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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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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又出血了。”如纶无奈的向铜鼎退回两步。他拆毁软榻前装饰用的香炉,趁着好不容易等来的细密春雨,拖着钢索勉强放到飞檐外面接了雨水解渴。
“皇上怎样才能解气,还是只有杀了我才能平息他多年的仇恨?是啊,先帝已死,而我还活着……”几日的饥渴折磨,如纶虚弱的坐在地上斜靠在软榻旁,为了保持体力他尽量减少活动,静静等待窗外的香炉底座接满雨水。
盛怒中的李宏风风火火的闯入寝殿,见到如纶的情景,比三日前更加凄惨:散乱的碎片只多不少,就连香炉都被砸得支离破碎。如纶面色苍白如纸的半靠在软榻旁,草草包扎过的手腕,鲜血流的更多,染得华美的白袍殷红一片。
李宏小心翼翼的抱起如纶放回软榻之上,发觉他的气息微不可闻,脉搏也是似有似无!“李永龄!快宣太医,快!”
第八章 牵情锁(下)
    太医心中奇怪左丞相竟然躺在皇上龙榻之上,却极有城府的不动声色:“陛下,左相近日所受内伤未愈,身上所中之毒虽不致命,但是因为没有及时调理,又连日未曾进食元气大伤,导致体力不支而昏迷不醒。以臣所见需精心调养数月,方有望复原。”
李宏听得如纶没有性命之忧这才松了口气。“梁如纶至今下落不明,你在哪里看到左相的?”
“臣知罪,是臣老眼昏花。”太医噤若寒蝉连忙谢罪。
“下去吧。”李宏打发走太医,面色阴沉的伏在如纶身旁,轻抚他苍白的面颊。
寝殿内已经由宫人收拾干净,如纶静静的睡着,李宏执起他包扎妥当的左手解开钢锁,亲手为他换下染血的外袍。然后像小时候对如纶撒娇一样,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里,吸入他温热清爽的淡淡香气。享受这片刻的温馨。
李宏心自责不已:是我疏忽了,只顾自己生气,连小舅不顾性命的绝食都没发现。是我不该对你狠下剧毒,害得你元气大伤。可是你竟然……真的认为在我身边生不如死?
想到这种可能李宏心中一阵刺痛,我该怎么做……你才会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就算你忘不了李天昊也罢,只求你不要讨厌我……
“皇上,你太令我失望了!”如纶淡淡的说,清亮好听的声音透出冷冷的寂寞。
原来如纶知道李宏闯进来,就不顾衰弱的气力倒行逆施,造成昏迷不醒的假象,成功的骗过李宏和太医。
方才如纶终于等到李宏解开钢锁,强行运气急点,成功的封住李宏全身大穴。出人意料的翻身易位,把李宏压在身下。
“又上当了!”等李宏反应过来为时已晚,欲向如纶解释却苦于口不能言。
如纶压在李宏身上,两人气息交拂亲密无间,怎奈不解风情的如纶却说着毫不相干的话:“但凡成大事者,应不拘小节。陛下对陈年往事耿耿于怀,这只会束缚了手脚。”
李宏全身笼罩在如纶的体香之中,感到身体迅速起了反应,艰难的咽了口水,双目圆睁仿佛要把压在身上的人拆卸入腹。
如纶见李宏“愤恨”的反应,叹了口气涩涩的说:“真的想要取我性命么?臣对皇上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为何偏偏就不能放过我,因为我身为国舅,所以才不能原谅?”
说罢如纶不再留恋翻身欲走,哪知刚刚撑起身,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眼前发黑双耳轰鸣,跌回李宏身上。
如纶失去知觉不过数息之间,就这样静静的伏在李宏身上,仿佛一对休憩的恋人。像是短短一瞬又像是过了一辈子的时光,李宏终于比任何时候都清楚:“或许我执拗多年就是在追逐这一刻的感觉……什么报复、什么怨恨都不过是我自找的借口,其实我要说的只有一句话,你听到了没?真正想要对你说……”
胸中火烧般的痛苦使如纶转醒过来,已经痛得麻木,如纶把分不清哪里传来的抽痛压下去,穿上染血的锦袍。“皇上如对先帝旧臣能够不计前嫌择优任之,这些悍将能臣又心存戴罪立功之念,可使陛下如虎添翼。臣言尽于此,陛下保重。”如纶自始至终没有再看李宏一眼,背向而去。没有看到身后的人急切的想要对他说,即使透过眼睛都能清清楚楚看明白的一句话。
清瘦的身影消失了,也许再也没有相见之日。
泪,顺着面颊流下,掉落在明黄的龙袍上。
……
走出寝殿如纶抬起头,坚定的目光直视前方:陛下,我不会放弃生命。无论怎样的折磨,如纶都不会轻言放弃!陛下如若还是不能释怀、执意报复,如纶接下,从今以后不再回避。
泪,顺着面颊流下,掉落在染血的白袍上
残忍的,是否决绝而去的伤心人?
