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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黛玉重生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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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笑一笑:“树奴身子不好,离不得人。”
两位姨娘对视一眼,夏姨娘道:“姑娘。”她欲言又止。
林黛玉正色道:“姨娘有话请说。”
“二爷刚生下来,猫儿一般幼弱,姑娘又这般辛苦,我们两个大人看着实在不落忍,”夏姨娘小心斟酌道,“如果姑娘不嫌我们两个蠢笨,我们愿意为姑娘分担一二,帮姑娘看顾二爷。我年轻时也曾照看过家里弟弟,因此有些底气敢说能照看好二爷。”
夏姨娘想了想,又补充道:“姑娘别多想,妾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日间没有什么事做,见咱们府里小的小,弱的弱,想帮夫人分担一下。”
闻得夏姨娘提起亡母,林黛玉眼神黯然,道:“我身为长姐,照顾弟弟应该的,没什么好辛苦,何况树奴乖巧可爱,并不给我添麻烦。”
夏姨娘和卫姨娘一听,便知此事多半没戏了。却听林黛玉转而道:“玉儿也嫌日头越来越长,姨娘若是日间无事,倒可来褚玉阁跟玉儿说说话,家里全是些跳脱小子,怪讨厌的。”她知道两位姨娘没有子嗣傍身,只能一日一日消磨在后院,都是可怜人,两人平日说话做事没有不到之处,因此虽不松口将树奴送出去,也愿意两人常来褚玉阁说话。
夏姨娘和卫姨娘忙笑着应下了,都说一定来。
果然接下来几日,夏姨娘和卫姨娘日日都来褚玉阁,夏姨娘对树奴和林黛玉格外上心,尤其对林黛玉上心,跟她说起趣事来不带停嘴的,隔三差五炖个好汤。卫姨娘为人更老实本分,在一个不显眼的角上坐着做针线活,偶尔才插一句话。
林黛玉冷眼看着,倒猜度出几分两人心思。
当日,林黛玉便去找了林海,说起来家里的两位姨娘:“夏姨娘和卫姨娘人都是好的,知道我年纪小,常来帮忙照看树奴,还给女儿炖养身子的汤。只是怪过意不去的,夏姨娘本也没几个月例银子,都紧着女儿了。”
林海皱眉问:“树奴?璇儿的小名吗?”
林黛玉道:“正是。”将给林璇起小名的缘由说了一遍,林海只点点头,便不说话了。
林黛玉道:“树奴现在身体好了很多,白白嫩嫩的,可漂亮了,父亲若有闲暇,不妨去看看他。”
林海只推说公务繁忙,不得闲,林黛玉心里替树奴委屈起来。林黛玉知林海因为贾敏的死对树奴有芥蒂,这时候不论她怎么说都是没用的,只能期望时间久了,林海慢慢淡忘。
林黛玉道:“父亲,夏姨娘和卫姨娘……”毕竟是父亲的姨娘,有些话她怎么好说?
林海摆摆手,示意知道了。
林黛玉知父亲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两人又说了几句,林黛玉便回了褚玉阁。
林海当晚抽空子去了后院夏氏和卫氏的屋子,总共没半个时辰就又回了前院。隔了几日,夏姨娘打好包袱车马,回了娘家。
从此,林家后院只一个卫姨娘,平日也隔三差五来褚玉阁跟林黛玉说说话,做做针线,帮忙照看一下树奴。
原来夏姨娘和卫姨娘家里都是不富裕的读书人,夏姨娘家为了给她兄长筹措读书考秀才的银子,才将夏姨娘给了林海做妾室。后来家里境况好转,闻得女儿在林家守活寡也似,到底家里是疼惜这个女儿的,有意将女儿接回家里,还有个青梅竹马不介意她是二嫁,一心等着。夏姨娘自己也心动了,只是脸皮嫩不好意思提,又因林海根本不去她屋里,便想了个法子先讨好林黛玉,不成想她还没开口,林黛玉便理会了她的意思。
卫姨娘家里虽清贫却恪守礼教,因此是不许卫姨娘回家的,卫姨娘自己也不想再嫁,便留下了。

☆、第20章 回姑苏黛玉遇险情

转眼又是一年,到了康熙三十五年,树奴过了周岁,身体渐渐好起来,只要小心护着便好,身子也开始长肉了。
