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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玉篱-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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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婶回头淡淡地笑了笑,冲玉篱妈摆摆手,头也不回地出了巷子。
玉篱妈心神不宁地扶着大门,立了一久。回到灶房,玉篱爸,王七都一声不吭地坐在桌边,桌上的饭菜动也没动。
玉篱妈看看丈夫阴沉的脸,嗫嚅道:
“……她自个儿说的,我可什么也没说……”
玉篱爸站起身,一言不发看着妻子。猛地将面前的桌子掀起。一桌子碗筷,汤水,全都铺洒在地上,满眼狼藉。
玉篱妈泪汪汪地看向玉篱爸,玉篱爸嘴唇微颤,“你说,往后咱们还咋挺直腰杆在村里走?!”
这话一说,玉篱妈却猛地也站起身。狠狠地看着玉篱爸。
“什么挺直腰杆做人!我们是偷了还是抢了?玉篱是做啥见不得人的事了?我跟她说了,往后咱们管凤羽也管她!这也算仁至义尽了吧?难不成,你就爱看着玉篱活生生熬老熬变样儿?”
尖厉的声音,传出老远,
“你倒是睁眼看看!连个不学无术的二溜子都想来踏一脚。那架势,有人要玉篱就是大恩!就是施舍了她!玉篱这还是有婆家的人呢,不管不顾,就在大门口闹!这样无依无靠的婆家。玉篱就是有心守一辈子,她也休想安宁!”
玉篱爸听了妻子的话,又急又气,赤红双眼怒声吼道:“胡说什么?”
玉篱妈跳起来,
“胡说什么?”捞起袖子,臂上一大块儿紫红露出来。
“看清楚了?才将大飞妈掐的!我要是一恍神。吃的亏可就不只这点儿!就那么个泼妇,她还看不上玉篱!……”
说着,不知心里是酸是苦,没来由眼里一热,当着王七的面就大哭起来。
玉篱妈越哭越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就把大飞打玉篱主意的事说出来。
“两家就隔一堵墙!他儿子动了心思,难怪那泼妇咬住玉篱不放!你说这架势,玉篱到底怎么讨得了好?怎么能安生?”
玉篱爸一脸惊疑。面色铁青。还在不敢相信。王七说道:“青天白日,他就是有那坏心,他还能吃人?……”
玉篱妈看眼王七,抹了眼泪。横竖不管。
“什么挺起腰杆做人?往后别跟我提这个!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日子总要过,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玉篱爸哑口无言。
头天,因为等玉篱和静茹,双平两口子出门晚。忙了一天,跑完事先订好的几个寨子回来,已经大半晚上。邓立明累得什么似的,恰巧在大门口碰见邓四喜送陈钢回家,邓四喜就蘀了他,送玉篱和静茹两口子一同回了王家村。
到了王家村,几个人约好,第二天一大早邓立明不来接人,邓四喜就过来把陈钢他们搭过去。邓四喜做得周到坦然,静茹和陈钢两口子倒有些过意不去。
邓四喜那里,先是邓立明走,如今又是陈钢走,算去算来,从最开始就一直跟着他的人,也就这么两个最值得信任。
临下车前,陈钢跟邓四喜直说对不住,邓四喜看眼玉篱,又看着陈钢说道:“要说对不住的人是我。本来是自己的事,反倒把你也扯上!”
玉篱在旁边听着,邓四喜要走的时候,玉篱冲他喊道:“四哥,天黑,小心开车!”
邓四喜已经上了车,闻言,欢欢喜喜地从车里伸出头来冲玉篱大声喊:“谢谢!”
静茹和陈钢两口子被他两人弄得莫名其妙。静茹悄悄地去拉了拉玉篱,被玉篱狠狠给了个白眼,又讪讪地咽下嘴里的话。
第二天,邓立明果然赶不及,邓四喜如约天没亮就来村里把静茹两口子和玉篱拉过去。一伙人去的早自然也回来得早。车子从山里回城的时候,玉篱特意让邓立明停下车,在城里买了菜,肉,打算回家好好整治出一桌,然后认认真真跟婆婆谈谈心。
玉篱回到家,才将晌午,白婶忙得热火朝天不说,张镇也没去大棚里。玉篱走进灶房一看,桌上已经大大小小摆了十来个碗碟。
玉篱惊奇,
“咱们想得一样!看我也买菜了!”
