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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家长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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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到底在寻思啥小心思呢?”
樱娘一会儿捏他脸一会儿晃他的脑袋,不停地催他说,有啥事不能搁在心里头。伯明被逼得只好说了,“若我跟着你去,别人肯定会说我是你的跟屁虫,说你出次远门还带个累赘,我也担心会妨碍你办事。可是……我又怕……你见了大世面后,就再也瞧不上我了。”
樱娘忽地一笑,原来是为这个呀!“我的伯明咋变得这么小心眼了?前段时日,别人那么说你,你都没生气,也没有担心我嫌弃你。怎么今日就怎么不信任我了,我瞧不上你莫非还能瞧上别人?”
伯明听她这么一说,更急了,“你……还真要瞧别人呀?我可不是不信任你,而是在说人之常情。姚姑姑她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我就觉得她眼界很高,一般人都入不了她的眼了。以后你时常跑乌州,与很多男子打交道,会遇到什么富家少爷或仪表堂堂的公子哥,我在你眼里岂不就成了一个大土鳖?你回来后,说不定就对我看不顺眼了。”伯明一想到这就特别没自信,他好怕樱娘见到优秀的男子后,就再也不喜欢他这个当过和尚的泥腿子了。
樱娘睁大了眼睛,继而咯咯直笑,“伯明,你是真的在担心,还是在跟我说笑?我现在是有夫之妇,不是待嫁闺女,你瞎想些什么呢,怎么净担心这些有的没的?”
伯明忧虑之色并未减去,苦闷地说:“凡俗之人皆有七情六欲,痴嗔怒怨皆由表生,人心易动乃为本性。从古至今,见异思迁的人还少么,其实这也非本人所愿。就像我自从遇到了你,就觉得你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此生不离不弃的那个人,哪怕中间有刀山有火海,我也要越过去。若是哪一日,你突然说你遇到了你的真命天子,遇到了你命中注定之人,要与我和离,我该怎么办?哪怕我再去当和尚,这六根也清静不了呀!”
樱娘静静地听他说了这么些,忽而觉得他并非是瞎担心,他担心得完全有道理的。在这个古代,女人在外抛头露面,又有几个男人能放心的?若是这世上没有见异思迁之人,就不会有什么奸、夫、淫、妇这个词了。
只是,此时她才明白,伯明还不知道他对她有多重要,他在她心里是多么的不可代替,她有多么地爱他。平时她以为,以伯明这种本土人士的思维,她是无需表白什么的。可是今日看来,她得表一表情意了,来个酸得倒牙的版本?
樱娘酝酿了一下,吊着他的脖子,清了清嗓子,“我们做夫妻都快半年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是我此生不换之人,咳咳……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呃……”樱娘想不出什么酸词来了。
伯明完全没听出来这是樱娘在跟他闹着玩,他听得很迷糊,却很感动,“真……真的?”他觉得这些词都是表达至深情感的词,虽然这都是她借鉴来的,他仍然很当真,只不过此时他忘了问她怎么会用这些词的。
樱娘见伯明竟然听进去了,她忽而心生愧疚,她应该好好跟他表白才对,可不能耍他玩。她依偎在他的胸前,喃喃地说:“伯明,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变心的,永远都不会。你可不是什么土鳖,你是至诚至信之人,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是个顾家疼娘子的好男人。能嫁给你,我为此偷乐了许久呢。”
伯明这下则更感动了,却还故意问道:“你真的不是在哄我?我哪能与那些富家少爷和风流倜傥的公子哥相比?”
