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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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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牛仔裤,身材很瘦的人迎了上去,冲憨厚脸问道:“齐了”。憨厚脸答道:“齐了,十个人,走吧”。
几个人影中一个衣着笔挺带着眼镜的高个青年用轻佻的口气说道:“一个人一百,十个人一千,呵,带人入关,你们可真是生财有道。”
“少他妈的废话,你还想不想入关”。牛仔裤冲他吼道。“就你他妈的话多”。衣着笔挺的人没敢回话,只是用鼻孔轻声‘哼’了一声。
憨厚脸冲几个人说道:“你们听好了,不许高声说话,如果出了事,你们被抓起来,弄去临四,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这地熟,就算抓到我们也没事,但你们就不同了,可别忘了我这里都有你们押的东西,到时你们不听我们两个的话,出了事,你们的证件可别想要了”。
他的话很有威慑力,所有人都不再吭声。牛仔裤挥了挥手,走在最前面,庄小义和其它人紧紧跟在其身后。街上很静,牛仔裤对路况显然极为熟悉。庄小义凭直觉。他走的似乎真是入关的路。所有人都很兴奋和恐慌,他们似一群偷渡客。越往前走就感觉越是激动,似乎再往前行几步,便到了天堂一般。
4 屋中遇险
        在牛仔裤的带领下,一干人来到一片荒地,地势有些高底不平,耳边隐约瞧见火车的声响,庄小义这时才明白,原来这条路是沿着火车铁道入关的。
牛仔裤突然停了下来,而且还看了看表,其它人自然也跟着停了下来。一人高个青年问道:“怎么不向前走了”?憨厚脸怒道:“让你们别说话怎么不听”。没有人再敢有疑问。大约十分钟后,一辆火车在他们面前缓缓驶过,牛仔裤跟着火车向前奔去,并对他们低吼道:“跟上”。他们跨过铁路,一路小跑。火车将他们的身影挡住,火车上向外张望的几张脸好奇的盯着他们这些追火车的队伍。庄小义一边跑一边向后望去,看他身后左右侧不远处是一道高墙和高墙上的铁丝网。庄小义心中生出由衷的高兴,因为他知道,曾经挡住他和林生修的那道墙已经被他们甩在了身后。
他们一路狂奔,当牛仔裤把他们所有人带进一间屋子内时,他们几个人几乎用劲了所有的力气。一个个喘着粗气,脸上泛着未褪色的红潮,似乎刚刚完成一件剌激的事。垫后的憨厚脸把屋门关上,然后拉亮了灯。昏暗的灯光映着他们几个因为急奔而有些急促的脸。
憨厚脸喘着气说道:“把你们带到关内容易吗?今天运气好,没有让车站民警发现”。他一边自已自语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几张证件。念道:“赵军,陕西人,年轻,才十八岁,掏钱吧。”
一个质朴的年轻人站了出来,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口念着谢谢,将钱递给憨厚脸。憨厚脸一摆手道:“我不收钱,你给他。”说着冲着牛仔裤一指。赵军又念着谢谢两字把钱递给牛仔裤。牛仔裤不客气的将钱收了起来。赵军伸出手,向憨厚脸讨要自已的身份证。憨厚脸把手向后一缩,说道:“急什么?等一会,我瞧瞧人齐不齐。”
赵军的表情怔住,口中连声不迭的‘谢’字也顿住,站在哪里手足无措。庄小义和林生修又对视一眼,两个人脸色有些发白,神情开始不安。
憨厚脸拿出另一份证件,打开,借着灯光读到:“李行党,唷,浙江大学,还是本科生呢。”他抬头扫了我们一眼,问道:“谁叫李行党”。
“我”。一个轻脆的声音的应道。庄小义向说话的声音望去,见站出来的正是那个衣着笔挺、说话充满轻佻的那个青年。他手中扬着一百块钱。依然用充满轻佻的口气说道:“一手交钱,一手交毕业证”。
憨厚脸合上手中的毕业证,说道:“那怎么行,要按规距来,在关卡内没给你们先要钱,够便宜你们了。”李行党争辩道:“你押我们的证件不就是怕我们过关后跑了吗?现在我们都在屋子里,怎么会跑呢”?