提起手里的两大袋子菜,迟疑要不要也做出来。
白婶却痛快地一挥手,
“多买就多吃!也收拾出来!我瞧瞧我酿的米酒,好了就抱一坛子过来!”
玉篱目送婆婆兴冲冲地往后院走去,有些疑惑。问张镇,“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喜事?看我婆婆咋这么高兴呢?”
张镇抬眼看了下玉篱。
“你是忙晕头了。这个月二十二号就是大年三十,明天已经到了月半。快过年了,不欢欢喜喜还得愁眉苦脸?”
玉篱挨了张镇一顿抢白,反倒不生气。“嘿嘿”笑两声,将买来的菜倒出来,一边收拾一边跟张镇说话。
“张叔,您说话老这么冲,是不是一直以来就对我有意见啊?”
张镇轻哼一声。继续收拾手里的鱼。
玉篱等不来张镇答话,又腆了脸冲他笑,“我知道我欠了凤羽不少,以后我会加倍努力!您帮我在我婆婆跟前说说呗,就答应我跟静茹他们……”
玉篱还没说完,张镇“当啷”一声将手里的菜刀重重摔在菜板上。
“自作聪明!该做不做,不该做你做一大堆!你说你,大人说啥你就听着点儿。难吗?现在好了,你甘心了吧?”
玉篱被张镇吓得陡然一跳,困惑不已,“什么甘心?您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张镇恨恨地捡起菜刀,一刀砍在鱼背上,将鱼齐刷刷地一分为二。
“什么意思!就跟这鱼一样!”
说完。两只手,一手提着半条鱼气呼呼地走了。
张镇走了,玉篱一个人站在厨房又惊且疑。白婶从后院搬了一坛子米酒回来,玉篱看她笑呵呵的样子,几次想问个明白,又害怕地把话咽回去。
饭菜上了桌,白婶跟以往不同,跟张镇客套了几句就没再谦让,含笑坐在了上首。玉篱等张镇落了坐。却又陡然转身走出门去。说是去看看王凤羽。
王凤羽安安静静躺在床上。隆冬季节,身上盖着两床簇新的大被。一床是玉篱结婚的时候带过来的实心棉被,被里都是玉篱出嫁的前夜,玉篱妈亲手缝上去的。龙凤呈祥的大红绸缎面儿。瞧起来既喜庆又温暖。另外的,则是玉篱特意新买的一床轻柔的蚕丝被。
看到这被子,玉篱不由想到碧暮寨,想到那个潮湿喧闹的夏天,想到孙玲,想到几乎要忘记了的那场迷路和自己小小的学生……
玉篱走进屋,默默坐在王凤羽身边。伸手舀起王凤羽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手心里,贴在脸上,轻轻摩挲。王凤羽的手依旧冰凉而消瘦。清风自窗口吹进来,玉篱感觉到阵阵凉意。玉篱朝窗口看去,窗台上静静摆上的那钵茉莉依旧油亮翠鸀。
玉篱仔仔细细帮王凤羽絮好铺子的边角,既像在跟王凤羽说,又像在喃喃自语。
“这么久了,你再不醒,大家都等急了……”
玉篱重新回到灶房,白婶和张镇都一言不发坐在桌边,桌上的饭菜一口也没动着。
玉篱笑笑,
“这是干什么?这架势,我要胆小点儿不吓出病来才怪……”
白婶挤出丝笑,冲玉篱招手。玉篱走过去在她身边的位子上坐下。
白婶将面前的一碗米酒推到玉篱跟前。
“凤羽最喜欢我酿的酒,年年过年,咱们后院都要摆上好几大坛。如今他喝不了,你帮他喝了吧。”
玉篱依言端起碗,乳色清冽的酒液明晃晃地在玉篱眼前晃动,玉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有一刻好似在酒里看见了王凤羽的倒影。
