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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若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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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心里开始泛起了嘀咕,怪不得自己的娘亲,在太太跟前一点地位都没有呢,单看人家这身打扮,就不是凡品。王氏成日里灰头土脸的,虽然年轻时长了一副好坯子,可现在已经是人老珠黄了,又没有一件好衣裳穿着,怎能比得过人家?

俗话说的好,“人靠衣裳马靠鞍”,罗老爷即使不怕太太,恐怕也不会看的上王氏了。安然不由悲嚎一声,女人真是苦啊,没个好身家,就没有地位。

太太这时眼风一扫,发现安然正呆呆地双手扶膝,低着头安安分分地听着自己和陈妈妈说话,心里不由暗笑:“真是小家子气,没见过世面的,一点儿都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于是喊了一声:“三姑娘。”安然马上收神回魄,恭敬地弯腰,“太太有什么吩咐?”

许氏满意地点点头,“明儿就是老太太的七十大寿,到时候,你也去,穿上我叫人送的新衣裳,去看看世面。”

“是。”安然低头敛眉,一句话都不多说。许氏又和陈妈妈吩咐了几句,就见小丫头来报:“太太,四姑娘来了。”

安然来到府里这么多天,只在太太屋里见过二姑娘一面,还是因为自己踢了一块石子,踢到她的头上。

这个四姑娘看来就是小自己半岁的妹妹了,不知道长的什么样儿,倒要见识一下。

只见门帘挑处,走进一个和安然身量,年纪相仿的姑娘,迈步进了屋。

还未说话,四姑娘就梨涡带笑地紧走了几步,深深地蹲下身子,给太太行了礼,才陪笑道:“太太这一大早就和人说事呢,好歹也体谅着自己的身子骨儿。平日里,我常和姨奶奶说,太太整日里都是繁琐的事,抽不出空儿好好歇歇。这么大的府里,硬是被太太治理地井然有序。就连我们做小辈的看在眼里,都是既心疼太太,又宾服太太的本事呢。”

一席话,说得许氏眉开眼笑的,“猴儿,就知道你是个会说话的,可我爱听,一听你的话,我就忍不住地高兴!”

四姑娘趁热打铁,“太太喜欢我说话,若是太太闲了,我就来陪着太太说上一天的话,到时候太太可不要觉得我烦哦。”

撒娇装痴地说笑了一顿,太太就让四姑娘坐到安然对面了。

一边指着安然道:“她;你还没见过吧?这就是你的三姐姐,小时候得了伤寒,避到外头养病的。”

四姑娘赶忙站起来,笑道:“才刚儿和太太说话,却没注意到姐姐坐在这儿。妹妹这儿赔不是了,还望姐姐切莫责怪!”

安然也站起身子,和四姑娘厮见了,面上含着笑,“妹妹这话见外了,只因我也认不得妹妹了,才没出声,又怎能怪罪于妹妹。”一句话,说得滴水不漏。两个人各自坐了,才细细儿地互相打量。

安然心里暗道:“倒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不知道她这会子是来请安的,还是为的别的事儿?”

想到这里,就站起身来,对许氏道:“太太,若是没别的吩咐,我就该下去了。”

许氏点头道:“也罢,你跟着陈妈妈去吧,明儿自己打扮得漂亮点,老太太的七十大寿;会有不少客人要来,别太寒碜了。”

“是,”低低地应了一声,安然就随着陈妈妈退出去了。

屋里,四姑娘笑着上前,亲自给太太倒了一杯茶,方才坐回去,笑着说道:“太太,三姐姐明儿也要和我们一起参加老太太的寿宴吗?”

许氏点点头,半天才道:“她毕竟也是我们罗家的女儿,虽然她娘有些不讨喜,可是女儿终究还是要归我教养,我可不能让外人说出什么闲话来。”

四姑娘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外头人知道什么?太太什么样的人,别人我不敢说知道,就论我的心,我是一百个心服口服。我和三姐姐都是姨娘养的,平日里,平日里,太太待我,和大姐姐、二姐姐分毫不差。三姐姐经过一些时间,必定也会看出太太的真心来的。”

“就只有你知道我的心。”许氏有些欣慰地叹了一口气,“那三姑娘好似对我有些不满,这些日子,我让陈妈妈教她规矩,还不是为了她好?等明日,你大姐姐和太子殿下也要亲自来,若是不懂规矩,岂不让皇家的人看了笑话去?”

