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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的故事-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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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苏羽的大局观倒是表现得淋漓尽致,毅然舍掉了上边的大空转而把目标放在右边和中间连拆出来一时间在实地上竟然又慢慢的追了回来,势头大涨一时间大有与周鹤洋在中腹一决雌雄分个高下的样子。

但是周鹤洋接下来却利用苏羽中腹为了追求效果而棋力分散的毛病追着白棋几乎是无理的穷砍,最后却一招妙手滚打把苏国手的中间一块砸得团成了饼子狼狈连回,再严厉的尖过之后整个中腹已经变成了黑棋的天下,先手收回右边之后俨然就要把苏羽打回原形。

可得意之下人必忘形,这句话真真的是不会错,就在常昊陈好等人一概认为周鹤洋会把比分扳平的时候,他却在右下跳出似乎是要围死中腹。

“这可是个大随手,应该在下边先镇。”常昊仰天长叹,“苏羽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在下边反围过去,到时候中间黑棋半天的苦心经营立刻付之东流。”

这个时候的苏羽是从来不会让人失望的,简简单单一扳一断长出大飞就把中腹的形势扳了回来。“现在胜负已经不好说了。”老聂拍了拍棋盘摇头略感失望。

周鹤洋开始冒汗了,拉开领口放放热气低下头看着盘面苦苦思索。

他没有办法,只能勉强挡一下免得苏羽直接冲进来以后更麻烦。

不过很快,苏羽在右边的一手围空的棋却让老聂直接开骂:“这小子是真的没算清楚还是怎么着?他怎么就这么着急不肯多花点时间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妄称是六个世界冠军中国的大三元啊。”

陈好不满:“您老是不是昨天打牌所以今天没精神啊,怎么大三元都出来了?而且我也没看出来这手棋有什么不好啊,一手棋达到最大的效果不就是您提倡的么。”

老聂摇头叹气对于陈好的不客气倒也没意见,说:“但是也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不能什么时候都走空棋,你看看,周鹤洋如此反击他怎么对付?败招!”

苏羽脸都绿了,但是还是张开嘴笑着和周鹤洋握握手表达敬意,安安分分的进行复盘。老聂在电视上看到此情此景却又高兴了起来:“胜而不骄败而不馁,这才是大将风度,才像是个大棋手的风范。对了陈好,”他转过来说,“这小子这次去日本,什么时候回来?”

陈好耸耸肩:“我不知道,反正国手之后他什么比赛都不参加了,这三个月也就当是放假了吧,反正7月之前是肯定会回来的,那时候他要继续第三盘。第三盘呢,天王山之战,我什么时候才能参加这么刺激的比赛呢。”一脸的憧憬神色让老聂暗暗摇头安慰她:“等等吧,如果你能进入名人循环圈的话,参加循环圈比赛才刺激呢,我前年参加了国手的循环圈,那一个月过的真叫一个充实,每天想的是棋,看的是棋,手上摸的是棋,睡觉时候梦见的都是围棋。”

他看了看时间说:“好了,我不在这里多呆了,朱钧还等着我回去给他讲棋呢。先走了。”

陈好有些呆呆的看着老聂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苏羽这小子拉了个女子围棋队参加联赛,好像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呢。

笑吟吟的苏羽谢绝了棋院挽留他多住两天的好意离开了宜昌,转机去了日本,准备观看张栩名人本因坊和依田棋圣的日本棋圣战第二局的比赛。

不过从远远的看上去,日本棋院的大楼的确比北京马路边暴土扬长整天灰头土脸的中国棋院看着漂亮整齐,而且建筑风格是和周围很合衬。听说中国棋院上边有决议要盖新的建筑还是巴洛克风格的。

这不是胡闹么。苏羽是极力反对的,认为虽然现在说不上很好但也能让人看,要是真盖个罗马大圆顶的中国棋院,就真不知道这是棋院还是歌剧院了。

苏羽向里走,走进大厅之后四处张望一下,想找个熟人。

日本棋院大部分棋手他还是都认识的,但是今天竟然出出进进的一个脸熟的都没有,事情就有些不对了。苏羽站在雅座边不禁有些手足无措,人们也逐渐对他产生了兴趣,经过的时候都对他侧目。

