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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废后,倾世名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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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澜跟在他身后,上前一步,揖手与楚御枫问候一声,然后对凌曦见礼道:“云某见过曦嫔娘娘!”她此刻在庸王面前装怯弱,是出于何故?云澜目中现出一丝不解,却在凌曦抬起头时,很快隐去,随之朝其轻轻颔首,便退回至少璟身侧。
  他刚才点头,是告诉她,那有可能是她幼弟的男子,已被他在宫外安置妥当,凌曦领悟到云澜点头之意后,为聂瑾鸿提起的心,逐放了下来。
  昨晚云澜带人走后,她有想过,无论那叫鸿的黑衣刺客是不是她的幼弟,救下他,她不后悔。
  “璟,我刚着宫人去墨雨轩找你,打算与你切磋两盘棋艺,没想到你竟然在这。”楚御寒身着一袭常服,笑着从少璟身后的道上缓步走来,“臣弟(曦嫔、奴婢)见过皇上!”见其行至近旁,楚御枫,及凌曦主仆相继施礼道。
  “六弟也在啊,正好,陪朕与璟王和云相一起切磋盘棋艺!”楚御寒笑看向楚御枫,眸底划过一抹不明之色,笑着说了句,接着,他对凌曦道:“曦嫔免礼。”
  “谢皇上!”
  凌曦婉声谢过,臻首低垂,站在了一旁。
  娇俏绝美,气息柔和的她,看得楚御寒心里甚是满意,就在刚才,他远远看见楚御枫,还有云澜望向凌曦颇具深意的眼神时,负在身后的手不由紧了又紧,好似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觊觎,从而生出了些许不悦。
  “过来!”始终不见毛球跃回,少璟浓眉微皱,比之先前的语气更为冰冷的命令道。
  “吱吱……”她是曦曦,主人,她是曦曦啊,你多看看这女子一眼,定能想起她是曦曦!
  毛球小嘴一张一合,对着少璟连续叫了数声。
  自那日在墨雨轩相见,已有十天时间,璟对她不再具有杀意,但却依旧冰冰冷冷,抑制住心底升腾起的不适之感,凌曦从肩膀上取下毛球,递到少璟面前,道:“这是璟王的*物吧!”少璟没有吭声,伸手欲接过毛球,却在突然间垂下手,冷声道:“你喜欢就养着吧。”言罢,他望向楚御寒,“走!”
  “给我养着了?”凌曦美眸眨了眨,确认道。
  楚御寒眸含浅笑,接过凌曦手中的毛球看了看,又递给凌曦,道:“既然璟王送给你,就收着吧,过几日,朕着李荣多寻几只这样的小*物给你送到晨曦宫,供你烦闷时逗乐子!”他嘴上这么说,实则心里恨不得立刻掐死毛球。
  璟,你又对我后宫的女人动心了么?
  亦或是,你压根就没有忘记聂氏,想要从我后宫嫔妃身上,找出她的影子?
  凌曦柔和一笑,欠身谢道:“嫔妾谢过皇上!”
  “你是朕的妃嫔,送你几只小*物,没什么好谢的。”楚御寒笑得一脸温和,“若累了,就回晨曦宫歇着吧!”
  “是。”凌曦应声,与红玉回了晨曦宫。注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楚御寒启唇对李荣道:“过会去晨曦宫通禀曦嫔,朕今晚就安寝在她的寝宫了。”李荣躬身应了句,神色恭谨,退至一旁。
  云澜、楚御枫二人,在听到楚御寒吩咐给李荣的话后,眸色皆不同程度的发生了些许变化。
  “若没时间,我便回墨雨轩了。”少璟清冷然的话语一出,楚御寒忙赔笑道:“璟,瞧我这脑子,竟把刚找你切磋棋艺的事,转眼就给忘了,走,咱们这就去墨雨轩下两盘。”去晨曦宫安寝,是他今个一早就打算好的,至于这会子吩咐李荣下去安排,就是为了让身旁三人清楚明白,曦嫔是他后宫中的嫔妃,不是他们可以觊觎的!