……
中宫青石铺垫的甬道仿佛无限的延长,没有尽头。
多日的劳顿和在中宫受到的折磨,即使是武功高强的如纶也支撑不住,而且方才勉强运气,所受的内伤更是严重。“这样的身体根本走不出正阳门,”如纶悄悄潜出中宫,靠在高高的宫墙上喘息,冷汗顺着脸颊流下,翻涌的呕吐感越来越难以抑制。
“只有铤而走险了。”如纶使尽最后一分力气,跃上宫墙向最近的东宫而去。
皇太后站在东宫楼台,远远的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飞鸿般轻巧的跃过宫墙,落入东宫内院。
世上只有一人能以这种身法轻易潜入东宫。梁如锦对宫人侍女说:“你们都退出去,没有哀家的旨意不可擅入。”
梁如锦飞身下楼,欣喜的向多日不见的弟弟走去,却发现如纶纯白色的锦衣上有大片怵目惊心的血迹。“这是怎么回事?是谁胆敢伤你至此!”太后从来没见如纶受过这么重的伤,扑进他的怀里,焦急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
“除了大哥,不要惊动任何人。我没事,……”如纶勉强露出笑容刚要安慰姐姐,无奈喉咙发甜吐出一大口鲜血,终于不省人事。
……
皇太后的御所深处,最温暖最舒适的后庭寝殿里,除了跟随太后多年的心腹侍女,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大将军梁如经进入东宫看到:本朝身份至尊的皇太后正悉心照料一名昏迷中的青年男子。乍看之下,太后精致柔美的轮廓与软榻上的俊美男子竟有七八分相像,再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们的优雅气韵如出一辙。远远看去仿佛一对清丽脱俗的仙人。
可是梁如经知道,俊美男子善良无害的柔和外表之下,掩藏着坚韧无比的强大自信,那是具备卓绝的智慧和无可比拟的力量才能拥有的。“我这表里不一的弟弟,没有多年朝夕相处的了解,任谁也不会相信吧。”
梁如经检查如纶的伤势,又看过换下的血衣,深深地皱起眉头沉吟不语。在皇太后焦急的催促下,方才有所保留的说:“如纶手上的伤分明是被人用铁链捆绑,挣扎不脱所致。在此之前他受了严重的内伤,并且被人下毒。外衣上的血迹有的鲜红,有的紫黑。这说明如纶失踪的这些天有人囚禁他,并对他施以酷刑!”
太后无法置信的惊呼:“如纶从来不去伤害别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默默承受,竟然还有人对他下此毒手!不能原谅!我绝不原谅他!大哥,你说是谁对如纶做了这么过分的事?”
梁如经对太后的评价不置可否,岔开话题:“我会调查此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医治如纶的伤势,如锦,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包括皇上。”
一向柔弱的皇太后无比坚定的说:“我知道,既然弟弟隐瞒行踪来到东宫,就是相信我会好好保护他。从来都是如纶守护我们,这一次我不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第九章 天之骄子
    梁如经回到将军府立刻下令请来最好的郎中,并且封锁所有出口,尤其是内院更是防备得滴水不漏。搞得将军府上下人心惶惶,纷纷猜测发生了什么大事?
已随大将军回到府中的梁可这次身负重任,被“保护”在内院最深处,享受王公贵族般的待遇。“大伯……我受不了了!”
“照看”他的管事梁项施施然吸了一口烟,眼角瞟了他一下。“这份‘美差’是你小子自己求来的,不到半天就受不了了?”
梁可的确后悔,是他自己请缨扮装成受伤养病的少主。“可是我哪知道整天躺着这么累!还以为会有人来“探望”少主,可以趁此活动活动筋骨。早知如此应该由大伯来的,反正您老胳膊老腿也动不了……哎呦!大伯你怎么又打我!”
梁项抄起烟袋笑道:“现在知道厉害了吧,我这是帮你,只要真的身受重伤,躺着就不难受了对吧?”
