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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武侠-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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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松骇然回首果然瞧见了荆无命!他的衣衫已破旧。神情看来也很憔悴,但他的那双眼睛──死灰色的眼睛,还是冷得像冰,足以令任何人的血凝结。

向松避开了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的手。他的左手还是用布悬着,手的颜色已变成死灰色,就像是刚从棺材里伸出来的。这本是只杀人的手,但现在却只能令人作呕。

向松笑了。淡淡笑道:“在下虽不懂杀人,却还能杀,荆先生虽懂得杀人,只可惜杀人并不是用嘴的,是要用手!”

荆无命的瞳孔又在收缩,盯着他,一字字道:“你看不到我的手?”

向松道:“手也有很多种。我看到的并不是杀人的手。”

荆无命道:“你认为我右手不能杀人?”

向松微笑道:“人也有很多种,有些人容易杀,有些人不容易。”

荆无命道:“你是哪一种?”

向松忽然沉下了脸,冷冷道:“你杀不死的那一种。”

他目中充满了仇恨。像是在激荆无命出手,他要找个杀荆无命的理由。荆无命忽然笑了。他也和上官金虹一样,笑的时候远比不笑时更残酷,更可怕。向松竟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荆无命道:“原来你恨我?”

向松咬着牙,冷笑道:“不恨你的人只怕还很少。”

荆无命道:“你想杀我?”

向松道:“想杀你的人也不止我一个。”

荆无命道:“但你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向松道:“要杀人就得等机会,这道理你本该比谁都明白。”

荆无命道:“你认为现在机会已来了?”

向松道:“不错。”

荆无命忽又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我有个秘密你还不知道。”

向松忍不住问道:“什么秘密?”

荆无命死灰色的眼睛凝住着他的咽喉,缓缓道:“我右手也能杀人的,而且比左手更快!”

“快”字出口,剑已刺入了向松的咽喉!谁也没有看到这柄剑是从哪里拔出来的,更没有瞧见剑怎么会刺入向松的咽喉。只瞧见寒光一闪,鲜血已进出,只听到“格”的声音,向松的呼吸就已停顿,连眼珠子都几乎完全凸了出来。

“鬼头刀”和“丧门剑”的跟珠子也像是要凸了出来。

两个人一步步向后退,退到门口。

荆无命根本没有回头,冷冷道:“你们既已听到了我的秘密,还想走?”

寒光又一闪!

鲜血飞溅,在灯光下看来就像是一串玛瑙珠链,红得那么鲜艳,红得那么可爱!

良药苦口,毒药却往往是甜的。

世界上的事就这么奇怪──最可怕、最丑恶的东西,在某一刹那间看来,往往比什么都美丽,比什么都可爱。

所以杀人的剑光总是分外明亮,刚流出的血总是分外鲜艳。所以有人说:“美。只不过是一瞬间的感觉,只有真实才是永恒的。”

“真实”,绝不会有美。

杀人的利剑也和菜刀一样,同样是铁,问题只在你看得够不够深远,够不够透澈。可是,也有人说:“我只要能把握住那一刹间的美就已足够。永恒的事且留待予永恒,我根本不必理会。”

就在一瞬间以前,向松还是享名武林的“风雨双流星”,还是“金钱帮”第八分舵的舵主。但现在,他已只不过是个死人,和别的死人没什么两样。

荆无命垂着头望着他的尸首。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奇特,就像是第一次见到死人一样。这是不是因为他直到现在才能体会到“死”的感觉?这是不是因为一个人只有在意兴萧索时,才能体会到死的感觉?

林仙儿终于长长吐了口气。

这口气她已憋丁很久,到现在才总算吐出来。

她瞟着荆无命,似笑非笑,如诉如慕,轻轻道:“想不到你会来救我。”

荆无命没有抬头。冷冷道:“你以为我是来救你的?”

林仙儿慢慢地点了点头,道:“也许我知道你的意思。”

荆无命霍然抬起头,盯着她,道:“你知道什么?”