牛仔裤冲了上来,举起手朝李行党的脸上猛的扇了一巴掌,骂道:“到了这里横什么横,老子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他顺手将李行党手中的一百块钱夺到手中,又推了他一把,吼道:“过一边呆着去”。李行党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牛仔裤又推了一把手足无措的赵军道:“你也那边呆着去。”
牛仔裤的暴力行为一时间让屋子里的空气凝结,李行党站了起来,惊愕的望着他。屋里的其它人也是脸色紧张,露出恐惧和失慌的神色。站在庄小义身边的是个身材中等,带着眼镜,脸型微胖还略带些书卷气的年轻人。他的两条腿此时不停的打着哆嗦。
憨厚脸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习以为常,他神色依旧,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他将另一份证件拿在手中,念道:“方有猛,这个名字够威风。”
“是我,是我。”带着眼镜的家伙上前走了一步,因为他的腿还打着哆嗦,向前迈步时差点摔倒在地,旁边的庄小义搀了他一把。他才将身子稳住。憨厚脸还没说什么,他顺从的在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恭敬的递给牛仔裤,又乖巧的站到了一边。
憨厚脸对他刚才的动作似乎很是赞赏,点了点头。又去看另一份证件,不觉脸上露出惊奇的神色:“吴敏,噫,人都是我带的,没有女的啊,这是咋回事?”
一个身材健壮,国字脸,身穿黑色夹克的汉子站了出来。用粗犷的声音说道:“吴敏是我妹妹,我们两个人一起的”。他拉着一个身材高挑细长、留着短发、身穿灰色夹克、带着一顶灰色帽子举动宛若女子一样的‘消瘦男子’冲上前,一把夺过憨厚脸手中的证件,然后从口袋里丢下二百块钱,说道:“我这个人做事分明,我不赖你的,你也别难为我”。他说完就要去开门。
“别走”。牛仔裤一个箭步,挡住门,盯着那个壮汉,壮汉轻蔑的扫了他一眼,说道:“你想咋样,要动手吗”?牛仔裤从腰里摸出一支枪,反问道:“你再走一步试试”。这一子把屋里的所有人都吓住了。牛仔裤一偏头,说道:“过去”。那个壮汉犹豫了一下,他身边的吴敏轻轻拉了一把。两个人站过了一边。
庄小义打量着吴敏,她头顶的帽子将她的脸遮住一大半,但灰暗灯光的映衬下依然可以隐约看到她白晰的脖颈,但若不仔细辩别,黑暗中乍猛扫过,还真的分不清是男是女。
憨厚脸又念道:“阿凡亚,亚什么提,新疆人。”
一个身材适中,鼻子高耸,明显带有新疆人特征的男子操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道:“亚提”。他上前一步,掏出钱递给了牛仔裤,也站过了一边。
因为牛仔裤亮出了枪,接下来的两个人很顺从的按照他们的意思照办。庄小义从憨厚脸的口中得知,他们两个一个是东北人,叫刘志锋,一个是四川人,叫唐国强。
庄小义的心越来越慌,他并不是怕这两个人,他心慌是因为自已没有钱了。他现在身上只有二百三十块钱,就算掏出一百给他们。如果放了他掏这一百也值。但看他们的举动,枪都亮了出来,明显不是一百块钱的事。
5 进入运都
        “庄小义”。憨厚脸念道。庄小义答应一声,稳了稳心神。说道:“我钱在行李里,我给你们取去”。牛仔裤骂道:“日你妈,早干什么去了。”
庄小义听他辱骂自已,心中有些窝火。如果在家乡,谁如果这样骂自已,他绝对不会就这么忍着。他的手在行李包中摸索,先是摸到一个瓶子。这个瓶子装满水,原本打算路上渴时喝两口。但一路也没用的上。庄小义的手一紧,他不知道就算自已交过一百块钱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结果,而此时他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种结果,这两个结果在他脑子里迅速比较,衡量。
“把牛仔裤干翻在地”。一瞬间,他生出了这个念头。生出念头到付之行动也就是二秒的时间。牛仔裤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反抗。当装满水的瓶子正砸中他的头时,他感到头一疼,接着有些发蒙,他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人反抗。湿湿的水滴和着新鲜的血液从额上流了下来。接着他的身子一沉,一个强壮的身子将自已压翻在地。耳边还听到憨厚脸喝道:“干什么”。
