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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皆浮云-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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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小女儿不“告密”,黛玉也知道这个大儿子对武功比对学问更是痴迷,心中暗叹一声,兴趣所在。也不可强求,横竖他已经是世子,以后能好好的别惹事就行了。

苏一辰忐忑不安的等着黛玉罚他,可是半晌只听黛玉幽幽一叹。道:“罢了,我知道你不爱念书,我也不强求你去考状元,可是你总得把四书五经念了。以后也好做个知事懂礼的人。”

苏一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起头来看着黛玉,见她满脸无奈。显然不是在开玩笑。心中猛地一高兴,可是转眼间又觉得很伤心,觉得母亲对他很失望,想着想着不由得鼻子一酸,哽咽道:“我错了,母亲,我以后再也不偷懒了。”

看见大哥掉金豆豆。小姑娘浑然不知大哥此刻很是伤心,只是高兴于有个机会反击大哥以前嘲笑她总是哭的事了,便忙拍手笑道:“大哥羞羞脸。”一边做鬼脸。

黛玉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大儿子虽然只有七周岁,但是个子比同龄人高一些,身子又壮实,看上去倒像是十岁的少年一般,此刻被自己说得哭了,自己心中也很是不舒服,便笑着把他拉到身边,掏出帕子替他擦了擦眼泪,柔声道:“母亲不是责备你,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人,有的擅长这个,有的擅长那个,比如你外祖父,他虽然学问很好,但是他却不会武功,你祖父就正好相反,你父亲虽然武功和画画很好,但是学问也只是平平,所以啊,你以后只要别偷懒,学什么就要好好学,这样母亲就会替你高兴了。”

苏一辰止住哽咽,看着黛玉道:“我以后既要学问好,也要武功好,这样母亲就会更高兴了。”

黛玉莞尔一笑,身边的小女儿突然道:“母亲——我也不擅长针线,那我可以不用学了吗?”

转头就看见小女儿纯洁无暇的大眼睛,正充满希冀的看着自己,黛玉断然道:“不准!黄绣娘跟我说你总是叫丫鬟替你做针线,以后你做针线的时候就到我跟前来,省得你总是偷懒!”

小姑娘闻言嘟了嘴抱怨道:“母亲最偏心了!”又指责黛玉道:“可是母亲你自己也不会针线,却非让我学!”

黛玉闻言有些尴尬,干咳一声故作威严道:“谁说母亲不会做针线的,母亲只不过是没有时间做针线罢了。”

小姑娘更是嘟了嘴,道:“是父亲跟我说的!母亲你这是宽于律己严以待人!”

黛玉闻言失笑,这小姑娘知道的还挺多,无法回答,索性便耍赖道:“母亲不会针线也能嫁得好,因为有父亲在,你什么都不会,以后就没有人娶你,那你就只能饿肚子了。”

小姑娘到底是所知不多,被黛玉唬住了,想了想赌气道:“焘哥哥说他以后会娶我的,焘哥哥是皇子,我不会饿肚子的!”

苏一辰闻言忙在旁点头作证,道:“焘儿说的时候我也听见了!”见黛玉瞪他,忙改口道:“不是焘儿,是大皇子殿下……”

小孩子说的玩笑话黛玉也不当真,只是以强权压倒一切,道:“不管以后谁娶你,你都得学针线,否则就没收你的布娃娃,知道了没?”

小姑娘怏怏的垂着头,低声道:“知道了……”

看看天色,黛玉扬声叫了珊瑚进来,这时珊瑚已经改作了妇人装扮,听见黛玉喊她便忙进来。

黛玉看她走路风风火火的,一点都不稳当,不由嗔道:“你看你,有了身子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万一磕了碰了可怎么办?”

珊瑚不好意思道:“我以后一定改——姑娘叫我来什么事?”

黛玉道:“去打发个人去林府问问,二少爷是不是又不回来了?”

珊瑚应了是便下去了。

一时珊瑚又进来回话道:“二少爷说他要陪着外祖父,今天就不回来了。”

意料之中的事,黛玉闻言只点点头。

二儿子平日里最喜欢安安静静的,不过五岁就已经熟读四书,比之传说中的黛玉小时候还要厉害,林如海现在每日里都高兴得不得了,有了个这么聪明的孙儿,几代之内林家绝不会衰落下去,只是每天头疼于这个孙儿不爱吃饭,整日想的最多的不是教他什么功课,而是怎么变着法儿的哄他吃饭。

冬日里天黑得早,今天又是阴沉沉的要下雪的样,等外面都点起了灯笼时,苏云恒方才回来。

小女儿囡囡眼尖,第一个发现父亲回来了,把手里的绣绷子一扔就跳下了炕,飞扑向苏云恒的怀里。

苏云恒蹲下身把小女儿抱起来,笑道:“今天有没有乖乖的?”

