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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遗迹-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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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默默地学着他的样子,高高地举起我们颤抖的手臂。

  虽然我知道自己早已瘫软如泥,但我从未有过如此的渴望,想让王回头看看看我,哪怕就看一眼。而王没有。他恐怕再也不会用他那双火热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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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一天,最后的里程(上)
更新时间:2010…8…13 21:11:05 字数:3770


  跳下车,驾驶员扶了一下王。王趔趄着,险些摔了一个跟斗。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而且王不仅没有推开驾驶员,反而顺势靠上去,又将驾驶员带了一个趔趄。这一切,可真不是好兆头。一个最不可能倒下的灯塔,不仅渐渐黯淡下去,而且可能已经开始从里面崩溃了。
  好在,王似乎早有安排,一切按部就班进行下去就行。比如,这个始终看不清脸面的驾驶员,总不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这个时候吧。也许,闭着眼睛就能将剩下的事情办完,只是此刻他已需要一根拐杖而已。

  此后的三天,拐杖——哦,就是这个驾驶员,果然一直寸步不离跟在王左右。那份定力和淡定,很是叫人咋舌。

  有时我会走神,想就在身边的这个拐杖,到底是什么人。或许,他根本就是一个聋子。因为我不相信,这世上还有比王更坚强的人。我不想粉饰此刻的王,面如死水,步履蹒跚,恰恰就是王此刻最真实的写照。当然,我将会比王更糟糕,。如果可以耍赖的话,我宁愿找个角落躲起来,然后蒙起棉被。我想,三天后,当零点钟声开启的一瞬间,聋子将是世上最幸福的人类。

  王,显然已经没有多余力气敲他的手表,他将他的手指弯曲起来,改成敲我的脑袋了。砰砰砰的几声,居然差点敲出了我的眼泪。因为我突然茫然四顾地想到,三天以后,还有谁会再来敲我的脑壳呢?

  “开门。”王这样告诉我。

  我转动着双臂,打开了这道水密门。这个门我不仅记得最清楚,而且我还知道,再往前,已经没有任何门可以阻拦或者保护我们了。当然,我们此刻也没有退路。因为,开一扇门就必须有另一扇牢牢地关闭,这一点,我永远不会忘记。

  一股清新无比的风,忽然扑面而来。

  这一定是外面吹过漫山遍野山林和荒草之后,一头钻进突然洞开的穴道里来的风了。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曾经的时光,我和小黑,每天傍晚都要待在那里的山岗上,不知看过多少回日落了。这股风,应该早就认识我了吧?

  甩了甩头,我就站到了门外。

  再往外,完全就是一个天然的山洞和乱石林立的坑道了。由于我们的突然出现,一下子惊起了许多深居于此的山鼠、野鸽以及密密麻麻的昆虫们。一道强烈的阳光斜射进来,映照出洞壁上的苔藓,居然还有许多慌不择路的小壁虎,纷纷逃散。这是王独具匠心的一段设计,恰如其分的距离中,那种野性、浑然天成的原始状态,不会让任何一个偶尔闯入的人,有兴趣一直走到水密门的位置。

  不过即使有人走到门口,他看到也只会是与苔藓、蜘蛛网以及在上面蠕动着的各色小虫子连成一片的岩石和沟壑交错的缝隙。一丝不苟地合上门后,连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远远守护在最外面的第一道门,伪装得竟如此惟妙惟肖。

  接下来,就是一条看上去几乎是人迹罕至的一段崎岖通道,由这里一直延伸到洞外。我贪婪地注视着几乎触手可及的洞口,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敢说,用不了五分钟,我就可以一步跨出去,重新享受到外面温暖和熙的阳光,呼呼吹动的山风,以及放眼望去的熙熙攘攘的城市生活。还有白天漂浮的白云和晴空万里,夜晚星光闪闪苍穹和朦胧月色。真幸福呀,能一抬头就能看到天地相接、分分合合的妙处,还有在这天地间让我魂牵梦绕的亲人、朋友,让我一直挂念的那个她。但我知道,此时此刻,这已是一道天堑。

  王瞅着我,忽然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给你六分钟时间,你出去看看吧,快去快回。”

