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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从四德好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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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嫔忽然站了出来,不紧不慢地行了一礼,淡淡回禀道:“安贵妃想必是急糊涂了。翠竹之前被严刑拷问,出身、来历、家中还剩何人,都曾一一说过,只看她当众画押的执笔姿势,便知她习字多年,怎么可能大字不识?”
    因为之前在安贵妃的强烈要求下,翠竹的审理全部是公开的,因此这事儿很多人知晓。
    安贵妃立马知道自己失言,恨恨地瞪视着赵嫔,气怒攻心之下,抬手给了她一个响亮耳光,想也不想怒骂道:“大胆贱人!竟敢以下犯上!小小御史的女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傅清扬差点瞪脱了眼,心里简直要为安贵妃的智商点蜡了!
    看来安贵妃以前在宫里真的是横行霸道惯了,还真当自己是根葱呢,居然连当众掌掴妃嫔的事都敢做!这智商、这情商……真不晓得她这些年在宫里是怎么过的!
    二公主起身,一言不发地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个头,泪水连连地泣道:“父皇,母后,儿臣自知自己不该妄言是非,可母嫔毕竟是儿臣生母。父皇以仁孝治天下,儿臣深受父皇母后教诲,如今眼见母嫔受辱,儿臣生不如死!自古皆有‘主辱臣死’之说,儿臣待母嫔之心一如此言。儿臣不孝,望来生结草衔环以报父皇母后之恩!”
    说完不待众人反应过来,猛地撞向旁边金龙缠绕的石柱。
    底下喧声一片,赵嫔凄惶喊道:“嘉祥……”立马奔上前搂过女儿,二公主紧闭双眼,额头鲜血直流,惨烈不已。
    赵嫔顿时放声大哭,一副恨不能跟着她去了的凄惨模样:“嘉祥!我可怜的孩子,这是要了我的命啊……”

☆、第21章 新年□□

谁也没想到,向来柔顺温和到甚至有些胆小怯懦的嘉祥公主,竟然会做下如此刚烈之事,一时皆心下戚戚,对安贵妃霸道的行事作风愈发厌恶。
    更何况,安贵妃刚刚是如何说的?
    一个小小御史……
    御史台是干什么吃的?
    那是让帝王也头疼的所在!一旦犯起倔来,皇上也拿他们没辙,更别说文武百官,生怕有什么不当之处落在御史们眼中,御史闻风奏事,直言上书,有时候连帝王的面子都不给,得罪御史台,那就等着被一群专职骂人嘴皮子利落的文官们喷死吧!
    后宫嫔妃辱骂当朝官员……
    赵大人虽然只是五品小御史,可骂了他,这记耳光无疑抽在了整个御史台脸上,左都御史大人的老脸已经黑得能媲美锅底了!
    宣太医的宣太医,哭求的哭求,直言进谏的官员对着安贵妃和平阳侯骂个不停……好好一场除夕宫宴变成血案,宫里已然乱作一团。
    傅怀淑凑在清扬耳边悄声问道:“咱们要不要跟过去瞧瞧?”
    傅清扬看了眼指挥调度的庄皇后,见她面色虽有哀切,但眼神清明冷静,便知道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中,想了想开口道:“大姐姐,你在这儿陪着祖母,我一个人去瞧瞧!我年纪小,万一落入有心人眼中,顶多说我不懂事!”
    傅怀淑原本不放心,这会儿子人多眼杂,怕妹妹被冲撞了,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和二公主并无来往,倒是清扬自幼宫中长大,尚能说心切二公主安危,便点了点头嘱咐道:“小心点,别贪玩!”
