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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武侠-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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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启行,楚留香在车上前思后想,将这件事又反复想了一遍,这件事虽已略有头绪,但关键还是要看是否能找着秋灵素,他此刻只不过知道西门千、左又铮、灵鹫子、札木合这四人都是为秋灵素出门的。

但秋灵素究竟是为什么找他们?是否真的要求他们相助?像她那样的女人,又会有什么困难要人相助?

马车走得并不慢,但那乌衣庵却真不近,幸好楚留香在不停的动着脑筋,倒也不觉得十分焦急难耐。

最后那车夫终于停下车道:“乌衣庵就在前面树林里,你老下车吧!”

前面一片桃林,小溪旁有个小小的庙宇,此刻已近黄昏。庵堂里隐约有梵唱传出,想是寺尼正在做晚课。

桃林小寺。风景幽绝,这位素心大师,果然是位雅尼,否则又怎会和秋灵素那样的美人结为知友。

庵堂的门,是开着的,楚留香走了进去,庵内尚未燃灯。梵唱之声不绝,一位乌衣白袜的女尼,却幽然站在梧桐树下的阴影里,似乎正在悲悼着红尘中的愁苦,到了这种地方,楚留香的脚步也不觉放轻了。

他蹑足走过去。试探着问道:“不知素心大师可在庵里?”

那乌衣女尼瞧了他一眼,合十道:“贫尼正是素心,不知施主从何而来?为何而来?”

楚留香道:“大师久避红尘,不知可记得昔年有位方外挚友秋灵素么?”

素心大师道:“记得即是不记得,不记得即是记得,施主何必问?贫尼何必说?”

楚留香微笑道:“说了即是不说,不说即是说了。大师若是执意不说,岂非着相了?”

他能与无花谈禅,这机锋自然是会打的。

素心大师嘴角泛起一丝微笑道:“施主倒也懂得禅机。”

楚留香道:“略知一二。”

素心大师叹道:“施主既是解人,贫尼又何苦不解,施主既然来到此地,想必已听孙学圃说起,秋灵素请人作画,乃是为了赠别。”

楚留香道:“以后呢?”

素心大师道:“灵素早有慧根。割断情丝后,更一心别绝红尘,二十年前,便已在贫尼剃度下出家了。”

楚留香失声道:“出家了?……现在……”

素心大师微笑道:“以她那样的慧根灵悟,自然不会久在红尘受苦。”

楚留香骇然道:“她……她难道已死了么?”

素心大师合十道:“潇洒来去,无牵无挂……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这结果倒当真是大出楚留香意料之外。他委实再也想不到这秋灵素竟非嫁人,而是出家,更未想到她竟已死了。

他整个人都怔在那里,竟似已动弹不得。

素心大师含笑道:“施主自何处来。何不自去处去?”

楚留香茫然转身,走出了门,喃喃道:“秋灵素既已死了,那些书信又是谁写的呢?难道是别人假冒她的姓名?难道左又铮出门根本就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直到此刻为止,本来也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左又铮等人所接到的书信,就是秋灵素写的。

他现在所能证实的,只不过是左又铮、西门千、灵鹫子、札木合等四人,都曾为秋灵素着迷而已。

楚留香喃喃苦笑道:“但这并非就是说他们都是为她而死的呀,现在,秋灵素既然早就死了,我一切又得从头做起。”

这时他已走出桃林,又走了几步,突然顿住脚,失声道:“不对!这件事有些不对。”

他将这件事每个细节又想了一遍,拍手道:“素心大师足未出户,又怎知我去找过孙学圃?又怎知道他告诉我‘灵素请人作画,乃是为了赠别’?”,他转身又入那庵堂,梧桐树下,已无人影。

梵唱仍不绝,楚留香冲进去,堂内诵经晚课的女尼,都被惊起,楚留香目光自她们脸上一一扫过,找不着方才那乌衣白袜的女尼,大声道:“素心大师在哪里?”

一个老年女尼惶然道:“小庵中并没有人号做素心。”

楚留香道:“素心大师明明是乌衣庵的主持。”

那老尼道:“小庵乃是桃花庵,乌衣庵从此绕城西去,还有数里。”

这里竟不是乌衣庵?

楚留香又不禁怔住了,讷讷道:“方才站在树下的一位乌衣白袜的师父,不是贵庵中的人么?”

那老尼瞧着他,就像瞧着疯子似的,缓缓道:“小庵中所有的人都在这里晚课,方才梧桐树下哪里有人?”





