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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妖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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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伴随着水声响起,又伴随着水声落寞。

两人都很守诺言地放下了笔,交换着将对方的诗词念出来。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日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凤澈有些诧异地抬头,九月只微微一笑,“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啪!”

白玉瓷杯落地,碎裂。

宫女们见三王子动怒,纷纷停下了舞步退到一边,同情地看了眼同样在震惊中的九月。别看三王子平日里待人温和,一到笔墨时间就是活脱脱一狂人,旁人稍有怠慢就有的好果子吃。

九月愣怔,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抄袭被发现了?不过他只说作诗,可没规定不准抄袭,再说这首词用在这里正合适,不过是信手拈来而已。九月脸皮一向很厚,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依然从容自若地坐在那里喝茶,笑问:“三王子莫不是觉得这首词不衬景?”

凤澈此时低着头,口中似乎还在念叨着那首词,对九月的问话丝毫没有理睬。

“这首词从头至尾都没有提到一个‘家’字,却字字都能感受到对家的怀念,不,确切来说是对家国的怀念,是更广更深的怀念。”凤澈突然拍案而起,脚一蹬跳上了桌子,吓得九月手中茶杯一滑,他忙用脚接住,刚一抬头,手就被凤澈擒住,两眼放光,激动地道:“月兄,这首诗写的太好了,澈某愚钝,可否点拨一二?”

九月愣怔了两秒,这个三王子当真是个痴人,不过也幸亏他有这个弱点……

“这首词其实并非出自九月之手。”见凤澈惊愕的表情,九月淡淡一笑,料想他一定会问自己原作者是谁,故意停顿下来,眼睛望向凤澈与自己相握的手,手腕上隐约可见红痕,凤澈立刻放了手从石桌上一跃而下,理了理衣衫,咳嗽两声,下摆一撩,潇洒地转身入座,端起茶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澈某方才激动过头了,望月兄谅解!”

九月微笑摇头,“无妨,三王子对诗词的痴迷程度令九月佩服,其实教在下这首词的人就是我们陛下。”

“你们陛下?”凤澈似乎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诧异地盯着九月。

九月轻叹,“三王子可知八千年前的花界内战?”

这场战役虽然是内战,但是它的著名程度丝毫不亚于圣战,想必即使是对政事漠不关心的三王子也知道。

显然,听到政事,凤澈的态度立刻变得冷淡,“听闻过一些。”

九月道:“当年伊风陛下失去了身边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天堂鸟陛下,一个是颜遐陛下。悲苦交织的时候,陛下才写下了这首诗。”

“是嘛?”凤澈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见他起了一点兴趣,九月点头道:“这首诗还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又过了一个时辰,假山后冒出两个人头。

“咦,三王子和月公子怎么还还在比眼力?”秋鹃疑惑地看着依旧面对面坐着的两人,为难道:“午饭时间到了,我们该不该叫他们用膳?”跟着凤澈久了,说话也不知不觉受他影响。

秋月掩嘴,捏着手帕指着对坐的两人,“快看,他们散了,三王子输了。”

秋鹃愕然回头,果然看见自家主子动了,不仅动了,还用手帕擦眼睛,难道是盯得太久,眼睛酸了?这也难怪,都快三个时辰了,能不酸吗。

九月把伊风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讲给了凤澈听,当然其中胡扯夸大的成分占了大部分,不过这个三王子是个单纯的家伙,两三句就被自己被糊弄过去了。讲完故事再提那首诗,更是让他眼泪婆娑。

“真没想到伊风陛下居然有这样的经历,我以前还只当她是只会吃软饭、见风使舵的墙头草,那天宴会上我还当众骂她骂得这么难听,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凤澈懊悔无比,“月兄可否替我传句话给伊风陛下?”

“自然效劳。”九月喝口茶,无比镇定自若,“不知澈弟要我传的是什么话?”掰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道歉的话,但是九月依然耐着心子问,和文人打交道是记不得的,重要的还是交心,一旦合了节拍,就会很容易得到他人信任,甚至被人引为知音。

凤澈道:“月兄先替为弟在伊风陛下面前说个情,我明日便登门请罪。”

“噗!”听到最后加重的两字,九月一口茶喷了出来,抑制多时的笑穴终于打开,捂住肚子就是一阵狂抽,这书呆子未免也太好骗了吧,还柳月三王子,分明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

都说读书人老实,看来不假,不过自己可是个例外。想着唇角便微微上扬。

“月兄身体不舒服吗?”凤澈关切地问。

九月连连摆手,“不碍事不碍事,只是想到我家陛下命苦,心里难受,最近又不知被谁下了药,从昨晚一直卧床不起,痛苦难耐,哎,真是太可怜了!”说着干脆趴桌子上唉声叹气。(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136章 宴会微妙局势

凤澈原本还想着与伊风切磋切磋,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失望,皱着眉道:“不知陛下染得什么病?严不严重?要不要我叫父王派御医去看一下?”

