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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婆的发家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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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不给大人填麻烦,就是好孩子。连她都打算回到三房——因为她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了,还有个能支撑门户的弟弟!

可是高静媛……根本不是小孩子脾气发作。她说不,是经过切实考量过的“不!”

“说不走,就不走!”

她恨恨的丢下一句,撒腿就跑了。高静媖无奈,擦着泪,对高二太爷和高祈瑞躬身一礼,“小妹年幼不懂事,二伯祖父和大伯父千万别责怪她。静媖过去劝劝。”

高静媖的懂事,跟高静媛的任性,简直不像姐妹。两个女孩都那么身世可怜,惹人怜爱。为何老天要这样折磨高家呢?让子孙后辈受罪。房内没有外人的时候,高祈瑞忍不住想起过世的高祈福,

“这么多年,侄儿不敢问。三房的阿福他年富力强,怎好端端去了西北送了命。这些年,你和二婶提也不提……”

……

高静媛气乎乎的跑陈家。陈家把闺女陈娇娇送还给高家,但一点芥蒂也无,相反,好像成了亲家似的常来常往。这不,高家一出事,陈娇娇就回家了,照样跟以前一样掌上明珠,是陈父陈母的心肝宝贝。

“陈娇娇!”高静媛登门,也懒得费心捉摸陈家父母的思维心理了,对着坐在炕上吃糖的陈娇娇大呼小叫,“你不是想让我叫你姐姐吗?”

陈娇娇睁大眼睛,翘着鼻子,“你肯叫我啦?我本来就比你大,你必须叫我姐姐!”

“叫你,行!但你做我姐姐,得给我出气!”

“咦,谁得罪你了?居然敢欺负我妹子,包在我身上,姐我给你狠狠的出气!”

高静媖追过来,气的脸色通红,“小元元你给我省点心!你还想找娇娇给你出气?你……想做什么!”

难道找人对付二伯祖父和大伯父么?

高静媛还不至于这么傻吧?她冷笑了两声,在陈娇娇的耳边嘀咕来嘀咕去。说得陈娇娇只点头,“放心好了!我这就叫我哥来!”

陈家还有一个男孩,陈晋修。旁人家都是重男轻女,唯独陈家是重女轻男。陈家父母对陈娇娇爱如珍宝,连带陈晋修对收养的妹妹也是千宠百顺。

这事,也只有叫回打猎的陈晋修帮忙了。

有陈娇娇的开口求助,今年十六岁的陈晋修联络了几个伙伴,都是十六七岁的村里小孩子,别觉得他们年纪不大,最是初生牛犊的时候,力气大、胆量足,功夫又好,高静媛简直想不到更适应的了。不出两个时辰,她想要的人就被抓来。

——那个往高家报信的王二虎!

“打,给我狠狠的打!”

“明知道高家要办寿宴,还赶过来报丧,存心给高家没脸。”

打得王二虎哭爹喊娘,“我也是好心啊!难道这边让你们乐呵呵的做寿,那边亲人沉到河里喂了王八都不知吗?”

说得也是啊!

陈晋修的几个伙伴拳打脚踢了几下,就打不下去了,毕竟无冤无仇啊!回头看着陈晋修。陈晋修皱眉想了想,看自己的妹妹,眼神示意,见好就收吧。陈娇娇为难的看着高静媛。

这是高家坡两里外的小树林,高大的杨树林让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发生的事情。王二虎声泪俱下,说自己是一片好心,高家的惨事他也觉得难过。

高静媛无动于衷。她冲陈娇娇说了一句,“你是不是我姐?”

“你还怀疑?”陈娇娇举起了拳头,示威的扬了扬,“以后不准叫我娇娇,要叫我姐姐!”霸道性格显露无遗。

“行,那你得给我出气。”

说完,高静媛当先走过去,对着王二虎用树枝抽来抽去。陈娇娇为了表示“姐妹一心”,也过来抽打。

两个小女孩,力气能有多大?对王二虎来说能够忍受。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只希望打完了能饶过他。

不过高静媛动了疑心,怎么可能放过?现在只是开胃菜!

见王二虎夸张的滚来滚去,嘴里就是没有一句实话,她冷哼一声,跟陈娇娇接了银簪,对准王二虎扎下去——

啊一声惨叫!

鲜血从胳膊上冒出来,王二虎痛得大汗淋淋,“你干什么?杀人啊?”

