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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园田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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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此坐定神闲,嫣然一笑,甜声道,“先生,早温习熟了,倒背如流。先生可以教下一篇了。”

骆尘鸢擦汗,真的倒背如流吗?

老头老神在在的“嗯”了一声,沉声道,“很好,你且背来。”

宋如此屁股不安分地蹭蹭凳子,“先生,烂熟于心了,便不用背了吧?”

老头眯着一双混眼,掂掂手中的戒尺,不厌其烦道,“且背来。”

宋如此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笑笑,“烂熟还要背?真的真的要背吗?”看着老头的脸色已经变得难堪,难受地又去蹭凳子,弱弱道,“那好吧……”回头瞥了骆尘鸢一眼,低声道,“风筝且提我一个字。”

骆尘鸢对被叫成“风筝”已无语至极,闷闷道,“关……”

宋如此扭过头,看着老先生,笑道,“关……”再扭头,意味深长地看着骆尘鸢,“风筝再提我一个字吧?”

骆尘鸢道,“关……”

宋如此脸一沉,幽怨地剜了她一眼,阴着口气,“风筝,我说再提我一个字!”

骆尘鸢快哭了,她咬着唇道,“关……”

宋如此愤愤地扭过头,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楞!看老先生时,已经满脸谄笑,“关……”

老先生脸色臭极,手里的戒尺挥地“呼呼”作响,憋气着提醒道,“《毛诗》第一首,关关雎鸠……”

宋如此依旧面不改色,笑脸嫣然,“哦。关关雎鸠,在河……河啊……”看样子实在装不下去了,她眼珠一转,起身把身后的骆尘鸢往身前一拉,对着老头恳切道,“原来先生说的是这首毛诗啊?学生昨晚一直在督促风筝背了,竟不是太熟。不如先生听她背着,学生想先出恭。”

不是太熟?出恭?

骆尘鸢汗颜了。

老头那迂腐的神经似乎已经游走在崩溃的边缘了,强忍着掀翻桌子的冲动,紧紧捏着戒尺,瞪着宋如此道,“不许去。”

宋如此秀眉皱着,蹂躏着衣襟,“学生急也。”

老头真要崩溃了,颤抖着抬起戒尺,先指指骆尘鸢,再指指宋如此,半响,吐出一口浊气,才道,“风丫头且背来,背完,女学生方可出……出去也。”

风丫头……骆尘鸢抽……

宋如此圆满了,二话不说,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利落道,“可。”一边悠哉悠哉地吸溜茶水,一边学着老先生的口气,指着骆尘鸢道,“且背来。”

骆尘鸢就这么悲催的,痛苦的,开始背了,“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越背越流畅,一气呵成。

直背的宋如此一脸仰慕、同情的望着她——太强大了,这么多字的诗都能被出来,得挨了多少揍啊?

直背的老头儿将戒尺拍得“啪啪”响,连连呼曰:“善善善,孺子可教也。”

直背的亭廊远处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击掌声音。

听到击掌声,宋如此先一个鲤鱼打挺,弹跳起来,捂住骆尘鸢的嘴,暴跳道,“别背了!惨了,惨了!我爹来了!”而后,一头栽倒案几上,埋头装苦读。

骆尘鸢也收回神,闻声寻去,脸色瞬间一变,击掌的人是那涮她的男人。再变,他一侧站着一个身着青蓝官服的人,八成便是她要找到宋大人。

第三次变化时,骆尘鸢惊喜至极的扑了上去,“张大叔!各位当家的,你们都从牢里出来了?”

张大郎正奇怪府官为何府官带着他们去溜达后花园,看见骆尘鸢在,心里就通透许多,叹道,“是小陈丫头啊?阿四呢?三当家他们呢?”

