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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黛玉重生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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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景寻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脸色一黑:“福晋你在干什么?”她家的姑娘在娘家时也没那么皮,现在被贝勒爷惯得越发随意,越发胆大包天了,已经有主就不用怕太骇人听闻嫁不出去了是么。
林黛玉笑吟吟道:“冬景你不许过来,我要一个人在这里呆着。”
冬景:“……”好吧今天天气暖和,随你作。
话虽如此说,到底冬景还是怕她家姑娘受了寒气,搬来一只贵妃榻,上头铺了软软的褥子,一件斗篷,确定福晋不会受寒才走了。
满园子的花树繁盛娇妍,美不胜收,叫人如临仙境。花盛极而散,飘飘摇摇落得一地,粉色桃花瓣散了桃树下独自斟酌的少女一身一头,宛如花中仙子,美的浑然天成。
胤禛心神一动,只觉动作飘飘然,心里砰砰的,好像喝了几坛子烈酒一般。
定了定神,胤禛走过去握住少女手腕,不让她再喝,开口道:“怎么又胡闹。”语气里尽是无奈和纵容。
林黛玉嫣然一笑,显然是醉了,娇憨地揽住胤禛和他对视,眼睛却明亮的很,那双比桃花瓣还要美极、媚极,又宛如盛着许多的情意,欲说还休。
胤禛咽了一口唾液,摘掉她头上几朵桃花瓣,道:“你醉了,我抱你回去。”
林黛玉刚要点头,眼波流转间看到脚底下锦重重铺了一地的花瓣,有点已残破成泥,两汪清澈的眸子转眼盛满一汪清澄澄的水。
“花……落了,好可怜,没人再喜欢它……葬了好不好……”她哽咽着,好不委屈。
胤禛一听,登时想起那首《葬花》,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心里酸、怜、妒、苦,不知多少滋味。他想问问小姑娘,但她已醉,如何能认真计较?只好强忍着将人抱走。
林黛玉抓着他的袖子不肯动,执意道:“葬了好不好?”
“……好。”胤禛将人揽在怀里,“葬了。”林黛玉才闭上眼睛,安心了。
第二天醒来,林黛玉精精神神的,一点没有宿醉的模样,还眉开眼笑地告诉胤禛,昨天她开了一坛桃花酿,味道很好,让他也尝尝。
胤禛神色淡淡的,道:“你喜欢就好。”然后告诉她,“昨天额娘让我纳宋金柱之女为格格,我答应了。”
宋金柱之女;那不就是宋纤柔么?
林黛玉一愣,旋即转过头去对着墙。胤禛没听到回音,走到床边,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小姑娘的头转过来,发现她泪已盈湿眼睫,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
“哭什么。”胤禛轻声道,“我总不会叫你失望的。”
胤禛慢慢告诉小姑娘,宋纤柔回家后让人在京里传出消息,她在府中落水被四贝勒救了,衣不蔽体的模样也被四贝勒看到了。汉人女子比满人女子更看重名分,这样的女子在民间若不能嫁给救她的那人,只有出家或自尽,宋夫人不忍自家女儿名节受损,便求到了德妃那里,德妃本就要将宋纤柔送给胤禛的,此次便顺水推舟,半强迫似的塞给了他。
胤禛没告诉林黛玉他要怎样处理这件事,只留下林黛玉胡乱地猜测他那句不会叫她失望是什么意思。
林黛玉心神不宁了好一阵,几天没理胤禛,胤禛一反常态,竟没围着她讨好,老神在在的,看的满府丫头太监都想揍他。
竟敢欺负福晋,丫胆儿真肥!
