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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儿子来种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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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钧直接把车开去了芙青县。
***
肖艳下了车，看着二十年没有回来过的地方，一时候有些没反应过来。毕竟过了那么多年，芙青县的变化很大，没有一点肖艳记忆里的样子。
这就是自己多年未曾踏过的故土，肖艳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弟弟，就觉得激动万分，心绪不宁，同时伴随着她的还有不安。
他不知道，这二十年，他们过得好吗？苏钧没有她的陪伴，终究长大成人了，这个月就满二十六了。
而且景曜说他都有了一个孩子了，只是一直没结婚……
第79章
苏均开着车一路心情不错，约定好的地方在一个临河的酒店。
酒店的三楼是茶座；环境比较的清幽；位置在城区里也很方便
泊好了车；苏钧推开了何欢电话里说的包厢，另外的两个人已经坐在里面了。
三个人签了核实了合同无误，各自签了名之后。又泡了一壶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何欢下午还要事情；三个人喝完了一壶茶，也就从包厢里走了出来。
到了停车场，何欢看了一眼停在自己身边的车，他记得上次苏钧来的时候，还没开车，打趣道；“这车挺不错，什么时候买的，倒是有了老板的样子。”
苏钧笑了笑，“才买，没车出门也不方便。”
何欢也没多问什么，芙川县不乏有钱人，几十万的车子并不算稀奇。
肖艳坐上了车，车子慢慢的倒了出去，一张侧脸在他眼前一闪而过。她再仔细去看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坐进了车。
肖艳回过神，“景曜，我刚刚，我刚刚好像看到了苏钧，你把车子倒回去。”
姜景曜一愣，车子已经驶出停车场，这条道路是单行道，如果要回去，得绕很大的一个圈子，“会不会是你看错了，你这几天睡眠一直很差，昨天到了凌晨也没有睡着，我看你精神不太好。”
肖艳努力的去回想刚刚看到的那个侧脸，渐渐的变得模糊了，她也不太肯定，说到底，自己也有二十年没有见过苏钧了，也许，真的是看错了吧……
姜景曜看了身边的人一眼，“你先睡会儿吧，到了石溪我叫你。”
肖艳点了点头，看着窗外的风景，这个时候，她又怎么睡的着。
苏钧回到了石溪的时候，才下午两点，他下了车，接着又去了刘大海那里。
网店里的流量每日俱增加，苏钧从一开始零散的拿货，费尽唇舌，百般劝说刘大海去，同自己说服山民扩大种植规模。一直到了现在，他已经成了刘大海最大的销售渠道。
而刘大海开始也是犹犹豫豫，抱着赌一把的想法，没想到会有今天的这般收获，让他的店子又上了一个档次。
拿着上个月的进货清单，刘大海笑得合不拢嘴，“我以前还真不知道这样做生意的方式，足不出户就能把东西卖出好价钱，幸好你有先见之明，几个月前就能想到了让山民扩大规模，不然到了现在，店里肯定没那么多货出了。”
冬天是滋补的季节，是销售的旺季，半年多的时间下来，网店积累了不少的顾客，毕竟是实打实的好货，口碑相传，所以成交量每个月都在涨。
从刘大海那里离开，苏钧直接去了幼儿园接达达放学。
父子俩吃过饭，达达趴在苏钧的腿上看动画片，苏钧动了动腿，笑着说：“喂，你怎么像没有骨头一样，趴在我身上。”
达达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都没有看爸爸一眼，如如不动的接着看电视。
苏钧没法了，瞧，这都是被陆庭川惯出来的。
***
李梅到了石溪镇，有些恍惚，以前自己经常走的那条泥路，已经修成了开阔的水泥路了，没有一栋相熟的房子。
她按着记忆里的路，走到了自己家的位置，站定了脚步。
李勇今天跑了一趟车了，才刚回来不久，李梅去三楼洗衣服了，所以这会儿是他在看店。
李勇看着有个女人犹豫不定的站在自己家门口，主动站了起来，走到额肖艳的面前，“你需要买什么？”
“你是……李勇？”
李勇的外貌，很大一部分继承了李梅，很好辨认，肖艳只看了一眼，就确定了眼前的人是自己弟弟的儿子。