不安分的梁可倒回榻上,细腻柔软的触感只让他更加郁闷。明知少主就在东宫养伤,自己却只能在府里干等。“大伯,少主真的是被皇帝所伤?那将军这么布置也不过是坐以待毙,为什么不……哎呦!”
“你这小子,说话不走脑子。什么叫‘坐以待毙’?将军可是皇上的亲舅舅……”
“少主也是国舅,还不是被小皇帝的酷刑整得死去活来。”
“所谓‘酷刑’不过是擦破皮罢了,严重的是内伤,那不是寻常人造成的……小可啊,不是我说,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下面的人专心做事就好,要多听少说,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皇帝登基次日,少主命我等率队迎接将军,中途又派替身潜回城中。种种做作不过是引开御卫视线,等城防松懈了再只身离开,这样即清闲又安全,还省却了奔波之苦。可如果皇帝狠下杀手我们早就被御卫押解回府,还有机会给将军通风报信?这次的事情扑溯迷离,少主未醒,一切都没有定论。”
梁可并不服气,梁项说的这些他也想过,可是帝王的心思动辄就关系到臣子的身家性命,而且那些冷血的贵族,要比整天喊打喊杀的江湖人更狠毒,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大伯的意思是要是皇上真的通缉少主,我们只能任人宰割?”
梁项沉吟:“现在看来皇帝不会那么做。不过真的有一天……不知梁家会如何应对。少主的心思,我猜不透。他即不是弱不禁风的公子哥,也不是一味忍辱负重的愚忠之臣。”
……
第二天早朝过后,梁如经被皇帝“请”到中宫。
李宏本以为如纶不会向梁家求助,没想到他潜出中宫却回到梁府,而且传出受伤的消息。难道……
“朕听闻大将军府上闹刺客,有没有伤亡?”
梁如经不动声色的回答:“启禀皇上,近来匪患猖獗京城并不安定。这几日竟有贼人伤了府里人,幸而家中人没有伤及性命……只不过身受重伤,没有一年半载难以恢复。烦劳陛下垂问。”
李宏听得“身受重伤”四个字,再也按耐不住性急的问:“国舅有话还请直说,不要同朕打哑谜。”
梁如经缓缓的说:“家中人曾受酷刑折磨,兼之身受内伤,逃回府中就昏迷不醒,好不容易才保住性命。臣实在难以想象是谁下此毒手,欲制人于死地。”
“朕没有!国舅以为朕会这么做?”李宏涨红了脸,怒视面无表情的梁如经。
“臣不敢,臣家中人至今昏迷不醒,尚未对臣解释受伤的来龙去脉。再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是陛下确有此意,也无可非议。但是以臣的立场实在难以自处,如若陛下做到这一步还不能解恨,臣……”冷冷的说到这里,梁如经默然无语。从李宏的反映,他已经明白如纶受伤这件事果然是个误会。
其实使如纶重伤不醒的主要是内伤,只有武功极为高强之人才能做到的。梁如经也明白李宏顶多是囚禁如纶,就凭他自幼对如纶的崇敬又怎会真的动用酷刑?但是他耽阁了如纶修养的时间,还是要给些教训。
“朕若是做了不利于左相的事情,很快就会真相大白,又何必欺瞒大将军?太后是否知道此事?”显然大将军已经认定自己对如纶上刑,这样误会下去非同小可!搞不好自己会同时失去两位国舅,母后也绝对不会谅解。
“臣不敢打扰太后。”梁如经隐瞒了一半真相,见皇帝把话说开,也就不再遮遮掩掩,直截了当的逼问:“正如陛下所说,是谁胆敢囚禁朝廷重臣,如纶一醒事情经过即可真相大白。” 
面对梁如经的咄咄逼人,李宏自知理亏:“国舅!朕也是不得已,谁知道左相他竟然会绝食!但是朕……”
梁如经听了叹口气,“恕臣无礼,陛下以为如纶是怎样的人?是身娇体贵的金枝玉叶?” 
李宏对梁如经的问题有点意外,但还是说:“难道不是么?左相出身高贵,天资聪颖出众,又少年得志官居众臣之首,这样还称不上是贵人?”
梁如经:“他的外貌的确给旁人这种印象,可是据臣所知如纶虽然看似弱不禁风,但他无论是武功还是心性都坚不可摧。太后总是以为如纶自幼养尊处优,吃不得半点苦,其实没有坚韧的性格根本炼不出卓绝的武功,没有恒久的毅力又怎能博闻强识。
臣先后侍奉的两代君王,先帝以为能够掌握一切,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其实没有人可以左右天意,即使是天子也做不到。而我仅见胜算无遗的人只有如纶。
陛下的父皇仁慈宽厚,治世三十余载,使我朝得以休养生息。先帝在位只有七年,但是夺回失地、开疆拓土也成就了不世的功业。陛下可知当年‘三王夺嫡’之时,内忧外患的局面有多么凶险?”