九月也面露忧色,摇头道:“这个病恐怕不易治,柳月可有一种毒叫做薄音?”

“薄音?”凤澈略一思忖,摇头道:“不曾听闻。”

这个三王子当真终日沉迷诗词歌赋不理政务,九月心里暗骂,不过就凭他当日宴席上那番话,说明他还是忧国忧民的,难道是仍对自己有戒心,故意隐瞒?

毕竟是柳月三王子,就算自己有三寸不烂之舌,也不是一首词就能将他买通的。柳月王室内部纷争激烈,谁能如出水芙蓉般走到今天?

“莫非伊风陛下所中之毒乃薄音?”凤澈惊道:“四弟自幼生长在民间,他的外公南宫云是天下闻名的药理专家,对毒药颇有一番研究,月兄可以去找他。”

“我也四王子不熟,可否劳烦澈兄陪我走一趟?”如果凤澈也有争权之心,那么他势必不会拒绝自己的邀请,因为这不仅是一个笼络伊风取得花界援助的好机会,更是一个破坏四王子名声的好机会。

“好。”凤澈拍拍九月的肩膀,爽快地答应了。

为了这个字费了那么多口舌,九月望天长叹一口气,却不知那边伊风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饭桌上摆着十几道柳月的特色菜肴,悠特地请来柳月厨师教自己方法,然后亲手做成的菜肴。出了上次的事情之后,悠对食物非常谨慎,能够自己做得尽量自己做,连酒、果汁也仔细检查过。

薄音毒性剧烈,加之伊风近来压力过大又不注意休息,第一次发病就出现了休克症状,幸亏银柳请来了经验丰富的老大夫南宫云。不过。南宫云虽然医术高明,他的解药却只能解三次毒,九个月后若拿不到解药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花王吐血而亡。

此时此刻,伊风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世道险恶人心凉薄。

或许是从前太少生过病,不明白生死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无力感,那晚凤情和悠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只是当时眼皮重的抬不起来,四肢没有一点力气。

“这次多谢南宫先生相救。不知先生所说的剩下的解药要去哪里找?”伊风的脸上是大病初愈的苍白,她扯了下嘴角,对着眼前这个胡子花白的老人浅笑道,奇怪。这南宫云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南宫云尽管年过七旬,却是鹤发童颜,对上伊风打量的目光,捋须一笑,“陛下莫急,老朽自由办法在三个月内帮助伊风陛下制成剩下的六颗解药,陛下您只需将我上面所写的材料找齐便可。”

伊风接过南宫云递过来的玉宣纸,纸上密密麻麻列了上百种药材,她将纸交给了时刻立在身旁的悠。转头笑道:“那就麻烦南宫先生了,您的恩情伊风无以回报。”

“哪里哪里。”南宫云摆手笑道:“救死扶伤是医者的本职,陛下莫要抬举老朽了。”

“我听说您的外甥四王子殿下英明能干,是柳月王位不二的继承人。”提到凤情,南宫云微眯眼睛忽然发亮,眼底流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警惕。慌忙跪倒在地,“老朽该死,请陛下降罪!”

跪拜礼在花界算是大礼,只有祭拜神才会用到,然而。伊风来柳月这几日却早已司空见惯。面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跪倒在自己面前还不住地磕头,伊风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去扶。脚一着地就软了,别人没扶起自己倒先摔倒了,悠眼疾手快将伊风搀回软榻上,回头给身旁的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忙去扶南宫云,怎奈老头子倔脾气,得不到伊风的应允坚决不起来。

伊风只好挥了挥手,“起来吧,是我说错话了,你没有罪。”这些人一口一个有罪,一口一个该死,心里面却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这世上能用薄音的人极少,南宫云怎么可能想不到下毒的是自己外甥,他这个做外公的又怎么可能帮着外人与自己的亲外甥为敌。