直到宋纤柔过府那天,她所乘的小轿路过四喜街的时候,被一伙人冲撞,轿子人仰马翻,宋纤柔当场横死街头,据说是被乱马踩死的,死相极为凄惨。
据说那群人是直隶山里的强人,不过偶然来京城玩玩,不想就碰到了四贝勒府将要过门的格格,那群匪类纵马踩死了人,不等步军衙门的人来捉、城门口的差役还没收到信就跑掉了,找也找不着。
关于四贝勒天煞孤星的命格再次被人翻出来说,德妃娘娘再次感到焦头烂额,不得不熄了再给四儿子塞小妾的念头。
林黛玉听了那消息,即刻着长史带着礼物和丧葬银子去宋家,宋纤柔还没过门,到底这事也算打了他们贝勒府的脸。
虽说始作俑者可能就是胤禛,让宋纤柔横死街头不过是给那群乱打他主意的女人一个教训罢了。
小雨小心地看了林黛玉的脸色,道:“福晋,那小蹄子可是活该,你不用为她伤心,她那叫自作孽,不可活。”他们家爷那是什么人都能沾的么。
林黛玉摆摆手:“你想多了,我一点都没伤心。”宋纤柔那手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实在膈应人,她怎么可能伤心的起来,她又跟她不熟。
小雨道:“那就好,奴婢刚才还怕福晋菩萨心性,可怜那小蹄子呢。”她笑了一笑,也觉得自己想多了,转而说起一个市井笑话给林黛玉解闷。
晚间林黛玉问胤禛:“宋纤柔那件事……”
胤禛瞥了他一眼,“怎么了?”
林黛玉顿了顿,咬唇问:“你早就想好要怎么处置宋纤柔了,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胤禛长眉一皱,慢慢道:“告诉你什么?”
林黛玉神色一僵,有些委屈,道:“告诉我你不会纳宋纤柔呀。”
“我这样说过吗?福晋想太多,不过是个妾罢了。”意思是就算将宋纤柔纳回家,他也根本不在乎。
林黛玉浑身一寒,她会错了意么?是啊,胤禛从来没说过不纳。
只听胤禛又道:“你不让我纳妾么?”他目光灼灼望着她。
林黛玉瞪大眼睛,想说是,但这几日胤禛对她的态度让她心寒。自己只因他将纳妾落了两滴泪,他便好几天不理她,今天这样是试探么?
是嫌她烦了七出妒这一条,所以态度才变成这样冷冷的么?
林黛玉心愈寒,面色也冷起来,她收起委屈的模样,宛如高山冰雪,高不可攀,大声道:“是。”就是不让他纳妾,就是善妒!
胤禛忽然笑了,他握着她的下巴道:“你伤心了?那你知不知道我也伤心?”
林黛玉依旧冷然望着他,眼里带着刀子,她听见胤禛道:“我从认识你道现在那么多年,你一直念念不忘那劳什子的葬花,到底为什么?”
林黛玉的的脸唰地白了。
胤禛的手越握越紧,他道:“你到底有什么事不肯告诉我?为什么瞒我?”为什么不能整个人全是属于他的?为什么为不相干的东西伤心欲绝?
本来不那么在乎的,本来可以等她慢慢告诉自己,但他这样一天天下来,他不想等了。
得到她的欣喜逾多,独占欲也一天比一天强,可是她又说“葬花”!
虽然那只是一首诗,但胤禛强烈的占有欲告诉他,不仅是一首诗而已,里头还包含了别的东西,别的……人。
滔天的妒忌几乎吞掉了他的理智。
林黛玉拉住胤禛的手要摆脱他的钳制,大声道:“放手,你捏疼我了!”
胤禛回神,忙松手,林黛玉下巴上已经留下了个乌青的印子,衬着她白玉无瑕的雪肤看起来十分骇人,忙去找药膏给她涂上。
☆、87|3。16|
四贝勒和四福晋又冷战了,这次比上次还要厉害,上回只是福晋单方面宣战,这回连四贝勒都加入了。
满府里的奴才们都觉得自家爷好作。
福晋那么好竟然欺负福晋,丫知不知道自己德行,要不是福晋,丫一辈子娶不着媳妇!