骆尘鸢面色一黯,随即笑道,“阿四他们都在杂院里等着张大叔你们。你们都还好吧?小女来晚了……不过,出来就好出来就好。”

张大郎憨厚的笑笑,连连点头。

骆尘鸢松了口气,恭谨的走到宋府官面前,深深行了一礼,“宋大人廉洁爱人,民女多有不知,三番四次叨扰,还望宋大人恕民女鲁莽之罪。”

宋府官瞧着骆尘鸢手里翠绿的竹子,脸色沉沉的,无奈地挥挥大手,官气十足道,“罢了,这番保释,你还是多谢谢吕公子吧,倘若不是公子极力保释,又重金买下落雁山之外的数百亩贫田。本官定要依法办事的。”

骆尘鸢扯笑的唇角一抽,脸色一片青灰,将信将疑地看着涮她的那腹黑男,小心翼翼道,“吕…吕……公子?”

男人笑得很BOSS,让开一步,微笑着点头道,“在下吕明,单字,房。姑娘舍身取义,让在下十分动容,举手之劳,姑娘无需感激。”

我说要谢你了吗?骆尘鸢心有不忿,但当着张大郎和府官的面儿,她只能忍辱吞噬,吃瘪地向吕明道了个福,“民女替落雁山的百姓谢过吕公子了!”磨着牙,又问,“那我们换粮种家禽一事……”

吕明微微一笑,不露声色道,“这个你们放心吧,在下先替众乡亲保下了这个季度的粮种和家禽等物。”说着指派着他身后的“垫脚”男,笑道,“你带张大郎他们去领吧。”

“垫脚”男悲愤了,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的鼻尖,“我?为什么又是我?”迎上吕明微眯的瞳眸,他寒颤了一下,悲壮道,“我去!我去。都跟我走吧!”

张大郎等人早已喜不自禁,忙跟上“垫脚”男,见骆尘鸢沉思着还愣在原地,张大郎捅了捅她,“陈丫头,走咯。”

“不行!她还不能走!”埋头“苦读”的宋如此不知何时跳了出来,揪住骆尘鸢的衣襟,面色郑重,对上宋府官铁青地面孔,畏缩了一下,终还是死死拽着骆尘鸢不放手。

骆尘鸢叹了口气,英儿的事情她还没交待,瞥了吕明一眼,即便交待了恐怕也走不了,所以无奈的看着张大郎,“大叔,你们先回吧。我晓得路,呆会自己走。”

张大郎有些犹疑,“你一个姑娘家……”

“张大叔,在下却巧顺路,由在下将姑娘送回去可好?”吕明一脸诚恳,风度翩翩地请求道。

张大郎乐呵呵地搓手,“那敢情好!”又叮嘱骆尘鸢,“陈丫头听话,不要乱走。跟着吕公子回去,我回头让阿四去迎你。”说罢大手一挥,不等骆尘鸢回答,便喜滋滋的跑去领粮种了。

骆尘鸢恨恨剜了吕明一眼,将宋如此拉到一旁,将英儿的事情小声讲给了她,末了还怕她官家大小姐矜贵,不在乎一个小丫鬟的生死,又多嘱咐了两句。

宋如此脸色极为难堪,感激而庄重的拍拍骆尘鸢的手,“多谢!”扭头走到宋府官面前,腰杆也直了,勇气也有了,小脸一沉,冷冷道,“爹!跟我过来!”

这回换骆尘鸢仰望她了。只见宋府官原本铁青的脸又是一滞,忍了忍,向吕明点点头,竟然一言不发的真跟着宋如此走了!

教书老头虽是迂腐,但也不傻,见气氛不对,也罢了课,拎着戒尺走到骆尘鸢面前,尤有激动地点点头,“孺子可教也。下次来,老夫教你《蒹葭》。”

骆尘鸢正满腹憋屈,无处发泄,气呼呼地道,“我会!”

老头伸出手一挥,刚想习惯性的说“且背来。”就感觉到肩膀被一股阴嗖嗖的手掌给拍了下,浑身哆嗦了一下,讪讪“嘿”了一声,拎着戒尺逃似的跑了。

阴险!太阴险了!

