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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穗田园-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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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鸣微微颔首,沉声道,“夜公子,既然是误会,你家大业大,就别和这些升斗小民一般见识了,一个傻子而已。”
夜翼呵呵一笑,“既然刘二公子都这么说了,在下岂敢不从,来人,去将那人给我带来!”
刘飞鸣轻轻点了下头,算是承了夜翼这个人情。
夜翼发话后,自有他的人去领人,不一会儿,光裸着身子只穿了件大裤衩的轩辕澈就被人五花大绑地带进大厅,那背后的道道疤痕和胸前已结痂的新疤就这么暴露在众人的眼里,脚上被水泡地都泛着白泡,可见在水里泡了不短的时间,既然身上没添新伤,那姓夜的就没动 他动刑,算是不错啦。
刘飞鸣在看到轩辕澈身上那数不清的疤痕后,眸色一暗,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恢复了正常,转脸望向田朵并冷声道,“既然出来了,那就带着走吧,以后将他看严点,没事别让他出来瞎蹦跶!”
“多谢刘二公子和欧阳公子出手相救,改日小妇人定会背上薄礼上门道谢。小妇人带我家那傻子先行一步!”说罢,拽着轩辕澈就走,省怕那姓夜的浪荡子反悔,更怕那刘二公子看出什么来,毕竟刘二公子是官家人,而轩辕澈算是逃犯。
脚步匆匆地带着轩辕澈出了大厅。等离那大厅远了。田朵才停下来喘了口气,给轩辕澈松了绑,然后让他蹲在一处花丛里,并恶狠狠地叮嘱他,若是再敢乱动,她以后再也不会管他,说完就气呼呼地假装去找衣服给他穿。拐过岔道,左右看看无人,屏气凝神细耳一听,有重重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本打算从穗园取衣服的她,索性将自己隐在一棵大树后,没多一会儿。就看见一小厮手托大红色的浴袍向这边走来。
田朵等那小厮走过去。立即闪到他身后,随之一记手刀上去就将那人劈晕,手脚利索地扒了那人的衣服,将人扔到大树后,闪身回到轩辕澈躲藏的花丛,将小厮的衣裳扔给他。让他穿上,随后两人对视一眼。找了个靠墙的大树,爬上大树,两人翻墙而去。
待出了清越池的地盘老远,田朵用灵识感受了下方圆十里的气息,感觉不到有杀手的气息,才找了棵大树坐了下来,并对轩辕澈开门见山道,“让你今儿一闹,家你是回不去了,相信你没死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贺兰天佑的耳朵,趁刘二公子还不确定你身份,天没黑,嘉靖关没关的空当,你混入商队,赶紧走吧!”
说完就从怀里拿出一兜银子递给轩辕澈,“这是一千五百五十两,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你以后好自为之!”
轩辕澈不屑的冷哼一声,哼完拔腿就走,连看都不看田朵一眼,更别提那兜银子,气得田朵真想掉头也走,可又怕饿着了这死货,毕竟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例子不在少数,他现在已经不是那金尊玉贵的贵公子,不晓得这天下没银子是寸步难行地。
于是,深呼吸几口气,将那银子揣进怀里快跑几步追上他,拽住他的胳膊,“我说你到底长脑子了没,若是你今天不闹这一场,就算我养你一辈子都没问题,可谁让你有多少澡堂子不挑,非挑这么个咱们惹不起地狼窝,你晓不晓得,我进去那姓夜的房间,那姓夜的在干什么,为了你能好好地,我向人低三下四这没什么,因为我从小就是社会底层的小人物,纵使有些不甘有些不愿,但形势比人强,为了能好好活着,别说给人拾掇屋子,就是……”说到这里,田朵咬了下嘴唇,“算了,给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在你心里尊严比什么都重要,可在我心里尊严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衣穿,这些银子你爱要不要,不要你就扔了,我走了。”
将银子照着轩辕澈的面门就甩了过去,甩完,田朵就施展轻功向前飞遁而去。
轩辕澈看着那越来越小的身影,再望望手中那沉甸甸的银子,心中五味杂陈,不是他不想找个普通的澡堂子,实在是那澡堂子里的环境太差,谁能想象巴掌大的一个水池里站着地满是光溜溜的男人,还有那贩夫走卒身上散发的阵阵恶臭味直能将人熏死再熏活,那水臭地比堪比茅坑里的污物,这让他如何下得去水。
再说她这几天若是能像以前那样对他尽心尽力的照顾,他又如何会跑出来找罪受,哼,现在事出了,她又来说风凉话,别说一辈子,就伺候他这么几天,她就不耐烦了,哼,现在又想用这么点银子收买他,以为他轩辕澈没见过银子还是怎么地,他才不稀罕
哼,臭卖菜地,你以为就你轻功好啊!