↑以上是丫头太监们的想法。
林黛玉自那日后就冷冷的,时常失神,胤禛恰好忙起来,两人间越发变得没有话说,全府上下噤若寒蝉。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林黛玉忽叫人收拾东西,她自己坐着一辆翠幄清油车回了娘家,既没跟胤禛商量,也没去信告知家里,就这么轻省地回去了。
胤禛的隐瞒和质问让林黛玉齿冷,宋纤柔的事情他明明可以预先说出来,却冷眼旁观她难过;至于葬花,她无从解释,但绝不是他想的那样,还在惦记什么不相干的东西。
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那么荒谬的结论。
林黛玉越想越生气,自然不会主动去找他和好。
胤禛回家的时候,林黛玉早就不在府里了。
苏培盛小心翼翼地跟在胤禛身后,生怕一个不小心触了自家爷霉头。
胤禛心内既怒且悔,不该对她那样粗鲁,但又觉得那件事她没给他一个解释,不能就这样低头。
关于那首葬花,胤禛无时不刻不在猜忌,心神不宁的厉害,非要弄明白不可。
两个都是高傲的人,一个心下委屈,从不先给人低头;一个虽平日对她百般纵容,非要弄明白心里的结。
他们都在等对方先低头,但谁都不肯。
林琼被胤禛得了消息进贝勒府的时候还一头的雾水,先是老姐不吭声就跑回家,然后四爷竟然下名帖请他过府!天知道他跟四爷狼狈为奸三四年,早就避免在明面上见面了,都是暗戳戳的私会好嘛。
见到四爷的时候,他老人家黑着一张脸使劲冲他放冷气,林琼莫名其妙:“四爷,我得罪你了吗?”
胤禛从鼻子里冷汗一声,表示不屑,道:“你姐怎么样了?”
林琼心想原来是吵架了,真是不可思议,笑道:“家姐好的很,就是这几天进食不多,发了个烧,生了场病,瘦了几斤。”
林琼说一句,胤禛的脸便黑一分,待听完,带着十足的火气道:“你们怎么不管管她?”
林琼缩缩脖子,“我姐她是皇子福晋啊,我见她都得行大礼,管不了啊,她管我还差不多。”
“一派胡言!”胤禛勃然,“林琼你有几个脑袋,敢糊弄爷!”这林二,见了他都敢撒野,见他姐反而要行礼了?
林琼光棍地挠挠头,“你们到底闹什么呢,都把我姐气回娘家了。”之前有消息说四爷要纳妾,他担心了好一阵,没想到四爷转头让人把那宋氏弄死了,他正高兴呢,俩人不知为什么冷战了。
但林琼眼里,不管谁对谁错,他姐肯定是对的!
胤禛白了他一眼,犹豫了会,递给他一张纸,上头赫然是那首凄婉风流的《葬花》。
林琼接过来打眼一瞧,嘁了声,“你为这个恼她?”
林琼态度轻慢得让胤禛皱眉,他道:“这是什么东西?”
“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林琼冷道,“你也不该为这劳什子为难她,这早就跟她没关系了。”
胤禛道:“你跟我说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否则他寝食难安。
林琼摇摇头,随手将纸撕的粉碎,“没法说。”抬腿走了。
胤禛气的将手边的盖碗砸过去,瓷器砸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音,苏培盛暗暗叫苦。
林黛玉在林家住了一阵子,没等到胤禛,却得到他南下巡视河工的消息,已经走了两三天,给她传个信。
林黛玉再伤神也无可奈何。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盛夏,林黛玉不可能总在林府住着,早回了贝勒府,心内的恼火早消的差不多了,只等胤禛回来俩人和好。
今年的暑气太足,于是康熙去塞外避暑的日子又提早了,林黛玉坐上了去塞外的马车,御驾已经启行,但胤禛还没从南边回来。
按理说自家爷不在,林黛玉本不用去,但康熙却说胤禛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随后就赶上御驾。
康熙笑呵呵地捋着胡子道:“老四怕热,每次来塞外朕必要带上他,老四媳妇你不用担心,不出三天他就赶上来了。”
林黛玉轻声谢恩,乖巧的模样。
康熙暗叹,老四竟然欺负媳妇,真把他爱新觉罗家的人都丢尽了。他也不想想,他这媳妇是个耐折腾的吗,臭小子!
