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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女郎日记:女不坏,男不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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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一根长发
＂贾经理，我这么说是有理由的，因为，因为，那个公司的负责人程明，现在是我的男朋友，所以就不用劳您大架了＂贾楠脸色没什么变化，可眼神中分明露出了意外和失望的神色，我长长嘘了一口气，心一下子落到了底，这个时候，陆陆续续的同事们开始打卡，窗外的北京又开始了新的一天，这个城市遵循着不变的定律，这条定律的名子叫做：弱肉强食．我想在每一张彼此微笑打着招呼的面孔下，是不是都隐藏着无奈和酸楚？这一晚韩丁带我去后海泡吧，星光很灿烂，池水在夜色下泛着幽幽的蓝光，初秋轻柔的风将我的整个心房吹得喜悦满涨，掬起一捧，水在我掌中微微跳跃，交映着夜空点点星光，慢慢张开手来，水从指间缓缓滑下，几盏荷花灯在不远处点点闪着四碎的晶莹。很自然，韩丁握住了我的手，第一次近距离从侧面看他，只觉得他的手掌的温暖从我手心慢慢传到心头，他微微眯着眼，侧面的轮廓如同雕塑般俊朗，深遂的眸子如葡萄酒杯般荡漾着醇香和光芒。其实我是有点不太开心的，因白天贾楠的故意刁难。韩丁看我没有平时的活跃，一只手把我的手握紧了，另一只手揽过我的肩“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我跟他讲了贾楠想从我手中夺走程明这个大单，只是说他最后没有得逞，隐去了我说程明是我男朋友的情节。最后问他“你说，我得罪了他，还能在这个公司顺利做下去吗？”韩丁想了一会，对我说“要是我们刚认识那天请你当我女朋友，你愿意吗？”我不明所以“当然不愿意，你还害得我丢了一个包呢”韩丁继续说“嗯，那我第一次跟你吃饭的时候让你当我女友，你也不愿意对不对？”我点点头，说对。韩丁说“那为什么你最后当了呢？”他顿了顿，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继续讲道“其实这就是登门槛效应，我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上你了，可是我知道你这种女孩子比较难对付，所以只是一开始提一些小小的要求，让你慢慢答应，比如刚开始不过是请你吃饭，请你看电影，不知不觉你就接受我了。所谓的‘登门槛’效应，是说服别人接受自己要求的一种方法：如果要求对方接受的条件很高，对方肯定不接受，那就先向对方提出一个小的，容易达到的要求，对方接受了，然后再逐步提出更高的要求让对方接受。”我似有所悟，可是仍不明白跟贾楠的事情有什么相关韩丁抚摸着我的长头发，缓缓的说“其实这个效应最适用于女孩子对付男人，像贾楠，你不能跟他对着干，你要善于利用女性优势，平时经常让他帮你修个电脑了，顺手打杯水了之类的容易帮的忙，男人都有喜欢好面子的心理，喜欢扮演慷慨大方的角色。向他们提出小而容易做到的要求，一般人都愿意答应。一但答应了小的要求，做了慷慨大方的角色，他就倾向于维护这个角色。你再向他提出更高更难的要求，他内心也要说服自己接受，来维护自己慷慨大方的形象，他又怎么会来向你为难？男人最讲面子，这招对男人最好使。现在明白了吗？”我恍然大悟，忍不住去扭他的耳朵“没看出来，你韩丁还满有一套的”事实上我一直以为韩丁不过是因为家境优越，所以才有今天的成绩，可他这一套理论真让我对他另眼相待。还没等我佩服完，在他的肩头，有一样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一根长头发，金黄色，烫过，丝丝绵绵就像一个温柔的美女，伏在爱人的怀里。我的头发是又黑又直那种，这根长发绝不是我的。我从水池里悄悄捧起凉水，只是静静的，手绕到韩丁的脑后，从他的衣领处，把水灌了下去。韩丁被凉水激得跳了起来，他气愤的问我“你恩将仇报么？”我笑吟吟什么也不说，只是从他肩头拿下那根长发，拎到他的面前，在黑暗中，那根头发闪着金色的光芒，份外显眼。