  “我累了,改日咱们再下吧。”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少璟便转身走远,云澜分别朝楚御寒、楚御枫点头招呼一声,快步追向少璟。
  “喂,你是不是心里很烦闷?而烦闷的原因,是因为听到楚帝说今晚要去晨曦宫安寝,对不对?”上官邪语声慵懒地说着,“我也很烦闷啊,要不,我今晚到晨曦宫走一遭,让楚帝什么事都办不成,你说咋样?”
  “随便!”
  少璟薄唇紧抿,用心语冷冷回上官邪一句,他是烦闷,可他又为何烦闷?
  找不到,他找不到自我烦闷的缘由。
  对于女子,他无所谓厌恶不厌恶,他只是不想让她们靠近,才会在王府养了不少俊美少年,并将云澜与他之间的关系,展露得跟真的一般。
  而他这样做的目的,为的又是什么,他仍然无从找到答案。
  “你又东想西想了是不是?”
  上官邪懒洋洋地问道。
  “本王的事,你少管!”没见过这么聒噪的男子,“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而我的事也就是你的事,我怎么就不能管了?”上官邪出口之语,像是说绕口令一般。
  “璟,你心情不好么?”
  云澜追上少璟,言语中溢满关心。
  “再有几日,春赛就要开始,驿馆那边你多留些心。”少璟没有回云澜的问话,而是出言对其吩咐道。
  朝国,皇兄,母后,于他来说,真的很是淡漠。
  明明是自己的国家,是嫡亲兄长,是生养自己的母亲,可他对他们却无甚感情。
  因此,春赛能取得怎样的成绩,他一点都不关心。
  但,身为璟王,他又不能对春赛一事完全置之不理。
  于是,只好派云澜从旁督促那些参赛者。
  “那我这几日就住在驿馆了。”云澜神色温和道。
  少璟轻嗯一声,便听到云澜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她今晚要侍寝楚帝,他一个不相干的人,再不愿看到,听到,又能奈何?云澜边往宫门口走边心里苦笑,他为凌曦不值,他深觉楚帝配不上凌曦,配不上那时而果敢狠辣,时而清冷凛然,时而娇俏妩媚的凌曦。
  那与众不同的女子,值得更好的男儿与之匹配。
  奇怪的是,随他刚才心中所想,璟的身影倏地跃入他脑中。
  是的,她和璟站在一起,真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唇角漾出抹自嘲:不是心里也有她的影子么,那为何脑中第一时间跃出的,与其匹配的男子身影,不是他,而是璟?
  身份,是因为他的“身份”么?

☆、第079章 :幻境中的丑态(一万+)

  踩着落日余晖,云澜一袭白衣随风翻飞,步出了宫门。
  “皇上,既然璟王和云相……”少璟与云澜双双离去,楚御枫觉得他再站在这,实为不妥,逐揖手想拜别楚御寒出宫回王府。
  盯视着少璟远去的背影,楚御寒甚觉心里堵得慌,从他的观察中,他发觉少璟是对凌曦没有了任何印象,但对他,也没像原先那般温和相对。这个感觉很不好,若说没有五年前云、朝两国间的战争,少璟在他面前摆个冷脸什么的,他还能忍。
  问题是现在不同,云国攻下朝国近十座城池,国力上与云国根本没法再做比较。
  如此一来,少璟还敢这般对他无视,着实损了他的颜面。
  单单这个还不为过,楚御寒深觉少璟虽忘记凌曦,但对现在的凌曦却明显有些不同。
  无端端地送个*物给他的妃嫔,说他对凌曦没什么,楚御寒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负在身后的双手紧握在一起,收回视线,楚御寒转向楚御枫,道:“既然璟王和云相已离去,六弟便回吧!”说完,他又看向李荣,“去晨曦宫通禀吧,朕在皇后那用过晚膳就过去。”
