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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婆的发家史-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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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当初作出另一种选择的严家,静娇的婆家,就完全是另外一种局面了。

静娴在宫中地位稳固,皇女皇子的接连出生,顾氏谋反案的阴影彻底消散了。静娇自持有个国舅爷的兄长,本性恢复,再无从前顾氏落难时的谨小慎微,生怕自己孩儿遭到毒手——幸甚,严家也快受不了了。一个本性张扬的人,总是伏小做低,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让人无法适应啊。看到静娇大声笑,穿着大红的衣衫,指使家里下人跟从前一样理所当然,还把眼睛盯着所有敢靠近丈夫严平的小丫鬟们,都觉得——哦,恢复正常了。

也好,他们早就知道会这样。

这样有什么不好呢?严家有多了一个乖孙儿。有两个孙子整天吵吵闹闹,老人们既是嫌烦,又觉得含饴弄孙是天大的福气。至于严平和静娇两个,跟普天之下所有的夫妻一样,吵吵闹闹,然后照样过日子。患难的时候没有抛弃,富贵的时候更不需说。

静娇过得十分滋润。她知道母亲郑大姐打算回老家,跟丈夫商量了一下,要把生母接到婆家小住,甚至还打算在严家周边寻一处住所,干脆让郑大姐住着好了。而在此之前,她的养父母陈家早早就被她弄到严家了。

郑大姐思来想去,她这个年纪跟一群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争宠,已经彻底没了希望,不如跟女儿过日子。刚刚答应了,就听到圣旨,她的大儿子顾守诚被封承恩侯了。 


第一百零三章洞房

叔伯兄弟都在,本来轮也轮不到顾守诚来当这个承恩侯。可,谁让他早早就被过继了呢?过继后,守诚祭祀的是三房长兄顾祈福的香火,是其唯一的后人,从长幼算,从嫡庶排,理所应当都是他继承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爵位。

三房其他人,亲爹顾祈禄不会拆儿子的台;顾祈寿、祈全膝下都只有女儿,得了爵位有什么用?过把瘾之后将来还不是要传给侄子?他们只要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光光辉辉的出嫁,然后在夫家没有人敢欺负,挺直腰杆做媳妇就足够了。而守诚的人品,不需怀疑。至少比守诺强。

而顾守诺,他竟然也心甘情愿让弟弟当这个侯爷。原因——当初是他拼死拼活,甚至离家出走逃避过继的命运。若为爵位他改变想法,和兄弟翻脸竞争,那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更无法在家里做人了。对于守诚,他只有一个要求,不问时间长短,一定要为静妶报仇!

顾守诚发誓答应了,于是没有任何反对意见的当上了“承恩侯”。作为承恩侯的亲生母亲,郑大姐出身再卑微,谁敢小瞧于她呢?顾祈禄到最后也没有明媒正娶,但新娶的正室年轻、底子薄,不敢招惹她,平素一口一个姐姐,郑大姐之后的日子,过得不赖。

静娇也因为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当上了爵爷,在夫家的日子彻底稳固了。落魄时她庶出的身份没少被人拿出来闲话,这会儿,曾经嘲笑过她的人想尽法子来巴结——要知道,顾氏娇娇从来不是大方的人呢。

顾守诚封承恩侯的圣旨后,永安帝很快又下了一道,赐婚顾静媛和傅胤之。傅家收到圣旨如何想法暂且不知,高祈恩替女儿接下圣旨后。心头一片惘然感叹。

四个亲生的子女,长子守拙英年早逝,如一根冰锥扎中他的心口;幼子守愚失踪,在自家里被人拐走,更如活活碾碎了他的五脏六腑;小女儿自私,飞蛾扑火的进了宫廷。如今只剩下长女,但是马上也要离开他了。生儿育女,忙忙碌碌,却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一刻的孤独,这一刻的感伤。无人能够体会,更无人替他分担。

夜晚,高祈恩经过妻子房氏的房门口。从窗子缝隙听到她梦幻般的呓语,时而吃吃傻笑,时而泪落如雨。心痛内疚吗?有的,但是再多再丰沛的感情也经不起时间的打磨。他已经累了,没有更多的耐心来陪伴一个病人。安抚她、听她内心深处有多么痛楚——因为他的伤,藏得更加深,且一点也不比房氏的少。

让丫鬟熬了一晚安神药,给房氏服用后,他到了内室,从床榻下的安格中拿出一个锦盒。里面装着高家剩下的。还能见人的东西。唤来长女后,他将锦盒放在桌案上。

静媛随手翻了翻,顿时一愣。

“父亲,这些大概是最后的家当了吧?您要做什么……啊,不会给我做陪嫁吧?”

