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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穗田园-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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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停留了那么短暂的一小下清醒,田朵的脑子再次陷入不清醒状态,可她下意识地仍想咬破自己,只有痛和满口血腥味才能拉回她越来越不清楚的脑子,于是,她再次张口却咬上了一结实富有弹性的东西,可这次满口的血腥味也没能令她的神智再清醒一分。
轩辕澈任由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肩膀,眼望着她越来越迷离的眼神,和不断扭曲的身子,以及像小羊在杨树上蹭痒般在他结实的胸膛磨蹭着,早已发育成熟的那两团饱满的高耸蹭得轩辕辙的心里若猫爪般搔/痒难耐。
她的小脸憋地通红,却只晓得将脸贴在他的脸上或肩上找寻那片刻的冰凉。
可不一会他的脸和双肩就被她滚烫的脸给捂热了,再也找寻不到令她舒爽的凉意,然后她就撅着那红艳水嫩的粉唇委屈地抬起那迷离若水波般潋滟不已的狭长眸子,似在问他,该怎么办,怎么办才能让她降温不受那若火山喷发般的燥热之苦。
轩辕澈早被她那两团饱满的高耸给磨蹭地浴火焚身,可他一直强忍着没动,只是想多看一会儿那若小女儿撒娇般的可爱,可是在看到她那种渴望得到解救的媚态之后,轩辕澈再也忍不下去,她在忍受那种噬骨燥热之苦,他又何尝不是,那种若掉进万爪猫窟般地噬心之痒,若再不得到释放,她不疯,他也要疯了。
大力一扯包裹她那两团饱满高耸的外衣,只听撕拉两声,那两团饱满的高耸若两只肥胖的脱兔般在红色的肚兜下上下跳跃,下一秒,一手揽过她的肩,低首附在她那娇艳若春桃般鲜嫩红润的唇瓣上,一手探进那红色的肚兜内用力抓揉着那俏皮的胖兔子……
当轩辕澈如狼般低吼一声将最后一丝的火热种子播撒进她那黑色的沃土里,天已微微泛白,望着她那在睡梦中仍紧紧皱起的秀眉,轩辕澈用手轻轻抚平了那紧纵的褶皱,轻轻亲吻了下她的额头,吩咐人弄来泡过药的热汤,轻轻地为她清洗一夜纵欢后而红胀的私/密地带,然后为她抹上清凉消肿的特制药膏,连人带被将她整个卷起来放在一旁的榻上,换下那象征着她纯洁无暇的落红床单放进他的密室内,虽然以这样的方式要了她,不光明磊落,不是君子所为,可他早是游走在黑暗中的恶魔,君子如玉那种表面光的称呼他早已不屑,何况,他给过她不止一次的机会,只要她稍稍服软那么一下,他也不会走这一步,但既走了这一步,他也不后悔,她的美好只有他一人能独尝,以后不管她走到那里,她身上都有了他的印记,不管她走到那里,也洗不去他的痕迹,这就够了,等到他大仇得报,他一定会补她一场盛大的婚礼。
从密室出来,换上新的床单,又上浴室冲了下澡,就将她重新揽在怀里合上眼,闻着她乌发上散发出的清新皂香,又亲了亲她的面颊,脑海中回想着昨夜她如罂粟般绚丽绽放的致命热情,小腹一紧,一股热流直向下冲,然后身下的某物又亢奋昂扬着顶向她的柔软。
ps:
奶奶生病,回老家两天,望体谅!
