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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也种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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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似乎有些被吓住,抓着刘佳宜的双手此时攥地更紧了,刚刚憋回去的泪意又立马涌现出来,雾眼朦胧,睫毛上沾染的水珠随着少年眼睛一眨一眨而颤巍巍地抖动。
刘佳宜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把人拉到自己身后,然后警惕地朝四周望去。她耳力过人,自然没有放过一片嘈杂中混杂着的如青瓷清脆的碎裂声,甚至她的脚边就有一小块瓷片。
很快刘佳宜便锁定了对面的酒楼,只见二楼临窗的位置处,一冷峻硬朗的锦衣男子正端着茶杯朝这边望来,正是她上次救下的乞丐男。刘佳宜见他紧盯着这边,立马低下头,没来由的一阵心虚。自己一声不吭地霸占了人家的宠物,让她总是有种占了别人便宜的错觉。
不过她很快又重新抬起头,昂首挺胸。她告诫自己:没错,那只是错觉,小白狼可是自己医治他的诊费!你既然没开口反对那就算默认了。
这时刘佳宜才注意到他身后还站着一人,挺拔的身姿俨然一位合格的保镖护卫,她顿时愣了下,原来三叔是干这行的!刘佳宜心里一松,这种时候遇见亲人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虽然碍于主子刘三叔好像并未有何动作,但他脸上的焦急和担忧却做不了假,看来这个便宜三叔还是很关心自己的么!
银楼的掌柜显然也注意到了酒楼上的男子,只是一眼便冷汗直冒。他平时是很嚣张没错,却并不傻,能平安活到现在,看人的本事万万少不了。而这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身边甚至还跟着几个好手,刚刚扫过他的冷冽眼神更是让他如坠冰窖。他敢发誓,那人绝对对自己动了杀念!
那男子环顾一圈众人的反应,便扭开头,朝刘三叔吩咐了些什么。很快刘三叔和一个中年文士出了酒楼,中年文士直接去和银楼掌柜的交涉起来,而刘三叔则朝两人走来。
刘佳宜很不喜欢这种感觉,那是一种上位者俯视众生的眼神,带着高傲与轻视。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她虽能接受却实在不喜,双手不自觉地有些握紧。
少年小嘴微张,以为她也害怕了,正准备安慰,却看到前方出现一个自己熟悉的人。有人可以依靠了,少年积攒多时的各种委屈便毫不犹豫地释放,“呜呜呜,刘大哥,这有好多坏人,他们要抓聪聪和姐姐,还说聪聪是傻子!”
刘三叔暗暗叹气,朝少年招招手,少年立马松开刘佳宜,在她惊愕的眼神中朝刘三叔飞扑过去,并在他怀里呜咽呜咽哭了起来。
刘佳宜看着三叔一个眼神也未丢给自己,只是笨拙却不失温柔的安慰着少年,有些尴尬,原来是自己她表错情,感情便宜三叔刚刚的关心都是因为这个大孩子!
她决定忽略这个除了自己没人知道的窘迫事件,理了理因为争执而有些凌乱的衣裳,向着对自己熟视无睹的某人喊道:“三叔好!”
刘三叔惊讶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愉悦了刘佳宜,她觉得圆满了,原来不是便宜三叔没看到自己,而是他压根没认出来自己是他那个只见过一面的便宜侄女。
少年听到刘佳宜的声音也慌忙抬起头,衣袖往大花脸上胡乱一擦,雾气氤氲的纯真眼眸在刘佳宜和刘三叔之间来回了几圈,“啊,刘大哥,你和这位姐姐认识啊!”
刘三叔估计也不是很赞同这个称呼,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然后便换上一个还算和蔼可亲的笑容,“聪聪刚刚不是说饿了吗?我们回酒楼再说吧!”
刘佳宜赞同地点头,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教一个心智未开之人什么是叔侄关系,这个难度系数有点高。
“啊,我的桂花糕还没买呢!”少年突然想到自己出来原本是为了买桂花糕的,这才连忙往银楼旁的糕点店冲了过去。
刘佳宜趁着机会跟便宜三叔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现场,她可是还有好多东西没买呢!
转过身的刘佳宜脸色渐渐冷淡下来。不管在锦衣男子还是在刘三叔眼里,刚刚都只是件小闹剧而已,他们出手也许是为了那个少年,也许单纯是为了平息混乱,反正都和自己无关就是了,自己也就是个路人甲而已。也许开始她还能说少年是依赖在乎自己的,但是她现在也不确定了。刘佳宜舒了口气,觉得也挺好,管他呢,麻烦解决不就好了。
刘佳宜走了一段才有些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无理取闹吗?是在伤春悲秋吗?于是狠狠地打了个寒战,暗暗唾弃了自己一把。
这些小女生情绪很快就被她忽略了,因为她正面临着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原来的她一直认为独来独往最安全,不招惹别人,别人也就不会来招惹自己,只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两者之间并不是对等关系。
那她以后又要如何保证自己的安全?!
