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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皆浮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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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道:“里面有没有一个王太医?”

水晶便道:“这个我知道,刚开始就请了王太医来的,但是没几天王太医就投到军前效力去了,她们都说王太医必定是得罪了人,才被发配到西北去做军医的。”

又是西北,这个王太医果然不可小觑,他医术精湛,只怕过个几年从西北回来就能步步高升了。

只是眼下贾母最信任的太医也离开了贾府,另外两个不消说都是有问题的,但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黛玉想来想去只有去寻长公主求救,但是小八的回信却说长公主待产,定国公日夜焦躁不安,一应事体都不能呈报上去。

黛玉隐约记得,长公主在元春之后一个月才到预产期吧,怎么定国公现在就焦躁不安上了?也可能是因为长公主高龄产妇,危险比较大,所以才这样吧……

总而言之,外援就这么断了,黛玉只好把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

好在贾母房里的下人还都是忠心耿耿的,那次意外也只是因为没有防备罢了。从那天之后,贾母跟前至少两个人守着,从没离过眼。

其实黛玉也不明白王夫人那天是想做什么,太医已经被她收买,想来她只需要静静的等着,然后就可高枕无忧了。除非……

除非她想要从贾母那里得到些什么,贾母从来都是防着她的,有什么好东西给了宝玉和黛玉也不给她,听说贾母的嫁妆产业还是跟荣国府公中分开的,且都是贾母的心腹掌管,王夫人不能分一杯羹想必已经急得抓心挠肝了吧。

想到此,黛玉忙去书房写信,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到现在才想起来,真是太不应该了。

林家已经曝光的产业除了银号外,还有京郊的温泉庄子,至于王夫人还知不知道其它的产业,黛玉就不清楚了。此事要先安排妥当,以免林管家他们在毫无防备之下被王夫人占了便宜。

翌日一大早,黛玉又打发承影去林府送信,自己便去了贾母处。

怎么样说服鸳鸯把贾母的药偷偷倒掉,黛玉经过认真的思考之后决定直接跟她说。鸳鸯是贾母的死忠派,贾母一死,鸳鸯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追随贾母而去,另一条就是落入王夫人或贾赦手里,相信随便哪一个都可以让她生不如死。

黛玉到时,鸳鸯正守在贾母床边,见黛玉来了便忙迎上前来。自从贾母的病愈发的重,鸳鸯跟黛玉就像难兄难弟一样,相信鸳鸯所受到委屈比黛玉还要多。

黛玉问了几句贾母的情况,便把鸳鸯拉到西次间去,左右看看没人,黛玉郑重道:“鸳鸯姐姐,这次老太太能不能挺过去就要靠你了。”

鸳鸯苦笑道:“我还能怎么样?——大不了等老太太去了,我也跟着去罢了。”

黛玉忙笑道:“鸳鸯姐姐何必这么悲观?”上前一步小声道:“我已经发现是有人在老太太的药里面动了手脚,这件事还得鸳鸯姐姐去办。”

鸳鸯也不是没想过,闻言皱眉道:“怎么可能呢?老太太的药从抓药到煎药再到送过来,统统都是自己人做的,不会有人吃里扒外的。”

黛玉冷笑道:“你又怎么知道太医开的药是对的?”

鸳鸯恍然大悟,一瞬间将前后发生的事连了起来,恨恨道:“怪不得王太医一走就换了药方子,老太太的病也是打那个时候越发的不好的!”

黛玉等她醒过神来,道:“如今只有咱们能帮忙了,只是如何救老太太,还得再商议。”

刚说到这里,就听到院子里有人来了,黛玉和鸳鸯忙又回到东次间去。

却是邢夫人照例来请安,只是随意看了两眼问了两句就又走了。

鸳鸯和黛玉送了邢夫人,回来又开始想办法。去外面请了大夫一定进不了内院,又不能直接传出去说王夫人收买了太医害自己婆婆。若是贾府传出这样的流言,想必从元春开始到王夫人和宝玉等都难逃众口纷纭,那时黛玉只怕也是染了一身黑。

大夫进不来,贾母又出不去,怎么想都是一个死局。最后鸳鸯道:“我这里有老太太所有用过的药方子,不知道有没有用处?”