  “不,”我犹豫了半秒,举起颤抖不已的右手,重新握住了机关。

  对不起亲爱的妈妈,我的兄弟姐妹,我的至爱,还有我那个早已不知身在何处的老爸,也许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这一声抱歉了。当那一天来临,我所有的肝胆柔情都只能化作我默默的坚守。是的,守着这片唯一的残存、希望和未来,就是我最大的回报。

  然而,当门再一次被我打开,我还是忍不住双腿一哆嗦,随即扑通坐倒在碎石上。我想如果就我一个人的话,再爬起来之前我会冲着东方磕头。因为我就从东方而来,那里有我难以割舍的一切。

  有两分钟王没有说话了。这让我看到了他内心柔软的部分。我知道,他一声不响,是在给我时间,让我自己站起来。这也是他必须忍耐的一部分。

  水密门打开的,一点也不比我第一次进来时顺利,甚至还要糟糕。但不管如何,我还是打开了,然后两眼紧盯着脚下,向王举手示意。两眼朝下,是因为我不想让通向外面世界的洞口,再带给我哪怕一丝一毫的困惑。这也是王说过的,既然结果不可更改,就不要再做任何徒劳的假设。如果可以假设,我能假设王现在所做的的一切,都是骗人的,我能假设我现在完全可以扬长而去,回到我所热爱的那种生活中,每天喝酒打牌,散步逛街,看电视听音乐吗……

  既然不能,我就必须做好眼下的事情,直到王心满意足。

  “下一个。”我知道,王正努力保持着姿势,他才能将这三个字清晰无比地说出来。就像他一定会知道我的一双手,是如此依依难舍的放在水密门上,久久不愿松开一样。这对我、不,是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太残酷了。此门一开一合之间,我们从此就在两个世界。

  第二道门,依然还是水密门。王说过,那个日子来临,即使深处地下,那种毁灭一切的力量,仍将是不可想象的。所以,第三道门,依然还是两头都圆鼓鼓的水密门。

  一连三道水密门,就像三个敢死队员,以必死的勇气屹立在那个日子来时的必经之路上。王说,这三道门必死无疑,而且很可能会粉身碎骨。但再往下,就像一部一直往下的滑梯,经过钢筋铁骨精心打造的三道铁关抗击,以及三道门之间长达千米的缓冲距离与阻滞,再凶恶的力量也会为此猛然一顿。而我们,顺着滑梯的坡度,已经从水平线上缓缓下落到地下一百米处。

  到了这里,我们仍不能掉以轻心,我们仍需继续往下。

  而这一次,等待我们的,不仅是另外一种门,而且还有一部垂直电梯,以这里为坐标,将我们再次送达垂直深度为30层楼高度的地下。

  王说过,这一道门,将是外柔内刚,并且不再单纯以金刚为体,就像一个柔美女子,内心充盈着的将是丝绵般的柔韧和陶器一样的精致。王说,这里所要预防的,是一些看不见的危险。比如危险的粒子、辐射以及微波等。

  电梯永远处于待机状态,并且电力瞬时可在两种电力之间完成转换,所以不用怀疑电梯的动力和安全系数。当然,这部电梯也是可以牺牲的。因为我们出了这部电梯,此后的路程都将以车代步,随时都可以快速地赶往下一道门,下一个集结地。

  拐杖的车,就停在这里。

  从这里开始,我们将平行开上约一刻钟的路程,直到看见一道涂有醒目黄色的合金拱门为止。换句话说,从最外面的第一道水密门开始,我们其实是一路都在往下,然后平行一段,然后再往下,然后继续平行一段。整个过程就像是在围绕着一个巨大的水库,往下沉一沉,走一走,然后再沉一沉,走一走,直到最后的深处。

  这道门,之所以是黄色,就是提醒人们快跑,快跑,这里仍然不是完全的落脚点。所以,这里将仍有一部垂直电梯等着我们,依然还是30层楼的垂直深度,将我们再往下输送到另一个入口处。

  好了,当我们走出第二部电梯,应该说可以稍稍喘口气了。除了远远可以望见的一道绿色的大门,四周的洞壁也相应的都被涂上了一层连绵不绝的草原绿,令人看上去精神不禁为之一振。王说,人们放松后一般都会感到口渴、疲惫和瞌睡,因此这里一定要预备一些小剂量的饮料、水和点心。可以说,到了这里实际就是到了一个小补给站,一个前哨。

