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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多娇-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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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成为邢家的敌人!
事已至此,她再多说也是枉然。现在盼望的就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看在那一万两银子的份上,能从邢家救出儿子,不然她死不瞑目。
这边,指挥使收了银票,却只叫欧阳家的人先回去等消息。他在衙门里吃了两盅茶,不紧不慢的往镇抚司去。宋晨刚刚从宫里面圣归来,听属下说是兵马司的段指挥使在等自己,脸上挂起了笑意。
“段大哥!”宋晨冲堂内端坐的一拱手,段指挥使忙起身笑道:“宋老弟何必多礼?怕这是才从宫里出来吧?怎么,皇上又宣你说话儿?”
段指挥使语气中不难听出羡慕的味道,可能多的却是探究。东南水军究竟由谁来接手,这事儿早传的沸沸扬扬,宋晨又不是个小角色,段指挥总觉得对方的消息来路更广。
宋晨笑道:“什么说话儿,倒是万岁爷把我臭骂了一顿,罢罢罢,不说那些也罢,段大哥今儿来是?”
段指挥使了然的一笑,从怀里掏出银票拍在桌案上:“这是欧阳家才送给我的,说是叫我领兵闯进邢家,把欧阳三老爷给救出来。可老弟也知道,别说邢家和五皇子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就算邢家和皇室没有半分关系,可没凭没据的,我怎么好去抓人?”
宋晨点头道:“段大哥说的不错,况且邢大人在军械所干的卖力,今儿万岁爷还暗暗提示,要升这位邢大人的官衔呢!你现在去邢家捉人,打的不是五皇子的脸,打的却是皇上的脸。”
段指挥使忙附和的点头:“那依着兄弟的意思该如何?”
宋晨看明白了段指挥使眼里的狡黠,忽而一笑:“段老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就是。”
“好!兄弟是个爽快人。”段指挥使收敛玩世不恭的笑意,正色道:“宋老弟在东南的生意,我要占两成份子!”

220、趁火打劫岂能如意

“段大人这话就叫人费解了,东南的生意?我竟从没听过。”
段指挥使咧嘴一笑:“瞧兄弟这脾气,刚刚还一口一个大哥,这会儿就翻了脸。说起来,咱们俩也是多年的交情,当年我进兵马司,多承谢尚书大人的关照”
宋晨心里冷笑,今儿算见识什么叫得寸进尺,什么叫见利忘义了。那会儿他四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找门子升官,全都是自家老爷子使的气力,宋晨要不是因为这一点,根本懒得理会他。没想到姓段的就是个中山狼,一得志便立即猖狂起来,竟然狮子大开口管自己要两成的份子。
两成份子,一年下来就是三四万两雪花银。他也不怕烧到手脚。
宋晨冷淡道:“段大人既然还记得这份情谊,就该懂得我们府上的规矩。我们宋家人可最恨的就是背信弃义,见利忘义之辈。”
段指挥使也不发怒,只笑道:“我得罪谁也不敢得罪宋家人不是?况且宋大人对我恩重如山,不过宋老弟,话又说过来,你总不能一个人吃独食吧?老提督在东南经营这些年,咱们不敢觊觎他手里的东西,可终究他是老了,让贤也该让出点利益来,叫大家都尝尝甜头。老弟出生入死,救出老提督,拿个大头没的说,可老哥我也厚着脸皮,想和老弟手里讨点残羹冷炙吃。”
宋晨哼笑:“看来段大人早打听的清清楚楚,我险些忘了,段大人的岳父就是月阳知府,恐怕这消息就是从那儿来的吧。不过,段大人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些,两成的份子…我只怕段大人吃不下去。”
段指挥使连忙换上一幅好商量的表情:“宋老弟别是以为我想平白无故占这便宜吧?哎哟,那可就冤枉死我了。我段明从不做这种阴损的事儿,此时此刻,我就帮宋老弟解决一桩麻烦事儿。你早看欧阳家不顺眼了吧,没关系,老弟不好出手,哥哥我替你料理了这个麻烦。届时这就是送给邢家的一份大人情,依着宋老弟的相貌家世,再和邢府提亲,岂不是手到擒来的便宜事儿?哥哥我要两成份子算什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邢家就是一年下来,从手指头缝儿里漏下来的东西,都够我这种人家一年嚼用了。老弟成了邢家的女婿,怎么还会在乎这区区两成的份子。”
宋晨心中勃然大怒,段指挥使不等宋晨发飙,急忙接道:“夜深雪大,不过哥哥我这帮子手下一个个都眼睛毒辣的很,不巧,就在宋家胡同里看见了一帮匪患绑了欧阳家三老爷。”
段指挥使像是自言自语的念叨:“这帮家伙也是,非好奇心旺盛,非要跟在后面,竟看到了那伙匪患落脚的地方。”
宋晨眼中寒光一闪,段指挥使笑道:“老弟可知道城东那间尼姑庵?只两三个老姑子,我原还奇怪,那儿的香火也不旺盛,姑子们也不漂亮,怎么就每日香火不断,从没烧过吃喝呢?老弟说这可奇不奇!”
