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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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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小义的心里‘格登’跳了一下,脑子一转道:“边防证在我住的地方,我没带”。
警察依然不依不饶,说道:“去你住的地方”。
庄小义心中一阵恐慌,他根本没有边防证,他也不清楚自已因为没有边防证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但事已至此,他只好按照人家说的照办。他一边走一边想,“没有边防证的不光是我一个人,今天喝酒的其它人都没有边防证,这可怎么办”?也许是刚才喝酒时酒桌上积攒的哥们义气在胸中还没有消退,也许他此时真的有些醉了,他在二楼开始冲楼上高喊:“警察来查边防证了”。
警察一愣,但几秒后便醒悟过来,其中一个将庄小义的手反拉在背后,其它三个向楼上冲去,其中一个还拿着对讲机说了几句话。
庄小义的那声高喊在晚上显得格外响亮,十元店里一阵骚动,屋里的人还没明白过来,就被警察堵在门口,警察冲屋里高喊道:“查边防证的,不要乱”。话音刚落,一个人从屋里窜了出来,一名警察高喝道:“你干什么”?那人也不答话,冲最前面的警察脸上猛击了一拳,然后夺路而出,庄小义瞧见这个人是吴歌,也不由惊呆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吴歌居然会打警察。他在二楼高喊的意思很单纯,就是让屋内没有边防证的哥们躲起来,能躲几个是几个,他根本想不到会发生眼前的一幕,他高喊道:“吴歌,你疯了,居然敢打警”。
这时的吴歌已窜出门外,两名名警察死死堵住门口,对屋里的人喊道:“都不要动”。被吴歌打翻在地的警察从地上爬起来,伙同另一名警察向外追去。庄小义的脑子一阵混乱。他感觉自已的手腕猛的一阵冰凉,他身后的警察已经将他的手腕铐上,也追了出去。
庄小义的脸色苍白,他向屋里望去,见李行党他们几个也是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之前的醉态消失的无影无踪。
几分钟后,四名警察又上了楼,其中一句指着庄小义道:“把他带下去”。一名警察押着庄小义下了楼,在街上,二辆警车停在路边,警察推着庄小义到了一辆车的后面,打开门,将他推了进去。然后‘咣’的一声,又将门关上。
庄小义的眼前猛的一黑,听到车内有人叫他:“小义”。庄小义在车厢里怔了几秒钟,眼晴已适应了车内的光线,见吴歌蹲在地上,双手也被手铐铐住。
庄小义压抑住怒火,小声喝道:“你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敢打警察”。吴歌一时语塞,庄小义又怒道:“你知不知道你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我喊那一声不过是让你们躲起来,谁让你动手了,你有没有脑子”。
吴歌道:“我没办法,我这是被逼的,我不想让警察抓住”。庄小义怒火燃烧道:“谁希望让警察抓住”。突然,他脑子猛的让什么东西击打似的,有些蒙蒙的看着吴歌,不相信的问道:“吴歌,你是不是犯什么事了,所以怕警察抓”。
他怔怔的望着吴歌,二人沉默有几十秒,吴歌才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给你说实话,我是杀人犯”。“啊”。庄小义猛的惊呼,从一开始他便觉得吴歌与其它人不一样,他的心里也闪过吴歌是不是好人的念头,但他真的没有把吴歌和杀人犯的联系起来。
庄小义感到一阵的茫然,他无助的瘫坐在地上,吴歌刚才为什么会反抗他全明白了,自已为什么和吴歌关在了一起,警察肯定把自已当作了吴歌的同伙,自已喊那一嗓子在警察眼里,就是给吴歌通风报信。一嗓子喊成杀人犯的同伙,这是庄小义做梦也想不到的事。他突然跳起来,扑向吴歌,踢了他一脚,骂道:“你这个人渣,你知不知道要害死人了,你是杀人犯,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何苦往自已身上揽事,说不定李行党他们也有麻烦,你知不知道,你要害死人了”。吴歌没有反抗,庄小义踢了几脚,将胸内的怨气发泄完,又无力的瘫坐在车厢里。
