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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皆浮云-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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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火锅店的掌柜也在,薛姨妈脸色很不好看,薛蝌便笑道:“既是伯娘有事,那侄儿下午再来。”

薛姨妈见薛蝌来了,便挥了挥手叫那掌柜的下去,那掌柜的忙不迭退了出去。

薛蝌站在门边尚未离开,薛姨妈看他长身玉立,嘴角含笑,形容出众,想起自家的薛蟠,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招手叫薛蝌进来,道:“过两天就送庚帖了,你是怎么想的?”

薛蝌走近两步笑道:“但凭伯娘做主。”

薛姨妈长叹一口气,道:“伯娘本来是不打算让你一个小孩子出银子的,只是你也看到了,才开的这几家店都快赔光了,伯娘现下也是没法子了。”

薛蝌本就没想过让薛姨妈出银子,这回来就是来送银子的,闻言笑道:“伯娘说哪里话,麻烦伯娘这么多事,侄儿已经是心里过意不去了,哪还能让伯娘掏银子?”说着从袖里掏出银票,放在薛姨妈身旁的桌子上,又道:“这些就请伯娘先收着,若是不够侄儿再送来。”

薛姨妈扫了一眼金额,心下满意,便点头道:“我是你的长辈,自然该替你操心的,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薛蝌又说了几句话方才告退。

这边宝琴正等着薛蝌呢,一见了薛蝌就忙上前问道:“伯娘怎么说?”

薛蝌左右看看,道:“另外找个地方说话吧。”

宝琴想起上次跟黛玉说话的地方,便带着薛蝌从素日宝钗过的那个角门进了大观园。

薛蝌见四周没人,边走边说道:“伯娘已经把银票收下了。”

宝琴听了气鼓鼓道:“她还真的收下了?我们来投奔的时候,那些古玩字画还有好些西洋玩意儿都被她收走了,说是替我们保管,谁知道有没有拿了去卖钱啊?”

薛蝌笑道:“先别生气,我都留了单子,也跟收进库里的管事对过了,以后少了什么只管找他要就是了。”

宝琴哼道:“人在屋檐下,她不给又能怎么样?”

薛蝌道:“等你嫁出去了,哥哥就什么都不担心了,就算她把我赶出去也不要紧。”

宝琴突然沉默下来,薛蝌奇道:“怎么了?”

宝琴勉强笑道:“没什么——我只不过是怕哥哥娶了嫂子就不疼我了。”

薛蝌失笑道:“真是个傻孩子。”

薛蝌从没进园子里来过,宝琴正好借此机会带他逛一逛。走到晓翠堂附近,经过石壁时,宝琴却听到宝钗说话的声音。

薛蝌是私自进园,不想被人发现,正要走开,却又听见邢岫烟的声音。兄妹两个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

只听邢岫烟道:“……因姑妈打发人和我说,一个月用不了二两银子,叫我省一两给爹妈送出去,要使什么,横竖有二姐姐的东西,能着些儿搭着就使了。姐姐想,二姐姐也是老实人,也不大留心,我使她的东西,她虽不说什么,她那些妈妈丫头,哪一个是省事的,哪一个是嘴里不尖的?我虽在那屋里,却不敢很使唤她们,过三天五天,我倒得拿出钱来给她们打酒买点心吃才好。因一月二两银子还不够使,如今又去了一两。前儿我悄悄的把绵衣服叫人当了几吊钱盘缠。”

宝琴悄悄去看薛蝌,却见薛蝌已经是黑了脸,又听宝钗叹道:“偏梅家本来说了今年要接琴儿过门,这又没音信了,我们是女方,又不好上门去催的。若是琴儿过去了,也好再商议你的事。离了这里也就完了。薛蝌最是疼妹子的,如今不先定了他妹妹的事,也断不敢先娶亲的。如今倒是一件难事。再迟两年又怕你熬出病来。等我和妈再商议罢。”这一番话誓要在邢岫烟心里种下钉子,既让她以后跟宝琴之间有了隔阂,又让她觉得自己和薛姨妈才是能为她做主的人,待得嫁进薛家,也好对自己和薛姨妈言听计从。

邢岫烟听她这样说,好像有些挑拨离间似的,便不答话。

宝琴和薛蝌也是双双皱起了眉,又听宝钗问道:“这是谁给你的?”