林仙儿道:“你来救我,只因为上官金虹要杀我。”

荆无命盯着她。

林仙儿道:“你恨他,所以只要是他想做的事,你就要破坏。”

荆无命还是盯着她。

林仙儿叹了口气,道:“直到现在。我才总算知道了你这个人,才知道上官飞也是你杀的。”

荆无命的眼睛忽然移开,移向掌中的剑,缓缓道:“你知道得太多了。”

林仙儿忽又笑了,道:“我也知道你绝不会杀我,因为你若杀了我,岂非正如了上官金虹的心愿?”。她甜甜地笑着,接着又道:“你非但不会杀我,而且还会带我走的,是么?”

荆无命道:“带你走?”

林仙儿道:“因为你既不能让我死在上官金虹手上。又不愿让我泄露你的秘密,所以你只有带我走。”

她声音更温柔,道:“我也心甘情愿跟着你去,无论你要到哪里,我都跟着。”

荆无命沉默了很久,忽然抬头瞧了阿飞一眼。他仿佛直到现在才发现有阿飞这么个人存在。

阿飞却已似忘了自己的存在。

林仙儿也瞟了阿飞一眼,忽然走过去,一口口水重重唾在他脸上。

她并没有再说什么。她已不必再说。林仙儿终于跟着荆无命走了。

阿飞没有动。

口水干了。

阿飞没有动。

“你好!”;

走了好长一段路,黑夜中,突然有这么两个字儿响起,林仙儿没有被惊吓到,只觉得如坠冰窟,因为这个声音她很熟悉,正是她最恨的人之一!身躯颤抖的看着前方:“韩……文!”

天空中忽然雷声大作,韩文仰着天看了看,叹息了一声,道:“要下雨了,该走了!”

荆无命缓慢而有节奏的走到了韩文身后,没有一丝表情,林仙儿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了!

韩文笑着看着她,道:“这……就是你的下场!你现在去找上官金虹,他只会杀了你!不不不!他现在就想杀了你!因为你,阿飞竟然久久的不能振作,算了!跟你说什么!滚蛋吧!”

林仙儿望着远处,那两道身影竟然消失不见了,只剩下黑暗,不错,现在的确很黑暗,因为夜已更深,怔怔的站在原地,林仙儿发现自己被骗了!

荆无命现在找到了新的方向,他跟本就不在乎他右手也会用剑的秘密泄露出去,更不会在乎上官飞是他杀掉的事情被说出去……

她突然发现,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不不不!或许……还有一个人!“只要我去找他,无论什么时候,他还是会爬着来求我的。”,“没有我,他根本活不下去。”

林仙儿真的这么有把握?她的确有把握,因为她知道阿飞爱她爱得要命。但阿飞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他一定还在那屋子里,因为那是‘我们的家’。那里还有我留下的东西,留下的味道。”,“他一定还在等着我回去。”,想到这里,林仙儿心里忽然觉得舒服多了。

“他一定什么事都不想做,一定还是在整天喝酒,那地方一定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甚至连那些死尸都还没有搬走。”,想到这里,林仙儿又不禁皱了皱眉。

“但是没关系,只要我一见他,无论什么事,他都会抢着去做了。根本不用我动手。”,林仙儿满足地叹了口气,一个人已到了她这种时候,想到还有个地方可以回去,还有人在苦苦地等着她,这种感觉实在令人愉快。

“以前我对他也许的确太狠了些,将他逼得太紧。以后我也要改变方针了。男人就像是孩子,你要他听话,多少也得给他点甜头吃吃。”,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心里有点发热。

“无论如何,他毕竟不是个很令人讨厌的人,甚至比我所遇见的那些男人全都强得多。”

她忽然发觉自己还是有点爱他的。她这一生中,假如还有个人能真的令她动一点感情。那人就是阿飞了,想得越多,她就越觉得阿飞的好处比别人多。

“我真该好好地对他才是,像他这样的男人,世上并不多,以后我也许再也找不到了。”

越想她越觉得不能放弃他。也许她一直都在爱着他,只不过因为他爱得太深了。所以才令她觉得无所谓。他爱她爱得若没有那么深,她说不定反而会更爱他。

这就是人性的弱点,人性的矛盾。所以聪明的男人就算爱极了一个女人,也只是藏在心里。绝不要将他的爱全部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阿飞,你放心,以后我绝不会再令你伤心了,我一定天天陪着你,以前的事全已过去,现在我们再重头做起。只要你还像以前那样对我,我什么事都可以依着你。”