囡囡赶紧告状道:“大哥不乖,大哥不会背书,大哥还哭鼻子!”小姑娘的一大爱好就是告状,横竖父亲宠着她,她也不会被哥哥骂。

苏一辰也从黛玉的书房里出来迎接父亲,闻言求助的看了黛玉一眼,黛玉便向苏云恒笑道:“赶紧换了衣裳用饭罢,今儿晚上有庄子上新送来的活鱼烧的汤。”

苏云恒闻言便把囡囡放下,去了净房换衣裳。

一家人用过饭,黛玉便拿了一封信出来递给苏云恒,道:“这是今儿才从四川送来的信。”

苏云恒接过信打开粗粗一看,皱眉道:“她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让我替她丈夫跑官?”

黛玉看他郁闷,忍不住偷笑,道:“你没看她说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么?横竖我跟她是没有情分可言的。”

苏云恒没好气的把信扔在一边,道:“你也别光顾着看我的笑话,他们一家子来京城述职,还不是要住在我们府里,到时候有你头疼的!”

黛玉得意道:“府里这么大,我才不会自找苦吃让他们一家住在正院附近呢!”

苏一辰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道:“母亲,是谁要来我们家?”

黛玉道:“是你一个表姑姑,前几年嫁去了四川,这会子跟你表姑父一起进京述职。”

苏一辰点了点头,道:“表姑父一定是想要谋个京官,对吧?”

黛玉正欲跟苏云恒说说跑官的事,听大儿子居然这样说,忍不住惊讶,不过七岁的小孩子就懂得这些事情,只是只言片语就能直接切中要害,真是不简单。只是转念一想,也许只是从小耳濡目染也说不定,且现在的孩子普遍早熟,便没有去理会。

时隔数年,叶可馨又准备回来了,这几年间黛玉只在收年礼的时候听说过她的消息——不听也不行,叶可馨夫家每年打发来送年礼的嬷嬷好像都以为叶可馨跟黛玉关系多要好似的,每次跟黛玉请安都要罗里吧嗦的说上一大堆叶可馨的消息。

叶可馨如今育有一子一女,她丈夫有小妾四个,其中有两个已经生下了儿子,亏得叶可馨还有京城定国公府这一层亲戚关系,要不然只怕在夫家也没有这么高的地位。

这回大张旗鼓的来京,大约是做地方官做够了,想要攀关系做京官。

这种事苏云恒也遇到过,只是从没见过这么直接在信里直言求他跑官的。

第十七回 完结

十一月底,京城内外都被皑皑白雪覆盖,黛玉看今年冷得不同寻常,生怕雪大不好走路,便索性请长公主和定国公他们早些回府过年。

这日正是长公主和老定国公他们回定国公府的时候,黛玉早几天就命人把慎如堂重新布置了一遍,各屋里笼上炭盆,烧上炕,屋子里一片如春暖意。

这日忙完了,黛玉又往慎如堂去看了一圈,见各处都齐备了方才满意,正准备打发人去看看车队到哪了,就听有人来回说长公主的马车快到二门上了,跟着的竟还有表姑娘叶可馨一家子。

黛玉吃了一惊,没想到叶可馨竟会在半路上碰见长公主,便整整仪容,扶了丫鬟匆匆往二门上走去。

到了二门时,刚好长公主乘坐的大大的暖轿停在门前,黛玉眼角里扫到后面三辆马车也跟着停下了,不及去细看,见二妞三妞先从轿子里出来,便忙上前扶了后出来的长公主下了轿。

长公主额上围了黑色貂裘的抹额,发髻上戴着点翠大凤簪,凤眼一扫,威仪无限。

黛玉扶着长公主下了轿,后面的马车也有了动静,先是一个穿着青布大棉袄的丫鬟抱着板凳跳下了车,将板凳放好,接着便是一个奶娘抱着一个小少爷下了马车,之后丫鬟伸手抱了一个年约五岁的小姑娘下来,最后才是叶可馨扶着丫鬟的手慢慢下来。

最后面两辆马车上也下来了几个人,看这人数,还有两个奶娘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应该是叶可馨丈夫的妾侍和庶子罢。

