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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夫人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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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当时已经问得很清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怀有身孕,更没请大夫诊断过,叫叫如何会知道?
    陶临沅无动于衷,冷漠地揭示:“我曾说过,叫叫才是我的孩子。”
    一句话有如晴天霹雳,将陆氏堵得哑口无言,一颗心仿佛坠入冰窖中,袭来彻骨的寒意。
    他紧紧握住陶嫤冰凉的小手,头也不回地命令:“来人,把陆宝扇带下去。杖五十,罚她在重龄院外跪一天一夜,三姑娘何时没事了,何时叫她起来。”
    普通的侍婢连三十棍都吃不消,这五十棍打下去,可不是要去掉半条命。
    陆氏当然清楚,她不顾一切地挣扎,“大爷,你相信我……我说的句句属实!”
    陶临沅蹙眉,“带走。”
    左右几个丫鬟一齐架着她出去,避免惊扰陶嫤诊治,便在重龄院外行刑,整整五十棍,一棍不少。
    *
    周溥来看过之后,陶嫤已经逐渐恢复平静,不如刚才那般吓人了。
    只是她情绪没有缓和,蔫蔫地坐在床榻上,谁也不理,小脑袋缠着一圈白练,看得陶临沅心都碎了。他疼惜地抚上她的脸颊,一改刚才对待陆氏的凌厉,语气温柔得不像话,“阿爹已经让人处罚了陆氏,叫叫,以后不会有人敢再伤害你了。”
    陶嫤本就肤白,晶莹剔透,这下看着更加楚楚可怜。一颗泪珠顺着她脸颊滑落,接二连三,她哭得不声不响,“阿爹,我好害怕……”
    她扑倒在陶临沅怀中,小声啜泣,“我刚才以为自己快死了。”
    陶临沅眉峰一低,“胡说,我的叫叫是要长命百岁的。”
    她皱了皱鼻子,“可是陆氏……”
    陶临沅道:“她日后不敢再这么对你了。”
    “可我还是害怕。”陶嫤从他怀里抬起头,哭得眼眶红红,澄澈干净的眸子满是恐惧,“她刚才说了不会放过我……只要她在府里,我就害怕……”
    想起她犯心疾时的模样,陶临沅仍心有余悸,“叫叫想怎么处置她?”
    陶嫤低下头,长睫毛一颤一颤,“我想让她离开陶府。”说着一顿,惴惴不安地又道:“她毕竟陪了阿爹许多年,后半生也该有个着落。听说街坊西头的杨老六正在讨媳妇,他家境尚可,不如把陆氏许给他如何?”
    杨家老六家境虽好,但他有两个陋习,一是嗜酒,二是喝醉酒后喜欢打人。
    他前面曾讨了四个媳妇,都是被他打得受不了了,后来才逃跑的。也有人说第一个不是逃跑了,是被他打死的,不过调查不出真相,此事便一直搁置着。
    陶临沅静默片刻,颔首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陶嫤破涕为笑,有点得意又有点狡黠,不过非常真实,“谢谢阿爹!”
    陶临沅爱怜地勾了勾她的鼻子,眼里满是疼惜。他一直宠爱陶嫤,觉得这就是他的宝贝疙瘩,如今殷氏走了,他更加不舍得让她一丁点伤害。
    整整一夜,陶临沅都守在陶嫤身旁,生怕她夜里再发疾病。
    好在没什么事,她睡得十分平稳。
    倒是后半夜忽然下起一场雨来,秋雨寒冷,来得又疾又猛。
    陆氏尚在院外罚跪,陶临沅只字不提让她起来的事,屋里几个丫鬟更不会替她求情。

  ☆、第23章 冤家

大雨整整下了一夜,直至第日早晨才见停,碧空如洗,凉风习习。
    秋空站在槛窗前吸了口清新的空气,这才走到床边叫醒陶嫤。姑娘一夜好眠,大爷在床边陪了她整整一夜,天蒙蒙亮时才回去休息。她们丫鬟看在眼里,都觉得大爷是真疼爱姑娘,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父亲能做到这份儿上,大爷此举实属难得。
    更别说因为姑娘一句话,他就同意将自己的侍妾发落出府。
    陶嫤从被子里爬出来,露出毛茸茸的一颗脑袋,迷糊地睁着眼问:“陆氏呢?”