黛玉心知如果不把脉的话,只怕无论哪个大夫都不敢开药方,可是也只能试一试了。

鸳鸯出去更是不方便,这事自然就交给黛玉了。

好在小八跟着苏云恒这么久,认识的人不在少数,拿了药方寻人看过后就开了药回来。

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鸳鸯也有些人脉,瞒过王夫人的眼线应该不在话下。就这样,贾母日常用的药被黛玉和鸳鸯悄悄的换掉了。

可巧连日有王公侯伯世袭官员十几处,皆系宁荣非亲即世交之家,或有升迁,或有黜降,或有婚丧红白等事,王夫人贺吊迎送,应酬不暇,前边更无人照管。

王夫人便借此机会把让宝钗和探春二人管家,李纨只是打个幌子罢了。

她们连日忙碌,更无暇去管贾母这里,黛玉便趁着有一日王夫人出去的空,撺掇宝玉去外面请了大夫悄悄的进来给贾母把脉。

宝玉的智商还是够的,不至于傻乎乎的谁都告诉,也似乎明白了一点王夫人和贾母之间的矛盾。

不过三四天过去,贾母每天醒来的时间就多了一些,还能跟黛玉、宝玉说。

王夫人后来知道贾母竟然病情好转,不由得大惊失色,想来想去也不知是为何,各处都把守的很严密,鸳鸯那帮人绝对递不出消息去,*馆也同样进不来出不去。只是王夫人绝对没想到*馆竟是卧虎藏龙,有两个高手坐镇,哪里是看门的婆子可以拦得住的?

贾母精神好了一些后就立即命人把两个太医都换掉,此事自然又是吩咐贾珍去做。

看着贾母年高八十,自家的两个儿子却都靠不住,到头来竟然还是别人家的儿子才信得过,黛玉也是感慨万千。

贾珍跟贾母感情好一些,跟王夫人她们倒是一般,因此贾母也算信得过他。

另外换的两个太医贾母也不甚满意,只是王太医投军去了,那也无可奈何,只好凑合着用。

一时间王夫人插进贾母院子里的人手通通被贾母拔掉了,翡翠倒是没有回怡红院去。

这日王夫人去赴锦乡侯府的宴席,宝钗便仍旧来王夫人上房监察,所谓监察不过就是大事需得经过宝钗同意方可,探春和李纨则坐镇园子里的议事厅处理日常琐事。

前一天赵姨娘的兄弟赵国基死了,当时吴新登家的回了王夫人,王夫人却只道叫赵姨娘去回探春。

吴新登家的心里明白,王夫人这是要给赵姨娘难堪,不过是轻轻一句话的事,却偏要赵姨娘去求自己女儿,说出去真是笑掉人大牙。

因此这日早上吴新登家的来回事时也有心为难探春,只说了赵国基死掉了,其他的什么暗示也没有说。若是在凤姐儿跟前,吴新登家的早就献殷勤说出许多主意,又查出许多旧例来任凤姐儿拣择施行。如今她藐视李纨是个老实人,探春又是庶出,且年轻面嫩,所以只说出一句话来,故意的为难为难她二人。

此事牵涉到探春,因此探春不便发话,只问李纨。李纨想了一回道:“前儿袭人的妈死了,听见说赏银四十两。这也赏他四十两罢了。”



第四回 大观园改革



吴新登家的一听大喜,按例姨娘家的赏银都是二十两的,这四十两说不定自家就可以扣一半,忙接了对牌就要走。

探春道:“你且回来。”探春本就隐隐觉得不对劲,此时见吴新登家的喜动颜色,更是要问个清楚了。

吴新登家的只得回来。

探春道:“你且别支银子。我问你,那几年老太太屋里几位老姨奶奶,也有家里的也有外头的这两个分别。家里的若死了人是赏多少,外头的死了人是赏多少,你且说两个我们听听。”

吴新登家的哪还记得这个,忙陪笑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赏多赏少谁还敢争不成?”她自己方才就是想着赵国基的媳妇不敢争,才高兴可以从中揩油水的。

探春见她显是没拿自己当回事,这样的话竟然也能拿出来敷衍,便笑道:“这话胡闹。依你说,赏一百倒好。若不按例,别说你们笑话,明儿也难见你二奶奶。”到底还是将凤姐儿抬了出来。

若是打着王夫人的旗号,一众下人必定心中不服,说不定还暗地里偷笑她一个庶出还拿自己当嫡出大小姐了。凤姐儿虽卧床静养,只是以前做过的刻毒事比较多,积威犹存,说出来效果更好。

吴新登家的见探春说出一干管事媳妇的心事,众人确实都在等着看笑话。只是探春毕竟没有威信,因此即便抬出凤姐儿来,吴新登家的也只是嬉皮笑脸道:“既这么说,我查旧帐去,此时却不记得。”