几年不见,叶可馨稍微发了福,这一发福不要紧,身上那点忧郁娇弱的气质全都没了,竟变成了个普普通通的妇人。只见她身上穿的是有名的蜀锦面灰鼠里子的袄裙,头上戴着一整套的金头面。怕是有半斤重,黛玉暗暗咂舌。

叶可馨下了马车往这边一望,便忙笑着上前来给长公主行礼。

长公主客气的一笑,道:“别在这说话了,还是先进屋再说罢。”说完便扶着黛玉的手转身往内院走去。

这时天寒地冻的,即便在白天冰雪也不会融化。黛玉便命人用冰块雕了各式冰灯,放在路两边和院子各处。长公主见了便笑道:“这冰灯倒是有趣。”

二妞三妞初时好奇的看了叶可馨那几人几眼,这时早已被冰灯吸引了目光,听长公主这样说,忙跑过来问黛玉道:“有没有小兔子样的冰灯?”

黛玉想了想。道:“许是有罢,要是没有也不妨,我叫了人现去雕几个就是了。就放在你们房门口如何?”

二妞三妞不由欢呼,围在黛玉身边算计着还要小老虎样子跟小鹿样子的。

叶可馨默默的跟在她们身后,看着黛玉披着玄色狐皮大氅,,头上戴着暖帽,正跟长公主她们有说有笑的。看她几乎跟几年前一个样,一点都没有变老,想来日子一定过得不错——又怎么会过得不好呢。只怕这全天下也只有她一个人是真的宠擅专房。

叶可馨的女儿静静的走在叶可馨的身边,望着二妞三妞的眼神中也充满了艳羡,这母女俩这一刻的神情竟是如出一辙。

一时到了慎如堂正房。各人去了身上的大氅,叶可馨这才带着一众子女正式给长公主行大礼请安,妾侍没资格进正房。这会子已经被下人请到偏厅去了。

不过一会儿工夫,柳嬷嬷已经替长公主准备好了给孩子的见面礼,好在不需什么别的东西,只是几个花样好意头好的金银锞子装在荷包里就行了。

虽然叶可馨一意要讨好长公主,不过长公主却懒得跟她作戏,说了几句话便说自己累了。黛玉忙道:“我给你们备好了院子,这会子炭盆也该笼上了,我命人烧了热水抬过去,你们也好洗漱一番,休息一下。”

叶可馨闻言只好告辞,便带着一帮人跟着定国公府的丫鬟去了客院。

晚间苏云恒回了丛穆轩,跟黛玉抱怨道:“这个表妹夫也不知是怎么做上官的,一点人情世故都不通,我看他只会巴结上官中饱私囊,别的什么都不会!”

黛玉笑道:“这也是聪明人,巴结上官才能升官发财——他是不是想要留在京城做京官?”

苏云恒冷哼一声,道:“何止呢!他还想进六部直接做主官!”

黛玉扑哧一笑,道:“真是有趣,亏他怎么想来!”

苏云恒摇摇头,心道,不知叶可馨是怎么跟她丈夫说的,怎么觉得跟自家欠了他们似的?

是夜,叶可馨带着众女眷和孩子住在了内院,她丈夫则住在了外院。叶可馨虽然心中担忧她丈夫说漏了嘴,把自己吹牛说是苏云恒苦苦追求自己,自己却看不上他的事说出去了,不过这会子没法出去相问,只好勉强睡去。

苏云恒本就不想帮叶可馨的丈夫弄个京官,看他那架势,要是真弄个京官以后还不住自己家不走了才怪。

跟黛玉合计过之后,苏云恒便决定帮他弄个地方官,不过为了糊弄他,还是换个肥缺,也好堵了他的嘴。

为了快些把这帮人送走,黛玉每天都催苏云恒快些。

叶可馨的丈夫住在外院也就不说了,她那一屋子的小妾自从住进定国公府,跟见了西洋景儿一般,整天逛园子,害得黛玉还得每天打发人跟着伺候。

苏一辰也跟黛玉抱怨,说他在小练武场骑马练武的时候叶可馨的女儿总是跑去找他,美其名曰找他玩。

黛玉越发对这一家子没好气,索性叫苏一辰也去了林府别回来,跟外人只说去陪陪外祖父。

苏云恒在外被叶可馨的丈夫刺激,在内被黛玉催促,办事效率奇高,整天盯着户部的几个主官,让他们赶紧定下来。

终于在腊八这一天,户部的公文下来了,给叶可馨的丈夫补了个福建的缺,虽然没有升官,不过也算是肥缺,且公文既是下来了,也是不能再更改,叶可馨的丈夫没了借口留在京城,只好仍旧带了妻妾子女下人们回老家过年去了。