  “是,奴才这就去通禀曦嫔娘娘。
  李荣领命,退至一小太监身旁低声交代了几句,快步去了晨曦宫。
  楚御枫在李荣领命离开前,就已揖手拜别楚御寒离去,一时间,刚才还颇显热闹的道上,就剩下楚御寒与几名随侍的小太监在。
  “去延禧宫。”站在原地静默片刻,楚御寒启唇,与陪侍在身侧的宫侍说了句,就大步朝通往延禧宫的宫道上走去,宫侍们应声,紧随其后。
  时下虽是春暖花开之际,可清晨与傍晚时分,还是有些微凉。
  旭日渐渐隐没,轻柔的风儿带了丝凉意,吹得花树上凋零的花儿,轻舞飞扬。
  明粹宫外的花树下,贤妃身着一袭素色宫装,面容略带些病态的苍白,盈盈玉立在那,“曦姐姐,你在那冷冰冰的地方过得可好?眉烟这些年深受良心上的谴责,致使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想来很快就可以去陪你了!你可愿见到眉烟?曦姐姐。”心中低语,清泪落下,贤妃单薄的身形微微颤抖起来。
  “娘娘,这会子风大了,要不奴婢扶你回宫歇息吧!”
  冰月上前,出言劝贤妃回寝宫,她伺候贤妃已有些年头,因此,在贤妃面前,算得上有几分体面。
  “我想在这里再呆会。”贤妃摇了摇头,这时一老嬷嬷从明粹宫走出,快步至贤妃身旁,将手中拿着的雪白斗篷给贤妃披在肩上,盯着冰月数落道:“娘娘的身子这两天刚有些起色,让她站在这里吹冷风,你的心思都跑到哪里去了?”
  “嬷嬷教训的是,是奴婢不好,没有……”冰月低着头,有些委屈道。
  贤妃回过头,柔和一笑,与那数落冰玉的老嬷嬷道:“白嬷嬷不必责怪冰月,是我要在这再站会的。”说着,她望向冰月,“冰月,你先带她们几个退下,过会子,我就和嬷嬷回宫歇息。”
  “是。”冰月施礼应声,带着侍立在一旁的数名宫婢退离而去。
  忽然,贤妃用帕子捂唇,连连干咳起来,白嬷嬷见状,忙给她在背上顺气,“娘娘,老奴扶你回寝宫歇息吧!”贤妃固执地摇了摇头,或许是刚才咳嗽之故,她略显病态的面容上,泛起了一丝红晕,令其清丽之姿彰显无遗。
  贤妃容貌精致,后宫之中,若不将凌曦计算在内,她的姿颜完全可以与皇后相媲美。
  然,她身子单薄,加之常年在明粹宫养病,这就使得她很难得到楚帝眷顾。
  而她本人,对此一点都不在乎。
  “娘娘,自从主子走了,老奴幸得您相救,才留住条老命,这么些年跟在你身边伺候,老奴觉得你与主子一样,都是个善待奴才的好主子,所以,老奴告诉自己,一定要用伺候主子的心来伺候你。”白嬷嬷说的主子,指的是凌曦,她原先在晨曦宫伺候,凌曦对近身伺候她的宫人都极好,因此,在她被废,被赶出宫后,这些近身伺候她的奴才,全被新后找着由头撵出宫的撵出宫,入辛者库的入辛者库,白嬷嬷打小就入宫服侍主子,宫外早没了亲人,出宫这条道于她一个老嬷嬷来说,并不是什么好出路。
  想到待她极好的主子遭难,她这个老奴却一点法子都没有,进而生出轻生之念。
  于是,在新后着人将她,及其他几名宫人送往辛者库之际,她闭着眼就欲朝晨曦宫门口的圆柱上撞,恰在这时,贤妃出现,命侍卫及时阻拦住她,救了她一命。
  后来,她得知,是贤妃跪在新后面前,要了她到明粹宫服侍。
  再后来,她心里有了个决定,那就是好好的活着,活着在这深宫中找出些蛛丝马迹,为主子,为聂府一门伸冤。
  历来,后宫与前朝脱不开关系。
  聂府,以及主子遭难,必与后宫之中的某个妃嫔有牵连。
  经过这几年暗中留意,新后,也就是现在的皇后,引起了她的主意。
  已不甚明亮的眼里,划过一抹决然,白嬷嬷低垂着的头,轻抬起,就听到贤妃幽幽道:“曦姐姐?呵呵,我对不住她啊!”说着,她仰起头,望着头顶飘落的花瓣,唇角扬起薄薄的笑,那笑容有苦楚,有内疚,更有浓浓的哀伤。
  “娘娘,你何出此言?”
