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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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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卿家,朕这是怎么了?”当今醒来之后开口便问。
孙院正挥袖拭去额上的汗珠子,用低沉的声音回道:“回皇上,您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中了毒。”
“哦,朕中了毒,是什么毒,你已经为朕解了么?”当今没觉得自己有多不舒服,便以为孙院正已经为自己解了毒,便随意的问了一句。
孙院正摇了摇头,跪下说道:“皇上,臣无能,没能为您解毒,刚才情况危急,臣将家师留下的唯一一颗百解丹给皇上服下,才暂时压住毒性,而后臣又以银针度穴,将毒素逼至您的双腿并且封闭的腿上的穴道,尽量拖延毒发的时间。若想彻底解毒,还是得要得到对症的解药。”
“什么,朕……你是说你没能解了朕身上的毒?朕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当今一听到自己随时可能毒发,脸色立时变了。
“回皇上,昨日臣才为您请过平安脉,那时您还没有中毒,所以中毒应该就在今日。”孙院正低头一板一眼的禀报。
当今沉吟片刻,沉沉问道:“果然查不出朕中了什么毒?”
孙院正摇摇头道:“臣无能。”
当今摆摆手道:“罢了,你起来吧,你的专长并不在解毒一道,朕是知道的。你也不必有所藏掖,直接告诉朕,朕还有多少时间?”
孙院正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皇上,若是得不到解药,臣以银针封穴,最多只能压制毒素十天。只要在这十天之中得到解药,皇上便可平安无事。”
“十天?朕是怎么中的毒?”当今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原本以为若是得不到解药,自己只能活两三天了,现在听说还有十天,当今觉得一切都还有希望。
孙院正若是能知道当今如何中的毒便又好了,关键是他不知道啊。所以孙院正只能跪下磕头。当今看了也就明白了,想了想沉声说道:“孙卿退下去,来人,传宁亲王……”
孙院正赶紧退下,在外面遇到匆匆往里走的宁亲王爷,宁亲王见孙院正脸色不好,便低声说了一句:“孙大人保重。”孙院正低声道了谢便匆匆走了出去。
宁亲王爷走进寝殿跪下请安,当今立刻招手说道:“小九,别行那些虚礼了,你赶紧过来,朕有要紧事情交待你。”
宁亲王爷赶紧走到当今的身边,当今将自己中毒之事一点儿没隐瞒的全都告诉了宁亲王爷。宁亲王爷惊的脸色大变,颤声叫道“怎么会这样,皇兄,您现在……”
当今摆摆手道:“小九你别慌,就算找不到解药朕怎么着也有十天可活的。朕知道你脑子好使,你来替朕分析分析,到底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对朕下了什么毒?”
宁亲王爷想了一会儿,皱着眉头并不很确定的说道:“如皇兄所说,昨日才请过平安脉,那么您昨日必是没有中毒的,您日常的吃用之物都有李全负责,想来也不会有机会中毒。臣弟想来想去,只有刚才进入凤仪宫之时人多手杂,只怕就是在那会儿您被人下了毒。方才在凤仪宫之时,与您近身接触的只有一个人,难道是……”
亲王爷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不再往下说了,可是他的意思当今却是再明白不过的。当今静下心来想了一会儿,向宁亲王爷摊开了自己的一双手掌。“小九,你看看朕心中有没有什么异样。”
宁亲王爷刚要伸手去捧当今的手,可是当今却是猛的一缩,急急道:“不要碰,只看。”宁亲王爷心头一热,他知道这这是皇兄怕他也中毒。
虽然没有直接接触当今的手,可是宁亲王爷却将头勾的极低,一双眼睛恨不能贴在那双手掌之上。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回,宁亲王爷指着当今的左手掌心叫道:“皇兄,这里有一点划痕,看是挺新的,您什么时候划伤了手?”
