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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长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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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歪头打量他,道:“你吃饱了吧?”

任舒啸一怔,问:“什么?”

青玉促狭的一笑道:“我看你一定是吃饱了——”她故意停顿一下,道:“——撑的没事做,所以才来找碴的吧。”

任舒啸原本气的脸色一红,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也学着晓陆,在石上坐下来。不过他坐的是青玉那块石头,而且离的还很近,几乎与青玉之间只隔了两层衣衫的间隙。

他道:“我吃饱了——撑的,倒也罢了,不过似乎有的人还饥肠漉漉着呢。”

青玉全然不觉他坐的这么近有什么不妥,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只闪过一抹局促,很快便坦然的道:“怎么了?我早晨确实没吃早饭。”

青玉说的坦然,全没有一点的恼羞成怒,也没有一般女孩子的娇柔可爱,可她自有一种返璞归真的质朴大气和天然,倒让任舒啸刻薄的话说不出来了。

她说的是事实,当然没什么可丢人的,况且她虽没有故意做作,但自有一副正气凛然这姿,任舒啸虽比她高,却在她面前有点矮了一头的感觉。

而且,青玉的语气里还有那么一点点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任舒啸站起身,脸上有点微红,恶狠狠的道:“午饭呢?”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没带。

果然,青玉低声道:“我没带。”不只是委屈,都有点可怜兮兮的意味了。

任舒啸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他绝对不肯承认这一刻他有点心软。谁会心软?就这么一个粗心大意的女孩子——一看就是个粗心大意的——她饿不饿,关他什么事?

青玉并没指望着任啸舒能帮她什么,可是他肯问问,肯听她说说,她就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她倒有点感激他没有追问的特别详细了,如果他真问起来,她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青玉托着腮,看着水面,心想,这水面倒清净,要是再养几尾鱼,种几株荷花就更好了。要是这湖再大点,等到夏天暑热时,驾一艘小船,一边划水一边乘凉,再采几个莲蓬……

肩上被人拍了一下。

青玉吓了一跳,转过头时,就见任舒啸就站在身后。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正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

青玉慌忙站起来,问:“怎么了?可是先生来了?要背书了么?”

任舒啸把一个纸油包递过来,道:“喏,拿去吧。”

青玉微微蹙了蹙眉,不解的看着任舒啸道:“是什么?”她眨了眨大眼睛,直盯着任舒啸。那长长的睫毛,密实的像一把小刷子,一下就刷到了任舒啸的心里。

他不自觉的放轻了语调,道:“给你的。”

这丫头这会看上去傻忽忽的,却还要做出戒备的模样来,真是滑稽好笑的很。

青玉便接过来,打开一看,竟是两个雪白的馒头。她不由的吃了一惊,脱口而出道:“这是你的午饭?”

任舒啸道:“现在是你的了,吃吧,别饿坏了。”

青玉犹豫了一下。雪白的馒头啊,家里一年到头吃的次数一个手指都能数过来,任舒啸这么随易的就送给了自己。

他家还真是挺富裕啊。

青玉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任舒啸脸色不太好看,便没答话,却见青玉小心翼翼的拿了一个,又把另一个馒头包好了,递了过来,道:“一个就够了,谢谢你。”

她的眼睛清澈而透明,那里写着柔软和善良。

任舒啸也就接了过来,揣进怀里。

青玉这小丫头,心思很直接,不知道掩饰,她喜欢或是厌恶,从她的小脸上就能看的一清二楚。可她没有害人的坏心思,也不贪心,还很善良。

任舒啸想着心事,就见青玉一小口一小口,很享受的吃完了馒头。馒头虽然好吃,可是因为放的凉了,有些干。任舒啸又不知从哪掏出一个青瓷描花茶盅来,递过来道:“喝水。”

青玉只瞄了一眼,就愣了。这茶盅一看就价值不菲,她只在祖母家里看过一套类似的茶具,往往都是有贵客来时,祖母才小心翼翼的拿出来待客。

她知道那是祖母的陪嫁,她一直都小心的很。

任舒啸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了……

青玉抬头仔细认真的打量着任舒啸,还像模像样的围着他转了两圈,笑着问道:“喂,任舒啸,你家是做什么的?”

任舒啸道:“问那么多做什么?”

