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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君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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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云修急道,“我见识过你在御前的箭术,哪敢轻看!只是。。。两军对垒,一支金羽箭。。。真的能派的上用场?”
话音刚落,荆州城门开起一道缝隙,岳蘅听见动响,压抑着欢喜站起身道:“云修你看,有人出来了!”
见岳蘅翻上白龙就要上前,云修紧紧拉住她的马缰急道:“万一是梁军的诡计呢!少夫人不能去!我去替你探一探再说。”
城门里驶出一小纵人马,约莫五六人,为首的是一位银甲将军,黑漆漆的晚上也看不清面容,其余几人像是亲卫军士,虽携着兵器,可却并无凛冽的杀气。
云修略微放下心来,正要开口问上几句,银甲将军已经抢先道:“本将要见岳小姐!”
“岳。。。”云修心头涌起一股激荡,“你口中的岳小姐,已经是我们柴家的少夫人了!”
“岳小姐也好,柴夫人也罢,岳蘅就是岳蘅,一隔数载未见,樊叔叔别来无恙吧!”岳蘅骑着白龙缓缓踱近,声音清亮平静,神色镇定不乱。
樊荣定睛一看,见眼前真是岳蘅,惊得翻下马背,抱拳恭敬道:“。。。见过,岳小姐。”
身后亲卫递上那支金羽箭,樊荣小心翼翼的呈向白龙上的岳蘅,“岳小姐,您的箭。”
岳蘅悠悠接过,摩挲着箭锋道:“一晃这么些年,樊叔叔还记得阿蘅的东西,看见金羽箭,就知道我在城外等你。”
樊荣轻叹了声道:“樊某本是靖国公的部下,小姐您初学射箭之时,樊某还曾替您执过箭匣,这金羽箭,又怎么会忘记是小姐您的物件。惊闻您一家殉国,樊某也是扼腕叹息,只恨。。。”樊荣有些难以说下去,眉头紧锁不住的重叹。
“只恨武帝昏庸,下令任何人不得去救沧州,樊叔叔纵然有援救之心,却抗不了皇命。”岳蘅沉着道,“沧州和岳家,并不会怪你。”
“小姐。。。”樊荣单膝跪地道,“末将有罪,楚王兵临荆州城下时,已经连下六州,荆州不过千余兵马,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末将苦思数日,不忍见城破人亡。。。这才。。。”
“沧州失守,晋国必亡。”岳蘅翻下马背扶起樊荣,“樊叔叔不必自责,你护住荆州百姓的性命,功过也足矣相抵了。”
樊荣还是有些敬畏这个昔日旧主的女儿,顿了顿还是不敢起身。云修吞咽着喉咙傻傻看着,愈发对岳蘅钦佩的五体投地。
“小姐要见我。。。可是为了。。。”樊荣小心探视着岳蘅波澜不惊的脸孔,“柴家军攻城。。。”
第51章 爱不释手
“沧州失守,晋国必亡。”岳蘅翻下马背扶起樊荣,“樊叔叔不必自责,你护住荆州百姓的性命,功过也足矣相抵了。”
樊荣还是有些敬畏这个昔日旧主的女儿,顿了顿还是不敢起身。云修吞咽着喉咙傻傻看着,愈发对岳蘅钦佩的五体投地。
“小姐要见我。。。可是为了。。。”樊荣小心探视着岳蘅波澜不惊的脸孔,“柴家军攻城。。。”
岳蘅遥指身后道:“樊叔叔,实不相瞒,我身后不过数里,就是十余万周国大军,阿蘅这时候还出来见一面您,惦记的也不过是往日您与我父亲的交情,不忍樊叔叔为纪冥枉送了性命。”
樊荣的脸微微抽搐着,俯首道:“樊某已经做了一回降将,若再降一次。。。只怕柴少主也会看低了樊某,更是无言面对天下。。。”
“识时务者为俊杰,哪有看轻的道理。”岳蘅笑道,“荆州不战而降,省了柴家军的心力,您该是咱们的功臣才是。樊叔叔多虑了!”