当今面色一冷,收回手仔细看了看,涩声道:“小九,刚才在凤仪宫正殿门口,朕扶了那个逆子一把,那个逆子的指甲戳到朕的手,朕当时并没有在意……”
宁亲王立刻说道:“皇兄,臣弟这就叫孙院正进来为您查验伤口。”
当今沉沉嗯了一声,宁亲王爷转身便走,刚走到门口之时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小九,你不用去叫了,孙老卿家并不擅长此道,你先回来。”
宁亲王爷只得又走了回来,当今对他说道:“小九,泽儿媳妇的外家是苗人,他们擅长此道,泽儿的媳妇又是学医的,就让她给朕看看吧。你也不必紧张,能查的出来最好,若是查不出来,朕也绝对不会怪罪泽儿媳妇的。”宁亲王爷听了这话,心中纵有担忧却也不能不一口答应下来。
奉圣宫中,杜衡正陪在婆婆身边,太后则双眉紧锁一脸不痛快,就连源哥儿“啊啊呀呀”的求关注,都没能让太后对他笑一笑。就在这时,李全突然来到奉圣宫,只说是皇上有要事问萧三少夫人,让她赶紧过去。
宁亲王妃忙站起来想陪儿媳妇一起去,可是李全却满脸为难的说道:“王妃娘娘,皇上只诏见三少夫人一个人。”
宁亲王妃一听这话脸色立时变的煞白,太后原本就阴郁的脸色也越发阴沉了。她怒声斥道:“胡闹!”
李全赶紧跪下说道:“回太后娘娘,宁亲王爷和三公子都在御前。”
太后和宁亲王妃听了这句话脸色才缓了一些,太后对杜衡缓声说道:“好孩子,你皇伯父既然有话问你,你就去一趟吧,回完了话就回来。”
杜衡心里倒不怎么紧张,说句到家的话,就算是当今对她有什么不轨的心思她也是不怕的。就凭她身上暗藏的各种药粉子,杜衡就有了保证自己万无一失的把握。何况还有萧泽在那里呢,杜衡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底气,只要有萧泽的地方。她就会觉得特别的有安全感。
☆、第二百七十四回临危
宁亲王爷到底与当今兄弟情深,如何能看着亲哥哥只剩下十天的性命,他热切的望向杜衡急急说道:“泽儿媳妇,你一定想尽一切办法研制解药,不论需要什么药材你都只管开口。”
杜衡心中很是为难,她都不知道这五华散的配方,就算是没白没黑的试验,也不是区区十天就能研制出解药的。可是公公对自己一向很好,这才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公公已经急的唇上长了水泡,杜衡知道公公是真的担心当今。因此尽管很为难,杜衡还是躬身应道:“是,儿媳一定倾尽全力研制解药。”
萧泽见他父王逼他媳妇儿,心中极不痛快,若非与他并排站着的杜衡悄悄用手握住他的手,萧泽指不定会说出些什么样不经之语。他气恼的看了他父王一眼,便立刻移开眼神再不理他了。
宁亲王爷也知道自己的要求着实为难了儿媳妇,可那中毒之人是他的亲哥哥,两人自小在波诡云谲的深宫之中,在皇子所里相依为命的长大,感情自然是极深的,那怕是让宁亲王爷此时以身替他的哥哥中毒,宁亲王爷都不会有丝毫的迟疑。所以他只能用略含歉意的眼神看向儿子媳妇,心中暗道等出宫之后再向这两个孩子慢慢解释吧,总归是一家人,两个孩子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想来他们一定能够理解自己。
当今自家知道自家的情况,他很吃力的说道:“小九,别为难泽儿媳妇,朕受命于天,若是上天要收了朕之性命,做什么都是多余的,倘若朕命不该绝,凭怎么朕也死不了。泽儿,送你媳妇去奉圣宫吧,不要将朕中毒之事告诉太后,免得太后担心。”
萧泽躬身称是,低头问道:“可是皇祖母一定会问皇伯父诏见阿衡所为何事,侄臣……”
当今略想了想才说道:“就说朕向你媳妇询问苗疆事体。”
宁亲王爷听了却是轻轻摇头,上前低声说道:“皇兄,这怕是不妥,若是瞒着母后,回头宫宴之时怕是……”
当今想了一会儿方才涩声说道:“泽儿,先陪你媳妇去奉圣宫吧,回头朕便让你父王也过去,你皇祖母那里什么都别讲,一切等你父王到了再说。”
萧泽应声称是,与杜衡一起退下。他们走后,当今对宁亲王爷自有一番吩咐,在刚刚经历了亲生儿子对自己下毒之后,当今除了宁亲王爷这个亲弟弟之外,竟是再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萧泽送杜衡回奉圣宫,在路上杜衡蹙眉为难的说道:“阿泽,若想研制解药就需要皇伯父提供染毒的鲜血,我还不知道要用多少血才能研制出解药。但是以皇伯父现在的情况来看,他根本不适合取血,这却是让人很为难。”
萧泽立刻压低声音说道:“阿衡,解药之事我来处理,你不用烦心。”
杜衡立刻猜到了萧泽的心思,赶紧摇头说道:“阿泽,那样太凶险了!你不能……”
萧泽握紧杜衡的手,唇角含笑温柔的说道“阿衡,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我娶了你,就想让你痛快肆意的过一辈子,所有烦心的事儿都由我来承担。为了咱们的好日子,我会加倍爱惜保护自己的。”
杜衡蹙起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她沉默片刻方才低声说道:“可是我总要试一试,阿泽,我们现在就回家好不好?”
