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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废后,倾世名相-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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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母刚与女儿挂断电话,心里正难受着,听到敲门声响,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于是,她望向房门口淡淡地说:“我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小敏还好么?”妻子与他之间的隔阂愈来愈深,这都怨谁?苏父眼里闪过一丝痛色,唇角动了动,嗫嚅说:“她一个女孩子这么晚还没回家,要不我出去找找她吧!”苏母心里冷笑,要找女儿还用给她说吗?“小敏已离开b市,她现在很好,你不用担心。”
  妻子冷冰冰的话语,宛若利刃一般刺中苏父心里,身子微微晃了晃,他转身朝书房一步步走去。
  “爸,你没事吧?”苏婉上了二楼,看到他摇晃的身形,疾步上前搀扶住,“是不是小敏出什么事了?”
  “我刚刚问了你妈,她说小敏没事。”到书房门口,苏父目光慈和,温声说:“我到书房坐会,你不用陪着,洗洗去睡吧!”语落,他步入书房,随手将门合了上。
  死丫头没事,至于会这样吗?苏婉无声嘀咕了句,就往自个屋里走,忽然,她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暗道:谁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是苏敏吗?
  不该是她,有今早发生的事,不该是她给自己打电话。
  垂眸看了眼屏幕上的陌生号码,苏婉眉头微蹙,摁下接听键,“喂,请问你找谁?”
  “婉婉……,我……我是爸爸……”陈鹏在苏家别墅外已经徘徊有两三个小时,始终下不来决心摁响苏家大门上的门铃,见夜幕已全然落下,且这片别墅区没再有车辆行驶,他才壮着胆子靠近苏家别墅门口,给苏婉拨出电话。
  回到b市有一月多了,每每想找女儿,可都觉得自己没脸见她。
  妻子遇车祸身亡,丢下初生的孩子,带着巨额赔偿销声匿迹。
  多年来,自个挥霍,加上识人不清,被个小、婊、子哄骗,早早的那笔钱就没了,四处漂泊,又染上了‘烟、瘾’,不回来找女儿寻求依靠,他还能找谁?
  此刻想想,没带走女儿是对的,要不然,苏家大小姐的身份,哪能落在他的女儿身上。
  小丫头长得真好看,就是脾气看起来不怎么好,也不知道等会他会不会认他这个父亲。
  “爸爸?”苏婉怔在原地,眼里满是惊愕,“你说你是谁?”回过神,她冷冷地问。
  陈鹏语声轻颤,“婉婉,我是爸爸啊,我这会就在苏家别墅门口,你出来,我们见一面好不好?”
  “我不认识你,你是哪个,我为什么要见你?”爸爸?呵呵,挂断电话,苏婉进到自己房间,站在窗前,望向别墅大门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陌生男人电话里所言,她不想相信,也不愿相信,却由不得她不信。
  抛下刚出母腹的女儿,携巨额赔偿销声匿迹,近二十年过去,突然间出现,厚颜无耻地想要认她这个女儿,真是可笑死了!
  放在桌上的手机不时传来振动声,苏婉却好似没听到一般,就那么站在窗前,定定地望向别墅大门口,然,当手机振动声不再响时,她心里骤时感到烦躁不已。
  血浓于水,难道在她心底深处,渴望见到生父?
  抓起手机,她快步走出房间,在经过书房门口时,她敲了敲门,“爸,有朋友找我到酒吧坐会,我去去就回来。”
  “别喝多了,路上小心开车。”
  苏父略带些关心的声音从书房内传出。
  “知道了,爸。”苏婉夜里去酒吧是常事,苏氏夫妇都是知道的,对此,苏母很不赞成,而且也没少劝说苏婉,但苏父却护着这个女儿,说年轻人嘛,有自己的私生活,只要别夜不归宿就好。
  别墅门缓缓向两边打开,一辆红色跑车从里面慢慢驶出。
  陈鹏站在距离别墅门口不远处的一棵风景树旁,看到红色跑车靠近,眼睛倏然一亮,女儿心里还是有他的,要不然,不会出来见他。电话拨通的一刹那间,他心里其实很没底,毕竟女儿从出生就被苏家收养,而且对外,苏家说当年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他突然间打电话,万一吓着她,亦或是她不认他,那时,他可该如何是好?然,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他心里的顾虑登时消散全无。
  女儿已知道她是苏家的养女,没错,傍晚发生在b大校门外的一幕,以及那些围观学生说的话,都证明她已知晓自己的身世。这就好,这就好,无需他过多地对她解释以前的种种。
  苏婉从小胆子就很大,看到出现在自己车前的人影,她嘎然停下车,看都没看那人一眼,直接冷声说:“上车。”
  “婉婉,爸爸这就上车,这就上车!”