至初冬十一月,衙门里一应事物都打点妥当无差错,林海请好了假,带着一家子人送贾敏灵柩回苏州下葬,趁着年节将至,祭祀先祖。
林海这一支早年在关外,从龙入关后回归姑苏并入原支,林海这一支早就没有出了五服的亲戚,跟姑苏林家虽然是一支,却也不甚亲密。其他族人也有读书做官的,但没有林如海官品大,大多数都目不识丁,住在林家村里,守着林家祖坟而居。
林海出钱修缮了祠堂,也置办了族产,所以林氏族长对他很客气,为他们安排住进林家村最大的地主家里。
林海这一支大都是有功名爵位的,墓地分在一处极好的地方,山环水绕,是一处藏风养气之所。
给贾敏下葬之后,又免不了一番伤心,林家父子几人便在林家村住下,等待过年时祭祀家中祖先。
林家村所在处山清水秀,村民淳朴,偶有不好的也不敢再林海面前造次。倒有几个读书人钦慕林海曾为探花郎,时常来讨教学问,林海自是高兴。其中有几人已经考中举人,等来年要去京里参加康熙三十六年丁卯科会考,便说出钱资助。
待十一月中,一日扬州忽来了盐政衙门里的人,求见林海说衙门出了事,让林海赶紧回去,看神态十分紧急。林海看了一封那人带来的信,忙叫人打点好,自己骑快马回去。
林黛玉听闻,忙叫人去套马车,想一起回,被林海阻了,他道:“我需骑快马回,说不得过几日办完了事又来了,你兄妹几个在此等待。”又细细嘱咐林往好好照顾几人。
林海沉着稳重,从脸上看不出来什么,林黛玉心里稍稍安定,应了下来。
林海走后,林琼觉得不对劲,奈何曹大大原文写的语焉不详,也猜不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事态是大是小,不敢随便乱说,怕惹林黛玉不好。
天下赋税半数来自盐税,盐税里一半来自两淮,巡盐御史衙门每年有六百万两的银子出入,丁点动静都关乎国计,林海职位不能不说及其重要。他坐的是天下第一肥的肥差,不管是圣上还是同僚都睁大眼睛看着,但凡他犯一丁点错,便是万劫不复。
林海自担任盐课以来兢兢业业,谨慎已极,且已连任三年年,可见圣上对他能力十分肯定。去岁康熙三十四年,圣上早就下密诏与他,说欲亲征葛尔丹,让他募集军饷,因此林海连爱妻下葬都耽搁了,一刻不敢擅离职位。直到三十五年,圣上亲征回来才告假回的苏州。
林黛玉想了许多,她对官场上的事情一知半解,只知道林海官职重要,其他便知的少了,如今怎能不担心?去问林琼,他却也不懂。
又过了三五日,林黛玉兄妹几个没等到林海回来,却有家里赶来小厮带来了林海的书信,说扬州来了一条官船,是送他们兄妹四个上京去荣国府的。
兄妹四人没做什么挣扎就叫人打点行李,坐上马车去码头。
在马车上,林黛玉抱着树奴轻轻哄他入睡,道:“咱们难道乖乖去外祖家?”甚至不知道扬州出了什么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
林琼无奈,他历史不好,只知道清朝有个著名的九子夺嫡,最后四爷赢了,其余一概不通。现在扬州的状况他们不知道,若是去了会不会反而给林海添麻烦?
三人相互看着,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树奴一岁零九个月,说话已经很清晰,笑的没心没肺的乱爬,口里喊着“姐姐、哥哥”,一刻也不肯停。林黛玉怕他摔着了,两手揽着,不想马车突然停下,树奴一下磕在车壁,把林黛玉反射性往前一摔,幸好林往和林琼拉住了。
树奴正想哭,转头去找林黛玉,撇着小嘴儿一头扎进林黛玉怀里,控诉道:“姐姐,疼。”
林黛玉帮她揉揉头,林往掀开车帘子往外看,原来他们的马车被三四十个人围住了,那些人凶神恶煞的,人手一件布条缠的扁形短棍,看着来者不善。
这地方没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找人求助都不能,看来来人是早准备好了的。
林家壮丁都出来围成一团护住马车,林福走出去,道:“是哪条道上的朋友,青天白日敢栏我们官家的马车?”
为首的贼人将手里短棍一拔,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刀来,笑道:“前头可是扬州御使府家的家眷?”
