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秘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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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还说你精明呢！怎么一遇上感情就变笨了呢？”张沛玟取笑她。
宋卉妮这个人在公事上总是一丝不苟，给人精明干练的女强人印象，但是只要一遇到跟感情有关的事，她就单纯迟钝得像幼稚园的小女孩一样。
“人家已经很烦恼了，你就不要在这个时候取笑我了嘛！”宋卉妮涨红了脸道。
对啦、对啦！反正她就是这么迟钝、这么傻嘛！
“我只是想，既然他是出了名的不吃窝边草，那么他吃了你这棵小草的时候，一定是早就做过心理准备的。”张沛玟道。
“是吗？”宋卉妮对此很怀疑。“也有可能是当时灯光美，气氛佳，一时天雷勾动地火，没有办法把持住啊！”
“我是不排除这个可能。”张沛玟喝了一口咖啡后接着道：“但是，如果今天是别人的话，我才会这么觉得，相反的，今天是你，所以我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宋卉妮不懂。
“你傻啦！当然是因为你的价值啊！”张沛玟好笑地看着她。
“价值？”
“你是他的秘书，如果你一气之下离职了，对他而言是多大的损失啊！所以如果没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他是不可能动你的。”
一般人都认为当秘书没什么发展，却不知道秘书也可以是非常重要的职位，萧亦绍在公事上多方面依赖宋卉妮，如果她辞职不干了，他的工作肯定会变得一团乱。
虽然张沛玟与萧亦绍并不相识，但仍精明地看出宋卉妮这个当事人所没有发现的盲点。
“你的老板不是笨蛋，如果他会让他的小头完全控制他的大头，那他今天生意不会做到这么大，也不可能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地步。”张沛玟又道。
宋卉妮想了想，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可是……
“可不可以再让我想个几天？”宋卉妮小声地说。
虽然她知道张沛玟说得有理，可是她还是害怕啊！这种感觉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的小朋友要被老师叫去一对一面谈一样，当然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绝不可能有人想要速战速决吧！
“这又不关我的事，重点不在于我能不能等，而是在你的老板大人能不能等啊！”张沛玟笑道。
“我……我也不知道。”宋卉妮烦恼地皱眉。
萧亦绍这个人在公事上很有耐心，一份合约可以跟对方的人谈过一次又一次，再三确定内容再签约，可是面对女人，他向来没有太大的耐性，要不要当他的女人，就是一句话，他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一磨再磨。
“你今天早上要走时，他有跟你约好时间吗？”张沛玟问道。
“我也忘了，可是我记得应该是没有吧。”当时她心里那么慌乱，都快要急死了，所以没有记得很清楚。
“嗯。”张沛玟点点头道：“那就让他等吧。”
“咦？”宋卉妮一愣。张沛玟还是第一个敢光明正大地说要让萧亦绍等的人。
“如果他连给你几天思考与沉淀心情的时间都不愿意，”张沛玟的脸从咖啡杯中抬起，向来温柔的神情中带着一丝诡异，“甩了他。”
“咦咦咦！可是明明是……”宋卉妮尖叫道。
明明是她的错啊！怎么可以……
“就知道你舍不得。”张沛玟取笑她。
“你很讨厌耶！”宋卉妮涨红了脸道。人家都已经很烦恼了，沛玟居然还这样逗她。
“这件事拖着也不是办法，对谁都没有好处。卉妮啊，我劝你还是好好跟他谈清楚。”张沛玟看了眼墙上的钟。“反正现在离晚上还有十个小时的时间，你还是可以慢慢想的．要好好想清楚什么才是你要的，不要欺骗自己，如果真的那么喜欢他，想跟他交往，那就交往啊。”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第八章
　　　　早上托秘书室的同事帮忙请了假，又与张沛玟聊了一个上午，为了不妨碍张沛玟做生意，宋卉妮下午就一个人窝在她的小套房里。