    难为她醒来第一件事竟是关怀陆氏,秋空将她扶起来,蹲在脚踏上为她提上撒花笏头履,不无唏嘘道:“还在外头跪着呢,方才大爷走时也没让她起来。说是任凭姑娘您发落。”
    陶嫤漫不经心地哦一声,随手拨弄两下今天穿的衣裳,“那就再让她跪一会儿吧。”
    她气血红润,粉腮玉颜,一点也不像昨天才发过病的模样。
    其实她原本就没事,只是做了一场戏欺骗众人罢了。昨天陆氏掐着她的脖子时,她是真个呼吸不畅,但不至于病发的地步,不过为了让陶临沅更加厌恶陆氏,她不介意假装病发。
    因着事先跟周溥商量好了,是以昨日他来诊断时并未拆穿她,反而像模像样地给她救治。
    想到周溥当时一本正经的神情,陶嫤忍俊不禁,起身道木架旁盥洗,“我今天想去锦绣阁看一看,挑选几匹布料,置备过冬的衣裳。”
    她正处于身体抽条期,这半年长了不少个儿,去年冬天的衣裳已经穿不下了。她生得娇小玲珑,比同龄人矮了半个头不止,殷氏为此操碎了心,好在她这半年争气,总算开始长个儿了。
    不仅如此,连胸口那两团也开始涨疼,用手轻轻一碰便疼的不像话。这事她经历过一回,是以清楚怎么回事,不如上辈子来得苦恼,一切讲究个顺其自然。盖因她知道日后这两团肉会越长越大,到最后像两颗圆润的桃子一般,自己一只手都握不过来。
    白蕊替她换上樱色芙蓉纹吴罗襦裙,低头整了整刺绣牡丹纹花边袖缘,笑着感慨道:“幸亏夫人临走前让人赶制了几件衣裳,姑娘穿着刚刚好。”
    说完不见陶嫤有回应,这才恍悟自个儿说错话了,恨不得抽自己俩大嘴巴子,“姑娘……”
    陶嫤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坐在镜奁前挑选首饰,“我也很感谢阿娘,她总是替我考虑得周到。”言讫偏头,笑吟吟地询问白蕊,“那我今天挑选布料的时候,顺道给阿娘选几匹如何?”
    白蕊哪敢再多说什么,点头不迭:“姑娘想做什么便是什么。”
    她尚未及笄,手里的首饰不多,却每一件都尤为珍贵。陶嫤挑了个玉蝉金雀钗别在头上,镜子里的俏脸容光明异,灿如皎月。她皮肤柔嫩,连半点毛孔都看不到,根本不必涂脂抹粉,就这样出门正正好。
    *
    走出影壁没几步,便看见院门口跪着的陆氏。她淋了一夜的雨,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发端尚在往下滴水,模样瞧着既狼狈又可怜。
    陶嫤走过她身旁时停了下,转头看她:“你知道阿爹打算怎么处置你吗?”
    陆氏这才抬起头,一张脸几乎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她空洞的眼睛在看到陶嫤后慢慢回神,最后变成灭顶的愤怒和憎恨,“你还想怎么陷害我?”
    “我陷害你了吗?”陶嫤不解地问,少顷莞尔一笑,“我只不过把你做过的事还给你而已。阿爹不会再护着你了,他答应把你许给别人,希望你日后好好过日子,别再肖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陆氏浑身一缠,不可置信地哆嗦着:“不可能……是不是你说了什么?一定是你!”
    她不相信,以前他曾在她耳边说过绵绵情话,对她百般疼惜,难道那些都不作数了吗?她好不容易盼来殷氏离开的一天,怎么能就此甘休!
    陆氏一面念叨着一面想站起来,奈何跪了一夜,双腿早已不听使唤,尚未站稳便摔了下去。
    陶嫤眼疾手快地后退两步,眼睁睁地看着她跌倒在地,唇角微扬,略带讥讽:“就是我。”
    说罢想起什么,对她冷眼旁观,“当初你挑拨我阿爹和阿娘的关系时,就应当想过会有这一日。你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当真没人知道吗?”
    当年陶嫤才四五岁,殷氏的一颗心全系在她身上,每天便是照看她和陶靖。有时陆氏要来看她,殷岁晴便将她拒之门外,陆氏因此常跟陶临沅哭诉,说殷氏故意为难她,误会她的一番心意。
    她的泪水配上演技,陶临沅很轻易便相信了,为此不止一次跟殷氏说起这事。然而无论他怎么说,殷氏就是不同意陆氏接近陶嫤,两人为此吵了不止一两回,谁都不肯后退一步。
    那时陶嫤小,根本不懂得阿爹阿娘争执的原因,为此吓哭过许多回。陶靖年龄比她大,便在一旁哄着她,不厌其烦地给她抹眼泪。
    陆氏就是用这种手段,让陶临沅和殷岁晴的关系逐步恶化,以至于如今无可挽回的地步。
    陆氏抬起头,露出一双饱含恶毒的眼睛:“如果他们真有感情,即便我挑拨也没用。他们走到这一步,全是自作自受!”