但阿飞是不是还会像以前那样对她呢?林仙儿忽然觉得并不十分有把握,对自己的信心已动摇。她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那只因她以前从未觉得阿飞对她有如此重要,无论阿飞对她是好是坏,她都全不放在心上。

一个人只有在很想“得到”的时候,才会怕“失”。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也正是人的许多种弱点之一。可悲的是,你想“得到”的人越急切,“失去”的可能就越大。

林仙儿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看到小路旁的屋子。屋子里居然有灯。她忽然停下来,将贴身小衣的衣襟撕下了一块,就着雨水洗了洗脸,又用手指做梳子,梳了梳头发。

她不愿让阿飞看到她这种狼狈的样子。因为她绝不能再失去他。屋子里的灯还在亮着。灯在桌上。灯的旁边,还有一大锅粥。

屋子里并不像林仙儿想像中那么脏,尸体己搬走,血渍已清扫,居然打扫得十分干净。

阿飞正坐在桌旁,一口一口地喝着粥。他吃东西的时候一直很慢,因为他知道食物并不易得,所以要慢慢地享受,要将每一口食物都完全吸收,完全消化。

但现在,他看来却并不像是在享受。他脸上甚至带着种厌倦的神色,显然是在勉强自己吃。他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吃?是不是因为他不想倒下?

夜已深。

一个人面对着孤灯,慢慢地喝着粥。没有看到过这种景象的人,绝不会想到这景象是多么寂寞,多么凄凉。

然后,门轻轻被推开了。林仙儿忽然出现在门口,瞧着他。在看到阿飞的这一瞬间,她心里忽然觉得有一阵热血上涌,就好像流浪已久的游子骤然见到亲人一样。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怎会有这种感觉。她的血本是冷的。

阿飞却似乎根本没有发觉有人进来,还是低着头,一口一口地喝着粥,就好像世上只有这碗里的粥才是真实的。但他脸上的肌肉却似在逐渐僵硬。

林仙儿忍不住轻唤了一声:“小飞……”

这呼唤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那么甜蜜。阿飞终于慢慢地抬起头,面对着她。他的眼睛还是很亮,是不是因为有泪呢?

林仙儿的眼睛似也有些湿了,柔声道:“小飞,我回来了……”

阿飞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他似已僵硬得不能有任何动作了。

林仙儿已慢慢地向他走了过来,轻轻道:“我知道你会等我的,因为我到现在才知道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是真的对我好。”

这一次她没有用手段。这一次她说的是真话,因为她已决定要以真心对他。

“我现在才知道别的人都只不过是利用我……我利用他们,他们利用我!这本没有什么吃亏的,只有你,无论我怎么样对你。你对我总是真心真意。”

她没有注意阿飞脸上表情的变化。因为她距离阿飞已越来越近了,已近得看不清许多她应该看到的事。

“我决心以后绝不再骗你,绝不会再让你伤心了,无论你要怎么样,我都可以依着你,都可以答应你……”

“嘭”。阿飞手里的筷子突然断了。

林仙儿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她的声音甜得像蜜。“以前我若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以后我一定会加倍补偿你,我会要你觉得无论你对我多好,都是值得的。”

她的胸膛温暖而柔软。无论任何人的手若放在她胸膛上,绝对再也舍不得移开。阿飞的手忽然自她胸膛上移开了。

林仙儿眼睛里忽然露出丝恐惧之色道:“你……你难道……难道不要我了?”

阿飞静静地瞧着她,就好像第一次看到她这个人似的。

林仙儿道:“我对你说的全都是真话。以前我虽然也和别的男人有……有过,但我对他们那全都是假的……”

她声音忽然停顿,因为她忽然看到了阿飞脸上的表情。

阿飞的表情就像是想呕吐。

林仙儿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道:“你……你难道不愿听真话?你难道喜欢我骗你?”

阿飞盯着她,良久,良久,忽然道:“我只奇怪一件事。”

林仙儿道:“你奇怪什么?”

阿飞慢慢地站了起来,一字字道:“我只奇怪。我以前怎么会爱上你这种女人的!”