车不知道什么时间开动了,二人静了下来,吴歌沉默半天才忧郁的说道:“我和妹妹自幼父母双亡,所以我从小就没学好,认识了一帮狐朋狗友,天天偷鸡摸狗,没办法,人总是想办法要活下去,几个月前,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将我妹妹欺负了,我一气之下就把他给杀了,然后逃到了这里,我的妹妹是个好人,他总劝我走正道,她为人很善良,也很胆小,我交友不慎,害了她,我也恨我自已,你刚才揍我,我不怪你。我罪有应得,刚才警察来时,我是本能的反抗,并没有想那么多,把你害了,你放心,我的事和你无关,我会对警察说清楚的,你不会有事”。
庄小义听着吴歌喃喃的诉说,眼前浮现出那张白净的脸,那张洁白的脸让他的心渐渐软了下来,并且使他对眼前的这个人和脑海中浮现的那个人充满同情和怜惜。他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他现在才明白,以前自已想的太单纯了,总想些正面的东西,原来运都市不光是有才能有梦想的人往这里跑,小偷,杀人犯也会往这里跑。刹那间,他内心涌出一丝不知名的酸楚。
吴歌接着说道:“我听说通缉令已经发出去了,刚才我也把警察也打了,这次被抓说不定就会枪毙”。说到这里,吴歌有些激动,他猛然跪下,说道:“我有一件事求你,如果你被放出来后,我希望你能照顾好我的妹妹,我就怕她会出事,所以我没让她住十元店,昨天我又给他租了一间房子,她很单纯,根本适应不了这个城市,她一个人,在这个城市如果没有人照顾,恐怕要很惨很惨,你答应我,帮我照顾她。”。吴歌一边说着,一边冲着庄小义磕头。
庄小义拦住他,说道:“你别这样,我现在自已都养活不了,我怕、、、、、”。吴歌急的眼泪流了出来道:“你是一个好人,又有胆识,而且又有义气,就冲你刚才向楼上喊那一嗓子我就瞧的出来,把妹妹交给你,我最放心,就算我求你,你就不能成全一个快要死的人最后要求吗”。庄小义没有说话,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11 临四收容
         公安局的审讯室里,警察的问话和庄小义从电视上看到的没什么区别。
警察问道:“你和吴歌什么关系”。庄小义如实答道:“只是朋友关系”?警察又问道:“你们认识多久了”?庄小义道:“四天”。警察道:“你知不知道他是杀人犯”。庄小义故意一愣,说道:“他是杀人犯,这,这怎么可能”。警察拍了一下桌子,吼道:“如果你不知道他是杀人犯,你怎么做出给他通风报信的事情”?庄小义道:“我不是给他通风报信,我们几个人是一起入关的,都没有边防证,因为其中一个刚找到工作,他请我们吃饭,我们几个都喝过酒,我见你们上楼,还以为是查边防证,我就喊了一嗓子,希望能躲几个是几个,他们当中有两个刚找到工作,明天就去上班,如果因为边防证惹出什么麻烦、、、、、、”。警察又拍了一下桌子,打断他的话道:“这么说,你通风报信反倒是好心了,你知不知道,哥们义气害了多少人”。
庄小义小声反抗道:“我之前又不知道吴歌是杀人犯。”他故意迷茫的问道:“他真是杀人犯,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觉得他挺不错的”。
警察又喝道:“你还不信,要不要把网上的通缉令让你看一下,这个社会复杂的很,你别把人看的那么单纯,你说的话我们会调查清楚的,如果你说的是假话,那可是罪加一等”。
庄小义道:“我说的真是实话,你不信去问李行党,唐国强他们”。
审讯结束后,庄小义被关进一个很小的单间,单间里没有床,空间很狭小。庄小义蹲在里面,脑子很乱,他理了一下思路,他不知道吴歌现在怎么样了,李行党他们怎么样了,他记的当时街上停了二辆车,自已和吴歌被关进一辆,李行党他们会不会被关进了另一辆,他们全部被抓起来了吗?想到最后,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吴敏的那张脸,他脑子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吴歌让他照顾妹妹,说吴敏现在住在他给她租的房子内,但那个房子的具体地址却没有告诉他,他当时心烦意乱,也没有来的急问。瞬时,他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自已现在都被关在派出所的这间房子内,有什么资格来关心别人的事情。
