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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武侠-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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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声中,他伸手往腰上一探,已亮出了一条鱼鳞紫金滚龙棒,迎风一抖,伸得笔直。笔直的刺向花满楼的咽喉。他看准了花满楼是个瞎子,以为瞎子总是比较好欺负的。

只不过他这条滚龙棒上,也实在有与众不同的招式,一棒刺出后,只听“格”的一声,龙嘴里又有柄薄而锋利的短剑弹了出来。花满楼静静的坐着,淡然处之,一动未动,因为他相信有人会帮他;果然!一只金色的手伸了过来,那是韩文的金刚手!不惧水火!刀枪不入!径直握在短剑上,又是“格”的一响,这柄百炼精钢的龙舌短剑,已断成了三截。

马行空脸色变了,一抖手,滚龙棒回旋反打,一双龙角急点花满楼左耳后脑,花满楼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自顾的嗅了一下杯中的酒,喝了下去:“韩兄!这里风景优美!可别破坏了啊!”

“已经有人破坏了!”,韩文淡淡的说了一句,旋即直接用金刚手抓住了马行空的滚龙棒,冷声说道:“你是觉得他好欺负?还是觉得我们好欺负?狗一样的东西!滚!”

说话间,生生的举起了马行空,单臂一甩,马行空的人就已倒在桌上,压碎了一大片碗碟,韩文冷哼一身一脚踢出,他的人就飞了起来,飞出了窗外,“噗通”一声,跌在荷池里。

苏少卿不禁失声道:“好功夫!”

韩文没有说话,而是坐在一旁,继续自己看着霍天青,而花满楼却是笑了笑,道:“韩兄的功夫当然是好,不过……云里神龙昔年的武功,也不应该这么差啊!如今最多……已只不过剩下五成,莫非是受过很重的内伤?”

秀才一般的苏少卿讶异无比,道:“你能……听得出来?厉害!佩服!佩服!三年前他的确吃了霍总管一记劈空掌。”

“难怪!”;

花满楼的手一僵,摇了摇头,他这才终于明白,马行空为何会是这样一个谄媚讨好的人,在刀头舐血的人,若是武功已失去大半,就不得不找个靠山,能找到“珠光宝气阁”这种靠山,岂非再稳当也没有。

苏少卿忽然道:“‘鬼见愁’韩文的功夫,领教了!在下自愧弗如!远远不是对手!不过,我却是想请教花公子‘闻声辨位,流云飞袖’的功夫,请!”

“请”字出口,他忽然将手里的筷子,斜斜的刺了出来。这个温文儒雅的少年学士,此刻竟以牙筷作剑,施展出正宗的内家剑法,一霎眼间,就已向花满楼刺了七剑。

韩文这一次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霍天青,霍天青不动,他也绝不动,而陆小凤也没动,因为他相信花满楼会搞定这个人的!如果自己出手,一定会被埋怨的,毕竟苏少卿挑战的是“听声辩位”、“流云飞袖”,而不是“灵犀一指”!

“无聊!”,韩文摇了摇头,慢慢的起身,看向了外边的战局……地上已经有三个人永远不能动了,雁翎刀斜插在窗棂上,三节棍已飞出窗外,练子枪已断成了四截。

剑拔出来的时候,剑尖还带着血。西门吹雪轻轻的吹了吹,鲜血就一连串从剑尖上滴落下来。他脸上虽然还是全无表情,但一双冷漠的眼睛,却已在发着光,冷冷的看着阎铁珊,冷冷道:“你本该自己出手的,为什么定要叫别人送死!”

“因为他们的命我早已买下了。”,阎铁珊冷笑着一挥手,水阁内外又出现了六七个人,他自己目光闪动,似已在找退路。现在他说话已完全没有山西腔,也不再骂人了,但声音却更尖、更细,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像是根尖针,在刺着别人的耳膜。

陆小凤忽然笑了笑,道:“原来大老板也是位内功深湛的高手。”

霍天青摇了摇头也笑了笑,淡淡道:“他的武功这里只怕还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不过……却有三个人能够杀了他啊!”

霍天青的话很不错,武功再高也没用,因为阎铁珊有一个致命弱点——怕死!极度的怕死!不过,就算他不怕死,他的武功也开始走下坡路了,年老体衰,连霍休那种高手,韩文都能杀掉,何况是比霍休差了一筹的阎铁珊?韩文、霍天青、西门吹雪,都有能力杀掉他!