萧泽知道杜衡想立刻开始研制解药,宁亲王府之中,他已经为杜衡建立了一个药材齐备试验设施一样不缺的实验室。只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宁亲王府所有进宫朝贺之人却是不能提前离宫。
如今皇帝中毒皇后薨了,为数不多的皇子也是一个受伤一个被圈,若是宁亲王府之人再提前出宫,失了皇家体面还是小事,关键是会让原本就隐隐不安的文武百官内外命妇变的更加恐惧,而强烈的恐惧之下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倘若有人在此时谋反做乱,大梁的天怕是会就此变了。
萧泽压低声音与杜衡细细分说起来,解释完之时,他们也已经走到了奉圣宫外,被太后打发出来迎接他们的掌事女官接了进去。
敏贵妃与宁亲王妃一直都陪在太后身边,不停的安抚宽慰太后,只是在太后已经知道皇后薨逝的消息之后,无论怎样的安抚宽慰都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
萧泽与杜衡刚一走进内殿,太后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她急急招手叫道:“泽儿,和你媳妇快到皇祖母跟前来,不用行礼了。”
萧泽与杜衡还是在下面行礼请安,然后才快步走到太后的面前。太后一把抓住孙儿孙媳的手,急急问道:“好孩子,快告诉皇祖母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后是着急的乱了方寸,可是敏贵妃与宁亲王妃却没有乱,两人立刻走下去遣退了殿中所有服侍的下人,敏贵妃看了太后一眼,回身恭敬的行了礼,便避到偏殿去了。
太后急着打听消息,也没有注意敏贵妃的离开,她见孙儿孙媳妇都不说话,急的脸色都变了,口中更是催个不停。
“皇祖母别急,方才皇伯父叫孙儿媳妇过去就是想问问苗疆的事情,父王也在皇伯父那边,他一会儿就过来给皇祖母请安的。”萧泽尽量表现的很轻松,以此来安抚太后那紧绷着的心。
太后在宫中生活了几十年,自然没有那么好糊弄,她知道除了皇后薨逝之外,宫中必定还出了更大的事情,这事儿已经大到了不是萧泽和杜衡能说的程度了,所以她的心揪的更紧了。
果然没过太长的时间,宁亲王爷便匆匆来到了奉圣宫,他显然走的非常急,在这般寒冷的天气里,宁亲王爷硬是走出一头热汗。
“小九,你这是怎么了?”见儿子满头热气腾腾的活象是刚刚开了锅的蒸笼一般,太后不由惊呼着走下来,不由分说试了儿子的额头,发现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烫,这才拿出帕子给儿子擦汗。
宁亲王爷扶着太后的手臂边往宝座走边说道:“母后,儿子没事儿,您放心吧,皇兄命儿子过来向母后细细的禀报,你坐下,听儿子慢慢说来。”太后点点头,拉着儿子在自己身边坐下,听他细细的分说。
宁亲王爷足足说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将事情说清楚,太后此时倒是显出了国母风范,她虽然惊的面色惨白,可是却丝毫没有乱了方寸。
深吟片刻之后,太后沉声说道:“来人,服侍哀家更衣。”
宁亲王爷忙阻拦道:“母后,皇兄让您先别过去。等过了今日再……”
太后摇摇头道:“小九,母后不去看你皇兄,母后去丰德殿主持宫宴。”
宁亲王爷听了这句话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如今也只有太后有这份安定人心的力量了。他立刻说道:“母后,儿子陪您一起去,还有,刚才皇兄有旨意,让敏贵妃代行皇后之职,主持命妇宫宴。”
“她……,不必了,哀家亲自招待内外命妇。至于勋贵和文武百官那里,哀家先露个面,然后由你带着几位皇子主持。”太后微微皱眉想了一下便推翻了当今的旨意。
宁亲王爷心里什么都清楚,可是却什么都不说好,他只能先应下来。事实上他对于当今急着扶敏贵妃上位之举心中也颇有微辞。太后做了这样的决定,宁亲王爷心中还是挺乐意的。
敏贵妃虽然是宫中除了皇后之外份位最高的女人,可是她这个贵妃做的却很不合格,宫务一点儿不沾手,也不与人来往,整日除了给太后请安之外便缩在她自己的宫中再不出门的。只怕她连内命妇们都认不全。宁亲王爷真的想不明白,他的皇兄怎么地将这样一个女人宠到骨子里了。