这一晚,他都在狭小的房间里胡思乱想,想到坏处心中充满恐惧,想到好处又觉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心中始终是忐忑不安,这让他整晚几乎没有一丝困意。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就在天有些微明时,他不知不觉睡着了。
房间的铁门‘光当’一声被人拉开,猛的把庄小义惊醒,他抬起头,一名警察站在门口,威严的对他说道:“庄小义,出来”。庄小义从屋里走了出来并随口问道:“去哪”?警察道:“跟着我走”。说罢,转身向院子里走去,庄小义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他们穿过两间房子,便到了一所大院内,大院内停了几辆警车,庄小义看到六个人在警察的看护下上了车,他不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站在那里茫然的张望着。
那名警察把他带到一辆车的后面,命令道:“庄小义,上车”。那辆车是厢式警车,后门已打开,庄小义向车里张望,只见车里蹲了七八个人,满脸晦气的望着他,庄小义跳上车,警察将后门锁好。车厢内猛的暗了下来。庄小义听到有人喊他:“庄小义”。
庄小义听到声音便知是谁,下意识的应道:“林生修”。只见林生修挤了过来。庄小义自昨晚到现在,第一次感到有些快意。林生修道:“小义,昨晚你被关哪了?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吴歌也没看到”。他的声音因为兴奋而显得有些响亮,立既遭到前座的警察喝斥:“不要说话”。
庄小义压低声音说道:“我昨天被关进一个小屋子里,你呢”?林生修也压低声音说道:“我和李行党他们关进一个大屋子里,里面有许多人,都是没有边防证,今天一大早,就把我们几个分开,他们几个在另几辆车上呢。”。庄小义惊讶的说道:“你们几个全都被抓了”。林生修道:“没有,方有猛没有被抓,他这个人好干净,昨天警察来时他正在冲凉冼澡,幸好躲过”。庄小义问道:“那还好,我还担心我们的行李,他这个人细心,他没抓起来,正好帮我们看行李”。
旁边有个人插话道:“你们还指望要行李啊,你们知不知道我们这是去哪”?庄小义和林生修呆呆的望着他,林生修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那人道:“我们去的地方叫临四,是政府办的工厂,凡是收容过来的人都去那里,等你在工厂里赚够回家的路费,警察就直接把你送上火车了,你还想什么行李”。
庄小义和林生修听到这句话彻底傻眼了,庄小义突然想起,他第一次听到临四这个地方还是出自带他们几个入关的憨厚脸口中,他记的当时憨厚脸对他们十个人威胁道:“被抓到临四,可不是闹着玩的”。林生修不相信的问那人道:“你说的是真的”?那人笑道:“我都被送去好几次了”。庄小义反说道:“你都被送去好几次了,那你怎么没被送上火车,回老家去”。那人道:“他们头脚送我上车我后脚就又下车了”。
庄小义和林生修对视一眼,两人都感到心头有一丝沉重。
汽车大约行有两个小时,车子停下,庄小义他们下车后,看到的是一个大院,大院的围墙比关外的那道围墙还高出许多,所差别的就是墙上面没有按插铁丝。庄小义他们打量周围环境的同时,将他们带到此地的警察同收容站的警察迅速的作了交接,然后就把车开走了。这次坐车带过来的收容犯除警察外大约有五六十号人,庄小义从几十个人中间一眼就看到了李行党、唐国强等人,李行党他们也看到了庄小义,很快他们又聚集到了一起,几个人虽然小别重逢,脸上挂着欢快的笑容,但笑容背后却是内心的焦虑和不安。
阿凡提亚说道:“小义,我还以为你不和我们一起了呢,没想到在这见到你了”。林生修道:“你们知道这里是哪吗?这是临四,他们要我们赚够回家的路费,然后就直接把我们送上火车了”。
显然这几个人在来时的路上也打听到了,一个个神情黯然,唐国强脸上有些怒色,说道:“真他妈的,来这个鬼地方,我还以为运都市有多好,早知道是这个样子,我在家不好好呆着,跑来这儿受罪”。李行党叹了一口气道:“时运不济,我们可真是倒霉透顶”。刘志锋向左右望了望,问道:“怎么少一个,吴歌怎么没来”。庄小义的脸色一变,说道:“以后我们不要提他了,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几个人神情一呆,李行党问道:“他怎么了”。庄小义道:“别问了,他出事了”。