玉篱一口气喝完,长长地舒了口气。伸出舌头,调皮地舔了一圈嘴唇,咂嘴跟婆婆笑,“您酿得这是酒吗?这是蜜吧?”还要伸手再去倒一碗。
白婶一把将玉篱的手按住,望着玉篱笑容和软,“多喝就醉了,我还有话跟你说。”
玉篱挣了一下,从白婶手里抽出手。在婆婆和张镇的注视下,不仅给自己倒了一碗,白婶和张镇面前的碗也被满上。
“什么都不用说,说了也没用。我跟凤羽的事,我们自个儿明白。不用别人管。”第一百九十五章进退
、第一百九十六章坚持

玉篱去跟双平夫妇俩儿收山货的第二天,白婶跟玉篱说明白,让她舍了王凤羽,回娘家去重新找个更好的。
婆婆说,玉篱只当没听见,吃完饭,收拾妥当,回到自个儿房间该干嘛干嘛。到了第二天,天刚亮又照常出门去。下午回来的时候,玉篱妈和白婶却将玉篱出嫁带过来的东西,除去家俱都搬回了王七婶家。就连玉篱特意搭起来,陪护王凤羽用的床,也已经被他们撤去。
玉篱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眼睛发酸。双手抚额,在王凤羽身边坐到天黑,才一言不发地去了玉篱妈那里。
玉篱一走,白婶从自个儿房里冲出来,快步进了王凤羽屋里,就将门死死栓上。任凭张镇怎么喊,白婶除了偶尔应答一声,屋子里就只剩深深的沉寂。
张镇以为,从此以后,就只剩了他跟白婶两个黄土掩了半截身子的人陪着王凤羽。再然后,倘若王凤羽有个什么闪失,那么白婶……张镇不敢想下去,兀自舀上自己的大眼袋,索性敞开了院门,坐在门槛上,背靠大门盯着走夜路的人过过往往。最后,所有一切又归于一片寂静,只剩榕树下的大井,传来阵阵细如轻丝的水流声。
张镇渐渐模糊了双眼。
清晨,第一声清脆的鸟鸣响起,张镇准时睁开眼睛。张镇看去,入目不是惯常横在头顶的大梁,也不是王凤羽和玉篱办喜事的时候新打的顶棚,却是满眼鸀意盎然的榕树枝叶。水井里蒸腾而起的青烟笼罩其上,宛若仙境。
张镇眨眨眼睛,昨天的事情。历历在目。张镇叹口气,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站起身来。一动,身上盖着的薄毯子顺着膝盖滑到地上。
张镇一阵诧异,捡起毯子迟疑了一会儿,跑到王凤羽门口去推门。房门依旧紧紧闭着,张镇轻声喊白婶。
白婶像是被猛然惊醒,含糊应了一声,总归终于将门打开。
张镇举着毯子还给白婶。
“叫醒我就是,还费那事围条毯子!”
白婶接了张镇递来的东西,却也是一脸诧异,“您这是守在这里一夜?”
两人看着对方,脸上都是茫然的神色。
“我大早回来,看见张叔在门边睡着了,就给盖了条毯子!”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白婶和张镇都吓了一大跳。
两人寻声望去。玉篱俏生生地站在灶房门口,手里还舀了个锅铲。白婶和张镇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玉篱浅笑着,
“一大早回来,我还以为要喊门才进得来!幸好张叔守在了门口!”
捂了嘴,笑容愈甚,
“张叔也是。您年纪又大,夜里又冷,就不怕冻着?”
指指灶房里,
“我刚生好了火,马上姜汤就熬好,您和婆婆都喝一碗!”