高祈恩点点头,神态淡然。

“不,我不能收。”既然傅胤之知道她的境遇。还想娶她,那就不会是为了财产多寡。有。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没什么妨碍。不过,这是她和傅胤之的默契,怎好跟父亲如实阐述?只一口拒绝,用“家里更需要”的话敷衍。

轻轻叹一口气,高祈恩慢悠悠的道,“是不是还急着当初你索要嫁妆,父母都责备你的事情?”

“额、哪能呢。”高静媛口是心非的说。她是小心眼,谁对她好,对她不好,她一百年都记着呢。

“你出生后不久,爹娘就为了上任做官丢你在老家,直到长到六岁才见面。你心里有怨吧?”

“呵、呵!陈芝麻、烂谷子,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即便元元要怨,怨的也是无端被抄家,害得不能享世家小姐的福吧。”

转移话题高静媛在擅长了,不过这会儿高祈恩彷佛看透了一切,笑容中带了一点苦涩,摇摇头道,“为父从来不懂女儿心思,你妹妹、你娘,她们……哎!可只有这一点最确定:从你六岁爹娘再见你之日起,你怨恨的东西多了,一根针、一根线,都能让你恼个半天。唯独抄家这事,你没有半点怨恨。”

同时也是最快接受现实,全心全力为全家奔走的那个。

高祈恩心里头暗暗的道。原本他也赞同妻子房氏的看法,大女儿心性偏执,心胸狭窄,偏胆大妄为,不顾其他,行动常有惊世骇俗的兆头,是个稍不留神就能犯大错的人。可谁能料到,最后贻害全家的,竟然是他们认为最为乖巧的小女儿呢?

早早放弃的,其实一直没有长歪;而一直寄予厚望的,其实内里早就变了。他,竟没有看穿!

“只有这件事,你没有怨恨。为父……错得太多了。”

高祈恩将锦盒推进两分,嘴角的苦涩越来越重,“……再者,为父也没有其他嫡出的孩子,这份家当,除了你,还有谁人能继承呢!”

高静媛抱着锦盒,终于感觉到了沉重的,迟来的“父爱”。可惜,这份爱来得太迟,迟到她已经完全不抱任何期待。如今的她,对高祈恩的态度和善,甚至有些同情,不是出自一个女儿,而是……陌生人,对陌生人她都会如此!

因为所有的子女都离开了,唯独她在身边,所以改变态度,所以发现她的美好……请算她心胸狭窄吧,她真的无法接受这种候补的轮胎一样的感受,这不是她期望的父母之爱。

养父母对她尚且专心一志,呵护备至。

高静媛最后还是接受这笔财产,虽然是以嫁妆的形式得到,可她没有视为自己的私财,而是用这笔钱搜寻小弟守愚的下落。若干年后,终于找到了守愚,将他送回了父母的身边。尽孝什么,让儿子去做吧,她是泼出去的水。既不期待得到什么,也不在乎失去什么。

至于那时高祈恩的感叹,房氏的追悔,其实都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她尽了自己的责任,问心无愧。

——————

“砰”!一声红莲喜炮炸开,厚重的硝烟气息弥漫得看不清人影。傅家上下张灯结彩,连下人都换上裁制的新衣——不管内心的想法如何,这门婚事可是陛下亲自下旨,宫内已经传旨下来,说是陛下可能要亲自观礼,傅家哪敢不慎重对待?前两天就派人将花轿经过的大街小巷清理了一遍,一些商铺,尤其是棺材铺、米油铺等都被叮嘱了,万万不可有一丁点阻碍花轿的地方。

在一片郑重其事中,新郎傅胤之穿着大红礼袍,跨上了自己的枣红战马。他身后陪同的不是傅家兄弟,而是在北疆一起并肩战斗的袍泽。有几个,正是去北固城给高静媛送召回顾氏圣旨的人。

“真的要娶那个高家小娘子,哎,听说她脾气不怎么好。”

“你说错了,不是高家小娘子,是顾家!她祖父父亲不是身世大白了么,人家是顾氏血脉。”

“哪里弄得清啊,先是说不是,赶人家出族;过不了两年又说是,强拉着写进族谱了……不管姓什么,干嘛一定要娶她呢,京城里身娇够贵的大小姐多得是!”