太后带着宁亲王一家来到丰德殿,文武百官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他们一见到太后便如见到主心骨一般,忙都围上来请安问好兼暗暗打探消息。
太后面色沉沉,淡淡说道:“想来诸位卿家已经知道皇后薨了。”众臣总算是得到了官方的准信儿,忙都跪下来低头默哀,若非今儿是大年初一,这些人指不定得哭上几声以示忠心。
“罢了,你们都起来吧,皇帝心情伤痛之下病了,今日这宫宴便由哀家代皇上主持,众卿家且都入席,用过宫宴尽快出宫出去吧。”太后神情哀伤语气凝重,整个人却透着一股子无上的威压,此时众臣才意识到平日看着最是慈眉善目的太后也是在血与火中拼出来,保着当今坐稳皇位的了不得的人物。
太后已然说了这样的话,众臣便是心中再有疑惑也不敢当面去问,只能再寻机会暗中打听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样事情,大家都知道皇后根本没病,不过是被当今禁了足,怎么突然就薨了?这里头必定出了天大的事情,大梁是不是要变天了?几乎每一个进宫之人心中都存了这样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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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进入收官阶段,月色开始集中精力码大结局。终章会在六一之前更新完成。
☆、第二百七十三回诊断
杜衡很快来到养心殿,萧泽迎上前来握住她的手,心疼的低声说道:“怎么也不拿个手炉,看看,手这么冰。”
杜衡还是不好意思在人前与萧泽太过亲热,被风吹的冰冷的面颊立刻热了起来。她忙抽出手摇摇头低声说道:“我没事儿,阿泽,皇伯父诏见我,不知道有什么事?”
“李总管,我能陪我夫人一起进去么?”萧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李全轻声询问。李全也做不了主,他匆匆应了一句:“三公子稍等,老奴这便进去请旨。”
李进走入内殿,萧泽携了杜衡的手来到紫铜博山炉前取暖,然后压低声音说道:“阿衡,皇伯父病了,我猜叫你来是给他瞧病的,回头若是好治你便直接说,若是实在棘手就给我个眼色……要是我进不去,你就给父王使眼色,父王一直在里面的。”
杜衡明显吃了一惊,她看看内殿那紧闭着的宫门,用极低的声音问道:“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病了?”
萧泽越发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在杜衡耳畔低语,“我猜是刚才在凤仪宫里被萧经下了毒,否则也不会特特诏你过来。”
小俩口没有耳语多一会儿,李全便急匆匆从内殿走出来,请萧泽与杜衡一起进入内殿。
萧泽与杜衡并肩走进内殿,只见他们的父王坐在床前的鼓凳上,正紧紧的握着他们的皇伯父的手,口中还在不停的说着宽慰的话。
“皇伯父,父王!”小夫妻两个异口同声叫了起来,快步上前见礼。
当今看到萧泽与杜衡,枯黄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他低低叹道:“都是好孩子,快起来吧。”
宁亲王爷站起来将位置让出来,对杜衡急急说道:“泽儿媳妇,你的医术好,快来给你看皇伯看诊。”
杜衡应声称是,来到当今身边,她先仔细察看当今的脸色,内殿幽深光线并不很明亮,杜衡正想开口要灯,萧泽却已经上前点亮了龙床附近的灯烛,整个内殿立时亮堂了许多。杜衡扭头看向萧泽,小夫妻对视一回,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情意。
当今看到萧泽与杜衡心意相通夫妻情深,心中不免有所触动,不由人的轻轻叹了口气,而宁亲王爷心中却有些小小的不快。他倒不是不希望儿子和儿媳妇感情好,而是现在不是他们小夫妻交流感情的时机。
“泽儿媳妇,你还需要什么?”宁亲王爷故意开口相问,实在在暗示儿媳妇赶紧给当今诊病。