苏羽知道楼上是对局间,棋迷可以在那里下棋或和职业高手们进行切磋,他希望能够在那里遇到哪怕一个熟人,就走了上去,路上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连个招呼都不打的过来,结果现在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这里竟然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

到了楼上他更加失望,因为那差不多坐满了一半的大厅里面全都是来这里下棋的棋迷,有几个学生打扮的胸牌上挂的还是院生。

苏羽很失望,打电话给张栩羽根山下甚至赵治勋大竹英雄都打遍了却就是没有人接。那么现在干什么呢?苏羽百无聊赖的坐在一张棋盘边呆呆的看着大窗外的车水马龙。

一个长得很甜美的女服务生走了过来微笑着说:“请问先生,您需要喝些什么么?如果要下棋的话,请缴纳三千元的对局费。”

苏羽倒是为了来日本换了一些日元存在卡里,于是点点头说:“请给我一杯苹果汁。我倒不想下棋,只是坐一会儿。”

那个服务生依旧微笑的点点头,很快把果汁端了过来放在苏羽的身前。

这时候那边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还有“山下君,你好厉害。”“山下君,真不愧是很快就要成为职业棋手的院生第一人,你的水平真的了不起。”

苏羽往那边看了一眼看到一个戴着眼镜十五六岁的男孩子在众人的围簇中微微笑着点头致意说着什么,也不以为意回过头继续看着外面的景色。

不过苏羽没想法,那几个院生看到苏羽之后却纷纷地说:“那个人没有见过,不过看上去很有气势,也许下棋会很厉害吧。”“真的呢,是个中国人,不知道来这里干什么,不过既然小林老师他们都不在,也许只是来游览的吧。”

小林老师?不知道是小林光一还是小林觉,苏羽的兴趣来了,转过头问:“请问,你们知道小林光一老师去哪里了么?”

那个叫山下的男孩子很明显是他们的头领,微笑着说:“今天是十段战的第二回合,王立诚老师和柳时薰老师的对决,他们都在静冈看比赛,今天晚上才会回来。请问您找他们有事情么?”

十段战的第二场?苏羽无奈的低下头想着:怎么偏偏赶了这么一个日子来,估计要是晚一天的话这帮人就都能看到了。

“请问,您会下棋么?”那个叫山下的院生姓氏看起来,不知道和山下敬吾那小子有什么关系。

苏羽点点头:“当然会。”

话说得,世界冠军中国围棋第一人能不会下棋么。

山下拉开椅子坐在他的对面似笑非笑:“那么,中国人,咱们来下一盘怎么样?”

苏羽无所谓,就像某一首很恶心的歌里面唱得: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掏出钱包交完对局费说:“你摆吧,两三个就可以了。”

对面先是一片死寂,然后山下小心翼翼的问:“请问,我摆什么?”

苏羽挥挥手:“摆棋子啊,你要受两个还是三个?”

后面一片哈哈大笑声中山下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中国人,我是日本棋院的院生,跟你下棋我不需要受让的。如果你有实力的话,那么赢了这一盘再说。”

这天晚上好不容易才在棋院等到因为忘了东西回来拿的羽根,苏羽在去他家住的路上就把这件事情当作笑话说给他听。羽根直树好气又好笑:“你和一个院生有必要在不让的时候还这么努力的下么?是不是后面的比赛越让越多一直到了四五个子山下那小家伙还在输?”

苏羽很惊讶:“你怎么知道?最后受让了六个子才算是把比赛拖到了官子当中。”

羽根直树长叹一口气:“你也算是一个有徒弟的人了,你怎么就对于怎么教育学生成长就没有一点概念呢?这次的定段赛,山下虽然是院生里面成绩最好的,也有可能名落孙山了。”

苏羽可不想误人子弟连忙说:“这话怎么说?他既然……不过受让六个子还赢不了,你们院生的水平也差了些。”

羽根直树想抽他:“不是说他连受让六子的实力都没有,而是心理上有些受不了一开始就被你杀得无还手之力的事实,后面自然越来越慌乱甚至受让都下不过。你跟他说你是苏羽了么?”

苏羽摇头:“没有啊,他又没问,就是哼哼唧唧的哭。你们日本人怎么动不动就哭啊。”

羽根直树叹气:“算了,明天去棋院的时候你跟他再下一盘棋吧,不过不是你那样摧残我们未来的花朵了,而是以中国名人天元国手的身份下指导棋。明白?”