、【248】木灰堆里一般
轻轻地在她的柔软磨蹭了几下,不敢再回想下去,他怕克制不住自己,一是她初尝人事,那里肿胀地若发泡的紫红馒头般实在令他心疼,他知道她怕疼,二是经过一夜的放纵,她的药力差不多已消耗完毕,若是她醒来,两人面对地又是一场生死厮杀。
他不想她这么早醒,不想破坏这片刻的美好,纵使她这样安然睡在他臂弯里的时间很短暂,他也想多留一刻是一刻,再有他也很累很苦,在看到母妃那安详若睡着了般的遗体时,他的心痛到若钝刀子在割肉一般,一直以来,他都希望能让母妃亲眼看着她和他成亲,看着他牵着她的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再送入洞房,像普通世家子成婚那样有个能被亲人长辈祝福的婚礼。
所以,在她与他那个白毛大师兄暧昧不清时,甚至欲谈婚论假时,将崇德帝拉入了局内,虽然他也不敢保证崇德帝是个真君子,但崇德帝这人有一样好,想当个有作为的治世明君,再一个是念她对他不亚于生同再造地莫大恩情,让他一夜间成了个能顶天立地的真男人,而不是空有一脑子算计外披孩童的短小板,因而崇德帝对她的感情,说不清楚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情还是恩情,但有一点能肯定的是只要她不愿意,崇德帝是不会强迫于她,当然,就算崇德帝想用强,靠崇德帝目前的武功是别想打过她,除非崇德帝和他一样使用非正常手段,一想到刚刚小心珍藏起的落红单子,轩辕澈这心里就不由得有些小美,崇德帝从来都不是善类,善类是坐不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但崇德帝却从没对她用过阴谋诡计,反而处处为她大开方便之门,甚而在她抹了崇德帝的帝王脸面时,仍是派人协助她救人。
若是将他放在崇德帝的位置。就算拼上皇宫所有的防护力量也得将人留下,而她一直以来都是个很惜命的人,她在生死之事上严格奉行的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着,至于像别的女人似得做个贞洁烈妇,这辈子连想都别想,不过,她有一点让他很放心,那就是在生活作风上还是很靠谱的一个女人,只要她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她不愿意。任何男人别想动她分毫。而今。他用不光明的手段动了她,但她念着母妃的情,就算再恨他也不会一刀杀了他,田六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至今他都感激着父王将田六行了车裂之刑,因为从小他们两个就有着非比寻常的感情,这让他一直以来都嫉恨地要死,若不是母妃告诉他,他们两个成不了,她对他不是那种男女之情,虽然他不晓得怎样才叫男女之情,但母妃的话从来都没错,直到田六走上了战场。与他也有多次交锋,双方互有胜负,但最后他赢了,并且幸福地将她拥入怀抱,若是真有魂灵一说。就让田六那死鬼偷偷在黑暗中羡慕嫉妒恨吧,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羡慕嫉妒恨,现在也该风水轮流转让他尝尝得意的滋味。
轻轻吻了下她那长了翘的眼睫毛,将她紧紧拥在怀中,轩辕澈幸福地合上眼睑,没一会儿就沉入了梦乡。
田朵再有意识醒来的时候,屋内的烛火仍如夜间的舞娘般在风中跳跃,习惯性地想掀被下床,喝杯温开水,可手摸到的不是被子的一角,而是独属于男子的那种光裸紧致的肌肤,吓得田朵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本来睡眼惺忪地狭长细眸猛地睁了老大,同时在丧失意识前的种种快速地闪现在她的脑海里,掀被低头就看见不仅她身上一丝不挂,就连躺在她身旁的男人也是一丝不挂,更加可恶的是那男子的某物若冲锋枪斜蹭着她的大腿,抬眼就看见轩辕澈那一张面若冠玉般的俊脸紧贴着她的脸,她的脑袋却枕着他那结实的臂膀,可能是在睡梦中感觉到她动了,大臂一收将她的脑袋又往他怀里拉了拉。
大脑在片刻空白后,突地热血上涌,田朵感觉自己都要疯了,这该死的轩辕澈怎能如此对她,她到底那里对他不起,竟遭他如此相待,下一秒,田朵手起刀落一个劈手就将那该死的轩辕澈劈晕过去,手脚麻利地将放在一旁的衣服套在身上,又从他身旁内侧找出她的流星弯月刀,掀开被子,将刀逼向他那昂扬的冲锋枪,真想一刀将那东西切了,让他永世碰不得女人,看他还如何使坏,可是正在她犹豫要不要下手时,那东西突地向上一抖,然后她的流星弯月刀不知为何猛地向后一缩,脑中就出现一句话:主人,小刀是用来奋勇杀敌地,不是用来劁猪地,何况那么大的一个阳物若就此劁了,得有多少女人恨小刀那!