不知道萧亦绍现在在做什么？
今天上午有个会议要开，资料是她昨天就已经准备好的，应该没有问题；下午要到研发处看样品跟简报……
“啊——”宋卉妮低喊一声，抱住头。
都已经是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在想这些，这些事比得上她的人生大事吗？她到底在干什么呀？
“老板我要加薪！”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但这次宋卉妮却没有第一时间马上接起，反而拿过沙发上的抱枕，捂住耳朵当起鸵鸟来。
“老板我要休假！”直到铃声不死心的唱了两轮，她才心一横，拿过手机按下通话键。“你现在在哪里？”她还没开口，手机那头就传来萧亦绍的声音。“家里。”“那好，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你马上下来。”宋卉妮走到窗户旁探头一看，果然看到他的车就停在楼下。“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宋卉妮惊讶地道。
萧亦绍这个人连他家地址都不一定背得出来，竟然知道她的地址？这真是太令人惊讶了。
“我不会查吗？”萧亦绍好笑地道。
“对喔！你等我一下。”宋卉妮这才想到，公司有她的资料，如果萧亦绍要查，凭他的身分不可能查不到。
“十分钟。”
他向来没有等人的习惯，就算是跟那些女人交往，要开车载她们去吃饭，也都是事先约好时间，一去就接人，从来不等人的，所幸他所交往的女人大多是像苏珊一样明理的女性，可以体谅他工作繁忙。
“二十分钟，你事先没通知，我没准备。”宋卉妮道。
“不用特别准备了，像在垦丁时那样穿就好。”
他还记得她当时穿着贴身的红色小背心与热裤，脚上穿着凉鞋的模样有多么青春可爱，那样就可以了。
“你确定？”宋卉妮反问他，“你平时去的那些场所，是不能穿凉鞋进去的喔！”
“我确定，你快点下来吧！”萧亦绍笑着说。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知道了，等我十分钟。”十分钟后，宋卉妮准时来到一楼。“请。”萧亦绍为她打开车门。
她这时才注意到他今天的穿着跟平时大不相同，一件短T恤，一条麻质长裤，脚上踩着休闲鞋，看起来轻松无比，也比平时感觉年轻许多。难怪他会教她穿得跟在垦丁一样就好，因为他自己根本也是度假风嘛！她坐上车后问：“你要带我去哪里？”“秘密。”萧亦绍笑着向她保证，“不过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
宋卉妮以为萧亦绍会带她到他平时常去的那几间餐厅，结果不是，他带她来到一间位于山上的景观餐厅。
餐厅的面外有花园，若是白天来看一定很漂亮，但夜晚也颇有一番风味。
“嗨！亦绍，你来啦，好久不见！”当两人一进店门，年约四十出头的老板立即热情地打招呼。
“赵大哥，好久不见。”萧亦绍回道。
赵老板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宋卉妮，道：“喔，带女朋友来啊？很漂亮喔！”
“对啊。”萧亦绍没有否认，笑咪咪地回答。
宋卉妮看萧亦绍这么自然地向别人介绍她是他的女朋友，不禁有点脸红，但心里又有些高兴。
“要不要到露台上吃饭？今天天气很好，可以看得很远喔！”赵老板提议。
“好啊，可以帮我安排安静一点的位子吗？”萧亦绍问。
赵老板看了他一眼，了解地道：“我懂、我懂，今晚整个露台就全部让你们包下来，这样可以吧？”
“谢谢赵大哥。”
两人在餐厅露台上的座位坐下，点好了餐点后，赵老板就去忙他的了。
宋卉妮看了看四周道：“这个地方好漂亮，很容易让人放松。”
餐厅的露台就建在山坡上，远远望过去可以远眺台北市，视野非常好。晚风吹来，微微的凉意让人暑气全消。
“对啊，我大学的时候就常跟朋友来这里吃饭。”萧亦绍道。
“怎么这里不在你给我的餐厅名单里？”要是早知道有这么好的景观餐厅，她一定会多多推广的。
“那可不行！我要是三下五时带不同的女人来，赵大哥肯定会生气的。”萧亦绍摇摇头。
“为什么？”宋卉妮不解地问。
开店做生意当然是顾客越多越好，客人带怎么样的人来，关老板什么事？“因为赵大哥跟赵大嫂可是出了名的神雕侠侣。”萧亦绍指了指店内的方向。“神雕侠侣？是神仙眷侣才对吧？”“不，神雕侠侣。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萧亦绍笑道。两人正在交谈间，一名与赵老板年纪相仿的女子前来送菜。“让你们久等了，这个是前菜鲑鱼沙拉跟浓汤，请慢用。”“谢谢你，赵大嫂。”萧亦绍道。“不客气，有事再教我。”