如果他知道凤情的目的,帮着他对付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此,身上被针扎过的地方又开始作痛。

这时殿外传来脚步声,只听得有人通报:“三王子与四王子殿下来了。”

伊风手一滞,说曹操曹操就到。眨眼间,三人已经出现在门口。凤情身着浅绿色衣衫,除去了繁琐的佩服,整个人看上去清秀了许多。他的身旁立着三王子凤澈,相比之下,这位仅仅比他早出生三天的兄长要显得稚气很多,他穿着华丽的锦衣,一张可爱的娃娃脸还没有褪去青涩,因为保养得当,皮肤就像新生婴儿般水嫩红润,这样往门口一站就像个瓷娃娃。

“陛下,您醒啦!”九月一见伊风好端端地坐在软榻上,猴子似的窜了过去,激动过头把悠都挤到了一边。伊风笑道:“我睁开眼不见你,还不为你又贪玩跑出去了。”

九月心头一动,从小生活在风尘之地,都没有人这样关心过他,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顿时感到一股暖意流遍全身,他趴在伊风腿上蹭啊蹭,完全不管旁人惊讶的目光,直到悠看不下去把他拉开。九月脸皮厚,抹一把通红的眼睛对旁人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男啊!”

殿内一阵沉默,十秒钟后突然爆出一声大笑,“哈哈哈哈,伊风陛下和月管家真像一对失散多年的姐弟!”

“三哥不要胡说。”凤情低声提醒道,与此同时扫见端坐在贵宾席上的南宫云,他也正看向自己,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凤情忽然惊讶地睁大眼睛,轻声道:“外公?”

这一声虽然轻,却刚好传入不远处的悠的耳中,他轻咳了两声,走到凤情身侧,“南宫先生是银柳花神将请来给主人治病的。”

凤情抿唇,唇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侧首附耳道:“你知道制成一颗解药需要哪些材料?”

悠冷冷哼声,“你别想在材料里动手脚。”

“悠管家说的什么话,我若是存心想要你主人死,又何必拖九个月?”

“你到底想怎样?”

“我的条件当日你不是已经知道?不过我现在已经改变主意,因为我忘记了,今天的天堂鸟早已不是当年的天堂鸟,你不过是一条看门狗而已,从你入手不过是浪费时间。”

“是你等不及了,还是有人等不及了?”悠扔下最后一句,转身离去。

悠回到伊风身边,再看去,祖孙二人正坐在一起谈笑,久别重逢的亲人通常比较容易激动,凤情和南宫云却跟每天会见一般很自然地聊到了一块儿。据说凤情被接回宫后常年奔走各地赈灾济民,南宫云则是云游四方顺便行医救人,他的踪迹无人可知。算起来这两人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居然一见面就有如此默契。

原本清冷的一顿饭转眼间变成了一个小宴会。

表面和乐融融,局势却十分微妙,人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各种猜测,各种眼神交流。最无压力的当数凤澈,得到伊风原谅之后就兴致勃勃地要求作诗助兴。

“听闻伊风陛下才华横溢,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能文能武实乃女中豪杰,澈某佩服佩服……”凤澈起身对伊风拱手笑道,伊风听了他一连串夸奖,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小子到底被施了什么魔法,前几天还对自己破口大骂,这会儿像变了个人似的。

疑惑归疑惑,伊风表面还是对他十分有礼地微笑,“三王子殿下过奖了,伊风对吟诗作画一窍不通,恐怕要扫您的兴了……”

“陛下怎能如此谦虚,深藏不露,更加令澈某叹服!”

“不……”

九月在一旁捂着肚子咯咯地笑,被伊风狠扫了好几眼才勉强止住。

“月兄如此高兴难不成是想到好诗了?”凤澈不解地问。

九月方才还在边上观战,一听被点了名,清了清嗓子说道:“陛下刚刚醒来,元气大伤,你怎么能让她耗费心力陪你作诗,况且你看这一桌会作诗就只有我们三个,那多没意思啊,要玩也要找个大家都会的啊,不如……”九月懒懒地打了个呵欠,这个蠢蛋作了一天诗还不够,“不如我们就来讲故事!”

“讲故事?”凤澈皱了皱鼻子,好像小孩得不到想要的那种口味的糖果。伊风瞥了眼忍笑忍到肚子疼的九月,大致也知道了情况,便笑道:“我来讲故事,如果大家不笑的话就罚酒,如何?”