苏羽不明白他怎么摧残花朵了,因为他和朱钧下棋就是分先的不留情面,以前他和马晓春他们下棋也只是一开始让先后来就分先下,自己也没怎么样啊。

羽根直树看看苏羽的表情知道这小子就没把他的话往心里去,只好换个话题:“你这次来,打算把棋圣七番棋全都看完?”

苏羽看着夜色下繁华的东京摇摇头:“不是,看两盘棋就走,因为七月五号国手的第三盘棋要进行,我在那之前必须回去。这两个月我就住在日本棋院了,我想你们在怎么样也不会把我轰走吧?”

羽根哭笑不得:“谁轰你了,我们再穷也不会这样子的。不过你要好好的跟……对了,既然你要等到七月才走,新初段棋手交流赛你参不参加?”

苏羽茫然:“那是什么?”

羽根耐心地说:“就是每年五个新入段的初段棋手要和高段的职业棋手进行一次交流赛,一般情况下就是大头衔棋手和小初段们练练让他们感受一下职业围棋的氛围。你没参加过中国这样的比赛么?好像有啊……”

苏羽摇头:“没有,我们倒是有个中日韩青年交流,这个倒是没有。我为什么要参加这个?我又不是日本棋院的在册棋手。”

羽根笑起来说:“因为我是NEC杯冠军,所以今年很可能会让我来下,到时候你就替我下就好了,我那个时候想去度假,反正你也没事情就帮忙呗,就当是友情出演,客座棋士也不是不可以参加这个比赛的。况且你又是六个世界冠军的拥有者,他们一定会抢着跟你下棋的。尤其是那个山下石夫。”说完,狡黠的眨眨眼睛。

苏羽还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隐隐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不过这种比赛对于新棋手的确是很有好处的,至少能让他们能很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和职业的世界到底有多大的差距。而在苏羽第二天再一次来到日本棋院院生训练部的时候,当神情黯淡的山下看到陪同昨天那个中国人来的竟然是羽根六段的时候,那失去了光彩的眸子突然闪亮:我就知道,这不是个普通人。

当苏羽报上自己名字的时候,全场一片寂静,然后开始窃窃私语:“难怪昨天山下竟然会输给这个家伙,原来他是要和张栩名人下十番棋的苏羽九段啊。”“原来是他,昨天我看到他就感到很眼熟呢,原来我还曾经给他记过谱子呢,那还是去年他在富士通杯比赛的时候呢。”“哇,能和张栩名人本因坊下十番棋的人,那他一定很厉害了。”

苏羽的耳朵还是很灵的,听到这话都快哭了:他们就真的只是因为我和张栩要下十番棋才知道我的名字的么?这个好像有些过份了,他们总该知道李昌镐吧?

他没有问,因为实在张不开嘴,然后就听到羽根直树说:“苏羽九段是来看张栩名人本因坊和依田棋圣的七番棋决赛的,所以这一段时间他会住在我家,所以应该也会参加七星会的研究,而且反正他没有什么事情,会经常来这里和你们下棋交流,而且如果你们当中有谁能成为职业棋手的话,在新初段比赛中他就会代替我的位置来和他比赛,是不是?苏九段?”

苏羽干瞪眼说不出来话,他总不能说:啊呀,这个么,因为我是来看比赛的,所以不下棋,只闲逛,你们各忙各的吧。

而且他也答应过羽根下一盘新初段比赛,但是其他的好像……不过反正下不下棋还不是他说了算,他要是真不来谅羽根还有这帮小子拿他也没办法。不过就是那个七星会什么的,可能就是当年赵星组织的那种研究会性质的东西,去看看也没什么。

而且过几天一定要去看看秀行先生,去听听老人家的教诲,苏羽觉得是很有必要的。

但是最主要的,还是在千叶进行的棋圣战第二场比赛和六月中旬在新宫的第三盘,苏羽就是抱着这个目的来的,自然要好好的跟在前辈们的身后观战,用心的去看张栩的比赛。

不过站在棋盘边看着比赛,苏羽还是在想着在那间小木屋里面,坐在秀行先生的身边,面前放着苦苦的茶水的时候的那个情景:

“你知道么?如果在面对棋之神的时候,当他逼迫着你,让你寻找遍满盘,却不知道应该下在哪里才能脱离这张红尘大网,你应该怎么办么?”