林仙儿忽然觉得全身都凉了。

阿飞没有再说别的。

他用不着再说别的,这一句话就已足够。这一句话就已足够将林仙儿推人万劫不复的深渊。

阿飞慢慢地走了出去。一个人若已受过无数次打击和侮辱,绝不会不变的。一个人可以忍受谎言,却绝不能忍受那种最不能忍受的侮辱──女人如此,男人也一样。做妻子的如此,做丈夫的也一样。

林仙儿只觉自己的心在往下沉,往下沉……

阿飞已拉开了门。

林仙儿忽然转身扑过去。扑倒在他脚下,拉住他的衣服,嘶声道:“你怎么能就这样离开我……我现在已只有你……”

阿飞没有回头,却抬头了。因为天降暴雨。

他只是慢慢地将衣服脱了下来。他精赤着上身走了出去,走入雨中。初春的雨,很冷。可是雨很干净。他终于甩脱了林仙儿,甩脱了他心灵上的枷锁,就好像甩脱了那件早已陈旧破烂的衣服。

林仙儿却还在紧紧抓着那件衣服,因为她知道除了这件衣服外,就再也抓不住别的。

“到头来你总会发现你原来什么也没有得到,什么都是空的……”

林仙儿泪已流下。到这时她才发现她原来的确是一直爱着阿飞的。她折磨他,也许就因为她爱他,也知道他爱她。“女人为什么总喜欢折磨最爱她的男人呢?”

到现在,她才知道阿飞对她是多么重要。因为她已失去了他。“女人为什么总是对得到的东西加以轻蔑,为什么总要等到失去时才知道珍惜。”,也许不只女人如此,男人也是一样的。

林仙儿突然狂笑起来,狂笑着将阿飞的衣服一片片撕碎:“我怕什么,我这么漂亮,又这么年轻──只要我喜欢,要多少男人就有多少男人,我每天换十个都没有关系。”

她在笑,可是这笑却比哭更悲惨。因为她也知道男人虽容易得到。但“真情”却绝不是青春和美貌可以买得到的……

林仙儿的下场呢?没有人知道。她好像忽然就从这世上消失了。

两三年以后,有人在长安城最豪华的青楼中,发现一个很特别的“妓”女,因为她要的不是钱,而是男人。据说她每天至少要换十个人。

开始时,当然有很多男人对她有兴趣,但后来就渐渐少了。那并不仅是因为她老得太快。而是因为大家渐渐发现她简直不是个人,是条母狼,仿佛要将男人连皮带肉都吞下去。

她不但喜欢摧残男人,对自己摧残得更厉害。据说她很像“江湖中的第一美人”林仙儿。可是她自己不承认。

又过了几年,长安城里最卑贱的娼寮中,也出现了个很特别的女人。而且很有名。她有名并不是因为她美,而是因为丑,丑得可笑。最可笑的是,每当她喝得烂醉的时候,就自称是“江湖中的第一美人”。

她说的话自然没有人相信。

雨很冷。

冷雨洒在阿飞胸膛上,他觉得舒服得很,因为这雨令他觉得自己并不是麻木的。两年来,这也许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而且他觉得很轻松,就像是刚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远处有人在呼唤:“过来……”

呼声很轻,若在几天前,他也许根本听不见。但现在,他的眼睛已不再瞎,耳朵也不再聋了。

他停下,问:“谁?”

一个木亭当中。一个身着狐裘大氅的人在看着他,在他身后还有一个人,一个跟他很像的人。

阿飞走了过去,拱手作揖,长长的叹了口气,道:“韩先生!我……又活过来了!”

阿飞又已站了起来,而且站得很直。

韩文很高兴的点着头。道“你果然已将你的枷锁甩脱了。”

阿飞道:“枷锁?”

韩文道:“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蒸笼,也有他自己的枷锁,只有很少人才能将自己的枷锁甩脱。”

阿飞道:“我不懂。”

韩文笑道:“你不必懂,你只要能做到就好了。”

阿飞沉默了很久。忽然道:“我懂了。”

韩文有些讶异,笑道:“你真的懂?……那么我问你,你是怎么样将那副枷锁甩脱的?”

阿飞想了很久,忽然笑了笑,道:“我只不过忽然想通了。”

“忽然想通了”,这五个字说来简单,要做到可真不容易。我佛如来在菩提树下得道,就因为他忽然想通了。达摩祖师面壁十八年,才总算“忽然想通了”。

无论什么事,你只要能“忽然想通了”,你就不会有烦恼,但达到这地步之前,你一定已不知道有过多少烦恼。

韩文也想了很久,才叹了口气,道:“一个人若能想通了,付出的代价一定不少啊!”