想到这里,将那兜银子往肩上一甩就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
来到官道,看见有个拉菜地毛驴车,向那车夫搭了个脚,到了城门,甩给那车夫一锭银子就走。
徒步走回家,见院门还锁着,翻墙入院,将银子丢进厨房,将锅里的冷菜冷饭吃了,进屋翻腾了身干净的衣裳换上,将她未画完放在榻旁的图纸揣进怀里,提笔写了张字条走人,他还不信,他轩辕澈离了这个臭卖菜地还活不下去了。
、【196】冤大头好欺负
天黑,待田朵回到家,就看到锅里的饭没了,她给那死货的银子也被他随手丢在厨房的一角,进屋,放衣服的橱柜门开着,桌上留了张字条,臭卖菜地,爷走了,就算爷走了,你也是爷的人,若是让爷知道你改嫁,你就等着爷来给你收尸,爷向来说话算话!
气得田朵将那字条刷刷刷撕了个粉碎,同时将手里的出关路引也撕了个粉碎,觉得还不解气,从橱柜里将那死货的衣服都拎出来,找出剪刀,一剪一剪地都给剪了稀巴烂,剪完就将那些碎条扫到一起,点把火当柴火烧了,顺便煮了些板栗冰糖粥清热去火地,心里将那死货恨地牙根痒痒,但粥还是习惯性地多熬了些。
一连几天那死货都没回来,这眼看着就到了正月十五,本来想正月初六或初八开张地,可经那死货一折腾,到正月十五她都没出摊,天天赖在家里,不是将屋门反锁进穗园干活,就是在厨房里鼓捣美食,可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做成,看着那一桌子色泽味俱全的美食又突然觉得没什么胃口。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田朵晓得再这么过下去,非将自个过废了不可,人果然只有忙碌起来,这时间才走得快,于是,在正月十二的早上她起了个大早,蒸了三大锅的包子就去官道口卖去。
并在开张前,在道口点了挂鞭,有些常吃她包子的客人看见她出摊了,都很热情地和她寒暄,说些新年祝福的话语,有说有几天不吃她的包子,怪想念地,有说她不出摊卖包子热粥挺不方便地,以前出门上庄里,早上顾不上在家吃。路上买个热包子喝个热粥挺暖胃,有些还打听轩辕澈那死货病怎么样了,有没找郎中看看,还热心地帮她推荐哪儿哪儿的郎中不错。
当然,客人在说的时候,她都笑脸以对。等没人了,气得田朵将那快餐车的车帮踢得叮当响。心里打定主意,若是再有人提那死货,她就直接说那死货病死了,并在考虑要不要在脑袋上扎根白布条以表真伪。
当太阳绽放万丈光芒的时候,田朵的包子已卖完了。
将快餐车放回家,喝了杯早餐奶,田朵打算推着轮椅上街买点菜掩人耳目。
田朵刚锁好家门,转身就看见一身着红裳的高大男子,叠着双腿闲闲地斜靠在她家门对面的墙壁上。暗嘟囔一句,冲她个半老婆子摆什么款,也不嫌那墙脏,面上装作没看见,直接推着轮椅走人。
“喂,竹筒婆。你放跑了我的美娇娘,私用了我的灰纱帐,我都没找你算账,你还敢如此无视我,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冤大头很好欺负!”