“你怎么会认识我？”李勇觉得压抑，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眼前这个人，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表情还……
肖艳走的时候，李勇还不满一岁，自然是没有关于肖艳丁点的记忆。
“请问，我认识您吗？你有什么事情？”
见对方久久没有答话，好像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李勇在心里皱了皱眉，他觉得这女人奇奇怪怪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问什么话又不说。
李梅边把手背上的水往衣服上擦了擦，边下楼边说，“现在天气冷了，用自来水洗衣服水是冰冷的……”
突然，李梅看到房子前面站着的人，脚步听了下来，愣在了那里。
李勇回过头，“妈，你觉得觉得水冷，就用热水洗衣服，也费不了多少钱，没必要那么节俭，到时候身体也变得不好。”顿了顿，李勇想到了刚刚和自己说话的人，又说，“对了，妈你认识这个人吗？”
李梅机械似的往前走，一直走到了肖艳的前面，哆嗦着嘴巴，“姐，你回来了。”
话一说完，眼泪就滚了下来。
李勇听了这句话，心里一怔。
不用多想，能让自己母亲叫姐姐的人……李勇心里咯噔了下，这会儿仔细的打量起来了眼前的人。
这么细细的看，五官倒是和苏钧很相似。
难道是离开二十年的那个姑姑？李勇看着两个人的表情，心里已经有七八分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二楼的客厅，李梅泡了一壶茶端了出来。
肖艳愣了愣，“没必要那么麻烦，一家人……”
说到一家人的时候，肖艳打住了。二十年没见的亲人，说起来和陌生人的差别也不会大到哪儿去。
“姐姐，你坐着等等，我已经打电话给了李勇他爸，一会儿就回来了。”顿了顿，李梅又问，“姐，你这些年在哪儿，过得好吗？怎么也没回来过一次，苏钧下个月，就二十六了。”
二十年，这么漫长的时间，就算不为了我们，苏钧是你唯一的儿子，难道你都没想过回来看看他，看看他过得好不好，衣服穿得暖不暖，饭吃不吃得饱，有没有人欺负他，这么长的时间，就一次也没有吗？
李梅终究把想问的话憋在了心里，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管是不是平顺，苏钧还不是长大了，连达达都这么大了。
说到底，母子俩的事情，她到底是外人。
肖艳喝了一口茶，“苏钧他现在怎么样？我不在，他有没有提到……过我。”
“你刚走的那两年，他倒是常常要问我们你什么时候回来，后来，就渐渐的不问了，也许是知道你不会回来，就没有提起过了。”
肖艳心往下一沉，竟然说不出的酸楚，“他怨我恨我，也是应该的，终究是我对不起他。”
李勇仔细的打量着他这个素未蒙面的姑姑，肖艳保养得很好，眼角只有几条细纹，比着小了她五六岁的李梅看着还年轻。
衣服穿的也讲究，一言一行中，也看得出这些年是过得不错的。
李梅也许还有顾及，李勇对于这个消失了二十几年，又突然出现的姑姑没一点感情。相反他和苏钧自小感情就很好，从前就埋怨过肖艳，哪有人一去不复返，要是肖艳在，苏钧会好过很多。
那时候他安慰自己，在心里对自己说，也许苏钧的母亲离开之后过得也不好，毕竟是下落不明，再没和家里联系过。
现在一看，人家哪儿像吃过苦的样子，过得可劲儿的滋润了，对比苏钧以前，李勇就更觉得肖艳不负责任了。
“我哥难道不应该怨你吗？换我我也怨你啊，说不定我还不会认你……”
李梅忙拉了一把李勇，厉声呵斥道：“闭嘴，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时候，身后楼梯有脚步声传了过来，李梅回头，就看见肖远山满头大汗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肖远山接到李勇电话的时候正在朋友家里下象棋，挂了电话，就匆匆的往回赶，没走一步路，全程都是用跑的。
现在喘得不行，李勇忙站了起来，从卫生间拿了根干爽的毛巾让肖远山擦了擦汗，“爸，你跑回来干嘛，出了汗，到时候风一吹，又得不舒服了。”
肖远山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他的眼睛盯着肖艳，刚刚的激动，在跑回来的过程中得到了反冲，短短的五分钟，他大脑里已经百转千回，所以这会儿他还算比较的平静，只是声音还有些喘，“告诉了苏钧没有？他什么时候来？”
李勇一愣，“还没有，我就打了电话给你。”