    太医早就被传召了过来,嘉祥公主也被抬到内殿诊治了。
    傅清扬溜下座位,悄无声息地绕过众人往后厅跑去。
    所幸嘉祥公主并无大碍,额头上的伤口很快处理好,纱布层层裹着,已经不流血了,人虽还在昏迷,可太医说了,公主悲愤抑郁过度,待醒转后喝几幅汤药,再好生将养几天,就没事了。
    赵嫔哭得我见犹怜,拉着女儿的手不放,庄皇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劝道:“嘉祥是个有福,必能安然无恙,连太医都说了没有大碍,你也放宽心吧!”
    傅清扬在人群中轻声一咳,庄皇后的眼睛立马看过来,几不可查地微微点头,便叹了口气,悠悠站起了身。
    不一时皇上也来了,外头文武百官吵得厉害,特别是御史台的,死活要处死祸乱宫闱的安贵妃,平阳侯府及其姻亲自然苦苦求情,两方人马吵得不可开交,皇上十分头疼,便借口担忧女儿躲了进来。
    敬妃眼神一动,忽然哭出声来,拿帕子拭了拭泪,哽咽道:“可怜二公主亲事已经定了,过了年开春就是大喜的好日子……谁曾想会出了这种事!唉,这傻丫头怎么就这般想不开?安妹妹也是,年轻气盛的,什么都要争一争……”
    林嫔嘴巴一张就想附和两句,看到庄皇后不赞同的目光便立即闭了嘴,虽然面色不忿,可仔细想想,这时候若开口,难免有落井下石之嫌,也会惹得皇上生厌,一时口舌之快带给她的教训足够重了,再不知收敛,怕女儿要在栖霞山陪太后念一辈子佛了!
    皇上坐在上首,问过太医二公主身子并无大碍,便松了口气,若真是血溅金殿,那才是无法收拾呢!
    庄皇后忧愁地开口:“幸而嘉祥无事,不然……唉,都怨我平日里没有教导好她,女孩子家当以柔顺为美,这样刚烈,可怎么收场啊!”
    敬妃立马道:“娘娘可别这么说,嘉祥平日里哪有半分不柔顺的地方?几个公主,就数她最娴静淑良!也是她一片孝心,看不得生母受辱,臣妾倒觉得这孩子情深意重……要怪只能怪安妹妹,再如何气愤,也不该在宫宴上当着皇室宗亲文武百官的面去教训人,更何况打的还是陛下妃嫔!外头不清楚内情的,还当我们宫里都这般骄狂妄为呢!大公主二公主亲事已经说定,后头还有三公主四公主,若名声坏了,将来说亲岂不是艰难许多?”
    庄皇后细眉微挑,目含深意地看向她,淡淡询问道:“皇上,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处置安贵妃?”
    皇上沉声叹道:“皇后执掌后宫,按宫规处置了就是,不必问过朕!”
    敬妃面上难掩喜色一闪,连忙低下了头。
    庄皇后却跪了下来,语气温和地道:“按照宫规,安贵妃必要褫夺封号贬为宫侍打入冷宫的,可平阳侯征战沙场多年,若如此处置安贵妃,只恐侯爷心中难安,边关战事胶着,军心不稳,怕战场失利……”
    皇上神情微有松动,却沉默不语。
    敬妃暗暗绞紧手中锦帕,状似随意地开口:“臣妾倒是忽然想起……前两天炽儿功课刚巧看到唐史,还拿来跟臣妾念叨呢,说是则天女帝为争后位掐死自己的孩子,心肠太狠,不如皇后娘娘心慈宽厚,有这样的嫡母,炽儿直说庆幸!”
    皇上面色霎时沉得能滴出水来,一双锐利威仪的眼睛箭般扫向敬妃,敬妃愈发谦恭地垂下了头。
    傅清扬大气不敢出,屋子里的气氛凝滞极了,连赵嫔的哭声都顿住了,太医更是跪在地上满头冷汗。
    皇上声若寒冰,冷冷开口:“不严惩不足以服众人!不重罚不足以肃宫闱!”
    庄皇后面色大惊,连忙伏在地上恳求道:“皇上请三思!五皇子尚且年幼,岂离得了生母?平阳侯父兄儿子皆为国捐躯,如今更是镇守边关数十载!皇上就算不为安贵妃,也想想边关二十万将士!”