黛玉和苏云恒站在门口目送他们远去,互看一眼,如释重负的一起笑了。

——全文完

林如海祖孙番外

一阵轻快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几个门子远远一张望,却是自家的世子爷回来了,忙奔上前迎着。

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身穿蓝色缂丝白色镶边交领长衫,发髻高高束起,只戴了个小小白玉冠,腰间束带约有四指宽,上面镶了雕刻成各色猛兽的白玉板。

几个门子有的上前牵了马的缰绳,有的接了少年扔过来的马鞭,有的跟在少年身边哈着腰陪笑道:“世子爷今日回来得早,老爷还没用午饭呢!”

这少年面如春晓之花,目似灿星闪闪,面色温润,秀雅无匹,初看时让人极想亲近亲近,再细看却觉他疏离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听了那门子的话,这少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便当先进了角门。

数个从人都是身穿黑色短打,精悍干练,倒跟那少年的贵介书生的形象极不相符,此时也都牵了自己的马儿往马棚的方向走去,一边放松的互相说笑。

门上伺候的几个小厮都是少年心性,听他们说的热闹,也都凑过来听。

却听一人笑道:“那李家的公子今日吃了一个大亏,不用等到明天就该灰溜溜的卷铺盖滚出京城了!”

余下几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小厮在旁听得心痒难耐,插嘴道:“李公子?是那广平侯家的二公子吗?他怎么吃亏了?”

横竖这事早晚要传遍京城,先说话那人便有声有色道:“那李公子去年在皇上办的文会上被咱们家世子爷压了一头,一直不服气,前些日子还扬言找了街上的混混要收拾咱家世子,结果刚放出话来就被表少爷定国公世子揍了一顿好的,在家养了两个月的伤才敢出来见人,广平侯见儿子被人揍,他却连出来讨个说法都不敢,第二天就带着小妾出城游玩去了……”

那小厮忙道:“这事我知道。那个李公子也太不知好歹,挨揍还是轻的!——今儿他又怎么出丑了?”

那人被打断了话也不生气,接着道:“今儿的文会却不大正经,咱们到那时就看见好多堂子里的姐儿,一个个穿的袒胸露乳……”一边摇头啧啧,也不知是艳羡。还是感叹世风日下。

啧啧完了又道:“知道那李公子今日也去了文会,咱们几个不放心,就悄悄的潜了过去跟着。说来也怪,那李公子丢了人却不躲着世子爷走,反而端了两个酒杯上去笑呵呵的敬酒。世子爷接过酒杯跟他说了几句话,两个人摇头晃脑的又像是对了几句诗,又写了下来互相交换。倒像是和好了,叫咱们看得摸不清头脑。”说到这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一旁围了几个小厮都忙催他道:“然后呢?然后呢?”

那人笑完了接着道:“不知什么时候,世子爷竟悄悄的把两个人的酒杯换了,喝过之后,那李公子还一直跟着世子爷。结果没过多长时间,那李公子就开始热得满头大汗,把衣领都扯开了。咱们几个看了有些纳闷,这会子正是春天。不冷不热的,那李公子的样儿倒像是吃了春药。”

歇了口气,那人又道:“咱们几个不敢大意。赶紧留下两个看着世子爷,其他人就去找那李公子的小厮,还没吓唬吓唬他。他就全招了——原来是李公子存心要我们世子爷出个大丑身败名裂,但是不知怎的,世子爷竟识破了他的伎俩,悄悄的把酒换了。”说着一摊手,笑道:“那满园子的姐儿都便宜了李公子,其他人只好先散了!”

众人听了哄堂大笑,过一时方散去不提。

且说这少年一路到了正院松荫堂,百年银杏树依旧枝叶繁茂,欣欣向荣,由下向上看去,每一个叶片都笼罩在一片灿灿金光中。

正房的廊下挂着数个鸟笼,这少年脚步略停,对着其中一只把头缩在羽毛里的鹦哥吹了声口哨,那鹦哥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立时精神的把头伸出来,一边扑扇翅膀一边喊道:“少爷回来了!给少爷请安!”

还未喊完,屋子里传来一声娇斥:“少爷要是没回来,看我不拔掉你的羽毛!”话音刚落,一个圆脸小丫鬟探出头来,看见这少年便惊喜道:“少爷果真回来了!”