他们在说话的时候,苏少卿与花满楼的打斗还在继续,苏少卿已攻出了第二式连环七剑,剑光轻灵,变化奇巧,剑剑不离花满楼耳目方寸间。花满楼还是坐在那里,手里也拿起根牙筷,只要他牙筷轻轻一动,就立刻将苏少卿凌厉的攻势轻描淡写的化解了。

苏少卿第二次七剑攻出,突然住手,他忽然发现这始终带着微笑的瞎子,对他所用的剑法,竟像是比他自己还要懂得多。他一剑刺出,对方竟似早已知道他的下一着,他忍不住问道:“阁下也是峨嵋传人?也会峨嵋剑法?”

花满楼摇摇头,微笑道:“对你们来说,剑法有各种各派,招式变化都不同,但是对瞎子说来,世上所有的剑法,却都是一样。”

这本是武学中最奥妙的道理,苏少卿似懂非懂,想问,却连问都不知道应该怎么问。

花满楼却已在问他:“阁下莫非是峨嵋七剑中的人?”

苏少卿迟疑着,终于道:“在下正是苏少英。”

花满楼笑道:“果然是三英四秀中的苏二侠。”

韩文豁然回身,道:“阁下既然也是学剑的,为什么不来找我?”;苏少英的脸色忽然苍白,“格”的一响,连手里的牙筷都被他自己拗断了!“鬼见愁”韩文!这位最近名动江湖的人,一出手就杀了“破马刺”洛马,随后灭掉了六扇门总捕头金九龄;虽然他杀了霍休的事情还未被传扬出来,但“天禽门”上下,包括“关中大侠”山西雁、“西北双秀”,“市井七侠”全都命丧其手,商山二老出手,他们却安然的站在这里,这本身就是一种震慑!

韩文冷笑迭迭道:“传言中峨嵋剑法,独秀蜀中,莫非只不过是徒有虚声而已?明知道我们四人当中,只有花满楼的武功最弱,还看不见东西,捡软柿子捏吗?”

第四十五章杀人剑

“我觉得!你可以不用动手!我一个人就足够了!”;一道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苏少英面色涨红,自己好歹也是峨嵋剑派的“三英四秀”,排名第二的存在啊!竟然被两个人当成猎物抢来抢去?咬了咬牙,霍然转身,正看见最后一滴鲜血,从西门吹雪的剑尖滴落。

韩文咂了咂嘴,道:“有理!你一个人就够了!”

苏少英转身,映入眼帘的缺失地上的七个人永远不能动了,七个人中,没有一人不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但却已都在一瞬间,被西门吹雪的剑洞穿了咽喉。

阎铁珊眼角的肌肉已开始颤抖,直到现在,别人才能看出他的确是个老人。可是他对这些为他拼命而死的人,并没有丝毫伤感和同情。他还没有走,只因为他还没等到十拿九稳的机会,现在也还没有到非走不可的时候。

还能出手的四个人,本已没有出手的勇气,看见苏少英走过来,立刻让开了路。苏少英的脚步还是很稳定,只不过激愤已过,只余下苍白的脸,已全无血色。

西门吹雪冷冷的看着他,冷冷道:“你用的是什么剑?”

苏少英也冷笑着,道:“只要是能杀人的剑,我都能用。”

西门吹雪道:“很好,地上有剑,你选一柄。”

地上有两柄剑,剑在血泊中。一柄剑窄长锋利,一柄剑宽厚沉重。苏少英微微迟疑,足尖轻挑,一柄剑就已凭空弹起,落在他手里。峨嵋剑法本以轻灵变化见长。他选的却是较重的一柄。

这少年竟想凭他年轻人的臂力,用沉猛刚烈的剑法,来克制西门吹雪锋锐犀利的剑路。这选择本来是正确的,独孤一鹤门下的弟子,每个人都已被训练出良好的判断力。可是这一次他却错了。他根本就不该举起任何一柄剑来。

西门吹雪凝视着他,忽然道:“再过二十年,你剑法或可有成!”

苏少英道:“哦?”

西门吹雪道:“所以现在我已不想杀你,再过二十年,你再来找我吧。”

苏少英突然大声道:“二十年太长久了,我等不及!”