宋晨沉声道:“你究竟什么意思?”
“我来之前那尼姑庵已经叫五城兵马司团团围住了,任里面的人插翅也难飞出去一个。老弟想想,我把这些西域人当做江洋大盗送到顺天府也好,押去大理寺也罢,皇上还不都给我个嘉奖?”
“嘉奖自然少不了,可老哥哥就不想想,我自然是否认到底的,皇上不会为了两个江洋大盗免了我的差事,更不会就此迁怒我们家老爷子,可段大哥却至此与宋家为敌,今后如何在官场上再行走半步?段大哥别忘了…我们老爷子就是不管事了,可也是吏部尚书!”
宋晨不知不觉间已经动了杀机,手在腰间的位置随时蓄势待发。
杀段明,并不是因为段明狮子大开口或是太过贪心,而是对方意图将邢家卷进危机之中。宋晨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邢岫烟,哪怕是潜在的威胁也不行。
这短短的瞬息间,宋晨一面和段明虚与委蛇,一面琢磨着杀掉段明之后如何向皇帝禀奏这件事。
镇抚司只为皇上杀人,五城兵马司又是皇上最信赖的官署之一,要杀兵马司的大头目,非要先经过皇上的点头。可宋晨也明白,这个时候不一举击杀段明,出了镇抚司,这老小子一定逃遁的无影无踪,叫自己拿捏不住机会。
宋晨脸上不动半点声色,但段明就像猜透了宋晨心思似的,朗声一笑:“我和谁过不去也不会和宋老弟过不去。老弟细想想,这买卖实在划算,到时候欧阳家出事,查不到老弟身上,更查不到邢家的身上,老弟只管安安心心的娶个美娇娘就是。等老弟大婚那日,请哥哥我吃杯水酒就是。”
宋晨没有忽略段明眼里一闪而逝的狡黠,他立即意识到,段明的到来不是兴起所至,而是处心积虑好的一步步棋。
宋晨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段大哥且容我再细想想,明儿再给你个准信。”
段明心中一喜:“应该应该,那我就在兵马司恭候老弟的佳音了!”