邢岫烟看她望着自己腰间的玉佩,便道:“这是三姐姐给的。”

宝钗点头笑道:“她见人人皆有,独你一个没有,怕人笑话,故此送你一个。这是她聪明细致之处。”因想起邢岫烟当掉的衣服,便叫她把当票悄悄送过去,再命人把绵衣裳取出来。

邢岫烟便应了,宝钗别了她仍旧往*馆去。

此时*馆里,黛玉和湘云正陪着薛姨妈说话呢。

却说薛蝌刚从薛姨妈那里告退,薛姨妈就进园子来寻宝钗商量了,走到*馆又想起湘云还病着,正好顺路进去看看。

湘云已是好得多了,见薛姨妈来就换了衣裳去陪她说话儿,三人便坐在炕上吃茶果。

因上次王夫人不动声色的相中了甄家的三姑娘,薛姨**危机感空前提高,跟黛玉和湘云聊天时难免会想要侦查敌情。

刚刚问到湘云的叔叔什么时候回来,宝钗就来了。

宝钗一看薛姨妈也在,便笑道:“妈多早晚来的?我竟不知道?”

薛姨妈道:“我这几天连日忙,也没有来看看宝玉和她们俩,所以今儿来瞧瞧。”

黛玉忙让宝钗坐,宝钗便坐在了薛姨妈身边。

因说起薛家和邢家竟能结成亲家,薛姨妈便道:“我的儿,你们女孩家哪里知道,自古道:‘千里姻缘一线牵’。管姻缘的有一位月下老人,预先注定,暗里只用一根红丝把这两个人的脚绊住,凭你两家隔着海呢,若有姻缘的,也终究有机会做了夫妇。这一件事都是出人意料之外,凭父母本人都愿意了,或是年年在一处的,以为是定了的亲事,若是月下老人不用红线拴的,再不能到一处。比如你姐妹三个的婚姻,此刻也不知在眼前,也不知在山南海北呢。”

薛姨妈果然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俩,一席话既冠冕堂皇,又含沙射影。“父母本人都愿意”,“年年在一处”,“以为是定了的亲事”,无一不是指着黛玉的鼻子骂。只是在座众人都懂,但是未婚姑娘家哪里能跟长辈就这样为了自己的婚事顶起嘴来呢?

黛玉和湘云都默然不语,宝钗却是心花怒放,笑道:“惟有妈,说说话就拉上我们。”一面说,一面伏在他母亲怀里笑说:“咱们走罢。”

湘云看宝钗滚在薛姨妈怀里,薛姨妈又拿手摩弄着她,一派母女情深的模样,不禁红了眼眶,强笑道:“宝姐姐这么大了,离了姨妈是个最老道的,见了姨妈她就撒娇儿。偏在这里故意这样,分明是气我们是没娘的人,故意来形容我们的眼。”说着就掉下泪来。

宝钗笑道:“妈妈你瞧她这轻狂样儿,倒说我撒娇。”

薛姨妈道:“也怨不得她们两个伤心,可怜没父母,到底没亲人。”说的黛玉也不禁想起往事,流下泪来。

薛姨妈又道:“好孩子别哭,你见我疼你姐姐,不知道我心里更疼你呢。”

湘云忙道:“既然这样,不如让林姐姐认了姨妈做娘。”

宝钗忙道:“认不得的。”又抿嘴一笑,道:“我哥哥已是相准了人了,只等来年就下定了,也不必提出来,我说你认不得娘的,你自己细想去。”却是开黛玉和薛蟠的玩笑。

湘云也听出来了,忙笑道:“宝姐姐倒会开这样的玩笑。”

宝钗又笑道:“真个儿的,妈明儿和老太太求了林妹妹做媳妇,岂不比外头的好?”

黛玉笑着上前就要撕她的嘴,口内道:“你越发疯了。”

薛姨妈忙把她二人分开,笑道:“连邢姑娘我还怕说给你哥哥糟蹋了她,更别说你林妹妹了。”

黛玉记得薛姨妈马上就要顺着话头开玩笑把自己说给宝玉了,这玩笑说出来却不大好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上赶着要嫁给宝玉的,便岔开话题道:“姨妈难得来一回,先尝尝宋嫂子做的点心怎么样?”