  陈鹏眼里的激动毫不掩饰,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车子一路行驶,终停在一开放公园附近,下车锁好车门,苏婉径直朝公园内走。
  “婉婉,你带爸爸来这里做什么?”陈鹏紧跟在她身后,东望望,西瞅瞅,一颗心七上八下。
  好几天没吃过一顿饱饭,没睡过一个好觉了,这闺女也不说带他到大酒店去,却把他载到这郊外公园来,究竟是怎么想的?
  “婉婉,爸爸……”不等他再说话,苏婉倏地顿住脚,转身冷眼盯视着他,“不管你是谁,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苏婉只有一个爸爸,他对我很好,我也很敬重他,所以,还请你在称呼上注意些!”
  陈鹏怔愣了住,过了一会,他眼神痛苦,语声艰涩说:“婉婉,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爸爸啊,当年是我不好,丢下你一走了之,爸爸错了,爸爸很后悔自己当年的举动,现在爸爸回来了,你不能不认……”
  “够了!”苏敏脸色一变,声音里的怒意一点也不掩饰,“你口口声声自称是我的父亲,请问这么多年你都为我做了什么?”说着,她眉梢挑起,将眼前这身材矮胖,相貌普通,满脸胡茬,穿着普通的中年男人重头到脚打量了遍,登时,心生厌恶,“瞧你现在的样子,该不会是把那什么巨额赔偿金挥霍完了,没法在外面存活下去,才想到回b市容身吧?”
  (正文近期完结哈。。。续卷随后跟上。。。)

☆、286:松动

  陈鹏心里一阵发冷,女儿不仅不认他这个生父,并且对他极其厌恶、鄙夷。
  身形晃了晃,他踉跄着向后退出两步,“婉婉,你不认爸爸,而且尤为厌恶、鄙夷爸爸是不是?”心下明明已有答案,他却不死心地加以确认。
  刚刚他定是听错了,同时眼花看岔了,那是他的女儿,与他血脉相连,身体里流着他血液的亲生女儿,她怎会厌恶他这个父亲,甚至深深地鄙夷他!
  月色朦胧,灯光昏暗,他眼力不好,而且人老了听力也不好,所以才会看岔,听错。
  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苏婉嗤笑出声,“认你?我为什么要认你?你是谁啊?”没种的男人,既然抛下自己的女儿,携巨额赔偿金失去踪迹,就不该再回来。
  钱挥霍完了,在外面混不下去,回来找她这个所谓的女儿,真特么是孬种!
  “我是你爸爸,我是你爸爸啊!你不能不认我!你想想,若没有我,又怎会有你?你再想想,如若我当年带你走,你又怎会成为苏家大小姐,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婉婉,爸爸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找上你的,看在咱们的父女情分上,你不能不管我啊!”这个女儿他认定了,没有她,他接下来的日子该如何过?
  要么饿死在街头。
  要么毒、瘾发作猝死路边。
  生活多姿多彩,他享受过,岂能就这么死去?
  不,他不要如蝼蚁般死去!
  他要活着,要赖住这似摇钱树的女儿,好好地,痛快地活着!
  好难受,毒、瘾发作了,怎么办?
  他不想女儿这么早就发现他的丑态,可他没法子,陈鹏张嘴连打着哈欠,“婉婉,爸爸……爸爸……”一句完整的话他都说不出,他蹲在了地上,双手抱膝,周身哆嗦不停。
  好多年的毒、瘾了,一旦发作,他连死的心都有。
  今个早起,他的货就断了,想找上家购买,却碍于囊中羞涩,只能想法子尽快搞到钱。
  “你染上了毒、瘾?”苏婉虽是问,但语气尤为肯定。
  烂男人,一无所有,染上毒、瘾才想到找她这个女儿,他以为她是什么?是他的摇钱树,还是他的储蓄所?
  “婉婉,爸爸是被人骗着吸上的,你得帮帮爸爸,要不然,爸爸会死的!”陈鹏蜷缩在地,吃力地抬起头,语声艰涩求苏婉。
  “帮你?你要我怎样帮你?现在的你就是个无底洞,我有那么大的能耐帮你吗?”说着,苏婉拉开手包,从里面抽出一沓钱扔在陈鹏面前,“拿上这些钱给我走远,若是再让我看到你,我直接打电话报警,等着你的将会是什么,相信我不说你也是知道的!”