夜翼的话如风儿一般轻,可听在田朵的耳中却如巨石压顶。
就知道这浪荡子不是善茬,但现在没有了轩辕澈。田朵才不会怕他,打不过咱跑不就得了,何况真交起手来,她未必就会输,只听她冷哼一声,毫不示弱地将周身灵力灌注在同样轻飘飘的话语中,“哟,夜公子真会说笑,你的美娇娘有腿有脚,想去哪里自是靠人家的腿脚,干我老婆子何事,至于那灰纱帐,也是夜公子你让老婆子拾掇房间,既是拾掇房间,自要是用干净地换掉肮脏地,不巧小妇人就看着那灰纱帐干净,而夜公子你只说让老婆子拾掇,却并没说不让老婆子用那灰纱帐,这又怎能说是我私用了你的灰纱帐,至于冤大头,更不干老婆子的事,老婆子一直说要赔偿你下属的医药费,可无奈你夜公子家大业大,看不起老婆子这点银钱,所以,在事情已了后的这些日子,夜公子你又来找后帐歪缠,实不算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的风格,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其实我相信夜公子一定是一言九鼎的枭雄人物,不会做出那等小人行径,你说是也不是,夜公子?”
只晓得这竹筒婆的轻功不错,没想到这竹筒婆的唇舌居然也如此伶俐,竟说得他无话可驳,更没想到那竹筒婆的灵力也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境地,就这么放那竹筒婆离开,实是有些不甘心,但若和她交起手的确胜算不是很大,夜翼微微眯起了眸子,忽地一笑,“既如此,那我上门来买份竹筒饭吃总可以吧,西红柿鸡蛋浇地,刘娘子你别说没材料,我上你家厨房看过,那厨房可放着小半筐呢。”
田朵没想到这丫地浪荡子脑子转得这么快,可她想推辞的话同样被这浪荡子先驳了,无奈只能道,“吃是可以,但丑话说前头,上门吃竹筒饭那就是二两银子一份,可若我推出去卖,那就是十文钱一份,你说吧,现在吃还是等我推出去卖再吃!”
夜翼向她翻个白眼,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她,“二两银子饭前,八两银子包间费!”其实,他想说看香闺费,但想想对个半老婆子说是香闺,又觉得很没面子,好像他就是那饥不择食的色鬼似地。
既如此,田朵理所当然将一锭银子揣进怀里,开门进厨房,点火先烧火蒸米饭,在蒸米饭的空当切菜和配料,不消两刻钟,两份西红柿竹筒饭已做好,给那浪荡子端屋一份,自己在厨房留一份。
在田朵将最后一口米饭吃完的瞬间,她家的院门再次被人敲响,不知什么时候吃完饭的浪荡子此时正叠着双腿斜靠在厨房门的门框上,闲闲地道,“就说竹筒婆你烧饭的技术还凑合,不过,竹筒婆,怎么不见你家那傻子丈夫,是不是受不了你那丑样,离家出走了,其实,你那傻子丈夫除了武功还不错外,别的真是一无是处,你看论长相他没我长得帅,论财力,他就一破落户,连洗澡的银子都没有,还得你到处跟他擦屁股,跟着这样的人,你有什么前途可言,不如跟着我,我一年给你五百两银子如何,别的不用你干,没事就给我做顿饭,而且清越池我一年也待不了几天,也就是说你一年给我做饭的顿饭用一个巴掌那是可以数的清地,怎么样,就这么几顿饭就一年五百两银子的年俸,这可是堪比一个朝廷三品大员的年俸,比你这么起早贪黑苦哈哈地像老黄牛似得强多了,怎么样?”