大家便吃了一回点心,又赞了一回,薛姨妈正要接着说,却又见宝琴来了。因这话要拿宝琴做引子,这时宝琴来了,却不大好说了,因此想了一回还没想出如何说法,就有人来请薛姨妈,说是宁府里尤氏请她过去说话儿,想来是为了薛蝌和邢岫烟的婚事,薛姨妈只好起身出去了。

却说宝琴和薛蝌两个躲在石壁另一侧,等宝钗走远,宝琴便忙上前去叫住邢岫烟。薛蝌不好意思露面,只在石壁后等着,宝琴便笑道:“邢姐姐以后有什么难处只管跟我说便是,咱们以后才是一家人呢,我哥哥知道了只怕也是心疼你。”

邢岫烟也是这样想,既是要烦人家帮忙,欠宝钗的人情还不如欠宝琴的人情,当下也不推辞,就答应了回头把当票送过去。至晚间宝琴又送了她许多女孩子家常用的首饰配件妆奁用具等,不消多说。



第九回 林如海回京



西北一边陲小镇,东方的天刚刚露出鱼肚白,镇上的人们大半还沉浸在梦乡。从镇外疾驰而来的是十几骑快马,快到镇子里时,当先一人一挥手,后面跟着的人都立时停了下来。

那人翻身下马,先将身上牢牢背着的包裹取下。

众人也都一齐翻身下马,阿九上前两步道:“世子……”

苏云恒没有看他,只淡淡道:“不必,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们都在这里等着。”说完便向镇子里走去。

阿九无奈,只好带着余下十几人向路旁的小树林里暂时休息。

小镇很小,苏云恒直直走到一所小院门前便停了下来,还未伸手叩门时,院门吱呀一声就已经打开了。

苏云恒愕然的望着开门的这个人,这还是以前那个阴森狠辣的暗卫小六么?眼前这人穿着一身看不出颜色的粗布短打,头发揉得像鸡窝一样,不对,头发上插的还有两根鸡毛,开门时还兀自睡眼惺忪,此刻却是饱含热泪,像是下一刻就要扑进苏云恒怀里似的。

苏云恒看得很无语,半晌后小六才呜咽道:“世子爷,您是来带我们回去的么?”

苏云恒无言的拍了拍他的肩,迈步进了小院。

这小院只有两间屋子,房顶是茅草,墙壁是泥砖,院子里还散养着几只母鸡,一侧有间低低矮矮的柴房,想来小六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要不是小六在这里,苏云恒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是当朝工部尚书所住的地方。

正想着,房门一开,一个头扎书生巾,身穿蓝色竹布棉袍的人踱步出来,扬声问道:“是不是街头的狗蛋来了?”没听见小六答话,抬头一看,登时愣在那里。

苏云恒见林如海虽然更加消瘦,也黑了许多,但看起来还算健朗,也替黛玉松了口气,忙上前行了大礼请安。

林如海反应过来,忙也扶起他,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苏云恒将手中的包裹递过去道:“还请进屋再细禀。”

林如海接过包裹连声道:“对对,先进屋来。”

小七倒是衣着干净整齐,此时已经快手快脚的斟了茶上来。苏云恒和林如海分宾主落座,外间是几把简陋的椅子和一张桌子,里间只得一床一几。

苏云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味只苦不甘,显是最低等的大叶子茶,苏云恒也不是没吃过苦的人,只是……

一旁的小七看苏云恒瞥了他一眼,然后低头抿茶,知道他是不满这茶叶,忙要请罪。

林如海笑吟吟道:“不怪他们,是我要入乡随俗的。”小七悄悄的松了口气。

苏云恒笑道:“世伯辛苦了,那包裹里是林妹妹特特托我给您送来的。”这声“林妹妹”叫得自然又亲切,林如海心里忍不住有些犯嘀咕。

来不及管这些,林如海忙打开包裹看,里面是一个木匣,匣子打开时,却是满满的银票和碎银子之类。林如海不由失笑,这孩子还真当自己是出来吃苦的了。

苏云恒看见也是会心一笑,林如海身边有自家的两个暗卫,无论如何也是不会缺银子花的。

苏云恒突然想起信和玉坠,便从怀里掏出来也递了过去。

林如海先将玉坠放好,才拆开信,薄薄两张纸写的满满的都是问候,说到自己时却只说自己过得很好。

林如海看了两遍,忍不住叹道:“不知道玉儿她在贾府过得怎么样……”又问苏云恒:“贾府的老太太身子还硬朗吗?”。

苏云恒微微一笑道:“我离京时听说生了重病,只是前两日收到回报,说是已经好了。”却并没有告诉林如海这里面的种种阴谋诡计。

林如海本来预计会在这小镇上住上两三年,只愿回京时不要耽误了女儿出嫁的年纪,因此倒也算是安心在这小镇上做了教书先生。只是现在得知女儿的消息,突然间归心似箭,竟似是一刻也忍不得了。

苏云恒向小七一挥手,小七立刻出去会同小六去周围巡视一遍,片刻后回来道:“没有人在。”便自觉出去警戒了。

苏云恒这时才道:“好教世伯得知,如今贤德妃娘娘诞下皇幼子,王子腾王大人也升了内阁首辅,陛下对这个小儿子宠爱有加,太子殿下怕是等不及了,陛下便打发我到这里来,若是京城动乱,立时挥军北上勤王。”从怀里掏出一枚墨玉虎雕。