气得田朵默运灵力狠狠地踹了轩辕澈两脚尤不解恨,又找来纸和笔画了他满脸满身的乌龟大王八方抽身而去。
踩梁踏脊不知怎地就向城中灯火通明的不夜馆怡红院而去,在怡红院撒下重金包了个头牌混到天色微亮,出了怡红院给银翘传消息让其安排人手护送田雨和田花还有耶律拓跋回南阳,她有事要处理先行一步。
出了城门足有百里,方想起崇德帝让她偷的辽越疆域图还没到手,于是,又乔装打扮成了个老乞丐,隐藏了她的气息,混在乞丐堆里返回上京,四天之后再进上京城,却发现城中宛若下雪了般全是一片素白,一问之下,方晓得原来老汗王于昨夜凌晨驾崩。
对老汗王的离世,田朵仅仅叹息一声,旋儿想到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虽然这样说曾帮过她的老汗王有点不厚道,但事实就是如此,于是,接下来一连六天,田朵都在太子东宫外小心徘回,白天混在乞丐堆里探听消息,晚上就小心摸进轩辕澈地书房一寸一寸地翻找,可每次都是空手而回。
直到听一个小乞丐说,轩辕澈的寝室从不许任何女人留宿,包括新近得宠的多侧妃,虽然说者无心,但无耐听者有意,田朵一直陷入古人都是将重要的东西放进书房这一误区,而且轩辕澈的书房的确守卫森严,不过,守卫再森严,只要她动用了隐身术,就是大白天在他书房游走也不成问题,但这个世界是人类与修真者并存的世界,虽然她会隐身术,也不敢堂而皇之地大白天在人家府里乱逛,万一遇到个道行深的修真者,那还不瞬间将她秒杀,所以,虽然她会点小法术,依然谨慎小心地在晚上行动。
不过今日午时三刻,是老汗王和渊王妃的国葬,于是,田朵又化妆成一个小婢女,耐着性子等着太子府的人出宫采买冥钱,随之跟着混进了太子府,太子府内同样是一片素白的世界,田朵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轩辕澈的寝室,当然,这得感谢太子府的主子们都进宫哭丧去了,在离寝室有二百米院的暗角,正当田朵在想是迅速出手解决了守卫寝室的暗卫还是再次动用隐身术时,突地看到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向田朵的斜对角线方向遁去。
很显然,一个在逃,一个在追,不过为保险起见,田朵还是动用了隐身术迅速潜进轩辕澈的寝室,一进那寝室,田朵就感觉这房间的布置有些眼熟,忽地在看到那张床时,田朵的脸就刷地一红,但还是先办正事,在屋子里敲打一番后,终于找出了机关的位置,原来机关就在一副装裱好的建筑图后,而这建筑图田朵一点都不陌生,正是她在幽州小院未画完而不见的那副,不过,这副画已被人补充完整。
又花了一炷香时间,只听轰地一声,田朵终于有惊无险地打开了密室的暗门,抬起袖子擦了下头上细密的汗珠,一进密室门口,就看到一超大版副的疆域图,不仅有辽越和天顺地就连南蕃国和中山国的都有,而且有些地方还用毛笔做了特殊标注。
田朵用了两刻钟的时间,将整副疆域图印刻在脑子里,又在密室内搜罗一圈,当看到董清舒地宰相老子董颜卿写给轩辕澈的书信中称,若是轩辕澈能帮他找到害死他儿子的凶手,他不仅将董家一半的财产资助给轩辕澈争夺天下,且还将天夏王朝的国库究竟去了哪里一并告知。
田朵在心底冷哼一声,回去得先冲独孤信要出轩辕喆,只有将轩辕喆牢牢控制在手中,董颜卿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找到她身上来。
顺手将那书信踹进怀里,田朵就出了密室,一出密室,就看见那张惹人眼的大床,田朵默运灵力一掌将击向那大床,别看此时那张大床仍和先前一样,其实内里早就腐朽不堪,只要一有人碰瞬间就若掉进了木灰堆里一般。
这会还不到午时三刻,但也差不了多少时间,因而正是府里忙乱举幡哭丧地时候,这次田朵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又化成了个四方脸的食客跟着举幡的人出了太子府。
出了太子府,田朵并没着急走,而是随着那些食客进了皇宫,本意是想看看二姐田雪今后有什么打算,若是要走,正好趁此忙乱的时刻,一举脱身而去得了,反正老汗王已死,田雪总不能年纪轻轻地在此守活寡,何况还有拓跋那小子。
、【249】父死嫁子
可当田朵走进田雪的水韵宫,却发现田雪口吐鲜血地倚靠在榻旁,只留一口气吊着,眼神涣散地盯着门口,身旁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若是有下人在,田朵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其灭杀,那有这样侍奉主子地,可这也就一念间的事,田朵没有时间去过多怪罪宫女的失职,默运灵力,一个瞬移就到了田雪的身边,并让青葱从那些瓶瓶罐罐中找出百毒丹硬塞进田雪的口中,后又让田雪盘膝坐在地上,将双掌贴在她的后心,默运灵力将已入脏腑地毒药强行逼出体外,在田雪大吐了几口黑血后,又喂了她一颗百毒丹,随后喂了她些清水,再次为她将体内的余毒逼出,田朵方擦了下额头细密的汗。
将昏迷过去的田雪放在床上并为她盖上锦被,田朵方坐在窗前的锦凳上喃喃低语,是轩辕澈逼她服毒自尽还是她自愿服毒?