庄小义显然不是打架的好手,他身子虽然将牛仔裤压在身下,但在牛仔裤暴怒之下加上几年闯荡所掌握的实战打架技巧,没过几分钟,他反将庄小义压在了身下。庄小义冲愣住的几个人吼道:“你们还不快动手,等死啊”。一句话提醒了旁边目瞪口呆的其它人。林生修大吼一声,向牛仔裤扑去,李行党将牛仔裤手中的枪抢了下来,望了一眼,又扔在地上,一边骂着一边向牛仔裤踢去:“去你妈的,居然用假枪吓人”。其它人的拳头加脚雨点搬的冲牛仔裤和憨厚脸身上招呼。
庄小义慢慢从地上爬起,在地上散落的证件中找到了自已的毕业证,见诸人还在上演全武行。压低声音喝道:“还不赶紧收拾各自东西,快跑”。
这句话犹如一道命令,屋子里其它人丢下二人,开始从地上捡拾自已的行李和证件。庄小义打开屋门,自已率先跑了出去,其它人也跟着蜂涌离开这里。
庄小义向前一路狂奔,也不知跑了多长时间,之前入眼的杂乱工地渐被整洁的街道所替代。天边此时也出现了一丝微明,早起的人见他们这帮人不要命的狂奔,都露出惊异的神色,好奇的打量着这群劫后重生的同命相怜者。而现在的庄小义已经全然不顾这些。跑了一会,他见大街上的人渐多起来,不敢在主街上狂奔,向一条窄街拐去,等到一背街小巷。他再也跑不动了,便丢下行李,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扭过头,发现林生修那些人居然一直跟着他跑到此地。它们所有人的脸上仍旧带着入关时狂奔而生出的红潮,此时虽然和他一样大口大口的喘气,但脸上却看不到有丝毫的疲惫。十个人相互打量了一眼,突然之间哈哈大笑。这样的笑是轻松的,没有压力的,从容自在的。
庄小义突然感到自已一阵尿急,他站起来,东张西望,问道:“这附近哪有厕所”?有几个人摇了摇头,刘志锋答道:“我刚跑来时,见距离这条街靠近刘记饭庄右边有一间厕所”。庄小义丢下一句话道:“你们给我看好行李,我去去就来”。
他顺着原路向回跑去,果然在刘志锋所说的位置找到一间厕所。他及不可待的冲了进去,解开裤子,闭上眼,一股水注澎湃而出。
从厕所里出来,庄小义神情轻松的向原路返回。他并不担心此时他们几个已经离去,更不担心他的行李安全。尽管他的行李里还藏着二百多块钱,这是他的全部家当。他知道,自他们几个人跟着他跑进小巷时相对放声大笑那一刹那,他们十个人的关系已经莫明其妙出现了升华。他们开始信任庄小义,否则刚才一路狂奔,他们不会一直跟着他。
果然,庄小义拐进小巷时,几个人正在高谈润论。吴歌、也就是吴敏的哥哥大声说道:“赵军给钱后那两个人还不放咱们走,我就知道肯定没有好事,但我没有想到那个家伙居然手里还拿着枪,要不是他亮出那东西,我早就和他们干上了”。
李行党道:“是假的了,我就不信他们手中的枪是真的,他们手中真有枪,还用干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方有猛接着道:“我也猜出是假的”。林生修道:“得了吧,当时你吓得腿都哆嗦。你还会想枪是真是假”。方有猛脸上有些挂不住,他面红耳赤的说道:“当时害怕的又不是我一个人,你们不害怕,怎么不动手。庄小义都害怕,何况我”。
刘志锋道:“人家庄小义才不害怕,他可是第一个动的手”。方有猛道:“他肯定害怕,否则怎么我们刚停下他就急着上厕所,明显是吓尿的”。阿凡亚提道:“他就算是害怕,但他第一个动手,我还是很佩服他?”唐国强见庄小义的身影从街角拐了过来。冲几个人说道:“他回来了”。
6 兄弟争吵
         庄小义到了几个人前面,见他们都望着自已,问道:“你们打算去哪”?李行党道:“我是孤家寡人,运都市谁也不认识,所以打算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再做打算”。庄小义道:“其它人呢”?唐国强道:“我有老乡在一家星级酒店当个小头,我打算去投奔他,不过这个地方我人生地不熟,不知道今天找不找的到他,所以也打算找个地方先住下来”。赵军道:“我也有几个老乡在一家模具厂打工,他们还打算来接我呢,不过因为我没有边防证,估摸着他们几个也接不到我”。庄小义道:“我和李行党一样,也打算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然后再作打算”。
