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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水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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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在这猜测，不如去看看吧。”沈默见江暖脸色有些不正常，起身拍掉身上的草屑说道。其实他也好奇的很，去看看总好过什么都不知道的强。
“嗯，”江暖点了头，率先走了出去。现如今她心跳的好快，如果……如果真是姨妈，那她该是两鬓白霜了吧？毕竟她们相隔了五十年。
琴声时断时续，两人循着琴声，过了小河，来到河对面的桃花林中。漫天的桃花洒下，美轮美奂，却挡不住江暖想要一窥究竟的心。
江暖在前面疾走，沈默在后面跟着，慢慢的，琴音越来越近，仿佛便在跟前。
绕出小道，进入桃花林深处，一茅草搭起的小亭出现在两人面前。“奕剑听雨轩”
五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挂在小亭顶端。小亭内有，有一石桌，石桌上放着一七弦琴，一身着老者，银发白裳，宛如那九天之上的谪仙般，神采飘逸的坐在琴后，素手拨弄琴弦，串串音符跃然于指尖之上，而宝剑“问天”矗立在小亭一旁。
身后便是延绵无尽的桃花林，老者举手投足间，仿佛与桃花林形如一体般，抬手，风起，拨弦，花落。怎一个妙字可言？剑有“问天”，雨有花瓣洒落的“桃花雨”，正是“奕剑听雨轩”之所出处。
江暖满眼震惊的望着弹琴的老者，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剑是好剑，“雨”也是好雨，只是这亭中的人儿……难道原本疯疯癫癫的云老头也想玩一把时髦，装一回深沉不成？白衣银发、举手投足见的大气，却有谪仙之风范。果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容貌还是昨日的容貌，只是换了身衣服，外加弹了个琴，风采与昨日不可同日而语。
只是…江暖掩下心头的失落，他没事吧？难道是昨晚上鱼肉吃多了，被反噬了？
云老头十分投入的将一首曲子作罢，手抬起，脸上却是一副戚戚然。江暖垂下眼睑，默默想，这也难怪，他谈的是《传奇》的曲调，调子本就悲的很，如果没有猜错，他应该是思念他的灵儿了吧？据她猜测，云老头口中的灵儿便是她姨母。江暖眉眼上扬，难不成姨母不喜欢这老头，独自归家了？
曾在现代时，江暖看到过一句字，“相濡以沫，或者相忘于江湖”，看这架势，姨母跟云老头恐怕是后者吧？可怜这……云老头白发苍苍，至今未婚。
“暖丫头——”江暖正在沉思，一声嬉笑的叫声，将她从沉思中拉出。
江暖抬起头，只见云老头蹦蹦跳跳来到她身边，原本的深沉之色早已经不再，表情夸张，嬉皮笑脸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小老儿弹得好不好听？”说着云老头眼睛眨呀眨，脸上一副“快点夸我吧”的表情。
江暖嘴角抽搐了下，这老头还真多变呢，只是一会儿便恢复了本来的性子，“云爷爷，你咋穿成这个样子？”
“嘿嘿……”云老头一阵哂笑，脸上竟然露出些不好意思的神色，“咋样？
好不好看？”
见江暖点了头，云老头继续道：“这可是我年轻时的衣服，想当初我长得一副风流倜傥、绝世无双、美艳逼人、花前月下……”
“呃……”江暖翻了个白眼，反问道：“美艳逼人？花前月下？”这些词语用在他身上好像不对吧？真没想到他居然连“花前月下”这样的词语都能拿来用，呃……没文化，真可怕云老头被打断，有些不爽，蹙眉，挥了下手道：“反正就是很好看呀。”转眼见江暖撇了下嘴，知晓江暖不认同他的话，云老头转而继续问道：“暖丫头，你还没说呢？小老儿刚才那么一曲有没有大家风范？”
说实话，刚才云老头那一曲确实弹的很不错，江暖如实的点了头。
云老头见状，高兴坏了，猛的拍了下江暖的肩膀有义气道：“我就知道暖丫头最有眼光了。”突然云老头脸色一变，如学过川剧变脸一般，满是哀伤，“其实这首曲子，还有词呢，以前灵儿经常哼唱的，只是时间久了，我居然记不住了。”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凭着记忆，江暖哼唱起这首歌来，云老头闻声，更是眼睛灼灼的盯着江暖，感动之情溢于言表。