  “还有什么?”经过一路颠簸以及洞口的心理冲击,这还是王第一次又对我发问。

  我当然不会忘记还有什么,这对我们可是一件性命攸关的大事。要知道,现在我们只是一路返回,说准确一点,其实就相当于学生考试,最后总要将卷子从头到尾检查一遍,也像一个工程,领导带着一大帮工程师、项目经理和承建商,从工程始建点开始一直检查到落成点。我们现在的工作,就是这种回溯式的检查、实验和复位。我们走走停停,敲敲打打,无非是想看看哪里还有什么漏洞,是否还有什么缺失可以弥补。

  当我来到一处毫不起眼的岩石旁,将手按在上面,并迅速地有节奏拍打起来,王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块与整体环境和色调浑然一体的岩石,其实是一台分操纵系统。它悄然隐身于此的唯一目的,就是确保在这里建立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道防御线。如果把我们看做是入侵的敌人,并且已连续突破前面的三道水密门,两部电梯和那个黄色大门,到了这里,我们就将遭遇到第一次迎头痛击。

  我们看到的武器,将是深嵌于洞壁上下左右四个方向的植入式攻击系统,除了强悍的火力,水、火和沙石等被动式物理防御系统也很完备。当所有系统无效时,它将自动开启毁灭程序,重新将这里夷为平地。

  王说过,我们就像那些洞壁上的小壁虎们,当危险接踵而至,我们可以一次次退缩,一次次断掉身上的手腕,脚趾,直到最后一个人。

  看着我重新隐去这里的分操纵系统,王忍不住又将目光来回巡视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我知道,只有到了这里,才算有点像样的东西。作为整个“家”的缔造者和家长,王多一些留恋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如果将洞口的第一道水密门比作边境的话,从边境来到这里,不说千山万水,但也经过了三道水密门,一道多功能三防门,两部电梯。虽然直线距离不过五百米,但上上下下,弯弯曲曲,也就到了这里才算有了可以被称之为“哨”的东西。

  是的,有了哨,人们才算真正有了耳目,生活在里面才会安心。相对于地面,这样的哨似乎安插得不是位置。如果在地面,这样的哨应该广泛分布在边境上,并且有很多。但这里不是地面,是距离地面已经深达160米的地下,所以第一个哨就安排在这里,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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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一天,最后的里程(下)
更新时间:2010…8…14 23:37:15 字数:3682


  拐杖在我们摆弄分操纵系统时,去了另一边。在那个方向,靠近绿门处挖进去了一个窑洞式的空间,水、饮料和各种点心都储存在那里。这样设计的好处,就是被派到这里“戍边”的人,和平时可以在窑洞里休息和安歇,当系统毁灭程序自动开启时,他也可以立即进入绿门,然后第一时间乘上电梯再进入下一层空间。
  当然,此刻除了我们,尚没有任何人在此戍边。拐杖取来了三份食物和水,我们于是一面各自吃喝着,一面心情复杂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吃吧,每个人都必须要吃一点,”王艰难地吞咽着口中的食物,这样告诉我们说,“要知道,我们这是在为他们吃。只有吃了喝了之后,我们才晓得这些东西放在这儿行不行,是否还应该增添点什么。”

  说实话,现在我们不仅不饿,而且没有一点食欲。

  吃完东西,拐杖上了红得有些扎眼的车,然后等着我们坐上去。但这次王摇了摇头,示意我打开绿门,步行着径直走进了电梯。这已是第三部垂直电梯了,如果不算坡度,我们又要一直往下三十米了。在电梯无声的运行中,王突然像个孩子似的高兴地告诉我说,“水果,你知道吗,应该在这里放一些水果。”

  水果?我顿了一下,没敢随便接腔。水果,在这里可是奢侈品。

  王显然看出了我的心思,于是将手臂搭在拐杖的车上,语气一下子变得很正常地说道,“当然,这个问题可以说已不归我考虑了。将来放不放一些到这里来,当然要由你统筹考虑。”