杜衡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回父王,不需要什么了。”说罢杜衡微微闭目凝神定气,然后睁开眼睛定定的看向当今的脸。当今还没有被人这么直勾勾的看过,心里不免有些发毛的感觉。
杜衡很仔细的察看当今的脸色,只见当今脸色极为枯黄,自两侧太阳穴向颧骨方向,隐隐可见极浅的赤色班纹,他的眉心至印堂处偶尔会闪现出淡淡的幽蓝色,若非杜衡那样不错眼珠子的盯着瞧,她再也发现不了这淡淡的幽蓝色。
“皇伯父,让臣媳看看您的舌脉。”杜衡心中已经有了隐约的怀疑方向,为了更加确认,便轻声提出要求。
当今点点头,挺吃力的伸长舌头,杜衡见当今的舌头有细微的肿胀,舌尖有三条如发丝般的黑线向舌根方向漫延,而且当今一张口,杜衡便闻到了很淡的腥臭之气。
这种腥臭之气与杜衡太外祖母所著《毒经》上对一种极特别的海蛇毒液的记载倒有几分相似。这种海蛇毒液若是不与花粉调和便不会致人丧命,以三至七种花粉与海蛇毒液调和,便能配出三到七华散,除非知道是哪几种花粉,否则纵然是知道这是几华散,杜衡也没有本事配出相应的解药。
“皇伯父,让臣媳看看您的手和脚。”杜衡想了一会儿便又提出的新的要求。当今点点头,他见杜衡看诊极为仔细,而且眉宇之间始终很淡定沉静,丝毫不见惊慌恐惧之色,他心里便也升起了希望,或许杜衡真的能解了他所中的毒。
杜衡先仔细察了当今的双手,她也发现了那个已经快消失不见的细小伤口,杜衡立刻对萧泽说道:“阿泽,帮我找竹叶青与莲花白这两种酒再寻些洁净的丝棉。”
当今立刻说道:“泽儿,去叫李全准备。”萧泽应声跑了出去,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便又折返回来,手中拿着一包丝棉并两只贴着皇封的小酒坛子。杜衡将这两种酒各倒出一盏混和起来,再用丝棉浸透酒液,轻轻的涂抹到当今手掌上的细细伤口处。
“咝……”一阵强烈的刺痛袭来,当今不曾提防,不免倒抽了一口凉气,疼的眉头都拧了起来。众人齐齐低头去看,只当今掌心那个几乎看不见的伤痕突然间变成了火红色,而且时而鼓起时而凹陷,看上去很是诡异吓人。
杜衡见此情形不由紧紧皱起了眉头,事情果然向着更坏的方向发展了。她证明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事实。
“泽儿媳妇,这到底是怎么了?”宁亲王爷见杜衡面色凝重,心底不由的一紧,赶紧上前开口相问。
杜衡没有立刻回答公公的问话,只是看向当今问道:“皇伯父,您的酒量可好?最多能吃多少酒而不醉?”
“这个……朕善饮,以这竹叶青和莲花白为例,朕可以各吃两坛而不醉。”当今知道杜衡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这个问题,他在仔细想过之后才很认真的回答。
杜衡点点道:“是这样,阿泽,再各拿一坛进来,皇伯父,您确定同时喝四坛酒而不会醉?”
当今点点头道:“朕很确定。”
少倾萧泽将酒拿了进来,杜衡将四小坛酒倒在一个大大的水晶缸中,酒香立刻弥漫了整座内殿,没有什么酒量的杜衡只是闻到这酒香便已经有些犯迷糊了。
“皇伯父,赶紧把这些酒全都喝了。”杜衡急急说道。
当今皱起眉头,略略迟疑片刻才应道:“好,泽儿把酒拿过来。”
萧泽赶紧倒酒,宁亲王爷将酒杯递给当今,当今直喝了个肚皮滚圆,才将那一大水晶缸的莲花白并竹叶青喝了个干净净。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当今虽然还没醉,可是说起话来舌头都有些大了。
“泽儿媳妇,朕已经喝完了,你现在能说为什么要朕喝那么多酒了吧?”有了几分酒意的当今倒是流露出一两分真性情,看上去还有点儿意思。
杜衡轻轻吁了一口气,缓缓的解释起来。“皇伯父,您中了毒蛊。”当今和宁亲王爷还有萧泽一听这话脸色立时全都变了,要知道宫中可是最忌讳巫蛊之事的。
“泽儿媳妇,你细细的说。”被惊出一身冷汗的当今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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