青玉只皱了下鼻子,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接过来,喝了口水,道:“没什么啊,随便问问,不愿意说就算了,谢谢你,我替你洗净了还你。”她扬了扬手中的茶碗。

“不用了,一并送你吧。”任舒啸不愿意过多的谈论自己的事,转身就走。

青玉拿着精致的茶盅,倒是愣了愣。半晌,才摸摸头,自言自语道:“这个人,真怪。”看上去冷冷的,凶凶的,可是心地挺好。

可你要说他就是个好人,说话做事,包括他的眉眼,又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摸了摸不是那么饿的肚子,青玉满足的叹了口气,忽然跳起来往回跑。先生也该回来了,再不回去背书,一会准得挨骂。

她想过了,任舒啸不肯再要,定然是因为她用过了。那就等以后再想办法还他这份人情就是了。

朱燕见青玉急匆匆跑回来,问:“你跑哪去了?这个是晓陆给你的。”

“什么?”青玉接过来一看,是两只黄澄澄的玉米面饽饽。她不禁笑起来,道:“我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都知道我没带饭一样。”

朱燕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随即平静下去道:“还有谁知道?”

青玉微微一窘,道:“没了,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收好玉米面饽饽,跑到晓陆身边,笑眯眯的说:“谢谢你了,不过我不饿,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她倒并不是嫌弃,只是晓陆家里好像也不太富裕,没有白白的再拿他的,欠他人情的道理。

晓陆面色微红,讪讪的接过来,什么都没说。等到无人时,却往人后睃了一眼任舒啸。奇怪的,他竟然没迎接自己的挑衅,只装做没事人一样挪开了眼。


013、太甚

013、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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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来寻石氏,终于在天黑透了的时候遇上了。

石氏不然也不会回来的这么早,是青璧自告奋勇的说在家也是闲着,不如跟着石氏去地里,或者帮着看看庄稼也是好的。

石氏一方面感慨二妞懂事,一方面也怜惜她一个人在家,着实怪没意思的。要是青玉,石氏倒还不太担心,她总能找到伴。可是青璧的性子像极了沈四海,宁可在家从早闷到晚,也绝不出门找个伴。

带着就带着吧,只当是干活带孩子两不误了。

可是因为带着青璧,就不能太晚,因此天黑了,石氏就让沈四海先在地里收拾着,把最后一车稻子都推回家,先带着青璧先回了家。

看见冯氏,石氏打着招呼。

冯氏一向不冷不热的,今天尤其的冷,跟着石氏进门,便道:“嫂子,我倒要问问,你怎么好生生的把我家那只黑公鸡给扣起来了?”

石氏又累又渴,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呢,听这话莫名其妙,问:“什么黑公鸡?我没扣你家的鸡啊?”

冯氏皮笑肉不笑的道:“嫂子一向是实诚人,怎么今儿就撒起谎来了?不就是左腿一瘸一拐的那只黑公鸡。”

不提还好,一提石氏就来气了。不为别的,这黑公鸡的腿就是被冯氏打瘸的。

乡下养鸡都是撒开了满山坡子的跑,虽说一家一户都是分开来的,但鸡有腿有翅膀,会跳会跑,哪有不串门窜户的?这黑公鸡看着冯氏喂食,便也屁颠颠的跑过去想占点便宜。

不是自家鸡,撵跑了也就是了,石氏也不是没干过,可是冯氏最狠,一棍子抽过去,正抽的黑公鸡的左腿上,当时就瘸了。

石氏心疼的够呛,又恨这鸡不争气,又恨冯氏为人太过歹毒。她家的鸡、猪也不知道故意无意祸害过自家多少粮食了。

今一听这话,石氏便板了脸道:“我怎么没听明白?这黑公鸡明明是我家的,前儿还因为在你那吃食被你打瘸了腿,我这才一气之下把它拴起来的,怎么就成了你家的了?”

“它明明就是我家的鸡,是因为上窜下跳,我才打瘸了它的腿,嫂子,这可就是你不对了,也不能因为过到你家,你就把它扣起来不还吧?天底下还有没有说理的地方了?青天白日,你扣了我家的鸡就说是你家的,这不是颠倒黑白吗?四海大哥在这村里最是憨厚有名,可做不出来这样缺德的事,嫂子可别败坏了四海大哥的名声……”

石氏气的直哆嗦。冯氏嗓门又尖又亮,这一喊起来,硬生生把她的声音给盖过去了。这不是倒打一耙吗?明明是她无理取闹,颠倒黑白,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自家男人再憨厚,也不能白白的就任人欺负,说把一只鸡让人就让人啊?