    赵嫔忽然膝行过来,磕头哭求道:“皇上,臣妾一介妇人,受点委屈并不在乎,皇后娘娘字字肺腑,还望皇上为了天下,饶了安贵妃这一次……”
    庄皇后的求情,赵嫔的委曲求全,都如一把火添在了皇帝本就愤怒的心田,她们二人的宽厚大度,明理得体,也愈发衬得安贵妃跋扈猖獗,皇帝对她不由更加厌弃。
    敬妃的那番话自然有落井下石的嫌疑,可并不是全无道理,也许安贵妃一直以来就是在骗他呢?
    则天女帝争的,可不仅仅是后位!要知道,她当初差一点颠覆了盛世大唐!
    更何况,自来手握重兵最忌讳帝王猜疑,这么多人为安贵妃求情,口口声声都是看在平阳侯府的面子,这叫皇帝如何不愤怒?
    功高震主,平阳侯这根刺,已然插。进了帝王的心中。
    皇上心思迅速转动,面色沉沉地开口:“那依皇后的意思,该如何处置?”
    庄皇后似乎认真想了想,片刻才谨慎答道:“回皇上,翠竹之死却有蹊跷,贸然定罪安氏证据尚且不足,不如着宗人府彻查此事。安氏扰乱宫宴,掌掴妃嫔,不罚不能平百官之怒,顾及平阳侯战功卓绝,不如降为嫔,让她闭门思过?”
    敬妃的手一抖,面色慢慢变得苍白。
    皇上沉默许久,冷声道:“传朕口谕,安氏恃宠而骄,猖獗跋扈,即日起降为贵人,没有命令不得踏出宫门一步!”
    庄皇后似有叹息,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说什么。
    皇上起身,亲手扶起她,语气稍缓,叹气道:“皇后心胸,足以令多数男子自愧不如!大盛有皇后如此,朕得妻如此,乃天下之福!”
    安贵人虽然还住在瑶华宫,但降级后,只能搬去偏殿住着,按照规矩,里头摆设也不能太过精致奢华,一应按照品级来,这对向来讲究排场奢靡无度的安贵人来说,无异于一场折磨。
    除夕夜简直不能更精彩,安贵人此事立马传遍帝都,一时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消遣。
    正月初一朝拜,文武百官在金殿恭贺圣上新年,稍后便随着帝王前往西山,告祭上天,拜祭先祖。
    完成以后便各回各家,稍晚些时候,就有宫里赏赐送达,一家人才能消停过自己的年。
    如老安定侯和华老太太这样的,自然高坐家中等着人来拜年,年纪大了毕竟不方便走动,便打发了子孙代替去各家来往,一场年过下来,最累的莫过于傅怀淑。
    相比较之下,傅清扬就轻松很多,穿着大红新衣,扎着红绸髽髻,见到人就喜笑颜开地说好话,长辈们手头都大方,短短几天,小私房便丰厚了许多。
    傅清扬把玩着手里一串石榴红宝石串珠,颗颗剔透,品色极佳,她和大姐姐一人一串,是荥阳侯家的舅母送给她们的。
    在桌前对着一大堆珠宝珍玩盘点记录的春莲笑道:“舅家太太出手向来阔绰,也是真疼姑娘!”
    正说着话,暖帘被人掀起,忍冬呵着手跑进来,笑着道:“二小姐,杜家递了拜帖上门,老太太打发人来问你。”
    傅清扬愣了愣:“哪个杜家?”
    “就是杜相爷家啊,听说是他家公子要来咱们府上拜访,说是给老爷老太太大爷请安,答谢小姐之前仗义搭救!”
    原来是杜玉郎……
    傅清扬立马来了兴趣,高声笑道:“见!自然要见!你们回头也都瞧瞧,免得老是找我打听,去看仔细了,闻名帝都的杜玉郎,是否比旁人多长了一只眼!”