楚留香向西急奔,暗叹道:“我怎地如此糊涂,城里的大车,怎会在贫民窟外等着接客?贫民窟里哪会有坐得起车的人?他明明是在那里等着我,等着我上当的,他如此做法。自然是要我以为秋灵素已死,将我诱人歧途。”

这时已是黄昏,这里是郊外,楚留香施展起轻功,没有多久,就又瞧见一座寺院建在山脚下。

荒凉的寺院,闪着一盏鬼火般的孤灯。风吹得庭院中的落叶沙沙响,仿佛有幽灵在上面踽踽独行。

晚风吹来,楚留香只觉背脊上凉嗖嗖的,又仿佛有鬼魅在他脖子后吹气,他身形不停,往灯火处直掠过去。

孤灯旁坐着个乌衣尼。呆呆的出神,她身上僧衣千疮百孔,面色蜡黄,神情痴呆,竟似已被鬼迷。

楚留香暗叹道:“难道这乌衣庵竟没落已至于此,那‘车夫’若是真的将我带来这里,只怕我反而难以相信。”

他干咳一声。道:“这里可是乌衣庵么?”

那女尼茫然瞧了一眼,道:“乌衣庵,自然是乌衣庵,谁敢说这里不是乌衣庵。”

楚留香看不出她有作假,又问道:“不知素心大师可在?”

那女尼想了想,突然格格笑了起来,道:“在,自然在。谁敢说她不在。”

这诡秘的荒庵,奇秘的痴尼,诡异的笑声,竟使得楚留香也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噤,道:“不知师傅能否带领在下前去参见素心大师?”

那女尼霍然站了起来,道:“随我来。”

她手托着那盏油灯,鬼火般的灯火。照着荒庵里褪色的神幔,金漆剥落的佛像,也照着落叶、荒草、积尘、蛛网。

她高一脚、低一脚的走着,穿过荒凉的院落。这乌衣庵中竟瞧不见别人的影子,若有,便是鬼魅在暗中窥人。

后院里没有燃灯,沉沉的暮色,萧瑟的梧桐下,有间小小的禅堂,狂风吹着残破的窗户,发出一阵阵令人悚栗的声响。

那女尼忽然回头一笑,道:“你等着。”

楚留香瞧着门上密集的蛛网,忍不住问道:“素心大师莫非在坐关?”

那女尼痴笑道:“坐关,自然是在坐关,谁敢说她不是在坐关。”

她痴笑着拨开门上的蛛网,走了进去。

楚留香只好在门外等着,院子里更黑,树上似有枭鸟夜啼,宛如鬼哭,他站在树下,心里不觉有些发毛。

过了半晌,只听那女尼在禅堂中道:“师父,有人来瞧你了,你可愿见他么?”

又过了半晌,那女尼又举着灯走了出来,笑道:“我师傅点头了,你进去吧!”

楚留香松了口气,道:“多谢。”

无论如何,他总算能见着素心大师了。

他大步走了进去,闪烁的灯光,从门外照了进来。

楚留香道:“素心大师……大师。”

阴森黝暗的屋子里,没有人回应。

楚留香再走进去两步,有风吹过,突然一条影子飘了过来,借着那鬼火般的灯光一瞧,这哪里是人?

这竟是一副死人的骷髅。

这副枯骨就悬在梁上,随着风不住飘荡,一阵阵腐尸的臭气,令人作呕,楚留香不觉吓得呆了。

那女尼疯狂的笑声,已自门外传了进来,拍手笑道:“你见着她了……你见着她了,为什么不说话呀?”