林福还不待说,那贼便笑道:“报信的说的话不会错,老子找的就是你家麻烦。”将刀一举,一群人一齐冲上来。
林家家丁也有带着武器的,和贼人打成一团,一时间场面大乱,不多时便见了血。
一个人跳到林黛玉兄妹所在马车上,将赶车的小厮掀下去,打开车帘子看到里头兄妹几个,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大声朝那头子道:“找着了!一个不少全在里头,小妞儿尤其标志好看!”说完照旧将帘子遮起来,赶着车去前头空地。
贼子对付林家小厮游刃有余,此时听见他说,一堂哄笑起来。
兄妹三人对视一眼,林黛玉悄悄握住树奴嘴巴不让他出声,林琼林往均从袖里掏出一把匕首,悄没声息地走到门口,一人一边。过了一会,马车被赶到最前头的官道上,那边也快打完了。
林往和林琼突然暴起,掀开车帘子一人一刀划在赶车的贼人脖子里,一刀戳在心口上,然后一踹,扯着马车缰绳开始跑,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林黛玉吓得脸色发白,仍一声不出,一手紧抱着树奴,一手也握着一把匕首严阵以待,见两人得手,才放下心来。
那群人也有马,立刻便有人眼尖看见他们逃走,上马追来。他们个个都是骑马的好手,偏林往和林琼哪里赶过马车,只使劲鞭打马匹。
逃了数十里,前头出现一个岔路口,一条小路,一条大路,林往惊惶道:“往哪走?”
林黛玉立刻大声喊:“走大道,往码头上跑!到了码头他们就不敢动我们了。”
林往照做。林琼往回看,贼人的马离他们不过几丈便追来,心里一横,糅身扑到驾车的马身上,手中匕首往马身上狠命一刺,马匹吃痛,狂奔起来。
林黛玉在车里颠的东倒西歪,不断将马车里负重大的东西都丢出窗外,他怀里护着的树奴免不了磕碰到,口里不住安慰:“树奴乖,不要哭,姐姐抱抱。”
树奴果然忍住不哭出声来,只是痛的声音都颤颤的:“树奴不哭,姐姐也磕了,姐姐不哭。”
又跑了几十里,他们的马跑了许久,终于力竭,速度慢下来,后头的贼子眼瞧着就要赶上,忽然前头灰尘纷麒,迎面来了一队马。

☆、第21章 一路惊魂再遇救美

林琼以为来的是贼人一伙,沮丧灰心之际,待离得近了些,只见那竟然是一队当兵的,打头的那个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未来雍正爷!忙大声喊:“雍正,啊呸,四爷救命啊!四爷救命啊!”
胤禛瞧见一个小孩子控马的马车,认出马上人是林琼,立刻招呼身后官兵快些。而后面追来的一队贼子见官兵到了,立刻作鸟兽散,纷纷逃跑。
林琼想控马停下来,但马已经痛的发狂,哪肯听林琼的话?一味的狂奔,林琼有些急了,使劲扯着缰绳。
胤禛见状,招呼身边两人人快马赶上来,那二人神力,策马赶上来一边一个提住马缰绳,那马立刻顿在当下,再前进不了分毫。
马忽然急停,车上人没有准备,身子控制不住前倾,几乎要摔下马来。这时候胤禛和剩下的人也策马赶到了,林往和林琼被人救下来,好险没摔了。
林黛玉却也没什么准备,控制不住地从马车里跌出来,力道不大,只怕也能摔出车外。胤禛早知车里还有人,忙上前一步抱住林黛玉,及她怀里的小娃娃。
林黛玉衣衫狼狈,脸色通红,被救下来先看的不是救命恩人,而是仔细看树奴有没有摔着。树奴脑袋上一路磕了好几个大包,整个娃都惨兮兮的,黑白分明的一双大眼里一泡泪将掉未掉,紧扒着林黛玉脖子不出声,林黛玉低声安慰他。
胤禛放下林黛玉让她站好,道:“林姑娘可还好?”
林黛玉才想起来他们被人救了,这声音还说不出的熟悉,抬头一看,原来是罗先生。
两年未见,这人又长的高了许多,几乎把林黛玉整个覆盖在阴影下,人也看起来结实了,肤色被晒黑了,好像受了许多风吹日晒。
林黛玉抿抿嘴,道:“多谢罗先生,你又救了我们一次。”
胤禛带来的官差此时走过来,道:“四爷,抓回来五个,都是这一带山里的响马。”
胤禛点点头,向林黛玉道:“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黛玉看了看林琼可林往,点点头,将怀里的树奴递给林往抱着。树奴本来乖乖的,一到林往怀里突然哭闹挣扎不休,喊着“姐姐抱,树奴疼。”林黛玉摸摸他的头,没理会树奴的苦闹,跟着胤禛走到一边去了。
两个人走到离管道有一段距离的树林里,林黛玉先道:“罗先生,我父亲怎么样了?”