☆、第22章 梅园

杜玉郎自然没有多长了一只眼,隔天上门的时候,带了一堆礼物,既当答谢,也当拜年。
    礼物不算丰厚,但样样精细,既能体现出杜家的清流做派,也能表达出诚挚情意。
    杜老相爷脾气耿直,为官持正,在朝廷为清流一派之首,向来很注意和外戚世家保持距离,这次安定侯府的二小姐仗义出手帮助,于情于理也该亲自上门拜谢。
    杜赫往华老太太的院子里走去,一路上丫鬟们都若有似无地打量着他,让他颇觉惊奇。
    这自然是傅清扬的手笔,半夏是个活泼的,早早就说了杜玉郎的俊俏风采,引得一大群人好奇不已,听闻他要上门,便纷纷跑出来偷看。
    果然是翩翩少年郎啊!
    许是因为过节,杜赫总算没再一身青衫,而是穿了大红织金云纹长衣,衬得少年面色如玉,倒比以往看上去更添几分稚气,远远望去,竟似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杜赫进了屋,先是给华老太太见了礼,说了一串吉祥话,再双手奉上礼物,笑着道:“也不知老祖宗喜爱什么,这是家中母亲亲手做的,嘱咐我带来送给老祖宗,望老祖宗不要嫌弃。”
    华老太太接过来摸了摸,又对着光线细细欣赏,手下布料上乘,是件盘花四合如意云肩,针脚细密,绣工出众,可见是用了心的。
    华老太太笑叹道:“这礼物比什么金银玉器都贴心,难为你母亲了,我很喜欢,替我好生谢过你母亲!”
    杜赫笑着点了点头,看向坐在一畔的小姐们,开口道:“家姐做了几个香囊,嘱托我带给几位妹妹,还说待家里事情忙完,她定会亲自来府上拜见!”
    哟,这还真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成好朋友了!不过见了两面,这次就直接妹妹的喊上了!
    傅怀淑微微一笑:“早听闻杜家书香,杜姐姐才貌双全,杜公子文采斐然,如今见了杜家玉郎,便不难想象杜姐姐是何等风姿!”
    傅清扬闻了闻香囊,笑着道:“里头是上好的苏合香,杜姐姐有心了!”
    傅怀柔一张小脸微微泛红,不敢正眼去看对面的杜赫,羞涩笑道:“杜姐姐做的一手好绣工,这里头的香闻着清雅不俗,真正难得!”
    杜赫高兴地笑道:“妹妹们喜欢就好!”
    杜赫陪老太太说了会儿话,也不好在内宅久待,笑着提议:“上回清扬妹妹送了我一瓶子红梅,开了好些天还十分鲜艳。今日天气不错,不如请妹妹们一道出去赏梅?”
    小孩子还没那么讲究男女大防,更何况傅清扬多住在宫中,和帝都权贵人家的小姐公子来往不多,华老太太没犹豫就点头笑道:“去吧,年下合该好好玩玩,你们小辈儿一块儿也有话聊!打发人问问远哥儿他们去不去。”
    不一时,丫鬟过来回道:“二公子和大爷出门访友去了。大公子说要温书,谢过杜公子好意,早闻杜公子文采斐然,才情不俗,待春闱之后必定亲自上门请教公子学问。”
    华老太太无奈叹道:“远哥儿就是个书呆子,连过年都捧着书……罢了,你们几个去玩吧,记得多带两个护卫,年下外头人多杂乱,要注意安全!”
    傅怀淑拢了拢耳边头发,笑看面色激动一脸跃跃欲试的傅怀柔,客气地道:“年里家中琐事实在太多,一会儿还有几位族亲要来,实在抽不开身,我就不去了……”
    说着顿了顿,悠悠补充道:“三妹妹年纪小,身子又娇弱,别出去吹了风,回头姨娘又该心疼。”
    傅怀柔面色一僵,勉强笑道:“大姐姐,我不碍事的……”
    “三妹妹就陪我一起去见族中婶娘们吧!”
