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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太给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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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您见过江姑娘了?”

老太太嘴巴一撇:“四品官的女儿,有什么好看的。”

穆承林道:“胡姑娘是一品官的女儿,做皇妃都够格了,我可娶不起。”

“你胡说什么!”老太太桌子一拍,“女儿家生出来不都是嫁人的,嫁到我们家怎么了,以后她也可以做一品夫人,比那皇妃得势多了。一个皇妃,在宫里不还是要给一群人磕头帖脸。”

话都说成这样了,穆承林哪里还不知道老太太的打算,当面不好说自己的母亲,还是让人把这几卷画轴抱走了。

等穆老大人回来,穆承林就去拜见老爹,唉声叹气的抱怨:“父亲,您该多劝劝母亲。她一心要娶贵女,也不想想那等贵女娶回来她能否摆婆婆的谱,别到时候弄的家宅不宁,对父亲您的官声不好。”

穆老大人纵横官场这么多年,哪里不知道自己老太太的脾气,所以平日里也少让她出去走动,以免得罪了人。这样,反而让老太太的见识越发窄小,眼界都只看得到自己头顶的一片天空,想得到目前想不到以后。

一大一小两位穆大人深受其害,隔三差五就要交流一下,相互开导开导。

嗯,这位穆老大人跟儿子说话不像寻常父子,只道:“这话应该我给你说。你该多去劝劝你的母亲,少做一点白日梦,娶个媳妇而已,别反而让人看了笑话。”说着,又想到了什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鸡毛掸子,对着儿子的臀部就抽了过去,“你最近做了不少好事啊!回来才几个月,就让盘阳城里的人看了笑话。你说说,你到底给我丢了多少脸面?”

穆承林知道老爹说的是江家事,一蹦一跳的跑开:“我那些事不都是向父亲您学的吗?那时候您去母亲家里提亲,就用的这一招,之后母亲对您一直敬畏有多。”

“什么敬畏,她要拿主意的时候,我不是一样没辙。”

穆承林跑到门口,回头严肃的道:“父亲,你这是夫纲不振,得担心了。”

气得穆老大人把鸡毛掸子都砸了过去,穆承林识时务的跑了。

*

陈礼昌出了胡府就跑去了江家,走到半路这才醒悟过来,又赶着马跑到了周家。

周德洳还没回来,江德昭两姐妹自然也没回。他在小厅里打着转,喝了两壶茶,又跟赶来与他说话的周家公子们说了说最近的科考,一群少年人聚在一起推测这一届的考题,又说起了西衡朝中发生的大事,再一抬头,天都要黑了。

陈礼昌还没有这样焦虑过,绕来绕去的只差点把青石地板都给踩踏了。远远的见到江德茗进门,开口就火药味十足:“你还舍得回来啊?”

江德茗莫名其妙,习惯性的跟他抬杠:“我又不是去你家,当然要回来。你还舍不得回去?”

陈礼昌道:“关你什么事!”

江德茗对着他瞥了瞥嘴,明确的表示出不屑,拐脚就要回自己的院子,陈礼昌气急败坏的拉住她:“你什么时候勾引了三皇子,我怎么不知道?”

江德茗愣了愣:“勾引?三皇子?”

陈礼昌提醒她:“段瑞盺!”

江德茗思来想去:“皇子哪里可能认识我。”

“可你认识他!”

江德茗一跺脚,狠狠的踩在了陈礼昌脚背上:“我是认识他怎么着了。皇子啊,谁敢说不认识。”

陈礼昌怒道:“我不许你跟他亲近!”

“谁跟他亲近了!”江德茗觉得莫名其妙。

下午被推落水本就受了不少惊吓,陈礼昌当时就站在她的对面都没拉住她的身子,本就让江德茗一肚子的火了。偏生,换了衣裳等了一下午都没等到陈礼昌来慰问,回家反而被对方指着鼻子说什么勾引皇子,江德茗又羞又气,脚下用了十分力,只踩得陈礼昌嗷嗷叫,大骂她:“你迟早会嫁不出去的!”

江德茗憋着眼泪:“那也不关你的事,反正我也不会嫁给你!”

感觉是一支毫无准头的利剑,一下子就刺入了陈礼昌的心口,脑中不知道是急还是恼,猛地推开她:“做你皇子妃的美梦去吧!”直推得江德茗倒退了好几步,跌落在了椅背中,搁得背脊生疼。

再一抬眼,陈礼昌哪里还有人影子。

江德昭询问了琐事,才进小厅,就看到江德茗缩在阴影里吧嗒吧嗒掉眼泪,见了姐姐,索性哇的大哭,吓了江德昭一跳:“怎么了怎么了?”