  电梯停下后,就像我第一次进来时那样,感觉眼前猛然一亮。这种亮,是一种开阔的亮,一种突然挣脱了狭窄进入广阔天地的亮。从这里开始,平行的部分不再像过道,过道的部分也不再仅仅是过道,一切都开始变得泾渭分明。比如用来步行的平行部分,就像专门开辟出来用作人们休闲、散步和游乐的那样,就是一个足球场大小的面积,均匀地分布着一些座椅、健身器材,甚至还有乒乓球台和围棋墩。而用来通行的过道,宽度已足够两辆电瓶车同时并行驾驶。

  王曾戏谑地将这里比喻成一座地下牧场。而事实上,在不久的以后,我们也的确就把这里作为边疆开辟了出来,经常组织一些孩子到这里来冒险。前有哨,后有边疆,我们就是这样不断点燃深藏在心底的那一团希望之火,从后面“家”的每个房间里,把一拨又一拨的人不断派到这里来,看一看,思考一番。

  拐杖到了这里,好像也变了一个人,开着车窜出去,沿着足球场大小的这片空地,跑了一圈又一圈。望着呼啸而过的红车,我忽然有些心疼起车上的电力。不过我很快又羞愧起来,我进入角色好像太快了一点吧。

  更何况,面对突然出现在眼前如此空旷的一块地方,我不也蠢蠢欲动吗?

  这就是古月这个“葫芦大师”,曾经说过的葫芦的妙味。要说起来,能在我从小生活的地方找到这样一块宝地,一方面是王的眼光,一方面不也说明这块宝地千万年生长在这里,就好像一直等候着我们一样,这岂不正应了那句俗语:“良玉配美女,宝剑赠英雄”。

  对这块葫芦状的宝地,测量工作由于时间紧,迟迟还没有展开实地测绘和制图工作。所以,如果我们手上现在就有一张完整的家园地图,就会对这样近乎天赐般的鬼斧神工构造,以及连绵不绝的惊人面积和容量而一目了然。所以,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家园之大、之深,以及它像树根一样四处伸展出更多的小洞穴、小末端,但至今仍然没有一人可以说出它具体的准确数字。

  对此,王好像并不是特别在意。这几乎可以看做是他一生中唯一留下遗憾的事情,在他嘴里却变成了一句有趣的调侃。他总是这样不慌不忙地对我说,“如果一定要有一件可以不让我那么心慌的事情,就是这个地盘到底多大的事情。我不着急,而且我也不想知道,慢慢来吧,总有一天你们会知道的。”

  我们当然总有一天会知道的,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还有很多人。如果古月和我没有搞清楚,黑格尔会弄清楚的,黑格尔不行,后面还会有白格尔、黄格尔以及青格尔……。我也不着急,我耿耿于怀的,是王的这种罕见的态度。

  王,似乎总想给我们留下一些未知的事情,好让我们每天都要开动脑筋似的。难道他担心以后没有他的日子,我们会整天无事可做吗?

  羡慕地看了一会儿狂欢的拐杖,王和我便缓缓地向下一个入口走去。我们没有喊拐杖,一是不忍心,一是我们步行,还需要一些时间。我们绕过散落在各处的座椅、器械和其他物件,有时会偶尔停一下摸摸看看,有时会交流一下彼此的眼神。或许,我留在那个围棋墩旁的时间多了一些,所以引起了王的注意。

  “怎么样,跟那个丫头较量过没有,你们谁技高一筹?”王仿佛不经意地抚mo着光滑的棋枰问道。

  “哪个丫头,哦——”我忽然意识到他是在说古月,不由得想起了一直塞在裤兜里的那个小盒子。我摇摇头,将手插进裤兜也作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说,“我们一直还没有机会对局,再说,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哦,”王似乎颇有兴趣地打量着我,忽然一转身向前继续走去。

  “这里,应该就是葫芦的肩膀了吧?”王跺跺脚,在一个地方停下来,低头仔细地观察起来。

  哦对了,我一下子想起来王说过,凡是能够展开十个人手碰手的地方,地面上都要镶嵌进去醒目的坐标,以备将来之用。王站的地方,恐怕二十人手碰手都绰绰有余。是的,如果我没有记错,这里的坐标编号应该是《地字01—A号》。这个坐标号,还是我偶然在古月桌上打开的一本笔记本上看到的。