这可过分了,陈晋修连忙阻止高静媛的恶行。

高静媛丝毫不觉得自己做了恶事,她眼睛充血,恶狠狠盯着陈晋修还有试图阻止她的人,一个一个的扫过去,“我爹死了!我娘死了!我哥死了!我妹死了!我弟也死了!”

就剩下她一个!

“我就是想不通,载我爹娘的船沉了,他怎么知道?他凭什么知道!他看到了?听到了?还是故意凿穿船底的那伙人!几位哥哥要是看不得,麻烦帮我挖个坑。我把他埋了……要么你们把我埋了!反正我爹娘都没了,我孤零零的活着也没意思!”

“埋他,还是埋我,你们看着办!”

陈晋修的几个伙伴平素只杀过野兽,没杀过人。偷偷的跟陈晋修建议,不如趁高静媛不备,绑了人回去,反正她家还有大人做主呢。不过陈晋修盯着高静媛的眼睛,看到她眼中有决心有狠劲,想了想,“挖坑!”

“什么,陈老大!我们跟着你,可不想犯杀人罪!”

“吼什么呢?我们绑了这家伙过来,谁看到了?谁也不知道!就算县太爷要抓人,也抓不到跟他无冤无仇的我们!”

陈晋修故意瞥了一眼王二虎,“再说,你们只管挖坑,埋人的事情让小元元自己亲手来!”

第五十八章 威胁

   坑,很快就挖好了。王二虎手被反绑着,亲眼看着一锹锹的土洒罗身边,牛眼瞪得老大,整个身子都在不停抽搐着,看得出来,正在进行剧烈的心理斗争。
一面是抱着侥幸心理——不过是半大孩子,顶多打打骂骂出气而已,还真的能杀了他?另一面,又恐惧不已,这可是拿小命做赌注啊!万一赌输了呢?他就死了啊!什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都是说着玩的,如他这样的帮闲在人世间活着不图一时痛快,只想多弄点白花花的银子享受。

从肩膀上流出的血液滴在地上,腥味和刺痛放大了煎熬受罪感,他像泥鳅一样可劲而往后缩,求助的目光扫过所有人。可惜,陈晋修的几个伙伴都是经常跟他上山打猎,见血的事情不知经历了多少,神色木然。而在场的两个女娃娃,明明才七岁六岁,一个比一个心狠!

陈娇娇本来不喜欢动刀动枪的,不过新认的小堂妹高静媛一用藐视的眼神望过来,她立刻挺胸抬头,做勇猛无畏状。只有转头看兄长陈晋修的时候,才露出一点害怕。

“劳烦陈家大哥,帮我把这个家伙推到坑里去。”

这很好办!陈晋修想知道高静媛到底能做到那一步,一抬脚,人就进去了。王二虎拼命挣扎着,吃了两口土,“你们不能这样,不能杀人……杀人偿命,你们不害怕吗!”

回答他的,是高静媛漠然的撒下一把土。她就那么随意蹲在坑旁边,一捧一捧的撒着。记得前世无聊的时候研究过心理学,死可怕吗?不,死亡本身远不及等待死亡降临的恐怖了。活人为什么能被活活吓死?都是恐惧闹的。

王二虎不过是混日子的市井帮闲,不是什么绝世聪明的人物,年龄不大,若他三四十年老油条了,高静媛也不会想这种办法诈唬了。

自己被绑困在坑底等着一捧一捧的土活活埋葬,其他人则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应该很有刺激性吧?

很快,王二虎的神经承受不住了,“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啊!陈家的,你们也在镇上看过我,我不通水性的,怎么可能凿高大爷的船!冤枉,真的不管我的事情!”

陈娇娇任性娇蛮,心中无善恶观念,就是觉得好玩,走上前,噗噗推了好些沙土下去,还转头对小堂妹认真的说,“动作太慢了,看他,在坑底还不停的蠕动呢。你撒的沙土都被他蹭到背下了。这东西不老实!得像我这样,一口气扑好多,他就不能乱动了!快点,把他埋了吧。娘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

等着回家吃饭……这话跟最后一根稻草,他绝望了,高家的人不好欺啊,连小女孩都这么凶残!他在镇上也有几个兄弟,可远水解不了近渴,落到人家手里,认栽吧!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划出道道来,我二虎认了……”

终于成功了?

陈晋修回头跟几个伙伴使了个眼色,有一个强壮的跳下去把人拉扯上来。

“说吧,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我,我是个跑腿的,知道什么啊!哦,倒是知道一些别攒分不晓得的,张家媳妇偷汉子,偷的是……”还在说完,早被陈晋修打了两个耳光,“闭上你的臭嘴!”