御驾行的再慢,也到了喀喇沁草原,蒙古包驻扎在喀喇沁草原的部落附近。
林黛玉头一次到草原来,也是初次看到这样开阔辽远的地方,她习惯性眯着眼睛站在一处空地,等她的蒙古包搭好,正对着来时的方向。
“四嫂看什么呢?”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林黛玉转身去看,是八贝勒。
她稍稍欠身,道“妾身头一次来草原,难免看的入迷了。”
胤禩笑道:“是么?我倒觉得,四嫂没入心。”
林黛玉微微颦眉,不懂这人什么意思。
胤禩抬手指了指林黛玉的眉头,呢喃道:“好好的,为什么皱眉呢。”
满面愁绪的瘦弱女子一动不动,皮肤在太阳下发着柔和的光泽,毫无瑕疵玉像似的立在他触手可及之处,亲近的心思忍也忍不住。
“八弟不去歇息么,赶了那么久的路。”
胤禩收回手指,惬意道,“我向往草原的风光,一点都不觉得累。”
“可我累了,”她道,“恕我告退,”这时她的蒙古包也搭好了,于是进去休息,坐了一天的马车,她是真的很疲累。
胤禩在原地站了片刻,哂然一笑,漫步离开。
**
第三日,看不下去的康熙叫人把林黛玉从蒙古包里拽出来,不拘哪里让她随处走走。
林黛玉承情,就算再不乐意也只能出了门,让人给她挑了一匹性情温和的马,慢慢骑着散心去了。
丫头只跟了一个小雨,她素日机灵又话多,而且骑术不错,其余有四个侍卫远远跟着保护林黛玉安全。
草原的天跟京城不一样,用“天似穹庐”形容再贴切不过,只信马由缰地走了一会,林黛玉心情便缓和了一些。
小雨松了口气,更加卖力地说起来,叽叽喳喳的,声音清脆,像只百灵鸟。
林黛玉几乎没听小雨在说什么,一个劲催马往前走,翻过一座又一座的丘陵,慢慢就看不到了后面的蒙古包。
常年住在草原上的人,一定会被熏陶的心胸宽大,因为不论什么样的事情,跟草原一比都不算什么了。
小雨忽然大声说:“福晋您看!前头有一队人,会不会是咱们爷回来了?”
林黛玉放眼望去,那队人离的太远,对她来说只是一个个的小点,哪能看的清?她私下有些期盼,便扯着马缰小跑起来,想过去瞧瞧。
呼呼的风声从耳边急速略过,纵马奔跑的快|感慢慢升起,林黛玉不觉嘴角扯开一抹笑意。
离那队人越来越近,林黛玉勒住马缰,有些小小的失望。这里并没有胤禛,是八、九、十、十三、十四几位皇子,还有几个眼生的蒙古王子和格格。
十四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笑道:“弟弟们是不是让四嫂失望啦?”话一出口,立刻被十三从侧面踹了一脚。
胤祥笑道:“四嫂,你骑术着实不错嘛。”别看她人瘦弱,上身挺稳,也能控住马,倒叫人刮目相看了。
林黛玉将被风吹散的头发拢在耳后,道:“几位弟弟正要去哪里?”
十三讲手里的弓一扬:“打猎去,四嫂要不要跟着?”