林如海看到那玉雕微微一惊,随后又点头叹道:“想必京城里的那几位还都在盯着你父亲,谁又会想到陛下竟然会把这般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年未弱冠的孩子?”随之又黯然道:“不知又有多少百姓无辜罹难。”

苏云恒安慰他道:“有世伯在这里搜集的情报,那几个追随王子腾的将领也早已换上了自己人,已经是大大的替百姓造福了。”

林如海摆手道:“我不过是恰逢其时,顺势而为罢了,算不得什么功劳。”

苏云恒看他神色恹恹的,便又道:“想来过不了多久这里就要乱起来了,世伯不如先悄悄回京去?”

林如海正有此意,听苏云恒这样说,便道:“事不宜迟,我今日就走!”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一个小孩子喊道:“先生,我来给您送饭了!”却是每日来送饭的学生。

林如海闻声苦笑道:“只怕今日还走不了,不过最迟明日后日就可以了。”

苏云恒笑道:“我派一队侍卫乔装改扮跟着保护您。”

林如海抚了抚胡须,摇头道:“不必了,人多了反而引人怀疑,我悄悄的回京,也不进城,只在城外就是。”

苏云恒点头道:“世伯一路小心,就让小六小七仍旧跟着您一起回京。”

小六在门外听见,不禁又是郁闷,跟着苏云恒可以打打杀杀,跟着林如海就只有柴米油盐洗衣打扫,看了一眼院子里啄食的母鸡,恨恨的想,还要跟老母鸡打交道,自己这暗卫可真是背到家了。

苏云恒便先告辞往驻军之处去了,林如海先通知各个学生家里,说自己要回老家,以后不再来了。

翌日清晨不过是简单两个包裹就准备上路了,林如海上了买来的简陋马车,小六小七便自觉坐在了车夫的位置,许多教过的学生和学生家长都拿着鸡蛋、馒头等物前来送行。

一直到太阳升起,林如海三人才得以脱身。到了镇外无人处,林如海掀起车帘,拿出一封信对小六道:“你去将这封信送给世子,让他写了回信再带回来。”

小六精神一震,响亮的答应了一声接过信就闪得没影了。

林如海看了不禁微微一笑,终于可以回京了,虽然还是不能出现在众人之前,好歹离自家的宝贝女儿近了一些。

且说小六拿了信送给苏云恒,苏云恒一拆开倒出一个玉坠,正是黛玉让他捎过来的玉坠。苏云恒知道这玉坠是林家传家之物,不禁有些吃惊,再去看信时,却有两封,一封是跟苏云恒详细解释玉坠的用途和用法,希望苏州的那些金银可以帮到他,另一封信却是给苏州林家老宅的管家的,让他听从苏云恒吩咐,必要时将林家的存粮捐出去。

信的末尾却说,自己身边有小七一个就行了,小六生性好战,留在身边只会增添麻烦,就让他仍旧跟着苏云恒。

小六还在等着苏云恒写了回信带回去,却见苏云恒将信收好,站起来走去门外,不由问道:“林大人说要回信……”

苏云恒扬声唤阿九,阿九立马闪了过来。苏云恒道:“让小六去伙房做伙夫,什么时候回京什么时候再回来。”

阿九忙应了是,偷偷瞥了一眼小六,心下偷笑,一定是因为没伺候好世子的未来岳父才遭此报应,又暗暗在心里记下以后一定要对林如海更加恭敬才行。

小六心中真是悲喜交集,终于又可以留在世子身边了,而且军营难道不是个每天都可以跟大老爷们打架的地方么?但是伙夫什么的,比之前睡柴房听起来还惨啊!

这日一大早,信鸽就带来了喜报,承影将信交给黛玉,黛玉看过笑道:“这几日难得有个好消息。”

承影和赤霄见黛玉高兴立刻围了过来。

黛玉笑道:“长公主殿下诞下双胞女婴,母子平安,听说定国公吓得晕了过去,不知是真是假。”

赤霄和承影听了也是失笑,湘云听见也走过来。这信鸽每每带来书信,却不知是从何而来,因黛玉不愿说,湘云也就没有问,此时听说长公主殿下诞下双胞胎,也笑道:“府里又要打点贺礼了,前几日还听说库里的东西不够了,要出去采买呢。”