见樊荣仍有些踌躇不定之色,岳蘅指着梁国方向道:“樊叔叔,阿蘅听说,楚王纪冥也请兵出战,可他带着数万精兵有没有踏进荆州半步?而是驻扎在距荆州百里的沧州城里!樊叔叔浴血沙场十余年,其中道理,您不会不明白吧。。。”
此言一出,樊荣身后的亲卫面面相觑露出沮丧之色,樊荣眉间紧揪,顿了良久道:“楚王。。。的确不曾往荆州来。。。”
“那就是了!”岳蘅恳切道,“纪冥根本没想你们能守得住荆州,他只不过,是等着这几座城池拖住柴家军的步子,本就是晋国降城,他又怎么会心疼?樊叔叔您说是不是?”
樊荣张了张嘴,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岳蘅见他有些被自己说动的模样,灵眸忽闪继续道:“与其搭上全军性命打一场必败的仗,何不早些弃暗投明,替荆州城觅出一条光明前程来。。。樊叔叔。。。”
“小姐。。。”樊荣欲言又止。
云修傻愣愣听了许久,早已经是目瞪口呆,忽的回过神来,大声道:“樊将军,你还犹豫什么呢!我家少夫人地位贵重,荆州是她故国疆土,你又是岳家昔日的家将,我家少主定然是会好好善待的。”
樊荣深吸了口气看向身后数位亲卫,骤然转身单膝跪地:“樊荣有愧,今后只得依仗柴少主和小姐的庇护了。”
云修惊喜的大笑出声,一掌击向座驾,惊得马儿都嘶鸣了几声,“真是太好了!少夫人与樊将军一番交谈,竟能兵不血刃拿下沧州!?”
岳蘅咬唇推开云修,含笑再次亲手扶起樊荣,腮边梨涡悠荡,“樊叔叔客气了,是阿蘅和柴少主该好好感激您才是,樊叔叔深明大义,令人钦佩!”
樊荣顿觉有些无地自容,鬓角也溢出汗珠来,忙不迭摆着手,羞窘的话都说不出。
“樊叔叔回去做些准备。”岳蘅注视着他身后巍立的荆州城,“明日一早,阿蘅和柴少主就静候荆州佳音了。”
“末将。。。”樊荣恭敬抱拳道,“自当率众将士恭迎柴少主进城!”
目送着樊荣一众回去城里,云修还是半响回不过神来,狠掐了把自己的手腕道:“少夫人,我是不是在做梦?荆州。。。这就降了?”
“岳蘅调转白龙的身子,得意笑道:“不是做梦,是真真的事实——荆州,不战而败!”
“我云修真是个怂包!”云修抽了自己腿肚子一把恼道,“之前还与少主说要五千人拿下荆州,少夫人仅凭自己一人,一人!就说动樊荣投诚。。。此等精干,我闻所未见!这个主上,我真是没有选错人!”
“岂止我一人?”岳蘅盈盈笑道,“不还有你么?”
“我?”云修傻道,“我除了给你撑个场面列个架势,还做过什么?”
“场面不可缺,架势少不得。”岳蘅踢了踢马肚往营地而去,“你最后那番话,也说到了樊荣的心坎上,云修也有些本事呐!”
“真的?”云修赶忙追着岳蘅,“少夫人你没唬我。。。?”