江德茗眼泪鼻涕都擦在姐姐的胸口:“陈礼昌那个混蛋欺负我……”

江德昭叹气:“那你欺负回去嘛。”

“可他跑了。”

“没事,明天请他来做客,我让人捆着他,让你欺负回去。”

“真的?”

“真的。”

*

江德昭江德茗两姐妹还在琢磨怎么报复陈礼昌,段瑞盺也在自己的府邸琢磨着怎么掳获美人心了。

“美人的心还需要掳获吗?不是直接给她知晓你的地位,你的权势就够了吗?”才十二岁的北雍皇子季傅珣眨着一双颇具异域风情的眼,大声的询问着。

季傅珣是北雍第九皇子,在北雍的地位如段瑞盺一般,爹不疼娘不爱的,所以小小年纪就用来政治交换,来了西衡做质子。如今段瑞盺回来了,季傅珣也在西衡生活了两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返回自己真正的家乡。

段瑞盺笑道:“那样的美人太稀疏平常了,也太容易得到。容易得到的东西,不要也罢。”

季傅珣想了想:“我知道了,你们西衡的美人就跟我们北雍的骏马一样,越是野的马,越是容易引起男人的征服欲。”

“没错。”

“可是,征服了之后,还是会有更多的神驹需要你去征服啊。美人有骏马那样忠心吗?她们会在你厌烦了之后继续呆在你的马厩里面吗?”

段瑞盺愣了愣,转而笑道:“美人是人,不是马。”

“畜生比人可靠多了。”小小的季傅珣说,“我是被我大皇兄送给你们西衡皇帝的,我离开北雍的时候,他送都没有来送我。我的小马却是一路跟在我身边。”

“哦,你那匹马一定是神驹了,我怎么没见你骑过?”

“它死了。我偷偷的跑回去找大皇兄,小马被人射死了。”

段瑞盺摸着他的小脑袋:“我再给你找一匹?”

“不了。”季傅珣摇头,“反正大皇兄不想我回去,我也不要马了。”

段瑞盺垂眸:“我那年离开西衡的时候,也没有一个人送我。我一度以为自己不会回来了,也没想过要回来。”

诺大的府邸,只有两个孤寂的人,伴随着不明不灭的烛火,一如在异国他乡之时,枯坐到天明。

段瑞盺没说,在他五年前离开之前的那个雨夜,他也想过要逃离。离开西衡,离开囚禁他所有希翼的牢笼。

他独自一人,狼狈不堪的爬行在山林里,遇到了一个与他一样,在暗夜里哭泣的女子。

那夜,他许下了一个诺言,一个关于他葬身之地的诺言。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要带外甥去医院游泳,晚上回来再补今天的更新,这更算是昨天的

留言晚上回来回复,爱你们3




13

13、给力十三回 。。。 
 
 
金秋十月,枫红蟹肥。

江德弘要参加来年的乡试,大部分时日都是在骐山书院与众多参考人员一起读书。江德昭已经及笄,书院却是可去可不去了,除非有祭酒的讲学,这才约了好友几只前往,平日大多时候都是张罗着药膳佳肴,给弟弟妹妹们下厨做羹汤。

穆承芳去江家找过江德昭几次,都没遇着人,又有些惧怕周家的权势,只好在书院的时候往江德茗的院子跑得多,一来二去的,倒是变成专门去蹭饭了。

穆承林那日之后特意打听了江德昭三姐弟的过往,知晓江德弘已经在十岁考过了童生,十一岁当秀才,秋闱至关重要,这才回了盘阳城入了书院。他就费尽心思的找了这十来年秋闱的科考题目,整理成档,亲手送去给了江德弘。

穆承林也是少年成名,对科考有着自己一套独特的理解,他有心卖弄,倒是给江德弘讲解了不少诀窍。

“当今圣上延续了太上皇的改制,大刀阔斧的修正朝政弊端,启用新人,所以答题之时,切记不可固守陈规,锐意有新意的想法都很容易得到圣上的亲眼。”

江德弘很是诧异:“一个秋闱而已,皇上不会太注重吧?”