这才多长时间,库里的东西又空了,果然是收礼多,送礼也是一样的多。

因这日是女眷进宫请安之日,王夫人没脸去见女儿,本以为贾府就没人进宫了,没想到贾母却一大早的穿上诰命的衣服进宫请安去了。

王夫人害怕贾母跟元春提起宝玉的婚事,一整日都焦躁不安的,宝钗跟薛姨妈也是难以淡定。没想到众人等了半晌贾母没有回来,却等到元春派了人出来接黛玉进宫。



第十回 下毒



听说王夫人摔了好几个茶杯,听说薛姨妈跟宝钗在屋里说话把下人都赶了出去,听说赵姨娘去打听消息被王夫人骂了,听说……

黛玉进宫之后,各种消息在贾府疯传开来,只是*馆留守的众人面对那些人讨好又富含深意的微笑都高兴不起来。当然了,紫鹃心里还是有些窃喜的。

承影和赤霄跟着黛玉到了宫门口便不再进去,黛玉一再嘱咐她二人不要轻举妄动。赤霄承影也很是无奈,梅花内卫原本就是皇室专用,她们这些直属于定国公的暗卫按惯例是无事不得进宫的,这回即便是想跟着进去也是不可能了。

下了马车,黛玉被小太监直接带去了元春的宫里。

元春此时仍旧是在月子里,想来应该只有贾母和元春二人在,谁知黛玉一进去却被吓了一跳。

元春和贾母确实是在的,只是这一屋子的人是怎么一回事?上首坐着的是见过一面的太后,还有吴贵妃,元春也坐着相陪,下面还有数个诰命夫人打扮的老夫人,黛玉一个都没见过。

宫女通报了之后,黛玉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跟太后等人请安。

一圈大礼行过,太后先向贾母笑道:“你可真是有福气,有个这么漂亮的外孙女,以后求亲的恐怕要把你们家的门槛都踏破了。”

贾母陪笑道:“太后过奖了。”

下首坐着的一位老太太从黛玉进门就一直盯着她上下左右的仔细看,此时也笑道:“贾老夫人真真是有福气,你这外孙女我看了也喜欢呢。”

黛玉站在一旁只好作腼腆状,贾母听了这话不好回答,便对黛玉介绍道:“这位是北静王太妃。”

黛玉便上前行礼,这太妃看起来不过四十上下,长得倒是挺美,怪不得生下北静王水溶那样的儿子。

却说今日之事实在是诡异,贾母本来撑着日渐衰弱的身体是来跟元春商议宝玉和黛玉的婚事的,谁知二人刚说了没几句,太后就带着吴贵妃和一帮来请安的诰命夫人来看元春。

说巧也实在是巧,北静王水溶年已弱冠,跟北静王妃感情却不好,纳的妾室虽多,却都是太妃不喜欢的,因此太妃一直想物色一个绝世美人做北静王的侧妃,正巧北静王那日称赞林黛玉才色双绝被太妃听到,今日进宫正是来探太后口风的。

太后正跟诰命夫人们说话时,听宫女的回话说贾母进宫来给元春请安,联想到贾母前些日子大病一场,再加上元春最近在宫里隐隐有着皇后的势头,所以赶紧的带着众人去了元春处。

北静王太妃见了黛玉本人很是满意,人长得美不说,规矩实在是好,又大大方方的,不似那些闺秀扭扭捏捏小家子气。

吴贵妃却也另有一个想头,太子最近动作频频,自己亲生的二皇子被打压的厉害,这林黛玉有才有貌,正是太子喜欢的,不如散个口风过去,让太子分分心也好。

基于这些人各自打的见不得人的主意,这一整日贾母也没有机会跟元春继续说下去。

黛玉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了这一天。

贾母接连休息了好几日才缓过劲来,谁知刚好了一点就听说宫里的太妃过世,又要每日入朝随祭。

太妃一死,大家都有些不高兴,唯有皇帝是松了口气,不为别的,只为了元春向他求圣旨赐婚宝玉和黛玉,太后也委婉的跟他提了北静王水溶侧妃的事,暗示北静王太妃看上了黛玉,没过两日太子竟也厚着脸皮来要赐婚,还是黛玉。

众人都以为林黛玉如今不过是个孤女,就算有一点家产也算不得什么,能有太子和北静王这样的人物求做侧室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皇帝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林如海却只好苦笑,若是林如海回来一看宝贝女儿被他赐婚给这些人,而且除了贾宝玉还都是侧室,只怕要气得挂冠离去了。

幸好太妃死的是时候,皇帝便趁势吩咐,凡有爵之家一年之内不许筵宴音乐,庶民皆三月不许婚嫁。

因两府里主子太太们都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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