王二虎的嘴角都是血,满腹的冤屈,“老天爷,你开眼看看我啊!我到底做什么了……”

“好了。就问你几句话,怕你不老实才特意请你过来。”高静媛冷静的拍拍手,把手指甲里的沙子一点一点的弄掉,“谁让你报信的!”

“听冯爷说的。冯爷家里就是大通河上的买卖,河里发生的没有他不知道的!”说到这,王二虎努力挺了下胸,“他老人家也是好心,发现沉船立刻叫了七八个人快跑到你家通知,当场就给了几十文钱做跑腿费。后来你家大人去了河堤码头,也是他找人打捞的。”

“冯爷怎么知道坐船的人,是我爹娘呢?”

“那个……”王二虎眼神开始飘忽,很快找到说法,“那不是打捞上来你的弟妹,跟你家的情况完全符合嘛!再说,咱这过往的商贩,谁敢往自家的儿女身上穿绸缎?一定是当官的家眷!你家老太婆做寿,人人都得回来拜寿,十里八村的,谁不晓得?一猜就猜到了!”

好像能自圆其说。

不过遇到的是两世为人的高静媛。她蠢吗?既然不蠢,难道穿来半年多,还对周围环境一无所觉?不要太小看人啊!穿越之初,恍惚记得高老太对差点溺水死掉的她骂了好几天,说老子那么会水,生下的女儿居然水性不通!肯定是随了媳妇旱鸭子。

所以说,那位素昧谋面的父亲,被淹死的可能性很小——自幼在河边长大的孩子,对家乡的河不熟悉吗?现在又不是什么秋汛春汛!平平常常的河流!而被水匪所害,更没道理。高家长房还有些钱财,可在外面做县令的高祈恩是绝对没有钱的。什么样的笨贼,放着好枪的财主家不动,反而去谋害有一定风险的官员?

可以说,被水匪凿穿船底这个借口,太拙劣了,破绽多得数不清。

“你最后回答我一个问题。冯爷是什么时候给钱,让你往我家送丧信的!时间,地点,人证。说完了,就放你走!不说,我也不活埋,让你露个脑袋,再抓几只蚂蚁放在你鼻子耳朵里!”

“我……”

王二虎下意识想说谎,不过一想到高静媛形容的画面,吓得接连打了两个冷颤,他是真的怕了。又狠又毒,他那里招惹得起!再说,等高祈恩真的回来了,他的谎话不就一戳就破?到时候更要遭两位姑奶、奶的报复!

“我实话实说!是上个月的月底……下了一整夜雨的那天晚上。我跟你们高家坡的小树林一起听冯爷的交代。”

陈晋修霍的一惊,“下雨那天,不是七月二十九么?冯爷在六天之前就知道高家会遭难?”

第五十九章 守诺

杨树林是普通的杨树林,漂浮过去的云儿也是普通的云儿。可发生在树林里的一幕,绝对不应该……或者说不该是几个半大孩子制造的。傅胤之冷冷一个眼神扫过去,连性子倔强的骏马都收敛了声息,悄然无声的藏在树林里,只有被蚊蝇骚扰的时候才用尾巴拂来拂去。
牛蒙在内的所有侍卫安静的站在傅胤之身后,眼神、手势,都是他们交流的方式。负责守护之责的周大统领很看好陈晋修在内的几个少年,认为他们是可造之材。心里想,自家公子不是个十分看重出身的,为这几个少年耽误时光,估计是想收在门下?嗯,外面收来的不懂规矩,可胜在性子淳朴、知恩图报!总比有些拿着赏银还做着出卖主子的人好!

看着最后那泼皮熬不住,吐露了真相,几人都耳聪目明,稍微一回想,把事情猜透个六七分。唯一不明白的是,高家不过以普通农家,包下了连云山的茶场,也得等人家种出好茶来再寻事,怎么现在就动手了?能得到什么好处?当中必有缘故!

傅胤之的确动了收服陈晋修几人的年头,但他更注意的是……那个看似天真无邪,蹲在王二虎的坑前慢悠悠撒土的高静媛!

好毒辣的肚肠,好阴狠的手段!

她真的只有六岁吗?

以前也知道她做过一些出格的事情,但傅胤之没有放在心上。他生活在什么样的人家,从小到大都是跟“人精”相处的。不过是比旁人早慧,开了灵窍。不把聪明劲放在正道上,长大后未必能成什么出色的人才。

还是一介女流!