等赵大嫂离去之后，宋卉妮才问：“看不出来哪里不同啊？还是他们是武功高强的世外高人？”
“不是啦！赵大哥他们不会武功。”萧亦绍叉起沙拉送入口中，道：“赵大嫂比赵大哥大六岁，而且，赵大哥原本是赵大嫂她大哥的养子，所以赵大哥原本该叫她姑姑的。”
“哇！一点都看不出来耶。”宋卉妮惊呼。刚才她一点也看不出赵大嫂的年纪比赵大哥大，保养得可真好。
“对啊，他们站在一起，没有人会觉得赵大嫂年纪比较大。”萧亦绍又吃了一口沙拉，然后道：“你怎么不吃？”
“喔。”
原本宋卉妮以为自己一定会食不下咽，但也许是这里的餐点太好吃了，也有可能是因为气氛太过轻松，不知不觉地就吃完了前菜与浓汤。
之后，两人用餐到一半，就在宋卉妮都快忘了她不是来吃饭的时候，萧亦绍突然开口对她说：“我们交往吧。”
因为他的语气太过轻松自然，她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地抬起头来看着他。
“我们交往吧。”他又说了一次。
“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萧亦绍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回答，“当然。”“你要我离职吗？”她想到过去他跟公司里的女性交往时，会教对方先离职。“依照你的意愿，如果你想工作，那就不用。”“因为我是个很好用的秘书？”“因为我尊重你的决定。”宋卉妮想了一下才问：“你喜欢我吗？”“喜欢。”萧亦绍回答得直接，但他又接着道：“别问我有多喜欢，这种问题我可真的答不出来。”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宋卉妮又问。
萧亦绍想了一下，认真地道：“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可是当你不在的那几天，我发觉我好不习惯，约会也没心情了。晚上，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工作到一半抬起头来，看着空荡荡的家，突然觉得好冷清，好希望有个人在。当时我就想，如果身边有个人陪，我最希望那个人是谁？答案就是你。我希望能时时刻刻看见你，希望你一辈子都待在我的身边。”
没有想到萧亦绍会突然来这么一个真情告白，宋卉妮羞得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你知道我是个很认真的人。”宋卉妮红着脸说。
“我知道。”对于她的认真，萧亦绍再清楚不过了，如果她不是那么的认真，是不可能坐得住他秘书的位子这么久的。
“我不想玩恋爱游戏，也不想当情妇，我想要的是认认真真的恋爱。”
“我知道。今天早上，我已经打电话跟所有的人说，我要跟她们断绝来往了。”萧亦绍直接道。
“你……怎么……”宋卉妮不能说不吃惊。如果她没答应跟他交往的话，那他不就两头空了吗？
“因为我觉得，如果我还跟其他女人纠缠不清的话，根本没有资格请求你跟我交往。”
萧亦绍这句话让宋卉妮深深地感动了。她相信他是很认真、很认真地看待她，否则他根本毋需这么做。
同时，她也相信他不会骗她，因为他的行程都还掐在她的手上，是否说谎，她马上就能验证。
“我们交往吧。”萧亦绍再一次道。
“嗯。”她羞怯的点点头。
白天，萧亦绍与宋卉妮两人一同上班，中午一同午餐，下午一起下班回家。就如同每对热恋中的男女，总是特别热情，恨不得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起。
上班时，宋卉妮严禁萧亦绍碰她，每天看着情人在面前走来走去却不能吃，使得萧亦绍下班时总是特别急，结果就是宋卉妮难得过了一个月没有加班的生活。
不过，不加班的日子似乎比加班还要累人，因为萧亦绍总是在两人吃完晚饭就磨着她要求亲热，有时甚至还没吃饭就等不及了。
“来，我想要。”萧亦绍吻着她，把她吻得气喘吁吁。
“还没吃晚饭呢。”宋卉妮被吻得迷迷糊糊地道。
“我比较想先吃你嘛！”说着，他拉着她来到沙发前……
第九章
　　　　他过去从来不曾这么激烈，好像怎么要都要不够，甚至希望就这么一辈子。