四姑娘听到太子,眼光霍地跳了一下,又很好地掩饰了,波澜不惊地扯了手绢抖了抖身上沾着的一根线茬,陪笑道:“太太这才是体贴我们呢。论理,太子和大姐姐那么尊贵的人儿,我们哪是想见就能见的?”

许氏自端了茶碗吃茶,微笑不语。四姑娘又陪着说了一会话,见许氏总是懒懒地,知道乏了,就知趣地告辞出去。

许氏端着茶碗的手轻轻敲着杯盖,冷哼了一声,别管你花言巧语,到时候都是我手中的棋子!

 第四十九章 盛宴(一)

老太太的七十大寿终于到了,这两天,罗府里的下人忙得是人仰马翻,脚不沾地。搭了戏台子,请了京里有名的“德生班”,来为老太太贺寿。

因为太子和太子妃都要来,众人谁不想沾这个光,一睹太子和太子妃的容颜。所以,这一天来拜寿的人也格外的多,一些官员的夫人带着府里的小姐,一大早就赶来了,在挽香亭里候着。

等到安然赶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或坐或站地塞满了人。安然跟在陈妈妈后头,低着头进来了。今儿安然遵从了太太的命令,特意打扮了一番,穿着太太赏的那身水红色的长裙,外头套了那件烟灰色的夹袄。

今儿是老太太的七十大寿,穿这套倒还相合时宜。只是头面上,安然没什么好的首饰。太太并没有赏给自己,可是今日露面总不能寒酸得什么都不戴。

安然无法,只好打开了自己珍藏着的小匣子,从里面取出了以前在城里买的一只累丝金凤钗,只梳了前面的那些头发,在后脑勺挽了一个小小的发髻,插在了上面。因着安然尚未及笄,其余的头发都任凭它垂在肩上。

陈妈妈倒是大肆地打扮了,一身宝蓝色的缎子大袄,衬着淡褐色的哆罗呢裙子,显得贵气逼人。头上梳了一个八宝攒珠髻,横七竖八地插了好几根簪子。

安然在后头看着,心里直嘀咕:“这罗府里的行事也实是怪异,连一个下人都比正经的姑娘穿得还要好,也太没个上下之分了。”

陈妈妈一路嘱咐了安然好些话,无非就是见了人要回行礼,少说话,要稳重。安然一一地答应了,这才来到挽香亭里。

一进屋,安然差点被那股子浓厚的脂粉气熏得头昏脑胀的。里头到处都是珠环翠绕、绫罗绸缎裹着或粗壮或纤细的身子。莺莺燕燕、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讲得煞是热闹。只有安然,一个人都不认识,只好脸上带着机械的微笑,跟着陈妈妈来到一个角落里。

陈妈妈低声跟她说道:“三姑娘,你就在这儿候着吧,等老太太来了,你好给她老人家拜寿。”

安然应了一声,低了头,双手玩弄着衣带,坐在角落里的一张交椅上。这挽香亭四周都是玻璃镶着的落地窗,安然坐在这个角落里,往外头看去一目了然。往里看去,可以尽收全景。

虽然位置不显眼,可是安然觉得很满意。于是悠闲地翘了二郎腿,端着一杯茉莉清香的茶,小口地呷着,一边暗地里打量厅里的这些所谓的上流社会的夫人、小姐们。

里头不乏姿色出众的,又加上出身于官僚之家,个个都卯足了劲头往自己的脸上和身上招呼,所以,即使再丑的人,在浓妆艳抹之下,也觉得不是那么醒目了。

倒是安然,还是素面朝天,一点儿脂粉都没施。安然坐在那儿怡然自得地观览着这京城中的贵夫人们,觉得也就那样,无非是一个头两个肩膀,并不比谁多点什么,有的也就是各自夫君的官位高低罢了。

今儿安然虽然穿着太太赏的这套衣裙,不过在这一群绫罗绸缎的人群里,并不显眼。不仔细看她的神态,还以为是哪家子带来的丫头呢。恰好她又坐在窗帘的后面,遮住了大半个身子,不细心,还真的看不清她呢。

正在安然专注地打量着这众生相儿的时候,一个面若桃花的人,也正在偷偷地望着她。这个人就是罗府里的四姑娘——罗从绢,她的母亲也是罗老爷的一个妾——张氏。

不过这妾与妾之间也有三六九等,像张氏这样的,地位要比安然的娘——王氏要高。张氏是老太太一直信任的贴身大丫头,后来觉得她一片忠心,性格儿、模样儿都是上上好的,不舍得就配了小厮,所以,就给了罗老爷做姨娘。