探春愈发恼怒,面上仍旧笑着:“你办事办老了的,还不记得,倒来难我们。你素日回你二奶奶也现查去?若有这道理,风姐姐还不算厉害,也就是算宽厚了!还不快找了来我瞧。再迟一日,不说你们粗心,反说我们没主意了。”

这一席话软中带硬,讽刺挖苦兼用,直说得吴新登家的厚脸皮也受不住了,满面通红,忙转身出去。众媳妇们见识了厉害,都伸舌头,一个个老老实实的上去回事。

一时吴新登家的取了旧账来,探春看了后又递于李纨看,直接就按例赏二十两银子。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赵姨娘已是找上门来了。这府里传播消息的速度真不是一般的快,赵姨娘的人脉也不是一般的广啊。

探春和李纨见赵姨娘来了都忙让座。

赵姨娘开口就道:“这屋里的人都踩下我的头去还罢了。姑娘你也想一想,该替我出气才是。”一面说,一面眼泪鼻涕哭起来。

探春又气又窘,忙道:“姨娘这话说谁,我竟不解。谁踩姨娘的头?说出来我替姨娘出气。”

赵姨娘道:“姑娘现踩我,我告诉谁!”

探春听说忙站起来,道:“我并不敢。”李纨也忙站起来相劝。

赵姨娘道:“你们请坐下,听我说。我这屋里熬油似的熬了这么大年纪,又有了你和你兄弟,这会子连袭人都不如了,我还有什么脸?连你也没脸面,别说我了!”

探春听她说的粗俗,又提着自己是庶出的事,不由得暗气,只是当着人的面,也只得按捺怒气,笑着解释道:“原来为这个。我说我并不敢违法犯例。”一面坐了,拿帐翻与赵姨娘看,又念与她听,道:“这是祖宗手里旧规矩,人人都依着,偏我改了不成?这也不但袭人,将来环儿收了屋里的,自然也是同袭人一样。”

说完了理,探春又道:“这原不是什么争大争小的事,讲不到有脸没脸的话上。依我说,太太不在家,姨娘安静些养神罢,何苦只要操心。太太满心疼我,因姨娘每每生事,几次寒心。我但凡是个男人,可以出的去,我必早走了。偏我是女儿家,一句多话也没有我乱说的。太太满心里都知道,如今因看重我才叫我照管家务,还没有做一件好事,姨娘倒先来作践我。倘或太太知道了,怕我为难不叫我管,那才正经没脸呢,姨娘也真没脸了!”一面说,一面委屈得哭了起来。

探春一席话里总是“太太”“太太”个不停,赵姨娘心中更气探春忘本,便道:“太太疼你,你越发该拉扯拉扯我们。你只顾讨太太的疼,就把我们忘了。”

探春回嘴道:“我怎么忘了?叫我怎么拉扯?这也问他们各人,哪个主子不疼出力得用的人?哪一个好人用人拉扯的?”

李纨见她母女二人吵了起来,忙在一旁劝赵姨娘:“姨娘别生气,她满心里要拉扯,口里怎么说得出来。”

探春忙划清界限道:“大嫂子也糊涂了。谁家姑娘拉扯奴才了?他们的好歹,你们该知道,与我什么相干。”

这一席话可惹恼了赵姨娘,赵姨娘气得问道:“谁是别人?你不当家我也不来问你。你如今现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如今你舅舅死了,你多给了二三十两银子,难道太太就不依你?明儿等出了阁,我还想你额外照看赵家呢。如今没有羽毛,就忘了根本,只捡高枝儿飞去了!”

这几句话正好戳到探春的痛脚,如果说之前探春一口一个的“太太”还有演戏给王夫人看的意思的话,此时探春时真的怒了。她素来不跟赵姨娘亲近,固然有嫌弃赵姨娘整日里着三不着两的之外,也是怕王夫人看到了生气,对自己和赵姨娘都不利。

探春自幼跟着贾母和王夫人,见惯了行止有度的大家闺秀,对赵姨娘本就不大看得上眼,但赵姨娘毕竟是亲生母亲,所以探春一直有着深深的矛盾,一方面痛恨自己庶出的身份,且这个生下自己的姨娘还这么的粗俗无理,另一方面探春也深深羡慕嫡出的贾元春的荣耀,因此是处处将元春当做榜样的。