“我哄你干嘛?你也不想想,那些人放着黄花大闺女不要,要我这个妇人作甚?你又怎么不能与他们比了,那些人是靠祖上福荫才过得像模像样,而你是凭自己的本事,你比他们强多了!你心里只会有你一个人的,再也不要胡思乱想了。”樱娘说的是心里话,仍然被自己酸得不行。
伯明听得心里舒坦极了,“那好,我就不担心了,也不要跟着去了。咱们……上g睡觉吧。”
“嗯,时辰不早了,明日还得早起呢。”樱娘松开了他的脖子,坐到g边上来脱鞋脱衣裳。
樱娘一个没注意,见自己的肚兜的带子竟然松下来了,抬头一瞧,原来是坐在旁边的伯明从她脖子后面给解开绳结了。
樱娘知道他想干啥了,“你坏死了,刚才还夸你呢,你就……动手动脚。”话还未说完,樱娘便被伯明扑倒在g。
伯明吻过她一阵后,忽而问道,“我住了二十多日的草棚,你难道一点儿也不想我么?”他可是很想她的,她若是不想他,他会很失落。
“想,当然想了。”樱娘答得很干脆。
伯明以为她是在哄他,“那你刚才还说要早点睡觉。”
樱娘心里好气又好笑,原来两人说的不是一件事。“我是说心里想你,又没说……身子也想你。”
伯明脸一红,厚脸皮道:“不行,身子也得想我。身心皆意属一人,惦念一人,才是真的……爱这个人。”说出“爱”这个字,伯明的脸像火一样烧了起来,因为这是他此生头一回说出这个字来。
樱娘哭笑不得,简直是要败给他了,她只好承认,“好吧,想你,哪儿都想你,想你想到骨头里!”她说完狠狠咬了一下他的肩头。
伯明疼得嘶了一声,但他心里却甜得不行。
尽管这一夜两人折腾了好几回,直到半夜才尽兴睡觉,樱娘却天还没亮就醒了,因为心里记着事呢,知道得早些起。待她坐起来时,发现伯明已经起来了,他蹲在地上擦着一把油纸伞呢。
伯明见她起来了,便柔声道:“这几日可能要下雨,伞可不许忘了带。”他擦好雨伞,又找出樱娘的木屐给包上,“若是下雨了,你可一定要记得穿。鞋子湿子脚会受寒,对身子不好。”
樱娘边穿衣裳边默默地听着,享受着伯明对她的体贴与照顾。当她穿好衣裳穿好鞋,伯明还把洗脸水端到了她的面前。
樱娘朝他笑了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是要出去一年哩,你这也太殷勤了。”
吃过早饭后,伯明与仲平一起送她,因为要带上头花及行李的包袱,东西多,樱娘一人拿不下。到了镇上,他们见甄家的马车已停在路边了。
伯明与仲平把这些东西放在了马车上,跟随樱娘的那几个人都坐上去了。樱娘朝他们哥俩挥了挥手,也掀开布帘上去了。
伯明见马车上的帘子都拉上了,他看不见樱娘了,可他仍然不舍得走,一直等到看不到马车的影子,他才挪步准备往回走。这时他才想起仲平还在旁边等着他,他顿时脸红了。
仲平知道他心里对大嫂依依不舍,安慰他道:“哥,你别担心,左右不过几日的事,很快就回来了。咦?你脖子这儿怎么了?”
伯明自己也没能看到自己的脖子,不知仲平在说什么,他用手摸了摸,“没怎么啊,我也没受伤呀。”
仲平拧眉,十分认真地瞧了一番,仍然不明白,担忧地问道:“有好几块深红色的印子,不像是虫子咬的,也不像是挠的,这是怎么回事?你昨日去佛云庙,空玄师父没说你身子还有什么不妥么?”
伯明迷糊地摇头,“没有啊。”此时他突然想起昨夜的事,他非要樱娘用行动表现她到底有多么想他,樱娘便朝他脖子上狠狠吸吮了好几次,难道是因为这样他脖子上才留下印子的?
伯明的脸刷地一下红得通透,连忙用手捂住脖子,“没事没事,好像是被毛毛虫爬过。”
仲平听说是被毛毛虫爬过,也就没当回事,“哥,今日我可以起身去齐山么?我怕招娣等得心急,她一直还不知道她爹娘到底有没有回家去。”
“你赶紧去吧,快去快回,应该三日之内能回家的,这样也好早些让招娣心里踏实下来。”伯明从身上掏出钱,“正好咱们来镇上了,去买些礼吧。”
仲平推却道:“不需要这么多钱。”
“你好不容易去一趟,多买些才好,下次还不知啥时候能去呢。咱家的日子现在宽裕了许多,二叔家的债还了,还攒了那么些钱,过日子也不必抠着了。虽然不能大手大脚地花,但是在礼上还是要做足了才好,等会儿回家还要带上一些钱和黄豆。”
“好嘞。”仲平高兴地点了点头。


、第43章 大开眼界

樱娘这是第一次坐马车;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舒服。因为土路不平整;马车很颠簸,坐久了屁股都颠得生疼。
到了午时;马车停在了一个小镇路边上。她与跟随之人一起下来吃饭;这个镇上只有一家小饭馆;他们就随便点了几道小菜凑合吃着。虽然一路上的费用由甄家出;这些办事之人也不敢大手大脚花钱的。