一名警察手中捏着一本文件夹,到了众人面前,说道:“都别说话了”。人群静了下来,警察扫视了一眼诸人,说道:“你们为什么来这里,想必都很清楚,知不知道没有边防证和轻微犯罪都是违法的,既然违法了就必然要受到惩罚,这里就是惩罚你们的地方。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想必有些人知道,有些人还不知道,我现在告诉你们,就是把你们先集中在这里,然后分批将你们送回老家去,送你们需要花钱,但国家的有限经费是要办大事的,而且运都市是一个不养闲人的地方,所以,回家的路费必须你们自已要在这里赚够,下面,开始点名,我说哪个省,哪一个省的就站出来”。他向身边的警察一指道:“他会带你们先熟悉一下你们住的地方”。
他打开花名册,念道:“湖南的,湖南的站出来”。人群中站出来六个人,旁边的另一名警察冲他招了招手,说道:“跟我来”。几个人跟着警察向楼上走去,接下来,被念出同一省的人又站出一批,挨个向宿舍楼跟了上去。等念到河南省时,庄小义和另外四个人站了出来。庄小义此时的心情不算是太坏,至少警察没有把他当成吴歌的同伙。所以他能来到这个地方,至少在他看来,是一个不坏的结果。
宿舍楼并不是每间屋子都完全空着,有的房间缺二个空铺,有的房间缺三个,他们这些新来的这些人不过是对每间宿舍的空铺位作一些补充而已,这里每隔一个月,便会从临都市运出来一批人,当然,每隔一个月,这里也有一批人告别运都市,被强制遣返。
庄小义站在队伍的最后面,眼前的人越来越少,等到了最后一间屋子时,庄小义的身前只剩下了一个人,警察念了那个人的名字,前面的人应了一声,走进宿舍。走道的警察冲带队的摆了摆手,说道:“没有空位了”。带队警察道:“没有了,这还差一个”。那警察回应道:“这里真的安排不下了”。带队警察‘噢’了一声,不耐烦道:“明明说需要五十三个,怎么弄来五十四个,这又不是走后门的事,能加塞吗,现在车又开走了”。另一个应道:“你再想想其它办法,估计是临时决定送来的,一个人都安排不下来吗”?那名警察摇了摇头。带队警察有些无可奈何,冲庄小义道:“跟我来吧”。他带着庄小义下了楼,穿过这栋建筑,前面是一排房间,他到第一间屋门前停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进来吧”。警察推开门,笑容满面的对屋里人说:“老陈,不好意思,今天送来的人超编了,没地方安排,这个人就住在你这里吧”。
庄小义好奇的打量着这间屋子,这间屋子相比其它的宿舍显的很小,里面的摆设也很简单,一张上下铺的床位,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桌子上摆满了报纸,显得杂乱无章。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大约五十岁左右,见到他们两人,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笑道:“张队长,干嘛这么客气,你怎么说也是我的领导,一切还不听你的安排”。
张队长笑道:“话是这么说,也得给你打个招呼不是”。他转过脸对庄小义说:“你先在这里呆会,一会便开饭了,下午有人带你去做工,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问老陈”。他把脸又转向老陈道:“老陈,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12 奇怪老陈
         老陈道:“你事情那么多,你忙你的,别管我”。张队长走出屋子,并关上门。老陈目送他离开,又坐到椅子上,看着报纸,庄小义正打量着这间房子,突听到老陈问他:“是偷东西了还是没有边防证”。庄小义答道:“没有边防证”。
老陈道:“听你说话带有河南腔,你是河南的吧”。庄小义“嗯”了一声。老陈道:“运都市河南人不少,你叫什么名字”庄小义道:“庄小义”。老陈心中一动,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道:“你叫的好名字,随便做吧,不过不要坐下铺,你的床是上铺”。庄小义答应一声,说道:“我还不想坐,我现在能不能出去”。老陈问道:“你要去哪”?庄小义道:“我的几个朋友被分到了另一个房间,我去找他们说会话”。老陈道:“急什么,刚进来最好老实一些,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进来这里就不要那么随便,不过也没有那么严格,只要不出这道围墙,就没有事”。