“快打电话给他，通知让过来。”末了，肖远山又加了一句，“让他把达达也带来。”
李勇不太乐意，心想说不定别人不愿意来，凭什么二十年没见人影，一个电话就让别人赶过来，所以愣在那里没动。
“怎么了，打啊！”肖远山拔高了声音，呵斥道。
肖远山平时甚少大声的说话，所以李勇也被吓到了，拿出了手机，这才拨了苏钧的号码。
第80章
手机你开始嘟声之后；李勇看了一眼客厅里坐着的人，径直的走到了窗边。
其实；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把这件事告诉苏钧；更猜不到苏钧会是怎么样的态度。
***
苏钧从卫生间出来，就听见手机响了，达达一把抓起桌上的手机，往苏钧的方向跑；“爸爸，爸爸；电话。”
小家伙眼睛骨溜溜的看着苏钧；以为是另一个爸爸打来的。
苏钧笑着从达达的手里接过了电话；看了看，打电话来的是李勇。
低头对达达说；“是你的表叔。”
说完按了接听键，又问电话那端的人，“喂？有什么事情吗？”
“哥，你……现在来我们家一趟吧。”
“怎么了？”李勇说话不像是往常，反而是吞吞吐吐的，苏钧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们家，来了一个客人，总之你来我们家就对了，越快过来越好，把达达也带上。”
“嗯，好吧，我现在就出门。”苏钧倒没有多问，去了哪里总会知道的，李勇不会无缘无故的让自己过去。
反正这会儿时间早，在家里也无事，就当饭后和达达出去散散步；又不是很远，步行过去，也就是十来分钟。
家里的酸姜，酸茄子也快吃完了，没剩下多少，上次李梅还打电话过来，说是又泡了萝卜，苏钧这会儿想了想，就觉得馋得慌。
今天过去，刚好可以带一些回来，晚上就可以开吃……
也许是最近吃的太腻味了，自己对那些泡菜倒是格外的喜欢了，没有这些下饭，就不想动筷子。
李梅做泡菜的手艺很好，连着达达也很喜欢，父子俩齐心协力，就就吃得快了，才一个星期多就没了。
苏钧挂了电话，低下头和达达说，“咱们现在去舅奶家玩好不好？”
“嗯。”达达点点头，要出去玩，他当然是开心。
苏钧帮达达围上了围巾，一只手拿着装泡菜的坛子，一只手牵着达达，父子俩出了门。
天气渐渐的转冷，现在吃饭后散步的人越来越少了。
李勇挂断了电话，左思右想，自己刚刚什么都没有说，苏钧来了，会不会没有心里准备，但是这会儿他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李勇拿着手机犹豫了半响，开始编辑了条短信，打了很长的一段，看了一边，删删减减留了不到一半发了过去。
苏钧走到了楼下，觉得有些奇怪，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关了门，平时都会营业到八点多，现在还不到七点。
门没有关紧了，余留了一条缝，苏钧刚伸手准备拉扶手的时候，手机叮咚了“一声”。
苏钧把手机摸出来，发短信的依然是李勇。
打开了短信，他另一只手抱着的东西滑落了下来，掉在地上，摔碎了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你妈在我家，她回来了。”
二楼听到了楼下的动静，皆是一怔，李梅回过神，“下面是不是苏钧？”
李勇走到窗边，伸出半个头往下一看，就看见了苏钧和达达。
苏钧愣在了原地，倒是达达被声音吓了一跳，回过神来问，“爸爸，罐子破了啊。”
苏钧回过神，看着二楼透出的亮光，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肖艳某天会回来，后来他知道她不会回来，又想着会不会在某天，两个人会不期而遇，那时候自己该作出什么表情好呢？
人潮拥挤的街道，偶尔苏钧会突然想到，会不会她也在人群里，两个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遇到了。
他已经不期望她能回来，而她，却在二十年一天，突然回来了。
李勇跑到楼下，拉开门就看到了拿着手机的苏钧，和一脸茫然的达达。
“你要不要上去？”李勇问出了这个话之后，觉得说不出的别扭，他不好劝苏钧上去，也不好劝苏钧不上去。
他对肖艳确实是没有一星半点的好感。当初就算是再迫不得已，二十年不回来也是说不过去的。
既然二十年都没有回来，现在突然出现，又有什么意义。说过来说过去，他哥最难熬的日子都过去了，现在也过得很好。
那个女人现在回来，跳出来以一个旁观的人身份，不偏不颇的来说，对他哥没任何影响，那个人回来，其实不过是让她自己安心。