当然,没人能告诉田朵是怎么回事,要想知道真想那就只有等田雪醒来,或者去这宫里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出个活人出来问问。
可田雪如今是这样的情况,田朵那敢随意离开。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咚咚咚地炮声一声接一声地想起,随即就是鼓吹手吹奏了哀乐,哀乐过后,就是战鼓擂擂一声接一声地传递下去,这是老汉王和王妃的国葬开始了……
两个时辰后,只听田雪嘤咛一声醒转了过来,当看到伏在她榻旁的枕着胳膊睡觉的男子时,起初她以为是那人来了,可当她摸上那人并不宽阔甚至有些粗糙的额头时,她知道不是他。
田朵其实在田雪嘤咛一声时其实就醒了过来,只是她在犹豫是否要以本尊见田雪,不过,在田雪摸上她的额头时,她决定不以真面目见田雪,因为她怕一旦露了真容。而田雪若当真想求死,那么她是拦不住田雪地,从田雪一见她就开始为拓跋安排后路,想来是轩辕澈命人下毒的可能不大,而田雪之所以会选择服毒这条路,很可能是田雪早就考虑清楚了,一旦老汗王去世,田雪的去路该在哪里?
很显然,田雪选择了服毒殉葬,以示不辜负老汗王对她的恩宠。尽管她死后不可能与老汗王合葬一处。但墓葬的规格和排场应该也比普通王妃的规制还要强上许多。没准死后还会博得一些文人骚客的赞扬,也许一开始,田朵不理解田雪为何要走那样一条路,可是站在田雪的立场。她又觉得田雪的确是聪明睿智地,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农女一举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宠姬这本身就是一个传奇,而田雪还想为着个传奇涂抹上最后绚丽的一笔色彩,作为旁观者,田朵赞成田雪的选择与做法,但作为她的妹妹,她不想田雪就为了死后能得一个好名声还有那华丽的墓葬而葬送田雪那还很年轻的生命,更何况,她也不想拓跋那小子在没了爹的情况下。再失去他唯一的亲娘,人人都晓得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活着才能享受怒放的生命,死了有再好的名声和奢华的墓葬又能有什么用,死人永远能享受的也就是那两三平米的窄小空间。
因而。田朵要阻止田雪那荒谬可笑的想法,于是,田朵抬头望向田雪恭敬道,“二小姐您醒了,既然二小姐醒了,那就随小的我走吧,我是五小姐安排过来接二小姐出宫回南阳与哈迷小王子团聚地。”
“拔儿还好吗?”田雪仍有些虚弱地道,“是你救了我?可我不能随你走,回去转告五小姐,让她好好教导拔儿,不求他做国之栋梁,只要一生平安喜乐就好!”
“五小姐说了,哈迷小王子要让二小姐你亲自教导,亲自看着长大成人!”田朵其实有那么一刹那间想将晕迷的田雪塞进棺材里随着出殡的队伍混出皇宫,可是往里混的时候好混,出来的时候就不那么容易,毕竟老汗王这一走,轩辕澈肯定会为老汗王和王妃安排一批妃子和宫女做陪葬,且为了防止宫女潜逃也必定会派重兵把守西陵,所以这一念头尽在她脑子里转了个弯就被她否决了。
“非常感谢你费心思将我救活,但很抱歉,我服毒是自愿地,所以,尽管你好心办坏事,但我不怪你,这是一袋珠宝,变卖后值不少银子,感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你走吧,回去后就对五小姐说,死,对我来说是种解脱,让她好好照顾拓跋,也不枉这生做了姐妹一场,若有来生,我定会好好珍惜与她的姐妹情分,今生,有些秘密就让它成为永久的秘密吧。”
在田朵还在琢磨田雪这话中意思的空当,田雪就咬舌自尽了,等田朵反应过来不对时,田雪已将那明艳照人的眸子合上了,田朵摸着田雪那还散发着余温地雪白肌肤,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在明知道她有轻生地念头扔在东想西想地瞎猜度?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田朵痛苦地将双手插进发间,然后在她的床前默然跪坐良久,直到天色微暗,远远地听到几人轻重不一的脚步声,田朵才用袖子抹了下脸上的泪痕,飞身趴在屋中大梁的暗角,不一会儿就看见几个内侍推开房门,其中一个领头的内侍大声唱念道,“雪姬听旨,汗王驾崩,举国哀丧,但子嗣传承为大,雪姬为汗王守节三月,新汗王登基,晋升为雪妃,广为皇家开枝散叶方为正统,钦此!”