一曲唱吧，云老头紧紧抓住江暖的胳膊，眼角泪光闪烁道：“是，就是这个词，没错的，灵儿唱的就是这个……”
江暖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云老头太过用劲，感觉胳膊被她抓的好疼，不过现如今是打探出云老头口中的灵儿，亦是她的姨**好时机，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深深明白这个道理的江暖，自是不会放过如此机会。
“云爷爷，阿暖老从您老口中听到灵儿的名字。阿暖一直不解的是，既然您这么爱灵儿，您老咋不去找他？非在这山谷中孤独终老呢？”
“呃……”云老头闻言，脸色变的及其不好看，手一甩，转身打算抱着七弦琴离开。
死吗？他会只是他知道即使死去，也不一定能找到灵儿。
江暖没想到云老头如此反应，面上一僵，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难道她说错什么话了吗？云老头脸色怎会如此难看呢？
“你——给我砍柴去，不然没饭吃。”云老头走过沈默身边时，停了一下，恶狠狠的说道，然后朝着木屋走去。
沈默闻言一愣，然后无奈的抖了下肩膀。之前两人的对话，沈默自是听的清清楚楚，当云老头提到灵儿时，他便想起洞穴中的女人。昆仑山大殿中的画像中的人都是些曾对昆仑山做出过重要贡献的弟子。现在他确定以及肯定那女人便是他们昆仑山大殿中挂那幅画中的女人。
暗暗叹了口气，沈默对江暖幽幽说道：“你不该那么说的。”
江暖刚才说“您咋不去找她？”在沈默看来，可以理解为，你咋不去死呢？
让一个老人去死，云老头不生气才怪。然而云老头又不好意思直接对着江暖发脾气，只好将火撒在他这个出气筒身上。
“为何？”江暖正在没有问出姨母的下落而懊恼中，因此没有听到云老头命令沈默的话，突闻沈默的话，江暖一时间不能反应过来。
“因为那悬棺中的女人便是灵儿。”沈默继续解释道。
“轰——”沈默淡淡的话语犹如一阵惊雷般把江暖劈在当场，江暖一时间不能反应过来。脸骤然变的很白，血色全无，眼神空洞的很。
“你……说什么？”江暖嘴角张了张，终是不确信的问道。
“在悬棺中那个年轻的女子便是云老头口中的灵儿。”沈默不明白江暖为何反应如此之大，再次说道。
“你胡说——”江暖突然发飙，张牙舞爪的想要打沈默，她不相信，她不信那女人便是姨母，说话可要讲证据，他凭什么胡说八道？
“……”沈默猛的抓住江暖张牙舞爪伸出的拳头，“你冷静些。”
第096 章重启希望
被沈默制止住，江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沉到谷底，眼睛却直直盯着沈默道：“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
沈默叹了口气道：“我何必骗你呢？云老头原名云中子，是我昆仑山第十一代掌门人，灵儿也是我昆仑山弟子。”
“轰——”江暖不能思考，满脸的不可置信。
“如若不信，就去问云前辈吧，”说着沈默转身打算离开，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背朝着江暖道：“这便是你让云前辈去找灵儿，然而云前辈却十分生气的原因。”
江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觉得天都塌了。原来姨妈到这后，年纪轻轻便有丢了性命，原来那悬棺中美丽的女子，便是她苦心积虑想要寻找的人。在亭中找了方石凳坐下，看着太阳从东方一直升到头顶，脑袋空空，眼中空洞，彷如这人生便没有了追求般。
现如今，姨妈已经不再这里，一切的一切都要靠她自己，脑中闪过沈默的面庞，很快江暖摇头甩掉，不能靠，只有自己才是最可信的云老头子心情不好，沈默砍了柴回去后，只看到大黄狗小白在院中懒洋洋的趴着晒太阳，云老头把自给儿关在书房。沈默饿的很，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
厨房内很干净，不过锅里有些昨晚剩的鸡肉汤，一旁盛干粮的碟子中放着几块烙好的饼。沈默没做他想，拿起来便吃，吃完后，江暖还没有回来。
