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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耘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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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儿反射性地又回头望了那人一眼。只是那人已经将头又低下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体力不支地晕了过去。
她也有些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她想了想,就回答道:
“我不要别人。你身边要用的人,我要走了也不好。方才、方才讲,说这人已经不能跟着你在外边做事了。二郎你要赶他走,不如就给我。养好了,总能跟着种个地的。我家整好缺劳力的。”
楚江开默默地听着她讲。等她讲完了,又扭头去看了一眼那个人,眼神里边有些思索的意思。
兰花儿便不再说什么了。
穿乌青长袍那男人好像巴不得兰花儿将人要走,跟着在后边颤颤巍巍地开口帮腔:
“既然小娘子难得喜欢……不如……不如就……现在我们这将伤都过一遍,小娘子带回去,也不会养不好的……”
楚江开根本就不搭理身后那男人,静静地想了想,就跟兰花儿说,“阿兰,这是我兄弟。”。
兰花儿默默听着。楚江开的声音很淡,也很冷静,她却觉得那声音下边,大概还埋了些别的感情吧。
“这是我兄弟,我对不住他。你能好好待他么?”
兰花儿点点头,“我像待我阿哥阿弟一样待他。”。
楚江开于是也跟着点了点头,说:
“你带走吧。”
那是打小跟着他的人,虽然也有生死文书,他却从来只当是兄弟看着的。他原本是想着,即便人废了做不了大事了,不管往后能不能帮上忙,也要留在身边养着。等养好了,给安排个女人。只是……
他只怕那样,他兄弟该要羞愤了。
不如跟着兰花儿。
楚江开将胸口里边那叹气默默地咽了下去。
那个穿乌青袍子的男人这时候才敢稍稍抬起头来,往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就跟兰花儿讲:
“小娘子随他们去,先让他们将人洗干净理了伤,拿了生死文书,就能带回去了。”
兰花儿看了楚江开一眼,这才点了点头,跟着那些人慢慢走了出去。
仍是回到侧厅那边去的。
那人被扶着靠到了椅子上,也不怕弄脏了。
有人吩咐一句,自然有人端了水盆和面巾上来,也有人去取外伤的药去了。
兰花儿站在旁边看着旁边的人忙来忙去的,忍不住自己走了过去。伸手探了探水盆里边的水,觉得温度还适合,就拿面巾湿了水,小心地给那人擦脸。
旁边有个娘子讲了一句:
“小娘子放着吧,我们来就是了。”
兰花儿就摇了摇头,讲:
“不碍事,我在家里边也是干活儿的。早些擦干净了,好给他把伤都理一理吧。”
有句话她埋在心里边没有讲出来:都这么个快要死的人了,也用不着太顾及什么男女大防的了吧。
那人脸上身上都有不少往外渗血的伤口。
就是兰花儿再小心,擦了一轮下来,盆里边的温水都染成了血红色。
还要将衣服给剥下来——真是剥下来的。也不知道那衣裳穿了多久,沾了血,粘在伤口上的。那人就是已经昏过去了,旁人给他剥衣服的时候他还是本能地抖了抖。
兰花儿看这人实在是太惨烈,心里边也忍不住觉得不好过。
这人就是有什么,一刀杀了也就杀了。这简直是虐待。
她没有很听明白这人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只是懵懂地意识到,似乎是因为楚江开被请上山去的事儿。她便忍不住后悔,没有早些将楚江开送到山下来,又觉得庆幸——楚江开要是再在山上多待个两天,这人哪里还能活着。
等上身都抹干净了以后,兰花儿就要回避了。
她刚一出门,旁边就有人拿着两张纸,恭敬地递给她,一边讲:
“小娘子,这是里边那人的身契和生死文书,你收好了。那是家生子,又是侍从出身,就是……了,只要小娘子拿着这文书,就不打紧的。”
兰花儿愣了一会儿才将那两张纸接了过去,又有些忍不住回头往屋那边望。
那人、那人是个签了生死文书的侍从?那不就是传说中的死士么?楚江开又是什么人物呢。
可是,兰花儿又想,不管楚江开是什么人,不管里边那个家伙以前是什么人,那都不打紧了吧。以后,他要是能活下来,那就是跟着她赵兰花种地的,只是个农夫罢了。
她向旁边那人谢了一句,就小心地将那两张纸收了起来。她还没想好这两张纸之后要怎么办,那就先和地契放一块好了。
旁边那人看着兰花儿瞧都不瞧地,直接就将文书收起来了,还以为兰花儿是个不识字的,就好心地对她讲:
“那人叫臧狼,小娘子以后仍那样喊他么?”