梁如经仿佛又回到七年前的那一天,如纶决然背弃梁氏,背弃兄长,投奔野心勃勃的晋中王李天昊。
……
“你真的决定这么做?陛下病重的这半年多,我一直在等你回心转意,不曾想却是……”
“大哥,现在我只能投靠晋中王,助其夺取帝位方能稳住江山。”
“你不能这么做,一旦失势如锦和宏儿怎么办?我梁家世代忠良,又怎可背叛陛下?你这么做不怕天下人唾弃么!”
“陛下病重,宏儿年幼,诸国虎视眈眈,南北两线吃紧……大哥!我,别无选择。”
“即使牺牲如锦和宏儿?”
“我会保姐姐母子性命无忧,至于梁家,大哥就当没有我这个不肖的弟弟罢。”
“如锦生性温柔似水,或许能够体谅你的苦心。但是你助晋中王彪夺了宏儿的帝位,他长大了会怎么想,感谢你留他一命?即使迫不得已,又有几人明白你的心思,到头来受到福泽恩惠的人会反过来指责谩骂,说你忘恩负义!值得么?”
“我既然决定这么做,就不会逃避承担责任,不管多么动听的理由,背叛就是背叛,即使受到报应也是我应得的。”
那个寒冷的冬日,如纶用美丽的声音说出决绝的话,笔直的身影融入皑皑白雪中……
深深的无力感袭击了梁如经,胸口憋闷,几乎支撑不住。良久满腔的愁苦终于冲出,大喊:“生性淡薄的你不为权势名利,为什么要如此执著?”
如纶背转身,良久,用清晰坚定的声音说:“大哥保重。”
那一天如纶没有施展独步天下的傲人轻功,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挺直的背影,任由寒风袭击华丽而单薄袍服,消失在刺眼的阳光中。
……
不满二十岁的梁如纶选择了霸气逼人的李天昊。
是那个清俊纤细的雪衣少年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选择痛苦但正确的道路;是梁家宠爱呵护的幼弟在世人不解的指责声中,辅佐李天昊力挽狂澜;是如纶默默承受着至亲的怨恨,保护了族人的性命。
梁如经的讲述,使李宏发现自己并不了解如纶,但仔细一想,坚定强悍的意志,深不可测智计,或许这才是第一权臣应有的样子,才是如纶风华绝代的炫目外表掩映下,鲜为人知的真面目。
“诚如所料,我竟真的是足足怨怼了七年之久,与旁人没有任何区别,我还有什么资格说爱他?是什么蒙蔽了我的眼睛?我太自以为是了,不过是人云亦云,见识气度都不足取。难怪如纶对我失望……”
……
“皇上,你太令我失望了。”
“臣对皇上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为何偏偏就不能放过我?因为我身为国舅,所以才不能原谅么。”
“臣言尽于此,陛下保重。”
我对如纶毫不留情的指责,仿佛一切罪孽都是他造成的,而他却从不为自己辩解,只把寂寞失意藏在心里,无关权势的得失,那是对我的失望。可直到最后,小舅误会我要折磨羞辱他泄恨,都没有伤我一根头发……这些年除了怨天尤人,我还做过什么!