傅胤之更没放在眼里了。

可今天,他忽然想到那高祈恩是她的生父,所以,她动了真火吧?种种手段和心机,绝不可能更出自一个六岁女童。原来,这才是她的真面目!藏在天真外表下,尖锐不容欺侮的内在!真正的她多大了,三十岁?也许四十、五十说不定。

一瞬间,傅胤之心湖之上刮起了大风,吹皱了一池春水。他用全部精神力在观察她,如同观察他一生注定的对手。

呵呵,原来不止他一个是上天的宠儿!她也是丧命之后回来的?那么,她和他就是世界上仅有的……

……

高静媛还不知道自己的心肝脾肺差点被某人近似X光照射透了,她得到了答案,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关她的事情了。跟堂姐手拉手,跑到树林后玩去了。

她才不会此地无银的告诫陈晋修,“今天的事情千万别告诉别人啊,就当是你出的主意好了。”“拽着王二虎去长房,找高家的长房长孙高守礼,通过他来告诉高家长辈,高祈恩可能还活着的消息”。

她什么都没说。

前者,她怕个头呀!陈晋修想说就说去吧,反正到时候也会扯出陈娇娇催促赶快埋人的事。妹控的陈晋修,乐意把他放在心尖疼了七年的小妹送到长房那群人审视的目光中吗?

后者,要是陈晋修想不到,他就不是十里八村最年轻的好猎人。

果不其然,陈晋修思来想去,对几个同伴提出保密的要求,同时保证从高家长房获得什么好处,绝对不会忘记好兄弟。乡间的少年,心里没那么弯弯绕绕,反正最信服的就是陈家大郎,他说什么,听他的就好了!

很快陈晋修带着帮闲王二虎到了长房。高守礼吃惊的说不出话来,要知道,高家连孝服都准备好了!他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擅作主张,急忙往内院跑去,告诉了父亲高祈瑞。

“什么?你恩叔乘坐的船可能是老冯派人做下的?”

“是的爹爹。孩儿本来也不信,可陈家大郎说得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是假的,咱们不过白欢喜一场,结果跟现在一样,不会更坏了;若是真的,那可把仇家当成恩人报答了,还耽误了救恩叔一家的最佳机会!”

高祈瑞这段时间心神煎熬得厉害,思维反应也不如平时迅速了,用力揉揉太阳穴,“不管怎样,你恩叔一家的性命最重要!守礼……你,你尽快通知二叔三叔……让他们想办法打听消息。”

“爹爹,不可!二叔祖父和三叔祖父他们一动,岂不是告诉姓冯的?打草惊蛇,恐怕对不知下落的恩叔一家莫大危害!不如让孩儿回到县学,分别拜托几个同窗帮忙——没有知道孩儿的真正目的,就不会对恩叔一家有影响。”

“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二叔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两日水米不进,再不告诉他,恐怕……哎,我亲自去吧。叮嘱不准告诉其他人就是。”

“好,爹,您也保重身体。如果恩叔回来看到您为他操劳累病,恐怕也会自责的。”

高守礼作为长房长孙,无论样貌人品才华,样样不俗,自视当然不凡。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希望能瞒着人多嘴杂的三房那边,人家却早早知道了真相!

原因,家婆做寿也没归来的那位离家逆子——高守诺!他在外面闯荡了多日,机缘巧合,倒也让他弄清了不少秘密。此刻,高守诺跪在祖父高勿争的面前,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什么?都是假的?那打捞上来的男童女童,都不是咱高家的血脉?”

“祖父,如果那是高家的孩子,是孙儿的弟弟妹妹,便是拼了性命也不会任由别人亵渎他们的遗体!那两个孩子,年龄虽然相仿,可有一点是作假不得,身上的穿戴!祖父您想,二房的伯祖母的性子,见了小小的孩儿穿着簇新的绸缎衣裳,会怎样?”

会怎样?会勃然大怒,然后喋喋不休的说上一两天,暴遣天物啊,浪费啊,作孽啊,说得你头都要爆炸!难保三五年后还被翻出来数落!

“作案的人只以为寻常人肯定会偏宠幼女幼子,决计没想到咱们高家是苦过来的,绸缎衣裳有,但不会给那么小的孩子的穿,怕糟蹋。”

第六十章 勾搭

   无聊,灰常无聊!
高静媛躺在一片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草棍,睁着清澈无邪的大眼睛望着天空。记得以前最喜欢思考人生啊、理想之类的哲学问题,可到现在她有大量时间可以挥霍、大量现实的素材提供,却懒得动弹了。

是不是变懒了?