蟑、蟑螂?还有人叫这种名字?
要不是时机不对,兰花儿一定会忍不住喷笑出来的。

九十二家去【三更】
后来看了文书以后,兰花儿总算搞明白了人家的名字。
而且这时候的蟑螂还不喊蟑螂呢,叫的是蜚蠊。
等兰花儿再被人叫进去的时候,臧狼身上的伤已经都被上了药,又包扎好了,也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人虽然仍是昏迷着,看上去却比之前整洁了很多。只是头发因为凝了血块,又没有清洗,还是那种黏糊纠结的状态。又因为失血,所以整个人显得苍白憔悴。
也不知道是被饿了少日。
兰花儿看他嘴唇干得都裂开了,就向旁边的人要了杯水,吃力地将人扶起来,慢慢地喂过去。
臧狼虽然是昏迷着,但好像还有些本能。杯子伸到他嘴边,他自己倒将嘴张开了,也不用兰花儿太费事。
正喂着水,楚江开也跟着过来看了一回。
旁边有人跟着讲,说药已经在煎着了,粥也在熬。
楚江开就点点头,问:
“伤怎么样?”
“都是皮外伤。只不过伤有些重,又饿着,可能有点儿虚弱……”
楚江开又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浑身被裹起来的臧狼,又看了看臧狼脸上的伤,就扭头看兰花儿,“阿兰……”。
兰花儿也跟着点头,讲:
“我知道的。”
到底是知道什么,她自己也讲不清楚。只是,她将人要了回去,自然不是想用来虐待的。
她之前帮忙擦拭臧狼身子的时候,发现他身上好多伤口都已经开始发烂陷脓,可能需要好长时间才能长好。不过的确都只是外伤,养好了,出了留点疤,身子不像以前那么好,做点农活还是使得。
楚江开这才退了出去。
粥很快就熬好了。端上来的人跟着讲:
“小娘子。府上给备了车。东家讲,吃完粥了,小娘子带点药就领人坐车回去吧。”
兰花儿呆了呆,马上觉得楚江开这大概是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臧狼了。
有人端着钱过来。兰花儿想了想,最后还是收了。她家里边现在要多养一个臧狼,说不定还要多买药,拿些钱,不让人知道就是了。
这样折腾了一通,那些人将臧狼抬到车上去的时候已经是天色有些晚的时候了。
兰花儿原本想着到镇上还看看改花和狗蛋的,现在却明显不是好机会。只能遗憾地放弃了。
从镇上回坳子村要一天半的路程。
那只从山寨上边带出来的马。兰花儿让赶车的人也带了出来,在山上的时候将那只马放了。以前红花白很自豪地讲过,说她寨子里边的马。全都会自己回家的。
臧狼半路上昏昏沉沉地醒过来了两次,都没说什么话就又晕了过去。兰花儿都没机会跟他说他已经换了个主人。
等马车到了坳子村,又是一件天大的事,震得全村上下都跑到村外来围观。兰花儿从马车里边探出头来喊大家让路,马车才勉强地走到了赵家门前。
村长也跟着过来打听。
兰花儿便笑着讲:
“没有什么事儿的。只是我家里边缺个干活儿的。有人便给我送了个劳力。”
马夫扶着臧狼到屋子里边去,外边村民隔得远了,臧狼身上又已经洗干净了,倒也没瞧人出来就是个伤的。
村里边虽然不兴养些干活的人,但像颜大郎这样的短工也是有的。他们也都知道镇上的富贵人家里边养着些干活儿的下人。而且,他们又一直觉得兰花儿是红花白看上的。红花白要给她送个使唤的人,那也……好像合理?
