽之时。遂又对太子大加赏赐,并允了太子于宫内择处而居之提议,太子亦日日跟随君父左右,父慈子孝,一副和乐景象!

两日后,太子妃与温仪公主相聚时互起争执,温仪公主失手将太子妃推落高台,险致已近临盆的太子妃一失两命,帝大怒,斥温仪公主目无储君其心不臣,温雅公主亦上告太后,言温仪公主曾出言怂恿她与人私奔,太后震怒,即下贬斥懿旨,帝未加阻拦。

第175章 流放

“凭什么夺我‘和圣’封号!”御书房外,佟锦不顾黄存嘻等人的劝阻,高声嚷道。

腊月寒天,黄存喜脑门上却带着汗,“我的姑奶奶,你小点声,还嫌罚得不够重么?”

佟锦根本不听他的,“你让开!我要找皇上讨回公道,再不让开,小心我误伤了你!”

黄存喜和小德子哪敢让开,只顾着拦着她,佟锦转悠了半天也没能靠近御书房一步,声音放得更大,“皇上不见我,我就去向太后直接抗议了!”

一道清脆的瓷碎声传来,接着一个小太监慌慌跑出,“黄公公,皇上让您去云先生处宣旨,着温仪驸马速速回京……这个……”他偷眼看了佟锦一眼,声音低下去不少,“惩治公主。”

黄存喜还没来得及搭话,佟锦猛地一推他,“你不用去,去也没用,叫他回来做什么?他能治住我么?皇上自己心虚,就把责任推给别人,我还没怪皇上给我配了个如此没用的驸马,正好正好,叫他回来,我与他和离!”

永兴帝在御书房里待着憋了一肚子的火,什么叫“给她配了个如此没用的驸马”?那驸马分明是她自己选的好不好?

这时佟锦的声音又传进来,“我原可做慎王妃,都是皇上偏心,让我错失良缘,如今又夺我封号,让我如何服气?”

“黄存喜!”永兴帝实在是气急了,“给朕滚进来!”

不几时,黄存喜微胖的身影匆匆而入,擦着额上的汗珠,“皇上……”

“把她架出去!非诏不得入宫!”

“皇上……”黄存喜一脸苦色,“刚刚皇上宣奴才进来的时候,公主便往寿安宫去了……”

永兴帝腾然而起,“还反了她了!让御林卫抓她回来,朕倒要看看她有何话说!”

黄存喜急急忙忙地去了,过了一阵子,佟锦领着两个御林卫进得门来。

“皇帝舅舅早些见我,也不必劳动这么些人了!”

永兴帝被她一句话噎得险些背过气去,挥退了御林卫后,怒喝一声,“跪下!”

佟锦不慌不忙,“皇帝舅舅,我说我要和离,您怎么看?”

“你混帐!”这是永兴帝的回答。

“我娘要和离,您也允了,为什么到了我这就成了我混帐?”佟锦振振有辞,“我的婚姻走到今天,皇帝舅舅应该负上大部分责任,您想,要不是您封我做公主,我也不会阴差阳错的嫁给兰青,现在他这么没用,我在外受尽别人的嘲弄,皇帝舅舅,你是不是该对我有所愧疚?”

“你……”永兴帝做了二十年皇帝,鲜少有词穷的时候,“你混帐!”

“哦,我刚刚说岔题了。”

永兴帝一阵头晕,“你快给朕滚回家去,朕不想见你!”

“让我说最后一句话!”佟锦也怕皇帝清醒过来找人硬架她回家面壁,连忙道:“就最后一句!”

永兴帝没言语,盯盯地看着她。

佟锦便跪了下去,委委屈屈地道:“皇帝舅舅,我好歹叫您一声舅舅,是您的亲外甥女,您想想,我本来是和圣温仪公主,还能得几分旁人的尊重,现在去了‘和圣’二字,那些看我不顺眼的人只会加倍的奚落我,我不想受这样的折辱!求舅舅复了我‘和圣’的名号!”

“早知今日就不该做那些离谱的事!”永兴帝怒容不减。

佟锦扁扁嘴,“太后有此决定,也是因为舅舅先斥责了我,而舅舅斥责我,哪是为了太子妃,还不是……”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永兴帝却猛一扬眉,“是什么?”

佟锦看看左右,“这可是舅舅让我说的。”

永兴帝不明含意地哼了一声,佟锦立时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皇帝舅舅想杀鸡儆猴,很不幸,我就是那只鸡。想用我来告诉慎王一党,太子永远是太子、是一国储君,任何要对储君不敬的人,哪怕是和圣公主,也没有好果子吃!”

永兴帝淡淡地扫来一眼,不咸不淡地道:“太子如今政绩平庸,比起慎王来,远远不如。”

佟锦失笑,“所以说,慎王将来定是一位能臣,而储君么,舅舅正值春秋鼎盛之年,至少还能再做个百八十年的皇帝,太子有什么不懂的,慢慢教他就是了。”

永兴帝“嗤”了一声,“你拍朕马屁也没用。”

佟锦瞪了瞪眼睛,“皇上是真龙天子,我拍的自然是‘龙屁’,与马屁何关?”