岳蘅只想早些回营,哪里还理得了云修,面上难掩大片的笑意,俯在白龙身上疾驰着。
冷不丁前方有人影掠过,岳蘅勒紧马缰止住步子,“吁。。。”
云修也赶忙慢下步子,马蹄轻踏不再前行。
隐隐的月色映着面前那人俊美的脸孔,一双黑眸傲然犀利的注视着微微喘息的岳蘅,沉默无语。
——“殷崇诀?”云修低低一声,又见岳蘅僵僵不进的背影,迟疑着也是不敢发问。
“二哥。”岳蘅抚着白龙的鬃毛,垂头唤了声。
殷崇诀挥散自己身后殷家堡的护卫,澄定道:“我巡视至此,怎么阿蘅从荆州那头回来?大战在即,你好端端跑出去做什么?云修!你就是这样看着你家少夫人的?”少夫人三字从自己口中说出,殷崇诀心底涌起针刺般的酸痛。
云修桀骜的眼神冷冷扫视着殷崇诀,竖起食指冲他轻轻摆了摆,“殷二少,你管的未免多了些,少主都不曾多管过少夫人的事,她去哪儿,做什么,又与你何干?”
殷崇诀一阵恼羞,狠甩马鞭指向云修,“阿蘅叫我一声二哥,还不够么?这里还轮不到你插嘴!”
“二哥。。。”岳蘅低声道,“我这就回去了,你小声些。”
殷崇诀收起怒气,凝望着这个已经远在天际的女子,只恨不能靠她再近一些,再近一些。
见殷崇诀不再怒气冲冲,岳蘅轻晃马镫继续朝前踱近,白龙擦着殷崇诀的坐骑而过,两匹熟识的马儿厮首互碰,亲昵着不愿让白龙离开。白龙闷嘶了几声甩开那匹黑马的纠缠,载着岳蘅与殷崇诀擦身离去。
“阿蘅!”殷崇诀转身高喊,“这么危险的事,绝不可以再有下次!听二哥的!”
“白龙,我们走。”岳蘅轻拍白龙的颈脖,却没有再应殷崇诀一声。
云修走出去几步,背对着殷崇诀傲声道:“殷二少,那一句兄妹之情,老天也听得清清楚楚,此生,便只是兄妹了。殷二少留步!”
殷崇诀捏紧手心,指节吱吱作响如同颤栗一般,“阿蘅。。。为什么你离我越远,我就越渴望你靠我近些。。。”
“少夫人为何还好言好语待那殷崇诀?”云修追上岳蘅不解道,“殷家堡之时他不见半分人情,我们离开绥城时,殷家半个人影都没有出现。。。我都替你和崔叔觉得心寒。”
“算了。”岳蘅淡定道,“人情世故就是这样,殷伯伯与二哥看的通透,是你我追赶不上。我与崔叔能在乱世觅得些许安生,也是我们欠下的人情。他们殷家又没对不起咱们。你后头也待他客气些,怎么说。。。我还喊他一声。。。二哥。。。”夜色恰到好处的掩盖了岳蘅眉间的失望,“走了!”
“哦。”云修不情不愿哼哼了声,“云修知道。”
帅营里,灯火摇曳,柴昭埋首案上的身影久久不动,岳蘅栓上白龙,隔着帐帘望着苦思战局的丈夫,眼中溢出心疼。
帐帘掀开,柴昭头也不抬道:“回来了。”
岳蘅扯下身旁挂着的外衣,轻轻披在柴昭背上,“入夜天凉,小心身子。”
柴昭抚按住岳蘅柔滑的酥手,大力爱不释手的摩挲着,“回来就好,陪我坐下。”
岳蘅顺从的倚坐在柴昭身旁,盯看着丈夫身前的羊皮卷图,又扭头看向柴昭不拘言笑的英俊侧脸。
柴昭掠去一眼,幽幽笑道:“才走开一会儿,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我就要看着你,日日看着。”岳蘅故做倔强道。
“傻阿蘅。”柴昭怜惜的拥住她的身子,“刚刚是不是又去试探那沈泣月了?我已经派人看紧她,她坏不了事的。”
岳蘅俏眼眨了眨,也不多说什么,打了个哈欠道:“我困了,都近子时了,柴少主还不去歇息么?”