田朵白他一眼,将手中的碗扔进水盆里,侧身走过厨房门,“多谢夜老板如此赏识老婆子,只是老婆子就是这么苦哈哈的命,像您老说的那个清福我可享不起,以后,夜老板来吃饭,老婆子我举双手欢迎,可若是来干别的,可别怪老婆子我翻脸不认人!”说完看也不看那夜翼一眼,“有人来拍老婆子的门,老婆子得去看看,夜老板若吃饱喝足那就请自便。”
打开门一看,竟是欧阳福管家,田朵有些诧异地看向欧阳福,“欧阳管家,这么急拍门,不知是何事?”
欧阳福看了眼跟在田朵身后的男子,并向其躬身施礼,“夜公子您好,欧阳福见过公子!”
夜翼微微颔首算是乘了欧阳福的李,回头看向田朵,“别拒绝地那么快,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否则,有再好的手艺也是白瞎!”说完就扬长而去。
欧阳福看见夜翼走了,才凑近田朵的耳边道,“刘娘子,你家夫君和我家小姐,唉,这让我怎么说,刘娘子你还是跟我回去看看吧。”
田朵一听欧阳福那欲言又止不好启齿的模样,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也不等欧阳福再说什么就跟着欧阳福去了欧阳府。
到了欧阳府,从一角的侧门进入,穿廊过洞,欧阳福很快带着她就到了内院的二门,在二门处有个模样俏丽的大丫鬟看见他们,连忙迎上来和他们打招呼,欧阳福示意那大丫鬟往旁边走了走,低声叮嘱那大丫鬟千万不可怠慢田朵,就请田朵跟着那大丫鬟进内院。
很快,那大丫鬟就带着她进了一座带有二层阁楼的院子,不用问,应该是欧阳倩如的香闺,来到阁楼前,大丫鬟让田朵稍等,她这就进去回禀老夫人。
不一会儿,那大丫鬟出来就让她进去,在田朵进屋后,大丫鬟自发地退到院子外看守院门。
而田朵进了正冲门的大堂,就看见一梳着半翻稽的老妇人一脸怒容地坐在大堂上,旁边的欧阳老爷子表面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左侧首坐着一对面色沉郁的中年夫妇,眉眼间倒是和欧阳倩如有几分相似,大概是欧阳倩如的父母。
楼上时不时传来欧阳倩如压低的呜呜哽咽声,田朵抬眸看向欧阳老爷,“欧阳老爷请赎罪,不晓得我家当家地又闯下了什么祸事,他自从清华池归来,脑子越发地坏了,已经连续好几天都不曾归家,小妇人也找他找得好辛苦,若是我家当家地,真做出了什么伤天害理地事,也请欧阳老爷能网开一面,看在他脑袋不清楚的份上饶他一命。”说罢就跪下崩崩给堂上的欧阳老爷和老夫人连磕了几个头,心里却将轩辕澈那死货恨地牙根发痒,若他在她身边,她真会掳袖子上去揍他个半死。
、【197】想吃碗你汤圆败败火
大堂内,一时只传来咚咚咚地磕头声,直到田朵的额头磕破了血,欧阳老爷斜眼瞟了欧阳老夫人一眼, 只听那欧阳老夫人冷冷地喝止了一声,“算了,我也是人老了,没理由和一个脑子拎不清的傻子如此置气,不过,他虽是傻子,但他毁了我家如儿的名节,那他就要承担他该付的责任,刘氏,这屋里也没外人,现在就让我们欧阳府的大太太给你说说你那傻子夫君做的好事。”
下首坐着的中年妇人用帕子擦了把眼角的泪,语带哽咽道,“娘,虽然那傻子长得还行,可他毕竟是傻子,若真那样做,你让我家如儿后半辈子可怎么活?”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难道你就为了你大女儿,连你大儿子和小女儿都不顾了吗?何况这欧阳府不只你有儿有女,再说,她胆敢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那就得有勇气承担该有的后果。”欧阳老妇人恨铁不成钢地斥责了把那中年妇人。