永兴帝无语半晌,黄存喜站在记兴帝稍后的位置上,无声地朝佟锦比了比大拇指,满脸的敬佩之色。

“你滚回家去好好面壁思过!”永兴帝尽然发觉自己原有的满心怒意与躁郁竟不知何失消散得无影无踪,啼笑皆非地道:“以后少出来惹事生非!”

佟锦无视黄存喜频频打来的眼色,肃容跪直身体,“皇上,温仪不求名位,只求皇上赐我和离,放我出京。”

永兴帝本已有些放松的面色再度敛起,“你再说一遍?”

佟锦便正色又重复了一遍,“当初我执意嫁给驸马,给皇上添了许多麻烦,实在是我太过任性,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许多事并不像我想象中那样简单,时移事转,驸马早已不是我当初倾慕的那个人了,我们之间的事,相信皇上也有所耳闻,我们在一起,只会成为一对怨偶。”

“皇上,”见永兴帝沉吟不语,佟锦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看遍大周的大好河山,可我身负和圣公主之责,不可随意离京,这才想了许多办法……”她的声音低了低,“之前种种,的确是我刻意为之,是希望能激怒皇上,想让皇上一怒之下贬我离京,以全我心中所想。”

“只是太后仁慈,竟只夺了我‘和圣’封号,这让我又感激、又失望。皇上,我本已婚姻不幸,望皇上顾念亲情,可怜可怜我,便赐我离京完成心愿吧!现在已有太后旨意在前,皇上再加贬斥,也只是对太后心存孝道而己。”

“皇上……”佟锦一头磕在地上,“求皇上成全。”

“你当真想要和离?”永兴帝目色沉沉,“和离后,你与兰青,便再无半点关系。”

佟锦低头不起,“求皇上成全……唉,”她抬起头,“和离和离京的圣旨能不能一起发下啊?要不然和离过后,我没地方住啊……”

永兴帝再度无语。

永兴二十二年十二月三十日,二十二年的最后一天,永兴帝定温仪公主不堪教化、性情拙劣、不亲不孝、薄亲寡义四项罪名,下旨令温仪公主与驸马兰青和离,又夺去温仪“公主”封号,贬为庶民,赐即刻离京,终生非旨不得入京!

“皇上开恩哪!”揽月公主不顾仪态只身闯殿,哭成个泪人一般,“皇上,求皇上开恩……”

永兴帝高坐殿间,“佟锦,你可有话说?”

佟锦跪于殿下,“罪妇无话可说。”

一旁的太后面色沉郁,“兰驸马也无话说?”

佟锦瞥一眼身边跪得身挺腰直的兰青,心虚地垂下眼去,“也无话说。”

“好。”永兴帝挥手,“赐离解散。”

两旁朝臣错愕不已,都不知道这“离解散”是什么东西。

黄存喜不多时托了一杯酒奉到佟锦面前,“佟姑娘,请用吧,喝了这离解散,你的圣灵血脉全消,你可想好了?”

佟锦想也不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顷刻之间,她缩成一团哀嚎连连,许久之后才停下来,已是筋疲力尽,虚汗淋漓了。

“锦娘!”揽月扑倒在佟锦身上,“你别怕,娘陪你一起走!”

佟锦连忙推开她,“娘,这是我该受的责罚,岂可连累母亲?我离京之后一定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取得皇上的谅解,到时再到母亲身边尽孝!”

永兴帝待她们母女说了一遭话,才道:“如此便即刻出发吧!佟锦,你是带罪离京,故而不得携带任何仆婢财物,你可明白?”

揽月的眼泪再度瞬时飙飞,“我可怜的女儿……”

“皇上!”佟锦跪地不起,“罪妇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总要给罪个代步之车,让罪妇收拾几件行李……不然这寒冬腊月,罪妇身上衣裳单薄……倒不是罪妇怕死,实在是怕冻死路边,被不明真相的人误会皇上不尽人情、折了皇上的威名啊皇上!”

永兴帝的脸色不大好,像是不想答应,佟锦连忙又转向太后,“太后仁慈,求太后开恩吧。”

“罢了!”太后顺手将手里的帕子丢下来,“你就用它包几件行李带走吧。”

太后的为难之意十分明显,佟锦却视之甚重,连忙过去捡起帕子,极为郑重地谢了恩,又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揽月,最终低下头去,快步出殿!

清知园中,曼音和静云的眼泪一直没有断过,佟锦一边随口安慰着她们,一边拿着太后赏下的那方帕子巡视良久,这边比比、那边量量,直让旁边监视她出京的太监着急,“姑娘,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急什么?”佟锦扬扬手里的帕子,“这可是太后的旨意,我总要好好选选。”

“可是这天色……”今天可是过年啊!太监心中腹诽,那帕子虽然不大,但足够包些珠宝或者装点银票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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