    傅怀柔只得咽下满腔愤愤,低眉顺眼地点头道:“我听大姐姐的!”
    傅清扬回房去换了衣服,很快带着半夏并两个护卫出了府,登上杜赫的马车,直奔西山梅园而去。
    傅清扬还没来过这里,山路崎岖,马车无法通行,便下了车沿着石阶往上走,虽是寒冬,可山上松柏长青,倒丝毫不显萧瑟。
    梅园在半山腰,冷香幽幽,很远就让人陶醉其中,待绕过山壁,眼前霍然开朗,一株株老梅经过前几日风雪洗礼,如今全然盛放,傲然挺立枝头。
    傅清扬从未见过如此盛景,一时不由惊叹不已,许是在古代熏陶久了,此时此刻胸中陡然翻腾出许多诗情词意,很想学着才子名士吟唱一首,奈何憋了半天,也只能想到“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傅清扬挫败地叹了口气,要真是在杜玉郎面前吟出“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那才是丢脸至极。
    正胡思乱想着,忽听身边杜赫开口低吟,少年声音清透,满眼是对自然神奇,景色迷离的赞叹,立马出口成章,完了后还闭目静静回味片刻。
    杜赫睁开眼,笑着问道:“刚刚兴之所至,让妹妹见笑了!妹妹觉得这首词如何?”
    傅清扬:“……”
    不好意思我能说你逼格太高刚刚唱的是啥一句也没记住更没听懂吗?
    对上杜赫诚恳却难掩少年意气的双眼,傅清扬真是深深无力。
    杜赫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只言片语,不由慢慢皱起了眉,忍不住问道:“妹妹但说无妨!我知道妹妹自幼在宫里,见多识广,必然有独特见解,还望妹妹不吝赐教!”
    是你逼我的,别怪我啊……
    傅清扬深吸一口气,露出一脸装逼的笑,淡淡地道:“赐教不敢,只是想起古往今来的诗词,无论如何都脱不开一些格局,原以为杜哥哥少年风流能独树一帜,不想也是一样……”
    杜赫皱了皱眉,一脸虚心:“还望妹妹详细解说?”
    “古往今来,词曲无非就那几种千古传颂,一点新意也无……”傅清扬笑得淡然又带着一丝装逼的傲气,轻飘飘地道,“小资喝花酒,老兵坐床头,知情咏古自助游,美人宫中愁。糟妻终被弃,娇妾嫁王侯,春愁秋恨漫心头,男子也婉柔。”
    杜赫顿时被震住了,仔细回味许久,忽然拍着树哈哈大笑起来。
    “妙极!妙极!”杜赫赞叹道,“不愧是妹妹,见识果然是我等望尘莫及的!”
    傅清扬:“……”
    此人多半有病!
    傅清扬呵呵笑道:“杜哥哥客气了,不过是随口调侃,杜哥哥的词曲风流,用字细腻,意味深隽,堪为千古咏梅绝唱!”
    杜赫笑声一顿,面色古怪地看着她,默然片刻出声道:“可我刚刚的词,明明是说初春料峭,山景巍峨……”
    傅清扬笑容微僵,忽然恼羞成怒地瞪向他:“会吟诗作词了不起啊!行了行了,我就是个俗人,你刚刚作的词我根本没听懂!”
    杜赫终于忍不住扑哧一笑,笑容和以往的淡然谦和不同,尽显恣意不羁,满眼戏谑地看着她:“妹妹真是率直可爱!”
    傅清扬面无表情地开口:“谢了,我就当这话是赞美我了!”