林黛玉摇头道:“你们去吧,我不会打猎,就不要凑这热闹了。”
她这话逗乐了几个蒙古格格,她们听旁边人的翻译,笑的乐不可支,有个用蒙古语大声笑说:“她瘦弱的像只小羊羔,恐怕连弓都拉不开,打什么猎呀。”
十三皱了皱眉头,不悦地看那女子一眼,林黛玉表情却未变,似乎听不懂那女子的话。
那人自以为占了上风,笑的更欢畅:“你怎么不回答我?既然不回答,就是默认喽?小羊羔。”满人贵女不懂蒙古话的占多数,她以为林黛玉听不懂,便觉得自己气势上嬴了她,用豪爽聪明衬的那小羊羔似的女人懦弱无知。
林黛玉笑了一笑,视线对上那蒙古女子的,用汉话道:“我不答姑娘的话不是怕了姑娘,而是不与姑娘计较。”她说到这里,沉下脸继续道,“我是大清四贝勒福晋,你是谁,竟以言语辱我,是不将我朝放在眼里么?”
她这样一说,在场几位皇子的脸色都有些不好。
那女子听不懂汉话,只看见林黛玉冷着脸说了一通,别的人都生气了,正要发怒,旁边一蒙古王子训斥道:“卓玛,不许无礼,快去跪下给四贝勒福晋赔罪!”
女子显然怕蒙古王子,她自己也不傻,知道林黛玉身份不低,只好不情不愿地下了马给林黛玉赔罪。
林黛玉不去理会跪在她马前的卓玛,向众人微一欠身,掉转码头走了。
☆、88|3。16|
林黛玉驱马换了个方向走,这时候她离驻地已经有些远了。
有个侍卫在小雨耳边说了几句,小雨赶上来,道:“福晋,我们是不是玩的差不多了?要不今天先回去?”
林黛玉眉头一皱,正要说什么,却见一声野性的长啸从一面山坡响起,紧接着一大群羊冲她们冲过来,羊群后面是个青年,穿着蒙古袍,肤色带着风吹日晒的痕迹。
侍卫大惊小怪地将林黛玉团团围起,右手握上了佩刀,被林黛玉喝止了:“不用大惊小怪,只是当地牧民而已。”
羊群从林黛玉身边穿过,有的还会从她马下过去,她动也不动,怕伤到羊羔,毁了人家的生计。
那青年手持套马杆,动作娴熟地在马上变换花式动作,时不时撮嘴成哨,发出尖利嘹亮的长调,挑逗调戏意味明显,赶羊倒是其次了。
林黛玉脸一沉,四个侍卫佩刀唰地出鞘,直指青年,若不是身边一群羊,早冲上去了。
青年胆子颇大,竟不以为意,放肆地大笑,动作夸张,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驰马从林黛玉身边掠过时用蒙古语大声喊道:“美丽的姑娘,天马上就要下大雨了,要不要来我的蒙古包避一避雨啊!”话毕飞驰而去,留下一串嘹亮豪放的蒙古长调。
青年放下话,头顶的太阳呼吸功夫就没了,原本明媚的草原霎时变暗了些,既而风起。林黛玉抬头看,东南边飘来的乌云正速度蔓延,没一会的功夫就铺满了整片天空。
小雨道:“福晋,要下大雨了,咱们快走吧。”
林黛玉点点头,往四周看了看,“带路,回驻地。”
侍卫里有识得回去方向的在前头带路,几人加快速度往回赶。
草原上的天气瞬息万变,即使是当地人也难预测。林黛玉离开驻地远了,一时半会赶不回去,才往回走了一炷香的路,豆大的雨点就砸下来,顷刻打湿了她大半的衣服。
“不然先找地方避避雨?”小雨道。
一个机灵的侍卫立刻跑到高一些的山丘找避雨的地方,看了片刻赶回来,指了一个方向对林黛玉道:“福晋,那边有一队人马也在往驻地奔,似乎是咱们的人,快跑到这边了。”
林黛玉不以为意:“兴许是八贝勒他们。”仍然不紧不慢地走。
反正已经淋湿了,没必要为了躲雨纵马快跑反生堕马的危险。
**
胤禛轻车简行,赶了好几天的夜路才到了喀喇沁草原,眼看着就赶上御驾的节骨眼,没想到天有不测,竟下起了大雨,他也没带什么油布蓑衣,只能继续策马狂奔,争取快点到驻地再说。
身边一人忽道:“爷,我刚才好像看见前头有个人。”
胤禛看了下,绿油油一片,什么都没有。又过了会,那人兴奋起来,大声道:“爷!你看前头有人!还是咱们的人!”