27、宋子聪 。。。
刘三叔的第二次回村是顶着明媚的骄阳;乘着和煦的秋风,迎着全村老小火辣辣的羡慕眼神;回乡探亲的。
他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牵着一匹神骏的高头大马从村口一直走到刘二叔的家门口;打开门进去,关上身后的大门。身后一直默默注视两人的村民们终于爆发了前所未有的热情,以情报工作者都为之汗颜的严谨态度,聚集起从各方收集而来的讯息;开始了肃穆而庄严地的讨论:刘老三真的发达了?!
不等讨论会议得出结论;他们就看到里正匆匆朝刘老二家赶去,不多时,村里的几位有头有脸的以及族里的长老都先后出现。
方氏端坐在堂屋上座;享受着别人的恭维和恭贺;顿觉荣光满面。她这段时间实在过得不太顺心,不仅儿子媳妇为了银子闹腾,连那些外人都上赶着来看自己的热闹,这口气憋了很久了。这回好了,小儿子的再次出现让她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冷眼瞧着这些平时不知在背地里怎么说自己刻薄偏心的人眼中毫不掩饰的羡慕,她顿觉自己现在真的高人一等了,是官家老太君了,心有飘飘然。
刘二叔和刘二婶正在忙前忙后的沏茶倒水,对刘三叔小心奉承,满脸堆笑。他们之前眼红那两个小崽子盖的新屋,却总不能明着霸占了来,所以一听说老三给了老太太傍身银子,就没少跟方氏闹腾,开始还哄着,不过家里两个女人都不是能消停的主,最后直接发展到吵吵闹闹,撒泼耍赖了。却没想到那银子的正主这么快就回来了,得,回头老太太再一告状,他们算是好处没捞着徒惹一身腥,所以两人现在心里很是忐忑。
这边方氏看刘三叔应付完上门拉关系的各种人,转身就把他拉进了里屋。
“老三,我问你,二丫新盖的那房子是不是你给的出的银子?”
刘三叔一阵诧异,“房子?”
“二丫那死丫头刚刚盖了套大院,一连五大间的正屋,加上旁边的厢房,那可是整整九间青砖大瓦房!哼,肯定是韩氏那贱人以前藏得嫁妆!老大病着的时候就整天跟我哭穷,弄得那些人个个都以为我有苛待自己儿子媳妇,心思真够恶毒的!
还有二丫那个死妮子,牙尖嘴利的,硬说是你给了银子让她盖新屋的,还说什么你让他们没得用了就过来跟我讨,害得老二和老二媳妇这个月没少跟我闹腾!”
刘三叔皱了皱眉,虽然对二丫说谎有些不赞同,不过也能理解她的不易。只是真没想到小时候胆小怕事,软弱少言的二丫长大了竟然这么厉害,还能让他老娘吃了个闷亏!
“是,银子是我给的。”不过我没说要他们盖房子。刘三叔觉得这房子盖了也好,省得银子在手里留着回头又被别人拿了去。
方氏没想到还真是自己小儿子给的,顿时不愿意了,捶胸顿足地嚎了起来,“哎呦呦,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哟!一个儿子养了这么大,官也当了,媳妇也娶了,还生了娃,可你老子娘我一样都没见着,一样也没捞着啊!你说说,有你这样的儿子吗?!胳膊肘净往外拐,有银子不知道孝敬老子娘,竟然给那个小丫头片子,你是不是翅膀硬了,不想认我这个娘了?!”
刘三叔就知道跟老太太沟通不来,只能硬着头皮轻声说道:“娘,上次我做的是的确有不对的地方。可是二丫又不是外人,那是大哥的女儿,我的侄女,而且还有四郎在,我帮帮他们怎么能说是胳膊肘往外拐呢?”
方氏颤巍巍地指着刘三叔,气道:“好啊,你当了官,这脾气也见长了,竟然敢跟我呛声了!”