田朵虽然听说过历史上有父死改嫁给儿子的荒唐事,可是当事情真轮到她亲人的头上,气得她真想一针将那宣旨的内侍射死,若不是顾忌田雪想要的身后名,她真有一股大闹皇宫的冲动。
冷眼看着那内侍在久等不到田雪下/床接旨,进而上前查看,一看之下仅仅是轻轻叹息一声,就吩咐跟来的人好好守着殿门,随之端着圣旨回去复命。
没多一会儿,就见身穿素衣却衣料华贵非常地楚秀言在一群宫女婆子的簇拥下进了田雪的房间,在田雪的窗前默哀片刻,就命身后跟来的宫人为田雪整理妆容更换寿衣,等那些宫人将田雪拾掇的若睡着了般地安详地躺在床/上,就看见田春红着眼眶急匆匆地就从外面奔了过来,先向楚秀言见礼,之后才扑倒在田雪早已冰凉的身上。
可是,尽管心里难受,田春也拼命压抑着眼眶中的泪水,只因这里是皇宫,是天家的地方,而姐姐只是个过了气的宠妃,前几天,姐妹五人还在这里说说笑笑的团聚一堂,而今,回家的回家,出走地出走,唯一一个与她一样在异国他乡扎根的姐姐也已这样无声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在这一刻,她真正成了小妹口中的孤女,一旦夫郎不喜,她就真成了一个无娘家可靠的孤女,到那时,是不是她也会像二姐这般了无生息的结束自己的生命,她不知道,这几天发生地事情太多了,多得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以前总觉得小妹管家管庄园很容易,可是如今轮到她当家理事,才觉得事情是那么地繁琐无趣,二姐在的时候,她还可以向二姐念叨两句,可如今二姐也去了,她真不晓得她与耶律翼的感情究竟能在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他的众多姬妾间维持多长时间。
三日后,田雪以雪妃的品级厚葬离西皇陵六百里远地阿拉善山。
田朵则默默跟着那些送葬的队伍在六日后到达阿拉善山,亲眼盯着耶律翼将盛了田雪尸体的棺椁放入墓葬群。
等耶律翼带人离去后,田朵才现身,并在田雪的坟冢四周栽上了一丛穗园空中移出的翠竹,为她念了往生咒期望来生她能托生到富贵人家有个好的出身受到良好的教育做个知书达理的富贵闲人。
田朵不晓得在对面一座高耸的山峰上站着一个身着便衣面容沧桑的男子一直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直到她那纤瘦的身影漫漫淹没在青山绿水间,只听他身后一男子轻轻叹息了声,“你这又是何苦,既然喜欢为何不将她强留在此,你若后悔,现在还来得及,即便她身手好,也抵不过千军万马地车轮战,是人都有累的时候,她也一样,何况还是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姐姐咬舌自尽,又一连几天不眠不休地悄悄跟着,还得小心提防我们的发现,要我说,现在正是她心神最累的时候,一旦动起手来,她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放她走吧!”轩辕澈盯着她离去的方向注视良久,“你先回去吧,该收敛的人别让她们蹦跶地太欢了。”
耶律翼恭声应是,吩咐手下的人保护好汗王转身下山而去。
田朵则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往金陵,且在路上遇见什么当地有名特产,就买了丢进穗园,吩咐青葱留种培植,这一回田朵学精了,一进江苏境内,田朵就隐藏了自己特有的气息,三日后,田朵进了上京的丽春院,花了一晚上的时间绘制了一张七分真三分假的辽越疆域图。
、【250】嗷嗷叫
在第二天晌午见过刘飞扬后将绘制好的地图和一封给崇德帝的书信委托刘飞扬代为转交,并叮嘱刘飞扬一定要在她出京城四五日后再进宫面见崇德帝,到那会没准她就到南阳了,反正图献了,崇德帝一时半会不会对她弟弟怎样。
随后秘密绕道回南阳,趁天黑谨慎潜入庄园秘密仓库,将仓库中的蔬果与穗园中的蔬果进行置换,顺道倒出穗园一大部分的蔬果粮食,等田朵将仓库中的蔬果补足外面已传来五更天的鼓点,于是,田朵又巡视了一圈仓库,返回书房给余羽亮留了封书信,就回了凤影宫处理宫务,在将手头上的事处理完毕,收到消息的卫烙赶过来向她汇报了救人所花费的账目开支,并让她签字。
忙完公事,卫烙问她这么急匆匆地赶回来是不是还要出走?
田朵点头没告诉卫烙她要去干什么,只说这次她想带走紫筱和卫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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