“对不起”这三个字说出来，大多数都只是能让有过失的人心里得到安慰罢了。
苏钧回过神，看了看地上的碎片愣了下，声音很轻，“上楼吧。”
苏钧弯下腰把达达抱了起来，达达也感觉到了苏钧的不安，用大脸贴了贴爸爸的脸。
二楼的灯光亮堂，苏钧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平静，他抱着达达在一边坐了下来，“舅舅，舅妈。”眼睛扫过一边坐着的人，始终没有开口。
要说是一点埋怨都没有是不可能的，但是苏钧现在看着她的样子，这些年应该过得不错，苏钧心里松了口气，原来没有自己曾经料想过的落魄。
不管怎么样，他都想那个人这二十年来过得平顺。
肖艳从苏钧一上楼，眼睛就胶着在苏钧的脸上，不过苏钧和肖艳的眼神有了短暂的接触之后，就自然而然的移开了。
这么多年不见，他都这么大了，连着儿子都有了。
苏钧没有叫自己，他和这里所有的人打了招呼，唯独没有和自己说话，就算是有心里准备，肖艳心里还是很失落，她看着苏钧怀里的孩子，时光荏苒，苏钧的孩子都有四岁了。
她想起当初自己走的时候，苏钧也就比这个孩子大一岁，那时候苏钧很瘦，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是五岁，还没有这个大的个子。
肖艳的眼角有些湿润，她稳定了稳定情绪，“苏钧，你都这么大了。”
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嗯，你回来了。”苏钧声音淡淡的，像是叙述一件平常的事情。
母子两个人之间，客气又疏离。
二十年不见，苏钧脑子里关于母亲的样子已经模糊得看不清，连基本的轮廓都没有了，肖艳离开的时候，他太小，也才五岁。
虽然苏钧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却也平白的亲热不起来，若是自己欣喜若狂的迎上去，只会无比的怪异吧。
肖艳见苏钧表情淡淡的，看着自己比陌生人好不到哪儿去，终究没有忍住，声音激动了起来，“苏钧，我是你妈妈，我知道你怪我怨我，但是……”
但是，你不能不认我啊。
肖艳情愿苏钧对自己厉声的指责，也比现在的一脸平静要好，这样好像自己就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肖远山这时候开口说话了，“你也知道他恨你怨你，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二十年都不回来，就像是死了没埋一样。”说话间，肖远山的眼睛也湿润了。
“既然你这么多年都没给我们打一个电话，也没问过苏钧，现在回来干什么？！别说他恨你怨念，就算是不认你也是应该的，你想想你对得起谁？”
肖远山红了眼睛，完全是吼出来的。
这些年，没有人比他更担心，他不知道托了多少在外面做事的同乡去问肖艳的消息，问到别人见他都烦了。
而肖艳的音讯刚开始断断续续的还有，慢慢的就杳无音讯了。人活着死了都不知道。
那时候肖远山看到新闻里的不好的报道，都心惊胆战，一晚上睡不着，江河里浮上来的无名尸体，人贩子把妇女拐卖到山区被解救出来了，各种社会新闻都让肖远山担心得不得了，不敢去多想。
曾经肖远山耐不住了，揣着家里唯一的两千块钱也亲自去找过一次，一直到钱用完了，都没有找到人。
直到有个老乡透露说好像在机场附近看到了肖艳，有些像，隔得远，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
要是肖艳的话，那么人应该是出国了。
就这么一直没有消息，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肖远山也只好当肖艳是出国了，至少这样人还是安全的，他也能安慰自己，让自己稍稍的安心。
想到这些年的担心，肖远山就火往上冒，他让李勇把苏钧叫来，就是想听听肖艳想怎么说，当着苏钧的面能有什么解释。
肖艳怔了怔，泪滚了下来，“我以前也想过回来，我不甘心啊，总想活得出息些再回来，到后来，终于有些成绩，又开始担心你们不能接受我，一直犹豫。”
苏钧动了动唇，没说话，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他母亲自己的选择，她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
肖远山厉声的说话，把达达吓了一跳，他看着在坐的人你来我往的说话，有些摸不清头脑，没心没肺的听得痴了。