    陶嫤面不改色,“你走到这一步,也是自作自受。”
    说着让霜月去叫仆从来,领着陆氏回杳杳院,收拾几身衣裳送出陶府。当陆氏得知对方是西街杨家老六时,表情几乎可以称得上绝望:“不,我不去!”
    杨家老六臭名远扬,同一坊里住着的都听过他的名声,对他的恶行更是有所耳闻。
    陆氏一个女人,怎么挣得过两个仆从的力气,何况她才跪了一夜,浑身无力,几乎毫不费力便被拖了下去。
    看着她越来越远,陶嫤收回视线,面无微澜地继续往前走。
    *
    锦绣阁里多是时下最受欢迎的料子,颜色也染得好看,很适合用来缝制冬衣。陶嫤给自己挑了七八匹布料,又给殷氏挑了两匹胭脂色和葡灰色的吴罗,还有两匹绸缎,全让身后的婢仆抱着,她一身轻松地走向马车,准备回程。
    正逢此时,路那头冲来几匹骏马,最前头的两人衣着锦丽,瞧着有几分面熟。
    陶嫤在丫鬟的呼声中回神,连连后退数步,有惊无险地躲过了马蹄的践踏。前面一人吁一声勒紧缰绳,停在路边,回头定定地看着她。
    陶嫤随之看去,终于想起来这人是谁了,不正是满月宴那天被她认错的瑜郡王世子么?
    对方非但没有道歉,还一直无礼地盯着她看,陶嫤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她更不可能主动与他搭讪,于是转头踩着脚凳上马车,吩咐车夫直接回府。
    路上白蕊惴惴不安地问:“姑娘,他该不是认出您了吧?”
    陶嫤支起下颔,不以为意地回应:“就算认出怎么了?我那天又没做什么事,不怕他认出来。”
    充其量就是将军惊扰了他,他堂堂一个世子,还能跟只宠物计较不成?
    陶嫤很快将这个问题抛掷脑后,打算着何时去楚国公府一趟,把给阿娘买的布匹拿给她。
    转眼马车回到陶府,行将踏入大门,陶嫤便觉得今天的气氛不大对劲。府里安静的过了头,阍室里的下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陶嫤好奇地瞥了他们一眼,大步往正室走去。
    正室远远看着还很太平,随着她越走越近,便能越加清晰地听到里面愤怒的命令:“把叫叫交出来!”
    这是……陶嫤一个激灵,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陶临沅坚决地道:“叫叫是我的女儿,我绝不容许你带走她。”
    那声音冷冷一笑,寸步不让:“她更是岁岁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里面没了声音。
    陶嫤头皮发麻,认命地迈过门槛走了进去,看向屋里的人:“大舅舅。”
    屋子正中央站着一位人高马大的男人,他五官硬朗,一身豪爽,看着比陶临沅大不了几岁。此刻见到陶嫤进来,立即改变刚才冷硬的态度,惊喜地应了一声:“叫叫怎么来了……”
    话没说完,看到她额头未拆的白练,顿时拉下脸来:“你的头怎么受伤了?”
    陶嫤摸了摸额头,已经不怎么疼了,不过周溥说还得再换几天的药才不会留疤,她便一直没拆卸。“不小心撞了一下,不要紧的。”
    尽管她说得轻描淡写,但殷镇清仍旧不相信:“好端端的如何会撞着?”
    说罢对陶临沅的怒意更上一层,转头不容拒绝道:“看来你非但不是好夫婿,更当不了一位好父亲。叫叫我便先带走了,让她在国公府多住几日,待伤好了再送回来!”
    陶临沅眉峰一低,自然不同意,“叫叫的心疾才发作过,不宜多处走动。”
    殷镇清不甘示弱地回应:“楚国公府有专门的大夫,能随时应付她的疾病。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叫叫去收拾东西,随后我带你回国公府。”
    陶嫤惘惘地,被大舅舅举动弄得发懵,“哦……好。”
    正好她刚给殷氏买了布料,回来的路上还在发愁该怎么送给他,这下好了,她可以亲手送给殷氏。
    陶临沅本不同意,但看陶嫤一脸兴致勃勃,又不忍扫了她的兴。况且她已许久没去外公家,偶尔去住几天未尝不可。
    陶临沅唯一怕的,是她这一去再不回来了,就跟殷氏一样。
    好在陶嫤只说去住几天,过不久便会回来,他这才安心。
    坐在回楚国公府的马车上,殷镇清骑马跟在一旁。陶嫤掀开半边帘子,忍不住问道:“大舅舅为何特意接我回去?”