  白嬷嬷听到贤妃这话,脸上满是不解之色。
  “有些事,我,我不能说……”贤妃唇角噏动,眸色沉痛,未将心底的秘密说与白嬷嬷。
  不是她不想说,实在是她不能说。
  五年时间过去,那个秘密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更是拖垮了她的身体。
  对曦姐姐,她内疚,可她有她的苦衷啊!
  咸涩的泪水,自贤妃眸中滑落更甚,白嬷嬷自责道:“娘娘,都怪老奴多言,你身体有恙,还是不要落泪得好。”贤妃摇了摇头,用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水,道:“不怪你,是我自个想起一些陈年往事,不由心生难过,才会落泪的。”
  白嬷嬷恭谨道:“老奴知道娘娘和主子走得亲近,可主子已取了多年,还望娘娘看开些,否则,主子在那阴冷的地方,怕是也会为娘娘挂心的。”上一世,凌曦身为镇国将军府嫡女,贤淑端庄,真真是女子中的典范。
  身为后宫之首,她并未因楚御寒chong谁,就加以为难,或者给其脸色看。
  因此,她的人缘和威望,在后宫嫔妃中,还是极其不错的。可就算这样,她最终还是中了后宫女人的算计,才会落得毒发身亡。白嬷嬷于她真正的死因,并不得知,但她知晓贤妃绝不会算计自家主子,所以,这些年在其身边伺候,很是尽心尽力。
  没想到的是,她的安慰,却令贤妃刚擦拭完的泪水,又一次滑落了下来。
  “嬷嬷,你说新被皇上册封的曦嫔,会不会是曦姐姐转生的?”
  脚步轻移,贤妃倚在花树上,凝望着落花的眸子,溢满哀伤。
  白嬷嬷身子微微一颤,默然片刻,抬眼道:“娘娘是从冰月嘴里听说有关曦嫔的事吧?”贤妃点了点头,白嬷嬷接着道:“对于曦嫔,老奴尚未见过,但宫里都在传她和主子长得极像,且皇上打一见到她,就破例册封她嫔位,想来她应该是有些来头。”
  言语到这,白嬷嬷顿了顿,方才又道:“至于她是不是主子转生的,这个怕是不太现实!”转生?世上有这等奇事么?曦嫔若真是主子转生的,就不会再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更不会给帝王做妃嫔,来作践自个!
  而且,据她听说,曦嫔被禁足前发生在御花园中的事,根本就不是主子那般的性子能做出来的。一一排除了曦嫔不会是自家主子转生的可能后,白嬷嬷眼眶逐渐泛红,心痛起来,她多想曦嫔就是自家主子转生的啊,可现实情况是,曦嫔仅是个孤女,是个仅与她家主子长得相像的一个孤女。
  “嬷嬷,你是不是不信人有转生一说?”贤妃边擦拭眼泪边幽幽道:“我也不太信呢,可这会子,我倒宁愿相信世间有这等奇事发生。”
  “老奴与娘娘想的一样。”
  白嬷嬷回贤妃道。
  “刚才从寝宫往出走时,冰月还告诉我,皇上今晚要去晨曦宫安寝,如此一来,曦嫔怕是会被后宫众多嫔妃嫉恨上的!”贤妃这么一说,倏地身子站直,做出了一个决定,“嬷嬷,从明日起,我不打算继续窝在寝宫养病了,我要同其他嫔妃一样,每日到延禧宫给皇后请安,顺便与曦嫔多走动走动。”
  白嬷嬷道:“娘娘这么做,是打算关照曦嫔么?”