这梁上的枯骨,竟然就是楚留香一心要寻访的素心大师,她竟然早已悬梁自尽了,连血肉都已化为枯骨。

这痴狂的女尼竟未埋葬她的尸体,竟和楚留香开了个疯狂而恶毒的玩笑,她竟是个满怀恶意的疯子。

灯火熄灭,鬼气更重。

楚留香掌心不禁有些湿湿的,一步步往门后退,突然间,那梁上的枯骨竟向楚留香扑了下来。

楚留香惊骇之下,又想闪避,又想伸手去接。

就在这时,一柄剑闪电般自枯骨中穿出,直刺楚留香的胸膛,这一剑来得好快、好毒。

楚留香竟几乎不能闪避,胸腹陡然向后一缩,“嗤”的一声,剑尖已划破了他前胸的衣服。

也就在这里,几点目力难见的乌光,带着尖细的风声,直打他咽喉、胸腹间几处要穴,广条人影自梁上飞起,“蓬”的,撞开屋顶,带着一阵阵凄厉诡秘的笑声,飞一般地逃了出去。

楚留香避开一剑,已料到对方后面必有杀手,身形早已乘着胸腹的收缩之势,向地上倒了下去。

乌光便堪堪擦着他身子飞过。

只见那穿屋而去的黑影,一身黑衣,身法快如鬼魅,等到楚留香翻身掠起,亦自穿屋追出去时,这诡秘的人影早已不见了;星月连天,凉风飕飕。

楚留香站在屋顶上,冷汗不觉早已湿透重衣。

他怔了半晌,回身跃下来,那女尼仍然痴痴站在院子里,动也不动,连笑声都已顿住。

楚留香掠到她面前,厉声道:“那是什么人?你可是与他串通好了的么?”

夜色中,只见那女尼面上突又泛起了一丝诡秘的笑容,眯着眼瞧了楚留香几眼,格格笑道:“他……我……”

笑声突然中断,身子突然一阵抽搐,仰天倒了下去,然后,便有几点鲜血自她咽喉、胸膛间沁出。

原来方才未击中楚留香的暗器穿门而出,竟全打在她身上。

楚留香俯下身子,只见鲜血的血迹,流出来后,立刻变成了一种奇特的惨碧颜色,她眼鼻五官里,也渗出了鲜血。

楚留香悚然道:“好毒的暗器,你……你……你好好去吧!”

他知道这样的暗器打在身上,是谁也无救的了,他方才反应只要稍迟一步,此刻倒在地上的就是他自己。

第七章黑衣少年

女尼胸膛里犹有一丝残余的呼吸,突然张开眼来瞧着楚留香,目光竟突然变得奇异的清澈而明亮。

楚留香黯然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那女尼嘴唇启动了几次,终于发出一丝微弱的声音,道:“无……无……”

楚留香叹道:“你已无话可说了么?”

那女尼满是焦急之色,满头俱都流下了汗珠,但饶是她用尽所有力量,却已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是不是无花?”,突然,一道声音传来,女尼眼睛亮了一下,充满了怨毒之色……她终于死了。

她临死前回光返照,神智突然分外清明,竟给楚留香留下了一条重大的线索!

楚留香心中惊骇万分,一抬头,却见是韩文回来了。

韩文看来并不好过,手里还抓着一个假发套,一张蜡黄色的人皮面具,瞧着楚留香,道:“你猜我得到什么消息了?”

楚留香张了张嘴,摇了摇头,道:“我怎能猜得到?”

韩文把假发套扔了个楚留香,道:“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凶手不是一个人!否则你这里遭遇了这些东西,我那里却又碰上了天枫十四郎!不用太惊讶!他是假的!至少他不敢露出真实的武功!”

楚留香愣了愣,好半天,道:“你还有什么线索?”

韩文道:“至少我知道秋灵素确有其人!而且这个人……还没死!”

“还没死?”,楚留香捉摸了好一会儿,道:“那你觉得凶手为什么没有灭她的口?”

“两种可能!一种是她的武功非常之高,凶手正在找机会,却一直没能下手,另外一种却是——这个人的身份非常的高贵!”,韩文沉吟了一下,便给出了这个答案。

“孙学圃呢?”,楚留香又问道。

韩文叹了口气。道:“已经死了!咱们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与韩文并肩走出走出乌衣庵,夜色已很沉重,楚留香心情却更沉重,他寄以最大希望的一条线索,竞又断了。

他忍不住叹道:“难怪那凶手不怕我们寻来乌衣庵,原来他早已知道素心大师死了,否则我们在孙学圃窗外时。虽在全神防护着他向孙学圃下手,但后来他还是有许多机会将孙学圃杀死灭口的。

“你的意思是说他竞想借孙学圃之口,说出‘乌衣庵’,然后再假冒‘素心大师’,将我等诱入歧途,谁知你却竟瞧出了他的破绽……”。韩文错愕的问道。

楚留香点了点头,道:“对!于是他一计不成,算准我必来乌衣庵,就先躲到那禅堂的梁上,乘我不备,掷下素心的尸骨,向我下手。这一次他虽未成功。但他的汁划却委实不能说不周密,他的手段更毒,只要稍有疏忽,便难免要遭他的毒手,他一心不愿我们涉及这件事中,不惜杀死这许多条人命,可见这件事所牵涉的秘密,必定惊人得很。”

“你难道还不相信无花很有嫌疑?”。韩文蹙眉问道。

楚留香默然无语,他的确不信,那痴尼临死前,究竟要说什么?她说的“无”字,难道并非“无话可说”的“无”?