陷入沉思的苏羽离开了那里,回到了比赛地等待比赛开始。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天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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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为苏羽的存在让张栩有些紧张还是什么,依田老虎在第二局第三局的比赛中大翻盘连胜两场把比分变成了2:1,张栩陷入了一个莫名的低谷中仿佛不能自拔,看着比赛的赛点已经掌握在了依田纪基的手中而茫然不知所措。

但是苏羽在结束了和山下的新初段比赛之后时间无多也不能再等下去,只好带着相当的遗憾离开了日本回国,开始着手准备国手战第三盘,也就是俗称的天王山战役。

而相应的,在日本的张栩也面临着同样的局面,一样是在七番棋第四盘中来决定自己的命运,一旦再次失败他将要以1:3的大比分落后在想追回来就相当的困难了。

所谓天王山战役,就是一个心理上的分水岭,实际上它的作用就是告诉人们,比赛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落后的一方将承受更大的压力,而领先的一方占据着心理的优势一鼓作气即可拿下。所以不论五番棋的第三盘还是七番棋的第四盘,都被称作天王山,占据者即有最大可能为最后的胜利者。

苏羽和周鹤洋的1:1一样的不安全,所以苏羽全力以赴,不再分心去看另一边的比赛,毕竟只有保住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才能和别人讨价还价。

张栩的比赛要在七月底才会继续进行,和苏羽一样,他也专门飞到了北京来看苏羽的比赛。

当苏羽坐在棋盘边准备开始比赛的时候,无意中抬头看到了昨天才刚刚赶到的张栩,微笑着打了声招呼之后静静心,伸手从棋盒中拿出棋子,缓缓地拍在了棋盘的右上角。

和第二盘一模一样,只不过黑白双方换了过来,这一次咄咄逼人的是苏羽,一直下到上一次周鹤洋放出新手的地方,他才停下了飞快的节奏,开始进入长考。

“这小子莫非是要打算和上次周鹤洋那样下新手?”老聂有些怀疑的摇头,“可他要考虑清楚啊,因为周鹤洋对于这个局面肯定是研究清楚的,如果乱来很可能会导致自食恶果。”

苏羽一直在长考,慢慢的头上的时钟时针从九指向了十,他还是保持着低下头看棋盘的姿势,一动不动。

周鹤洋有些不安的扭扭身体,手指点在沙发的扶手上不断地攥拳握拳,显得内心有些焦急。

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苏羽终于抬起头吁了一声叹口气,拈出棋子拍在棋盘上。

这是什么?所有人看着棋盘都是一愣:天元?

“这小子是不是上次下天元下的爽了所以一遇到什么事情就都下这里?”老聂气的拍桌子,“这叫什么啊!胡闹!陈好你怎么也不管管?”

陈好脸上一红:“这我哪管得了,他在比赛里面喜欢下什么是他的事情。再说了我觉得这手棋很好啊,这个定式就是黑先白后黑取模样白占实地,先在外面动手也不错啊。”

老聂气的笑起来:“是不是苏羽说乌鸦是白的雪花是黑的你也说对对对?”

陈好一脸的诧异看着老聂:“本来啊,苏羽是不会错的,他说的话当然是对的,乌鸦本来就是白的聂老师您是不是记错啦?”

老聂没话说,转个身自顾自的和马晓春研究:“苏羽的这手棋啊,应该是是等于白白停了一手……”

陈好撇撇嘴看着电视画面自娱自乐。

但是这手棋真的给周鹤洋造成了相当大的困扰,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棋盘很久没有反应。

陈好哼了一声说:“苏羽回来之后跟我说啊,要是遇到了非常困难的情况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时候,就把棋下在天元,就算最后没什么用也能唬人,让对手下一跳就算目的达到了。”

老聂有些忍无可忍了:“这些都是苏羽说的?”

陈好很无辜的点点头看着他。老聂暴怒:“这都是什么歪理邪说?!朱钧!”