石氏老实,虽然平时和沈四海吵架从来都是占上风,可她和冯氏显然不是对手。她只就事论事,用各种充分证据来说明这鸡是自家的。

只是,鸡长的几乎都一样,谁家没有一样颜色的鸡?越说越糊涂,又架不住冯氏扯七扯八,胡搅蛮缠,到最后石氏只一口咬定,这鸡就是我家的,爱怎么着怎么着。

冯氏便不干了,扯着大骂门就嚎道:“这日子没法过了,怎么一个一个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不就是一只鸡吗?你要是实在过不下去,跟我好好说一声,我也不是舍不得。乡里乡亲,一墙之隔,都在一起住着,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干吗要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还腆着脸说就是你的,这不是昧着良心吗?”

在门口听了半天的沈四海一步就迈了进来,他的脸上阴云密布,很显然十分生气。他虽然恨冯氏撒泼打滚,可正因为恨,才巴不得早点把她打发了。

登时喊了一嗓子:“别吵了。”

声音不大,也不算太严厉,沈四海一辈子就没跟人吵过嘴,红过脸。冯氏有恃无恐,越加变本加厉,上前道:“四海大哥,你可一定要给我做主,我知道你为人公正,从来不会像有些人似的,为了芝麻大的一点私利,就把做人的根本给忘了……”

石氏却早就闭了嘴。自家男人回来,她也有了点主心骨,心想,就算他再老实,可终究是个男人,顶门立户,断不会叫自家人挨欺负,吃了亏。

因此颇有点看戏的意思。

就见沈四海啪一下甩脱了冯氏要攀的手,走到石氏面前,道:“把鸡给她。”

“啊?”冯氏和石氏几乎同时发出了惊叫。冯氏是惊讶加欣喜,没想到这么容易。石氏却是惊诧加恼怒,道:“为什么给她?那鸡是我好不容易才养到这么大的,被她无端端的打折了腿,我都没说什么,琢磨着那是这只鸡嘴欠,吃了人家的鸡食,怎么凭白无故,她说是她的就给她?沈四海,你这窝囊废,那是咱家的鸡,我省吃俭用,从鸡蛋里省下几个钱,你倒好,说给人就给人?”

石氏气的涕泪交流,一边骂一边哭。

沈四海看都不看石氏一眼,只瞅了一眼冯氏道:“哪只鸡是你的?在哪呢?”

冯氏忙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道:“还是四海大哥最公正了,在鸡窝里。”

沈四海一言不发的往外就走,石氏气的喝道:“你给我回来——”

青璧忙拽住石氏的手,小声道:“娘——”

沈四海是最宁最倔的性子,他不说话倒罢了,只要一开口,石氏是再也拧不过他的。当着外人的面,甚至是当着这条街的邻居,只怕这会都听到了吵嚷,说不定都在外头竖着耳朵听呢。石氏再气再恨,也只能跟沈四海使,自家人跟自家人闹,凭白让人看了笑话。

石氏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她就算追出去了,又能怎么样?莫说她抢不过又高又胖的冯氏,就算是抢得过,沈四海也做得出把这只鸡送到人家手上的事来。

听着院子里鸡飞狗跳,几声鸡叫之后,院子里恢复了平静。

石氏抹了抹哭的红肿的眼睛,觉得疲惫之极。看一眼可怜巴巴瞅着自己的青璧,不由的柔声道:“二妞,先去玩会吧,等娘做好了饭再叫你。”

青璧点点头,自己进了屋。

石氏站在当地呆了半晌,很有一种把房子都掀了的冲动。她才真是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呢。就没看见过沈四海这样的男人,自家女人被人欺负到头上,他不说帮着出气,反倒替别人说话。

她怎么就这么命苦,遇上这样没用的男人呢?

要是她没理倒也罢了,可明明她占着理,那冯氏分明就是强抢啊。沈四海的脾气早不发晚不发,不朝别人只朝着自己家人发,他拿自己家的东西做人情……

青玉从外面蹦蹦跳跳的进门,快乐的打着招呼:“爹,我回来了。娘,今天晚上做什么好吃的?”