探春被赵姨娘“拣高枝儿”的话正中痛处,闻言气得脸白气噎,抽抽噎噎的一面哭,一面道:“谁是我舅舅?我舅舅年前才升了内阁首辅,哪里又跑出一个舅舅来?我倒素昔按理尊敬,越发敬出这些亲戚来了。何苦来,谁不知道我是姨娘养的,必要过两三个月寻出由头来,彻底翻腾一阵,生怕人不知道,故意的表白表白。也不知谁给谁没脸?幸亏我还明白,但凡糊涂不知理的,早急了。”

李纨急得只管劝,赵姨娘却还兀自唠叨着。

正不可开交处,忽听有人说:“二奶奶打发平姑娘说话来了。”赵姨娘听说忙住了口,见了平儿又忙陪笑让座,又问候凤姐儿。

平儿此来却是为了赵国基的赏银的,因凤姐儿怕给的少了探春脸上过不去,便命平儿来说添些也使得。

平儿满以为是个送人情的事,谁知探春一听就炸了,道:“好好的添什么,谁又是二十四个月养下来的?你告诉你主子,我不敢混添减,混出主意。她要施恩,等她好了,爱怎么添怎么添。”

平儿见探春有怒色,便不敢以往喜乐之时相待,只一旁垂手默侍。

有平儿给探春做筏子,大小的管事媳妇都不敢大声说话了,赵姨娘也悄悄的走了。

这事不消一会儿就传到了贾母处,正值贾母跟黛玉闲话家常。黛玉听了婆子回话,笑道:“探春妹妹真是火爆脾气,却又拿平儿做筏子震慑众人,只是这回过了,以后就清静多了。”

贾母也道:“我没看错这孩子,她们姊妹三个原数她最是有主意的。”也不打算插手,只让她们小孩子闹去。

原本贾母听说探春宝钗管家后也曾说让黛玉也去,但是黛玉不想陷入太深,就婉拒了贾母好意。

却说贾母日渐好转,王夫人的气焰也终于不那么嚣张了,探春和宝钗也开始了大观园改革。

因大观园各处的花草等有好些值钱的,且浪费甚多,当值的婆子也不上心,因此上,探春早打算好了拿大观园里的花草树木每年出产几百银子贴补公中。

谁知跟宝钗和平儿商议时,宝钗左一套大道理,右一套大道理,竟生生的将探春替贾府节流的主意弄成了婆子们的福利。

婆子们听说管园子的有东西拿,不管园子的年终还有钱拿,都是喜之不尽,尽皆称颂宝钗不迭。一时将园子里各处划分成一块块的,分给能管的婆子。

因蘅芜苑种的都是香料香草,蘅芜苑地方又大,因此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有利润的地方。

探春不知何人懂香料,平儿却道:“跟宝姑娘的莺儿她妈就是弄这个的。”

宝钗忙笑道:“这断断使不得!你们这里的人都闲着,这会子我又弄出个人来。我倒有个主意:怡红院里有个老叶妈,是焙茗的娘。那是个诚实的老人家,她又跟我们莺儿的妈好,不如就把这事交与她,她有不会的也好去找莺儿的娘商议。如此一来,又公道又妥当。”

李纨平儿都赞是。

只有探春道:“虽如此,只怕她们见利忘义呢。”却是连宝钗家的下人都猜疑进去了。



第五回 御史弹劾



平儿见探春好像不大乐意,便忙道:“不相干的,莺儿早认了叶妈做干娘,前儿还请客吃酒,两家和厚好得很呢。”

这么一来,宝钗是既得名,收拢了人心,又得利,把自家的婆子安插进了大观园,还顺道拉拢了焙茗的娘,使得他们这个小团体联系更紧密了。

平儿回去跟凤姐儿汇报情况时便赞叹道:“宝姑娘真是厉害,不过三言两语就驳得三姑娘没话说了。我看三姑娘本来是想省下几百两银子的,被宝姑娘这样一打岔,钱全都进了婆子们的腰包了。”

凤姐儿倚在炕上冷笑道:“她们都是为了自己想,三姑娘是咱们自家人,自然是想着省钱,宝姑娘却是为着收拢人心,以后才好嫁进来作威作福!”想着又连连冷笑。

平儿看她心绪不平,生怕对胎儿不好,便道:“咱们就别操这个心了,管她宝姑娘林姑娘的,最后东西不还都是宝玉的?”

凤姐儿正色道:“你这话可就说错了,林姑娘跟宝姑娘不同,若是宝姑娘当了家,保管咱们没活路,林姑娘就好得多了。”

平儿却不信,道:“我却不知宝姑娘有这样厉害?”