白婶和张镇都张大了嘴,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两人想说点什么,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开这个口。最后还是张镇,冲白婶点点头。
“先进去再说。”
白婶跟在张镇身后走进灶房。灶孔下惯常拢火的地方,已经烧起火红的几根大炭块儿。桌子上,也已经摆上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水。
玉篱手里端了一碗从灶台边上走过来,递到白婶手里。
“烫死了,您快坐下!”
白婶手里接了滚烫的汤水,不由自主被玉篱拉着坐到桌边。坐下来,白婶和张镇沉默地盯着碗里的汤水一眼不发。玉篱也不管,又接着自顾干自己的事。
水倒下去,淘米进锅。再切上两片姜麻利地扔在里边,迅速走到灶孔边往灶里添柴禾。粥煮上,玉篱一转身,轻盈地走到碗柜边,拉开柜门,从昨天收拾好的菜里捡了几样腊货摆在桌上。
玉篱对白婶和张镇笑道:
“双平家新买了冰箱,我瞧用着可方便。有了菜,洗好放冰箱里,能吃多少做多少,也不怕做多了吃剩菜。腊肉什么的,放在里边更是不怕坏!以后,咱们也买一个!”
张镇和白婶沉默不语。
玉篱风一样,回头紧走几步回到灶前,在灶孔里添好柴禾,站起身又迅速搅了搅锅里正在煮的粥。
“还有!以后咱们也改用煤气灶!煮粥炖汤,用不着费时费力用人守着!婆婆也是,再不用天天晚上去挽柴禾,完了屋子里还烟熏火燎!”
白婶双手紧紧捧着盛了姜汤的水,眼睛盯着碗目不斜视。张镇看了眼白婶,迟疑地咳了一下。旋即,屋里又静悄悄地,只有柴禾在灶里烧着,间或发出一声闷闷的“噼啪”声。
玉篱轻轻抿了抿嘴角,忽而抬眉,扬声对白婶说道:“我去给凤羽洗洗,换身干净衣服!锅里您先照看一下!”
玉篱一走,白婶默了一阵儿,到底起身去灶孔里添了把柴禾。张镇要动,白婶却立马出声制止住。
“别!你给她好脸,她妈那里又怎么交代?”
张镇只好又坐下来,盯着碗里的东西发呆。
两人这么着,天井对面的关门声传过来,白婶即刻快步走到桌前坐定。只一瞬,白婶的脸色又恢复平静无波。张镇看见这情形,止不住摇头叹息,“这是何苦?……”
张镇的话才完,玉篱就满眼含笑地站在灶房门口,“估摸粥也差不多煮好了,您二老赶紧趁热吃吧!双平和立明他们就等在村口,我得过去了!”
白婶和张镇还没反应过来,玉篱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大门口。
张镇看着白婶,
“这下高兴了?”
白婶忐忑地过了大半天,过了晌午的时候,果然玉篱又回到家里来。这次,白婶唬了脸让玉篱走。玉篱一脸疲惫,绕开拦在门口的白婶,去房里看了下王凤羽,将手里买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一样样摆在灶房里的桌上。然后招呼白婶和张镇吃饭。
“我估计回来也没力气做饭,就在城里买了现成的。”
白婶一听,再看看桌上一大盘卤肉,一大盘烧鸭,再加一大盘凉菜,止不住心疼花出去的钱。话刚要出口,忽地想起来又忍住。面上依旧冷冷清清的。
白婶和张镇不动,玉篱却一个人吃得狼吞虎咽。吃完了,若无其事地跟张镇说起大棚里的事。
“您都看着办吧,也别累着!要能请人帮忙,就尽量请人帮忙。反正我这里也开始挣钱了,不用疼惜那几个工钱!”
白婶不做声,张镇迟疑了一下,浓浓的眉头皱起,“你这是财大气粗?也不过才刚刚开始,瞧你怀里装不了半斗米的样子。”
白婶闻言,忍不住瞪了张镇一眼。张镇似是反应过来的样子,嘴里打着哈哈,手上却又舀起筷子夹了块肉放在嘴里。
白婶瞪着张镇不说话。玉篱却嘴角上扬,麻利地打声招呼回娘家去了。
就这样,过了五六天,玉篱一天不误地早晚往王家跑,除了在娘家睡觉,连碗也不端一下。王家那里,白婶对玉篱冷冷冰冰,张镇却见天地跟玉篱越处越近,倒比玉篱搬出去之前更显亲热。玉篱一得空,照样去大棚跟张镇忙里忙外,跟以前,根本就没多大差别!