……
梁如经:“陛下以为这样的人会做出绝食的举动?臣想能让他吃了闷亏又不愿意声张报复的只有一人。臣没料错的话,他应该是软硬兼施的逃脱,同时还要小心不伤到陛下,否则以如纶的智计又怎会重伤不醒?如纶心中在意陛下,所以才会陷入险境,陛下逼他至此不仅伤了他的人,更是伤了他的心。”
李宏急切的说:“他是朕的亲舅舅,就是再多的不满朕也不想故意伤害他。朕只是想留他在身边,只是……朕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小舅讨厌我……” 
新帝不过是个孩子,虽然现在贵为天子,也不过是个经历坎坷的孩子,梁如经不再为难他。“臣明白陛下的意思,这其中必有误会。不过如纶伤势严重,这期间陛下还是不要刺激他了,给他时间养伤,过几天再见他。”
李宏本想坚持现在就到将军府,听得梁如经措辞软中带硬的拒绝,却也不好再任性坚持。“好罢,朕三日之后再去向左相解释。”
梁如经对性急的李宏没有办法,好在争取了三天时间,可以由如纶自己决定去向。“兄长无能,也只做到这一步了。不过看起来皇上已经不再怨恨你了,朝中正是用人之际何必一定要走。”
第十章 东宫惊变
    昏迷了一天一夜的如纶还没有醒来的迹象,日夜守候的皇太后没了主意,对心腹使女说:“绯英,怎么办?如纶从来没有昏厥得不醒人世,他这个样子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面对带着哭腔的皇太后,绯英连忙转移话题:“娘娘不必过虑,左相吉人天象,不会有事的。您若是不放心,何不到寺中为左相祈福?”现在只能等左相自己醒过来,旁人确实是帮不上忙。与其空等着急,不如让太后出去换口气。说不定回来的时候,左相就醒过来了。
“恩,说得也是。”梁如锦绽出毫无心机的微笑,不见半分老态的美丽的容颜,使得看惯了的绯英也不禁为之一呆,无法抑制心中大不敬的念头:这种人间绝色若不是身为太后之尊,若没有强大的梁家做靠山,绝对是红颜祸水,红颜祸水。
……
“宫人谨遵皇上御旨不敢进入寝宫,所以没人伺候左相起居。”
“够了,都下去。”李宏听了李永龄的解释,不知道是杀了这些宫人泄愤,还是找把利剑砍自己几下更痛快。“大将军说的没错,如纶根本没有绝食!他一定以为我是故意以此折磨他,哈哈……现在我再怎么解释也难以取信于人,因为这种借口就是我自己都不会相信!”
这几天发生事情太多太快,对如纶的感情也是大起大落,大将军的抵触,使得一十九岁的少年不知所措。
沮丧的李宏遣退侍卫,独自走在玲珑回廊上。“今生真的无缘么?不,不!我已经耽误了多年光阴,怎能因此就轻易放弃!”
李宏不知不觉的来到东宫,这个居住了十多年的地方充满了回忆。伉俪情深的父皇母后抓紧每一刻相聚的甜蜜,年纪尚幼的如纶经常来东宫陪伴刚懂事的自己。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直到如纶一十五岁,成为晋中王李天昊的侍卫。
“我崇拜的小舅被晋中王抢走了。”李宏八岁时,才意识到:小舅不是他一个人的。
如纶找他的时间少了,但还是一得空就跑到东宫里来。又过了四年,父王病重,如纶随晋中王出入中宫,却不再来东宫。再也没有来过。
“现在,即使知道你不得以的苦衷,即使能够理解你的用心,我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不恨你……如纶,你身居高位,因为你的心中装的是天下百姓;你投靠李天昊,因为你的眼中有的是江山社稷。我呢,在你心里只是昔日没落的王储,只是现在坐拥江山的新君?你可曾看着我李宏?”
这时一名宫人战战兢兢的扑倒在地:“启、启、启禀陛下,皇太后有旨,任、任何人不得入内。”
心情欠佳的李宏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宫人。“滚开!”
这霸气英挺的姿态,这令人颤栗的暴戾,仿佛严酷的先帝,喜怒无常动辄就把伺候不周的宫人斩首。
“是、是……”这名倒霉的宫人宁可得罪温柔的皇太后,也不敢忤逆面色阴沉的新帝。
“登基不过是半个多月的光景,竟有着恍若隔世的感觉。”李宏步入东宫美丽的庭院,这里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回忆。
……
年幼的李宏第一次狩猎,成功射杀了猎物,兴冲冲的带回东宫,却引起皇后梁如锦的惶恐。
“它太可怜了,哀家不想看到宏儿杀生……”
“可是大舅夸奖儿臣英勇。”沮丧的李宏问如纶:“小舅,我做错了么?我该不该……”
如纶轻抚李宏的头,看着他的眼睛说:“宏儿觉得野兔可怜?”
李宏看了看惨死的兔子,说:“恩。”
“你会因为可怜它而放弃狩猎么?”
李宏想了想,回视如纶温润如玉却也深不可测的幽深眼眸。“我想不会。”
……
“如纶,那时候你没有告诉我答案,因为答案早已在我心中。这次,我不会放弃,即使我的执著会伤害到最亲近的人,我也不会放弃你,这正是你教我的。”李宏沐浴在雨后温暖的晨光中,斑驳的光影交织出如梦似幻的迷离,透过嫩绿新叶的掩映,似乎心中的思念的人就在身旁。
终于,矗立不动的李宏睁大了眼睛,急速的心悸告诉他:这,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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