阿飞抿着嘴唇儿,道:“他呢?”

他?他自然是李寻欢。

韩文眯了眯眼睛,道:“也许是在寻找自我吧?”

“你呢?”,阿飞又问。

你?你自然是韩文。

韩文笑了,道:“我在等着他寻找到自我!”

阿飞看着荆无命,好半晌,目光回转,又看向了韩文,道:“你们之间必有一战吗?”

“必有!就像是我与上官金虹之间必有一战一样!只不过是时日长短问题!”,韩文慢慢的说道;看了看天色,他又说道:“我与上官金虹上一次约在七天之后,正巧是明天,也就是他儿子的头七,但愿他儿子能等一等他,在奈何桥上相聚一下……”

阿飞沉默无言。

雨渐渐的小了,韩文慢慢地走了,但他又停下了脚步,荆无命也停下了脚步。

韩文道:“你最好帮我约一下李寻欢!我实在是等不及了!索性就在明天,把一切的事情全部都了解掉吧!”

阿飞错愕,愣在原地!

一天之内与两个高手决战,他不要命了吗?

想到这里,阿飞竟然有些担心,可他更担心的是李寻欢,那个一直很关心他的人,如今好了吗?是否还在借助雕刻来稳定自己因为喝酒喝得太多而发抖的手呢?

第二十七章胜?败?

金钱帮,总舵。

外面虽下着雨,屋子里却还是很干燥,因为这么大的屋子,只有一个窗户,窗户很小,离地很高。窗户永远都是关着的,阳光永远照不进来。雨也洒不进来。

墙上漆着白色的漆,漆得很厚,谁也看不出这墙是土石所筑,还是铜铁所铸。但谁都能看得出这墙很厚,厚得足以隔绝一切。

屋子里除了两张床和一张很大的桌子外,就再也没有别的──没有椅,没有凳,甚至连一只杯子都没有。

这屋子简直比一个苦行僧所住的地方还要简陋。江湖中声名最响,势力最大,财力也最雄厚的“金钱帮”帮主,竟会住在这么样的地方。

便是韩文也不禁怔住。

上官金虹就站在他身旁,瞧着他,悠然道:“这地方你满意了么?”

韩文沉默了很久,终于笑了,道:“这地方至少很干燥。”

上官金虹道:“的确很干燥,我可以保证连一滴水都没有。”,他淡淡接着道:“这地方一向没有茶,没有水,没有酒,也从来没有人在这里流过一滴眼泪。”

韩文饶有兴趣儿的问道:“血呢?有没有人在这里流过血?”

上官金虹冷冷道:“也没有──就算有人想死在这里,还没有走到这里之前,血就已流干了。”,他冷冷接着道:“我若不想要他进来,无论他是死是活,都休想走进这屋子。”

韩文又笑了笑,道:“老实说,活着住在这里虽然不舒服,但死在这里倒不错。”

上官金虹道:“哦?”

韩文道:“因为这地方本来就像是坟墓。”

上官金虹道:“既然你喜欢,我不妨就将你埋在这里。”,他目中又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指了指脚下的一块地。接着道:“就埋在这里,那么以后我每天站在这里的时候,就会想到‘杀神’韩文就在我的脚下,我做事就会更清醒。”

韩文皱了皱眉,道:“清醒?”

上官金虹道:“因为我若不能保持清醒,也一样会被人踩在脚下的,一想到你的榜样。我当然就能警惕自己。”

韩文笑得更加欢畅了,道:“但一个人清醒的时候若是太多了,岂非也痛苦得很?”

上官金虹道:“我不会痛苦,从来没有过。”

韩文咂了咂嘴,道:“那只因你也从来没有快乐过……有时我很想问问你,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着的?”

上官金虹眼角在跳动。过了半晌,才缓缓道:“有些人也许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活着的,但还有些却更可怜,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死的。”

韩文道:“哦?”

上官金虹盯着他,道:“也许你就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死的。”

韩文怔在原地,想了许久,叹然道:“也许我根本不想知道。”

上官金虹道:“你不想?”

韩文握了握拳头。道:“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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