只是好多人又忍不住心里边泛酸。
桃婆子夹在人群里边,忍不住就嗤了一声:
“哼。没见过还有往自家看上的闺女房里边送男人的。我看啊,这兰花也没有那样得宠,不过是贵人看着有趣。这不,其实是要给自家下边的家生子寻个人吧。”
旁边就有不少人跟着点头附和起来。
他们其实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觉得赵家原本境况不如自己,怎么就突然一下被贵人给看上了。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呢。要是一想不是那么回事,他们反倒就觉得舒坦了。
兰花儿自然管不住那么多人的嘴。她也没有心思去管。
向村长简单解释了一下,又给车夫道谢,回头还要将好久没有整理的屋子擦拭一遍。还要准备晚上的饭食,她要做的事情多着咧。
好不容易将所有人都送走了,兰花儿已经累得快要瘫下来了。她回头望了一眼躺在炕上的臧狼,突然觉得有些羡慕起来。她也想要躺着不动啊,可惜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她先是将臧狼的文书和地契放到一块去了,又想了想,那得来的赏银干脆就不放在家里边了。而是拆了一点儿衣袖,将那些银子给缝了进去。准备等之后改花回家了,再拿出来,一并商量着用。
之前从镇上出来的时候,那户人家就给了她不少伤药,让她好用的。臧狼并没有受内伤,之前在镇上的时候煎了点儿补气延命的药,这时候便没有再交下来贵重的药材,也省得兰花儿还要到杨郎中那里去煎药。
兰花儿在屋里边忙了一通,好不容易将事情都理了一遍,得了个空闲的功夫坐下来了,才有时间在旁边慢悠悠地看着臧狼。
身契上边有这个人的生辰,算了算,也就是虚岁十八的小郎君。说不上年纪大,却也是年纪不小了的。
脸很白,唇也是,是那种失血过多的苍白。身上倒是麦色的,比寻常农村少年都还要再黝黑一些。身上还能看出肌肉线条的痕迹来。想来原本是个健壮的,只是不知道被那样凶狠地对待了多久,整个人都瘦了下来。
他身上还有些旧伤疤,估计是以前跟着楚江开的时候就留下来的。虽然养好了,也仍是留下了印子。
不过那些伤口就是再怎么狰狞,也比不得他现在的这一身。
最让兰花儿头疼的是臧狼脸上的伤口。从额角一直到锁骨的。好像是被鞭子抽出来的。当初因为伤口很脏一直没处理,已经化了脓,流出腥臭的黄色脓水来。唯一幸运的是,没有伤着眼睛。
臧狼的情况一直不太稳定,偶尔还会有些发热,整个人精神也不好,迷迷糊糊的。
兰花儿喂他水和粥的时候,他倒还知道自己张嘴咽下去,平常的时候却难得清醒。
这样看了看这人,兰花儿突然又有点儿后悔了,觉得自己怎么脑子一抽,就捡了个麻烦回家。
可又觉得,不捡也捡了,还是得把人慢慢养好了,才能再用起来。
晚上的时候,兰花儿自己喝了点粥,又喂了臧狼。
臧狼难得的清醒了点儿,安静地看了她好久,看得她都觉得奇怪起来。只是她仍然来不及跟臧狼讲话,臧狼就又昏了过去。
兰花儿都好要忍不住叹气了。
她原是想着让臧狼一个人躺在外边炕上,自己到后边屋子去睡的,又担心半夜的时候臧狼突然会有些不好,忍不住就犹豫了起来。
这样纠结了一回,兰花儿还是决定在臧狼旁边趴着凑合一个晚上。
等之后臧狼稳定下来了,她就用不着再这样守着他了吧。
这一夜倒是过得平安无事的。
臧狼睡得很安稳,身上的热度也慢慢退了下去。
只是兰花儿心里边一直惦记着身边有个病人,整个晚上都睡得不安稳。她心里边存了事,虽然已经非常困了,却反复地在做噩梦。等她醒过来了的时候,常常就不记得梦里边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只记得那种心惊胆颤的感觉,忍不住就爬起来摸了摸臧狼。
每次都要等摸到臧狼呼吸稳定,才又安心地睡回去。
这让兰花儿想起之前家里遭了偷儿的时候,狗蛋被打破了脑袋,她也是这样,整夜睡不好,来来回回地醒过来,一定要确认一下狗蛋的情况,才能又睡回去。
这样迷迷糊糊的时候,兰花儿便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过楚江开的。
“我像待我阿哥阿弟一样待他。”
兰花儿便疲惫地想,这还真是不小心被说中了呀。
因为晚上一直没有休息好,而且还是用趴着的姿势,早上起来的时候,兰花儿就觉得腰酸背痛的,总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她起身伸了个懒腰,接着便愣住了。
臧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安静地看着她。
每次臧狼这样看着她的时候,她总会忍不住地想起梦里边的那只大狗子来。她便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想了想,开口问:
“你、你觉得怎么样了?”