傅胤之一回头,冲着发牢骚的某人一笑,压低声音,让周围人恰好能听到,“她脾气的确不好。所以……你们要当心。当心她过了门,给你们小鞋穿。”

“啊,她不敢吧?”

“新嫁的小娘子不都是羞羞答答的么!大哥,万一她真的使小性子,就看你的了!”

傅胤之听了立刻转过头,脸上恢复面无表情的沉着,心里暗道,一年没见,也没传达个什么消息,他还不知道是不是泥菩萨呢。看他的?他心里更没底!

就顾静媛那个性格,说不定她要磨砺的人,才不是什么外人,而是他自己!

按照一般人的想法,傅胤之信守诺言,如约娶妻,无论身份地位的变换,恐怕会得到落难后女方的无比感激。一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也说不定。换到顾静媛身上,傅胤之拿不准了。

三年来音讯绝少,甚至在顾家被抄时没有给以任何援手,这本身就够冷酷无情了。因为这层担忧,傅胤之在通往洞房花烛的路上,心里头如压着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挡酒自然有他身后那帮兄弟,这三年他也不是白过的,愿意为他醉死的兄弟前仆后继呢。喝得半熏半醉的,他终于红着一张脸挣脱了敬酒的人群,跨进门槛的时候,瞧见几个打扮得无比喜气的三七三八她们,挥挥手,让她们都散去了。

心跳如擂鼓的一步步走到内室,距离床榻越来越近了。那个低垂着花盖头,曼妙的身影是谁?傅胤之觉得自己酒气上涌,越发热了。

他的动作无比缓慢,生怕自己哪一点出了错,小心翼翼的坐在顾静媛的身边。

“你……”

还未说完,顾静媛急促的制止,“先别说话!”

“额,怎么了?”

顾静媛直起身来,健步如飞,三步并作两步飞到壁挂前,一把抓住装饰性的宝剑,手腕一抖,挽了个剑花。

傅胤之的酒立刻醒了。

“娘子,你要做什么!”

第一百零四章花烛

剑花一挽,傅胤之的心顿时哇凉哇凉的,还以为顾静媛憎恨他至此——要用宝剑一绝生死。咦,不对啊,是不是酒喝太多了,思维比平常都慢了半拍。

他所了解的顾静媛,聪明而狡猾,理智而精明,怎么可能是个不估量双方力量强弱,就拼个你死我活的糊涂人?真要害他,也该是表面善解人意、屈从温顺,然后趁他酒酣之后再下杀手……

那才是她的风格嘛!

等等,他打了一个酒嗝,越发觉得自己醉了。看看,都想了些什么东西!今天可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啊!但凡一个男人,对洞房花烛的期待都是可想而知的,他怎么尽想一些稀奇古怪的!

顾静媛抿着唇,回眸望了他一眼。该怎么形容这一眼,说风情吗,不,眼神中充满了警告,还有一丁点的暗示,包含着千言万语,然而没有一句是跟传送秋波有关的。

她将宝剑对准屏风后的紫檀雕花落地衣柜,剑光一闪,那虚假锁上的铜锁就掉下来,砸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出来!”

刚刚那个凶悍眼神,加上此刻威风凛凛的持剑英姿,新娘的繁多衣饰压根没有阻碍她半点,顾静媛冷笑着,“再不出来,我就刺了!”

衣柜里没有动静。

顾静媛俏脸上越发冰冷,这种冰冷在一团嫣红胭脂陪衬下,更显得娇艳雨滴,彷佛怒放的玫瑰,天然带刺,一不小心就被刺伤了。

“我在自己洞房里挥剑耍乐,律法可没有任何一条说不准。便是不小心刺中什么,可怪不得我!”一面说,一面作出砍的姿势。衣柜里忙不及的出来两个声音,“等等/不要!”

傅胤之换了一个姿势坐,然后看到衣柜里忙不迭冲出来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不是旁人,正是他的两个堂妹。顾静媛不记得她们排行是第三还是第六,但是记得自己一年前离开傅家时,这两位“好心”的送了雨伞和扇子。

雨伞寓意“分散”,扇子更是代表“失宠”,都是极好的礼物么!顾静媛见它们制作精美。都拿到当铺里典当了,好歹换了些银子,解过燃眉之急。

从某方面来说,顾静媛是打算大度的不计较。可是,这病不包括捣乱她的洞房!

宝剑在两个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身上比划来,比划去。两位傅家千金虽然明知道又傅胤之在侧,顾静媛绝对不敢做什么,但是那宝剑银光闪闪,又开刃了。不小心在她们吹弹可破的面庞划了点儿皮,可怎么办!