玉篱妈看不下去了。距离过年只一星期,三平和静静已经考完试回了家。这天玉篱回到王家,见静静回来,两人说笑了一会儿,回到王七婶家就已经天黑了。
玉篱妈堵在王七婶家大门口,
“你当这里是什么?你又当我是什么?”
玉篱看着母亲,并不见气恼。叹了口气,轻声跟母亲说:“我累了,您让我先进去歇会儿再说好吧。”
玉篱妈不,质问玉篱,
“既然累,你就不要去!我的话你为什么就不能听听?我是为你好!”
玉篱沉默了一会儿,
“我已经听您的了。你跟我婆婆商量好,不让我呆在婆家,我就不呆在婆家,还要怎么样?”
说着,声音哽咽,
“这是我的事,我和凤羽两人的事,您们自个儿就商议定了,我一声不吭就过来,还要怎么样?”
玉篱妈一噎,见女儿不争不闹,也换了柔和的声音,“我这不是为你吗?你要对凤羽好,对他妈好,我不拦你!不说你,就是我和你爸,我们也都说好了,有咱们的,必定有他们的!”
玉篱不说话,低头继续听着玉篱妈说话。
“只是……只是,你总在那边吃饭也不方便不是?那大棚,他们要种,咱们就送了好了,只是跑车就别去了,太危险,妈担心!”
玉篱不说不,也不说行。照着往天的样子,洗漱了就上床歇息。玉篱妈满腹疑虑,一夜睡得不得安生。天将蒙蒙亮,听见外边轻微的响声,披衣就冲出来。玉篱恰巧刚刚拉开大门。
玉篱妈一个箭步跑上前,使了全身的劲儿关上大门,用身子抵住。
“你今天要出了这门,就别想再回这个家!”
玉篱看着母亲,心思百转,最后终究还是笑起来,“静茹和钢子才将租好了车,我们说得好好地,三人合伙。就算我要走,也得先给他们个信儿准备准备……”
玉篱妈依旧堵在门口,看着玉篱不让路。
玉篱看着母亲,直直地站在大门那里。一时只觉得脑子和身子已经疲惫得丝毫也不想再动弹,哪怕只一下!第一百九十六章坚持
、第一百九十七章避走

玉篱看眼母亲,一言不发转身走回自己屋里。
屋子在二楼,就跟三平的房间挨在一起。本来是王七婶家用来当堆放杂物的仓库,王七听了玉篱妈的话,立马动手收拾出来。玉篱的东西搬回来后,满满当当塞满了屋子。
玉篱进到屋里,将门锁上,然后一点儿一点儿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先将被褥卷好,从衣箱里找了条旧床单出来,将被褥包好捆牢实。再一样样地,将屋里自己的东西该放箱子的放箱子,该用袋装的用袋装。一时,王七婶家这间屋子又恢复原先的模样。
玉篱妈见玉篱折转身回了屋,以为事情就此揭过。心下一松,玉篱妈身上也有了劲儿。王七婶随后起来,两人屋里屋外地开始忙活。早饭做好,王七和玉篱爸也已经起了床。四人将饭菜摆上桌,王七上楼去喊玉篱和三平下来吃早饭。
王七喊了半天,玉篱没有应声不说,三平也气都不吭一下。王七一火起,伸腿去踢三平的房门。谁想到,三平的房门竟然没锁,王七重重一脚下去,差点跌翻在地上。
王七站稳身子,惊讶不已。三平的床上哪里有人?被子甩在一边,床上空空荡荡的。王七迟疑片刻,转到隔壁去推玉篱的门。门一下子就打开,当门的木床上,只剩了光秃秃的床架子,床上摆了两个锁好的箱子和一个鼓鼓囊囊的包,不说人,就是其他的东西也都已经不知去向。
王七疑惑不已,三步并作两步朝楼下奔去。到了灶房,不明所以地问玉篱妈。
“这么大早,玉篱是又搬回去了?都没听到动静?”