“你先去睡吧。”柴昭贴着她的额头亲了几下,揉搓着她的发髻看了又看,“我再想想。。。”
岳蘅真是有些累了,抽出身子朝床褥走去,裹着被褥还想多看看丈夫,可眼皮子已经不争气的粘在了一处,不过片刻,就沉沉的坠入梦乡。
柴昭听着她均匀低咛的呼吸声,不禁探头朝床褥看去,幽晃的烛火下,她睡的如此安定,仿若根本不是身处随时动乱的战场,而是在那悠远却静默的苍山脚下,只有她和自己俩人,相拥着过好每一个日夜。
岳蘅的嘴角似乎还有笑意含着,柴昭忽然心中阵阵宽慰满足——能在梦中带笑的女子,一定是真的幸福快乐吧。
柴昭轻着步子走近床边,将岳蘅耷拉的臂膀塞回被褥,低头吻上她红唇边浅浅的梨涡,抚着她的发丝爱不释手。
阿蘅。。。柴昭收回难舍的眸子,注视着案桌上的卷图默声无言,江河万里,锦绣多姿,又怎敌你笑颜如花。我柴昭只愿拱手河山讨你欢,只愿今生独守你一人。
第52章 相思局
岳蘅的嘴角似乎还有笑意含着,柴昭忽然心中阵阵宽慰满足——能在梦中带笑的女子,一定是真的幸福快乐吧。
阿蘅。。。柴昭收回难舍的眸子,注视着卷图默声无言,江河万里,怎敌你笑颜如花。我柴昭只愿拱手河山讨你欢,只愿今生独守你一人。
次日
东方还未破晓,殷崇诀已经早早起身披戴好一身盔甲,抚正头顶的乌金束冠,擦拭着手里的长剑道:“大哥,你杀过人么?”
殷崇旭摇头道:“我跟着爹也外出行走过几次,殷家堡声名在外,如今还有什么人敢打殷家的主意,大哥我。。。也不曾见过血。”
殷崇诀注视着剑刃冰寒光泽里自己那张傲气的黑眸,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第一个死在我剑下的,会是何人。。。”
“没有人该死在你手上。”殷崇旭起身望向帐外,“我只希望天下之路少些血腥,但愿柴少主与我想的是一样的。”
“自古江山之路哪条不是鲜血染成!”殷崇诀脱口道,“大哥过于仁慈善良,战场上可不能再对旁人起怜悯之情,他们不死,就是我们死,我和大哥,都要好好活着回去见爹。”
殷崇旭见弟弟意气风发的模样,没有再说下去。
帅营外,吴佐高声道:“启禀少主,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只待您一声号令。”
云修站在最末头,轻咬着手背嘴角含笑,时不时望向荆州方向,满是深藏的期许。
“阿蘅,在这里等着我。”柴昭抚住岳蘅的肩,不等她应上一声,已经大步走出营帐。
岳蘅抿着嘴唇转身去看,见帐帘悠悠晃落掩住丈夫的金甲背影,轻声笑了出来。
柴昭灰眸扫视过整装待发的重将,正欲发话,荆州方向的先头军已经骑马驰骋而至,高声喊道:“荆州城门已开,樊荣愿拱手让出城池!”
——“荆州城门已开,樊荣拱手让出城池!?”
殷崇诀的笑容凝结在了脸上,“大哥,可是我听错了?”
“你说什么?”柴昭微微愣住。
先头军翻下马背,跪地道:“回禀少主,荆州城门已开,樊荣率将士已经在城外列好架势,手持降书,愿。。。归顺我大周!”
“其中必定有诈!”李重元剑眉紧蹙肯定道,“少主,樊荣不可信!”
“为何不可信?”云修几步挤上前,“樊荣敬畏少夫人,昨夜已经答应少夫人归顺我柴家军,我一字一句听的清清楚楚,不会有假!”