刘三叔头疼地揉揉额头,“娘,我只是在跟你说道理。”
方氏却是呜呜哭了起来,“老大从小就不跟我亲,娶了个病歪歪的媳妇,就知道跟我作对,还年纪轻轻就去了。老二倒是知道心疼我这个当娘的,可是他家那婆娘真不是个好的,整天就知道跟我这老婆子吵架要银子。现在你也是这样,都说养儿防老,养儿防老,我养了三个儿子竟然连一个靠得住都没有,挣了银子只知道给那些个外人花,老天爷哟,我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呀!”
刘三叔终于听出来了,原来是为了银子,为了房子,他松了口气,起身跪在方氏的面前,叹道:“娘,儿子怎么可能不孝顺您,儿子这回要在家待段时间才会走,趁着还没过年,我也给您盖间新屋,您想要什么样的咱们就盖什么样的。”
说罢他就从怀里掏出一张叠成小块的纸,递给方氏,“这是一百两银子,是儿子孝敬您的,您千万收好了,不要让二哥二嫂知道了。盖房子的事就交给我了,您就甭操心了。”
还好这次任务完成的不错,将军奖励了不少,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安抚自家蛮不讲理的老子娘。
方氏立马不哭了,抢过银票,展开仔细地瞧了几遍,又小心翼翼地重新叠整齐揣进怀里,这才对着跪在面前的三儿子有了好脸色,她张张嘴还想再说说儿子,外面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惊天的哭声,刘三叔脸色一变,豁然站起身,不等方氏反应过来,他人已经窜到了外面。
刘三叔柔声哄着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少年,却丝毫不见效果,转身看到一脸厌恶的二嫂和躲在她身后却一直探头对少年做鬼脸的小胖子,脸色白了青,青了白,忍着怒气问道:“二嫂,能不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刘二婶不负她二的威名,破口大骂:“这是从哪来的傻子呀?一点规矩都不懂,我家三郎好心要跟他玩,他不领情到不说,还打我们家三郎,你看你看,这手都被他拍红了!”
接着又化身语重心长的长者二嫂,“小叔,不是我说你,这种人怎么能往家里领呢!这要是那天发起傻病了,”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刘二婶的喋喋不休,刘三叔粗喘着气,胸膛起伏不定,显然被气得不轻。
方氏站在堂屋门口正好看到这一幕,心中暗爽,这婆娘就要这么狠狠地打才知道好歹,可惜老二是个怕老婆的,才让她这么嚣张。
只是,接下来她却有种不妙的预感。
刘二婶不负众望,扑通坐到了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哭天抢地,“我不活了!不活了!我家大郎二郎三郎娶媳妇的钱都没有,那边就盖了那么大间房子,这都是侄子侄女,差别咋就那么大呐?!我为了这个家是整天起早贪黑,那是操碎了心,还给你们老刘家填了三个男丁,现在小叔竟然还打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方氏嘴角抽筋,似乎已经瞧见有人往自家院子里探头探脑,怒吼道:“够了!瞧瞧你像什么样子!赶紧给我起来!他是你小叔,打你一巴掌怎么了?难道你还想打回去?!”
根本没去管刘二婶的委屈,刘三叔还在跟不停抽泣的少年和旁观的三丫询问事情的经过。
起因其实是包桂花糕。少年因为听说上午帮了自己的姐姐跟刘大哥一个村,便想着把自己最喜欢吃的桂花糕留着送给那位姐姐。不想他护的太紧,三郎瞧着,就要看看,却不想少年是个又傻又呆的,硬是不同意,便要上手去抢,争执间桂花糕洒在了地上,三郎一生气就直接上去踩了几脚,于是把少年弄哭了。
刘三叔冷眼看着依然哭号的二嫂,恶劣调皮,此时却只敢老老实实站在一边的三郎,还有被他吓得瑟瑟发抖,斜眼瞥向少年的眼神却充满厌恶和嫌弃的三丫。
刘三叔想起他刚进将军护卫营的时候,那个人就拍着他的肩膀说:“大家都叫我老宋,你也这么叫就行,千万别叫什么宋叔,不好听,还把人叫老喽!”
老宋总是处处照顾他,教他各种技巧,各种规矩,甚至还教他为人处事之道。后来老宋死了,为了抵挡追兵,他主动留下死战到底,他说他已经老了,位置留给年轻人才好。他还说,他并不是那么好心谁都帮的,只是想在自己死了之后找个人照顾他儿子,然后护着他平安长大。
刘三叔当时就发誓把宋子聪当作自己的亲弟弟,亲儿子一样照顾,开始的时候觉得这不是件难事,但不久他就成亲了,三年之后他才知道他的妻子根本不是这么想的。无奈之下,他只能把主意打到老家,可现在他还是觉得自己太天真了。
刘三叔也能看出这一家子对于这个弱智少年的排斥和不喜,他叹口气,暗自庆幸刚刚没有把这件事说给老母亲知道。
28、宋子聪 。。。
刘佳宜没想到当天晚上会再次见到红衣少年;不过此时他已经换下了一身鲜亮的长衫,穿着农家人常见的粗布衣裳。
见到刘佳宜;他双眼一亮,蹬蹬蹬地跑了过去;“姐姐,姐姐,聪聪来看你了。”
刘小弟对这个一上来就抢自己姐姐的傻小子实在没有好感,冷着脸拦在刘佳宜面前;叫道:“这是我姐;才不是你姐姐!”