臧狼抿了抿唇,小声地讲,“还好。”。
他声音还是有点沙哑,好像是之前伤着了。而且讲话的时候有种憨厚而羞涩的感觉。并不像兰花儿想的那样冷硬,而是像村里边最淳朴善良的少年,带着种青涩的害臊。兰花儿马上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当侍从出来的,身上杀气会很重,又像颜大郎那样不爱讲话呢。
“我……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你知道么?”
这话讲得有些别扭,兰花儿自己都有点儿害羞,臧狼却慢慢地点了点头。
他说,“我知道的。往后,我听小娘子的话。”。
ps:  谢谢小香鱼打赏的平安符!!!

《耕耘记》卷二发展
九十三养伤【一更】
臧狼身体毕竟很好。
他醒过来了以后,精神好像也跟着好了起来。一双眼睛微微发亮的,安静地追着兰花儿干活的身影。他甚至已经想从床上起来,只是被兰花儿拦住了。
“你现在起来,伤口要崩开的。我可不要给你换药。”
臧狼有些害羞的笑了笑,讲:
“我想帮小娘子干活。”
兰花儿差点没笑出来:
“你现在这样,还干什么活儿啊。赶紧养好了,我家里边有田,有的是活儿。你瞧,我这连个劳力都没有,田里的事情可都得你去做了。你可得努力做。”
臧狼就跟着很认真地点头,“我力气大。”。
他的确像是个力气大的。那么高大的一只。虽然才只有十八岁,却已经差不多有颜大郎那样的高度,肩膀又宽。身子还带着些少年未完全展开的感觉,肌肉却已经都鼓了起来。他不讲话不笑的时候,整个人就好像绷着的弓弦,就是静静坐着,也好像能随时发动攻击。
不过,臧狼的面相却很和善,甚至有些憨。浓眉大眼的,方脸,眼神沉静。
撇开他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的气势,和村里边的少年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兰花儿不让他下炕,他就在炕上安静地看着兰花儿,瞧得兰花儿都不好意思起来。
“你要是无聊,就躺着休息。”
臧狼就想抬手挠头。结果手才举了一半,就拉扯到了伤口,他只好又把手给放了下来,摇头讲,“不无聊”。
兰花儿默了默,心说你一路看着我跟演戏似的跑来跑去,自然不觉得无聊。
她想着要跟臧狼说说话。却又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问臧狼之前的事儿?这好像有点揭别人伤疤的意思。可聊别的,又不知道能有什么话题。
这样沉默了好一阵子,兰花儿才找了个话题,问道:
“你怎么好像早就知道我把你从楚二郎那儿要了过来咧?”
臧狼讲,“我听到。那时候我还醒着。”。
兰花儿“哦”了一声,总觉得这话题又接不下去了。
她有些不敢看臧狼那边。每次看到臧狼一身的伤,脸上还带着道没结痂的伤口,她就止不住地难受。
想了好久,她又憋出来一句话:
“你、身上的伤疼么?”
臧狼居然想了想,然后才很认真地回答。“疼。”。
但是,他马上就又接了一句:
“我能忍着的。我、我不是那样没用。”
看他一脸着急着要辩解的样子,兰花儿立马就被逗乐了。“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臧狼有点茫然地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样子,完全不知道自己那句话显得可笑。
“我不是问你那个,你好好躺着就是了……”
她只是觉得这人实在可爱得紧。虽然觉得可能会被人嫌弃,却还是讲了实话。
这样以后。就又沉默了下来。
臧狼一直看着兰花儿在忙活,看了好久,突然开口:
“我、我力气大。吃得多……不不,我可以不吃那样多。会做很多事情。现在不能帮着做事,好了以后我加倍做回来。我听小娘子的,我……”
他讲得很慢。但是也很急,脸都憋得有点儿红了。期期艾艾的,好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具体想要表达什么。只是很着急的样子。
兰花儿愣了愣。静静听他讲了好久,才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了什么,就讲:
“我不嫌你躺着,不嫌你身上有伤。我也不要你做什么大事,你往后能帮上忙的。”
她心里边突然有些难受了起来。她想起之前帮臧狼擦身子的时候。臧狼手上有一层厚厚的茧子。