朱钧连忙答应,老聂说:“以后你就跟着我学棋了,别跟着你那个满嘴胡说八道做事情没谱的老师了!省的毁了你这根好苗子。”朱钧涨红了脸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陈好柔声细语:“老师啊,你先消消气,听我说说好不好?苏羽这句话他有解释。”

众人洗耳恭听,正在发脾气的老聂也忍不住被乖巧可爱的陈好安抚住坐在一边。陈好说:“他这次去日本啊,第一是为了看张栩的比赛,第二就是要看看秀行先生。他说秀行先生这次只问了他一句话:如果对手是神在比赛中逼得让你不知道应该怎样下不知道十九路棋盘能下在哪里,那么应该怎么办呢?”所有人都低下头默默的思考,尽管实在难以想象满盘竟然无处可下会是一种什么情形,却还是能联系到自身以前的比赛时候的种种困难。

研究室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如此寂静而悄然如失去明月的夜空。

最终老聂打破了这沉寂说:“难道说,就是下在天元么?”

陈好摇摇头说:“不是的。苏羽当时并没有能回答秀行先生的这句话,而是在张栩的两盘棋中找到了只有一点点答案,他想到了什么,却不能语言而形容,只是跟我下了一盘棋。朱钧当时也看到了。那盘棋……”

“如何?”马晓春的兴趣被引了上来,着急得说。

陈好和朱钧的脸上却出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表情:“他的棋,下得很奇特,就像是一个从来没有学过围棋的孩子纯粹是因为好玩在下棋一样。”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马晓春很艰难得说:“那么,结果呢?”

陈好的话很空灵,带出了无尽的迷茫:“他赢了,赢了我整整79目。”

这种震惊不是用言语能表达出来的,从老陈王七段聂卫平马晓春俞斌一直到张璇和唐莉,所有人都怔怔的说不出话。

陈好是女子世界冠军,她的水平就是放在男子围棋界也不是很差的,何况刚刚打入了名人第三轮预选只要再努力一下就能进入循环圈,可以说一般的低段棋手都是下不过她的,也只有常昊周鹤洋赢下她才不新鲜。但是苏羽竟然赢了她整整七十九目,这个玩笑就开得有些大了。

“真的?”马晓春难以置信的叫了出来,“如果他能赢你七十九目,那赢我们不说这么多每盘十来目就没问题了?”

陈好摇头:“我不知道,当时也只是这么下所以才出来这么多的目数。如果是正式比赛抱着争胜的态度来下的话,我想我不会输很多。”

唐莉本来正在进行对局讲解,立刻拿笔记本调出来张栩这两盘棋的棋谱,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苏羽脱胎换骨。但是让围过来看的棋士们很失望,他们打了很多次的棋谱还是那个样子,张栩的棋有些零乱显得状态不是很好,老虎的中盘战斗力发挥的很完美整盘棋张栩基本上都没什么机会。

但是这个时候换了个思路看一看,突然发现张栩的棋里面还是有一种隐藏的很深的内容的,那就是在凌乱的身影下,就像是一道银河一样,整个的棋盘被张栩连续到了一起。只是他有些生涩的手法让依田纪基打碎了他的想法。

苏羽现在显然也在模仿这下法,相对于他已经成熟的苏羽流来讲,张栩的做法就是进攻进攻再进攻,不论如何也要用进攻打散对手的棋路。具体表现在棋盘上,就是从第二手挂角开始的攻击。

现在苏羽借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挥作用的天元已经近乎于狂乱的围攻着周鹤洋右边的大块,一番痛烈至极的洗劫之后十二枚白子就此葬身于滔滔的黑阵当中。

棋局终了,张栩看着复盘的苏羽和周鹤洋微微笑了笑,转身走出了对局室。

这盘棋苏羽赢了而一样如此下棋的张栩没有拿到胜利并不是说苏羽比张栩就强上很多或者周鹤洋比依田老虎弱,而是因为苏羽经过研究之后要比摸着石头过河张栩在想法上成熟了很多,再加上准备良久又用第二盘的开局迷惑住了周鹤洋因此才一击成功。

不过张栩也是真的很佩服苏羽的能力,只是看过两遍他的比赛就触摸到了精髓所在不能不让他感慨。但是看到了苏羽这盘棋之后张栩却对于自己接下来的比赛有了更加充足的信心:既然他在模仿都能模仿的如此好,那么我自己就应该发挥更加好才是。而且通过这盘棋,张栩自己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而且,看到苏羽比赛结束之后凝重的脸色,张栩甚至有一种想笑的感觉:不可一世连李昌镐都不放在眼里的苏羽九段,原来也会担心什么事情的。

苏羽的确在担心,因为张栩这种下法不仅在面对普通棋手上效果很好,尤为让他心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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