  “嗯。”在白嬷嬷面前,贤妃也不藏着掖着,道:“就算曦嫔不是曦姐姐转生的,但她有着与曦姐姐一样的相貌,我不能看着她被其他的妃嫔欺负了去!”曦姐姐,曦嫔是你转生的么?眉烟希望她是,但,她若不是,眉烟也会在有生的日子里,对她多加关照,不让她在这深宫之中,孤立无援!
  “娘娘,可是你这身子骨,能经得起那么折腾么?”白嬷嬷看着贤妃单薄而孱弱的身子,轻声问了句。贤妃微微一笑,启唇道:“嬷嬷是知道的,我身子骨之所以这般样子,全是我没按照御医嘱托所致,往后,我会好好服用汤药,让身子慢慢好起来,这样的话,便能在宫中关照曦嫔一把。”
  “主子若是知道娘娘对曦嫔的用心,定会相当的感动!”白嬷嬷抹了抹眼角,叹了句。
  呵呵,贤妃心中苦笑,曦姐姐会感动么?会因为她对曦嫔的关照,进而不会怨怪她么?
  怨怪她当年没把看到的一幕,及听到的那件腌臜事,隐瞒起来没告诉她之过么?
  是的,她决定对曦嫔好,是有目的的。她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减轻她的罪恶感,不至于死后,无颜面对对她关爱有加的曦姐姐。
  钟粹宫,清漪殿里,李贵人听到青碧附耳说的话后,面色顿时一变,但她又生怕自己听错,白气恼一场,于是语带惊诧地向青碧确认道:“你说皇上今儿在晨曦宫安寝?”青碧恭谨站立一旁,轻嗯一声,没再说话。
  “哐啷”一声,李贵人随手将桌上的杯盏扫到了地上,冷笑道:“禁足之日刚满,随意找处幽静的宫道便那么一走,就好运的碰到皇上,从而得到了侍寝的机会,哼!我还真是小瞧了她的手段!”
  此刻李贵人说的这话,若是落到萧嫔耳中,定会说其是个没脑子的。刚在人手里栽了个大跟斗,晃眼就忘了个一干二净,还说出什么小瞧人家的话语,像这样不长脑子的女人,还是有多远离多远得好。
  楚御寒今晚要安寝在晨曦宫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第一时间传到了后宫每位嫔妃的耳中,然,作为今晚要侍寝的当事人,凌曦却是在李荣到晨曦宫通禀后,才得知此事。而后宫诸妃对她今晚要承chong的消息所生出的反应,正如贤妃说与白嬷嬷的话无二,那就是她深深地被诸妃给嫉恨上了!
  可嫉恨归嫉恨,诸妃面上却并不似李贵人这个没脑子的,当着宫婢的面,就说曦嫔的不是。
  与皇后用完膳食,夜幕已然落下,楚御寒起身道:“朕来延禧宫的道上碰到曦嫔,她看似身子有所不适,朕过去看看她,顺便就歇在她那了!”曦嫔身子有所不适?借口,全是眼前这男人为他心底那未知的情愫,寻找宣泄找出的借口,穆淑敏心里讥笑连连,脸上的神色却尤为柔和,“曦嫔妹妹身子不适,皇上是该多陪陪她!”她起身边说边随手为楚御寒理了理袍服。
  楚御寒朝她温和一笑,便出了延禧宫。
  “娘娘,按照先前的惯例,今晚该是永和宫那位伴驾的,如今却因曦嫔之故,皇上改了往日的惯例,也不知永和宫那位会气成什么样子呢!”听竹扶穆淑敏到椅上坐下,低声道。穆淑敏转动着皓腕上的翡翠玉镯,神色淡淡道:“她生气?她凭什么生气?皇上是天子,想去哪安寝,轮得到她一个后妃置评吗?”穆淑敏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要说她心里对楚御寒去晨曦宫安寝一事不吃味,那是假的。
  她是不爱楚御寒,但相处久了,占有欲总是有的,每月后宫中其他妃嫔从她这分走一些楚御寒的恩chong,她就已经不高兴,而这些妃嫔中,就属淑妃分得的恩chong最多,这次,能看淑妃的笑话,她自是高兴得紧。
  “娘娘说的是!”