  捡起面前约有一千多元的现金,陈鹏颤颤巍巍地站起,断断续续说:“婉婉……你……你就给爸爸这么点钱?这点……这点钱能做什么?是……是够我住酒店……,还是……还是够我用餐……”浑身战栗了下,他接着时断时续说:“没有……没有那东西……,我……我一天都……都活不下去……”住酒店,用大餐已经习惯,一时间要陈鹏纠正过来,简直难如登天,更别说染上毒、瘾的他好吃懒做,要想过回二十年前的苦日子,那还不如拿刀直接杀了他来得痛快!
  “既如此,那你为什么不早点了结自个?”要说没见到陈鹏前那一刻,苏婉心中还存有那么一点渴望,渴望见到与她血脉相连的父亲,那么这一刻,苏婉恨不得自己没出别墅,没见眼前这邋邋遢遢,还染着毒、瘾的矮胖男人。
  将手包里剩余的现金掏出,一股脑摔在陈鹏脚底下,苏婉冷笑出声,“我能给你的就这么多,倘若你不知足,我可是说到做到。”语落,不管陈鹏脸上的表情如何,苏婉转身快步走向自己的跑车。
  “婉婉……”陈鹏唤出声时,只见不远处停放着的红色跑车倏然没于茫茫夜色中。
  弯腰拾起地上的现金,陈鹏眼里划过一抹劣色,注视着红色跑车驶远的方向,无声喃喃:“乖女儿,爸爸会再找你的!”
  苏敏离开丽豪不久,楚亦寒穿戴整齐开车回了楚家别墅。
  “老爷,少爷今晚怕是不回来了,我将饭菜热热你还是先用吧!”王妈看了眼墙上的闹钟时间,见快十点整,目光闪了闪,禁不住劝自家老爷。
  “再等会吧,小寒没在外面留宿的习惯。”楚博雅随意地翻阅着报纸,于王妈说的话全然不在意。
  少爷是没在外留宿的习惯,可他有在外用餐的习惯,王妈心里暗自犯着嘀咕,老爷疼爱少爷,处处关心少爷,换来的却是少爷的冷脸,及漠然疏离。
  夫人若是在世,看到少爷对老爷这样,可还会早早撒手而去?
  十点的钟声敲响了,客厅外依然没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王妈不由再次劝说:“老爷,你胃不好,总这样不按时用晚餐,身子会吃不消的。”
  楚亦寒停好车,走到客厅大门外就听到这话。
  明知自己不会陪他用晚餐,却一次次这样坐在客厅等。
  他心里就不难受吗?
  “小寒今个怕是太忙,在外面歇了,我不饿,你把饭菜收起吧!”楚博雅说着从沙发上站起,准备上二楼回自个房间。
  “少爷,你回来了!”看到客厅门口站着的高大身影,王妈高兴地说:“我这会就去热饭菜,少爷和老爷很快就能用上。”她是有意这么说的,好让楚亦寒留在客厅,父子俩一起用晚餐。
  若是往常,楚亦寒会直接说自己在外面已用过,然后径直上二楼。
  然,此刻他却点点头,将手里的西装外套放在沙发上,朝饭厅走去。
  楚博雅站在原地怔忪片刻,怀着微微激动的心情才提步往饭厅走,见他在餐桌旁坐下,楚亦寒低沉的声音扬起,“我在外面有应酬,以后别这么晚等我用餐。”说这话时 他俊脸上虽没什么表情,楚博雅却看着这样的他满心温暖。
  孩子在关心他,在关心他这个父亲,眼角略显湿润,他眸光慈和,语声亲切说:“两个人吃饭热闹,爸多等你一会没事。”
  楚亦寒抬眸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直至王妈摆好晚餐,父子俩沉默着用完后,楚亦寒起身准备上楼时,低沉中略带些关心的声音才又扬起,“我以后会尽量早点回来。”说完,他转身出了饭厅。
  目送他走远的背影,楚博雅笑了,那笑发自心底,有着满满的幸福。
  “老爷……,少爷……少爷和你说话了,而且,而且他还说以后会早点下班回家……”王妈难掩心底的激动,边收拾桌上的饭菜,边颤声说:“老爷,这是值得高兴的事,你,你怎么落泪了?”少爷和老爷之间的关系,多年来冰冰冷冷,除过冷漠与疏离,再无其他。现在好了,少爷终于肯跟老爷说话了,并关心起老爷的身体来,虽然他没有明说,但从他的话语中不难听出他的心意。
  “我,我这是喜极而泣,我这是喜极而泣,小寒终于肯好好的与我说话了!”抬手边擦拭眼角,楚博雅边站起身往饭厅外走。
  小寒虽还没开口唤他,但他知道,这一天将不会太远。
  有多少年他没唤过爸?