这一天，宋卉妮又来到张沛玟的咖啡馆，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她这次还带了一名陪客。
“嗨，沛玟。”
张沛玟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讶异，之后便含笑道：“你来啦！请坐。”
“照旧。”宋卉妮说着，往吧台前的位子一坐。
“我跟她一样。”萧亦绍坐在她的身旁。
“马上来。”张沛玟说着，一边准备一边问宋卉妮，“怎么有空过来？”
宋卉妮对她眨眨眼道：“上次他请我去一间很特别的餐厅，所以这次换我请他来你这间特别的咖啡馆，礼尚往来啰！”
她相信赵大哥那间餐厅对萧亦绍而言有不同的意义，所以才会只带她去那间餐厅，因此她当然也要带萧亦绍来给张沛玟看看。
“你就是卉妮的老板？”张沛玟明知故问。
萧亦绍也算是名人，他上报章杂志八卦版的机率不比一些艺人少，张沛玟自然认得他。
“现在又多了一个身分，就是她的男朋友。萧亦绍，请多指教。”他对张沛玟伸出手道。
有人说过，当一个女孩愿意把一名男性带去给她的姊妹们看时，就代表她是真的想跟他谈恋爱了。
但是，这名男性如果想和这名女孩交往的话，那他就必须通过这些姊妹们的测试才行。“久仰大名，我是张沛玟，卉妮的好友。”张沛玟伸出手与他一握。“我知道，卉妮说过关于你的事。”“喔？”张沛玟看了宋卉妮一眼道：“她说我什么了？”
“她说你人很好，常常给她建议。不过，她没告诉我你是个气质美人。”萧亦绍道。
“通常真正的美女是不加上‘气质’这两个字的。　　‘气质美女’　　一般是用在气质胜过容貌的女人身上。”张沛玟眯着眼道。
“没有气质的女人不论再美，也是俗不可耐，令人生厌，所以像张小姐这样美貌与气质并重的人才更是难得。”萧亦绍继续道。
“如果我不知道你是卉妮的男朋友，我会以为你想追求我。”张沛玟挑起眉。
“只能怪上帝捉弄，让你我相逢恨晚。如果不是我现在一心心系佳人，我一定会追求你。”
萧亦绍与张沛玟两个对话的人面不改色，反而是在一旁听他们斗嘴的宋卉妮，在听到这句时忍不住红了脸。
“你就在她面前说这种话没有关系吗？”张沛玟向宋卉妮努了努下巴。
“当然没关系。”萧亦绍自信地笑道：“因为她知道我的心已经被她填满，只住得下她一个人了，所以不论有再多让我欣赏的女性，我也只会光明正大的欣赏她们，不会让她们住进来。”说完，两人好笑地看着宋卉妮的脸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你的脸皮老是这么薄的话，是会被这个满嘴甜言蜜语的男人骗得团团转的。”张沛玟向她警告道。
“天地良心，我说的话句句属实。”萧亦绍捧着胸口发誓。
“要顺便发个毒誓吗？”张沛玟问。“不要了啦！”宋卉妮握住萧亦绍的手，以眼神示意张沛玟不要再说了。她今天是带他来给张沛玟看，不是来让她对萧亦绍逼着要誓言的，可不想让他误会。萧亦绍拍拍她的手，表示没有关系。“永垂不朽。”张沛玟抢道。“如果我有半句假话，就让我……”
他愣了一下，接着说：“永垂不朽就永垂不朽。”
张沛玟这个毒誓对男人而一言可真是狠到了极点，不过这也没关系，大不了爱宋卉妮一辈子就是了。萧亦绍心里这么想着。
虽然知道他的这句誓言是被张沛玟逼着说出来的，但末卉妮的心中还是一阵甜蜜。
“来！咖啡好了。”张沛玟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更加热切地招呼两人。“今天我请客。”
萧亦绍正端起咖啡要喝，宋卉妮赶紧尽到身为贴心女友的义务道：“等等，我帮你加糖。”
说着，她拿起桌上的糖罐就往他的咖啡杯中连加了两匙糖，又倒了奶精进去。“来。”她笑咪咪地把咖啡递给他。“谢……谢谢。”萧亦绍带着有些尴尬的笑容接过，勉强轻啜一口。我的妈啊！这是什么东西，哪是人喝的？他在心中哀号。端着咖啡，他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总算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了。宋卉妮端着咖啡啜饮着，又和张沛玟交谈了几句，这才发现萧亦绍的咖啡几乎没有动过。
“怎么了？怎么不喝？沛玟煮的咖啡很好喝喔！”
“喔，我只是想慢慢品尝。”萧亦绍从容的一笑，端起咖啡啜饮了一口，心里却哀号着，天啊！这是什么东西，真是要他的命！
“妈妈请你也保重！”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宋卉妮拿起手机往外走。“抱歉，我接一下我妈的电话。”