石氏瞥她一眼,问:“你怎么才回来?跑哪去了?”

青玉看一眼冷锅冷灶,殊无失望的道:“我去八婶家吃饭了。哼,就知道家里肯定没吃的,早回来有什么用?”

石氏气个倒仰,白天才积攒下来的歉疚一扫而空,看着青玉那散漫的,天真的,不懂得一点世事的小脸,只觉得委屈突然扩大了十倍。她都不知道她这么辛苦究竟是为了什么。


014、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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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这会才发觉石氏的神色不太好,不由的怔了怔,问道:“娘,家里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哭了?”

记忆中母亲一直是最要强的,虽然经常耳朵要饱受荼毒,可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母亲精力旺盛的特征之一。猛的见母亲露出这样的软弱之态,不像从前那样噼哩啪啦的说话,青玉一时只觉得不太适应。

她再粗心,也隐隐觉得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青璧在里间掀开帘子,露出一个不缝,直朝青玉使眼色,打手势,意思是叫她别多问,别多管闲事。

青玉不明就里,只觉得自己有责任替家里分担,便再一次问:“娘,你倒是说话啊,怎么了?”

石氏长叹一口气,头一次没有爆发、唠叨,只是平淡的道:“没事。”是她自己性子软,要是拼了命的护,未必不能护住。沈四海多半辈子就是这样的老好人,从来都是以息事宁人为主,原本就不该指望着他的。

何必再气再恨?

这些家里邻里的琐事,也实在没必要跟青玉一个孩子叨唠。她还小呢,又不是男孩子,能指望着她做什么?今天早晨迁怒,就连累的这孩子没吃上早饭,连午饭都没带。

石氏看一眼闷声进来的沈四海,别了头对青璧道:“去屋里跟你妹妹玩吧。”

青玉眨了眨眼睛,心想一定是爹娘又为琐事吵架了。老生常谈的话题,毫无新意,就算是劝也劝不过来。自家爹爹就是这样的身板,多半辈子都这样了,难道指望他忽然一夜之间爆发神力,拳打脚踢,干活麻利又快捷?

那跟痴人说梦也差不多了。

爹没法改变,他跟娘之间的矛盾就永远都是个死结。

娘是个好强的性子,可往往有时候也只是个会做,做的更多而已。青玉实在看不上自家娘的小家子气,永远都只会唠叨,永远都不会想办法解决事情,永远都指望不上爹还要一次次的指望,于是每一次都以失望和吵架而告终结。过不多久,便会因为一件小事而再次循还往复。

青玉进屋,见青璧扒着窗台,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外面的黑夜,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放下书包,爬上炕,凑过来道:“青璧——你在看什么呢?”

这个妹妹虽说只比她小一岁,可是心思却极玲珑繁复,又不爱说话,有时候倒比自己还像个小大人。青玉从来没能猜中青璧的心思过,大部分时间看她发怔,几乎每次开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在干吗”?

青璧看她一眼,没说话,只问:“今天学堂里好玩么?”

青玉把被子扯过来一点,盖上自己的双腿,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叫冷,一边道:“好玩极了,今天先生又教了好多,我背给你听。”

青玉声音不高,却脆声声的抑扬顿挫,背的很是投入。她背完了,又给青璧解释每句话的意思。

见青璧似懂非懂的模样,便道:“你小呢,什么也不懂,等你大了自己去跟先生学吧。”

青璧悠悠的道:“我自是没有你过目成诵的本事。”

青玉咯咯一笑,道:“小心眼吧,爹也就说了一次,你就有本事记住了?”

青璧却不作声,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爹是当着全家人的面说了一次,可是爹当着外人的面,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爹说这话时脸上那份自豪,发自内心的喜悦,是青璧从没看见过的。

她一向敏感,知道自己小,不怎么得爹娘的宠,可是看着爹这样向全村的人炫耀似的夸赞青玉,青璧还是觉得心头泛酸。

青璧转头问青玉:“你不是说学堂好玩么?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行啊。”青玉答应的很是轻松,却想了一瞬才明白,道:“原来你就是为着这个记恨我?说我说话不算数?”