“昨夜!?”李重元阴沉着脸看向拉紧帐帘的帅营,郁郁道:“兵不厌诈,寥寥数语哪有信义可言。。。少主,不如由我去会一会这个樊荣,看看他打的什么主意。”
“樊荣要见的的少主,郡马爷领兵前去只怕会让人失望,伤了两军的和气。”殷崇诀锐利道,“阿蘅的父亲靖国公是樊荣旧主,昨夜我也见阿蘅和云修从荆州方向回来。我倒觉得,这投诚些把握。少主,我愿与您一起去会会。”
岳蘅在营帐里侧耳细细听着,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道自己擅自主张是不是会扰到丈夫什么。
柴昭沉默片刻,纵身跃上坐骑,“城门都已经开了,哪有让人家久候的道理。大梁第一城兵不血刃,此乃吉兆。随我去!”
殷崇诀挑衅的瞥了眼李重元,紧随柴昭而去。
岳蘅听帐外平静下来,这才起身出去,谁料只剩李重元一人愣愣注视着马蹄飞卷的风沙。李重元转身瞧见岳蘅,挤出笑道:“少夫人果然名不虚传,我李重元。。。佩服。”
“郡马爷。。。”岳蘅看出他眉间的窘意落寞,“柴家军一路高歌猛进,对谁而言都是好事。。”
“那是自然。”李重元淡淡道,“重元,先告退了。”
荆州城里。
人人笑逐颜开,唯有一人落寞离群。岳蘅才寻思着与李重元交谈几句,却只见他的背影闪进了夜色,不知往何处去了。
城中的池子边,星点的灯火闪烁着,一个娇弱的身影抱膝坐在池边,凝凝顺着水面的花灯望去,那眸子也宛若一汪深湖,缀着亮丽的琉璃光泽。
“进了城就没有见到你,沈姑娘怎么独自一人在池边?”李重元修长的影子映在池边的石板路上,沈泣月抬起瓜子俏脸,看着李重元蕴起羞涩的笑意。
“泣月本来就是孤零零一个人,自然到哪里都是一个人。”沈泣月收回满目的喜悦又垂眼看向越来越远的花灯,“郡马爷不也是一个人么?”
“你说的不错,我也是自己个儿一个。”李重元半蹲着拨弄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这些花灯,是你做的?”
沈泣月摇着头笑道:“当然不是。郡马爷不知道吧,晋国这一带本就有用花灯祈福的习俗,百姓在花灯里写上自己的心愿期许,让花灯随流水而去,飘的越远,心愿就越可能实现。我刚刚路过这里,见到花灯,心里也就有了期许。。。”
“还有这样的习俗?”李重元饶有兴趣道,“灵验么?”
沈泣月托腮低低叹了声,“泣月也不知道,若真是有愿必灵,世间又怎么会有那么多苦楚,又怎么只会剩下我孤独一人。。。”
李重元拾起一盏岸边的花灯,“入乡随俗,既然我到了这里,不如也许个心愿试试。”
说着见岸边有百姓遗留的纸笔,执起挥上数字,又看了看,正要叠起放进花灯中,沈泣月酥手伸过柔声道:“可否给我看看,郡马爷一个男人,会许什么愿望?可是。。。家国安乐,天下平定?”
李重元来不及收回手,纸片已经被沈泣月抢去,沈泣月抚平看去,只见上面清秀的隽写着——“愿吾妻婧儿,此生永乐。”
沈泣月悻悻低头道:“想不到。。。郡马爷如此深情。。。让人真是艳羡您的夫人。”
李重元将花灯放入水中,轻拂着送离,低声道:“婧儿郡主之身予我,这份情意,我怎么能不好好珍惜。”
正说着话,忽的疾风起,沈泣月送出的花灯被悠悠的吹回岸边,李重元还未来得及开口,身旁的女子已经嘤嘤抽泣。
沈泣月拾起自己的花灯,捂住手心哽咽道:“花灯回返是会不吉利的。”
李重元顿觉有些好笑,劝道:“你之前还说这不一定真的灵验,这会儿又和它较真做什么?不过只是觉得有趣姑且试试罢了,怎么还哭上了?”