段明像做定了这笔生意似的,喜气洋洋出了镇抚司。在后堂躲着的几个得力属下当即跃进正堂:“大人,要不要”
属下们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宋晨冲后一摆手:“段明这种人,可以为钱舍命,既然钱财能解决的事儿,犯不着兴师动众。不过,等这阵风声一过,也该叫兵马司的人知道知道,咱们镇抚司不是好惹的。”
宋晨几个属下脸上立即泛起嗜血的神采,恨不得立即手刃了段明。
岫烟并不知道宋晨为她丢了多大笔买卖,更不知道欧阳家三老爷此刻已经从宋晨的手落进了五城兵马司的大牢。这三老爷纯粹是自作自受,他当时起了色心,又想出手对付邢家,所以才落网,成了瓮中之鳖。
镇抚司的人都是行刑的高手,又得了宋晨的“关照”,欧阳三老爷身上看不出半点伤痕来,可筋骨里早就是损伤累累。
转手进了五城兵马司,兵马司可没那些聆讯的高手,他们只当欧阳三老爷是精神颓靡,于是各种大刑一起往上招呼,不到半个下午,欧阳三老爷就快咽了气儿。
段明接到消息大惊,忙过来探看,才心惊宋晨的手段。段明回想在镇抚司里的嚣张气焰,后怕的直打哆嗦,这才觉得自己拿两成的份子要的似乎有些重。段明急于和宋晨恢复交情,便费尽心思在欧阳一家身上,将欧阳家几位老爷的底细查的清清楚楚。
岫烟这边因有宋晨回京,心里总觉得像有了主心骨似的,索性将欧阳家的事情抛在一边,专心打理起黛玉的婚事。
当日俩小人儿见了之后,乾家大姑奶奶便私下底问乾觅觉得如何,等乾觅知道姑姑是给自己和林姑娘撮合,脸红的什么也不肯答,乾家大姑奶奶就什么都明白了,当即去信给济宁来家,请老太爷亲进京为乾觅主持婚事。
乾家的意思是先把这婚事定下,一面筹备起来,一面叫乾觅备考,两者互不耽误。
卢氏这几年早把岫烟和黛玉的嫁妆置办的八九不离十,问过贾母的意思之后,两家当即觉得操办起来。贾母私心不想叫邢家把风头都占去,便自己出了两万两银子,叫王夫人和邢夫人妯娌俩出面给黛玉采买嫁妆。
王夫人不情愿,邢夫人更恨不得把钱都装进自己的腰包里,她俩没一个诚心为黛玉置办的,等卢氏再次登门,见了荣国府准备的嫁妆单子,脸上就有些挂不住。
装嫁妆的箱子既不是紫檀打造,也不是黄花梨的,而只用了黑酸枝木,款式上也老气横秋,竟不像给个出嫁女子的家具,倒像寡居多年的妇女所用。锦被绸缎是不知哪个快关门的店铺里淘换来的便宜货,有些抽丝明显。匣子里的钗环首饰是被炸过的,并非最新打造。这种首饰多是典当行里的物件,因典当者无人赎回,就辗转再被卖出。
可恼的是,像这种典当行里出来的收拾,许多都是往生者的遗物。卢氏不恼才怪!
真真儿是晦气!
贾母勉强笑道:“家里为娘娘吃药,花费了不少,这一时间竟不能凑手,舅太太别笑话,等公中挪出来闲散钱,就都补贴在林丫头的陪嫁里,断不会叫那孩子委屈的。好在,这婚事还要过些时日。”
卢氏故意问道:“娘娘吃药难道还是府上供给着不成?宫里也不出面管管?元妃娘娘可毕竟是一宫之主啊!”
贾母苦笑:“话虽是这个道理,但在深宫大院里,娘娘唯恐走错了半步。这种入口救命的东西,能不沾外人的手自然还是避免了些的好。”
老太太显然不想就这件事纠结下去,忙将话题转向了乾家:“那乾家大姑奶奶真能把他们老太爷请来?”