想到须明日午时才能赶到乌州,樱娘不得不为她的屁股着急,待几日后返程回家,她的屁股不得颠肿啊!以前她还羡慕姚姑姑去乌州;现在她才明白,姚姑姑可是一直在遭罪呢。
才出门几个时辰;樱娘就有些想家了;也不知伯明此时在干嘛。跟随的人也受不了这一路的枯燥无味,便找樱娘唠嗑。
“林领头,你知道姚姑姑去哪儿了么?三少爷还让我们去乌州打听姚姑姑的下落哩,看来他对姚姑姑仍不死心。乌州那么大,我们去哪儿打听?”两位老婆子愁眉苦脸。
其实姚姑姑告诉过樱娘,她很可能会去乌州几家名气较好的织布坊,也有可能会去“李氏银庄”,因为这里有她以前的姐妹,都是先后出宫的。
既然这是姚姑姑对她说的知心话,她是不可能泄露出去的。樱娘笑着摇头道:“我哪里知道姚姑姑的下落呀,虽然我与她交好,但也没到知根知底的份上。我觉得她很有可能去了京城,那种繁华高贵之地,才是姚姑姑应该去的地方。”
两位老婆子听了都直点头,其中一位还接话道:“就是,她去乌州作甚?指不定她去京城嫁人了,以姚姑姑那姿色与气韵,怎么也得嫁个世族人家。”
另一位老婆子很不赞同,“我瞧着她若嫁,怕也嫁不上比三少爷强的。她都三十了,虽然面相显年轻,可年纪搁在那儿,谁敢娶呀,当个妾室人家都嫌老哩。像咱们这儿的妇人,三十几就可以当婆婆了。若我是她,就干脆给三少爷填房得了,年纪相当且不说,难得三少爷把她当回事。”
那位老婆子掩嘴笑了起来,“你这个不正经的老骨头,还将自己比作姚姑姑娘想给三少爷当填房,瞧你一脸的褶子,鬓边都白了。”
樱娘听她们这般议论姚姑姑,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她也不好为姚姑姑辩白什么,她们说的也是实话,姚姑姑年纪摆在那儿,这是不争的事实。
她不爱听这样的话,便把话茬转移到乌州的小吃上。两位老婆子对这个也很感兴趣,说得唾沫飞溅。
樱娘与两位老婆子坐在马车内拉东扯西,两位家丁则在前头与马夫并排坐着,看着马夫如何赶车。当然,他们也将马车内传出来的话都听进了耳朵里,这一路就靠听这些才能精神点,否则太无趣了。
*
仲平动身去了齐山,伯明则来到薛老爹和杨三娘的坟前。他手里除了拿着纸钱与几束香,还特意端来一小碗煮熟的黄豆。
最近二十多日太忙活了,他没来看一眼,现在松懈了下来,他打算好好拜一拜爹娘,也想让爹娘尝尝他种的黄豆。
薛老爹与杨三娘的坟周边有一圈郁郁葱葱的松树,这都是伯明兄弟四人一起种下的,几个月过去,这些树都长得很好。
这座小山的北面还有许多坟,但其他的都很荒芜,平时极少有人来打理,一般人家也就清明前后来扫一扫。就连与薛老爹和杨三娘同一日去世的那些人的新坟都显得很荒凉,周边长的那些野草都快盖过了坟头。唯有薛老爹与杨三娘的坟十分醒目,一看就是有子女精心打理的。
这次隔二十多日没来,坟前新冒出来一些矮小的草。伯明将草拔净了后,跪下来与爹娘说说话,将家里的情况一一道来,就像以前与爹娘面对面说话一样,有说有笑的。
他见旁边的松树忽然被一阵微风吹动了,他就当是爹娘对他们现在境况很满意,还说黄豆很香很好吃,而且希望他们越过越好。
伯明欣慰地拜了拜,才起身准备回家。走在回家的路上,伯明遇到了村里的张媒婆。
最近离得不远的几个邻村里有好些人家托张媒婆帮忙留意着叔昌,其实这些人家都是见伯明家有了钱,日子过得红火了,就想把闺女嫁给叔昌。做为女方本是不好主动问的,所以也只是拐弯抹角地请媒婆帮忙探探伯明的口风。
张媒婆可是说媒的老手,自然懂得这些人家的心思。本来她是出来砍柴的,没想到恰巧遇到了伯明,她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她笑盈盈地迎上来,“伯明,你又来看你爹娘了。”
伯明素来不与外面的妇人说话,更不要说媒婆了。伯明只是客气地点了点头,就要走开。
“伯明,你等一等,我可有要事与你说哩。”张媒婆忙追了上来。伯明停住了脚步,等着她说。
“你家叔昌今年已经十六了,我瞧着他……”
张媒婆话还未说完,伯明就打断了她;“你能记挂我家叔昌的事,我万分感激。只是我家在明年春季之前是不能办喜事的,你若想给叔昌说媒,还望待明年再说。”
张媒婆忙哄道:“这个我懂,如今你家肯定是你和樱娘作主,我就寻思着先探探你的口风嘛。叔昌长得模样好,干活又勤快,不少人家愿意把闺女说给你家哩。若是现在相好了,待明年就可以订亲了,这样也好让有些人家早早死了心,他们才好将闺女说给别家,不会被耽误不是?”