沈泣月红着眼道:“我自己身世可怜,颠沛流离早已经习惯了,可这花灯所求不过一份期许,上天这都不怜惜我么。。。”
“有什么期许,竟还真能哭上?”李重元打量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她。
沈泣月递过手里湿漉漉的花灯,撇过身子道:“你看。”
李重元迟疑的拣起花灯里纸片,才看上一眼就指尖一松滑入池子里。
“这!”沈泣月急道,“丢了!!”
李重元急促的背过身子,强作镇定道:“时候不早了,沈姑娘早些去安置吧,要是不想留在荆州,去沧州还少不了一路颠簸。”
——重元入我相思局,怎堪相思未相许。
望着李重元急虑离去的背影,沈泣月含笑瞥向水面上渐渐沉底的纸片,大片的墨迹缓缓晕开,仿佛可以迷幻那个人旖旎的心智。
沈泣月知道,这个男人一定看见了,一定。。。
荆州城的夜色安逸,大军仍在城外驻扎并未惊扰城中百姓,柴昭执意不愿留宿将军府,樊荣不解道:“楚王纪冥每到一处,都会拣最好的宅子安置。末将府上不过一张暖床而已,少主和夫人风餐露宿多日,为何不留宿好好歇息?”
柴昭挥开衣襟转身道:“睡的太舒坦,便会忘记自己要做的事。我柴昭一刻都懈怠不得,樊将军的心意,我不会忘。”
樊荣与诸将目送着柴昭临风不拘的背影,皆是啧啧暗叹。
城里的青石板路弯弯绵延,一步一步踩上去都甚是轻盈脆生。岳蘅边走边四处张望着,望着水面星星点点的花灯,惊喜指着道:“柴昭你看,那就是可以许愿的花灯!”
柴昭含笑看着妻子如孩童般的欢欣,别着手低低应着:“看到了,瞧着也有些意思。”
岳蘅轻哼了声,正要走上前甩开柴昭,手腕已经被丈夫一把攥住,岳蘅顿住步子,抿嘴偷偷笑了笑。
柴昭粗粝的大手顺着岳蘅纤细的手腕滑下,自若的扣紧她的十指,用力的握住,似乎不愿她离开自己半步,“跟着我就好,后头还有那么多人看着,跑那么急做什么?”柴昭沙哑着道。
岳蘅大口呼吸着荆州湿润的空气,柴昭深吸了口道:“难怪阿蘅水润灵透,晋国的水土这般好,我的阿蘅自然貌美剔透,是不是?”
岳蘅故意也不接话,指着水边的花灯道:“我要那个!”
身后就是一众亲卫军,众人直直瞅着,岳蘅也没料想柴昭会顺着自己。只见柴昭径直走近水岸边,弯腰拣起一个花灯递到岳蘅手边,“喏。。。你要的。”
岳蘅也不接过,自己也拾起一个,将纸笔塞进柴昭手心,迎着他的眸子笑道:“你我都写下自己的心愿,我倒要看看,你柴昭想要什么。”
“好。”柴昭一口应道,“我也想知道,阿蘅心中所愿。”
岳蘅略加思索,笔尖轻触纸面,几笔落下忙攥紧了手心生怕柴昭看见。
柴昭垂眉轻笑,将写好的纸片向着岳蘅展开,“你看就是了。”
——“甘苦与之,共享此生。。。”岳蘅一字一字念出,将手心捏的又紧了些。
“给我。”柴昭伸出手道,“你看了我的,还想赖去不成?”
岳蘅僵僵的松开手心,柴昭抽出纸片细细抚平,灰眸定格在那娟秀的字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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