    舅舅们虽然宠她,但一般不会直接去陶府要人。
    她太过机敏,殷镇清想着反正是瞒不住,倒不如实话实说:“岁岁这几天郁郁寡欢,不吃不喝,舅舅是想让你劝劝你阿娘,让她凡事看开一些。”
    陶嫤心下一紧,“阿娘怎么了?”
    殷镇清道:“她得知阿爹要将她许给瑜郡王做续的消息,说什么都不愿再嫁,正跟阿爹闹脾气中。”
    阿娘的脾气她再清楚不过,她不想做的事,旁人怎么逼她都没用。就像陆氏那次一样,她宁愿与陶临沅撕破脸,也不愿意妥协。
    陶嫤忍不住叹息,惆怅地放下帘子,心中感慨万千。
    要她劝阿娘改嫁吗?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啊。
    正胡思乱想间,车辇已经来到楚国公府门口。白蕊扶着陶嫤下马车,便见几名小厮正牵着另外几匹马往马厩走去,殷镇清随口一问:“府上有人做客?”
    那小厮如实答:“是瑜郡王父子来了。”
    陶嫤一个趔趄,扶着白蕊堪堪站稳,脑海里赫然浮现出街上那一幕,以及瑜郡王世子那意味不明的一眼。

  ☆、第24章 风筝

这还是楚国公有意两家联姻后,瑜郡王头一回正式登门拜访。
    陶嫤不得不多想,她快走两步撵上殷镇清的脚步,拉了拉他的袖子,“大舅舅,瑜郡王是要来提亲吗?”
    殷镇清哈哈一笑,大抵是觉得她的话有意思,“你怎么看出来的?”
    夜里才下过一场雨的缘故,青石地砖上有些湿滑,稍不留神便容易摔倒。殷镇清生得高壮,陶嫤一边紧紧攒着他的衣裳,一边小碎步跟上他的步伐,撅着嘴道:“不然他无缘无故来外公家做什么?听说瑜郡王不问是非,独来独往惯了,跟谁都不亲近。”
    殷镇清总算发现她走得吃力,慢慢放缓了脚步,让身后的丫鬟扶着她走,“应当是阿爹请他过来的,前几天两人私下里似乎约好了。倒不急着提亲下聘,先问过岁岁的意见再说。”
    陶嫤放下心来,不是下聘的就好,否则父母刚和离,她还不能这么快接受阿娘另嫁的事。
    廊外金黄的银杏叶落了一地,被头顶的阳光一照,折射出暖洋洋的光芒。楚国公府比陶府大了一倍,光是大门到正堂的距离,已经走得她不耐烦了。原本她是打算直接去阿娘的摇香居的,但是殷镇清说另外几个舅舅都在正室,许久不曾见面,便让陶嫤先到正堂看看他们。
    陶嫤对此有些怯懦,舅舅们虽然疼爱她,但她委实招架不住他们的热情。每次来楚国公府,便要被他们围着嘘寒问暖一番,他们都没有闺女,真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送给她。可是这对陶嫤来说反而成了压力,难怪她每次来楚国公府,都要慎重考虑个两三天。
    *
    转眼前面就是正堂,陶嫤跟在殷镇清身后,老远便听见里头闹哄哄的声音。
    嗓门最大的肯定是三舅舅殷镇沣,“我瞧着这瑜郡王不错,虽然不认识人,但比陶临沅那小子强多了!”
    看来他们已经见过一面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讨论起来。
    另一个较为严肃的声音,无疑是二舅舅殷镇流,“不认识人的面孔也是个大问题,万一岁岁嫁给他,他每天都不认识怎么办?难不成还得每天提醒不成?”
    陶嫤心有戚戚焉地点头,二舅舅说得有道理,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正想着,大舅舅殷镇清已经迈入门槛,朝里面众人道:“这件事先搁着,看阿爹与瑜郡王谈得如何。我已经把叫叫带来了,你们有什么话想说的?”
    话毕,屋里的吵闹的声音戛然而止,四个男人齐齐看向门口。
    陶嫤从殷镇清身后走出来,樱色秋裙衬得她更像一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乌发雪肤,皎洁莹润。她乌溜溜的大眼睛挨个看去,依次朝几人唤道:“二舅舅,三舅舅,四舅舅,五舅舅。”
    几个月不见,小丫头好像长高了不少,模样却更加可爱了。
    老四殷镇汌先反应过来,招呼陶嫤来到跟前,拇指轻轻地摸了下她额头上的白练,“叫叫怎么受伤了?”