这样一来,有了老太太这层关系,太太许氏也不敢怎么为难她。再加上张氏一直谨守本分,从来不争风吃醋,拨弄是非。所以,遇到事儿,太太许氏也是让她三分的。

王氏就不同了,出身于商户之家,人虽然长得极美,深得罗老爷的喜爱,可是娘家地位低下,太太也就肆无忌惮,任意搓长揉扁。罗老爷又是个惧内的,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了。

母亲的地位不同,生出来的孩子地位也受影响。十年前,也是这个时候儿,安然跟在两个姐姐身后,没多久就掉进河里,差点儿把小命弄丢了,当然,睡都不知道真的安然已经死了,这个躯体里的安然是一个未来的现代人。

再看人家四姑娘罗从绢,从小儿就养在老太太身边,地位和嫡女不差什么。吃穿用度,都和大姑娘、二姑娘一个例。哪像安然,被赶到郊外,没人管没人问的。

一大早,四姑娘就起来梳洗打扮了,听说今儿能见到太子,她心里是格外地兴奋。为了怕人看出来,她面上却显得庄重老成,扶着一个小丫头,气定神闲地来到了挽香亭。

她比安然来得要早,等安然进来的时候儿,她早就看见了。后来见陈妈妈给安然安排到角落里,她嘴角不由一翘,心里暗笑:“看来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呢。”

后来见安然一直窝在那儿,也不走动,不由起了好奇心,想去看看安然到底在做什么,于是就信着步子来到安然面前。

安然眼睛正忙个不住,看了这个,又看那个,哪里会想到四姑娘这时会到她身边来?所以,罗从绢站在她面前足有一炷香的功夫,她都不知道。

罗从绢见她一副满脸兴奋的像是发现什么宝贝的样子,不由扑哧一笑,叫道:“三姐姐,看什么这么出神呢?”

安然听了声音吓了一跳,回过头抚着胸口,仰脸往上看去,正对上一双明眸善睐的水眸,这才看清,原来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罗府最小的姑娘,仅比自己小半岁的四妹妹呢。

 第五十章 盛宴(二)

安然抚着胸口,拍了拍,缓过一口气,才道:“原来是四妹妹啊,真是吓我一跳啊。”

罗从绢甩了甩帕子,笑道:“真是对不住得很,没想到惊了三姐姐,我真是该打。”说着,作势就要往自己的脸上打去。

安然笑着拉着她的手,“罢哟,怎么和我还计较起来了?我只不过说说玩的,你就当了真?”

姐妹两个说说笑笑的,在外人看来,两个人年岁相当,还不知道她们有多么姐妹情深呢!

可是安然心里明白,罗从绢绝不会就这样和自己交心的。虽然这十年,她跟着王氏都住在郊外,没有经过这深宅大院里的争斗,可是依着她的眼光,也知道这罗从绢绝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所以,说笑中,安然都是三分真话,七分假话。既然罗从绢想和她演戏,那她就陪着她好了,权当是自己陪着小妹妹玩了。

罗从绢在府里见过不少京中的贵妇、小姐们,正好安然一个都不认识,她就免费当起了向导,一一指点着,“这个穿一身大红的是户部尚书的夫人,身边跟着的那个一身杏黄的女儿,就是她的嫡出。”

说到嫡出的时候,她咬得是又重又慢。安然不知道她这是特意说给自己听,还是因为心里羡慕着。想来她不过也是一个庶出的女儿,虽然从小儿当做嫡女一样养,可安然看得出来,她心里并不平衡,处处讨好着太太许氏。

正在安然胡思乱想的时候,罗从绢又指了一个身穿橘红长裙的妇人道:“那是威远侯爷的夫人,是太太的弟媳妇,也是我们的舅妈。”

安然这才知道,原来许氏出身于声名显赫的威远侯府,怪不得她在府里连罗老爷都要怕她呢。

当日安顺王朝建国时,从龙的那些有功之臣都被封官进爵,其中功劳最大的被封为了外姓侯爷,就是平远侯、威远侯、定远侯、靖远侯。

平远侯府出了两个显赫的人物,那就是当朝的皇太后和皇后。皇太后,母家复姓上官,乃老平远侯之姐。皇后,就是太后的亲侄女。这姑侄二人都是母仪天下的人,所以,那平远侯府也就跟着,地位高于其他三府了。

这四大侯府之间,也是姻亲不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兵部尚书罗益轩的母亲,也就是今日的老寿星——罗老太太,也是出身于这四大侯府之一的定远侯府,平日里在罗府,住在清碧园。