那中年妇人被欧阳老夫人骂地一声不敢吭,等欧阳老夫人骂够了端起茶杯狠狠喝了口水,那中年妇人才乞求般地再次看向老夫人,“那我可不可以和刘氏去内室说话?”让她当着公爹和丈夫的面,如何将女儿的不检点宣诸与口,纵使女儿已经成了整个欧阳家族的弃子,她也是不愿地。
欧阳老夫人向那中年妇人摆了摆手,伸出略显皱纹的手抚向额头,她的头痛症又犯了,可此时却不能招任何丫鬟婆子过来伺候。
不说欧阳老夫人的头有多痛。单说田朵跟随那中年妇人进了内室,那中年妇人一改在大堂的柔弱,甩手就要跟田朵一巴掌,可要打田朵的巴掌。那也得她愿意挨才行,否则任谁也别想挨她一指,显然在事实没有弄清楚之前,她是不会挨这无缘无故地一掌,刚才之所以那样伏低做小那是她欠欧阳老爷的人情,给欧阳老爷面子和台阶,而这妇人她可不欠其任何东西。
只见她反手一握就掐住了那妇人的手腕,手上一用力那妇人就传来一闷哼声,她轻哼一声。身上的煞气微微外露,“大太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一五一十跟我讲清楚,否则我那夫君虽傻,也不是任个人就能随便欺侮的!”
一直养尊处优的大太太哪儿经得起田朵这一掐,疼得她脸色发紫,额头直冒虚汗,可当了这些年的家,大太太也不是吃素地。但这妇人身上冒出来的冷杀之意,让她确实从心底泛出惧意,然也晓得她不会真把她怎样,因而心里虽怕,但面上却仍然冷哼一声道,“怎么回事,那我就告诉你,现在我家老太爷和老夫人要让你让出妻位,你可甘心!”
田朵冷笑一声。手上的力道再加重二分。幽幽一笑,“大太太。你是不是晓得我不能把你怎样,我告诉你若是想让你痛,我有多种方法让你痛得死去活来。却让别人找不出任何不妥,且还是内宅妇人常用的手段,比如说用银针挑肉厚的地方就这么轻轻一扎……”
没等田朵再往下说大太太那脸色就变得惨白一片,看来这种事她没让下人少干,只见大太太别过脸去,“我是欧阳晨辉的母亲,你不能如此对我,且要不是我,你也不可能那么顺利救出你家那傻子。”
这倒让田朵没料到,主要是这些天她真让轩辕澈那死货给气着了,也忘了要上欧阳府和刘府备礼道谢,不过既然是欧阳晨辉的母亲,她的确不好再下狠手,于是,她放了大太太的手腕,向其福身一礼,“既然是欧阳少爷的母亲,小妇人刚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但我家夫君虽是傻子,可也不能随意让人搓圆捏扁,大太太若是能将事情的原委不夸大地一点点说清楚,小妇人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若真是我那傻子夫君的错,我定不会委屈欧阳大小姐。”
大太太闷哼一声,揉搓着被掐地发紫的手腕,深吐出一口胸中的浊气,才语带愤然地给田朵讲起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昨晚深夜,轩辕澈潜入欧阳府去盗人家的府库,却不巧让守卫府库的暗卫给发现了,于是,很自然地双方就交起手来,轩辕澈的武功虽好,但还是一拳难敌四手,何况欧阳府这么大个家族,豢养的护院和死士不在少数,随着人数的增多,轩辕澈不再恋战,转身就逃,身上也受了好几处伤,结果在仓促逃跑中就躲入了欧阳倩如的闺房,那欧阳倩如的脑袋也让驴踢了,竟将轩辕澈藏在了她的香帐内,并谎称脱了衣裳她睡着了,企图蒙混过关。