18意外
我接手刘晴的工作后；发现她的几个客户并不好联系；因为刘晴跳槽到一个跟我们工作性质类似的公司；带走了一批客户资源，特别是一个叫关杰的大客户。我拜访了几次；都被他的秘书礼貌的拒之门外；碰了几次灰我仍不死心。十一快到了，艾静要举办公司十周年成立客户联谊会，只要关杰来，我就有办法，怕就怕得是他不来。这一段时间我负责布置场地，安排节目，一个人恨不得分成两个人用，一时顾不上追查韩丁有没有外遇。更何况他基本上天天守在我的身旁；也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别的女人。比如今天。当他笑容可掬站在会议厅门口时；我正头戴鸭舍帽；身穿工装；灰头土脸的擦一个大匾。“哟，原来你还有这么狼狈的一面啊，不化妆也不过如此啊”韩丁取笑我“你要不要试试在脸上抹几道灰尘，看你还漂亮不漂亮？”我举着手里的抹布做势要往他脸上糊去。 韩丁笑着躲开，从我手中接过水盆，麻布“你去洗把脸好了，我来替你”“好，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在布置会场之前，艾静嘱咐我不能出一点差错，这几个月的公司生活虽然短暂，但是看得出她越来越信任我的工作能力，大大小小的事情习惯于交给我去做，不管我手头上的事情还有多少没有处理完。我其实满佩服她的，她是那种典型的充满魅力的知识女性，虽然已经三十八岁，可保养得当，风度翩翩，每次开展市场活动，她总会细致入微地审核每处细节，甚至连茶歇时的小点心都自己精心挑选。在这种女性手下工作；别无它法；投机取巧是不行的；只有精益求精才能立得住脚。我把水盆交给韩丁，正要去洗脸，发现那个临时布置的主席台上灯箱有一点点歪；一时找不到人帮我扶正；就自己架了一个梯子爬了上去。爬到半截，听到韩丁的惊吼“你找死啊，赶紧下来，那不是你们女孩子干的活”我转过身，冲他摆摆手表示，吐了吐舌头“你也太小瞧我了吧“韩丁赶紧起身帮我扶住了梯子；我上去移动一点位置就问他正了没有。他笑笑夸我道“正了；你还挺勇敢”我想回身冲他打个V字型手势；却看到这么高的位置一阵眩晕；下意识想伸手抓住点什么；可我这一抓不要紧；正是把刚刚扶正的灯箱当了扶持物。灯箱被我使劲一拽；原本不太结实的固定处发出嘎嘎的声音；梯子也开始摇晃；我吓呆了；灯箱下面正是韩丁的头顶。灯箱落下来的时候；韩丁被我的喊声提醒；来不及躲；因为手不能离开我的梯子；灯箱掉下来的时候，梯子已经被带的不稳了，他怕我摔下来，紧紧用双手抓住梯子。于是我眼睁睁看着那个刚被我扶好的灯箱；从半空中；狠狠砸上了韩丁的身上；然后又跌碎在地上。血瞬时从韩丁身上喷出来；溅得到处都是；我眼前一片绯红。
19丢人
我大惊失色，赶紧从梯子上溜下来，韩丁已经脸色苍白，幸好紧急关头，他往旁边一闪，灯箱只砸在肩膀上，划破西服，碎片扎了很多血。赶紧找了手绢试图给他包扎，却总是笨手笨脚碰疼了他，韩丁笑着说“你别着急，医生说了，适当的放点血有助于健康，这种放血方式总比献血得艾滋病的机率低多了吧？”“这时候你还笑得出来，我搞不好，还是去医院好了”把手头的工作交接给另一个同事，我陪韩丁打了个的去医院。北京这个地方不同地方的人怀着梦想汇聚一起，细水长流一般融入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有着各自不同的生活期盼着各自不同的爱情。便如韩丁，去医院的路上仍撑着笑容跟我说话，他这一刻的身影深深印在了我的心里，其实两个人的感情就这么慢慢积累起来，爱情，哪能真的像小说中一样，一次巧遇，再抛个媚眼，就定了终身？生命中有些东西是需要付出的，一旦付出的到一定量，就会激起质变。