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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皆浮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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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女儿还要亲。

苏云恒长大一些就日日进宫与皇子一同读书、练习骑射,回了家还要学武功,与这位姐姐几乎没有相处的时间。在苏云恒八岁,苏云朵十五岁这一年,今上许诺苏云朵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可是那时的太子和二皇子都未娶正妃,两边明争暗斗,争着对苏云朵大献殷勤,都想要得到她和她背后的势力。

苏云恒记得那时节母亲时常眉头紧锁,父亲也更沉默,姐姐却一反常态,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呼朋唤友出城打猎,而是在屋里一呆就是大半天。

后来的事情发展的很快,苏云恒只模糊知道,姐姐要嫁给一个人,父亲却坚决不允,两人就这样闹翻了,姐姐性子极烈,当场剪了头发,去城外出家了。

母亲背着父亲在城外的庄子附近建了流云庵,好说歹说把苏云朵请了进去,又遣了苏云朵的奶妈和几个丫鬟婆子去伺候。父亲只是装作不知罢了。

这许多年过去,苏云恒去流云庵十次也不一定能见到姐姐一次,也一直对当年姐姐要嫁的那个人充满疑惑。苏家权势滔天,又有皇上的亲口承诺,这天下间的男子,任姐姐喜欢上谁都不成问题,为何父亲却反应这么大?如今姐姐日日吃斋念佛,俗事不理,太后和皇上偶尔想起也颇为唏嘘。

苏云恒对程梦星的品行所知甚深,却不大知道他的家世背景,不管他与姐姐有什么关系,还是先去查一下他的来历再说,当下便吩咐下去,命人细细去查。

苏云恒吩咐过此事之后,难得一见的有些坐立不安,一心只想去贾府见黛玉一面,看了看日影,此时出发还能进城去,便跟阿九说准备马匹,回定国公府。

阿九心道,长公主殿下在京郊别院养胎,定国公跟她形影不离,你明摆着是想去偷会林家姑娘,说什么回定国公府?还是乖乖去吩咐外面站着的亲兵去了。

且说承影回去时顺道买了些京城有名的点心带回去,见了黛玉后便把苏云恒的玉坠转交给她。黛玉接过一看,是一个翡翠龙形浮雕玉牌,后面还有印记是为上造之物,看了看便吩咐好生收起。

这边刚收起,那边门帘掀开处,宝琴身后跟着丫鬟小螺笑嘻嘻的进来了。

只见小螺手里捧着一盆单瓣水仙,被屋子里的暖气一熏,立时就闻到浓浓的水仙花香味。

黛玉便迎上来笑道:“好香,这是从哪得的?”

宝琴笑道:“赖大婶子送了一盆腊梅和一盆水仙,横竖我陪着老太太睡,就送了探春姐姐一盆腊梅,这盆水仙就送你了。”

黛玉命人把水仙移到玉石条盆里放在书房,水晶又寻了几块宣石点缀在里面,更显得雅了。

二人便围坐在熏笼上说话,黛玉看宝琴有些心不在焉的,细看之下似乎还清瘦了许多,便关心道:“你怎么看上去精神不好?是不是想家了?”

宝琴对黛玉勉强一笑,冲旁边的小螺使了个眼色,小螺便拉着水晶走开了。

一时这屋里只剩了黛玉和宝琴二人,宝琴道:“林姐姐,我是特意来求你帮忙的……”一语未完就哽咽起来。

黛玉忙递过帕子,宝琴又道:“我哥哥不得出去,求林姐姐去帮我打听一事,宝琴感激不尽!”一边下了熏笼跪在地上。

黛玉忙忙也下来,拉了她起来,笑道:“有什么事只管说就是了,难得咱们姐妹投契,如果能帮忙我又岂能袖手旁观?”

宝琴欲言又止,脸却先红了,半晌小声道:“我听闻梅翰林家的儿子病重要冲喜,不知是不是真的,还请林姐姐打发人去打听打听。”

黛玉了然,梅翰林的儿子就是宝琴的未婚夫,听说了这样的消息想必是急得不得了,只是她是从哪听说的呢?

黛玉拉了她的手笑道:“不过是小事一桩,你先别急。”扬声叫了人来,让宋嫂子回一趟林府,因林管家门路最多,又老成有经验,正好他摔断的腿已是好全了,便让他打发人去打听此事,还特特嘱咐了不要声张。

未婚女子提到婚嫁之事照例是要害羞一番的,宝琴也不例外,听黛玉强调了不准声张才松了一口气,看宋嫂子领命离去,红着脸向黛玉盈盈福了一礼。

黛玉忙又扶她起来,这时就听门外的水晶脆声道:“宝姑娘、邢姑娘来了。”

宝琴一听宝钗来了,神色一凛,瞬间有恢复正常,忙站起来了。

宝钗闲闲道:“你们姑娘也来了?”这是问小螺的。

小螺道:“我们姑娘来送水仙给林姑娘。”

宝钗奇道:“什么水仙?”