直到此刻，沈默觉得自己还不够了解江暖，虽然她大部分时候是恬静的，可是一旦恭维起人来，也毫不逊色。现在呢？她居然因为一个陌生的灵儿而大惊失色。哎沈默很想询问一番，可是知晓她肯定不会告诉自己，便也不做那无用功。
吃饱喝足后，沈默便到柴房打坐，一直到正午，见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沈默打算起身往外面看看情况。
“暖丫头还没回来么？”正打算打开柴房的门，云老头猛的闯了进来，捏着鼻子看了下周围，用手扇了下空气中的尘土，询问道。
要不是他反应快，沈默的头便被门碰到，听闻云老头的询问，点头道：“是。”
云老头一听，猛的跳了起身，用手狠狠的拍了沈默的头下，大叫道：“是什么是？还不赶快给我去找。”
沈默有些气，可是又无可奈何，他的头还是没有躲过，“让她静静也好”。
“静个屁——”云老头再次拍了下他的头道：“南山上有狼，她一女子如果遇到，后果可是你能承受的。她可是你的妻子，或者说你根本没有将他当你的妻子，只想着等她死后，再娶个正妻。”
“……”沈默还想再为自己争辩几句，哪知云老头上来便是一脚，硬生生将他从屋内踹了出去。看似没有用多少力气，只有沈默才晓得，云老头的内力高深的很，不是自己所能匹敌的。
沈默很生气，这老头子虐待自己跟青云有一拼，不是拍他的头破坏他的发型，就是踹屁股，丫的真不愧是师徒俩不过云老头的话，沈默进了心底，她是他的妻子呢，明媒正娶的妻子沈默赶到“奕剑听雨轩”时，江暖正在拿着从桃林中采来的桃花，一片片丢来丢去，口中还念念叨叨，脸色也没有早上他离开时那么难看。
“夫君，你来了”江暖见沈默走过来，眼底闪过一丝光亮，嘴角上扬说道，既不冷淡，也不热情。
不知道为何，沈默总觉得她的笑容中少了点什么。眉蹙起，沈默道：“怎么不回去？”
脸颊闪过丝尴尬，江暖淡淡道：“迷路了，走来走去，总是回到这里。”
沈默没再言语，用眼神示意江暖跟上，带着她穿过桃花林，回到云老头的小木屋。
“暖丫头，来来来——”两人刚进木屋，云老头便招呼江暖，“饿了吧？云爷爷做了饭等你。”
眼底闪过一丝感动，江暖在靠近云老头的地方坐下。乡野之地，没什么山珍海味，外加上云老头在昆仑山只会做几样素菜，照搬到此也不过如此。
说实话，云老头待江暖的确是蛮好的，席间，见江暖吃的很少，一直帮着她夹菜，直到三人吃完饭，云老头打发沈默去洗碗，把江暖约到自己的书房中。
这是江暖第二次进书房，昨晚走进去，因为急着问老头睡觉的问题，没有注意到墙上的字画。这次江暖却是将这些看个通彻。
书房靠墙的地方放着一张木榻，墙上满是字画。“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娟秀的蝇头小楷惹得江暖回忆连连。
云老头见江暖盯着墙上的字看，眼底泪光闪烁，心底一酸道：“暖丫头，你便是灵儿的外甥女吧？”
见江暖满脸震惊的看着他，云老头道：“灵儿曾经提起过你，说她有个外甥女，小时候古灵精怪的，嘴可甜了，不知道为何，长大了便变了副性子，对谁都没热情，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云老头停顿了下，继续道：“小老儿仔细想来，她口中的人儿跟你很像。”
江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嘴角抽搐了下，说道：“对不起。”她不知道姨母已经去世了，居然说出让云中子去死的话，真是可恶至极哪知云老头闻言，大笑起来，大手宠溺的揉了下她的头发道：“你哪有做过对不起小老儿的事情。”话毕，脸色凝重，“一会儿咱一起去祭拜灵儿吧。”
再次走在小道上，江暖的心情跟昨日完全不同。昨日，怀着对谷中的好奇，只觉得此处鸟语花香，乃世外桃源也。现在……除了沉重便是哀伤。
因为洞口已经被巨石堆上，两人没法进入，云老头只是在洞口烧了些纸钱给灵儿。江暖站在云老头身后，望着他寂寥的背影，一时间不能言语。
“你姨母精通五行八卦，师父在世时常夸赞她是我们这些弟子中最有天赋的一个。”云老头望着洞口，淡淡道。
江暖在云老头看不到的地方点了头，姨妈可是世界前100 强企业中有名的CEO，不聪明才怪呢？
“临终前，她说她不是死了，而是回家了。”云老头继续淡淡的说道，“我相信她，只是等了五十多年，她还是没回来，而我却已经白发苍苍。”