伯明觉得明年之事,现在就提太过于着急了。何况他才拜爹娘回来,心里还很不好受,听不了喜亲之事。以前可没听说哪家愿意将姑娘说给叔昌,现在家里才好过一些,这些人就上赶着来了,足以表明他们只是看重他家的家境,至于对叔昌本人如何,似乎并不是很在意。
张媒婆见伯明没说话,接着问:“也不知你是想为叔昌找个模样周正的,还是家境较宽裕的?性子是柔和安静一些的,还是要机灵活份一些的?”
伯明眉心微蹙,“这个待我问过叔昌才好,他已十六了,也该懂事了,知道喜好。我虽身为大哥可以为他做主,但也不能胡乱替他应亲事。”
张媒婆忙点头,“这样也好,还是你心细,肯为弟弟们着想。你先问一问叔昌,过几日我再去你家得口信,如何?”
“此事不急,你不要太放在心上,明年再问也不迟。”伯明说着就赶紧走开了。张媒婆气得直跺脚,好几家可都等着她回信呢,这不是剃头担子一头热么!
伯明倒是想为叔昌找一个像樱娘那样能干,对叔昌好,又能与家人和睦相处的。当然,这一切都得明年再说,这些人竟然在爹娘的忌年内就提亲事,也太不顾及了。
下午,伯明去南山脚下挖水库的地方去换季旺,让季旺回家歇一歇。
他与叔昌并在一块挖着,偶尔抬头时,却见叔昌老爱往另一个地方瞧。伯明顺着他的眼光瞧去,却见两位年轻女子和两位老婆子在一起说说笑笑,但都是背着他们的,年岁多大或长成啥样瞧不见的。伯明有些纳闷,叔昌到底在瞧啥呢?
因为挖水库只要每家出两位劳力,只要满了十四岁就行,男女皆可。所以这里是男女老少皆有,管得也不甚严,那些人都是边干活边说话。叔昌本也不是个爱说话的人,他在旁只是低着头干活,可是伯明隐约感觉他心里有事。
“叔昌,你在想啥呢,你瞧,土都被你铲到沟里去了。”
叔昌身子一僵,不直接回答,反而问道:“二哥呢,咋你一人过来?”
“你二哥去齐山了,过几日回来就来替换你几日,你这段时日也累了。”
叔昌却连忙摇头,“我一点儿都不累,无须二哥来替我的。二哥从来没去过二嫂娘家,能找得着门么?”
“你咋净操这个闲心,怎么会找不着。你二嫂娘家就是齐山的魏家村,有名有姓的,一问不就知道了。”
到了傍晚收工时,叔昌说他想与以前玩得要好的几个哥们去玩一玩,叫伯明先回家。伯明知道他还处于玩心重的年纪,也不想约束着他,由着他去。
伯明在回家的路上碰到牵牛去池塘边喝水的季旺。季旺心还挺细,下午没去干活,他就想着替二嫂分点担子。平时都是二嫂照顾着牛,今日他抢着要来牵牛喝水。
“大哥,三哥咋没跟你一块回家?”季旺问道。
“他找几个要好的哥们玩去了,等会儿就回。”伯明蹲在池塘边洗手。
季旺却笑得颇耐人寻味,他蹲在伯明的身边,小声地说:“大哥,你可不知道,最近有不少姑娘爱找三哥说话哩。你说那些姑娘们害不害臊,姑娘家家的竟然找男人说话,我都替她们脸红。我估摸着,她们怕是瞧上三哥了。”
伯明听了顿时恍悟过来,干活时叔昌老爱往一处瞧,莫非是瞧哪位姑娘?“季旺,你可别在外人面前说这件事,传出去可不好听。”
季旺很懂事地点头,“我知道,只是有好几位姑娘哩,三哥若是喜欢,也喜欢不过来呀。”
伯明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别再说了。”季旺捂着头呵呵直笑。
伯明眉心微拧,他寻思着,得个空好好问一问叔昌。若是他真有喜欢的姑娘,就先跟女方去说一声吧,待明年再订亲。这样也想让其他人家死了心,无须再惦记叔昌了。
这种事必须早早挑明才好,否则惹出事端来可不好。
到了吃晚饭时,叔昌回来了。之后伯明找他单独问,他却直摇头,非说没有喜欢的姑娘。伯明问他傍晚到底去哪儿了,他说真的是找哥们玩去了。
伯明见他态度认真,不像是说谎,也就没有再逼问他,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晚上睡觉时,伯明见身边空空的,心里空落落的。他心里念叨着樱娘,不知她路上顺不顺利,此时有没有想他。想到昨夜樱娘对他的表白,还是在ag上对他的狠劲,他咧嘴笑了起来。