他喃喃道:“瞧她的眼神,必定是有许多话要说的,她说的莫非是‘吴’。那凶手莫非是个姓‘吴’的?”

他心念转动,突然想起那女尼是死在梧桐树下的,她说的莫非是个梧桐的“梧”字,她莫非想告诉楚留香。那梧桐树下,埋藏着什么秘密么?

一念至此,楚留香立刻转身,但他还未奔回乌衣庵,便已瞧见一道猛烈的火光,冲天而起。那乌衣庵竟已化为一片火海,那“梧桐”树下纵有什么秘密,也早已被火烧得干干净净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眼看着心乱如麻的楚留香,韩文开口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楚留香豁然抬头,道:“什么事情?”

韩文缓缓地说道:“按道理来说,类似你我这种人的行踪极难捕捉,可这个凶手……就算他们不是一个人,他们也很难跟踪我们,而不被我察觉,我是在想,我们的行踪为何会屡遭泄露!导致这些人的惨死!”

楚留香变了变脸,好半天也想不起个所以然来,不禁问道:“难道说……他们是一个帮派?而不是两个人吗,三个人?”

“我倒是想起了一种可能!”,韩文眼睛一转,给出了答案——“丐帮!”

没错!丐帮弟子遍布天下,帮众何止数万?他们是名符其实的天下第一大帮派!或许帮中高手一直良莠不齐,但他们的情报工作,却是所有帮派最好的!有些时候连官府都不能比拟。

楚留香沉吟了一番,道:“两个身手高强的人,其中一个还擅长东瀛忍术……秋灵素还活着……这些消息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丐帮……我决定去拜访他们一下!”

“那我呢?”,韩文蹙眉蹙眉头问道。

楚留香道:“你却是忘了,我们的行踪,也有可能是朱砂帮泄露的!你需要回去看看!”

“有道理!”,韩文点了点头,忽然笑道:“我突然发觉查案比杀人又有趣儿!查案需要各种证据,而杀人——只需一剑!实在是太没有技术含量了!哈哈哈!”

“那就祝我们好运吧!”,楚留香伸出手来。

韩文不解,好一会儿明白了,伸手跟楚留香拍了一下,道:“祝我们好运!”





楚留香已经前去寻找丐帮在济南城的分舵,而此时已经是夜市已阑珊。韩文又是疲乏,又是饥饿,但却径自先奔快意堂。他去快意堂,不仅仅是要查一下是谁泄露了自己与楚留香的行踪,还有些事情邀请他朱砂帮帮忙!

——以秋灵素那样的人,决非手机之辈,她嫁的丈夫,想必也赫赫有名。朱砂门弟子众多,眼皮很杂,说不定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韩文很是不能理解,楚留香、李红袖这两个人本是眼皮最杂的人,可他们以前又怎会从未听起过有秋灵素的事情?楚留香一点头绪没有,李红袖送给他的书籍中也没有……

若连他们都不知道的人,别人又怎会知道?

正是在韩文怔怔入神之际。突听身后蹄声骤响,一人轻叱道:“闪开!”

韩文身子刚避开,已有一匹马自他身旁冲过。马上人黑色的斗篷,迎风飞舞,露出里面火红色的缎子,人马急驰而过。险些将他撞倒。

“好神骏的马。”,韩文本身也有些恼怒,正准备狠狠地教训这货一顿,却看见了那匹马,忍不住赞叹不已!

对于马,也和对女人一样,韩文也有着自己独特的特殊鉴赏力。有时他瞧见好马,甚至比瞧见美女还要愉快得多。此刻他一眼瞥过,便知道这匹马实是万中选一的龙种,能瞧上这种马的人,想来也绝不是等闲角色。

韩文眯着眼睛,嘴角是一抹诡异的笑容,喃喃道:“这人又是谁呢?为何来到济南城?……美女虽然有时会嫁给蠢丈夫,但良驹却绝不会被庸人所御。好马选择主人时,那眼光的确要比女子选择丈夫精确得多,至少它不会被男人几句花言巧语就骗过了,也不会瞧得白花花的银子就发晕,而且它选择好一个人时,也时常比女人对丈夫忠心得多。”

说着说着,他喃喃自语着不禁发出了微笑。

随时找机会让自己笑笑。松弛松弛自己的神经,这就是他做人的态度,只怕也就是他为什么总是能在生死关头中活下来的原因──一个人的神经若是太紧张,遇着了危险的事。就会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的。

何况,他自信这看法绝不会错,只因对于女人和马这两件事,他的确都可算得上是少有的权威。

还未到快意堂,韩文就又瞧见了那匹马,它站在快意堂门口的灯笼下,正不住昂首低嘶。

它的主人并未将它系起,似乎根本不怕它被人偷走,几个人远远站在一旁,竟不敢走近它。

还有个人捂着肚子蹲在那里,满脸俱是痛苦之色,韩文玩味儿的笑着,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朋友可是吃了它的苦头么?”