    杜赫认真地望着她道:“我说的是真的……我有时虽也喜风雅,却并不推崇林逋‘梅妻鹤子’的生活,更看不上不懂装懂附庸风雅之人。就因着我比别人书念得好些,就得天天被人围拢着看稀罕……这日子早就不耐烦了!难得认识妹妹这样率真有趣的,我是真的很高兴!”
    傅清扬鄙视地翻了个白眼,忽然有种学霸对她这个学渣抱怨老师天天让他把自己的作文当范例读给同学们听很累的即视感……
    杜赫一看她的表情就不由笑起来:“赏花宴人人面上都是赞美羡慕,惟独妹妹不以为然,那时候我就知道妹妹与常人不同!”
    傅清扬无语了许久,终于叹气道:“行了,你就少嘚瑟吧!我呢,俗人一个,今日出来赏梅,咱们就好好看花!”
    杜赫点了点头,打趣笑道:“妹妹只要别嫌我沉闷无趣就好!其实说起来,咱们一块儿玩挺合适的,凑一起可不就是‘雅俗共赏’了!”
    你才俗!俗不可耐!
    傅清扬懒得搭理他,招呼两家下人收些花瓣,准备带回去制作香料。
    冬日暖洋洋的,照得人十分舒服,半山腰里风也不大,这天气配合这般美景,实在不能辜负。
    傅清扬和杜赫在梅园里转悠了一圈,溪流边借了守园人的红泥小火炉,取山泉水煮了一道茶,就着从家里带出的点心,吃吃喝喝,有说有笑。
    杜赫许是因为知道了傅清扬老底,便彻底抛开往日面具,话也随意起来,到让她不必端着架子装淑女,慢慢就将刚刚的事抛之脑后,和杜赫说起些帝都趣闻。
    直到下午,他们二人怕天黑后路不好走,才起身往山下去,杜赫将人送到安定侯府,又去回了老太太,便应邀前往傅清扬的院子。

☆、第23章 参奏

正月初十年假结束,百官上朝,新年的第一次朝会,殿内殿外站满了官员,待皇帝驾临,便齐齐叩拜,高呼万岁之声响彻宫廷。
    先是例行处理几件重要大事。幽州雪灾,冻死饥民无数,近日帝都已有不少从北方迁移过来避难的荒民,说起天灾惨祸,弄得连帝都都人心不安。
    御史台一本奏章参幽州当地官员治理不当,不仅没有及时上报灾情,更不曾开仓赈粮一粒一分,造成边关数座城镇白骨遍地,而今幽州动荡,烧杀抢掠乱作一团,皆是当地官员之错!
    幽州州府驻军和当地府尹等,全是平阳侯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因为平阳侯驻守边关数十载,对边关比朝中任何官员都了解,所以当初选派去幽州的人,皇帝问了平阳侯,这些人全都是他提议的!
    皇帝颇为恼怒,着御史台并户部派出官员立即前往灾区,问罪当地官员,治理灾情,以免边关生变。
    皇上一道旨意,命他们若遇妨碍赈灾之人,可以先斩后奏,务必要保证边关情势稳定下来!
    毕竟是开年的头一次朝政,如不是严重大事,百官们也不乐意拿鸡毛蒜皮的小事去给圣上添堵,除了一连串好消息,后面便没什么事了。
    皇上闲闲问道:“众爱卿还有事吗?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启禀圣上,臣有本上奏!”
    “宣!”
    左都御史郑端临郑老大人垂着头恭顺道:“臣有本上奏!臣参宗人府办事不利!除夕夜之案事涉皇嗣,祸乱宫闱,而今已过去许久,宗人府非但没能将前情调查清楚,反倒让重要人证逃脱以死扰乱内宫……”
    “臣以为……”兵部右侍郎不等他话说完,立即出列驳道,“宗人府乃皇室宗亲管理之所在,自来宗室之人有罪,皆交由宗人府审理,宗人府自有一套规章制度,此案牵涉的是后宫宗室,郑大人无权干涉!”
    郑端临毫不退步,冷声哼道:“此言差矣!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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