庄小义应了一声,又问道:“我会在这里呆多久”。老陈道:“你是河南的,估计要在这里呆一个月。这里的人最少呆一个月,最多三个月”。庄小义道:“你是警察吗”?老陈听了这句话,笑了笑,回头道:“你看我像吗”?庄小义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老陈道:“以后就知道了”。他从桌上拿起报纸,甩给庄小义,说道:“如果闷了看看报纸,一会要开饭了”。
收容站里此时响起尖利的哨声,老陈站了起来,对庄小义说道:“是开饭哨,走,吃饭去”。庄小义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顺从的跟着他向外走去;收容站有两栋楼,一栋是宿舍,一栋是工厂,食堂就是工厂的那一栋楼底层,二百多号人正从楼上依次向楼下涌来。张队长拿着话筒在食堂喊话:“新来的到这里领餐具”。老陈冲庄小义摆了摆手,说道:“去吧”。
食堂里面虽然人多,但却很有秩序,庄小义老远就瞧见李行党冲他摆手,他紧走几步,排在了李行党的身后边,李行党道:“你住在哪个宿舍”。庄小义道:“宿舍没有地了,把我和一个老头安排在一起”。李行党道:“老头”?庄小义冲老陈一指道:“就是那个”。他指向老陈,他突然发现,老陈居然和许多人一样,在排队的队列之中。庄小义自言道:“我还以为他是警察,没想到和我们一样”。李行党没有注意到庄小义的自言自语,自顾小声说道:“从你我老家到这里的距离上算我们要在这里最少呆一个月,赚够回家的路费后上火车把我们送回去,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肯定坐的也不是同一辆火车,这样我们就分开了”。庄小义叹道:“那有什么办法,我们在这里只能听人家的”。李行党道:“我和赵军一个宿舍,我说我不想回去,他也不想,我们刚来才几天,就这样回去,而且是遣返回去,我可丢不起这个人,我估计阿凡亚提他们几个也不想回去,他更不容易了,新疆距这里更远”。
庄小义道:“我也不想回去,现在我们刚来,对这里还不了解,等熟悉后再说吧”。李行党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
餐厅内摆放着桌椅,庄小义他们领过餐具,依次排队打饭。这里的伙食实在差劲,不过是几根罗卜就着一碗米饭,李行党吃了两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了,庄小义倒是吃的津津有味,他确实饿了,而且他的感受和李行党他们不同,至少比昨晚他在派出所单间里面想的最坏结果好上十倍。而且连天之娇子李行党都落到这一地步,他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吃过饭后,张队长便将这些新来的收容犯带到楼上的工厂,工作指派是随意的,在哪干活都是张队长说了算。这个工厂是专门生产电池的,庄小义被分配到发货车间,这是一个体力活,没什么技术含量,无所谓生熟手,具体工作就是把生产好的电池打包,然后从楼上一直抗到停在工厂楼外等着拉货的汽车上,赵军也被分到这个车间,因为这工厂不以赢利为目的,所以生意非常的好。赵军干的很是卖力,他并没有感到自已处境很惨,这份工作相比他在老家西北黄土高坡上放羊,还是让他觉得新鲜,他对吃也不挑食,所以,他没有李行党的抱怨。有时庄小义望着干活的赵军,想想李行党,感觉人真的是很有意思,他不用猜,也知道李行党肯定一边在干活的同时内心在咒骂,确实,如果不出这场意外,他现在已经坐在很舒服的办公室里踌躇满志向自已的理想目标一路进发了。庄小义的心很淡然,他不注重事情的结果,但他很注重事情的过程,就算不发出意外,他身上也没有钱了,来到这里,至少可以缓冲因为生存而给他带来的压力和窒息,因为从陌生到从容需要一个过程。他不禁又想起吴歌,吃饭时李行党又问起了吴歌,他含糊而过,李行党是个聪明人,庄小义不说,他也没必要再追下去,不过他猜的到,吴歌碰上了大麻烦。
晚饭进行时,他们几个人又坐在了一起,每个人脸上都很疲惫,赵军的疲惫是真的累了,李行军他们几个人的疲惫还夹杂着对现状的不满。唐国强牢骚满腹的说道:“这算什么事,坐在哪里,一动不能动,忙的要死,稍不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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