    陶嫤的说法跟刚才一样:“是我不小心撞到了,不碍事的,四舅舅。”
    可惜老四不信,非要请府上的大夫给她看一看。陶嫤可不想这么大动干戈,何况本来也没什么事,过两天就会好了,连连保证好几声真的没事,殷镇汌才死了这条心。
    一旁的殷镇流喝了口茶,一针见血地问:“叫叫在陶府过得如何?陶临沅可有亏待你?”
    陶嫤双手背在身后,最怕应付的便是这位二舅舅,他就跟个狐狸似的,可不是一般的狡猾。“阿爹待我很好,二舅舅不必担心,阿娘虽然不在,但府里还有哥哥和阿爹,我过得很好。”
    谁想这句话非但没打动他,反而使他皱了皱眉,“陶家人都好,唯独那陶临沅不是个东西。”
    虽然阿爹确实不好……但当着她的面这么数落阿爹,真的好吗?陶嫤抿了下唇,打定主意不接这个话茬。
    随后五舅舅和三舅舅也来凑热闹,一个接一个关怀备至,陶嫤站在堂屋中央老老实实地回答他们。
    最后殷镇清示意几人打住,摸了摸陶嫤的脑袋,“叫叫该累了,先去摇香居见见你阿娘吧。顺道劝一劝她,别让她钻进死胡同里。”
    总算结束了,陶嫤默默地长吁一口气,对他十分感激,“大舅舅也好好休息,我明儿再去看望舅母!”
    说罢跟几个舅舅道别,扛着他们依依不舍的目光往门口走去。
    陶嫤暗暗擦了一把汗,真希望几位舅母能尽快给他们生一个闺女,否则这么下去……迟早得想女儿想疯不成……
    *
    走出正堂没多久,陶嫤一改刚才凝重的姿态,步履轻快地走在前头,迫不及待地想早些见到殷氏。
    她让白蕊去取今天才买的布匹,顺道把将军也抱了过来。
    这几天她不在陶府,担心将军没人照顾,便临时决定把它也给带来了。方才进正堂没好意思带着它,便让玉茗看着。
    不多时玉茗过来,心惊胆颤地追在小豹子身后。陶嫤蹲下身抱住它,开心地蹭了蹭它的头顶,“我要见阿娘啦!”
    将军被她养得越来越傲气,除了她之外根本不让别人碰触,就连她的贴身丫鬟也不行。将军勉强在她怀里偎了一会儿,纵身跳出她的怀抱,朝前面廊庑拐角处叫了几声,细软的鸣叫声里含着警告。
    陶嫤往那边看了看,什么人都没有,它怎么了?
    一边想一边试图把它抱起来,可是它不听话,往前跳了两步,还是不断地叫。
    这就叫陶嫤纳闷了,难道是它不喜欢楚国公府的环境?她跟着它往前走,“将军,回来。”
    话刚说完,只见廊庑那头走出一人。陶嫤下意识抬眸,看着对方从月洞门下走来,一袭紫衫,修长挺拔,眉宇间冷漠的神情非常熟悉。
    他们刚才在街上见过一面。
    得知他是瑜郡王世子后,陶嫤面对他一直有些尴尬,尤其还在满月宴上闹了一个乌龙,更加不知该拿什么态度对他。
    *
    她上前抱起将军,本想转身走另一条路,但眼瞅着对方就要来到跟前,她再逃避未免显得太刻意。于是只得搂着将军,低头假装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反正他们只有一面之缘,说不定他早忘了。来府上找外公的人很多,她哪能每个都认识,更不可能一一跟他们打招呼。
    陶嫤微垂着头,许是方才追着将军跑的缘故,小脸洇出薄薄一层粉色,香肌晶莹,冰姿玉骨。长睫毛随着她的心虚一颤一颤,像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翩跹迷离,撩拨心弦。
    她看着一双云头墨靴渐渐走近,两人行将擦身而过时,她刚放下心来,便听怀里将军凶恶地朝着对方鸣叫一声。
    叫声突兀,在寂静的长廊下显得格外清晰。
    陶嫤心下咯噔,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将军就一声接一声地叫了起来,还都是冲着瑜郡王世子。她手足无措地朝对方看去,果见他已停下脚步,淡漠地看向将军。
    “它、它可能不适应新环境……并非故意针对世子,失礼之处,请您见谅……”陶嫤想要解释,但又一时说不清楚,想着他肯定认出自己了,最终挫败地垮下肩膀,妥协道:“对不起。”
    段淳确实认出她来了,非但如此,还知道她就是殷岁晴的女儿。
    他目光上移,不动声色地睇向她,少顷明知故问:“你跟楚国公是何关系?”
    陶嫤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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