胤禛道:“林大人无事,具体在下不便透露太多。他让我来向你取一样东西,他说他临回扬州时交给你的。”
林黛玉一听,谨慎起来,胤禛笑了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林黛玉看了信,确认是林海的手书,上头林海的私印印章也是真的——林海有许多印章,不同时候用不同印,代表不同的信息。
信里林海说今年上交的盐税出了些岔子,但并无大错,让林黛玉将他走时留下的铁盒交给四阿哥。林黛玉先是担心林海,又暗暗吃惊,原来这自称姓罗的青年竟然是当朝四阿哥!她父亲竟然以前从未跟她提起!但来的说是皇子,林黛玉还是有些不放心,父亲临走细细叮嘱她那东西不能轻易示人,问了好几个问题,又看了胤禛代表身份的玉牌才罢。
黛玉方才信了胤禛的确是林海让来的,一番行礼过后,道:“东西就在我们的马车里。”
胤禛放下心来,暗道终于不亏他亲自白来一趟,东西还在。
两人走回去,林黛玉再进了马车,将车底一块木板撬下来,吃力地取出一个精铁做的长盒子。然后,林黛玉取下树奴脖子里带的足金长生锁,打开,拿出一把小小的钥匙。
林黛玉将钥匙和铁盒子郑重交给胤禛,道:“父亲离开苏州之前将这盒子交给我保管,现在我将它交给四阿哥,求四阿哥救我爹爹,他一生兢兢业业,绝不可能做出对不起圣上之事。”
林黛玉十分难过,替父亲难过,只恨是个女儿身,无法替父亲做些什么。她心里坦荡伟岸的父亲,竟然曾经被人诬陷过吗?他心里滋味如何?或许前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父亲已经陷入了艰险境地,她还一味怨父亲打发她远走祖母家呢。
林海告诉胤禛盒子在林黛玉身上的时候,胤禛十分不可思议,林家姑娘只是个稳重聪颖的六岁姑娘,竟能担此重任?再不济林家还有男丁呢,现在胤禛算是明白了,这位林姑娘,是位不让须眉的巾帼女子。
林往几人本想回扬州,但胤禛却道林海让他们去京里,并不容置椽地派人将林往兄妹四个送上去京里的官船。林黛玉无法,时隔一世,再次入京。
那时她去祖母家,只身一人,心中惴惴难安,现在她有兄弟三个,再也不是那个哭起来不停的孤女林黛玉了。
胤禛转身再次快马加鞭赶回扬州。
这次两淮盐税一案,乃是朝中御使参了巡盐御史林海一本,说他私自超发盐引,私自克扣、超发盐引一千多万两,并呈上一本账簿作证据。户部核查今年盐税账簿,亦上报圣上,今年上缴的盐税官银竟无故缺了五十万两之多,龙颜震怒之下,下旨严查。
参林海的本从来就没少过,但他一向得帝心,自来无恙,只这次多了个账簿做证据,圣上也犯了疑心。胤禛自葛尔丹回来后人闲事少,因此接了这项差事,来扬州彻查此事。
林海为人,胤禛见过,让他在盐课一职连任三年,皇父的眼光的确不错,是个可堪大任的,有点不信他会做出这种自绝后路之事,询问下果然有异。
林海为官谨慎,每年都会将账簿另做一份副本明细收着,这事只有他和一名心腹幕僚知道。那些账簿子被他藏在各处,这次回苏州的时候,是打算把今岁账簿放在苏州城老宅的,结果临时出了事,匆忙间才给林黛玉收着。
追林家兄妹的那群响马,审问之下说出都转盐运使司盐运副使蒋清指使他们绑架林家人,要挟林海承认罪状。让胤禛面上难看的是,这个蒋清跟金陵甄家有点拐着弯的不为人知的小关系,跟太、子关系颇好的他知道,这人是个□□。
御使参林海的证据账簿和林海自己预留的任职这几年的账簿,再对比御使衙门里的账簿子,衙门里的账簿竟然被调换了,跟那份证据账簿遥相呼应。这账本做的极隐秘,若非胤禛亲自带了懂数算的来,差点就被糊弄过去了。

☆、第22章 去京路上林海托信

且说林往、林黛玉、林琼、林璇兄妹四人上了官船,一路北上去往京城。他们去苏州是给亡母下葬的,因此一切从简,加上心境略惶然,说是狼狈也不为过。
官船到了扬州时,林黛玉说停,想去家一趟,说不耽搁多久,但四阿哥的人却不让几人下船。只好让贴身的春景、春语二人带着小厮去府里带些土仪礼物,他们兄妹头一次去外祖家里,总不好空手。春景和春语去后两个多时辰才来,来时只有一辆马车,并去的小厮也没回来。
四阿哥的人帮忙将马车里的两个箱子抬上船,打发走了马车,春景和春语脸上看不出什么,匆匆去了林黛玉房里。
林黛玉自上了船便头昏昏的,歪在椅子里养神,树奴由乳母看着玩,林往和林琼在看书。见春景两人回来了,林黛玉睁开眼:“父亲怎么样了?”叫乳母带树奴去他哥哥屋里睡一会,乳母答应去了。
春景道:“姑娘,老爷无事,只是……老爷说现下咱们家不好张扬,因此没从库房里拿多少物事出来,只让带了些常用物件。都是亲戚血脉,老太太必不会怪咱们权宜之计的。”
林黛玉微微叹气,道:“是该谨慎些,倒是我拘泥虚礼了。春柳和春寒呢?怎么没来?”父亲任上好似出了大事,他们自然不能锣鼓喧嚣地张扬入京,传到天子耳里该说他们家轻狂了,至于外祖家人怎么想,是微末小事。
春景道:“老爷说掌事的有我和春语尽够了,况老太太那里不缺使唤人,小丫头上自不必咱们操心。”
林琼放下手里的书,道:“父亲有没有说什么话,或者让你捎带什么来?”