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只觉得胸中一阵热血上涌,手里的剑连环击出,剑法中竟似带着刀法大开大阖的刚烈之势。这就是独孤一鹤独创的“刀剑双杀七七四十九式”,他投入峨嵋门下时,在刀法上已有了极深厚的功力,经过三十年的苦心。竟将刀法的刚烈沉猛,溶入峨嵋灵秀清奇的剑法中。

他这七七四十九式独创的绝招,可以用刀使,也可以用剑,正是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功夫。这种功夫竟连陆小凤都没有见过。韩文也早有闻名,眼睛一亮。望了过去,看见一种新奇的武功,他就像是孩子们看见了新奇的玩具一样,有种无法形容的兴奋和喜悦。

西门吹雪的兴致也很高,他直等苏少英使出了三七二十一招,他的剑才出手。因为他已看出了这种剑法的漏洞,也许只有一点漏洞,但一点漏洞就已足够。他的剑光一闪,就已洞穿了苏少英的咽喉。

剑尖还带着血,西门吹雪轻轻的吹了吹。血就从剑尖滴落下来。他凝视着剑锋,目中竟似已露出种寂寞萧索之意,忽然长长叹息了一声,道:“你这样的少年为什么总是要急着求死呢?二十年后,你叫我到何处去寻对手?”

这种话若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一定会有人觉得肉麻可笑,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仿佛带着种说不出的悲凉肃杀之意。花满楼忽然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杀他?”

西门吹雪沉下了脸,冷冷道:“因为我只会杀人的剑法。”

花满楼只有叹息,因为他知道这个人说的并不是假话,这个人使出的每一剑都是绝剑,绝不留情,也绝不留退路。“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他一剑刺出,就不容任何人再有选择的余地,连他自己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韩文就这样看着西门吹雪的剑,良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你的剑……太过无情!无情的剑,未必是好剑!你可以再进一步!再进一步!只是,时间不要太久啊!”

“哦!是吗?”,西门吹雪略一蹙眉,手腕儿一翻,一抹晶亮的光芒耀眼之极,刺向了韩文的咽喉要害,坦白的说,这一剑,水准很高,杀气腾腾,也很快。

韩文见过很多快剑,但无疑,西门吹雪才是有资格与自己一较长短的人!他袖子里的剑陡然滑出,剑锋出鞘,一瞬间,连点了三下,第一下点在西门吹雪的剑尖上,点偏了它的方向,第二剑点在了西门吹雪的剑身上,险些震落他的剑,第三剑,西门吹雪的剑落在他的肩膀前,他的剑却笼罩在西门吹雪的身前要害。

他的剑比西门吹雪短了些许,所以,西门吹雪的剑就这样抵在他的肩膀上,他的剑还差了那么一截才能够到西门吹雪的要害,但西门吹雪面色大变,良久,慢慢的收回了剑,韩文这是在告诉他,如果他们现在比剑,他可以用一条手臂的代价,取了他的性命。

“我七岁学剑,七年有成,直至今日之前,我还未曾一败!”,西门吹雪收了手中的剑,神色有些不定,良久,拱手肃然道:“多谢!我想……我应该闭关一段时间!”

这一剑之后,他心有所感,只怕即将变得更加的可怕!韩文也是笑了,道:“正因为你未曾一败,所以有些风景,你看不到!我学剑的时间也不短了!不过,却时常被人打的跟狗似的!愈战愈强,不畏挫折,正像是剑,有宁折不弯的铁,也有百折不挠的软剑!可无论什么剑,其实说到底,都是一样的,你没错——”

“杀人剑!”;

韩文与西门吹雪几乎是同时说出了这三个字!二人相视而笑,隐隐的竟然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正如西门吹雪与叶孤城,虽未见面,却神交已久……

“陆小凤!看来我不能继续帮你了!不过!那件事情我会帮你办妥的!先走一步!”,西门吹雪足下一点,飞出了庭外,在枯败的荷花上,疾掠而去,水面泛起了点点波澜。

韩文与西门吹雪的这一番话,听起来稀里糊涂的,甚至有些驴唇不对马嘴,但只有他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们没有用强大的内力,锋利的剑进行交锋,他们只是单纯的在招式上与对剑的感悟上交手一招,韩文稍胜一筹而已,西门吹雪也没有败,只是他自己认为败了罢了。

一阵风从水阁外吹进来,还是带着荷叶的清香,却已吹不散水阁里的血腥气了,遥望西门吹雪远去的背影,韩文忽然转身,面对着阎铁珊冷冷道:“你不走,我不出手,你一动,就得死!”

阎铁珊居然笑了,道:“我为什么要走?我根本不知道你们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你应该知道的!”

阎铁珊道:“但我却不知道。”

陆小凤道:“严立本呢?他也不知道?”