少年迷茫了一会儿,转身看向他的刘大哥,“刘大哥;我不能叫她姐姐姐姐吗?”
刘三叔看了看义正言辞的刘小弟;再看看一脸无奈的刘佳宜,干咳两声,说道:“那个,其实呢,她应该比聪聪要小两岁,聪聪以后就叫她,”刘三叔也词穷了。
“二丫,你就直接叫我二丫吧!”刘佳宜赶忙出声,生怕他自己又想出什么震撼人心的称呼来。
少年聪聪甜甜地喊了声,“二丫!”
然后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又说道:“可是二丫不长你这样的啊!”
刘佳宜愣住了,刘三叔这才想起来,聪聪以前住在清河镇的时候,隔壁就有个小丫头也叫二丫的,便给刘佳宜解释了一下。
就在这时少年突然拍手叫道:“啊,我知道了!刘大哥说姐姐比我小,那叫小姐姐不就行了!”
几人集体黑线。
似乎很满意自己取的这个名字,少年冲刘佳宜得意地笑笑,露出一对尖尖的小虎牙。刘佳宜这是第二次见他露出这种表情,实在可爱的紧,她这才注意到他右边嘴角处有一个小小的酒窝。
刘小弟也发现了这个比他们都大的哥哥似乎有些不一样,他手指点着下巴,仰头略带疑惑地看向刘佳宜,而刘佳宜也不知该怎么解释,难道要当着人家的面说,他脑子有毛病?!于是只能示意他晚上再说。
刘三叔看了两人一眼,朝少年打了个手势,少年立刻会意,一脸兴奋地朝刘小弟说道:“我叫宋子聪,你叫什么名字?”
刘小弟脆生生地回道:“聪哥,我叫刘正瑜,姐姐叫我小弟的,你也可以这么叫我。”刘正瑜是刘父给小弟取的大名。
刘佳宜风中凌乱了,我勒个去,冲哥都出来了,那盈盈在哪呢?
“小姐姐,我今天带了最好吃的桂花糕哦,可惜被坏蛋给踩碎了。”宋子聪小朋友进屋坐下后就忍不住跟刘佳宜述说自己的委屈,显然他对于没有把世界上最好吃的桂花糕成功送给小姐姐这件事很是耿耿于怀。
刘佳宜和小弟目光集体转移到刘三叔身上,然后刘三叔就又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下,刘佳宜此时有种深刻的觉悟,三叔啊,你其实就是一个翻译吧。
于是刘佳宜又安慰了宋子聪小朋友一通,然后刘小弟就说要带他到后面的菜园去冒险,宋子聪很感兴趣,两人一拍即合,一边自己玩耍去了。
目送两人出了堂屋,刘佳宜这才看向刘三叔,他总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找自己吧!
“听说你把银子都拿来盖了房子?今天也是因为去银楼熔首饰才被人惹上的?”虽说是疑问句,但是刘三叔的语气很肯定。
刘佳宜也未否认,点点头,“房子总是要盖的,之前那都是多少年的老房子了,今年要是下场大雪,估计就塌了。我就是想着小弟也不小了,总要为他以后准备准备,就盖了间大点的。虽然银子都花的差不多了,不过娘还留下点首饰,我就想着给熔了,好囤点粮食过冬。”
刘三叔默默地喝着茶水,四郎还多大,怎么就不小了!还有买粮食又是怎么回事?!
“你也不小了,花钱不能太大手大脚,过日子是要精打细算的,钱怎么能一下全花光呢!万一遇到点意外,到时候你又该怎么办?”刘三叔觉得自己仿佛要化身絮絮叨叨的管事妈妈,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教人这些!可是,他不教又有谁会跟二丫说这些呢!
刘佳宜一脸受教,小鸡啄米似得连连点头,“嗯,现在房子盖好了,也没什么用大钱的地方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刘三叔嗯了声,问道:“对了,你说的粮食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家不是还有好几亩的水田吗?”