而罗老爷的太太许氏,既出身于威远侯府,又是当今皇后的两姨表妹。嫡出的大姑娘罗从绮,又嫁给了当今的太子——赫连承珽做太子妃。这样一来,罗府的地位就不是一般的大臣所能比的了。

明眼人谁都能看得出来,太子就是未来的皇帝,太子妃就是皇后,再加上太子妃的亲娘和当今皇后有这么一层关系,那罗府迟早都是皇帝的国丈,皇后的娘家。

这个地位,试问有谁能比得上?所以,许氏也就得意万分了,更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

安然本来不知道这些,也没兴趣去打听,这些杂七杂八的七大姑八大姨的事儿,无奈罗从绢一个劲儿地给自己灌输,总不能当着她的面把耳朵掩起来吧,所以,支离破碎的,倒也听了不少。再加上安然本就是个聪明人,这么一点拨,就知道了这些大人物之间的关系了。

罗从绢又指了一个年纪稍大点的妇人正要和安然介绍,就听门外的一个丫头大声喊着:“老太太来了。”

众人忙纷纷乱乱地站起身子,安然拉了罗从绢也起来了。众人伸了脖子朝外望去,罗老太太一身大红的团花袄儿,满头苍白的发上插满了珠宝首饰。太太和二姑娘一边一个,正扶着她往挽香亭走来。

那太太许氏一身亮黄的绸缎,裹着保养得当的身子。二姑娘则是一身烟霞的粉紫色绫袄,衬着一条暗红镶金边的十幅湘裙,满面笑容地和自己的母亲,扶着老太太走来。

罗从绢戳了戳安然,小声儿贴着安然的耳朵说道:“三姐姐,你看,二姐姐头上戴的那副头面,光是金子就使了上百两呢,还不算那些镶嵌的宝石。”

安然这才仔细看了看,果然,二姑娘罗从绫头上戴着一副闪闪发光的头面,在太阳的映射下,各色的宝石发出耀眼的五彩光芒,衬得她一张娇艳的脸越发生动了。

怪不得罗从绢这么羡慕呢,人家的嫡女就是和这些庶女不一样啊,太太舍得花那么多的金子和宝石,给自己的女儿打头面首饰,可从来不舍得给庶女也打这样的。就如罗从绢这样的,虽然整日里也围着太太转,太太面儿上也是有说有笑的,可就没有这么大手笔了。

安然心里笑了笑,这倒也是常理,谁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呢。这时候,众人都纷纷迎上前,嘴里说着祝贺的话。

安然却没听见罗从绢的声音了,想着她说了半个时辰了,怎么这会子又装安静了?不由回身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的嘴撅得足有一寸长,不禁哑然失笑。看来这丫头真是嫉妒得不行了。

罗老太太进了屋,在主位上坐了下来,满面笑容地和那些贵妇们说着话,“没想到老婆子过个寿,能来这么多的人。老婆子心里是诚惶诚恐啊。”一边说着谦逊的话,一边就吩咐小丫头子们:“再给各位夫人、小姐换热茶,上点心盘子。”

于是,一众丫头纷纷托了茶盘,在厅堂内穿花蝶儿般忙碌着。

安然和罗从绢坐在角落里,丫头们忙得压根儿都没看见她们,当然就没人给她们换热茶、上点心了。罗从绢气不过,愤愤地离了这儿,回到大厅中间,和太太们挤在一处了。

安然只是一笑,端了茶盏微笑不语,懒得再看那些夫人、小姐们争强斗胜了,眼睛朝外望去,看着不远处的一丛一丛开得正盛的硕大的菊花。

菊花后面还有一些高大的松柏树,安然惬意地看着那墨绿沧桑的树冠,眼睛里不由半眯起来,带了一丝猫儿般的慵懒。

谁知树后突然转出一群身着长衫的男子来,安然好奇地相了相,一个也不认识。正待要回转脸时,却不防对上一双清绝的眸子。那双眸子就像一泓深沉的潭水,令人有想溶溺其间的感觉。

安然不由看得有些忘神,这双眸子给她的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就在她一失神间,那眸子已是盛满了笑意。

安然忙忙地躲过和他的直视,回头坐好,端着茶盏的手,却因为心慌,而微微地抖起来。

 第五十一章 意外

正在挽香亭内的女眷们说的热闹的时候,丫头来报:“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已经到了。”