男女之间也是如此。中国式离婚里说“能让你爱的人，爱上你，那是一种能力。”我第一次读到，击掌喝彩。我一直小心避免招惹那些花花公子式的草包，生怕一步走失，前面是万丈深渊。可跟韩丁的往事在刹那间一幕幕浮上心头：初见他时，帮我付钱我还不领情；面试试把他当成小偷；有模有样的给我做饭；后海的星空下缥缈的告白；一点一滴都是爱情的痕迹。我一直不相信自己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一直以为韩丁不过是花花公子，想玩一玩，所以一直小心的避免让自己投入太多。可现在出租车司机放着最流行的《老鼠爱大米》“我记得有一个人 永远留在我心中 哪怕只能够这样的想你 如果真的有一天 爱情理想会实现 我会加倍努力好好对你永远不改变 不管路有多么远 一定会让它实现 我会亲亲在你耳边对你说（对你说） 我爱你爱着你 就像老鼠爱大米 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 我想你想着你 不管有多么的苦 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我把脸伏在他的怀中，他凝视我的眼睛意味深长，我真愿他永远这么拉着我的手，不放开……忽然间，我的手机响了，掏出一看，是一个短信“老婆，老婆，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抬起眼睛时，韩丁朝我调皮的笑。帮韩丁挂号，包扎完，出医院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韩丁说“你赶紧去参加客户联谊会吧，不用管我了，这么重要的晚会，误了实在不好，可惜我不能陪你了，这满身血淋淋的”我这才发现自己也没有时间换服装了，身上还是白天打扫会场时穿的工装。打发韩丁自己回了家，给家里的江倩打一个电话，让她把我那件事先挑好旖旎妩媚的白色单肩晚装送到晚会场地，还有那串粲然生辉的水晶石更不可少。我抵达会场时，江倩显然还没有到，晚会也没有开始。但高挑宽阔的大厅已经焕然一新，在水晶吊顶的衬托下奕奕生辉，请来的乐队旁若无人地投入拉着琴，悠扬的琴声在高高的大堂上端回绕，早到的同事和客户三三两两散落在大厅周围的沙发里，西装革履或衣着高贵的男女，沉淀了一整天的优雅让他们在夜晚无比自信，淡淡的疲倦让他们在慵懒中透出迷人的魅力。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我。因为我头戴鸭舌帽，身上的工装左一块右一块涂着颜料；脸上的灰尘还没来得及洗；胳膊上居然还溅着点点血迹。从来以精致形象出现的我，这个时候万万不能让程明这么重要的帅哥发现。但偏偏我看到程明已经到了，正在不远处低声跟别人谈着什么；我想悄悄绕到洗手间；希冀在换好衣服之前不他看见。 可一个同事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常媛媛，怎么才来？”我大惊失色，正想让他不要出声，可显然程明被我的名子吸引住了注意力，朝这边看来，他的目光与我回过脸去看他有没有发现我的目光，恰到好处的交汇在一起。我长叹一声，眉毛拧成了一团，懊恼的对他说“有什么好看的”。我不敢再见人，说完这句话低头往洗手间奔去，准备在江倩给我送来服装和化妆品之前暂时逗留在那里。洗手间里没有人，我仔细瞧镜子里的那张脸，眉毛微微轻挑，有光滑而细致的皮肤，微微发红的脸蛋，虽然染了一些灰尘，却掩饰不住的青春逼人。我正这么自我陶醉着，镜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张脸，我吓得大叫，因为那是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流氓！你跑女洗手间来做什么？再不出去我就要叫保安了”我转过头去气冲冲的对他说。那个男人被我训得一愣，立即彬彬有礼的朝我道歉：“十分对不起，我走错了”他转身走了出去，我捂着砰砰乱跳的胸口，长长出了一口气。我开始洗脸，和洗胳膊上的血迹，可只有几秒钟，那个男人又走了进来。我顿时混身戒备；紧张，警惕的看着他“你要干什么，外面可有很多人”那个男人已经不年轻了，长着一张干净，温和的面孔，他微笑着说“小姐，我并不想非礼你”我的脸刷一声红了，嘴里依然倔强“那你怎么又回来了？”男人故作不解的问“因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呆在男厕所里”