  低头寻去,果然就看见了相同的标号。

  其实,这样的编号和坐标,应该应用到家园建设中的方方面面,而不应仅仅局限于此。比如我们刚刚经过的始发洞口、哨位,尤其应当首先建立起独立的完整坐标体系。

  不知为何,我忽然有些隐隐的担忧:经过这么重新走上一遍,屈指数来,还不到一小半路程,要害处也不过洞口关、三道水密门关、一道三防门关以及哨位和这里,我却一再地发现其中不少的问题和缺憾,为什么?是因为我能力提高了,还是事情本来就是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回头重新审视,才能发现问题,抑或是这根本就是王故意留下的马脚?

  拐杖这时呼地一声将车开到我们面前,然后一动不动地瞅着王。王扫了一眼拐杖,挥了挥手告诉拐杖,“你一个人开车下去,我和箫都不坐车了,我们慢慢走下去。”

  下去,当然是指到下面更深的一层,不过也有随便的意思。因为我们越往前走,就会看得越清楚,这时的电梯不仅比前面两道关隘的电梯大了一号,而且多出了高层建筑必须配套建设的安全通道。也就是说,我们不用再乘电梯,也可以继续走下去了。而拐杖既可以选择连车带人从电梯下去,也可以自己开着车慢慢盘旋下去,区别就在于时间快慢而已。

  “哦,忘记跟你说啦,”看到拐杖一声不响地将车开向电梯,王苦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壳,似乎很不满意他现在的记忆力。“你下去后,暂时就不要再往前走啦。等我们下去后,今晚我们就住下了。”

  不知道拐杖是否有过点头动作,但从王若有所思地瞅着拐杖离去的背影看,这一路而来,我已经感觉到一点他们之间的微妙处。他们两个,必须说话时,总是王一个人发号施令,或者说总是王一个人唱独角戏。开始我还认为这是拐杖特别针对我,似乎很不情愿让我知道他是男是女,说话什么口音等等。但走到这里,我不这样想了。他们两个可能都没注意到,两人瞬间的眼神交换,是任何伪装都掩饰不住的。还有一个不得了的证据就是,我突然从拐杖的后背上,发现了一根长头发。

  至于为什么到下一层,我们就住下呢?原来,下面就该到了家园第一处最为紧要之所在——东方之门。

  我第一次学习到这里,也曾立刻将所有的疑惑和担心,都集中在了这两个陡然增大的通道上。既然下面就是东方之门,既然东方之门又像中枢神经一样至关重要,上下左右连接着通往家园各处的道路和门庭,为什么偏偏就选中了这里,不仅增容了电梯,而且早不增加晚不增加,简直就像心血来潮似的突然从这里开始增设安全通道?

  增设安全通道,这是没有任何争议的。只要是高层建筑,就必须留出安全通道。而我们的家园,其实就是一座埋在地下的巨大的高层建筑(或者形象的说就是一个巨大的坐立着的葫芦),不同之处仅仅在于地面上的楼房是往上建,而我们是不停地往下挖,能挖到地下多深,我们的家园就有多高。也就是说从大门开始,我们没设禁区,一楼、二楼我们还是没设禁区,甚至到了真正的禁区,我们居然还是没设禁区。为这件怪事,我曾头疼了好几天。原因再简单不过了:前面无论怎样设计,怎样安排,最后进出的只有一个通道——垂直电梯。换言之,这根本就是一个气和的设计。何谓“气合”,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意思,即万不得一时,前面的一切都可以同归于尽。试想门、哨位、电梯和武器连同通道一起化为灰烬灰飞烟灭了,危险当然就不存在了。

  所以现在我当然明白了这其中道理。如果危险能够最终抵达这里,那么危险不是我们从未见过的也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如果真有如此超乎想象的毁灭力量、穿透力量和精神力量,我们就是钻到哪里都是徒劳的。

  既然如此,我们到这里是不是就放弃了一切抵抗呢?

  不,我们不仅没有放弃,而且还加强了主动进攻体系和被动防御系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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