可暗卫头子明明看见人就是潜入了这院子,在询问过欧阳倩如休息后,准备命人退去时,手下发现窗台上有血迹,于是那暗卫头子谎称退去,命人将整个阁楼围了,然后告诉了欧阳老太爷,欧阳老太爷又招来欧阳大爷,欧阳大爷得知事关重大,将大太太从热被窝里拎出来,并让其进欧阳倩如的闺房,欧阳倩如本认为那些护院走了,正待给轩辕澈打掩护让他快走,可谁料轩辕澈还没走成,就等来了大太太,无奈只好将轩辕澈塞进衣柜,可等她做出睡意惺忪地样子转身去给大太太开门,那死货轩辕澈也不晓得怎么回事,竟从衣柜里跳出来,径直爬上了欧阳倩如的床。
待欧阳倩如发现的时候门已被打开,她只好旋身上床,拉上棉被,双腿又故意高高曲起,幸亏天还冷,又有压风被子遮掩,倒也勉强能将大太太糊弄过去,就看她在她母亲心目中的位置,若是她母亲肯帮她遮掩这事也就过去了。
而她母亲也的确是帮她遮掩了,可就在大太太刚离开床榻,又去别的地方转了一圈说是无人时。欧阳老夫人来了,来了之后,先是在屋子里逡巡一圈见无人,目光就盯在了欧阳倩如的香帐内。吓得欧阳倩如大气都不敢出,可祖母驾临,她若不出香帐就是目无尊长,只好踏上鞋,出了香帐给欧阳老夫人请安,欧阳倩如一出来,那仍旧高高隆起的棉被就显得欲盖弥彰。
只见欧阳老夫人气愤地将帐子挑开,又掀开了那团在一处的棉被,就看见晕迷不醒的轩辕澈。更让人气愤地是那家伙还微微地打着鼾声。
气得欧阳老夫人一口气倒仰差点没过去,这时候欧阳老太爷也到了,命人用冷水将轩辕澈浇醒,之后所有人都被赶出了欧阳倩如的闺房,只留欧阳老爷和轩辕澈在房内,两人在房内一直待到方才,欧阳老爷从房内出来后就命人去找田朵,之后就做出决定将欧阳倩如除族,让轩辕澈带走欧阳倩如私奔,俗语说嫁为妻奔为妾。但欧阳倩如虽担了妾的名分,但事实一定要作为轩辕澈的原配正妻,那么现在占着轩辕澈妻子身份的田朵在此时就得将这个位置让出来。
田朵却晓得现在的欧阳家从此后已成了轩辕澈在天顺王朝的内眼,虽然不晓得轩辕澈如何说动了欧阳老爷,但无非不是利益相互纠葛的结果就是以后的加官进爵光耀门庭的诱惑,相信对欧阳老爷来说比起利益许起高官更能令其倒戈相向。
在听清楚事情的经过后,田朵很痛快地对大太太道,“既如此,那我就腾出正妻之位给欧阳大小姐。说实话。经过这些日子的磋磨,我也早厌烦了那不晓得干活养家就仗着有几分本事整天东蹿西跳尽给我惹麻烦的傻子。但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我家那傻子娶了你家大小姐,你家那大小姐就必须无条件地将他照顾好。不能因为他是傻子就看不起他任人欺侮,否则,一旦让我晓得有人欺辱他,别说是你欧阳大小姐,就算是公主我也会打得她满地找牙。”
说完,田朵一个指风扫向那桌子上摆着的茶杯,大太太面露惊恐地走到那茶杯前,只见手轻轻一碰,那茶杯就若烟灰砌成的杯子似得刹那间碎成粉末,连一点声响都不曾发出。
大太太捂着嘴巴连连点头,“你放心,我一定叮嘱我家如儿好生待他,绝不向他耍大小姐脾气,而且我也会跟他们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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