凤姐儿道:“宝姑娘可说是得了太太跟薛姨**真传,既心思缜密又狠辣无情,单从几件小事就能看出来了。林姑娘却是难得的明白人,又善良,咱们跟着她还可过日子。”

平儿仍旧是半信半疑,不愿凤姐儿再想,便打岔道:“燕窝粥也该炖好了,要不要现在端过来?”

晚间王夫人从锦乡侯府回来,吴新登家的便去回报今日之事。王夫人听说赵姨娘果然去找探春大闹,不禁乐了,听了探春说的那些话,又满意的点点头,见吴新登家的一脸的委屈,便安慰她道:“她是姑娘主子,说你几句有什么的?横竖她也当不了多久的家了。”

吴新登家的好奇道:“这……难道三姑娘有人家来说亲了?”

王夫人莫测高深的望了她一眼,道:“你先下去吧,明儿还仍旧跟着三姑娘办差。”

吴新登家的只好告退。

不一时,又有郑华家的来回事,王夫人见她来了精神一震,忙问道:“安排的怎么样了?”

郑华家的笑道:“太太放心,都安排妥当了,管保叫她们还不知道的时候就办好了,就是外人知道了也说不出什么。”

王夫人点点头,忽又想起一事,道:“就怕定国公府插手……”

郑华家的一听就笑了,道:“这更不用担心了,听说长公主怀的是双胞胎,定国公日夜守着,什么事都不理会,想来等长公主生下孩子,才会知道这事。”

王夫人听了反而叹了口气,道:“长公主也算是熬出头了,当年定国公也是一屋子的通房丫头,长公主那时也不受宠,听说嫁过去就受气,现在定国公满心里只有她一个,她这一辈子也算值了。”

郑华家的只是要显摆自己消息灵通,向王夫人邀功而已,没想到却说到王夫人痛处,便讪讪笑着不敢说话了。

王夫人从很久以前就已经盼着这一天了,终于元春生子,贾母重病,居然连定国公都无暇理会琐事,这真是天赐的良机。

如今贾府权势大涨,王夫人只是遣了管事的去跟京兆府衙门的人说,宝盛元银号做生意不规矩。仅这一句话,年前新上任的京兆府尹大人已经深深的意会了。

宝盛元银号一向低调做生意,从没闹出过事,即便是上回有人说他家银元宝成色不够,也被证实是诬赖,那几人也被判流放。京兆府尹想起这事,忙寻了幕僚来仔细询问。

一个幕僚便道林家虽然只剩了一个孤女,但是上次有定国公照应,所以寻事的人都被判了流放,劝京兆府尹不要惹定国公。

京兆府尹算是贾雨村提拔上来的,而贾雨村却是贾府一派,这京兆府尹虽然有些憷定国公,但是如今贾府的权势不一定比定国公府小,且又有一个刚刚生了皇子的贵妃,再加上去找银号的麻烦,想必油水大大的有,因此竟下定了决心按王夫人的意思做。

果然,这日一早,宝盛元银号刚刚卸了门板准备开业,一队衙役就气势汹汹的寻上了门。幸好掌柜的早有准备,立即打发一个伙计从后门跑去林府报信,这边才笑吟吟的迎上去。

衙役们口称宝盛元银号讹诈钱财,奉命前来查封。掌柜的纵然口才再好也说不过他们,最后京城的这家宝盛元从掌柜的到伙计都被锁回了京兆府的大牢,这倒是黛玉始料未及的。

好在林管家经验丰富,跟着林如海几十年什么事没见过,当下按着黛玉之前的吩咐立即散了十几个小厮去京城各处散播谣言,着重在御史们聚居的地方传,那些御史有一部分是林如海以前的同僚,也是至交好友,听说了这样的事只怕都会上折子的,端看皇帝还会不会惦记林如海的功劳了。

黛玉在给林管家写的信里出了三个主意,一个是若王夫人仗着长辈的身份强要去抢宝盛元的管理权的话,就不要客气的将人打出去,第二个是若再找市井流氓去闹事的话,就先关门歇业,再寻人对付,最后一个黛玉是最不想用的,就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利用舆论和父亲“生前”的人脉,跟王夫人撕破脸了。

林管家当时一听说衙役上门封店,后来一打听,掌柜的和伙计通通被锁进了大牢,只能赶紧用最后一个法子。

豪门秘辛永远是传播最快的流言,林管家准备了数个版本的谣言,最后都是模棱两可的将坏人指向王夫人的。

果不其然,在“狠舅母强抢甥女家产”的流言轰轰烈烈的传遍京城时,翌日早朝上,数个御史就以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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