那人苦着脸骂道:“这匹见鬼的马,凶得紧。”

韩文哈哈的笑道道:“好花多刺,美人和好马也通常都是难惹的,这句话朋友你日后最好时时牢记在心。”

他一心只想瞧瞧这匹马的主人到快意堂来,究竟是为着什么,一面说话,一面已大步走了进来。

这时还未到子夜,本应是快意堂赌局最热闹的时候,但屋里虽然灯火通明,却是鸦雀无声。

韩文暗中皱了皱眉,掀开门帘走进去。只见几十个赌客竟全都贴墙站着,一个个都已吓得面无血色,平日燕子般穿梭来去的少女们,也站着静静发抖。

再看那些保镖大汉,此刻已全躺在地上,有的是已实在爬不起来,有的却是不敢爬起来。几十双眼睛,都在呆呆地瞧着那穿黑斗篷的人。

他笔直站在赌桌前,背对着门,韩文只能瞧见他手里那根黑得发亮的氏鞭,还是瞧不见他的面目。他现在只能瞧见冷秋魂的脸。冷秋魂的脸上已无丝毫血色,目光中又是惊慌,又是恐惧,他也正在盯着那神秘的黑斗篷。

厅堂中静得没有一丝声音,紧张得令人战栗,沉闷得令人窒息,正如箭在弦上,暴风雨将临。

没有人留意到韩文走进来,韩文也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悄悄走了过去,静静地站在一旁。

他终于瞧见了这神奇的“黑斗篷”──他竟是个少年,黑斗篷里,是一身黑色的紧身衣,黑腰带,黑马靴,黑色的小牛皮手套,手里紧握着黑色的长鞭,只有一张脸是苍白的,苍白得可怕。

从侧面望过去,只见他鼻梁削直,薄薄的嘴唇紧闭着,显示出他的坚强、冷酷。他眉梢上扬。漆黑的眉毛下是一双深沉的眼睛,深沉得瞧不见底,没有人能瞧得出他的心事。

这张脸几乎是完美的,这少年整个人都几乎找不出丝毫缺陷,这种奇异的“完美”,竟完美得令人可怕。

冷秋魂盯着他,似乎正在考虑着答复。这黑衣少年也不着急,只是冷冷的瞧着他,冷秋魂终于缓缓道:“阁下既然要赌,在下自当奉陪,但在下却得先请教阁下的高姓大名,阁下想必不至于吝不见告吧?”

那少年道:“我没有名字。”

他语声也是冷漠、尖锐、短促的。但却和中原一点红的有些不同──两个的语声都像是刀,只不过一点红的刀已生锈,这少年的却是吹毛断发之利刃,一点红的语声凄厉阴森,这少年的却是暴躁急促。

冷秋魂道:“阁下既不愿将大名相告,只怕……”

那少年道:“只怕怎样?”

冷秋魂道:“这里的规矩,是不与陌生人赌的……”

他瞧了瞧少年的目光。立刻又干笑着接口道:“但阁下远道而来,在下也不能令阁下失望。”

黑衣少年道:“那很好。”

冷秋魂道:“却不知阁下要赌什么?”

黑衣少年道:“就赌骰子。”

冷秋魂道:“赌注……”

那少年一伸手,抛出了块玉璧,灯光下,只见这玉璧光泽温良,毫无瑕疵,就连韩文,一生中都未见过这么完美的宝玉。就连传说中那足以倾国的和氏璧。只怕也未必能比这玉璧强胜多少。

冷秋魂也是识货的,他眼睛立刻亮了,口中却淡淡道:“阁下要以这玉璧来赌什么?”

黑衣少年冷冷道:“赌你。”

冷秋魂面色变了变,仰首大笑道:“赌我?我冷秋魂有如此值钱么?”

黑衣少年道:“我若胜了,你便跟我走。”

冷秋魂笑声如被刀割骤然顿住,眼睛盯着桌上的玉璧,目中出现了贪婪之色。又瞧了瞧玉璧旁的骰子,突然道:“好!我赌了。”

这句话说出,死寂的大厅中才起了阵骚动。韩文却知道冷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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