见青璧不好意思的扭头,算是默认,不由的好气又好笑的道:“你真是,有什么话跟我直接说不就成了?还总要让人猜。你去倒也没什么,只是不能跟我坐在一块,先生上课时是不许人打扰的。”

青璧心道:那有什么意思?

青玉却又说了:“不过私塾外边有个湖,天蓝蓝的,云白白的,水也清清的,你在那可以听见我们的读书声,也不错。”

青璧只默然听着。

青玉把学堂夸的天花烂坠,怎耐青璧没有一点追问的架势,兴致大减,也觉得无味,便道:“算了,你明天自己去看看就成了。”

青璧嗯了一声,道:“你可知道娘今天为什么……”哭字没说出来,只用手在眼睛上做了个抹泪的动作。

青玉一顿,问:“为的什么?”她还以为是爹娘吵架呢,看来不是。

青璧便把隔壁冯氏过来强抢黑公鸡的事跟青玉说了一遍。青玉嗨了一声,道:“我还当是什么事呢……不就是一只鸡么?也太小题大作了。”

青璧不解的看向青玉。

青玉卖弄道:“人生难得糊涂,你懂不?”

青璧摇头。人要是活的稀里糊涂的,那不是傻子了么?要是都跟后街那张二傻子似的,过的固然无喜无悲的,可是昏昏噩噩的,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分别?

青玉又道:“那换句话,叫吃亏是福,这你总懂了吧?”

青璧还是摇头。吃一次亏,吃两次亏,总不能次次吃亏?那还叫福?

青玉一甩手,道:“跟你说不明白……”叹了一声,从炕上爬起来就下了地,趿了鞋到了外间,对石氏道:“娘,我帮你烧火吧。”

石氏心头不顺,懒的支使沈四海,只闷声一个人又是灶上又是灶下。可是心里窝着一团火,又兼带着失望,做什么都懒洋洋的,连话都懒的说。

见青玉跑到跟前来,也就强打精神道:“行,你也大了,替我招把手吧。”

青玉便坐到小板凳上,一边往灶堂里填火,一边道:“娘,今儿隔壁的婶子把咱们家的鸡给抢走了?”

“可不是。”石氏一提这个,话匣子便打开了,把刚才发生的一幕重新说了一遍,气哼哼的道:“你倒是说说,天底下还有这么蛮横不讲理的人吗?”

青玉托着腮,火光把她的小脸照的亮堂堂的,听石氏唠叨完了,这才道:“娘,你甭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气恨咱家鸡比她家鸡多,又能下蛋呗。”

说起这个,石氏便有几分得意,低声道:“那倒是,她开春的时候孵了两窝蛋呢,不下四五十个,结果只剩下那么七只,后来传鸡又死了两只……这才叫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呢。”

青玉对最后一句话并不感兴趣,只安慰着石氏:“娘您也别生气,气坏了自己,倒让旁人看笑话,以后咱把咱家鸡都圈起来得了,喂的时候还方便,也省得把蛋都下丢了……”

石氏点头:“这倒是个主意,只是鸡撒着养才好养,又省粮食,地里不知道有多少虫子,就够它们吃的饱的了。”

青玉道:“这还不简单,有我呢,您就只管开开心心,高高兴兴的就成了。”


015、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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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氏就是个最普通最平凡的妇道人家,她没什么大志向,也从来不是有意要和别人家攀比。别人家有金有银,有肉有鱼,她都不羡慕,就是当初嫁给沈四海的时候,也是知道他不怎么会干农家活的。

她当时是瞧着沈四海虽然个子不甚高,也不像是有力气的模样,样貌并不出众,又是家中长子,底下还有一群弟妹,就知道嫁过来不是什么享福的日子。可她看重沈四海为人实诚、憨厚,又识文断字,比寻常人多了几分书卷气,所以自嫁过来之后,可以说从没有后悔过。

谁成想在一起生活了十年之后,忽然发现这老实人的脾气是朝里发的,一时怎么也转不过弯来,因此被冯氏抢了鸡倒是小事,反是气恨这个不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也不会安慰自己的笨男人了。

青玉虽小,却说出来这样的话,让石氏又是欣慰,又是高兴。当下勉强把泪意咽回去,道:“成,听我大闺女的。我也算是有女万事足了。”

青玉笑起来,道:“娘您这句话用的再恰当不过了,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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