“你,你快收了剑!哪有人似你,在洞房里也舞刀弄枪的。难怪人人说你是母夜叉,活阎王,扫把星……”

还待继续骂,另一人急忙拉了拉,示意她别说了。

顾静媛哪里是肯吃口头亏的,宝剑再一挽,显摆似的刚好让剑锋擦过两人的身体。轻轻一笑。“哦,原来你们也知道这里是洞房啊,别人的洞房!不管我是谁,你们两个躲躲藏藏,在我洞房里的衣柜里,打算做什么呢?”

“我们……”

又被拉了拉袖子。

顾静媛知道问不出什么,左右不出那点事情呗!傅家不情愿娶她。大概是知道永安会亲临婚礼现场,不好直接下手,就打算破坏洞房,之后的招数大概也为她准备好了。

可惜,她不是喜欢按照剧本一板一眼的演下去的演员呢!

想破坏洞房,可以,只有她来,旁人。闪边去!

“我真的很好奇。”说话的声音温温柔柔,可惜眼神透着一股邪气。顾静媛的宝剑已经搭在刚刚那个出言不逊的傅家小姐肩膀上,“你们两个可都是不出闺门的千金大小姐呢,至于亲自出面吗?在洞房里……嘿嘿,你们就不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传出去坏了名声。”

“我呸!你你,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你别休想了。”

“就是,你别以为自己会得逞。我们傅家,不可能要你做媳妇!”

顾静媛听说,秀眉一挑,横剑回眸看向傅胤之,语气清淡,“我会得逞吗?”

这个问题,问得好……别有所指。

傅胤之觉得自己酒气越发上涌了,不然他怎么兴致盎然,怎么觉得浑身发热呢。作势低头看了下,然后一笑,“娘子放心。”

顾静媛很是满意这个回答,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然后将宝剑抬得更高一些,抿唇一笑,“看来我到底能不能做上傅家媳妇,有人愿意配合呢!”

那两个傅家小姐又羞又气,脸上可以滴出血来,“你……”

话未说完,外面一阵喧哗,“不好了,走水啦,走水啦!”

“快叫人过去,烧的好像是新娘子的陪嫁。”

要不要做得这么明显啊?一连在她窗前走三趟,生怕她不知道嫁妆都被烧光了。

顾静媛动也没动一下,同样,傅胤之也没有,他只是换了一种姿势,继续冒充旁观者。

“你不去看你的嫁妆吗?”其中一个傅家小姐道。

“看什么,看一团灰烬么?”顾静媛奇怪的挑眉,说着话,手腕痒了,挠了挠。她挠痒痒不要紧,那宝剑几乎擦着人脸,锋利的剑刃隔断几缕发丝,吓得两女抱成一团。“不要呀,是六夫人要我们做的,不关我们的事情。”

“六夫人?”顾静媛眼前不由得浮现在傅家生活时,认识的一个几乎透明人的守寡某妇人。真可笑,栽赃也要选个好人选吧?

“真的是六夫人。她说过,只要搅和了洞房,将来这洞房里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了!”

哦,也许是真的?

顾静媛早有面对狂风骇浪的准备,准婆婆都得罪狠了,其他的人又算得了什么。

“你们两个,滚吧。再有下次,我就会多做几个记号。”

又挽了一个剑花,嗖嗖的破空声,还有灯光下,那叫一个银光闪闪,两个傅家小姐头发发紧,见傅胤之坐在床上一声不吭,灰溜溜的走了。

顾静媛看着她们走了,将门锁上,一面收了剑,一面疑惑,“真是的!难道偌大的傅家挑不出人了,找她们来破坏。欺负她们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你说得没错,是真找不出其他人了。因为来的不是她们,而是男子的话……”

“怎样?”顾静媛饶有兴趣的问。

“杀了。”

“要是来的是你兄弟呢?”

傅胤之会以同样的笑意,“你说呢!”

前世,他曾经遭同胞兄弟带了绿帽,最后妻离子散,孤苦无依的收场。在属于他的洞房里,藏在暗处和他的新婚妻子共处一室,除了自己找死,也没其他原因了。

这是他的逆鳞,碰触不得。

顾静媛偏着头,彷佛重新认识了这个她应允共度一生的男子,半响点了点头,才迈着款款莲步移向床榻——这才是新嫁娘该有的仪态嘛!