春景道:“春语去拿了。”春语从带来的两个箱子里拿了个包袱,堪堪进屋来,笑道:“老爷说两位爷到了京里万万不能停下功课不管,让他知道饶不了你们。”她将包袱打开,里头还有个檀木盒子,交给林往。
林往接过盒子打开,里头是三封书信,并一串钥匙。他先拿了信,这三封信一封是给他们看的,另一封写着“文起兄亲启”,一封写着“存周兄亲启”,林往遣退春景和春语二人,拆开给他们兄弟的信看,毕,又给林琼和林黛玉传阅。
林黛玉接了书信一看,原来父亲信里叮嘱他们上京之后谨言慎行,于贾府居住一段时日;又说可去京里老宅,老宅里家仆是有的,但有几个地方的钥匙没有,现给了他们兄妹;再者担心兄弟俩学业无人教导,怕荒废了,因此给旧年故交手书一封,让兄弟二人去拜师,种种这般,都交代的十分清楚。
林黛玉拿过那几把钥匙,心里便有了谱,这几把钥匙,前世也曾握在她手里过,只是她平素不出门,银钱也未曾缺过,所以不曾用到。
林家祖上是京里勋贵,所以虽说祖籍姑苏,家里祖宅却在京城,苏州老宅不过建了放着的。前世林海去后,扬州家产总数有一二百万,遵林海遗言,林黛玉没有去管,拱手送予外祖家,虽未明言,却是实打实给给女儿提早出的嫁妆。但林家自开国便是列侯,又兼子嗣不旺,只有攒的份,没有用的份。几代下来,不说金银宝石,还有价值连城的古董字画,地契店铺,焉止二百万家产?那些东西自始至终都握在林黛玉手里。
现在让林黛玉担忧的是,这东西提早被父亲送了来,是这世她有了兄弟的缘故?还是父亲所处位置更加凶险了?最让她费解之事便是她重生一遭,为何突改朝换代?更惊讶当今天子,竟非汉人,连带着她家也成了满人。几个变数让她只觉前途未卜,迷雾重重。
林黛玉看罢,道:“既然如此,只好轻车简装入京,父亲想必已在心里同二舅舅说明缘由了,祖母家不会怪咱们失礼的。”
林琼翻了个白眼儿,才怪!不会怪就不是贾家人了!那一家子全从钱眼儿里看人,加上林海失职一事,还不得把他们当成去避难打秋风的。
林黛玉瞧见他作怪,忙瞪他一眼,林琼才安分下来。
林往心中有主意,他是兄长,合该想的周全些,道:“义父出了事,咱们不张扬是应该的,到了京里贾家,也只求一安身之处避居便是了。另外,拜见义父故交的事也该缓上一缓,最好等明岁父亲的风波过去了再说,省的遭人诽言。”
林黛玉和林琼都点头应是。林往看了屋外无人,低声说:“这两年我跟义父交谈,也知了一星半点朝堂之事。听闻今上龙体康健,东宫颇有势力且受宠至极,几乎与今上一般待遇。但各位皇子亦非庸才,单说前几日见的四阿哥,便是位不俗的。不知咱们父亲这次出事,涉及了几位?”
林黛玉和林琼一听,心里立刻警戒起来,三人浅谈辄止,只会意后便不多说了。
林往再次开口,却是说起贾家诸人,他缓缓道:“我听闻,义母娘家人口多,我只知有老祖宗,两位老爷,两位太太,不知还有哪些人?”
林琼便跟他一一说起来贾家诸人及秉性来。
林往听完,道:“所以说,原来贾二老爷住在正院,大老爷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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