“轰——”云老头的话再次轰的江暖耳膜震动，姨妈回家了？难道姨妈知晓回家的方法。猛然间，一股热切的回家欲望充斥江暖的心间，既然姨妈能够回去，那么……她也能呀。
“云爷爷，你可晓得姨妈曾留下过什么？她临终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江暖眼睛直直盯着云老头，紧张的问道。
云老头蹙眉想了下，摇了摇头道：“没留下什么，除了让我交给你那副画外，什么都没有。”
江暖闻言，脸上不由露出失望的神色，不过眨眼即逝，画？那副画难道有玄机？
此时此刻，江暖的心早就飞回小木屋。昨儿个，她将画推辞掉，可是老头却是十分遵守对灵儿的承诺的。晚上入睡前，将画搁在江暖的床上。江暖看了下，没在意，随意扔在床里面。现在，她真想飞回去，好好研究下。
云老头又絮絮叨叨给灵儿说了许多话，直到夕阳西下，云老头才叫着江暖恋恋不舍的回家。
回到小木屋后，云老头见沈默从河中抓来几条鱼，眼底闪过欣慰的同时，继续如对待奴仆般吩咐沈默去将厨房的锅拿出。
江暖知晓云老头还想烤鱼，想到昨晚上的情形，怕他折腾沈默，导致沈默吃不饱，阻止道：“算了，云爷爷，今儿个暖丫头给你们做几个菜尝尝，看看合不合你们的胃口。”
云老头一听，立刻拍手同意。既然她有这个心，他就如了她的愿。灵儿做的菜味道不错，作为外甥女的江暖，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
江暖先去洗了手，从木桶中挑了条最大的，去了鱼鳃跟鱼肚中不好吃的内脏，然后将整个鱼洗净。
灶旁罐子里有动物的肥肉炼的油，江暖知晓南楚的菜大都是水煮的，那用油炒菜肯定是姨妈教给云老头的，压下想去探一下画中奥秘的想法，江暖用火石升了火，拿起勺子舀出些油，等到油热，放入鱼，将整个鱼身炸透后捞出。然后熬了醋跟糖，等到差不多，将鱼放了进去，撒了盐跟作料，捞出。
“真香。”。
远远的，云老头就闻到香气，实在忍耐不住，跳着跑到厨房来，恰巧，糖醋鱼出锅。云老头眼睛直溜溜盯着盘子的糖醋鱼看，嘴咂了下，上次吃到糖醋鱼已经是五十年前了，就是不知道味道变没变。
江暖见云老头一脸的馋样，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故意将盛着糖醋鱼的盘子在云老头面前一推，在云老头眼睛放光，伸手想要拿之时，迅速将盘子收回。
“呵呵……”云老头讨好般看向江暖，“暖丫头，让小老儿尝尝咸淡，好给你提个意见。”
第097 章毫无发现
“嘿嘿……”江暖配合着云老头笑着，在云老头笑容快要挂不住的时候，脸一收，摇头道：“不行”
云老头笑容瞬间僵住，可也没有说什么，嘴撅起，眼睛巴巴盯着江暖看。只是江暖对他委屈的表情视而不见，云老头见状，死了心，嘟嘟囔囔的离开了。
江暖做完糖醋鱼以后，又做了几道家常的小菜。
“开……”
“饭”字还没有说出，江暖只见一道白影瞬间窜入厨房，还没待江暖看清，白影连带着灶前的几样小菜已经不见了踪影。
江暖只觉的好笑，出了灶房，来到木屋，只见云老头早已经饭菜摆在桌上，云老头手上抱着的正是那道糖醋鱼。见江暖进来，云老头有些尴尬的舔了下手指，然后将盘子放下。
待到沈默与江暖入座，云老头早就等不及，眼睛直直盯着糖醋鱼，口水顺着胡子一直流下来。如若是昨儿个，云老头这幅样子，江暖绝对没什么话说，可是今儿个却不一样。你能想象到一个身着白衣，打扮的光鲜亮丽，如谪仙般的老头，口水掉了满地，修长的手指头搁在口中是怎么一副场景不？
江暖摇了摇头，从袖中掏出一方手帕，递给云老头。云老头一愣，“干啥？
暖丫头咱开饭吧？”恩恩，民以食为天，还是吃饭要紧。
江暖白了云老头一眼，指了下他的胡子上的口水道：“擦擦——”他这样胡子上挂着哈喇子，让她怎么能吃的下饭去？
云老头的脸骤然变红，见沈默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狠狠瞪了他一眼道：“看什么看？”说完先是拿着江暖递上的手绢狠狠的擦了下口水，然后气呼呼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鱼肉放进嘴里。
“……”这也行？沈默跟江暖顿时无语。没想到这老头子居然借着发火自己吃了起来，两人相视一笑，也拿起筷子。
见江暖跟沈默也想跟自给儿抢鱼，用筷子夹住沈默的筷子，用力拨开道：“你不能吃——”