小螺便道:“赖大娘送给我们姑娘的,一盆腊梅送了这府里三姑娘,一盆水仙送了林姑娘。”

赖家是贾母的嫡系,上赶着拍宝琴的马屁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宝钗却还是心里酸溜溜的,正要开口取笑两句,却见门帘掀开,宝琴出来笑道:“外面那么冷,进来再说话吧。”一边上前携了邢岫烟的手进了屋。

黛玉命人上茶点,四人便围坐在熏笼上说话儿。

黛玉问她二人从哪来,宝钗便道:“在四妹妹屋里看画,想着云妹妹也在那看画,你该没人说话了,我们俩就来了。”其实还有一句话没说,自然是宝玉今日没有去惜春处,宝钗也懒得在那看画,干脆便来潇湘馆守株待兔,又怕太露痕迹,便拉了人畜无害的邢岫烟一起来。

果然没过多久,宝玉就自己寻了来,进屋一看,黛玉四人围坐在熏笼上叙家常,紫鹃和珊瑚倒远远的坐在暖阁里做针线。

众人一见他来凑热闹,都笑说:“又来了一个!可没你的坐处了。”

宝玉笑道:“好一幅‘冬闺集艳图’,可惜我来迟了一步。横竖这屋子比各处都暖,这椅子坐着并不冷。”说着便坐在黛玉常坐的搭着灰鼠椅搭的一张椅上。

因见暖阁之中有一玉石条盆,里面攒三聚五栽着一盆单瓣水仙,点着宣石,便极口赞道:“好花!这屋子越发暖,这花香的越清香。昨日未见。”

黛玉道:“这是薛二姑娘送的,你若要,我另寻一盆送你如何?”

宝玉便道:“我屋里却有两盆,只是不及这个。况我屋里还有一个病人吃药呢,也搁不住花香来熏。”

黛玉道:“你屋里又是谁病了,舅母怎的没把她移出去?”

宝玉忙道:“不过是小病,吃过药就好多了,可千万别说出去。”忙朝黛玉使眼色。

黛玉心知是晴雯病了,只是宝钗在侧,便不再多言。

宝玉还没坐多大会儿,麝月就找了来,真真是“又一个袭人”,一般的不放心宝玉跟黛玉在一起。原来却是王夫人派人传话,要宝玉明儿一早往他舅舅王子腾家去。

宝玉因问宝钗、宝琴二人去否,宝钗道:“我们不去,昨儿单送了礼去了。”想来王子腾的夫人也没空接待她俩。(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回 坦白



大家又说了一会方散,宝玉让其她姊妹先行,自己落在后面。

黛玉便叫住他道:“是晴雯生病了?”

宝玉看那几人已走远,便道:“不过是着了凉,过两天就好了。”

黛玉想起一事,便道:“生病最要紧就是休息,你可不许逼着她做活。”

宝玉笑道:“她哪里做过什么活计,如今一年到头只绣双面绣,留着府里送礼用的,我的衣裳她都不做了。”

黛玉笑道:“我自然知道你不会使唤她干活,不过是白嘱咐一句罢了。”

宝玉又细细问了几句黛玉如今起居如何,黛玉催了他几遍,宝玉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黛玉正要转身回去,忽见院外竹林里好似有人影一闪,忙扬声叫承影和赤霄。

承影、赤霄二人去竹林里寻了一圈,回来时手上拿了一个荷包,黛玉看着眼熟,拿在手里一看,居然是回苏州时送给苏云恒的那个绣了一丛墨竹的荷包。

承影和赤霄二人都说没有见到人,黛玉想了又想,不得结果,只好把荷包收好,回房去了。

承影和赤霄在黛玉身后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无声叹气。

苏云恒是怀着一腔热火来“私会”黛玉的,只是黛玉和宝玉言笑晏晏的样子就好像一盆冰水一般从头上浇落。他站在竹林里黯然神伤了许久,最后还是阿九冒着被揍的危险来提醒他已经快半夜了。

回到定国公府,苏云恒也不多言,就只命人上酒。阿九看他一碗一碗的往下灌酒,又不敢去劝,只能瞎着急。初时阿九站得远,并不知苏云恒目睹了什么才会这样颓废,只猜想是跟林姑娘有关的。阿九有心要去问问承影和赤霄,看苏云恒醉的这个样极为反常,生怕出了什么事,也就先放下不管了。