凤澈早想领略伊风的才华,一听可以听她讲故事,当即拍手赞成。

凤情道:“伊风陛下大病初愈不宜饮酒,还是改成果汁的好,我听说陛下极爱喝葡萄汁,所以特地命人从外地采购了些回来,虽然比不得花界的好,倒也新鲜,您看如何?”

一听凤情又要送来吃的,悠警钟大作,伊风却笑,“那就有劳四王子了。”(未完待续)

 第137章 红舞鞋的束缚

凤情一抚掌,门外两个镖头大汉推门而入,一人肩头挑一根扁担,扁担两端用结识的麻绳拴着八坛葡萄汁。

伊风从没见过喝个葡萄汁还有这个架势,平时在王宫里都是悠做好了装在杯子或碗里,不想柳月倒果汁就跟倒白开水似的。凤情先打开一坛给众人满上,端起酒杯道:“恭喜伊风陛下身体康复,凤情敬你一杯!”说罢自己仰起脖子一饮而尽,豪迈气概赢得在座热烈的掌声。他放下酒杯笑吟吟望着对面的伊风。

这般情景不想起当晚的宴席都难,正犹豫着,凤情已经来到身边,低低的笑声传到耳边,“陛下吃了一次亏莫不连葡萄汁也害怕了?”

“这叫做杯弓蛇影……”伊风看了他一眼,双手举起酒杯放到唇边,清凉酒液入喉,酸中带甜,细细品来竟令人精神大振。

这分明是葡萄酒。

南宫云说过日后不能饮酒。余光瞥见与旁人喝得正欢的南宫云,此时此刻他大概早已把对病人说过的话忘记,见了外甥多半已经与他站在同一阵线,哪里还管自己喝不喝酒。倒是悠一反常态地兀自坐在那里发呆。

一杯酒下去,虽香甜爽口,却总觉得有些奇怪。

“酒喝完了,陛下开始讲故事吧。”唇沿弯起优美的弧度,利爪正向不知名的黑暗深入。

“好,四王子想听什么故事?”伊风放下空荡荡的酒杯,挑了挑眉,丝毫没有命系他人的怯懦。都说死过一回的人对生命格外珍惜,但是她明白在对手面前露出怯懦就等于输了一半,更何况她是花界使者,堂堂花王怎会输给一个小国王子,就算他手段再阴险毒辣又能怎样。

两人视线交锋,无畏与诡异碰撞擦出鲜亮的火光。

凤情扬眉勾起一个不知深浅的笑,“柳月虽是贫瘠小国。百姓却多爱美,从配饰到建筑无比精心构思巧夺天工,您就讲一个关于着装的故事吧。”

伊风凝眉略一思忖,众人都已听到四王子的题目,纷纷把视线集中到伊风脸上,九月在下面扯了扯她的衣角,伊风回他一个放心的笑,抬头道:“想到了,我就讲一个鞋子的故事。”

“从前有个小女孩。因为家里贫穷穿不起好的鞋子,夏天赤脚走路,冬天拖着一双沉重的木鞋,脚背磨得又红又肿。在她妈妈入葬的那天。她得到了一双红舞鞋。路过的一位富人老太太看她可怜就收留了她,有一次她看到国王的小公主穿着一双很好看的红舞鞋,非常羡慕,后来在一家鞋店里找到了一摸一样的一双就买下来,她不顾老太太的阻拦穿着红舞鞋去了接受神礼,教堂外的老兵赞扬她的鞋好看,她就忍不住跳起舞来,谁知一跳就一发不可收拾。”

“一路上所有人都在看她脚上的鞋,被那么多人称赞给了女孩前所未有的荣耀感。但是渐渐的她疲惫了,但红舞鞋却没有疲惫,带着她在漆黑的夜里跳着舞,走过荆棘的野蔷薇、田野、荒地,直到来到一座孤零零的小屋前,她知道这里住着一个刽子手。她用手敲打着窗户,请求他出来砍掉自己的双脚。”

凤情望着伊风闪亮的大眼睛,眼底流过一丝复杂的光。

“刽子手把她那双穿着红舞鞋的脚砍掉了,不过这双鞋带着她的脚跳到了田野上,一直跳到漆黑的森林里。而她刽子手为她打造的拐杖一瘸一拐地来到教堂。诚心地请求神的宽恕。”伊风望了望凤情,然后看向众人,一双双眼睛都奇怪地盯着她看。宴席上至少该讲一些吉利话,但这个故事一听就知道不吉利,讲完后一定没有人笑,看来这位花王是想再喝一杯葡萄美酒。