骆尘鸢紧咬着牙,努力不去看那吕的模样,撂下句,“小女不耽搁吕公子大事,先走一步。”刚想跑,才发现脚还崴歪着。弱弱地挥舞竹竿,瞥了吕明一眼,忙道,“不用麻烦了!不要跟来啊!”

吕明微依旧笑的和气如春风,“那姑娘请自便吧,告辞。”语毕他竟自顾踱着优雅地步子走了。

骆尘鸢松了口气,一瘸一拐的往后门处走,走了几步,不得不再次咬牙——吕明不快不慢的就走她前面,那抹颀长俊挺的背影时刻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这简直比他们并肩一起走还可恨!

谁让自己先拒绝人家来着?骆尘鸢小脸憋的通红,发泄的用竹竿将宋如此家的青石板路敲得“嘚嘚”响。而前面那人,随便她怎么在后面鼓捣,都充耳不闻,气定神闲走着自己的路,让别人吃瘪去吧!

终于坎坷的走出了府衙,骆尘鸢站在晨光熹微,人声鼎沸的大街上。

她还是头一回真正的亲眼目睹古代繁华大街,九曲镇的大街两边皆有商肆店铺,叫卖声、讨价还价的、人与人之间的亲切问候声,众声百汇交结,听起来是那么的悦耳而温暖。

路人川流不息,人影繁多,也显得在前面自顾走着人不再那么刺眼。爱逛街是大多数女人的天性,骆尘鸢脚虽不便,但心情已经大好,再想想粮种的事情已经有了着落,马上就可以回到属于她的地盘上,就更加愉快起来,除了瞅见前面那阴魂不散的背影会让她皱眉,一切其实挺好的。

“哎呦呦!叶郎,奴家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你看看那个女人好像是被你休了的骆家十一小姐。叶郎……,奴家道为何今天早上气儿难顺,原来是碰到被你休回去的扫把星!呜呜……这可如何是好!奴家好不容易出来散心,竟碰到了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一个软腻腻的声音绵绵的在骆尘鸢身后响起,似乎还拿着腔调的嘤嘤哭了两声。

“软软别这么说。那个没姿没色,没有品行,不守妇道的女人,不早就被退婚了吗?她已经被扫地出门,不会跑到这边来的。没准是我们认错人了呢,你总是这么脆弱,让人心疼。”

骆尘鸢嘴角的微笑早就僵硬,听到男人的声音更是狠狠一抽。忍着怒意,缓缓的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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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这谁的托?

眼前是一个带着笼冠漆帽,穿着身淡鹅黄色长袍的男人,尖脸浓眉,狭长清俊的眉眼处,竟斜生出一滴泪状的胭脂红痣,跟着那微有不耐的笑容,愈加显得耀眼而感性,他右手执着一支玉柳簪子,左臂此刻被一个直鼻、柳眉、粉面含春的纤腰女子挽着。

那女子慵懒且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与张狂,迎上骆尘鸢有些惊讶的瞳眸,更是柳眉一蹙,娇嗔着推了推身边的男人,软腻道,“哎哟,陌尘。奴家道老夫人执意让你迎娶的人,定是个貌美如仙的美人。若不是奴家今日瞧见,还不知这美人竟如市井那豆芽菜一般,想是品行很端正了。”樱唇颇有嘲讽的上扬,杏目低掩,看骆尘鸢更是一副居高临下,颐气指使的模样。

叶陌尘不屑地扫了骆尘鸢一眼,将胳膊从女子怀中抽出,安慰地看她一眼,竟大步向骆尘鸢走来,走到骆尘鸢面前时,跋扈而嚣张的气息逼得骆尘鸢不由地后退一步,心中懊恼之极。

叶陌尘将骆尘鸢上下打量了一遍,沉脸道,“真的是你!骆十一,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本少爷已经跟你们骆家和你讲的很明白了吧?本少爷不愿意娶你,你如此纠缠于我,也未必太过分了。品行?”说罢,冷哼一声,面向已经围观着的群众,睥睨着骆尘鸢,冷哼,“你若是真还有个知书达礼的模样,就不会拿你父亲之死的事情来求奶奶可怜你,让我娶你入门。我好不容易带着软软出来散心,你竟然如此不知羞耻的跟来,现在我当着众人的面,再次警告你!”