胤禛一瞧,可不是,那四个人身着侍卫官服,腰间佩着刀,簇拥着中间一个身材娇小的人,再仔细看,中间那女子背影十分眼熟。
……胤禛的血一下子冲上脑门,不顾雨势愈急,马鞭一甩,双腿一夹,□□宝马长嘶人立,然后拔腿狂奔,速度又快了三成。
胤禛以极快的速度从一小矮丘上奔下来,转眼就到了林黛玉马后,脚在马背上一踩,纵身一跃一跨落在林黛玉的马上,揽住她的细腰。
林黛玉被这急变吓的惊呼一声,只听耳边有个熟悉的低沉声音道:“别怕,是我。”心弦一下就被稳住了。
胤禛的下巴在她额上安慰似的蹭蹭,不知几天没刮的胡茬带来酸麻的触感,喜悦的情绪淹没了她,“我等了你好久……”
软绵绵的语气,不自觉带了些小委屈,胤禛轻笑,“是我错了。”他一边驱马赶路,一边脱下自己的外衣给林黛玉遮在头上,虽也湿了,好歹能挡些雨。
林黛玉缩在胤禛怀抱里,耳边是呼呼而过的风声,湿透的衣服紧贴在她身上,甚至置身瓢泼大雨里,云层闷雷轰隆,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甜蜜安稳。
这样全心的信任,仿佛即使身处炼狱魔窟,只要有这个人在,也无所畏惧。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胤禛心中一动,将手握住她的,吻住小姑娘的额头,柔声道:“我可听见了。”
原来林黛玉不知不觉将那四句诗轻声念出来了。
听见又怎样?她想,偏过头,将唇印上胤禛的,偏还嫌不够,伸出小舌舔了一舔他唇上的雨水。
胤禛顿觉云收雨散、日出天晴、一路暖到心底,这一路的舟车劳顿都值了。他紧了紧环住她细腰的手臂,将人重重地禁锢在怀里,回吻在她唇瓣、眉梢嘴角、额头,笑意收也收不住。
虽一语也无,却已胜过万语千言。
一行人没了骑术普通的林黛玉拖后腿,赶路速度快了些,但离驻地还有些距离,雨势一时半会也收不住,所以在看到一户牧民家的蒙古包时,胤禛果断停下马进去避雨。
他用外衫将林黛玉整个儿遮在怀里,向蒙古包的主人说了几句,那人便将他二人迎了进去。
小雨尾随其后,侍卫们人数不少,便进了另一个稍小一些的蒙古包。他们是□□贵人、部落首领的上宾,自然被牧民恭敬招待。
胤禛向面前男子道:“劳烦,有没有给女子用的干净衣服,我妻子身体不好,禁不住寒冷。”
容貌粗犷的黝黑青年挠挠头,“我额吉的旧衣服还有,我去找找吧。”
林黛玉从胤禛包的严严实实的衣服里努力伸出一个头,刚好和蒙古青年对视,皱了皱鼻子,心想怎么是这个轻佻的人,青年则一笑,露出标志性的大白牙。
这个蒙古包内摆设粗乱简洁,一看就没有女主人存在,林黛玉十分怀疑那个不靠谱的蒙古人能给她拿来什么东西穿。这样想着的时候,林黛玉鼻子一痒,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胤禛问:“冷么?”
林黛玉摇摇头,冲他咧唇一笑:“别担心。”
青年兴冲冲地跑过来,“找到一身我阿哈买了准备送他情妹妹的衣服,还挺好看的,给你穿。”他拿了三身衣服,两件藏蓝、一件鲜亮的大红裙子,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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