大家表面上仍聚精会神地听着伊风讲故事,心里却各有所思。

这一桌上最懂欣赏的莫过于三王子,只有他至始至终一个姿态,托着腮望着伊风略有所思。

“她去教堂忏悔了一星期,最后得到了神的宽恕,但是她去祭司家里当了佣人,她的后半生都在赎前半生的罪。”

“伊风陛下讲这个故事可有什么寓意?”南宫云得道高人,此时竟带着迷惑的目光看着她。伊风微微一笑,反问道:“南宫先生以为呢?”

“这个……恕老朽愚钝。”

“哈哈哈哈!”忽然有人爆出一阵大笑,放眼望去,除了三王子还有谁。

“三哥想到了什么?”凤情问道。

凤澈双颊微红,借着酒意大胆与凤情对视,“柳月国与生命四个选哪个?”

“自然是以国为重,相比之下个人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凤情毫不犹豫地说。

凤澈笑,好似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一般,摇了摇头,“如果有一天你继承父王之位,有人要你献出我们国家,那个时候你又会选择哪一样?”

凤澈的问题让在场众人无不惊讶,南宫云抖了抖白花花的胡子,两眼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两个外甥。连九月也收起了他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只有悠依旧低垂着头木雕一般坐在席上,好似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凤情眼底错综复杂,哪里会想到一向怯懦的凤澈竟会问出如此问题。

凤澈知他为难,一笑,眼睛望向伊风,“如果是陛下呢,遇到这样的事你会怎么做?”

一个烫手山芋一下子抛给了伊风,伊风喝了口侍从刚刚端上来的新茶,茶面上青绿色的茶叶还在沉沉浮浮地挣扎,她不急不缓地道:“两样都选。”

“如果只能选一样呢?”凤澈步步紧逼,他实在想看看这位传说中令颜遐甘愿堕落、天堂鸟为之牺牲、夜神苦心将其留在身边的花王的实力。

“这个如果是有条件的,就是你首先禁不起诱惑,甘愿套上敌人为你准备的红舞鞋,只有当你受制于人时才会被迫无奈地做出选择。人生原本就充满诱惑和选择,三王子殿下若能面对它做到心不为所乱,行不为所动,那么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威胁到你,逼迫你做出艰难的选择。”伊风点的三王子的名,眼睛看着的却是凤情,“四王子觉得呢?”

凤情略微一愣,抬头对上伊风轻笑,“那是自然。”心里明白伊风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和她谈条件。但是她一个故事又能改变什么,她已中薄音之毒,这一点不能改变;他筹备已久的计划,这个自然更加不能改变。

“诱惑确实是能够让人万劫不复的东西,但是古往今来能够禁得住它的恐怕没几人……”凤情略有所思地补充道。

“你说的很对,所以才有后面的断足和忏悔。刚才三王子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伊风的目光犀利中带着一丝狡黠。

凤情心中一凛,脑海中反复出现两个词:红舞鞋、诱惑、红舞鞋、诱惑、红舞鞋……

忽然脑袋像是被铁棒一记重击,猛地抬头,看到伊风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终于明白,原来她讲这个故事的真正目的不是警告自己,她不惧怕威胁。她将这个故事前就已将其中人物对号入座,贫穷的小女孩,受到富人的帮助,穿上红舞鞋不肯脱下,被砍掉双脚,忏悔,赎罪……

耳边回荡起婴儿的啼哭,小时候和母亲、外公一起住在狭窄的小屋里,干活干的手脚通红,脚破了皮血流不止也舍不得从身上撕下一块破布包扎。母亲死后,被接入王宫,吃穿不愁,却时常遭人冷眼和欺辱。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贵人,他给予他精锐的属下,使得他有能力在王宫立足,从此不再受人欺负。他也曾疑惑过,但这点小小的疑惑被突如其来的幸福自动过滤。

柳月国与生命你选择哪样?

会不会有这么一天,问出这个问题的不是凤澈,不是伊风,而是……

他不敢想下去,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的脚早已被套上了鲜艳的红舞鞋,现在,他却只能继续舞蹈下去。

“启禀陛下,柳月王带来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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