20重逢
江倩终于姗姗来迟。我一边怪她一边手忙脚乱的把衣服往身上套，这件礼服后边是一排细碎扣子，她一边帮我系扣子一边说：“晚会上有没有什么值得给姐们儿介绍一下的人物？你可不能自己有了主，就忘了给我找个长期饭票啊！”我往脸上扑粉，画眉毛，抹眼影，力求在最短时间内把自己光彩照人的一面展现出来。“程明倒是来了，不过，我想明天最好能跟他签合同，所以他是我今晚的主攻对像。我倒另外还有个重要客户，可能没太多时间跟他套交情，你帮我下下功夫怎么样？”江倩说“长相和身家得过关啊，不过关我可不帮你。”我拍拍她的脸“说实话，我也没见过，他叫关杰，只是不知道来了没有。”半个小时后，我黑而直的长发披在肩膀，在明亮的灯光的衬托下皮肤有些发白，微微上翘的睫毛十足纤长，鲜红欲滴的嘴唇标示着诱惑的色彩，单肩裙装恰到好处露出我精致的琐骨。江倩在背后说“灰姑娘变成白天鹅了哦”我终于走出了洗手间。在洗手间里呆的时间太久，大厅中领导已经致完话；处处俪影成双，翩翩起舞。跳舞是我的长项，听见密集的鼓点我就跃跃欲试，只是眼睛却忍不住搜寻程明的身影。他已经跟我们公司的女孩舞了起来。在这一行，多是青春靓丽的女子，都有着年轻的资本，和装扮精巧的外表，各怀心思接近一个又一个大客户，单为了业绩么？那是傻瓜，多半是想找一张长期饭票。 一个男人彬彬有礼的走到我面前，朝我弯下了腰，伸出邀请的手，我抬头一看，干净略带淡定的神态，却正是在厕所碰上的那个人。 昏暗光线的衬托下，看不出我脸上的耳红面赤，这个人的舞技很好，起转承合间恰到好处，如行云流水，不带半分滞涩。轻柔的音乐，叮叮咚咚的声音，如水波一样漫延在大厅的各个角落。我不喜欢在跳舞的时候说话，幸好这个人也没有再拿出我的糗事来取笑，专心带我走起了标准的恰恰，他的眼睛温柔平和，却散发着灼灼的光彩。歌曲停顿处，掌声一片。我涨红脸，正欲悄悄退出人群之外，忽然看到一双眼睛，那双眼睛中有忌妒，意外，懊恼，还有躲闪，刹那间有一些天昏地暗，周围的一切已经不复存在。已经快一年了吧，我再也没有把当初那个穿灰格子衣，梳两条小辫，捧一叠书，戴一个方眼镜认真听讲的媛媛回忆起来，在她的记忆中关于初恋的一切已经在袁野决定和那个小鸟依人的老婆结婚时候嘎然而止了。可是，在这双眼睛中，时光如潮水般退却，我分明看到了从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坐在他的自行车架上，还高兴的唱着“人世间有百媚千红；我独爱，爱你那一种”的那个媛媛。我对那双眼睛的主人说“袁野；你好”我心中滋味百感交集，很久以后的现在；我依然记得那天袁野给我分手的满天大雪。我倔强不服输的表情，他冷冷的眼神，刺骨的寒冷；雪特别白；风特别大。袁野说“我觉得你不够爱我，你的世界太丰富了，可儿不是，她的世界只有我一个。”我裹着不厚的棉衣想；从现在起；我的初恋就这样消逝掉了。与我们的分手的配合的恰到好处的是，当天晚上停电了。以前我并不知道，女人需要把爱情挂在嘴边。而我，总是以为有些事情两个人之间知道就可以了，并不需要大声的说出来。看来，这是个错误。我不知道的事情总是太多，比如说，我以前并不知道蜡烛也会伤心。后来当我终于哭出声的时候发现，那对白色的蜡烛一直在陪着我掉着眼泪。我想，它们也和我一样忧伤和难过吧。袁野的掐灭明暗交接的烟头，穿过人群，终于站在了我的面前，他的第一句话是“我离婚了”
21幸福是什么