玉篱妈闻言,愣了一瞬间。也顾不上多说,王七夫妇和玉篱爸就见她风一般冲上楼去。隔了一会儿,“咚咚咚”的下楼声传来,人已经扑到了后院。
玉篱爸和王七夫妇俩在灶房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人听到后院传来鸡鸭惊飞的声音,接着是玉篱妈捶门哭泣。王七婶“哎呀”一声,先玉篱爸和王七冲出去。
王家的后院开了道小门。小门不过是照着别家开了应急用的,平常就只一把锁锁了了事。小门的钥匙也跟平常钥匙一样,混在大门钥匙里,王七家人人都有一把。
王七婶听到玉篱妈哭,迅速跑到后院,只见后院的小门大敞,鸡鸭幸好用竹篱笆拦住。不然只怕早就已经跑光了。
王七婶大叫,
“死三平!一准儿是他开的门!”
玉篱妈扶着门框,望着门外一望无际的田野,捂住嘴双肩颤抖。
玉篱爸和王七也赶过来,听玉篱妈说起刚才的事,三人都断定玉篱又重新搬回王家去了。王七婶看眼玉篱妈。
“要不,我和她干爹去把她找回来?也不用你们再出面……”
玉篱爸紧锁双眉不吭声,玉篱妈啜泣了一会儿,用衣襟一点儿一点儿将脸上的眼泪染干。
“谁她去吧!今后她就算回来,我也没那心肠再做她妈。”
玉篱平平淡淡一句话说了,真就如同没事人一般,回到灶房端起碗吃起来,一碗见底了又还又添了一碗。
王七夫妇俩旁边看着,想劝又怕若再提这茬儿。反而是火上浇油。当下。只恨不得儿子三平早点儿回来,还扒了他一身皮。
两人坐立不安地等了一会儿,终于将儿子等回来。
三平倒好,进了门。连灶房门口站着的几人都来不及搭理,急吼吼地就跑到水管那里一阵儿猛灌水。
直到头发全被水打湿,三平才抬起头来,望着气哼哼地瞪着自己的三人,“玉篱姐去白鹭滩住了。她让我跟玉婶带句话,玉婶不同意她回去,她就不回去。以后她一个人过活!”
玉篱妈闻言,左右瞧瞧,最后恨恨地抓起靠在墙下的一把扫帚狠狠摔在地上!
“她这是说得pi话!白鹭滩那房子是谁的?还不是王家的!”
冲玉篱爸大声吼道:
“以后,就当没生过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你要认她,就别来理我!”
玉篱妈怒火冲冲,其余的人都噤声不语,谁也不敢再多说半句话。一大上午,王家只听闻鸡鸣狗叫,一点儿人声也没有。
王七婶本来防着隔壁陈家的静茹会来找玉篱,正暗自盘算到时该如何应对,别又惹了玉篱妈。不想静茹没等来,却把对门给玉家建房的师傅等了来。
王七婶向来快言快语,跟师傅早就混熟。见人来,赶紧请进屋里坐。
师傅笑笑,左右看看没见着玉篱妈,试探着问道:“玉婶子不在家?”
王七婶不知师傅是什么意思,含混地“嗯”了声,“吃完饭说是身子不大舒服,又折回屋躺躺!您是要有什么事跟她商量?”
师傅摆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前几天跟玉婶提了件事,不知道玉婶问了没问!主要是我那亲戚等得急!”
王七婶不知道他们商量了什么事。不过听说对方等得急,就让师傅先坐,跑上楼去问玉篱妈。
玉篱妈歪在床上,王七婶推门进去,她从床上挣扎起来,理了理头发,脸色灰败。
王七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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