说罢叶三少高举手中的玉簪,用力一掰,玉簪顿时断为两截,盯着她重重道,“你这女人听着!你我就如这断簪一样,永不可能!”语毕便将玉簪决绝的丢在骆尘鸢面前,眼角怒红的泪痣,夺目而讽刺。

看到断簪,众人已唏嘘不止,古人最重节气,倘若不是极为仇恨、厌恶对方,没有人会去行那割袍断义这样的极端的事情。可见眼前这个瘦削弱小的女人,定是那极为不知羞耻之人了,否则如何能让人厌恶至此?人群中已经有上年纪的老太太对着骆尘鸢这边,吐了几口唾沫,骂骂咧咧的走了。

罗软软满足的拂上叶陌尘的胸膛,贤惠地替他顺气,又走到骆尘鸢面前,将断簪拾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可惜奴家这把簪子了。不过即便是断的,也万不能舍了你去。”凑到骆尘鸢耳边,低声道,“因为你——太贱了。”

骆尘鸢深吸一口气,握紧的拳头,将尖锐的指甲陷入掌心,钻心的刺痛让她极度隐忍着。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这都是原版造的孽,跟自己无关,跟自己无关,羞辱的也是原版……

可听到罗软软那句极度卑鄙的话时,她再也忍不住,淡淡地迎上罗软软得意的目光,诚恳道,“不如你。”瘸着腿走上到叶陌尘面前,抬眼,冷静而绚烂的琉璃瞳眸,淡淡对上他微有诧异的厌恶目光,所有的羞辱和愤怒只化成简单的一句话,“我也不认识你。”

而后,在众人颇有诧异和猜测的目光中,转身便走。可脚迈出还没落地,就听众人中爆出嗷嚎一声哭响,“不能走!”

骆尘鸢嘴角狠狠一抽,僵住身形,小脸已灰白的皱成一团。还有完没完了啊?她惹不起脑残,还躲不起么我!

接着在她转身的下一刻,就被人扑的差点踉跄着跌倒,惊悚的看着脚下的人,是一个衣衫齐整的妇人,只见她满脸的泪痕,声泪俱下地死命揪着骆尘鸢的裙子,匍匐她在地,死命抽噎,“你不能走!你若走了……我……我不能瞑目啊……”

骆尘鸢瞠圆了眼,这又是演的哪一出?还瞑……目……她真的懵了,抬眼看叶陌尘和罗软软,他们被自己憋的正一脸怒红,因这突然的变化也有些傻眼,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这是谁的托?

骆尘鸢面色已经极为难堪,众人看妇人哭的这样惨,本来给骆尘鸢闪出来的空隙也被几个路人迅速堵住,个个怒气冲冲的瞪着骆尘鸢,这下准把叶陌尘扣在她脑袋上的罪名给坐实了。

骆尘鸢崩溃的一手拽紧衣裳,一手狼狈不堪地推着那妇人,失措道,“这位大嫂,你认错人了吧?小女……小女不认识你啊……”

妇人直起身子,咚咚地给骆尘鸢磕了几个头,“恩人啊……你不能不认奴家啊……您是奴家的贵人啊……若不是您,我们全家可都要活不下去了……”

一句话雷住全场。

骆尘鸢也呆住,手脚无措道,“什么?大嫂,您……您把话说清楚啊!”