这一切黛玉自然不知,承影和赤霄却知道那荷包绝不是苏云恒不慎遗失,只是无法向黛玉挑明罢了。

苏云恒大醉数日,回了军营后变得越发沉默寡言。有人犯了规矩也丝毫不留情面,一个小兵被打了一百军棍,险些没死掉,陆陆续续又有数人受罚。手底下的亲兵也个个都是战战兢兢,生怕挨罚。

阿九看在眼里也是焦急万分,这日趁着苏云恒去流云庵不要人跟着,先放了一只信鸽,告诉承影在某处接头,就匆匆赶去了贾府。

阿九见了承影就忙问起当日发生了什么事。承影那日没有陪着黛玉去送客,自然不知,只细细的回忆了她知道的内容,最后终于灵光一闪,道:“那日姑娘喊我们出去,我正好看见宝二爷还没走远,兴许是姑娘跟他说话被世子爷看见了!”

阿九想了想,也只有这种可能了,随即又在心里抱怨苏云恒,这才多大点事啊,就这样闹脾气,自己这帮手下被他吓得都得少活十年啊。

阿九虽为暗卫,却是个开朗的人,自然不了解陷入痛苦单恋的闷骚版苏云恒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苏云恒早就知道黛玉跟贾宝玉自小一同长大,标准的青梅竹马,最有杀伤力的是双方家长好像也是意见一致,只差没有定婚了,只是苏云恒潜意识里总是不去想这件事,这回亲眼所见,终于大受打击。

承影听阿九说世子爷这几日脾气不好,便没好气道:“我们姑娘为了给他做护膝和手套,十个手指头都被针扎了一遍,郝嬷嬷心疼得不得了呢!”

阿九忽略承影不大友好的语气,兴奋道:“你说的是真的?”

承影道:“十足真金!”

阿九忙追问道:“还有什么别的事没有?比如说林姑娘有没有跟你们打听过世子爷的喜好之类的?”

承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我们又不是贴身伺候世子爷的,我们姑娘也知道,怎么会问这个?”

阿九一门心思多挖些内幕,好回去说给苏云恒听,恨不得化身狗仔队,问了许多稀奇古怪的问题。

最后承影看阿九兴冲冲的走远,还是一脑袋雾水。

且说阿九回了军营时,苏云恒已是端坐在上首了。

阿九只觉得苏云恒乌云罩脸,好似马上就要电闪雷鸣了,忙陪笑道:“是承影飞鸽传书来,我看世子爷不在,就自己去了一趟。”还好阿九多备了一手,便从怀里掏出那墨竹荷包递上去。

苏云恒不动声色,阿九就这样弓着腰手捧着荷包僵在那里。

半晌苏云恒方冷冷道:“说实话,你去做什么了?”

阿九趁着苏云恒问话忙直起腰,笑嘻嘻道:“世子爷果然是火眼金睛,其实承影还说了一件事……”凑到近前,小声道:“那护膝和手套都是林姑娘亲手做的,听说扎得手指头上都是针眼。”还摇头啧啧两声。

苏云恒果然追问道:“果真?”

阿九点头道:“承影说她们郝嬷嬷可心疼了。”

苏云恒闻言默然无语。

阿九趁势又道:“林姑娘其实一点都不待见那个衔玉而诞的贾宝玉,往常都不让他进门的。只是这贾宝玉太也可恶,总是像苍蝇一样围着林姑娘转。”

苏云恒重又沉了脸,道:“不许胡说。”语气却不再那么冷。

阿九听了忙应是,心中却暗暗欢喜。

是日,苏云恒辗转反侧了一夜也没有睡着,跟贾宝玉相比,自己丝毫不占优势。贾宝玉同黛玉一起长大,相知甚深,又惯会讨好女孩的,自己却是有女子靠近就恨不得把她一掌打飞。贾宝玉长得唇红齿白,是个人见人爱的长相,自己却煞气太重,只怕会吓到小孩子。贾宝玉和黛玉的婚事有贾母做主,自己如今还不敢告诉父母。

现下的局势瞬息万变,皇上免了王子腾的军权,却让他做了首辅,而且这些日子还大加恩宠,朝堂上许多人见风转舵,竟都支持元春肚子里的“皇子”去了。

贾府举荐的贾雨村也颇为懂得钻营,又有些真正学问,表面是元春一系,其实早已跟二皇子暗通款曲。皇上得知此事后已经决定再升他的官,直接提到大司马的位置上。过几日这个任命一下,想必更是搅浑一池春水。

虽然皇上是自己的亲舅舅,但是直接去请求赐婚却是下下策。其一就是因为局势变化,这时即便皇上赐婚,也许是祸非福。其二是最重要的,皇上也知林世伯未死,若是将来度过动乱,林世伯必得重用,自家已是极有权势,再跟林家结亲,想必皇上会心中不安。一旦被皇上否决,此生再也别想娶到黛玉了。

苏云恒想来想去还是不甘心,若是什么事都不做,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黛玉嫁给那个纨绔贾宝玉吗?