直到宋卉妮走出店门后，萧亦绍才直接问张沛玟，“怎么样，我合格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张沛玟故作不解地问。
“我想跟卉妮交往，自然会想得到她最好的朋友，也就是你的认同，这是很自然的吧？”
“我的认同对你而言很有意义？”
“不是对我有意义，是对卉妮有意义。毕竟我们一个是她的情人，一个是她的好友，想必她不会希望我们两个人对彼此有意见。”
“你这是为她着想？”
“我是她男朋友，更有可能成为一辈子与她相守的男人，我不为她着想，谁为她着想？”
张沛玟过了一会儿才问：“你就是靠这些甜言蜜语骗到她的？”
“我很介意‘骗’这个字喔！”萧亦绍对她摇摇手。“我不介意对欣赏的女性给予赞美，更不介意用言语表达我对她的爱，但我是认真的，完全没有任何‘骗’的意思存在。”
张沛玟看着他，他也毫不闪躲地回视着她。两人沉寂了几秒，张沛玟才道：“拿来吧，我帮你换一杯。”他喝得有多痛苦，只怕只有宋卉妮一个人还看不出来了。萧亦绍万分感激地把咖啡递给她，又向她要了一杯水，清除口中腻人的甜味。透过张沛玟为他换咖啡的举动，萧亦绍相信她已经能接受他了。“嗯，就让你留校察看吧。”张沛玟出乎他意料地道。“什么，才留校察看？”萧亦绍满脸错愕。
“当然了。”她将新的咖啡递到他面前。“毕竟萧先生之前的纪录是有目共睹的嘛！”她指的是他过去不曾间断的花边绋闻。
萧亦绍苦笑着接过，啜饮了一口。
嗯，果然这才叫咖啡！
“我回来了。”宋卉妮打开店门走进来，坐回萧亦绍身边。
“你回来啦。是家里有什么事吗？”萧亦绍问道。
“没什么啦，是我妈问我这个月到底要不要回去，她说她很久没有见到我了。”
“好啊，你就回去让他们看一下吧，我也可以顺便拜访一下伯父、伯母。”萧亦绍道。
“咦，你也要去？”宋卉妮十分惊讶。
“我正在跟他们的女儿交往，去跟他们打声招呼也是应该的啊。”他说得理所当然。
她红着脸道：“这么说也是啦。”
“你的咖啡要凉了。”萧亦绍提醒她。
“对喔！”宋卉妮端起来暍了一口，忽然看见他的杯里一片漆黑。“咦，你怎么又喝回黑咖啡了？”
“这……”
“是我建议萧先生喝黑咖啡的。咖啡还是什么都不加，才能品尝出原味，你说是吗？”张沛玟道。
萧亦绍没想到张沛玟会替他解围，但他还是很自然地接着道：“是啊，她说得一点也没错。”
“只要你确定你的胃没问题的话就好。”宋卉妮点点头。
萧亦绍偷偷地打量着正跟宋卉妮谈得开心的张沛玟，心想，张沛玟这样帮他，是不是就代表她已经接受他成为宋卉妮的男朋友了？
可是……好奇怪啊，她怎么会突然间就答应了呢？
萧亦绍默默地想着，百思不得其解。
第十章
　　　　其实，说起男女交往这件事，宋卉妮还真的不得不佩服萧亦绍。
与他有来往的女性至少有三、四个人，居然可以在一天内分得干干净净，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
看着这一个月来的通话纪录，她实在有点难以置信。
找萧亦绍的电话都必须经过她这个秘书，所以打来的人是谁她都清楚，而下班后他们这对热恋中的情侣天天黏在一起，谁打他的手机，她也都一清二楚，可是这一个月来，他还真的没有接过半通“前女友们”的电话。
果然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哪！宋卉妮感叹地想着。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萧亦绍站在她的办公室门口道。
“想你的前女友们，怎么没有人打电话来骂我狐狸精啊？如果有的话，我就可以乘机甩了你了。”宋卉妮笑道。
“你舍得吗？”他走过去搂住她，额头顶着她的道。
“怎么舍不得？”她笑着避开。
他不让她躲避，还开始搔她痒。“舍得？你舍得？你舍得甩了我？再给我说一次！”
“哈哈哈……大人……大人饶命啊！小女子不敢啦！”宋卉妮边闪躲边笑。“再说一次，舍不舍得？”他命令道。“舍不得、舍不得了……哇哈哈哈，大人饶命！”“算你识相。”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不过说真的，我还有点担心呢！”宋卉妮边喘着气边道。
“担心什么？”
“我以前看小说，通常这个时候一定会有老板的前女友进行着什么阴谋。”
“那请问我们现在演到第几章了？”萧亦绍弹了她的鼻尖一下。“别听那些人胡扯，都已经是什么年代了，当然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