袁野离婚，我意料之中，而又意料之外。我跟袁野分手后，在商场碰上他跟他老婆柳小娴不久的一天晚上，被电话吵醒，电话中的他声音焦急而且热切：“媛媛，赶紧带上钱来医院，小娴她流产了，我身上的钱不够。”我爬起来二话没说，掏出抽屉里刚发的当月工资，打的就冲到了他所在的医院。一路上还愤愤的想，真是贱得可以了。居然还要为他老婆住院掏银子。 到了急诊室，正碰上医生做完手术出来，一边摘手套一边训斥袁野：“你这个丈夫怎么当的，老婆刮了多少次宫，子宫那么薄了，根本没有力量承受胎儿。”那一刻，我耳边清清楚楚映出袁野跟我分手的雪夜，袁野对我说“她跟我时候是处女，楚楚可怜，你不一样，你离开我一样活，她却活不成了。”在他的目光里，我读出了太多的东西，轻轻把钱塞到他的手中，我转身而去，知道，从此后，与这个人，再无干系。我只是怕他在我面前喃喃的说后悔，怕他自己破坏我心目中那个优秀的形象，怕面对这么一个聪明的男人被一个貌似纯情可怜的女人玩耍后的颓唐。我更不想当那个接受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善良的女人。我调了工作，换了手机，有一年多没有袁野的消息了。此刻，在公司的舞会上与他重逢，大脑有些轰轰作响，头绪有点乱，本应该庆幸或者高兴，嘴中冒出的反应却是“对不起，我这里有几个客户要招待，我们一会再聊”是明月隔了关山？匆匆两年间什么让我们离得如此遥远？我记得从前最喜欢把小手放在他的大手里，看他握成一团。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还要打起精神，去招呼各个客户，认识的，不认识的………那个利康公司的关杰，到底有没有来？门口负责签到的同事拿给我名单，我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心中十分失望，没有他的名子，最终还是没能来。抬起头程明冲我展现了他的笑脸“可不可以陪我跳一曲？”远处江倩正在一个年轻男人的臂弯中大笑，红颜正好，何不趁早寻欢？袁野正皱头紧锁抽着烟。我又一次滑进舞池，可眼神儿却时不时去看袁野的表情。“小妞，你要是想签单子，就陪我跳舞时候专心一点！”程明警告我。在大厅柔和的灯光下，我抬起头定定地看他，无辜纯净的眼神却分明充满了更深的诱惑，我看到了眼底闪映的自己。这是一个非常适于谈话的慢曲子，纯净的音乐飘荡在半空中，我听见程明在问“你觉得幸福是什么？”幸福？我曾经感觉幸福过，在寒冷的冬天袁野为我披上外衣；在我饿的时候他递给我的烤红薯；只是这几年这个词为什么越来越遥远？生活中总是有许多坎坎坷坷让人费尽心机去应对，我又想转头朝袁远看去，却被程明的大手把我的脑袋扭了过来。“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认真想了想“幸福对于我来说，就是简简单的生活，不用担心是非纷争，不用尔虞我诈”“那你现在觉得幸福吗？”程明肉麻兮兮的，我心中暗自琢磨，他今天这是怎么了，索性老老实实的回答。“如果你跟我签单子，我会觉得很幸福”
22签单子
“签单子可以，那你要先告诉我，那边坐着的那个你一直回头看他男人是谁？”从这边望去，袁野正与贾楠谈着什么，原来脸上的俊美已经成了憔悴，上大学时代的年轻张扬已经被生活磨练的锋芒不露，略带胡子边的脸，微微发胖的身躯，再也不是从前的青涩少年。 “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我想了想还是告诉程明，这时一曲终了，程明习惯性送我回座位。我突然想起，那天为了让贾楠不夺我的单子，曾经骗他说“程明是我男朋友”心中顿时紧张的砰砰直跳；额头冒出了细汗。我赶紧对程明说“我我我；去那边一下；不用送了；白白”程明一把拉住我“你在耍什么鬼计；怕我跟你以前的男朋友碰头吗？”我“理直气壮”对他说“我想去洗手间；难道你跟着不成？”我在洗手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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