卢氏心领神会,只笑道:“乾家乐意和咱们结亲,乾家老太爷亲自应允的,劳动他总比叫那位继室夫人来的好。”
贾母一皱眉,要说老太太心里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乾觅还有个偏心眼偏的十分严重的非嫡亲祖母。
ps:段明谐音“短命”

221、重返荣府黛玉备嫁

贾母拉着卢氏语重心长道:“这事儿就得舅太太给我们玉儿多多的留心了,一点不怕你笑话,她这两个嫡亲的舅母是半点也指望不上的。我拿出去三万两银子叫她们置办东西,可舅太太瞧瞧,给我抬回来的东西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破烂货,要不是玉儿的母亲当年还有几件压箱底的好东西能放在里面凑数,我都不好意思往乾家去送嫁妆单子。”
老太太故意往高说了一万两,她只当卢氏并不知情,其实卢氏早打听的明明白白,连邢氏、王氏统共花了几两,隐匿下几两,她都一清二楚,更不用说老太太拿出来的究竟有几个钱儿。
卢氏轻笑:“老太太就是不说,我也会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我们家和林大人那些年的交情,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点道理我们还是懂的。”
贾母十分满意,如果能安安稳稳把黛玉嫁出去,也算是了却自己一桩心事。她掌管荣国府内宅这些年,也积攒下了不少家私,当年林家的钱刚进自己的手时,贾母想着,数年之后,宝玉黛玉成亲,这钱不过在账面上走一遭,叫林丫头将来不受欺负,腰杆子也直些。自己再帮衬宝玉五万两银子,余下散给凤丫头等,也就尽够了。
可人算不如天算,娘娘省亲一回,家里的钱花的就像淌水儿似的,从此没个尽头,宫里的奴婢太监更像是无底洞,老太太自己也搭进去不少银子。林家的钱早花的七七八八,贾母心中有愧,眼瞅着两个玉儿今后无缘,贾母就想多给外孙女补贴些,但力不从心,这两万拿出来,贾母也好比伤筋动骨一样。
老太太留了卢氏用午饭,二人商议,今后就把黛玉安置在老太太后罩房的暖阁里,找几个手艺讨巧的丫鬟帮她绣嫁衣。贾母头一个想到的就是鸳鸯,她的贴己衣物都是鸳鸯一针一线缝制的,最得贾母欢心。
可惜鸳鸯忙的很,贾母这里半刻也离不开她,鸳鸯就笑着替贾母出主意:“这有什么难的,老太太难道忘了?咱们府里就有一个绣工比我还精致的,宝二爷房里的晴雯可不就是你盛赞过的?”
贾母一拍腿,仰头笑道:“糊涂糊涂,我怎么就忘了她!”老太太打发了人去大观园里叫晴雯,晴雯正和袭人斗嘴,乍听老太太差人来唤她,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未免有些心虚,等进了贾母上院,一听鸳鸯说的是这个事儿,晴雯更加的犹豫。
鸳鸯觑着屋子里和卢氏说笑的贾母,低声呵晴雯:“傻子,这是天大的好事,你快当着舅太太的面儿亲自应了,舅太太一高兴,林姑娘自然也就高兴。”
晴雯不服气道:“我还没说你呢,平白无故给我揽这活儿干什么!宝玉的衣裳我都做不完,哪里还空出手来帮林姑娘?”
鸳鸯气道:“你这个痴心肠的小妮子,怎么就不明白我的一番苦心?”鸳鸯附在晴雯耳边:“我且交代你一句实在话吧,二太太最近正要拿你们怡红院里的人做筏子,你们平日里玩笑的话,打闹的话,二太太心里一清二楚。你们怡红院里遍地都是二太太的耳目!你与宝玉平日又好,玩起来也没个男女忌讳,我听二太太屋子里的玉钏儿妹妹说,二太太单单点过你的名字呢!”
晴雯又惊又恐,勉强镇定道:“你别吓唬我!”
鸳鸯狠狠一扯晴雯的小袄:“我糊弄你干嘛,等会儿你悄悄地去找玉钏儿,她说的可比我这些可怕多了!怡红院里不单你,碧痕、秋纹没一个落下,小丫头里春燕,四儿…你可瞧瞧,那些不是宝玉得意的?”
晴雯啐道:“那只西洋哈巴儿怎么没在里面?”