罗老太太和太太带着二姑娘撇下众人,忙起身迎了出去。原来太子和太子妃已经进来了,只是没有惊动罗府的人出去迎接。

安然隔着玻璃窗,往外瞧去,在挽香亭的回廊处,罗老太太对着自己刚才看到的那群人,欲要下跪,却被那个有着清绝双眸的男子两手扶住了,众人说说笑笑地就往挽香亭走来。

里面坐着的女眷们,早有眼尖的看见了,就听一声兴奋莫名的尖利的女声叫道:“天哪,太子竟然来了。”

这一声叫唤,使得里面的女人们个个都屏息敛声,慌张地理着衣裳,互相抿着头发,看得安然心里一阵好笑。

只是安然有些纳闷,怎么没见太子妃——罗府的大姑娘的面啊?

正在疑惑间,太子一群人说笑着进了挽香亭,众女人们慌乱地跪下了,一个个低着头,看也不敢看太子一眼。

安然在角落里,一声不响地也随着众人跪下了,一边偷偷地打量着为首的那个身材挺拔的男子——安顺王朝的太子。

只听一个温润的男声传来,“起来吧,都是自家亲戚,不必拘礼。”

一阵环佩叮当的声响,众人纷纷起来,也不敢就坐,低了头等着太子发话。

安然立起身来,倚在窗边,拉了帘子半遮了脸,心里暗笑:刚才这些人一个个地,不还是兴头地要看看太子吗?怎么如今这真佛来了,却都不敢抬头了?

安然仗着自己被帘子遮着,别人不会注意她,所以,就放胆一个个看过去,只见众人的小动作还真是不少呢。

那些有诰命头衔的妇人们,手里拿着帕子,端庄稳重地站在那儿。那些姑娘们可就千姿百态了,有的用手捏着衣角,不安地微微晃动着身子;有的手绞着帕子,用脚尖呲着地,都是一副小女儿姿态。

安然看得脸上不由带了笑,怕自己笑出声来,只好用绢子捂住自己的嘴。正在自得其乐的时候,凭着女人的第六感,安然感觉一道目光,好像在自己的身上转了一圈。

迷茫地到处寻了一遍,却对上那双清绝的眸子。那双眸子似乎有着探寻,还有着一丝好奇。

安然忙忙地低了头,不敢再看那双眸子。一边暗地里埋怨着自己:怎么还是那副性子呢,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对上太子的眼?

赫连承珽心里也是一震:这个小丫头是这罗府里的什么人啊,怎么一个人躲到那个角落里?看妆扮,也不像是罗府的下人啊?

太太许氏殷勤地让着太子,罗老太太又吩咐丫头送来果点。这才笑着对太子说道:“没想到老身的寿辰,太子殿下能够亲临,这真是折煞老身了。”

太子一撩衣裳后襟,坐在老太太的下首,老太太再三地谦让着,无奈太子硬是让她坐了主位。

又让众人都坐了,赫连承珽这才含笑道:“大家都是罗府里的亲眷,有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今儿是老太太的七十大寿,本王和太子妃商量了,不能让老太太再去迎着我们,所以,我们就没有惊动大家,径自来了。”

太子的一番话说得体贴入微,众人纷纷称赞着,太子真是体贴臣下的主子。

罗老太太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小丫头进来报说,“太子妃到了。”

还没等众人起身,门帘响处,就见一个一身大红宫装的女子,满面含笑地进来。安然抬眼望去,只见她满头珠翠,粉面含威,在一个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众人怔愣了片刻,这才纷纷起身,罗老太太和太太紧走了两步,迎了上去,一边一个携了大姑娘的手,往里让着。

太太一边走一边问道:“太子妃怎么也不让我们到外头迎一下,就进来了?”

太子妃罗从绮满面笑容,望着她的祖母和母亲说道:“太子殿下和我商量好了,今儿就是来和大家乐呵一天的。才刚儿我谁也没惊动,回到我以前住的屋里,换了身衣裳,这才过来。好不容易,我才回一趟娘家,就不要讲究那些个虚礼了。”

太太许氏本想着趁今儿好好的风光一番的,谁承想,太子竟然一点架子就不摆,就这么进了屋,和大家说说笑笑的!

虽然没有她预想的风光,可是太子终归是太子,身份摆在那儿,谁都不能因为他今儿不讲礼节,就敢轻视了他!

太子端坐在那儿,罗从绮来到他身边,自然而然地也坐了下来,脸转向太子笑了笑。太子嘴角上扬了一下,算是夫妻二人招呼过了。

太太看了看太子下首坐着的那几个儿子们,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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