刘志锋道:“估计大家都是第一次来运都,否则也不会因为没有边防证而被阻在关外了。我建议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说,你们觉的我的建议怎么样”?几个人纷纷表示赞同。方有猛道:“我先去买份地图,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地图可不行”。赵军道:“我曾对我老乡说,让他先给我找一个便宜的地方住下来,他们告诉我,这里有开十元店的,十块钱住一个晚上,能找到那个地方就好了”。
庄小义听到这句话心中猛一惊喜,说道:“十块钱,那太好了,我身上的钱不多,住十块钱正合我的心思”。李行党不屑的说道:“住十块钱的,也太寒酸了吧”。林生修说道:“小义,咱们是一起的,你住哪里我跟着你”。庄小义点点头,说道:“那我们走吧”。他从地上拎起背包,其它人也纷纷拎起行李,一起涌到街上。
此时天色大亮,有些店铺已经开门营业。方有猛在一家小店买了一张地图。一边走一边将自已所处的位置指给其它人听。刘志锋则不停的向路人打听十元的下落,连问几个人,都回答十元店最集中的地方在和顺区。方有猛翻开地图,指着地图一角对众人说道:“和顺区在这个位置”。
和顺区长寿街有五六家十元店,不但显眼,街角还有拉客的。他们十个人住进了一家名叫悦来客店的十元店。这个店位于这栋楼的三层,十元房间的床是十几个人挤一屋的上下铺。当然还有单间之类的房子。不过要贵一些。十个人开始分化。庄小义,林生修,刘志锋,赵军,吴歌住进了十元的房间,吴敏住进了女间,而李行党,方有猛,唐国强和阿凡亚提则住进了单间。李行党和方有猛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在他们的潜意识里,觉得自已住单间才对的起自已苦读十多年才获得的文凭,也就是说人才的身份。当然,也有例外的,刘志锋也是大学生,但却并不这样认为。李行党他们几个住单间也都涌跃热情的邀请庄小义和他们一起住进单间,并争先恐后给他付帐,他们几个打心眼里感激庄小义。但却被庄小义给拒绝了,拒绝理由很简单,人家不可能负担他在此长住的所有费用,第一天可能给他付出房租,第二天恐怕就要自已掏腰包了,他住不起。还有个原因是因为李行党和方有猛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傲气和优越感,让他感觉非常不舒服。总觉的自已和他们隔了一些什么。所以他坚持住十元的房间,李行党几个人坚持了不久见庄小义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坚持。
庄小义此时躺在床上,心情才彻底放松。他已经三天两夜没睡觉了,现在身子放松下来,感觉疲惫的要命。但他仍然坚持冼完澡,将自已所带的东西整理完毕后才躺在床上。当他冼完澡后回到房间,屋里已经空无一人。也许他们几个人身上的精力还没有完全释放彻底,打算在第一时间亲近感受这座城市,也许觉得现在是上午,这个时间睡觉太浪费了,也许他们当中有人现在比庄小义还穷,急于要寻找工作或找老乡救助。庄小义现在累的要死,这些猜测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便没有再往下推敲,他现在只想痛快的睡上一觉。
他躺下没多久,就听到外面有敲门声,接着听到一句女声道:“哥”。庄小义本不打算起来,但听到声音后,觉得自已不好意思不起来。打开门,吴敏站在门外,头向屋里张望。庄小义说道:“你哥不在,他刚出去了吧”。
吴敏‘噢’了一声,随口说道:“就你一个人,你怎么不出去”。庄小义一笑,说道:“我累的很,想睡一觉。他一边随口说着,一边打量着吴敏,吴敏身上仍然穿着宽大的男式灰色夹克,不过没有带帽子,那张忧郁的脸白而光滑,头发湿湿的,显然也是刚冼过澡。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又非常专注的打量吴敏,这时他才发现,这个女孩长的还是很漂亮的,如果不是穿着不合适宜,而且不太会装饰自已,算的上是一位美女。
吴敏脸上显出一丝失望,庄小义瞧她神色,随口道:“要不你进来坐会吧”。吴敏说道:“你要睡觉,我还是不打扰你了,我想我哥他不熟悉这里,恐怕也走不远,我去找找他”。庄小义一笑道:“那也好”。吴敏嗯了一声,抬头又仔细的盯了庄小义一眼,然后转身离去。吴小义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女间房里,这才把门关住。
庄小义这一觉睡到晚上六点,他是被吵闹声惊醒的,屋里已经吵翻了天,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见林生修,阿凡提亚,刘志锋,唐国强几个人正在玩扑克。是赌钱的玩法,因为各地对扑克的玩法规距不同,阿凡提亚和唐国强在对玩法规则上出现了分歧,两个人谁也不让,吵的满脸通红。瞧那阵势似乎再吵下去就要动手。刘志锋在解劝,而林生修则支持唐国强。