穆承林笑道:“这你就不知晓了。你仔细想想这些年皇上重用的大臣就明白了,里面十有五六并不是进士出生。其中有一部分是贡生,还有一两名只是小小的举人。他们有的直接去了翰林院,有的外放做了偏远地方的官吏,有的甚至去了兵部从最小的文职开始做起。进士并不是皇上选择人才的唯一方式。

如果我没猜错,在太上皇之时,皇上就已经开始从举人中选拔自己需要的人。”

江德弘想到了当今皇上登基的经过。很显然,当初太上皇选定当今圣上为太子,最重要的一条是圣上有一双识人的慧眼,也有宽大的胸襟容纳各方人士,将有志之士用在最合适的地方。

“士农工商。当今圣上并不只重视士,农、工也是重中之重。所以,一旦考题牵扯到农工商,你不可一味的贬低轻视。”

江德弘琢磨里面未尽的话,突而笑道:“听说去年的考题,就问到了全国各地粮食的产量和市价。”

“对,当初题目还是皇上钦定的。定题之前,西衡刚刚发生过水灾,各地受灾严重,粮价大涨。那时候,后宫缩减开支,皇上心血来潮要调看当月采买的价单。然后发现皇宫采买,一斤米要一两银,一头猪高达一百五十两之巨,就连最寻常的雪梨也要三两银子之多。皇上震怒,从后宫想到了前朝,微服私访之后这才敲定了题目。哪里知晓,小小的秋闱考卷经过层层递选,最终能够完整回答各地粮价的考生,只有不到五十人之多。”

江德弘倒吸一口冷气:“其他考生连自己家乡的米价都不知道,他们怎么活的?”

穆承林诧异:“你知道?”

“不说全国各地,至少有一半是知晓的。你可别忘了,我是游学多年,一路上虽然有舅舅照顾,可到底是长辈,平日里买米油盐都是我去跑腿,舅舅只负责掏银子,他不容许书童越俎代庖。舅舅说,要做官首先就要学会为民。不懂得民间疾苦,没有养过家的男人不算是男人,没有遭过灾的人又如何明白天灾面前人的渺小与无力,没有与百姓同甘共苦患难与共的官员又怎么会去惠泽一方!做官要从做民开始,做民也要从小民开始。”

穆承林掩饰不住的震惊,半响才道:“真正是大智慧。”也怪不得周家能够长盛不衰,原来他们的子弟从小就开始严加教导。也只有这样的家族,才能够维持住权势荣华。

江德弘不以为意道:“其实,从我游学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想家。娘亲那时候身子就不大好了,总是病着,舍不得我。姐姐执意让舅舅带我走,说每年只准过年回家,学不成东西就不许回来。我问她要我学什么,她说有什么就学什么,我喜欢什么就学什么。所以,我懂的东西也颇杂乱,有一段时日我甚至想要当厨子,因为舅舅不会做饭,我们吃冷的白面馒头吃了很久。”

“你舅舅不也是从小就游学么?”

江德弘耸肩:“是啊,可是他不愿做,就说不会,等着我自己学会了给他做饭。”

穆承林不与江德昭直接面碰面,他上一次被江德昭拒绝,就知道江德昭这人吃软不吃硬。用家族、用名声来压制江德昭,根本不可取。所以,穆承林想起了‘曲线救国’这一招,从她最重要的人开始着手,不得不说,效果显著。

江德弘与穆承林的关系将近。江德弘就像是一块干的棉絮,不停的吸收着穆承林关于官场,关于朝廷,关于圣上,甚至于关于百姓的一切看法和独特认知,将它们吸收吞噬,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成为自己的东西。这些东西对江德弘科考有力,同样,对他以后入朝做官更是有力。

穆承林是以进士的身份,请求皇帝将他外放到偏远小地,从师爷开始坐起的‘能臣’。

穆承林有目的的接触江德弘,却发现江德弘是周家正在雕琢的一块璞玉,正逐渐褪去外在的顽石,随时会绽放出内里的夺目光彩。

同时,他也对当年逼着弟弟远走的江德昭有了越来越浓厚的兴趣。

他实在想象不出,那时还不足十岁的江德昭到底是用着什么样的心情送走了嫡亲弟弟,然后安抚了病床上的母亲,并且牵着妹妹的手与居心叵测的姨娘针锋相对。

她那样的女子,在那时的年月,看到三姐弟的命运到底是怎样的?她又为了他们三人的命运,付出了多少?

江德昭看着弟弟喝了半杯冰片菊花枸杞茶之后,这才起身。弟弟读书做题很劳累了,最近都是江德昭帮他出去送客。

客人,自然是穆承林。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一位对江德弘有力的笑脸人,哪怕知道穆承林别有用心,江德昭摆不出一张冷脸来。

“我这样是不是让你很困扰?”