两人并排坐在床榻上,都没宽衣。

大红的龙凤蜡烛不停的滴出红色的烛泪,将烛台下方堆起一片红。灯花爆了又爆,走水的声音渐渐弱了,应该是那两位傅家小姐将洞房里面的情形一说,暂时收了小动作——对于傅家来说,洞房又如何,他们想要对付一个没根底的媳妇,太容易了,困难只在于选择哪种不显眼的方式而已。完全没必要在这个关头扫了傅胤之的兴致。

可这给了顾静媛和傅胤之最佳的缓和一年多未见的生疏感。或者说,给他们日后和谐相处的谈判时间?

顾静媛拧着眉,很难开口,但她必须要说。

“我跟你祖父做过交易。”

“嗯。”

“我答应他会主动避开你,再不跟你见面,如果违背誓言,死无葬身之地。”

“嗯。”

“但是他违背了我们的交易内容!”顾静媛忽然变得激动愤怒,“我委曲求全,忍辱负重,只求小宝能平安无事。可是,在我走后不到一个月,小宝就被人打断双腿,成了残疾!”

紧紧的,紧紧的握着拳头,顾静媛忍耐不了,眼角泪光闪烁,“我不能接受!”

她屈膝了,她下跪了,她甚至发下毒誓!她求什么,只求小宝一个人的安危!她甚至不问小宝在傅家生活条件,哪怕做个仆役也行,健健康康,安安稳稳的,就够了!

只求这么一点点,傅家做不到吗?

一想到小宝双腿被人断,求医无门,忍受傅家人的白眼嘲笑,顾静媛的心就好似被人用力捏住了,那么疼,那么难以承受。

“你想怎么报复?”

“我要让他后悔一辈子。”

傅胤之听了,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而是冷静的沉思了片刻,“行。”

只有这一个字。

然后他关心的焦点就变了,不是“你作为我媳妇,以后如何相夫教子,孝顺公婆”,而是“我发现你最在意的亲人,竟然是小堂弟。他比你亲弟弟还亲?”

“那是当然,小宝事事听我的,他有多在乎我,我就有多在乎他。你,不生气我和傅家的恶劣关系?”

“明摆着,娶你之前不就知道了吗?你想不想马上搬出傅家?”

“啊,你有办法?”

“这不是现成的理由吗?今晚这么热闹,不回敬一点,人家都当你‘母夜叉’、‘扫把星’好欺负呢!”

第一百零五章

顾静媛偏着头,疑惑的看着傅胤之,彷佛在分析对方的目的。

“你居然会帮我?”

“你是我妻子,我不帮你,帮谁呢?”

“可是我要对付的,是你的亲人。”

“亲人?房氏是你的生身之母,顾静妍也是你的同胞姐妹,你可能当她们是亲人?”傅胤之没直接反驳,而是随口问了一句。

将心比心,顾静媛明白了。她垂下头,没有说话,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显示她的内心并不平静,一定是在算计着什么。

傅胤之酒气上涌得越发厉害,不然换在平常,他一定斟酌了再斟酌,三思之后才会行动,而现在,竟直接本能的伸出手,握在刚刚那只舞剑舞得银光闪闪的柔荑上,轻轻一捏,哦,柔弱无骨,好柔软!不是没有摸过女人的手,可只有此时感觉到一股酥麻惊奇的感觉。

顾静媛抬头瞪了一眼,不过跟眼神威胁的含义相反,她没有拒绝,而是冷静的思考“敌我情况”。作为一个适应了各种险恶生存环境的穿越女,她的最大优势是“识时务”。嫁都嫁了,再说什么贞洁之类,自己都会嘲笑自己了。

尽量放轻松了身体,她轻咳一声,用平板的语气叙述,“现在我的身份,估计不可能给你带来什么优势。”

八哥顾守诚成了承恩侯,可当今皇帝永安长着一副正太面孔,内心里其实对外戚忌惮极深,亲政后顾氏不可能恢复到旧日风光了。况且现在朝廷世事变幻,陆氏是永安下一个目的,而安皇后已经许久没有露面了,不知道对这门比顾氏还显赫的外戚有什么看法……总之,在形势完全不明朗的情况下,娶顾氏女为妻。绝对不是什么好决策,太引人瞩目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顾静媛十分清楚,她现在是“一穷二白”,压根没有资格跟傅胤之谈条件。所以,这场婚姻该如何经营?

婚姻也是战役,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役,战败了。她几乎没有重头来的机会!顾静媛的慎重可想而知。

“嗯。”

傅胤之脸庞上两团红晕,眼神迷离,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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