  听竹边为穆淑敏轻轻地揉捏肩膀,边恭谨回其一句。
  片刻后,她又道:“可这曦嫔就算是长得与废后有几分相像,怎会一入宫,就被皇上看中,还打破常规封其嫔位?”穆淑敏半阖着眼,静静地听她说着,“皇上当年要是喜欢废后,就不会把她赶出皇宫,现在这样对曦嫔,真是令人费解得很!”
  倏地,穆淑敏眼睛睁开,怒道:“掌嘴!”接着,她站起身,来来回回走了两圈,顿住脚,继续怒斥听竹,“皇上的心思,就是本宫也不能加以琢磨,而你,不过是个低溅的宫婢,哪个借你的胆子,竟敢暗自揣测皇上的心思?”
  “奴婢知罪,还请娘娘责罚!”
  听竹扑通一声跪地,额上冷汗直冒,是她妄言了,她真不该凭借皇后对她的几分信任,就口无遮拦地多嘴。
  “掌嘴十下,随后到内殿门口跪着!”罚完听竹,穆淑敏蹙眉走至卧榻,斜靠在了软枕上。
  自掌十下嘴巴后,听竹从地上爬起,退到内殿门口,垂头跪在了那里。
  想要掌管后宫,就要在众妃嫔面前有足够的威望,穆淑敏多年来,几乎每日告诫自个,不能让妃嫔们从她的延禧宫捉住什么把柄,从而在楚御寒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只因她的目的尚未达到。
  晨曦宫这边,除过凌曦主仆,其他宫人听到太监总管李公公亲自传皇上旨意,着他们主子今晚侍寝,个个面露喜色,手忙脚乱的准备起来,对此,凌曦没有说什么,上一世在宫里的经历,告知她这些宫人面露喜色,忙这忙那并没有错,他们只不过希望她这个主子能够多得些圣chong,从而他们的日子也好过些。
  圣*?她要,且要楚御寒时刻惦记着她,如此情况下,方才能在她离开皇宫之际,给其狠狠一击!
  至于如何获得这份圣chong,她一点也不担心。
  泡了花瓣浴,在宫婢服侍下,凌曦着了件宽松的粉色纱裙,启唇对要给她梳妆的红玉道:“你领着她们退下吧,我自己来就是。”
  红玉行礼应声,带着刚才服侍凌曦沐浴的另外三名宫婢,垂眸退离内殿。
  “主子既不在皇宫常呆,那么她会把自己给皇上么?如果主子从了皇上,那璟王该怎么办?”红玉退到内殿外,恭谨侍立一旁,甚是纠结地想着,然,转瞬,她暗自摇了摇头,“不会,主子肯定不会便宜了皇上,她一定有法子应对今晚的侍寝……”红玉是单纯,但她还是从凌曦眼里,看出了凌曦对少璟的不同,否则,她也不会刚刚纠结那么一番。
  柔顺乌亮的秀发,倾泻于脑后,绝美容颜即便不施粉黛,看起来也美若天仙,再经曳地粉色纱裙映衬,凌曦整个人真如那落入凡尘的仙子,轻灵飘逸,美到了极致。
  男人的心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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