唐国强说道:“你们新疆人懂不懂规距,我跟上五块闷着,第一轮不能比大小。不懂规距去好好学习,还争什么争,瞧你那样子,跟什么都不懂的蛮荒人似的”。
阿凡提亚听他说话升级到地域攻击,也不甘示弱,反讥道:“说我蛮荒人,你们四川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活得也不见有多体面,在我们那个地方挖煤做苦力全是四川人”。唐国强脸上有些挂不住,把牌向地下一摔,怒道:“你再说一句”。阿凡亚提也站了起来,握紧拳头道:“怎么样,你想打架”。刘志锋劝道:“大家都是朋友,有必要这样吗”。林生修指着阿凡亚提说道:“你可不要动手啊,动手对谁都没有好处”。
唐国强不甘示弱,也握紧拳头,阿凡提亚手一抖,从腰中抽出一把刀。挑衅说道:“你打我啊”。唐国强后退一步,犹豫的望着那把刀,没敢动手,但又不甘心就这样让其吓住,嘴上说道:“你有本事就捅我一刀。来啊,捅啊”。两个人僵持着,吵闹声惊动了店里其它房间的人,一个个探头探脑的向屋里好奇的张望。庄小义见事情不好,下了床,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怎么了,正睡得好好的,怎么吵起来了,你们都吃过饭了”。
唐国强和阿凡提亚一起回头看去,见说话的是庄小义,两个人没有吭声。庄小义顺势走上前拍了拍阿凡亚提的肩膀,说道:“你没吃吧”。阿凡提亚赌气的说道:“吃过了”。庄小义又问道:“在哪吃的,我还不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吃饭的地方,你带我去吧”。说罢,不由分说,拉着阿凡亚提便向外走去。阿凡亚提脸上显出为难的神色,顺手将刀收了起来。庄小义对唐国强说道:“你们接着玩吧,我们先去吃饭”。
7 求职打工
        庄小义把阿凡亚提拖到大街上,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们玩玩怎么吵起来了”。阿凡亚提余怒未消道:“是他们不讲理,玩的规距哪都有,凭什么他们说了算”。庄小义道:“你也不能动刀子啊,如果出了事,警察来了,咱们没边防证的几个人都要倒霉,咱们躲事还来不及,现在怎么能惹事”。阿凡亚提呼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庄小义平静了一下,问道:“你的刀子从哪来的,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有刀子”。阿凡亚提道:“就是打工的,你别怀疑,我没做过犯法的事”。庄小义道:“好人会带刀子吗”?阿凡亚提道:“我们回人都随身带着刀子,这是很平常的事情”。
庄小义这才明白,原来回人有带刀的传统,并不是阿凡亚提生性好斗。他这时才放下心来。拍了一下阿凡提亚的肩膀,说道:“就算你说的都对,但一有什么事就亮刀子也不是一件好习惯。我觉得出门在外,应当要学会忍让,而且又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玩牌,值当动刀子吗”?
阿凡提亚此时脸色已经恢复平静,说道:“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是为我好,冲着你的面子,我不和他计较”庄小凡道:“我是为大家好;咱们都是离家的人,多个朋友总比少个仇人强吧,”。阿凡提亚点了点头,说:“我第一眼瞧见你,我就觉得你这个人不错,而且你说的话我也爱听,以后我不会再像今天这样了”。庄小义笑道:“你可别这么说,说不定以后我还有求你的时候”。
二人边走边聊,一个人影慌张的从二人身边跑过。庄小义下意识的扫了一眼,虽然现在是晚上,但他觉得这个身影有些熟悉,脱口而出道:“吴歌”。那人没有理他,径直向前直跑,在街角消失不见。
庄小义奇怪的问道:“阿凡亚提,刚才过去的人是不是吴歌”。阿凡亚提皱了一下眉,说道:“我也没瞧清楚,不过瞧身材似乎是他,但又不敢确定,你认错人了吧,如果是他,你叫他名字他怎么不停下来”。庄小义脸上露出疑惑神色。
因为昨天睡了一天,晚上又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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