妇人抽噎着看向众人,泪水直流,“奴家是镇东的李二嫂子,奴家妹子英儿在府衙侍候宋大姑娘。奴家英儿自小聪明能干,勤恳憨厚,不想今天早上被罗姨娘哄入老爷房里,说我们英儿是勾引宋老爷……污奴家英儿清白……”

这时众人已经醒过来大半,瞧清楚那地上的妇人后,几个年长的妇人忙唏嘘,“啊!还真是李二嫂子!”忙上前来去扶李二嫂。

李二嫂见有人附和,哭的就更惊天动地了,“奴家英儿是出了名的乖孩子!我们又不是将英儿卖了入府为奴的,何苦当着青天大老爷的面儿侮辱奴家姑娘!亏奴家妹子好事做尽,尽心尽力的服侍着老小,末了竟……竟被人扇了耳光给轰出来了!啊……可叫奴家怎么活啊!奴李家何曾这么被人污浊过啊……”

“奴英儿心眼儿实生,被罗姨娘污蔑了轰出府后就要寻死!多亏了这位姑娘劝解啊……”李二嫂缓了口气,继续哭道,“姑娘可怜奴家妹子,千辛万苦的寻了宋大姑娘替奴家妹子洗清冤屈,才救下奴家妹子……啊!众老乡评评这理,咱老百姓的脸就不是脸了?老百姓的姑娘就说栽赃就栽赃的了?咱们姑娘做了好事还被人打了脸轰出来骂,还要不要人活了啊!”

众人怒了,这若是过路人的戏看就看了,没几人当回事。可这下不成了!这都邻里乡亲的,知根知底的自己人!这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众人忙劝的劝,拉的拉,向骆尘鸢赔不是的赔不是,大胆的几个妇人就边听李二嫂的哭诉边跺着脚破口大骂那罗姨娘不是。

忽然从人群里一个被气得枝桠乱颤的窈窕淑女,一张小脸已被憋得绛紫,不顾身边男人的拉扯,跳出来指着那李二嫂大喝道,“你胡说!我姑妈不是那样的人!定然是那英儿故意勾引老爷的!没皮没脸的,还敢出来说!”跳出来的人正是罗软软。

于是这场论战陡然变得深奥了。

“原来是你这狐媚子来替你姑妈侮辱奴家恩人!奴给你拼了……”李二嫂“嗖”的站起来,同时杀过去的还有那些骂罗姨娘的妇人。

骆尘鸢拄着小竹竿,愤愤又同情的“答答”敲着地面,叹道,“脑残啊……真是脑残啊!”无语至极的挥舞起小竹竿,想上去拉架,才刚迈出去一步,胳膊就被人拉住了,扭过头一看,便瞧见吕大腹黑那张阴沉的脸,“还没闹够吗?回去!”

骆尘鸢一怔,立即恍然了!

阴险啊!太阴险了!知道自己和英儿事最多的人,就数他了!

狠!太狠了!睚眦必报,刀刀切人七寸!

骆尘鸢恋恋不舍的望了眼那边厢打成一片的父老乡亲,泪眼婆娑,她忽然特喜欢这片土地,特热爱这里的父老乡亲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下手绝对不带手软。

赶紧追上了吕大腹黑,小心翼翼地问道,“吕明……吕……公子……老乡们下手没个轻重,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吕明眼皮也不抬一下,继续走自己的路,“不会。”

“可……”叶家倒底是很厉害的商贾大家,有钱能使鬼推磨,再者说那罗软软倒底还是府官罗姨娘的亲侄女,老乡们都是些布衣百姓,若真有个三长两短,老乡们难担当的起啊。

吕明看骆尘鸢眉头紧锁,一脸担心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一软,面上依旧冷冷的,“叶陌尘和罗软软是从叶家离家出走的。宋府官那里已经自保不迭。百姓之中,我已有安排,无妨。”

骆尘鸢简直绝倒!

吕大腹黑你真是、真是令人发指!太阴险,太毒辣了。

叶陌尘和小软软私奔,叶老夫人正要磨练磨练他,挨顿揍,别说叶家会追究,没准人家还会感激涕零,嫌老乡们揍轻了。宋府官那里,大伙也瞧见了,就宋如此一人,就已绰绰有余,宋府官巴不得休了那罗姨娘,给如此取乐呢。姨娘,想要几个不成?女儿就他这高龄,也就一个了。

骆尘鸢再次膜拜!