鸳鸯和袭人交情还好,她虽然帮了晴雯,但也不愿意当着晴雯的面儿数落袭人的不是。晴雯眼见如此,也明白几分,讪讪的一甩手中帕子:“这情儿我领了,且等我回去想想。”
晴雯进屋给贾母请过安后,转身回了怡红院,屋子里大部分都围着袭人说笑,晴雯看了赌气,躺在床里闷头不语。麝月见状来叫她去吃瓜:舅太太才拿的甜瓜,这个时候吃瓜可不容易,宝玉出去前特意叫给你留着,只说你爱吃。
晴雯头也不回,身子也不翻,只是不耐烦的拂去麝月的手:“我哪儿有心情吃!”
麝月一听忙问:“老太太究竟找你什么事儿?”
晴雯一直把麝月当做袭人一伙,所以任凭麝月怎么问她,此时此刻晴雯就是不回。麝月没法子,只好来找袭人,袭人冷哼一声:“叫她自己作怪去,咱们也不用理她,这种人我最了解,你越是捧着她,她越是爱闹。”袭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了麝月跟自己去给贾宝玉打络子。
过了两三日,凤尾胡同把黛玉送了回来,连同黛玉的一些箱子行礼。卢氏趁着年后各大裁缝铺子的生意都清冷的功夫,忙出钱为黛玉前前后后置办了两大箱子新衣裳,春夏两季各是八件,连丫鬟们也多有福气。这几箱子衣裳着实羡慕坏了探春、惜春等姊妹。大伙儿虽然也做,可这二三年来,尤其是琏二嫂子不当家之后,她们的衣裳多是老太太或者太太赏下料子,叫丫鬟自己缝制。
丫鬟们的手艺到底粗糙,不及外面精工细作半分。
几个人围在一处七嘴八舌说着舅太太如何对林姐姐好,唯独史湘云远远坐着,心里闷闷的,脸上更是闷闷的。
黛玉几次想走过来和她搭话,可紫鹃都紧紧拉住了自家姑娘。等晚间送去了众人,黛玉预备休息,春纤正给她拆卸簪环,黛玉忽然对着镜子里的紫鹃道:“你今儿是怎么了,一直拉着我干嘛?”
紫鹃一面收拾行李一面笑道:“姑娘的消息可真是闭塞,难道就没听说史大姑娘的好事也将近了?”
“你从哪儿听来的?”
“瞧姑娘还不信,园子里人人都在传,不过”紫鹃压低了声音:“听说亲事是史家老爷在任上定下的,好像很是匆忙的样子,且六月里就准备成婚。老太太写信去问史大姑娘的陪嫁怎么弄,那边还没个准信儿呢!”
黛玉沉声道:“据我所知,云丫头上面还有两个堂姐待字闺中,云丫头的婶子又刻薄小心眼,没道理晾着自己的女儿不成婚,反先忙活湘云。这样子看来,史家老爷该是在任上犯了什么事儿或是得罪了什么人,为平息麻烦才拿侄女的婚事做筹码。”
紫鹃点头:“大伙儿也是这么想的,听说史大姑娘近来消沉的很,我正因为知道,所以拉着姑娘,怕你过去讨了没趣。临出门的时候大姑娘可嘱咐我了,叫我照顾好姑娘一应穿戴饮食。”
黛玉笑骂道:“好个丫头!也不知哪位才是你的姑娘!赶明儿叫大姐姐把美莲美樱换了你去,叫你好安心在大姐姐身边当差!”
紫鹃知道这是玩笑话,也跟着赔笑:“我再聪明十倍百倍,也不敌一个美莲,不过话说过来,她二人加起来也比不上我待姑娘的忠心。”
春纤就在一旁打趣,雪雁也跟着调侃,屋内气氛很是融洽。贾母扶着鸳鸯的手往暖阁里进:“在外面就听见你们几个小丫头说笑呢!”