翌日清晨,苏云恒早早的就去了长公主养胎的别院。长公主时隔十几年再次怀孕,最紧张的就数定国公了。长公主怀了孕脾气暴躁,定国公简直就成了老婆奴。

苏云恒到时整个别院上上下下还没有人声,知道长公主还没有醒来,便自行去了自己的院子。

等到日上三竿,终于有动静了,苏云恒这才去主院请安。

长公主也多日没有见到宝贝儿子了,一见之下颇为欢喜。

苏云恒请了安便道:“我有一件重要的事禀报母亲。”

话音刚落,定国公苏启坤就从内室踱出,沉声道:“有什么事去书房说,偏要来烦你母亲!”

长公主被苏启坤拘在别院哪都不能去,早就闷坏了,此时儿子说有“重要的事”,自然是大为感兴趣,便道:“别听你父亲的,只管跟我说。”

苏启坤无奈,只得挥手遣退下人。

苏云恒便跪下道:“儿子有了喜欢的人,还望父母成全!”又磕下头去。

长公主跟定国公面面相觑,都吃惊不小。

半晌后,两人才反应过来,不近女色的儿子竟然喜欢上了别家的姑娘!长公主惊喜道:“是哪家的姑娘?只要是个姑娘家,就是佃户家的女儿我也同意!”原本只道这辈子是抱不上孙子了,没想到儿子竟然这时开了窍。

苏启坤闻言更加无语了,咳了两声道:“是哪家的女儿,先说来听听。”

苏云恒道:“是林世伯的女儿。”

长公主和定国公都沉默了,苏云恒心里七上八下的,忽听长公主一拍掌,笑道:“我原是想让黛玉做我的儿媳妇,只是又怕害了人家,这才没敢说。”高兴了一会儿,又八卦道:“你是怎么喜欢上她的,跟母亲好好说说?”

苏云恒被长公主的问话闹了个大红脸,心里却松了一大半,只要母亲同意,父亲不过是个纸老虎而已……

苏启坤皱眉道:“虽然贾家和林家没有订立婚约,不过京城里不少人都知道林家的女儿必是要嫁那个贾宝玉的。况且还不知你林世伯作何想法,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长公主忙道:“这事我知道,那贾宝玉百事不成,不过是个绣花枕头,林大人回来了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苏启坤看着老婆大人和唯一的儿子都满是期盼的望向自己,不由得也软了下来,长叹一声道:“现在不能提亲,要等时机成熟了才行。”

现在黛玉还在“孝期”,谁都不可能提亲的,苏云恒见父亲终于也同意了,真是高兴极了。

回头想一想,若是早知父母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还不如早些跟父母摊牌,那也不会落得现在这种被动局面。(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回 暗害晴雯



且说这日一早,宝玉先去了贾母处,因外面天阴阴的,像是要下雪,贾母便把那一件乌云豹的氅衣拿出来给他穿。

宝玉看那氅衣金翠辉煌,碧闪灼灼,比之宝琴那件凫靥裘更是不同。只听贾母笑道:“这叫做‘雀金呢’,这是罗刹国拿孔雀毛拈了线织的。前儿把那一件野鸭子的给了你小妹妹,这件给你罢。”

宝玉磕了个头,便披在身上,转身又去王夫人处请安。随后带着六个长随、四个小厮,骑上白马就去了王子腾府上贺寿。

还未到大门口时,王子腾府上迎宾的清客管事等已是远远的接了出来,一口一个二爷叫得极是亲热。街道上人头簇簇,车马纷纷,宝玉下了马,转眼就被众人簇拥了进去。

先是去了正厅给王子腾磕头,又代王夫人赔不是,说是身子不好不能来拜寿。这厢刚说完,那边已有王子腾夫人遣人出来请宝玉进内院去说话。

宝玉便即告辞去了内院给舅母请安。进了内院正堂,只见巨幅绣万里江山的刺绣屏风后面隐隐约约有许多人影,俱是花红柳绿珠光宝气的未婚少女。

宝玉见舅母招手,便先上前磕头请安。

王子腾夫人把他扶起来,笑道:“你母亲怎的没来?”