  好像打妻子离世,他就没再唤过,暗自摇摇头,楚博雅靠坐在沙发上,慢慢阖上双眸。妻子离世,他也很伤心,却没想到孩子会因此与他生出隔阂,无论他怎样接近那孩子,都于事无补。
  慢慢的,冷漠与疏离在他们父子间筑成一道坚厚的强,这道墙晃眼就存在近二十年。
  然,今晚过后,这道墙将会渐渐地被挪走。
  他信,信这道墙会被挪走,且不用等太久!
  回到自己房间,楚亦寒单手插裤兜,站在落地窗前。
  自己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语,就引得他激动不已,且那激动之色是发自心底,无一丝伪装。
  父亲,多么熟悉的词眼,却多年来被他摒弃在心门之外。
  书房中的谈话,以及今个中午从她嘴里听来的话语,让他觉察出自己多年来的所作所为错得有多离谱。
  那个无微不至关心他的男人,从未做过对不起妻子和儿子的事。
  只因爱一个人没错,且他并未用那份爱伤害他人,而是深埋在心底,又或是全然放下,总之,他从未在自己和母亲面前提到过心底深处的那个女人。
  是母亲想不开,有心事,不知与丈夫沟通,才导致郁郁而终。
  心口微微一阵刺痛,楚亦寒身子一震,由父亲身上,他想到了自己。
  对她,他知道自己是动了心,但他同时又深知,他和她是没得可能。
  未来他该怎么办?
  学着父亲洒然放下,亦或是将对她生出的情愫深埋心底,独处时默默舔舐伤口,还是再寻着法子掳获她的芳心?
  掳获她的放心芳心,他能做到么?
  楚亦寒唇角牵起一丝苦笑,有那人在,她不可能拿正眼看他,“呵呵!”即便没那人,以他对聂氏做下的事,及当着聂氏那么多股东的面,直言解除婚约,她也不会倾心于他。只因她是不同的,不同于围在他周围的任何一个女人。
  她独立,她心思睿智,她做事果决等等,这些在聂氏见到她第一面时,从她的面部表情和言语中全然彰显了出。
  错过,他就这么错过她了么?
  本是他的未婚妻,却被他主动放弃,错过彼此的姻缘。
  乱,楚亦寒这会子心里很乱,他揉了揉额头,禁不住想到了那个看似小白兔,实则被逼急时宛若小野猫般的女人,她倔强,明明特别怕他,哪怕他一个眼神过去,她都怕得脸色苍白,周身战栗,却在守护自己的家人,守护苏氏,守护腹中的孩子时,仰起小脑袋,倔强地挑战他的权威。
  甚至还张嘴咬他。
  大手抬起,抚上左肩,这里现在还隐隐有些发痛。
  “女人,你明天会去医院拿掉孩子吗?”深邃的黑眸蓦地一闪,楚亦寒低喃出声。
  静默片刻,他倏地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给助理拨通电话。
  “楚先生,您有事吩咐……”助理恭敬的声音自电话中传出。
  楚亦寒轻嗯一声,接着说:“将苏氏二小姐近一个多月的行踪查出,尽快告知我。”顿了顿,他又说:“尤其是查查看她有无和男子接触。”她腹中的孩子十之*是他的种,但也不排除意外,毕竟有苏婉那个劣迹斑斑的女人在前,他虽不能断言有其姐必有其妹,但谨慎些总不会有错。
  “是。”
  电话中,助理恭敬应声。
  唇角动了动,他犹豫了一会,继续吩咐助理:“明天多留心下市里各家医院,尤其是明仁医院,看苏二小姐有无前往。”为何要做这样的吩咐,楚亦寒现在不知,亦或是他不想探知这没来由升起的念头,反正,他就是想知道那咬了他,又惧怕他的女人明天会不会前往医院,遵照他的命令拿掉腹中的孩子。
  与助理通完电话,他随手将手机丢在沙发上,然后去了洗漱间。
  翌日午后,明媚的阳光倾洒在郁郁葱葱的草坪上,徐风拂过,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楚亦寒穿着一身白色休闲服,坐在乳白色的欧式木椅上,边翻阅手中的书页,边轻品着咖啡。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落在他俊美的脸上,为他平添了几分温润气息。
  往日的他太过冷然凌厉,他身边的人无不知道。