阎铁珊的眼角突又开始跳动,白白胖胖的脸,突然露出种奇特而恐惧的表情来,看来又苍老很多。过了很久,他才叹息着,喃喃道:“严立本早已死了,你们又何苦再来找他?”

陆小凤道:“要找他的人并不是我们。”

阎铁珊道:“是谁?”

陆小凤道:“大金鹏王。”

听见了这名字,阎铁珊看来已奇特的脸,竟突然变得更诡异可怖,肥胖的身子突然陀螺般滴溜溜一转,水阁里突然又闪耀出一片辉煌的珠光。

珠光辉映,几十缕锐风突然暴雨般射了出来,分别击向韩文、花满楼、陆小凤。就在这时,珠光中又闪出了一阵剑气。剑气森寒,剑风如吹竹,“刷刷刷刷”一阵急响,剑气与珠光突然全都消失不见,却有几十粒珍珠从半空落下来,每一粒都被削成了两半。

“好快的剑!”,花满楼赞叹了一句,韩文却是双眼一眯,因为阎铁珊的人竟已不见了。陆小凤也已不见了。

水阁外的荷塘上,却似有人影闪动,在荷叶上轻轻一点,就飞起。有两条人影,但两条人影却似黏在一起的,后面的一个人,就像是前面一人的影子。

人影闪动,突又不见,但水阁里却已响起一阵衣袂带风声。然后阎铁珊就忽然又出现了。陆小凤也出现了──忽然间,他已坐在刚才的位子上,就像是从来也没有离开过。

阎铁珊也站在刚才的地方,身体却已靠在高台上,不停的喘息,就在这片刻间,他仿佛又已衰老了许多。走入这水阁时,他本是个容光焕发的中年人,脸上光滑柔细,连胡子都没有,但现在看来,无论谁都已能看得出他是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他脸上的肉松弛,眼皮松松的垂下来,眼睛也变得黯淡无光,喘息着,叹着气,黯然道:“我已经老了……老了……”

陆小凤看着他,也不禁叹息了一声,道:“你的确已老了。”

第四十六章黑锅男

阎铁珊神情凄婉,从某程度上来说,他与霍休是同样的一种人,而且,他真的是个太监,他爱钱,胜过一切,他惜命,更甚一切,大口的喘着粗气,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子对付一个老人?”

陆小凤突然觉得他很可怜,继而摇了摇头,他现在心里的问题实在是太多太多,所以他没有问,因为他没有一个头绪,只是说道:“因为这老人以前欠了别人的债,无论他多老,都要自己去还的。”

阎铁珊突又抬起头,大声道:“我欠的债,当然我自己还,但我几时欠过别人什么?”

陆小凤道:“也许你没有欠,但严立本呢?”

阎铁珊的脸又一阵扭曲,厉声道:“不错,我就是严立本,就是那个吃人不吐骨的严总管,但自从我到这里之后,我……”

他的声音突然停顿,扭曲变形的脸,却又突然奇迹般恢复平静。然后每个人就会看到一股鲜血从他胸膛上绽开,就像是一朵灿烂的鲜花突然开放。

等到鲜血飞溅出来后,才能看见他胸膛上露出的一截剑尖。他低着头,看着这截发亮的剑尖,仿佛显得很惊讶、很奇怪。可是他还没有死,他的胸膛还在起伏着,又仿佛有人在拉动着风箱。

转过身去,阎铁珊看着手中拿着一柄剑的霍天青,不可置信,喃喃道:“我这么信任你!甚至把你当成亲生儿子!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死了以后,这里的一切——全都是你的啊!”

霍天青也知道,所以他的双眸中是一丝歉然,良久,缓缓地说道:“我是替别人讨债的!不!应该说……为了我自己!我已经等不及了!你老了!也该死了!可你还活着。我等不及了!”

阎铁珊怨毒的看着霍天青,眼珠忽然凸出,身子一阵抽搐,就永远不能动了,但那双已凸出眼皮外的眼睛里。却还带着种奇特而诡异的表情,也不知是惊讶?是愤怒?还是恐惧?

他还是没有倒下去,因为剑还在他胸膛里。剑是冷的,血也冷了。霍天青终于慢慢的转过身,脸上的仇恨和怨毒,都已变成一种淡淡的悲哀。缓缓地说道:“陆小凤!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霍天青是打定主意要将一切全都揽到自己的身上了?韩文微微抬起头来,却见霍天青乞求的看着自己,他的眼神韩文明白,那是在乞求他,不要说出上官飞燕!只有韩文知道他与上官飞燕之间的关系!