吕大腹黑突然停了步子,回头不经意间就瞧见了骆尘鸢一脸崇拜的正望他,极为受用的扯嘴角,忽念起自己的身份,又忙绷紧脸,指着不远处一辆马车道,“上车吧。”

骆尘鸢愣了愣,这才从吕明身上移开目光,看到马车时,乌墨琉璃俊眼幸福的眯起,吕大腹黑好体贴……

“快点,你穿成这样,跟在我身后,实在让人很难堪。”吕明别过脸,抽着嘴角冷酷道。

骆尘鸢眼角一抽,僵住。她就知道幸福,体贴离她总还是差那么点点距离……

第十章 村中恶变

跟着吕明的马车先回了客栈取回自己包裹,又去了趟当铺,才回到大杂院。

马车里很宽敞,设着华丽的绨几和靠背,车厢底部铺着一地暗青色斜褐织毯,上面绣着满地漩涡云纹,用手摩挲,虽有粗粝的质感,却不觉得难受。洛骆尘鸢小心地打量歪着一边闭目养神的吕明,心里微有自惭,自我嫌弃的丢了小竹竿,挪坐在马车最边上。

百无聊赖,想同带着高高斗篷的马车夫搭讪,又怕惹醒了吕大腹黑,只好收收神,乖乖的看着路两边的风景。九曲镇果真如张大郎说的那般,是处在水路与陆路的交通枢纽,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往商旅繁多,不时还晃过几辆挂着威风凛凛旗帜的镖车。

看到镖车,骆尘鸢就忍不住想起武侠小说里常出现的那种劫镖济贫的故事,不由多贪瞄几眼。可惜押车的镖师倒不是什么虎背熊腰的练家子,多半可能因为长年累月,奔波四方的原因,个个精瘦如猴,瘦长的个儿,骑在瘦马上,唯一让人敬而远之的就是他们那精锐如刀钻的眼神,犀利如如枪刃,冷冷扫过一眼,足以让不寒而栗。

马车六遛过一道弯,骆尘鸢就瞥见一个瘦削的身影匆匆的向巷口跑来,唇角一抹温馨的笑顿时不翼而飞,小脸沉沉的,暗骂道,这个书呆子,就不能多在杂院门口守一会儿吗?提前跑这么远来迎接,我不得提前下马车,瘸着腿回去?叹了口气,回想昨日那般雄纠纠气昂昂,壮士一去兮兮的被赶出去,今日便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的瘸腿回来,怎么瞧怎么都觉得气儿不顺。

骆尘鸢握握小拳头,以后有钱了,咱一定的弄辆马车!

吐出一口怨气,骆尘鸢向吕明欠欠身,颇有恭谨道,“多谢公子相送,前面就是大杂院了,我到这里下车就好了。前面巷口窄,不好倒车。”

吕明眯起的俊眼已看到跑过来的张阿四,懒懒得“嗯”了一声,,淡淡一笑,不带一丝烟火气道,“接你的?”

骆尘鸢白了张阿四一眼,小脸垮下来,无奈道,“嗯。粮种家禽一事,小女回去自会和张大叔他们商量,必不会给吕公子添太久的麻烦。”

“你?”吕明微有倦意的合上了眼,低掩的墨睫,浓密而修长,分明是无比平凡的一张面孔,却翩翩生出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风华,华贵而雍雅,侧卧的身子,慵懒而散漫,一尘不染的白色丝袍宽松而闲雅的缚在身上,低调而沉稳,竟不似平常商贾那股枯燥而奢靡感,有种说不上来的温润,声音低沉,“呵,自然,落雁山方圆两百亩如今皆是骆姑娘的,理当如此。”

骆尘鸢咬着唇,听到吕明这句意味不明的话时,心中“咯噔”一下,她竟忙忘了,她的身份已经被吕明看穿,在她没在落雁山收服众心站稳脚跟之前,这个秘密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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