江德昭跟在他的身后,对方提着的纱绢灯笼照耀下,她的目光明暗不定看不真切:“为什么这么问?”

穆承林特意将灯笼坠在她的身前不远不近之处,笑道:“因为我居心叵测,利用了你弟弟来实现自己的目的。”江德昭顿了顿,穆承林继续微笑:“很意外?”

江德昭点头:“我的印象里,穆大人并不是很实诚的人。我们都知道你的目的,不过没有想过你会当面说出来。”

“因为谎言对你没用。”穆承林凝视着她,嘴角的弧度居然透出一股子狡诈的味道,让他看起来有点轻佻,不似以往古板严肃。

这样的穆承林很是陌生。不过,江德昭本来也对他不熟悉。

江德昭斟酌了一会儿,轻声道:“穆大人,你应该明白,你做得再多,也没法改变我的决定。”

这下,改成穆承林意外了:“你居然还在拒绝我?你不怕我现在就抽身而退,不再提点你弟弟了吗?要知道,有我这样一位前辈替他引路,他秋闱的成算就高了不止五成。哪怕他真的当场考砸了,只要我一句话,他也能顺利通过。”他盯视着她,“你就算要拒绝,也不该在这时候。你这不是帮你弟弟,而是在害他。得罪一名在朝官员,有百害无一利。”

气氛倏地僵持了下来。

领路的小侍童呆呆的看着两人,明明在屋内还谈笑风生,怎么出了屋子就针锋相对了呢?

江德昭在月夜里叹了口气,抬头笑道:“听你这么说,我反而安心了。”

穆承林一愣,就听江德昭继续道:“穆大人是胸中有沟壑的人。真正得罪了你的人,你反而不会当面表示出你的恼怒。你方才那番话,明显只是在提点我,同时也告诉我,你的威胁只是空口白话,”她眨了眨眼,俏皮的道,“是纸老虎。”

咳!

穆承林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太聪慧的女子,容易让我觉得我是在自取其辱。”

“不,”江德昭真诚的道,“我是实话实说。”

穆承林泄气。

“你明日要去衙门了吧?”

“嗯,下次沐休要月底了。”

“穆大人好走。”

“……我发现,”

“什么?”

“江姑娘是个相当无情的人。”穆承林转身,看着秋风吹起对方的裙摆,仿佛在海风中被撕碎的花,明明脆弱得很,偏生那风骨坚韧得让人觉得妖异。

江德昭微微的皱着眉:“穆大人,我觉得,你一如我印象中的讨厌。嗯,相当的讨厌。”

穆承林哈哈大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来鸟,第二更,哦也也,快来表扬我




14

14、给力十四回 。。。 
 
 
穆承林的出招即准又恨,就算知道他的目的,江德昭也无力反击。

江德昭对自己三姐弟的身份地位看得十分明白。父亲一脉靠不住,母亲一族家大,与弟弟同辈的出众少年更是举不胜举。在西衡,每个世家对子弟的培养都是重中之重。对于周家而言,江德弘始终是外姓,能够在关键时刻雪中送炭就好,实在没必要倾注太多的期望。

江家给了江德弘姓氏,周家给了他做人的底气,骐山书院有他扬名立万路途上必有的学识。可是,人生的路那么长,江德弘看得见自己的目标,却没有能够在他身前领路的人,能够在他向着官途前进时指点他,提醒他,偶尔导正他错误道路的人。

穆承林抓住了江德弘的弱点,就是扣住了江德昭的命门。江德昭不敢拒绝穆承林的‘好意’,可要为了这份好意,让江德昭用一生的幸福来交换,她不甘心。

江德昭回了屋子,伶俐的侍童已经将书房收拾妥当。

她的目光从挤书如山的书架到铺陈了无数题卷的桌面上扫过,最后落在了那一方镇纸上。

鲤鱼跃龙门的墨玉镇纸是母亲在他五岁那年亲手定制的,随着江德弘走遍了西衡无数书院和学堂,是母亲留给他最重要的想念。

江德弘每年归家从未说过他受过的苦楚,也从未跟两位姐姐抱怨。他总是含着最轻松的笑容,喋喋不休的与她们说沿途的见闻,遇到的各式各样奇人,给她们带来无数精巧的玩意儿。江德弘年岁最小,却是最贴心的家人。

江德昭从未与他说过自己的期望,江德弘似乎也不知道姐姐的愿想,一心一意的读书,勇往直前的往官途之路上迈进。

她看着从里间走出来的江德弘。少年的眉目那么清朗,眼中的坚毅仿佛从未动摇过一般,身形因为这些月的苦读,比刚刚回来之时还要清瘦一些,脊梁挺直,看向江德昭的时候会自然的放松肩胛,嘴角的弧度上扬,唤她‘姐姐’,问:“怎么还不去睡?”