陆小凤愣住了。看着这一切,好半晌,问出了第一个问题,道:“我知道霍休是‘青衣楼’的楼主,这件事情也是因他而起的,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杀掉平南王!”

“很简单!因为平南王是当年导致大金鹏王国覆灭的最主要的罪魁祸首!本身他就得到了足够多的财宝。包括存在振远镖局的镖银,只可惜,镖银被劫,王府宝库被盗,赌场被扫荡,剩下的钱财已经不够他挥霍了,他也将目标指向了当年逃出大金鹏王国的几个人!”

霍天青坐在酒桌前,慢慢的押了一口酒,道:“阎大老板被他勒索了,独孤一鹤、霍休都是如此。他们都是声名显赫的人物,怎么会让别人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却是乱臣贼子呢?所以,当时杀掉平南王的不止我一人,还有青衣楼的高手!”

“抹除真相吗?”,陆小凤点了点头。道:“霍休死了,却有新的“霍休”鸠占鹊巢!那个人是谁?你知道吗?又或者说……我至今搞不懂,你如此高的辈分,为何却做阎铁珊的总管,现在算是明白了一些!”

“可惜了!要是他们不自作主张的话,我现在已经算计好了,阎大老板并无子嗣,他一死,他的财宝全都是我的,我也就能够重建‘天禽门’了!至于那个‘霍休’……真作假时,假亦真呐!”,霍休叹然,他口中的他们,指的是“关中大侠”山西雁,“西北双秀”、“市井七侠”这些人。

“这不可能!”,韩文摇了摇头,道:“死掉的那个霍休的确是个高手,连我也险些被他杀掉,他的童子功精纯无比,没有几十年如一日的苦练,怎能达成?”

霍天青沉默无言,陆小凤却是微笑道:“但我却知道‘天禽门’的掌门人,绝不会做这种事。”

霍天青凝视着他,嘴角终于也露出了微笑,忽然道:“想不想喝杯酒去。”

陆小凤道:“想。”

酒是用青花磁坛装着的,倒出来时,无色无味,几乎和白水差不多,可是用新酒一兑,芬芳香醇的酒味,就立刻充满了这间小而精致的屋子。陆小凤慢慢的啜了一口,长长的吸了口气,道:“这才是真正的女儿红。”

霍天青道:“你很识货。”

陆小凤笑道:“所以下次你若还有这么样的好酒,还是应该请我来喝,我至少不会糟蹋你的好酒。”

霍天青笑了笑,转而看向了韩文,道:“没有下次了!我也并不是时常都有这种好酒的。可惜了!我很想跟你打上一场,抱歉!只怕是不能了!因为……我很快就要死了!”

“什么意思?”,陆小凤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就是穿肠药?我不该这么贪杯的!你非要拉着我一起死吗……咦!是杯子有毒!”

喃喃自语中,霍天青面色恬静的坐在座位上,看着手中的杯子,道:“我有洁癖,就连吃饭用的筷子,喝酒的杯子,全都是自备的!不过,这些全都没有毒,真正有毒的是阎大老板的扳指!”

那的确是一枚不错的翡翠扳指,翠绿翠绿的,漂亮极了,霍天青对着灯笼的亮光看了一下,道:“这枚扳指是号令整个珠光宝气阁的信物,谁能想到阎大老板会在这上边儿设置一个小机关,不懂的人,一旦戴上就会毒发身亡呢?”

说完,霍天青已然是气绝身亡,陆小凤与韩文、花满楼三人,面面相觑,到了此时,韩文也不想隐瞒什么,缓缓地说道:“霍天青绝对不是主谋,他最开始打得主意也是霍休的财宝,而不是阎铁珊的财宝,他是心中有愧于阎铁珊,以命抵命,而且……”

陆小凤接言道:“而且他是在保护着什么人!可对?”

“对!他在保护一个女人——上官飞燕!”,韩文慢慢的说道;花满楼身体一僵,毕竟这件事的最开始就是上官飞燕偷了“青衣楼”的腰牌,引来的这么多事情,可以说,在上官飞燕的引诱下,花满楼喜欢上了那个女孩儿,韩文虽然说得很隐晦,但他还是听出来了,原来上官飞燕喜欢的人是霍天青?

陆小凤敲了敲脑袋,沉声道:“我想!我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我需要确定最后一件事情……那个女人,到底是上官飞燕,还是上官丹凤!走!去大金鹏王那里吧!”

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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