黛玉忙起身接过鸳鸯的差事,小心翼翼的扶着贾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紫鹃重新在脚炉上加了炭火摆在贾母身下,黛玉又亲自捧了一个海棠花式雕漆填金云龙献寿的小茶盘,里面一个成窑五彩小盖盅:“义母知道老太太喜欢浓茶,所以特叫我带了几包老君眉请老太太尝。”
贾母笑道:“舅太太就是这么客气,一点小东西都想着咱们家。”老太太细细品了一口,果然苦涩中回味着甘甜,且茶香绵延。
鸳鸯见这祖孙俩坐在一处闲谈,便悄悄拉了紫鹃和雪雁等出内室,只在外屋说话。
贾母看着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外孙女,一时间感概万千。要是敏儿还在,要是姑爷还在,二人看见玉儿要出阁的模样,定是异常欢喜。可惜,那是俩没福气的孩子,贾母就盼着早去的女儿女婿把余下的福气都转到自己的玉儿身上,让这孩子今后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为**,为人母。
老太太叹道:“老祖宗告诉你,这婚姻大事,不能只看对方外表,还要看人品。舅太太瞧人素来不差,既然婚事是她给你置办的,那咱们就放一百个心。老祖宗知道,你打小没受过什么大委屈,从小不愁吃穿,可到了人家,就成了人家的孙媳妇,你上面纵然没有嫡亲的婆婆管制,却有一大家子的妯娌小姑子,老祖宗告诉你,眼界放的高些,受了委屈也别斤斤计较,回来告诉老祖宗,老祖宗给你做主呢!”
贾母又道:“乾家那小子的家底肯定不殷实,咱这都不怕,好日子能过,差点的日子又怕什么!出嫁那天,祖母再贴补你一万两银子,也尽够用了。名下几间铺子又是出利息的地方,委屈不到什么地方。”
老太太在后罩房的暖阁里坐了小半个时辰,可从始至终都没跟黛玉提半句林家百万家私的事儿,黛玉未免有些心灰意懒,不由想起了出门时大姐姐对自己的那些话。

222、除冬宴请灶上起火

转眼天气渐渐回暖,虽然还时不时的飘些小雪花儿,可终究是有了春天的盼头,贾母一时兴起,趁着这冬雪尚未全完消融,在大观园里摆了个除冬宴,也学那小门小户,嘱咐厨房的灶上娘子们,将寻常人家饭桌上常见的食材做出来,也叫家里的姑娘们懂得懂得什么叫持家之道。
王夫人不以为意,她明白,这是老太太想着法儿教林黛玉怎么料理庶务。果不其然,这令还没下半天,老太太又召集了一家子人,单从这些姑娘小姐中选出了林黛玉,说是叫她操办这次的筵席。邢夫人也不傻,看出了几丝端倪,便涎着脸上贾母这讨好,非加上一个二丫头迎春。王氏自然不肯居于下位,也要算上探春。
如此一来,好好的一个除冬宴会,就变成了三足鼎立的态势。王夫人强势,本想着将灶上的差事揽给探春,可惜贾母这回事铁了心要给黛玉造势,自己先掏了二百两银子让黛玉主持采买。王夫人一瞧顿时没了脾气,她虽然喜欢探春,可终究有个赵姨娘在哪里碍眼,若叫王氏拿二三十两给小姑娘们撑腰也就罢了,可一下子掏出二百两,那却万万不能。
探春只好负责当日来安席的差事,虽然体面,可终究不能显着大本事。
二姑娘迎春单管着众家夫人们更衣、落脚。这差事最琐碎却也最不讨喜,贾母分给迎春后,邢夫人在自己的房里恨恨骂了小半个时辰。
这日,岫烟奉卢氏的吩咐来给薛宝钗添妆,薛家的老宅子这些年叫那些胆大包天的家奴弄的实在不堪,薛姨妈没法子,只好仍旧求了贾家的门路,在宁荣街附近租赁了个院子,三十来间房舍,独门独院,倒也清幽,出门又方便,来荣国府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岫烟是先去了薛宝钗处,折返了半条街又来瞧林黛玉。姊妹俩相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黛玉拿着食材单子笑着给岫烟看:“大姐姐帮我瞧瞧,这几道菜可还使得?老太太还请了南安郡王府的老太妃和几家常走动的夫人,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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