  对于他今个没去楚氏上班,楚博雅心下虽感惊讶,却未出言问询。
  父子俩难得这么温馨地坐在一起,一个翻阅着手中的报纸,一个翻看着一本外文书籍,周遭静谧一片,好不闲适、舒畅。
  “今个没什么事要处理,你有想去的地方,我陪你一起。”合上书页,楚亦寒抬眸看向父亲,淡淡地问了句。
  眼前的男人是他的父亲,可他对其了解并不多。
  平日里,父亲喜欢吃什么,闲了喜欢去什么地方,又或是有什么兴趣爱好,他都不知。
  而他的喜好,父亲好似都一清二楚。
  比如餐桌上的饭菜、糕点,回回都是他喜欢吃的,还有他喜静,父亲坐在他身旁,就不主动找他说话。
  每当他开口说什么,哪怕不带有丝毫表情,父亲都会抬起头认真地聆听。
  “爸……”见父亲看着自己发怔,楚亦寒薄唇噏动,唤出了近二十年未曾喊出的字眼,“爸,对不起……”昨晚他有将以前的事从头到尾好好想过,是他错了,当初的种种全是他的错,因自己太过执拗,才会误会父亲,才会与他之间的关系逐渐变得冷漠、疏离。
  楚博雅鼻子一酸,眼角有泪水滑落,他的目光定定地锁在而在俊美的脸上,拿着报纸的手不停地发抖,“小……小寒……,你唤爸了……你唤爸了……”轻颤的声音,听得楚亦寒心酸难耐,“爸,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对,才将妈的死全归咎在你身上!”
  “别,别对爸说对不起,是爸不好,是爸不好,没能照顾好你妈,才让她早早离开了我们!”报纸从手里跌落,楚博雅抬起手伸向儿子,楚亦寒见状,递上自己骨节分明的大手,感受着父亲掌心传递来的丝丝温暖,“小寒,爸很高兴,很高兴你能原谅我,原谅我没照顾好你妈妈!”楚博雅眼里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滴落着。
  他实在是没想到,就一晚功夫,孩子就张口唤他爸了。
  这一声轻唤,这一声带着敬爱的称呼,他等得太久太久。
  “爸,要说原谅,也是你原谅我。妈离世后,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心里都知道,却固执地认为这是你在忏悔,忏悔对妈犯下的错,弥补对我失去母亲的亏欠。是聂小姐点醒了我,否则,我恐怕会永远被自己的执拗捆绑住,无法懂得你无微不至,真心实意的关爱。”楚亦寒眸色真诚,说得情真意切,“人人都有年轻的时候,都有一份纯真的爱恋,都想着能和爱恋的女人相守在一起,有的人幸运,终了和爱人如愿以偿地相守白头,而有的人,却要将那份爱恋深埋心底,独自舔食那抹伤痛。于后者,旁人没资格埋怨,甚或是鄙夷他们,因为他们埋于心底的那份爱,没伤害到任何人,他们小心翼翼地守着那份爱,来抚慰内心深处的伤痛。”
  “他们很有分寸,不会让那份爱对自己的妻儿造成影响,更不会因那份爱,影响朋友之谊。”
  “小寒……”楚博雅掌心收紧,摇着头说:“别说了,是爸不好,是爸做得还不够好,才会让你妈多想,才会累得她郁郁而终!”
  楚亦寒抬起另一只手帮父亲拭去眼角涌出的热泪,唇角扯出一丝浅浅的笑意,那笑容虽似有若无,但却是出于内心深处,再真诚不过,“爸,以前的我或许对你的感情不是很理解,但……但现在我能理解你,能理解你埋藏在心底的那份情感。”
  “小寒……”楚博雅眼里的泪水慢慢止住,想张口说话,却见儿子对自己摇头,示意听他说下去,“爸,因为我对你的误会,我很不待见聂小姐,且多年未曾留意她身上发生的任何一件事,更别说约她相见。我恨你为了达成自己的心愿,给我和她订下婚约,却因为年幼,对绑住我未来幸福的婚约无能为力,因此,我不再亲近你,对你冷漠、疏离,直至飞往国外留学。多年过去,我无时无刻都在想法子和她解除婚约,并筹划着收购聂氏,致聂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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