忽然想起脖子上的红印子,他还特意爬起来拿镜子照了照。现在他敢肯定这是樱娘用力吸吮才留下的,因为这位置,还是昨晚的情形,他可是记得很清楚的。
他放下镜子,满脸带着笑上了g,心里想着樱娘慢慢入睡了。这一夜,他还做了好几个关于樱娘的梦,都是樱娘对他说甜言蜜语的梦。
樱娘到了乌州,赶紧跳下马车,甩甩胳膊踢踢腿,不松一松筋骨可不行,浑身难受得很。屁股又痛又麻就没办法了,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揉吧。
乌州果然是个热闹的地方,街道上熙熙攘攘,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樱娘好久没见到这种热闹的场面了,因为她已经习惯了永镇的冷清,此时立于此闹市,她还真有些浑身不自在,乡下来的没办法。
可是忽然间,她又似乎找到了现代社会的感觉,她前世是生活在喧嚣的城市,虽然那种热闹与这种是截然不同的,但是人头攒动的感觉是一样的。挤入人群中,顿时让她忆起了挤公交车的那种局促感。
幸好跟随之人是熟门熟路,他们一起在人流中挤了一会儿,便来到了棉线坊。这次樱娘除了进棉线,还打算多进一些各色锦线,因为最近她设计了一个新的图案,需要很多锦线。新图案已得到收货商家的认可,她此举也不算是冒险。
织布坊需要的各种线料都进好了,她又去找收头花的铺子。这次铺老板见到了做头花的本人,还挺给面子,给樱娘稍稍提了价,这回可是挣了六百文钱哩。樱娘再顺便从他这里拿些绢绸料,虽然她的工钱已经很高,伯明也挣大钱了,但是做头花也是很来钱的,她和招娣的意思都是还得继续做。
进了满满一车货后,暮色已降临。客栈的服侍很周到,不仅帮他们搬货,还给他们喂马。
樱娘心里惦记着找姚姑姑,她匆匆用过晚饭后,便找借口说工逛一逛夜市,与两位老婆子分开了。
许多小城都有宵禁,是没有夜市的。可能因为来乌州的外地游人与商人比较多,商机也多,所以官府允许有夜市,此时已到了戍时,街上仍然热闹得很。
樱娘去了姚姑姑说的那几家织布坊,都没有找到她。乌州是繁华之地,用女工苛刻起来也毫不含糊,都这个时辰了,还没收工。
樱娘再问路到了李家银庄,可是这里大门紧闭,门前也一个人影都没见着,看来是打烊许久了。樱娘泄了气,想着明日一早再来找找吧,到时候与跟随的人说一说,耽误一两个时辰也没事的。
正在她准备离开之时,听见李家银庄的门响了。她一回头,顿时愣住,然后惊道:“姚姑姑!”
姚姑姑被樱娘这么一叫,身子一惊,见是樱娘来了,她也是欢喜得很。只是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她的举止略为矜持。
那位中年男人似乎知道姚姑姑遇到了交好的故人,便远远地站在一边候着。
樱娘兴奋地跑过来,“姚姑姑,咱们还真是巧,竟然遇见了,我刚才差点就走了呢!”
姚姑姑拉着她的手,喜色道:“没想到你还真的来找我,看来我没白疼你一场。我瞧你这气色,应当是过得很好,我也很为你高兴哩。”
樱娘瞅了瞅远处的男人,又见姚姑姑的脸儿绯红,面若桃腮,便大胆地猜问:“他……是你的相好?”
姚姑姑打了一下她的手掌,“什么相好?他现在是……我的相公。”
樱娘急忙捂住嘴,怕自己会大声叫出来,她压抑着嗓音惊喜地问:“你嫁人了?”
姚姑姑略害羞地点了点头,“他是我儿时玩的伙伴,后来我进宫了,便一直未见,没想到这次我来乌州,竟然巧遇了。”
樱娘开始还一直为姚姑姑的后半生忧虑,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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