村里边的人好多手上也有茧子的。可臧狼年纪并不很大,他手上的茧子不像是干活磨出来的。倒像是剑茧。虎口的地方有好多细细的伤口。看不大出来,一摸上去,却让人难过得很。
她突然有点儿能理解楚江开的心思来了。
原本还想着,真要把臧狼当兄弟的,怎么就随随便便地让她把人带走了呢。
这会儿她才发现,没有办法再做事,竟是让臧狼这样的不安。
她以前在现代的时候,曾经有看过一些,和侍从或是死士相关的小说。只是这些人通常都当不了主角。通常不过是跟在男主角身边的一个影子,可能连名字都没有,偶尔出来说一句话或者做一件事,然后就再也不会被描写到。
有些作者癖好奇怪些的,就会安排这么一个背景的配角。有名有姓了,却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不是成了炮灰,就是一直痴恋女主,毫无结果。
没办法,谁让他们一点儿身份背景都没有呢。
她对这些其实没有很深刻的了解。只是知道大概是训练很苦、任务很重很危险的一群人。
楚江开并没有将话都说开,他担心自己将臧狼养着,臧狼得羞愤而死。兰花儿却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
他叫臧狼。
臧,对奴仆的贱称。
后来,兰花儿问他为什么会用“狼”这个字来做名字的时候,他说,这是赐下来的名字。他是他们那群里边最凶狠的一个,所以得了这个名字。兰花儿实在无法从臧狼身上看出凶狠劲儿来,总觉得比起狼,这人更像是只大型犬,而且是特别和善的那种。就算不是金毛,也应该是只黑背什么的。
憨得要命。幸亏是个忠心的,也不闹腾,不然那得要成哈士奇了。撒手没什么的,兰花儿可一点都不想养。
兰花儿想了想,跟他讲:
“阿狼,我叫赵兰花。我就是个村里边的小娘子。种点儿田,嫁个好人家,就是了。我不知道你以往是怎么样的,我也明白不了。你在我这,帮着种地就是了。我是个娘子,阿哥阿弟都不在家里边,我只是要个人种地,帮忙看着家里,不遭偷儿。”
臧狼很拘束地点了点头,好像有点不习惯被兰花儿叫阿狼,却还是答应了一声。
兰花儿看他这样,也不好多勉强他讲话,就让他一个人在床上坐着。
晌午的时候烧了粥,特地杀了鸡,配了细细的肉丝。
臧狼在前头听到兰花儿杀鸡的声音,整个人都好像惶恐了起来。兰花儿将熬好的粥端出去的时候,他连手都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摆,小声地讲:
“我可以不吃这样好。”
兰花儿倒有些觉得奇怪了,就问他:
“怎么,难道你在楚二郎身边做事的时候,他虐待你么,连只鸡都不让你吃的?”
臧狼便急急忙忙地摇头,犹豫了一下,才说:
“我知道村子里边不常吃鸡。”
兰花儿又被他逗笑了。
“我家是穷,也没到这份上。我还琢磨着过了这会儿开始养猪呢,不差你这点吃的。你之后给我都挣回来就是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多事儿。”
臧狼就不敢再讲什么。只是吃了一大碗粥以后,就不再吃了。
兰花儿连问都不想问他了,直接又给他勺了一大碗塞他手里。臧狼犹豫了好久,才慢慢地将粥都喝完了。兰花儿就又给他勺了一碗。
这样喝了四碗以后,兰花儿才问,“阿狼,饱了么?”。
臧狼略犹豫了一下,讲:
“饱、饱了。”
一看就是个不会撒谎的。脸上表情那样慌张,马上就能让人瞧出来。
兰花儿这才想起之前回来的时候,从镇上那人家里边拿了些包子馒头的。只是一直要安置臧狼的,她将东西放下,也忘记了要拿出来吃。
这时候看臧狼一直吃不饱的,才突然想到了。便返身回去灶间,把包子蒸了,馒头切成片儿煎一煎,拿出来给臧狼。
她自己吃了大半碗鸡丝粥,早就吃得都撑了,哪里还吃得下这些。
臧狼一副快要哭出来了的样子,讲:
“我、我可以不吃这么多。”
他倒真的是吃得很多。就是颜大郎也没有他吃得这样多。
不过,兰花儿在心里边安慰自己,阿狼是青春发育期的少年啊,吃得多也是应当的。他要是吃得少,身上那肌肉是怎么长出来的呀。
看着臧狼一副不安的样子,她忍不住出声安慰道:
“我都做了,不吃得坏了。你赶紧吃饱了吧。”
臧狼这才犹豫着伸手去拿那些馒头片儿,一边讲:
“平日不吃这样多。是好久没吃东西……”
兰花儿想起他之前一直被人帮着拷问来着,估计那些人也不会好好给他吃饭的,倒是理解的点了点头。
以后臧狼要是能独自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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