还有一丁点都市职业女郎的风采么!

哎,无聊啊!躺了不知多久,估摸娇娇的便宜哥哥陈晋修已经到了长房高守礼,长房该做点什么了,她才懒洋洋的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草木屑。一回头,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

近看,他五官俊美非常,一双郎若星辰的眼睛深不见底,高鼻唇正,脸颊的轮廓简洁流畅。肤质比女孩还好,细腻白皙,不知用了什么什么保养品,真是让人嫉妒呀!

高静媛习惯性的露出无邪笑脸,“萧公子哥哥!你又来了呀!怎么不到我家去坐坐呢?我爷爷可喜欢你了!”

傅胤之轻笑一声,“蒙令祖青眼相看。只是现在上门,怕是没有空闲和心情谈茶论道了。”

没了儿子的高勿为,已经死了半个,茶虽是好东西,提神醒脑、愉悦身心,却不是什么救命的良药。再爱茶成痴的人,又有几个能把茶当成必生追求,家业子嗣都不顾的?

“哦!你已经知道了哦!”高静媛自己都佩服自己,她的面部表情可以随时根据环境变化而变化,皱着眉头,苦恼的说,“他们说我爹爹溺水了,可是什么是泥水呢,大通河里好多泥,我爹爹都是大人了,才不会跟我一样喜欢泥巴里的泥鳅呢!”

这语气,这表情,这天真无邪的眼神,啧啧,简直逼真到无可挑剔!傅胤之赞叹不已,幽深明亮的眼睛深深望着高静媛,仿佛要把她的模样印刻到心里去。

“元元,高静媛!”他的声音低缓,声线还是童音,清脆悦耳,不过低沉的语气没有任何童稚的感觉。他想沟通,想撇开现在孩童身体的桎梏,像成年人那样交流!

“你,不用在我面前伪装。”

“我知道你听得懂我说得话,正如我知道你憋在稚龄女童的身体里很不耐烦。你刚刚戏耍一个成年人,觉得很畅快吧?发现了别人都很愚蠢,像个泥巴任由你捏揉,感觉如何?”

高静媛立时睁大眼,不过这种震撼立马转化为震惊,无邪的双眼仿佛受了委屈,“萧公子哥哥,你说什么呀!”

傅胤之笑了下,比他想象的还能沉的住气。但不知她从前何等身份?心智超常,狡诈善变,绝不是小家小户出来的。他的兴趣更浓厚了。

“你以为呢?”

“我,我……”高静媛无助的四下望望,那种怯懦畏缩,和普通的农家小孩有什么两样!

“看来你很喜欢玩?”傅胤之没有继续戳穿高静媛的伪装,相反,他觉得很有趣——人的思维方式当真跟立场太大关系。如傅胤之,他见了前世那些心肠恶毒、手段毒辣的妇人,便觉得恶心厌恶,甚至连碰都不乐意碰。几个奶嬷嬷并一直侍候的侍女,被变着法子全部打发了,身边只留两个跑腿传话的小厮。前世的他,被敌人中伤不觉得失败,可被至亲的人谋害,才会绝望!

重来一次的生命,他无比珍惜。所以看见同是上天的宠儿,他对高静媛的两面三刀、口蜜腹剑,抱着极大的宽容心。

“太小了啊,区区一个高老庄你不觉得太逼仄狭隘了么?这里不是你的舞台,你有更高的才华更远的见识,外面海阔天空才适合你。高静媛,你愿意跟我走吗?我可以发誓,这辈子不会亏待你。”

高静媛楞住了!

半响,她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蛋,心里浮想联翩。喵他个咪,果然同人不同命!想她做林芳雅的时候,知书达理、助人为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绝对是贤妻良母的典范!可二十八岁,没嫁出去!

换了个芯字,小丫头才六岁呀!六岁就有人要包养,六岁就有俊俏的小郎君要跟她私奔!

这是个什么世界!

苦苦维持那一线理智,继续假装善良无辜小宝宝,

“萧公子哥哥,你刚刚说什么呀?我们这里是高家坡,不是高老庄!”真成了高老庄,那她不是高家小姐了!NND,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呵呵!”傅胤之微微一笑,听懂了高静媛话外的拒绝,轻轻的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小女孩的头发非常柔软,掌心的触感比想象的还要好,“如果有一天你反悔,记得来找我!”

说完这句话,傅胤之留下一个从容自得的笑容,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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