宝玉回道:“太太身子不爽,让我替她给舅舅舅母赔不是。”

依偎在王子腾夫人身边的是曾经去过贾府的王玲珑,此时便插话道:“为什么林姐姐也没来?”

宝玉笑着正要回话,王子腾夫人嗔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又向宝玉道:“既是你母亲没来,我也不好把你拘在内院,出去了记得别多喝酒,想要什么只管跟下人要,有那不懂规矩的也只管来告诉舅母。”啰嗦了一大堆才放宝玉回前院去,只是这一大堆话里竟连一句都没提到薛姨妈和薛宝钗二人。

王玲珑看宝玉走远了,嘟嘴道:“林姐姐没有帖子吗?为什么林姐姐不来?”

屏风后躲着的众位小姐此时都出来了,一人就道:“王姑娘说的是海国公家的那个孤女林姑娘吗?”

另一人好奇道:“我听哥哥说她作的诗极好,你们有谁知道?”这少女的母亲听自己女儿当场八卦,忙呵斥她不许多嘴。

在场众人心里却无不是想着,这林姑娘太也不守规矩,闺阁中的玩笑诗作竟流传到外面男子手中,果然是自小就没有母亲教养的缘故。

这些自然都是宝玉的杰作,他自为家中姐妹们极有诗才,拿出去也好不埋没了她们,却不想世情如何。

少女们当下都闭了嘴,只是众人说悄悄话时却也还是围绕着这个“孤女”。

之前那个被母亲呵斥的女孩悄声道:“我哥哥曾经把她写的诗默给我看,果然写的极好。”

就有人听了要她背出来听听,那女孩选了一首《梦菊》背了出来,有那念过书的便赞道:“果然极好!”

牛芊芊此次也随了母亲来,她将到及笄之年却还没有定亲,眼看着自家越发没落,心理越来越扭曲,况且她本来就同黛玉有过节,此时再也忍不住,不由冷笑道:“你们当她是什么好的,这么大了还跟外姓男子一处玩闹,听说以前一个住碧纱橱里面,一个住碧纱橱外面呢!”

众女一听更是来了兴趣,纷纷弃了之前背诗的少女,围在牛芊芊身边。牛芊芊越发得了意,冷笑道:“她跟她表哥日日同起同住,到现在了还不避讳,都住在一个园子里。她表哥也不去学里,整日就是围着女孩子转,什么调脂弄粉,讨好女孩子的事最是擅长。”

众女想起方才进来请安的男子确已不是小孩子,还这样混迹在闺阁中,真是不像话,也纷纷声讨“林家姑娘”不守规矩。

牛芊芊见大家都在骂黛玉,不由得意的昂起了头,她身后站着的体积硕大的表姐却微微皱眉。

王子腾最近极为风光,因此前来贺寿的人也是极多,黛玉的名声竟然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传遍了京城显赫之家,只怕黛玉做梦也不会料到。

且说宝玉兀自浑然不觉,毫不知自己的任性给黛玉的名声带来了伤害。外院的众多世家子和一些京官对贾家有才又有貌的美人早已是神交已久,此时见宝玉出来,纷纷上前讨要最新出的诗稿。

宝玉笑道:“你们别忙,这许久都没有起过诗社了,没有诗稿,以后有了再说吧。”

众人都失望叹气,北静王见这里动静大,也走来跟宝玉打招呼,听说这次没有诗稿,便笑道:“以往的诗稿我都存了一份,以后有了新的,世兄可不要忘了小王啊。”

宝玉见连北静王水溶这样出色的人物都在关注自家的姐妹,不由得更加高兴,却不知北静王正蓄谋要跟他抢人呢。

且说珊瑚去往怡红院看望晴雯,回来便跟黛玉说道:“晴雯的气性也太大了些,刚才竟把小丫头坠儿撵出去了,这样下去,病几时才能好?”

坠儿偷东西的事众人还都不知道,晴雯最看不得这样的事,自然要千方百计把坠儿赶出去。

黛玉闻言便道:“她赶人自然有她的道理,你就不用管了。”

到了晚间掌灯时分,黛玉估摸着宝玉从王子腾府上回来了,便命珊瑚去给晴雯送些清淡的汤水过去。

果然珊瑚回来便说宝玉的氅衣被烫了个手指大的洞,已是拿出去请人修补了。

黛玉便道:“外面的裁缝绣匠只怕见都没见过,拿出去也是白搭。”

二更已过,黛玉正要打发珊瑚再去一趟,却听见有人敲门。

原来那氅衣果然又拿了回来,晴雯仔细看过便说只能用界线的法子补。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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