那少年微微一笑,便举步向屋子里走去。

屋子靠右的窗户下放了一把藤制的躺椅,此时正有一位老人手里拿着一卷书悠闲自在的躺在上面,听到声音便抬头向门边看去,笑道:“九龄回来了?”吩咐下人道:“叫厨房传饭罢。”

那少年——林元,字九龄,上前跟林如海见了礼口称祖父。

林如海又将书举起细看,一边漫不经心道:“今日怎的回来那么早?”

九龄在一旁坐了,接过丫鬟奉上的茶碗,道:“这文会也没什么意趣,以后不去也罢。”话虽淡淡的,却不自觉流露出一股清高自傲的感觉。

林如海闻言微微一笑,道:“你若是想要走上仕途,这些都是以后用得上的人脉,若是你只想做学问,那就可以不用去了。”

九龄闻言奇道:“做学问不是才要多去文会么?”

林如海笑意加深,这个孙儿比女儿黛玉还要聪明,但是于人情世故却不大通,看起来以后还需磨练,索性自己看上去还能多活几年,便是给他把路铺好也是可以的。

九龄见祖父笑而不答,只好乖乖的闭了嘴。

如今林如海过着无比惬意的生活,早上早早起床,不是去叫孙儿起床早读,而是拉着他一起往小树林里打一套养生拳。这还是九龄小的时候不爱吃饭身体不好,林如海心焦如焚,后来想出这个法子,请了师傅来教一套拳法,每日监督他打拳。索性这个办法确实奏效,祖孙两个现下都是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一时用过了午饭,九龄照例去午休。说起来林家的养生之道是林如海教给九龄最重要的学问之一,用饭不过七分饱,睡觉要睡子午觉,九龄从小的时候就是这样做的。

林如海从窗子里看着九龄走出院子,身材颀长,朝气蓬勃,宛如年轻时的自己,一时心中感慨。过了年就可以张罗着给九龄身边的大丫鬟开了脸,紧接着就可以帮他张罗娶媳妇的事了。

林如海越想越开心,有生之年不仅有孙儿继承宗祠,更能亲手抱到重孙,这是多开心的一件事!

宝玉番外

ps:  谢谢cbbca送的平安符~明天还有宝钗的番外,可能会在下午传上来~o(n_n)o~

当宝玉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贾府被再次抄家,所有人都被抓了起来,而他自己却在京郊一个不知名的小寺院里。

他还隐约记得自己在贾府自己的屋子里睡觉,忽听到一人的声音远远传来,便神思恍惚的走到了院外,随即不省人事,醒来时身子下不是睡惯了的高床软枕,眼前不是精工刺绣的床帐,鼻子里嗅的也不是进上的极品百合香,听到的也不是院子里小丫鬟清脆的说话声。

这里只是一个小小寺庙,上上下下也不过只有五六个和尚,宝玉早已存了出家的念头,这时竟也不怎么惊讶,就在这寺院里安顿下来。

庙里的老和尚说他是一天夜里被一僧一道送来的,那一僧一道只说他是家道中落的富家子弟,如今看破红尘,只愿出家。

宝玉闻言只得苦笑——家道中落?贾府还不仅如此,应该说是家破人亡才对,若非自己莫名其妙的出了府,这时应该是跟一众亲人被关在狱神庙里。

庙里生计艰难,宝玉初时只在庙里帮忙,劣质的伙食和劳作让他的脸颊迅速消瘦下去,原本细白的皮肤也变得粗糙发黑,过了些时日宝玉便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心如止水,四大皆空。宝玉每日像模像样的跟着做早课,自诩已经看透。可是有一日他跟着师兄出外化缘,经过另一家寺庙门口时见到两个高门大户小厮打扮的人在打听一个人——圆脸雪肤的贵胄公子,姓贾,名宝玉。

宝玉脚步一顿,垂首看着自己端着钵盂的手,那双手因为劈柴烧火已经裂开了口子,比那时贾府里最低等的厨娘的手还要粗糙。

走在身边的师兄显是没有听到那些话,见宝玉没有跟上。便回头催他。

聪明如宝玉,又怎么能猜不出在他消失这么长时间之后还会有谁会一直锲而不舍的去找他?

一时间,宝玉几乎想要上前去问问,问问他们,黛玉现在过得可好。可是他脚下仿佛生了根,嘴里也发不出半个音来。只是愣愣的看着那两个小厮走开,一边走一边道:“这家寺庙都找了五回了,说不定贾府那位爷早就出了京城啦!”

宝玉听了直如五内俱焚,心中刺痛得忍不住弯下腰去。曾经以为的看破红尘在此刻显得如此幼稚可笑,从七岁开始。直到现在,十年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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