“你要是真的为苏钧想过一点，也不会这么做了，说到底是你的自私。”肖远山平时喜眉善目的，甚少和人起争执，这会儿却不依不饶了起来，把肖艳逼得没话说。
自己姐姐的性格，肖远山又怎么会不知道，当初肖艳会明知道不适合还和苏应声结婚，不就是赌一口气，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当年离开的时候，不顾一切的远走他乡，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她也许是爱苏钧的，毕竟是自己亲生儿子，但是她最爱的还是自己。
这么多年，真是一点儿没变。
肖艳的情绪渐渐的平复，她这次回来，就是想修补母子俩的关系，也想弥补苏钧，“不管怎么说，是我做得不对，我对不起你们。”顿了顿，肖艳侧过脸，“苏钧，妈妈其实一刻也没有忘记你，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只要苏钧重新接受她，苏钧要什么，她都会给的，血浓于水，毕竟这是她唯一的亲生儿子，那些曾经自己对苏钧缺失，她都会尽力的弥补上。
李勇也听不下去了，笑了笑说，“苏钧过的好不好？你走了之后，苏应声就取了另一个女人，生了一个双胞胎。他是升初中的那年，在苏家呆不下的，那时候我爸把他接回来，他在床上躺了三天，背后都是伤，被皮带抽的，以后他就再没回过苏家，大学的学费生活费也是他自己挣得，苏家没给过他一分钱，你觉得他过得会好？”
肖艳一怔，“我走的时候，不是给他留了一块地吗？怎么会？”
“谁稀罕你的地啊，上次有人出到五百万我哥都没卖，你的东西当然要还给你。”
李梅捏了一下李勇，“你少说两句，没大不小的。”她看着肖艳的表情不太好，又说，“那张地契，我们也是今年才知道，你离开之后，房间就锁了起来，除了打扫卫生，谁也没进去过，动过里面东西，是前几个月有人找上门来要买地，我们才把买地的合同什么的找了出来，不过苏钧说是你的东西，要等你自己处理，所以也就没卖。”
肖艳一时候愣在了那里，达达从苏钧的腿上跳了下来，这些大人之间的谈话他也听不懂，云里雾里的没什么兴趣。
达达跑到了李梅身边，“舅奶。”
李梅伸出手摸了摸达达的头发，“怎么呢？”
达达也没什么事情，就叫叫人，这会儿大家聊天，完全没有他什么事儿，所以刷刷存在感。
肖艳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达达，“你叫什么名字？”
“苏知达。”
“挺好的。”肖艳一时半会也没说话了。
达达看着肖艳是陌生面孔，倒也觉得挺新奇，不时的瞅瞅。
苏钧听着客厅里的人，里来我往的说话，反正是三句话不离自己，倒也淡定，他一直也没有插话进去。
苏钧低头看了看时间，快八点了，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先带着达达回去，不早了，达达明天还要上课。”
不可否认，这确实是自己找的一个借口，客厅里的气氛太压抑了，他想去透透气。
“嗯，你回去吧。”
苏钧把达达招来，抱在怀里，低头和怀里的人说，“和大家说再见。”
“表叔再见，舅奶舅爷再见。”达达眼睛放在肖艳的身上，顿住了，达达想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叫人，看了看自己爸爸，用眼神求住。
肖艳心里一顿，看着苏钧。
苏钧也是一愣，倒是李梅借了围，不管怎么样，小孩子不应该牵扯到其中，“她是奶奶。”
“奶奶再见。”达达挥了挥手。
“再见。”
***
回家的路上，苏钧的心里乱成一团，刚刚那么多人的时候，他这个当事人还挺镇定的，这会儿只有自己一个……当然，达达不算外人，他反倒是乱想了起来。
苏钧胡思乱想的走到家门口，发现院子里的灯是亮的，心里一沉，不会是进了小偷吧。他把达达放了下来，“你在门口等着，爸爸就去看看。”说完抄起了路边的一根棍子，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院子里的灯是亮的，连着客厅的灯也是亮的，哪儿会有那么大胆的小偷，苏钧直觉应该不是小偷。
他穿过院子走到了客厅，就看到了一个人。
陆庭川转过身来，看着手里拿着棍子，有些傻气的苏钧，“怎么，你就是这么欢迎我？”
第81章
陆庭川为了能早点回来；这几天工作的强度很大；每天都只睡一个小时。
中午开完了最后一场会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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