“家里的田,父亲重病的时候卖了几亩,剩下还有一亩水田,两亩旱地,不过都让奶奶做主租给二叔了。”
刘三叔叹气,他当然知道这租是什么意思,自己老娘做事总是这样,喜欢二哥就什么都给他,不喜大哥大嫂,就连孙子孙女的死活都不管了。
两人就这么对坐着,沉默了半晌,刘三叔开始说起宋子聪来。
刘佳宜一边听着,一边感慨,原来兄弟义气这东西还真的有啊!不过,为什么三叔总是喜欢这么突兀地转移话题呢?
刘三叔说完老宋的托孤,说道自己赶到老宋的老家清河镇,这时才知道他儿子原来是个弱智,他第一次见他就是看到他被一群孩子围在村口的大树下扔石子。
老宋在军营待了大半辈子,这孩子也是在鄞州生下的,后来北地渐渐乱了,他只得把妻儿送会老家,托付给老家的弟弟照顾,可惜那弟弟一家也不是好人,拿了老宋的银子却对母子俩不管不问。宋子聪的母亲就带着他独自生活,而老宋寄回来的银子总是被他弟弟半道劫走,宋子聪的母亲只能做点活计勉强维持生计,宋子聪就是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的情况下长大的。至于他什么时候变成了弱智,又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没有人知道,唯一知道真相的宋子聪的母亲也在老宋走之前就最终积劳成疾,去世了。老宋的弟弟一家一口咬定是孩子的母亲在他生病的时候照料不周才导致恶果的,刘三叔虽愤怒却也是无法,只能带着宋子聪离开那里,回了鄞州。
刘三叔说道这一段的时候尤其感慨,可能是想到当年的情形,也可能想到了刚刚的一幕。
刘佳宜就像听故事一样,正到□处,不想刘三叔又转移话题了,他问:“我看你这屋子盖得挺多的。”
刘佳宜傻愣愣地点了点头。
刘三叔笑了,“正好我要在家住段时间,你二叔那里太挤,我就住这吧,聪聪和我一起。”
原本刘佳宜已经相信刘三叔和这个弱智小子的关系是清白的了,可是这么一句又让事情的真相陷入了迷雾,她实在忍不住想浮想联翩。
等到刘三叔起身要走了,刘佳宜腾地站起身,身子往前探,伸手想要抓住他似得,急忙问道:“那个,三叔,你刚刚是不是还没说完?”
刘三叔回头,“说完了呀!”
面对刘佳宜求知欲旺盛的星星眼,刘三叔失笑,接着说道:“你三婶说聪聪年纪大了,该找个媳妇了,我就带着他出来看看。嗯,我先去看看你奶奶,聪聪就留下跟着你们吃饭吧,不用把他送过去了,晚上给我留个门。”说罢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刘佳宜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了。
刘佳宜保持着手臂伸直的状态,很是奇怪,这媳妇还没找呢,故事怎么会结束!
天渐渐黑了,刘佳宜直接去把玩的忘记时间的两人提溜回来,兑好热水,让他们洗干净手,才坐下一起吃饭。
宋子聪坐在板凳上左右来回晃荡,不时朝门外望望,“小姐姐,刘大哥不吃饭吗?”
刘佳宜每次听到宋子聪这样不分辈份地喊她和三叔,就有种奇怪的感觉,“你刘大哥去看他娘亲了,等晚上睡觉的时候才会过来。”
怎么搞的自己这像宾馆一样?!
宋子聪哦了一声,这才端起碗,慢条斯理地吃起来,刘小弟看着他的动作也不自觉地跟着学了起来,“聪聪,你好厉害哟,吃饭也吃得这么好看!”
刘佳宜也是一脸惊奇,这宋子聪的动作明明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宋子聪对刘小弟的羡慕来者不拒,很是骄傲地说道:“这是我娘教的!”
刘佳宜若有所思,而刘小弟转而崇拜宋子聪的娘去了。
晚上,刘佳宜把刘小弟的被褥都搬到了自己屋里,然后重新在刘小弟的炕上铺了两床被子,对趴在炕上正和刘小弟玩得不亦乐乎的宋子聪说道:“聪聪,你自己一个人睡怕不怕?”
宋子聪茫然地问道:“为什么一个人睡呀?我都是和刘大哥一起睡的。”
刘佳宜叹气,怨不得自己那个没见过面的三婶死活也要把你弄出家门了。
于是三人就这样一起在刘小弟的炕上东扯西聊,玩玩闹闹地等着刘三叔的大驾光临。
刘三叔不知怎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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