江德昭凝视着他,心底微微的疼,像是海浪冲刷过沙滩,那细小的沙砾在海水里滚过之后一点点的滞纳着,磨在心尖尖上一般。

也许,她该……

“姐姐,”江德弘将已经晾干的纸张整理好,状是无意的说,“以后别让穆大人来了。”

“怎么?”江德昭担忧,“他是不是对你提要求了?”

“没有。”江德弘回头,轻笑,“穆大人是个大善人,只教我如何应对秋闱,也说了很多朝中的事情。穆大人不愧是圣上的宠臣,对圣上的想法知之甚深,让我受益匪浅。”

“那你……”

“姐姐,”江德弘打断她,小脸上全都是慎重,“无功不受禄。”

江德昭睁大了眼,两手紧紧的绞在一起。

“穆大人的恩情太重,现在我们无力偿还还好,就怕日后……我不愿意为了这份恩情搭进我们三人。”江德弘走到她的面前,“姐姐你该对我多些信心,没了穆大人我也能够考得过。我们江家也不需要外姓人的协助。”

他轻轻掰开江德昭的手指:“明日你去见见外祖母,让她老人家尽快将大姐夫的人选定下来吧。”

江德昭脸上一红:“好。”

*

周老太太并不是只为江德昭一个人操心,周家同辈中要出嫁的女子还有两三个,其中最担忧的就是周德洳。

江德昭比周德洳还小些,平日里颇得周德洳照顾,对表姐的夫家也表示出了十二分的好奇。可惜,夫家的人选一直悬而未决,很是奇怪。

“祖母您干吗总是操心我呢?我是周家的女儿,您老人家还怕我嫁不出么!”

周老太太说:“我的确怕你嫁不出,到时候拖了我老周家其他女儿的后腿。”

周德洳大气,捶着老太太的膝盖:“干脆,我就一拖到底,不嫁了。”

“说什么胡话。”老太太反手去捶她的肩膀,周德洳哎哟哎哟的哀叫,惹得一屋子的少女们笑得东倒西歪。

周德洳索性跌坐在老太太脚边的榻上,假哭道:“我被老祖宗打伤了,嫁不出去了,老祖宗您可要陪我一个好夫婿。不要别的要求,只要能够入赘周家就行。”

众人大笑:“不害臊。”

周德洳笑道:“害臊的话就跟德昭一样了,一天到晚的被人欺负,忍气吞声的。我不害臊,以后夫君就不敢惹我,横竖家里这么多人,有的是人替我出头。”

开口闭口都是江德昭,这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老太太也叹气,把江德昭招到了身前:“其实人选是有,只是我都觉得不如意。我家德昭兰心惠质,配给谁都委屈了她。”

周德洳大大咧咧的道:“那就选个最好的。”

周老太太拉着江德昭坐到她的身旁,思忖了一会儿,才说:“说句没脸没皮的话,最好的那位在我老太太的眼中也并不是佳婿。”

周德洳摇着老太太的手臂:“是谁,快说说。”

“段瑞盺。”

屋里一静,少女们再通世故也忍不住露出惊诧来。

“三皇子?!”

“是。”周老太太握着江德昭的手,“重阳节那天我进宫请安,和妃特意提了提德昭。丫头你可得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与三皇子熟识?”

江德昭与周德洳对视一眼,江德昭显得茫然:“我平日里不是在书院就是在府邸,出门会宴也都是与姐妹们一处,从未与三皇子独处过。我连他身高几许都不知晓呢。”

周德洳帮衬道:“就是就是,我也没见过那三皇子,据说他身高二十尺,有三只眼睛……哎哟……”

周老太太拿着玉如意敲在她的脑袋上:“一天到晚胡说八道,担心被人把嘴巴都撕了。”

周德洳抱着江德昭委屈道:“这不是我说的,都是外人的传闻。听说就是因为他不同凡人,所以才送他去了那北雍。”

有姐妹笑道:“那种话姐姐你也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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