沈默一时间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表情由尴尬，最终变成苦笑。江暖见状，只得使劲将身旁的小菜往沈默那边推，害怕云老头见状不高兴，如做贼似的，动作幅度很小。
许是许久没有吃到如此美味的缘故，一点点吃不怎么过瘾，后来云老头竟然将盘子再次抱在身前，把筷子往桌上一扔，下手抓了起来。
云老头一边吃，一边将满是油的手往衣服上擦一下，还时不时的抬起头来冲着江暖纯真一笑，弄的江暖想说他的话噎住，最终只能连连叹气。
等到云老头吃完，云老头那边，一片惨不忍赌，鱼骨头、鱼刺弄的到处都是。
云老头将盘子往桌上一放，用袖子擦了下嘴，露出一副意犹未尽的神色。
“云爷爷，明儿个你把白衣服换下来吧。”江暖好心的劝道，脸上神色有些复杂，“还有……以后您尽量不要穿白袍。”
“为何？”云老头头也不抬，转战扫荡别的小菜。
“咳咳……与您高贵脱俗的气质不符。”江暖狠了狠心说道。不过心底跳的很快，上帝、圣母玛利亚、观音菩萨、如来佛祖、斗战胜佛……原谅小女子的无知吧，就当小女子放了个屁，气没了，什么便没有了。
老头一听，心里十分得意，抬起头，眼睛灼灼的盯着江暖道：“好，就听暖丫头的，小老儿也觉得那件花衣服特配小老儿的气质。”
“咳咳……”沈默正在吃饭，听到老头的话，一口菜没咽下，大声咳嗽起来。
“怎么？你有意见啊？”云老头听到异声，有些不乐意，脸一板，冷冷问道。
“咳咳……”沈默感激将口中的菜咽下，大口喝汤，道：“没有，没有，菜太咸了，晚辈吃菜不宜过咸。”
“哦，”云老头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吩咐江暖道：“下次做菜一定要多放点盐”呵呵，多放了盐，沈默这臭小子便不会跟他抢了。如此想着，云老头满脸均是灿烂的笑容。
江暖听闻云老头的话，顿时在风中凌乱了。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如此欺负人的。做菜讲究的是色香味俱全，她可不认为如果放盐过多，云老头还能吃下去。
眼底闪过丝算计，不过可以试试，省的云老头乱下令，乱指挥。
云老头狼吞虎咽的吃完饭后，满意的抚着肚子道：“你们先吃着，小老儿去看看小白。”说完用碗盘给大黄狗盛了些饭菜，加上桌上吃剩的鱼骨头，屁颠屁颠的朝着院子走去。
本来菜就不多，被云老头毫无顾忌的吃了大半也就算了，现如今云老头有给叫小白的哪只色狗倒去了不少，江暖那个火猛的窜了上来。
狠狠的扒了几口饭，江暖便一点食欲都没有，见沈默神色优雅的吃饭，江暖将面前的菜通通推到沈默那边道：“你是男人，吃的多，这些全给你，一定要吃掉。”
没想到江暖如此关心自己，沈默心底有些动容，嘴角扯了下。
江暖见沈默如此，有些尴尬，怕他误会，继续道：“一定要吃干净哈，不然油太多，不好刷碗。”
沈默的心顿时落在地上，哇凉哇凉的，脸色由白变绿，最后恢复成本来颜色，“我刷不用你”牙咬得紧紧的，如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凌迟一般。
“呵……”江暖抖了下肩膀，无所谓道：“那最好不过了。”说完转身往屏风后面走去。
转过屏风，江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激动的心情，飞速跑到窗边，将扔在里面的画拿了出来。点了灯烛，江暖仔细研究起来。画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岁，画上题的诗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江暖从云老头那里得知，画是姨妈让云老头交给自己的，可是……江暖越看越纠结，她居然一点头绪都没有看出。
原本满腔的热情，瞬间被浇灭，江暖脸色发白，该死她居然不明白姨**意思外面适时的传来收拾碗筷的声音，江暖知晓沈默已经吃完饭，眼底闪过丝纠结，她要不要求救下沈默？不过只是瞬间，她就将这种不可能的想法掐灭。
沈默只是她冲喜的夫君，她的离开，对沈默无任何好处，更何况，到如今，沈默对她而言还是神秘的。虽然沈默适时的向江暖透露了下曾在昆仑山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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